年长者的义务-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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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观过宫家，宫肆已经对他们家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想，如果是宫一、宫二、宫三那个年代的宫家，可能更适合他过来参观。
　　带着他们将总部整体参观了一遍，老者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是个相当宽敞的房子，就在他们一开始吃饭的那个大厅的楼上，半面墙壁全是玻璃窗，整个办公室设计的华丽大气又充满现代气息，宫肆在老者的办公室内看到了最新款的概念电子仪器，如果不是博物架上摆着不少精美的器皿，他估计自己怎么也猜不到这是个古老炼器师家族族长的房间。
　　太与时俱进了——他想。
　　“怎么样，参观完我们这边的工作环境了，作为合作伙伴，您对我们这边的评价如何？”老者接下来的口吻也很商业，宫肆对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就更没兴趣了。
　　“挺好的，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谈判什么的，这是溪流的专场时间了。
　　仍然坐在溪流旁边，宫肆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左侧的博物架上了，那当然不是人类变成的器，而就是普通的器皿而已，不，说普通太失礼了，这些器皿全是精品，造型充满美感、没有主题，什么都有，花瓶、铜壶、刀、枪、人偶……摆在上面的展品一个个细细看来都是极其细致的，这还不是宫肆觉得这些器皿不普通的原因，他在这些器皿中隐隐感受到了在大伯打制的菜刀上感受到的东西！
　　注意力完全被这些展示品抓住了，宫肆情不自禁的站起来，直直走到博物架前，细细观摩起这些精美的艺术品来。
　　老者注意到他的行为，朝身后站着的宫四点点头，宫四便冷漠着一张脸朝宫肆走去。
　　“这是宫一大师打制的匕首。”看着宫肆的注意力停在上方刀架上的一把小匕首上，宫四出生介绍道。
　　“果然如此。”宫肆点点头。
　　宫四微微皱了皱眉，他可不懂宫肆这句话是怎么冒出来的，不过他也没有和宫肆聊天谈心事的意思，只是尽职尽责的做起解说来，宫肆看到哪里，他就僵硬着跟到哪里，就像一台自动移动的讲解机。
　　↑
　　当然，这是宫肆心里的想法。
　　虽然知道自己不招宫四待见，可是对方到底辛辛苦苦为自己解说了一场，还解说的非常详细，宫肆承他的情，也就不去理会他的态度，只是一件件展品看下去，一边看还不忘记细细在心里描画这些线条，宫肆想自己得尽快记住，回去试着画一画，这些东西恐怕只能在宫家看得到，这么多大师级的好东西，怕是只有在宫家才能一下子摆出来这么多！
　　他看的是那样仔细，就连展示架最下方的展品都没露下，为了看最下方的一件展品，他甚至还蹲下来看了呢。
　　宫四就一张冷漠脸蹲在了他身边。
　　“哎？这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宫四看到了一把拐杖。
　　金属材质的手杖，上面没有任何雕花花纹，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手杖，宫肆蹲在那里观摩了一会儿，半晌转头看向宫四：“我可以拿一拿它吗？不行就算了。”
　　“可以。”宫四板着脸抱着膝盖道。
　　宫肆就当真把这根手杖拿了起来，掂了掂，看了看，半晌点点头，又将它端端正正摆回了原本的地方。
　　“这是哪位大师做的啊？”没听到宫四的介绍，宫肆又转头看他。
　　“……这个……只是一位普通的宫家人制作的手杖。”宫四最后道。
　　参观完毕，宫肆又充满敬畏的看了看这满架的大师之作，深感自己今天没有白来。
　　而等他重新坐回溪流身边的时候，老者和溪流的谈判也进行到了收尾阶段。
　　“非常感谢您追加投资，这个项目一旦开发成功，我相信您在姬家的地位一定会大大提高，毕竟摄云·姬此次去新大陆就是去参与新能源开采计划，他们那边只是正要开采，而我们这边已经切实找到了能源矿，而且储量非常大。”老者笑着收起一份合同，此时的老者笑的一脸精明，和刚刚的慈祥长辈模样完全不同。
　　不过，还以为他收集的信息有多详细呢，原来也只是搜集了一半，光是知道溪流是姬家的人了，却没搞清楚溪流和摄云·姬的关系。他该不会和佩云·姬一样溪流是摄云·姬的私生子甚至私生孙子吧？
　　『比那稍稍深入一点，他知道我是摄云的哥哥，不过以为在我沉睡的时候被摄云夺了位置而已。』溪流在他的脑子里冷不防插话了。
　　瞥了溪流一眼，宫肆琢磨着自己应该可以站起来了。
　　然后，就在此时，溪流笑呵呵地继续说话了：“打款之前，我想要见一见我们的第四位合作者，蒲洲经济促进局的局长、宫家族长您……我都见过了，就剩下那位新能源的发现者目前还没见过，听说他是在新大陆守在矿场？我这个人花钱算是大方，可是也有点龟毛，凡是和自己合作的对象，一定要亲眼见一面才行。”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好用，可以从鼻子嗅出来和对方合作会不会赚钱。”
　　老者大笑了几声，他知道溪流这句话只是戏言，不过想看对方倒是真的，而且他还听到了对方话语里的坚决，别看对方这句话看似重点在后面，其实一开始他就声明了条件——
　　“打款之前”
　　老者听出了溪流的隐藏条件：打款就要见到那个人，不见到对方绝对不打款。
　　溪流虽然笑嘻嘻的，可是一路交道打下来，他绝对不会小瞧这名年轻人。
　　好吧，对方的实际年纪可能和自己差不多了，可是算上昏睡的时间，对方是难得真的年轻然而却有经验。
　　自家这个根本没法比——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宫四，老者又将视线移向溪流。
　　他在思索。
　　作为最初和那个人打交道的人，他知道对方的发现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认识对方的人越少，这个秘密也就越有可能少人知道。
　　没错，能源可以分享出去，这也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推广这种能源。可是他想把尽可能的把发现能源的这个人隐瞒住，作为对方与外界接触的代言人越久，他的话语权也就能握的越久。
　　就连蒲洲经济促进局，他也没有让他们和“那个人”接触过。
　　“那个人”——被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
　　这个开采计划现在缺的就是溪流手上的那笔钱。
　　姬家，他知道，这是姬洲最古老的世家，就从溪流能眼睛眨都不眨就拿出来这么一大笔钱的行为来看，他肯定是从家族继承了一大笔钱的。一旦如他所说，对方成为姬家下一任族长的话，他的权力一定更大，可以给自己的帮助也就更多……
　　更何况，他是统治者，他的器更是姬洲新一代的祝融！
　　历代炼器师最向往的祝融！
　　何况他还是——
　　老者迅速权衡了一下，然后做出了决定。
　　“我可以让你见到他。”他笑着道，既然答应了，就答应的痛快点。
　　“不过要稍微等一段时间，他还在黑土大陆，赶回来需要时间。”
　　“大概两周吧，五月十日。”老者举起一只手掌，目露精光，他对溪流肯定道：“五月十日，是他和我约好带新一批能源回来的日子，我会在家中设宴，招待你们，我会把蒲洲经济促进局的人也邀来，我们四方一起碰一次面，也算庆祝我们从此正式合作。”
　　溪流的经济实力他实在估算不出，况且又是自带祝融的统治者，为了不让对方真的超过自己，越过自己直接和“那个人”有更深入的合作，老者选择将蒲洲经济促进局也拉上。
　　这样，他还是大头。
　　溪流微微一笑，老者的意思他一听就明白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呢？
　　目的达到了就可以。
　　“那我接下来就回去筹措一下资金，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呢……”溪流笑笑，从宽大的沙发中站起身来，这一次，老者亲自送他们出的宫家。
　　阿强和谢开早已收到通知，带着车队等在了宫家门口，溪流和宫肆在里面接受宫家老爷款待、参观工厂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有招待的人，宫家的管家也招待了他们一番，不过参观行程是没有的。
　　“很高兴认识两位。”束手站在宫家大门的台阶上，老者笑着目送他们上车。
　　作为宫家族长，他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不过却派自己的孙子一直将溪流和宫肆送到车门前。
　　虽然自始至终一副高冷状态，可是宫四仍然默默执行着爷爷的指令，在宫肆最后一个上车之后，他还有礼地鞠了一躬，宫肆以为他大概就这样就完了，没想到，就在他行完礼直起身子之后，为宫肆关上车门前，宫肆听到他忽然压低声音对自己道：
　　“刚才，你为什么打量那个手杖那么久？那么多器摆在那里都没有要求拿起来看，就那把手杖……”
　　宫肆抬起眼看向他：“因为那把手杖看起来很特别啊！”
　　“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它看起来是器。”宫肆说着，习惯性菜刀眼了一下：“我也说不好，可是那个展架上的东西，看着都有和我大伯打制的东西类似的东西，我大伯在我心里可是最厉害的炼器师了！我后来一问你，果然——”
　　“那把手杖也有，然而光从外表看却看不出来它特别的地方，我就想着大概是需要拿起来看看，果然，一拿起来我就发现那把手杖非常轻，拎在手上就像长在手里一样，手柄握起来的瞬间就变成体温一样的温度，这是被精心设计过的手杖，没有任何花哨的设计，全部心意都在手杖的实用性上了。”
　　“在我看来，这把手杖也是很出色的器了。”宫肆道。
　　然后，宫肆就看到宫四的嘴巴张了张，他还以为对方要对自己说什么，然而对方却只是将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瞬间，宫肆隐约看到对方的嘴唇动了动，对方好像对自己说了什么……
　　谢谢……吗？
　　宫肆回忆着对方的唇形猜测着。
　　原来那把手杖是他做的吗？
　　想起那把打磨的只能用贴心来形容的手杖，又想想对方冷漠的脸，这一次，宫肆想对方搞不好也不是很讨厌的人。
　　能做出那样贴心手杖的人，不会是坏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结束对宫家的拜访之后；　宫肆又恢复了普通的生活。
　　老者说的时间——五月十日；　他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　打工……没错，他还是在那个小酒馆打工；　原本受伤住院的伙计病好回来了，由于宫肆工作的很让加德林老板满意，所以加德林老板在伙计回来之后仍然选择继续雇佣宫肆；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相当正确的，因为——
　　好不容易病好出院的伙计刚刚复工三天就又住院了，上次住院是不小心跌倒摔断了左胳膊；　这次是右胳膊。
　　“阿奇就是这样了，他人很聪明；　办事也灵活；　和客人打交道的能力更是一流；　只要一个客人来过一次，他绝对能记得对方的一切消息；　喜欢吃什么；　喝酒不加什么……他全记得住！绝对能干！就是运气不太好——”对此，店里的老客是这么评价的。
　　“他基本上三天两头都要去医院；　也没什么大毛病；　就是容易出点意外；　某些程度上就是纯倒霉吧。”另一个老客耸耸肩。
　　“他上次住院是我给他临时固定的，这次又是，真是……不要仗着我这个护士在就随便受伤呀！”气鼓鼓说话的是一名留着齐刘海卷发的漂亮妹子；　她是名护士，宫肆之所以知道她的名字职业，正是因为这次阿奇受伤的时候是她帮忙固定伤处、并且送到医院的，可是帮了大忙。
　　刚刚熟悉了新同事的宫肆：……
　　“哎，也就是加德林脾气好了，换做其他老板，这样的幽灵员工怕是早炒了。”最后，由另一名酒客做了总结。
　　众人深以为然。
　　“加德林老板，您把我炒了吧，我、我老是这样子，真是实在对不住您……”宫肆还和加德林老板一起去医院探望过阿奇，躺在粉蓝色的病床上，穿着粉蓝色的病号服，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绷带，阿奇一脸歉意道。
　　阿奇是个细细瘦瘦却挺好看的年轻人，一头金灿灿的短发，蔚蓝色的眼睛好像会说话，薄薄的嘴唇永远带着笑容，这是个看着很清爽的年轻人。
　　“不用，反正你不上班我又不给你工钱。”加德林老板断然拒绝了，将探病用的花束和水果篮放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你好好养病吧，老这么容易受伤也不是办法，这次在医院好好查查，如果缺钙的话就多补补钙。”
　　说完，他还示意宫肆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下——宫肆手上拎了两箱牛奶，高钙版。
　　也没多说话，加德林老板连做都没做就准备离开了，阿奇对加德林老板没说什么，倒是对宫肆说了句谢谢：
　　“宫肆同学，我不在的日子里，加德林老板和酒馆的工作就拜托你了，辛苦了。”
　　说着，他还在病床上朝宫肆微微躬了躬身。
　　阳光洒在阿奇金色的头发上，宫肆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对方依稀是笑着的。
　　总之，鉴于酒馆的长期雇员老是住院，宫肆这个打短工的反而成了常驻店员，不用再找其他的工作了，这点让宫肆挺满意的，毕竟光看加德林老板对阿奇的态度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老板！
　　白天认真读书，下了课去酒馆打工，晚上则在炼器房内敲敲打打，宫肆的生活基本上步入了正轨。
　　对了，三起暴毙案的凶手被抓住了，凶手的身份比较复杂，不是之前警方一直追捕的黑炼器师，而是宫家炼器厅的炼器师，不过对方也不是正儿八经在炼器厅给那三人炼的器，而是用特殊的手段偷了宫家炼器厅里的“火”，然后私下接活儿给人炼器，而这三起暴毙案中有两人是这名炼器师的客户，至于第三个暴毙者则正是这名炼器师本人。
　　宫家稍稍陷入了舆论危机，不过也就一下下而已，他们很快就将自己从事件中摘了出来：事故是炼器师偷盗炼器厅的能源不规范炼器导致的悲伤结果，不过该炼器师居然可以偷盗炼器厅的能源，他们接下来会认真监控管理环节，最后，宫家再次呼吁大家到正规的炼器厅炼器，那里不但炼器师都是经过重重考核的，所有的炼器设备也是经过重重考核的。
　　宫家的公关工作做得相当不错，不过他们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事故之后，蒲洲人不太敢像原来那样频繁改变器形了，大家不约而同减少了炼器的次数，这样一来，跳槽也相应的减少了，就是那些需要不断改变形象的企业稍微收敛点了，不过，如果工钱够高的话，还是有人会去炼器的。
　　不过，这件事里受到影响最大的却应该是贝拉——
　　犯人找到了，她以为这就是代表结案了，于是她就又出去“接活儿”了，不过这一回她没去加德林老板的酒馆，宫肆猜她大概还有其他类似的地方。
　　不过她高兴的太早了，警方就是在蹲等他们这些黑炼器师呢！
　　才开张三天，贝拉就被抓了。
　　按照贝拉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向宫肆等人求助的，她也不会去找加德林老板，怕连累对方，这种情况下，宫肆之所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原因只有一个——
　　同时被抓的还有大头。
　　宫肆这才知道大头如今每天晚上都背着贝拉上下班呢！接自己还是在送完贝拉之后，贝拉被抓的时候，大头还带着她逃命来着，然后……
　　然后他们两个就被一窝端了。
　　宫肆都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
　　不过，也好在他们的关系很好，被一起抓住的还有大头，他们这才及时得到了通知，宫肆和溪流还没有赶到的时候，谢开已经带着姬家的律师团在警方的临时关押处和对方的工作人员谈判了。
　　一水儿的西装笔挺的专业律师，名片秀出来，名头一个比一个吓人，警方当时就愣住了，当下还以为贝拉是什么大小姐来着，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他们两个倒也没受什么罪，溪流还通过宫家走了点关系，当天晚上就顺利的把贝拉和大头捞出来了。
　　被解救出来的大头老爷傻乎乎地看着众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出境叫“被解救”，贝拉则比它明白的多，板着小脸，小姑娘双手狠狠攥住工装裤，最后小小声对众人说了声感谢。
　　不过这样一来，贝拉的黑工算是打不下去了，应该去孤儿院也没去的事情也瞒不住了，蒲洲未成年人管理局的人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
　　这个事儿最后还是大头老爷给解决的。
　　贝拉不是需要去孤儿院嘛，大头老爷每天不正是需要去孤儿院上班吗？大头如今在孤儿院混得可谓是真·如鱼得水，虽然只是打工仔，可是大头喜欢在那边陪孩子们玩，不但在那边给阿吉找了一群同龄的小伙伴不说，它和老师的关系还好，尤其是和招聘它进来的那名妹子老师。
　　↑
　　这名妹子看着年纪轻轻，居然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有实权的那种！
　　也不知道大头是怎么和妹子院长沟通的，总之，未成年人管理局刚刚过来，大头就驮着妹子院长也过来了，妹子院长当时就表明自己可以接收贝拉。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妹子院长和未成年人管理局之间的事情了，妹子院长搞定了未成年人管理局，大头则搞定了贝拉，等到未成年人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再次询问贝拉愿不愿意去小天使孤儿院（←妹子院长负责的孤儿院的名字）的时候，贝拉这次点头了。
　　将未成年人管理局的人打发走，妹子院长对贝拉笑了：“我已经了解你的情况了，请不要太介意孤儿院这个说法，我个人更喜欢把它称作家，一个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却拥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家。”
　　妹子院长说着，一双大眼睛静静看向贝拉的眼睛里：“我自己也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从蒲洲社会资源管理学院毕业之后，经过考试，成了现在这个家的家长，没错，就是我现在工作的这个家，我很荣幸，也很开心，也希望住在里面的你们可以开心。”
　　她说完，看到贝拉眼里仍然充满警惕与防卫也不介意，仍然笑呵呵的：“我知道你不想住在我们那里，不过，就把那里当做在你成年以前、正式可以自己居住之前的一个短暂居所吧。”
　　“尤其是，我们那里虽然不大，不过却是在蒲洲大陆的本体上，对应招生的高中也在那里，你不想离开阿蒲吧？”
　　最后，妹子院长友好的笑了。
　　贝拉跟着妹子院长走了。
　　在孤儿院的安排下，她参加了对口高中的入学考试，已经修习完大学课程的她，高中的课程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不过在妹子院长的劝说下，她还是规规矩矩上了一年级。
　　“一年级的课程最少最轻松，我可以有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也可以回来在这边待一会儿——这是小周说的。”穿着崭新制服的贝拉坐在粉红色的懒人沙发上对众人道，去孤儿院生活已经有几天，她虽然没有提起那边的生活，不过言谈话语中却渐渐多了一个名叫“小周”的人。
　　小周←正是妹子院长的名字。
　　“你们放心，只要在门禁前回去就行。”贝拉紧接着道。
　　小周院长对贝拉的管束十分宽松，不过却有严格的门禁时间，要求小周每天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
　　关于这点，小周院长还特意和谢开谈了希望再次增加大头老爷工作时长的合同，工作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将贝拉送回来，当然，这次的合同是要付钱的，从院长本人的工资里支付。
　　贝拉可以对小周院长的要求置之不理，然而她的死穴却是大头。
　　每当大头傻乎乎的在她面前一歪脑袋，她就没了办法，只能乖乖地被大头载回孤儿院，时间长了，她也认同了这个门禁规定。
　　对了，入学的时候，贝拉还再次测试了使用者等级，这一次，她的等级变成了E级。
　　“之前是F，现在变成E也没有好多少，你们不是好奇我的使用者等级吗？这次知道了吧？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使用者，绝对不是什么统治者哦！”贝拉还特意把自己的能力者测试成绩告诉宫肆了。
　　不过，她虽然说得平淡，脸上却依稀有些失落。宫肆大概知道为什么，因为溪流告诉她如果是统治者的话，就可以运用大洲的力量直接将她和养父的关系合法化，也就是因为溪流说了这番话，她才参加了使用者等级测试的。
　　“放心吧，我现在认命了，现在风头紧，炼器的活儿我是不干了，孤儿院管吃管住管学费，我也不需要自己赚钱。”贝拉说着，拍拍裙子坐了起来。
　　“不过——”紫色的眼珠一转，她又道：“打工还是得打的，我得给阿蒲买材料，看到破损修理一下应该没事儿吧？我是热心市民来着！”
　　说着，穿好鞋子，她哒哒哒的跑走了。
　　她现在在一家果汁店打工，就在加德林老板的小酒馆附近，活儿还是加德林老板帮她找的，在蒲洲，未成年人也可以打工，不过打工时间地点有严格限制，除此之外还必须要有监护人的同意书，之前贝拉之所以做黑炼器师就是因为她没有监护人的缘故，如今她既然去了孤儿院，有了监护人，打工也成了合法的事情。
　　贝拉是个好员工，虽然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