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是人工呼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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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笨蛋秋，怎么会在这里。
　　秦故手按住额心，那里缺了一块龙鳞，一息之间，秦故出现在秋的身后，环住他的腰往后一退。
　　忽如白昼，金光四射。
　　金光退去，露出秦故高傲的龙脸以及被他压在怀里秋毛绒绒的后脑勺。秦故天生便是焦点，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他的身上，而秋身上熄灭的光彩全被掩盖，甚至谁也没有发现蛇妖惊恐地看着秋。
　　蛇妖的毒牙被震碎，毒l液倒回到嘴中，令他无法言语。如果不是蛇妖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看起来柔弱的秋其实有多可怕。他甚至看到了秋脸上从来没有过的冷意。连秋自己也不知道，秋的头颅微微僵硬地歪着，毫无生气地靠在秦故的胸前，眼神始终定在蛇妖的身上。
　　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蛇妖按着胸口，感觉到身上的妖力一点一点流失，按在胸口的黑色指甲在变浅，触到秋的一瞬间被秋全吸收了。
　　“龙……”龙神大人？蛇妖这时才看清出现的人究竟是谁。
　　秦故厌恶地看着蛇妖。蛇这种冰冷又丑陋的动物，是他最厌恶的东西。妄图为龙，不自量力。
　　“不要看，闭上眼睛，笨蛋秋。”
　　秋听话地闭上眼睛，他还没听过秦故这样温柔的声音。秋看不见，可是能感觉到秦故动了。
　　“听说过打蛇打七寸吗？”
　　蛇妖惊恐的摇头。
　　“这里就是你的七寸吗？”
　　秦故冷漠伸出手，掐住了蛇妖的脖子。
　　乌黑的脓液从他的口中溢出，妖丹随脓液一同吐出体内，他的身体瘫软，化成一条乌黑的尖头毒蛇，秦故嫌恶地甩开。
　　“放过你一命，走吧。”
　　万物有灵，秦故最终还是放过蛇妖一命，只把他打回原形。非人类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是蛇妖将捕猎的对象瞄准在秋身上，这种你杀我夺不过太平常之事。然而，神之所以为神，而非邪灵，便在于这一刻的手下留情。
　　黑蛇伸屈了几下，迅速钻回了草丛之间，神祭会的一众妖精吓得几乎变回原形。刚才还打过秋主意的狐妖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吓出来的毛绒绒大尾巴。
　　我的那个神呐！族中还有姐妹想嫁到龙宫去，都想什么呢，龙神大人会家暴的。胆子大的妖精已经拍了图片上传网络，并附上三千字小论文。
　　“这是谁，为什么都在说是龙神的真爱？”百花仙子粉色的指甲点了点屏幕的照片，愤怒与嫉恨染满她的面庞。
　　侍女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她们底下的小仙都知道龙神大人真爱的事情，网上都传个没边了，连同人文都有。只是可惜，百花仙子要失望了。
　　天上神仙都知道，百花仙子最想嫁给龙神大人。


　　第24章　024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三件事。
上集的女配不会那么快搞事的。
生出的龙蛋孵出来的是龙幼崽。
第三……忘记了QAQ
啊啊啊啊啊啊，抱歉，加入存稿箱后，我忘记定时间了……我说怎么一早上木有新章评论，我还智障地刷了好几遍……
　　“你的衣服……还有头发？”
　　秦故咳嗽一声：“咳咳，假发，披风。”
　　“质感真好，跟真的一样。”秦故的“假发”实在太漂亮了，秋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秦故柔亮的长发，被秦故一掌拍开。
　　秋捂着手，委屈。
　　秦故心虚地嘟囔一句：“手欠。”
　　秋还要辩解，秦故威胁：“你还要不要我背你回家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秋向秦·黑暗势力·故低头。
　　秋的腿脚不便，秦故勉为其难背他回家。
　　“你怎么这么轻？”秦故捏了捏秋的小l腿，细得跟面条似，“是不是太矮的原因。”秋只到他的胸口位置，跟他说话都得垫着脚。
　　秋：“……我还小，能长长的。”
　　秦故回想了一下秋原型的体型，对秋长个不抱希望。
　　到了家后，秦故把秋放到沙发上，蹲下来，查看他脚踝的情况。
　　冰凉的手指擦过脚踝，颤栗感从脚踝传到全身，秋的毛都炸了，两手抱头，盖住满头凌l乱的头发。
　　秦故给了秋一个大白眼：“毛病。”
　　秋悻悻地放下手，只能忍住激起的欲动。秋敢保证，如果自己不小心呻l吟出来，秦故一定不会怜惜，没被敲脑袋就不错了。
　　他已经够笨了，再敲会坏的。
　　秋的伤口很严重，烫伤和割伤都有，而且因不知名的原由无法愈合。有点棘手，秦故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
　　薄薄的皮肤层下透出淡青色的筋脉，红色的血液流淌，秦故勾了勾唇角，只是……秦故嫌弃地看着秋，脏兮兮乱糟糟，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啧，我竟然还背了他一路。
　　“去把自己弄干净点，在这里等我。”
　　秦故高贵冷艳说完回房，秋暴风式惊恐。弄弄弄干净，等等等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呢。秋脸红得像秋天熟透的番茄。秋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回房间，在进门之前，还扒着秦故的房门震惊不已。
　　秦故砰一声关了房门。房间里没开灯，幽黑之下，似有游魂。秦故打开灯，怀疑的眼神略过房间每一处角落。他的房间简洁得不能再简洁，水池与柜子。秦故一挥手，水池在房间里消失，由此，房间终于只剩一只孤零零的柜子。柜子虚掩着，露出能容纳一臂的缝。
　　秦故记得，在他出门之前，他还将柜子关上了。
　　秦故波澜不惊走过去，将柜子一把打开。秋的原型端端正正地摆在柜子中央，翘l起的脚尖露出淡粉色的指甲。
　　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不过也仅仅看起来。
　　秦故粗l鲁地把“秋”从柜子拖了出来，甩到身后。一张铺着柔软毯子的大床瞬间出现，“秋”滚了几圈，脸蛋朝下扑进毯子的柔软深处，细直白l嫩的小l腿从毯子中间露出来。这场景估计会让许多人浮想联翩，可是秦故清心寡欲，丝毫不受影响。
　　“笨蛋，还会作妖了。”其他东西学得乱糟糟，就这件事无师自通。
　　秦故俯身，按了按“秋”的脚踝，果然和秋的脚踝一样，有伤痕。
　　秋是这东西的灵，受到的伤害都会返回到它的身上，或许……秦故把“秋”抱起来，翻了个身放在自己腿上。秦故玩闹似地戳了戳“秋”后肩上的字。字迹变得更深了。
　　或许秋和“它”迟早会融为一体。
　　进了浴l室，好好把自己洗刷一番的秋已经忘记脚踝的伤口，他对着镜子拍了拍脸，换了一件又宽又大的T恤衫，下l身套了条小短裤，完全被上面的衣服盖住了，只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算弄干净了吧。”秋红着脸，又照了一遍镜子。现在就是等着了吧。
　　然后他推开秦故的门，秦故猝不及防，以迅雷之速藏起秋的本体。
　　该死，藏哪里好，这空空如也的房间，秦故第一次痛恨起来。秦故大脑一片空白，把“秋”的脑袋塞进自己的长袍里面。
　　秦故色厉内荏：“笨蛋秋，我不是说了让你在外面等我吗？谁让你进来的！”
　　秋揪手指，被突然一阵吼吓懵了。然后他一定睛，看见秦故衣服里塞了个人脑袋，只露出了下半截，还是近乎光l裸的两条长l腿。这简直就是……秋捂住眼睛，他不小心看过的AlV都没这样的。
　　“我……对对不起！”秋转身就要跑，秦故咬牙，这个笨蛋，一定又多想了！
　　“站住！”秦故将他喊住，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不能露怯，以正直的姿态面对秋，“你过来。”
　　秋慢吞吞挪了过去。
　　“你跑什么？”
　　“我没跑。”秋虽然是面对面看着秦故的，可眼睛总是不知不觉往秦故藏在袍子里面的东西看，秋的眼睛都直了。
　　上过网的秋知道这是什么。
　　“充、充气……”为为什么秦故会有这东西，还是这个姿势，秋又瞄了一眼，那充l气l娃娃整颗脑袋都塞进秦故的袍子里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就像在X交。不不不，秋猛甩脑袋，他在想什么，秦故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秦故担心的是秋会发现这玩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才藏起“他”的脑袋，只露出下半截，以秋的脑容量估计认不出来自己的腿。
　　“知、知道。”秋红着脸，嗫喏，“你怎么会玩这个……情趣玩具……”
　　情！趣！玩！具！
　　秦故的世界观崩坍，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满是情l色意味。
　　正直，必须正直！秦故强颜欢笑：“我在研究他的特性。”龟丞相你死定了！
　　龙宫惬意的龟丞相钻出龟壳：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儿冷，是寒流来了吗？
　　秋一向对秦故言听计从，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很扯，也勉强相信了。只是升起的淡淡失望挥之不去，这种人造的破东西有什么好的。
　　秦故没注意到秋的失落，了解到事实的真l相后，秦故急于挽回自己正直的形象。
　　“我帮你治好伤口。”秦故不好这时候把娃娃拿出来，只好就着这个情l色的动作和秋说话，“把小l腿抬到我大l腿上，我看看。”
　　秋抬起脚，目光在秦故大l腿上逡巡，然后一脚压在充l气l娃娃的屁l股上。而位置明明很空。
　　“弄干净了？”秦故认真起来，不受外物影响。
　　一问这个问题，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又红了。
　　“好，好了！”
　　秦故看了看秋细嫩白l皙的小l腿，确实干净又漂亮，勉强过关。
　　秦故命令：“闭眼。”
　　等秋确实闭上眼，秦故才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滴出的血抹在秋的伤口上，温暖将伤口包围，秋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可秦故不满意，伤口还在，没有愈合。他抬头，看见秋闭上的双眼，翘l起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无条件地信任自己。
　　秦故舔l了舔手指，指腹的伤口迅速愈合。秦故举起手腕，侧头在手腕出狠狠咬了一口，血液从筋脉流出，秦故把手腕按在秋的唇上，腥甜的香气让秋本能地吸吮l了起来。龙血让秋兴奋起来，他甚至死死抱住秦故的手不撒手。
　　秦故深深皱眉，这个笨蛋，把他当奶牛吸了吗？
　　藏在后肩的刺青，在一瞬间变成朱红，然后又恢复正常。从蛇妖吸收过来的妖力从秦故身上的龙气相抵融合，变成秋自己的力量。
　　秦故觉得连藏在怀里的“他”都仿佛兴奋起来了。


　　第25章　025

　　秋越贴越紧，对龙血无度地索取。体温升高，越来越烫，眼眶通红，沁出晶莹的泪珠，某处甚至顶了起来，秦故黑脸，暗骂一句流氓，咬牙一掌把秋拍晕了。
　　就这样，秋还没撒嘴。秦故从秋的嘴里拔l出手，又把塞在衣服的“秋”拖出来。秦故眼神不善地看着“秋”，都是你这家伙的错。
　　得把这家伙弄走，眼不见心为净。秦故清心寡欲，对秋的近乎邀宠视而不见，他扛起秋就往隔壁走，往床l上一丢，裹上被子，干脆利落甩门。
　　被砸醒的秋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一点儿都不温柔。
　　小虎只是高烧，烧退完就回家，由李婶看着，海鲜店营业照常。还回味在秦故甜香的血液当中的秋，被指定包厢服务了。
　　“我？”秋指着自己再三确认，他来店里可没多久，平时也迷迷糊糊，不认为自己的服务已经能有专门指定他服务的客人。不过，自他来之后，专门来店里吃饭看他的人倒是不少。
　　秋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犯怂拔腿就跑了。
　　“是呀，一男一女专门定了咱们店里最好的包厢。”
　　秋已经有不详的预感，端着茶僵硬地敲了门。
　　“进来。”
　　“是。”秋端着茶进去。倒茶摆盘，眼睛一下都不抬。倒完水，秋拔腿就走，被何岚拦下。
　　“先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秋连声音都在抖，就知道是这个人，简直阴魂不散。秋不大的脑袋还没把昨天的事情忘记呢！要是他今天还想对自己不敬，秋一定会……会回家告诉秦故的QAQ简直怂透了。
　　“可以坐下来陪我们吃顿饭吗？”
　　秋虚汗直流：“您说笑了。我是服务人员，怎么可以和客人一起吃饭。”
　　周小姐不像何岚那样矜持，站起来就要拉秋坐下。她和何岚交换条件才套出秋的信息的，这个该死的何岚，明明是举手之劳，竟然如此贪得无厌。好在，父亲本就想和何岚确认这笔生意，只是还在犹豫中，周莹帮他撮合，也不算太亏。
　　秋如临大敌：“男女授受不亲，小姐您您放开我！”
　　周莹一听这话就笑了，真是个纯情又可爱的小弟弟。啧，多久没见过这种小男生了。见惯了油嘴滑舌的，突然清粥小菜，周莹觉得十分有趣。
　　“你救我一次，我请你吃顿饭，不好吗？”
　　“顺手救的，不费多大事，您太客气了。”不管是大老板还是大小姐，秋都不想扯上任何关系。秋的直觉告诉自己，来者不善。可惜敌人有大招。
　　“陪我们吃饭，给你双倍账单小费，怎么样？”何岚敲了敲桌子，对自己的开的条件十分自信。他了解过秋，秋从破落乡下来投奔城里的亲戚，怕是极少有见过大钱的时候。用钱来收买，最好不过。
　　而秋是有气节的，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呢。双倍才够！
　　秋听到这里，犹豫了。这一桌就上万，双倍小费，那得有多少啊。可以给秦故换几十个老人机，不对，换几个橘子手机都够了！秋没出息地屈服于金钱势力。
　　何岚毫不意外。只要条件开得高，没什么不可能。昨天何岚还对秋这个猎物的狩猎有兴趣，今天就不带丝毫犹豫转手相让于他人。他不是周莹，周莹贪图享乐，享乐至上，而何岚是利益至上者，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交换的。人也好东西也好，最重要的是利益。秋对他而言，至多不过是调剂心情的小玩物，虽然没有得到多少遗憾，额比不上实实在在的利益拿在手里舒心。
　　秋战战兢兢地坐下来吃饭，接受周小姐的嘘寒问暖，虽然不自在又心虚，可是想到钱，马上就干劲满满。
　　何岚玩味地看着周小姐，可不相信她真是看上秋了。充其量不过是新奇，以及秋身上特殊的魔力。它能蛊惑人心，何岚也差点栽在这上面。不过何岚向来知道及时止损，太美丽的东西往往有毒，何岚知道。
　　秋坐下来吃饭，就得换个人来服务，很快就有新的服务员敲开包厢的门，只是跟着服务员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秋不认识的人。显然不是店里的员工，有些眼熟，秋觉得自己一定见过。
　　莫说秋不认识他，便是他的穿着也不像店里的员工，倒像每天来店里吃饭的附近公司职员。直到他开口，秋终于知道这是谁了。
　　小虎的哥哥李力。
　　不懂人情世故的秋不知道李力为什么会亲自过来服务，他知道李力常年在外工作，并不常回家，也不在店里帮忙。除开不知情况的秋，在场其他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李力这是趁机巴结大l腿来了。秋记性不好，或者说没挂在心上，李力还在何岚旗下的小公司上班呢。秋对李力眼熟，李力对秋又何尝不眼熟。李父告诉他是渔村的亲戚，可李力实在想不起村里有这样一号人。可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又为什么会这么眼熟呢。李力只能将此归结为他离开渔村太早，年幼的记性有问题吧。
　　不过这不重要，李力惊奇的是，秋竟然能认识何总和周大小姐。他在何氏分公司干了两三年，至今没见过几次何总，更别说Y市出名的千金小姐之一周小姐。多少人想和周小姐结交，周总没有儿子，只要娶了周小姐，周家的一切迟早都会得到。这简直是块让所有人惦记的香饽饽。
　　而秋竟然都能轻易得到。李力嫉妒死了，只不过刚到城里的土老帽凭什么。李力掩去眼底的嫉色，换了奉承面孔，殷切地伺候着。周小姐和何总显然受惯了别人的奉承与殷勤，只是秋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在李力的殷勤招待下，秋吃了一顿特别怪的饭。
　　周小姐特别怪，对他太感兴趣太热情，秋吃不消。李力特别怪，殷勤之至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何岚就更怪了，秋想到何岚对自己有过奇怪的举动，就无法安心地坐下。整个饭局，他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如果不是金钱支撑着秋，秋都要倒下了。
　　拿到钱的时候，秋喜极而泣，真是不容易。
　　从何岚手里赚来的钱秋转头就进手机店买了新手机。漂亮导购小姐嘴巴很厉害，一顿游说之后，秋买下了店里最贵的橘子手机，还喜滋滋的，因为老板额外送了个粉色的老人机。买一送一，让秋不要太高兴。虽然算下来，根本没有任何优惠。秋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着粉色老人机，十分满足。
　　秋带着手机回家，准备给秦故一个惊喜。


　　第26章　026

　　一片漆黑，秋被类似衣物的东西蒙头盖上，淡淡的衣物纤维的气味，秋拿下衣服，原来是件羊绒大衣。灰色的毛料细软暖和，金属的扣子做成泛旧银饰质感，秋记得昨天还在隔壁店里的橱窗里见过，那时还被秦故各种挑剔，批得体无完肤，秋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隔日就被秦故买下。
　　“给我的？”秋爱不释手。
　　“才不是。”秦故抱着胳膊坐下沙发上，眼睛并不看秋一眼，“尺寸买小了。”
　　秋敷衍地附和秦故的话，口是心非，信他有鬼了。
　　秦故微微斜起一只眼睛瞄一眼秋，见他慢吞吞还不穿起来，吭声：“怎么还不穿上？”这家伙，昨天不是还很喜欢吗，难道今天就不喜欢了？人类真是三心二意又善变！
　　秋套起衣服，拖拖拉拉秦故看不下去，站起来，帮他把衣服理好。
　　“很好，刚刚合适，那就不用退货了。”
　　秋嘟囔了一句，没回答秦故的话，反手伸到衣服里面，要够到什么，被秦故抓l住手。
　　“作妖什么呢？”好歹也夸一句吧。
　　秋摇摇头：“不是……是后面有点不舒服，有什么膈到了。”
　　膈到？黑心老板敢卖假冒伪劣给堂堂龙神大人，他死定了。秦故不嫌麻烦地把手伸到秋的后背，拽出几张纸牌，是衣服的商标。
　　“怪不得膈得不舒服。”秋松口气，“我去找把剪刀过来剪短。”
　　“剪刀？”秦故挑眉，“我们家有这种东西吗？”他变出这房子时，可没有同时变出这玩意儿。
　　似乎是没有的……
　　秋刚想说下去买，就见秦故低下头，脸颊擦过自己的耳际，带过一阵麻痒。秋没有看到，秦故冒出尖利的牙齿咬断了绳子，真是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
　　“好了。”秦故抬起头，一瞅秋，秋又脸红了。
　　秦故伸手摸了摸秋红通通的脸，对秋爱脸红的毛病也是无语了。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那是因为……啊热！对，热，衣服好暖和，好热！”秋尴尬地解释，既想挪开秦故的手，又贪恋肌肤相触的感觉。
　　“又红了一点儿？”秦故凑得很近观察，眼睫毛都无意间扫过秋的皮肤，秋攥紧手心，呼吸都要停了。不行，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人工呼吸了，明明没有溺水，却好像在缺氧。
　　秋抓l住了秦故的手。
　　“秦……故……”
　　“？？”
　　“我好像缺氧了，”秋紧紧盯着秦故深蓝色的瞳孔，在那里面，映着他自己的样子，“能不能给我人工呼吸？”
　　他看到自己满脸涨红，殷l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似在有意邀请，这模样简直就像情l色电影里邀宠的样子，偏偏在他面前的人清心寡欲。他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在秦故房间里看到的东西，秋咬了咬唇，难道自己还不如它吗？
　　是了是了，从第一次秦故就是这么冷淡毫无所动的样子，秋埋怨起秦故的冷淡，却不知道秦故至今还没到发l情期，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故还是个“宝宝”。
　　秋有意秦无心，此题无解。
　　不过，当秋以为自己又要做徒劳无功时，秦故动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如你所愿。”
　　他低下头，含l住秋的嘴唇，冰冷地包裹住每一寸缝隙。这是属于秦故的体温，秋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冰凉的如同深海。
　　“好了吗？”秦故低沉又柔和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
　　秋结结巴巴回答。“好，已经好了。”秋舔l了舔嘴唇，不由自主回味起来。
　　秦故直起身，眼神清明，薄薄的唇湿湿l润润。秋的心一瞬间沉进谷底，果然只有自己会在意。他失望的表情太明显，秦故忍不住皱眉。难道还没好？
　　真拿你没办法。秦故侧着头在秋唇上响亮地啾了一声。
　　“这里是陆地，呼吸不畅是病。”秦故一脸担忧地摸了摸秋的额头，秋又不是生活在海底的，缺什么氧啊。说起来，秋是去了什么地方吗？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奇奇怪怪人类的味道。
　　这样想着的秦故刚想让秋赶紧去洗洗干净，秋忽然扑了上来，一个热烈的拥抱。秦故不知所措。接着秋就迅速溜回房里，连准备送给秦故玩游戏的手机都忘记给他了。
　　心口迟钝地砰砰乱跳。秦故摸着胸口，一定是被秋传染了，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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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秋！”李婶摇了摇秋，从柜台拿出两瓶饮料，“叫你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