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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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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鸡,待上一天也精神衰弱。
  因此,当宁百户回归自由时,它举着虚弱的鸡丫子,口中呢喃着悲惨的低吟,一步一步走到徐钦面前,用行动控诉主人的欺压。它以为只是尉迟迥关押它,殊不知徐钦也插了一脚。
  「你别那么多戏了,今晚吃你最爱的大白米好不好?」尉迟迥一眼就看穿这爱演的鸡,真不知它跟学成这样子。他绝对不承认是宁百户是跟自己有样学样的,肯定是北镇抚司那班绣衣把它教坏。
  宁百户听到今晚有大餐,立时不装了:》w《
  徐钦呆呆的看着宁百户,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另一把吟叫的声音,和宁百户这装的不同,那是真正的悲鸣。
  「尉迟千户,你记得有次我们外头遇上了钱百户,一块听到了某种雀鸟的叫声?」徐钦突然拉住了尉迟迥的衣袖,语气急速问。
  「你是指……」尉迟迥还来不及揶揄徐钦主动截住自己,就被对方话中的讯息吸引了注意力。
  「会不会是它躲到了杜府?」徐钦想想觉得有可能,继续道:「之后我们也忘了在妖图看了,妖图会查到那么久的记录吗?」
  尉迟迥低头吩咐道:「现在没空理会你,你自己找吃去。」
  这话意思就是晚餐的大白米还没到口就飞了,宁百户悲从中来,鸡脑蓦然浮起某名关在北镇抚司大狱的官员,曾经朗诵过的一段诗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宁百户觉得这词分明是说自己,一边学着那官员吟着词句,一边落漠地走了,留给徐钦和尉迟迥沧桑的背影。
  徐钦听到宁百户摇头晃脑的喔喔叫,好奇地看着它,问道:「宁百户在叫什么?」
  「大概是为自由而高歌。」尉迟迥再一次错误估算自己宠物的心思, 「好了,季海,别理它,我们去书房研究一下妖界的鸟。」
  若果真如徐钦所说,那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凭着尉迟迥过人的记忆力,他们很快就列出所有妖鸟,联想到杜如电的失踪,尉迟迥大笔一挥,圈住了三只大字:罗罗鸟。
  山海经–西山经曾经说过:「又西三百五十里,曰莱山,其木多檀楮,其鸟多罗罗,是食人」,但关于罗罗鸟的外形、叫声、颜色等一律没有记载,光这样也能被尉迟迥摸索出来也是不容易了。
  「一是阳明山庄把罗罗鸟写成萝萝鸟,一是我们这边眼瞎误批……那它怎么是受伤的,在人界没道理有人会专门攻击它。」尉迟迥摸着下巴,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了然。
  「如果事情正如我们所想,要不要提点一下钱百户?」徐钦听到这妖会吃人,马上想到杜府有钱百户在。
  「钱继光应该可以应付得来,通常他在京城独自出任务时,会有个免费劳力保护着他,二对一不用担心,这种时候,应该找贺桐问一问罗罗鸟的特征。」尉迟迥还在思考,便随口应了徐钦一句,但却没有解释谁是「免费劳力」。
  「我们现在要过贺府?」徐钦有点小兴奋,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贺桐住哪儿。
  尉迟迥看了看天色,拒绝道:「不了,这么晚就明天再问,既然杜家不重视此事,我们外人急也没用。我们先去用饭,奇了,宁百户呢?他不是跟我们一块去吃白米吗?」
  徐钦无奈地看着尉迟迥,刚刚不是他把鸡赶走的吗?现在反而问起它在哪里?
  「宁百户真是的,硬生生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下次不给它吃了。」在走廊上,尉迟迥不忘继续数落宁百户。
  徐钦对此一句话也没有说,心中却暗自觉得有尉迟迥这种一工作起来,就把周遭一切忽略的不负责主人,宁百户能活到现在也算不容易。
  叶衡在第二天带来了消息。
  「换身扑素点的衣服,你以叶法师的徒弟跟我一块入杜府。」叶衡提醒道:「记得要叫我师父。」
  尉迟迥马上承认了自己的新身份,道:「师父,你的徒弟徐钦和宁百户怎么办?」
  「你没跟我说有这么多人。」
  「我以为你知道的。」
  「……先不说徐钦,宁百户的全名不就是宁百户,你进杜府一叫它不就暴露了?」
  「这个简单,不是我夸它,但宁百户不是吃素的。」
  「我知,它吃虫的。」
  尉迟迥哼了一声,对叶衡的笑话不以为言,瞄了低头啄米的宁百户一眼,喊了声:「宁仔!」
  宁百户当即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尉迟迥:⊙_⊙
  尉迟迥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宁百户可以继续吃,才对叶衡道:「看到没有?你叫它『宁仔』,它也懂回应的。前天贺桐去了趟杜府但查不出什么,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入杜府,宁百户当然要去,能发现一样是一样。」
  叶衡沉默了一会,才道:「难怪杜家那边说有人入侵,原来是你们。」
  尉迟迥没有理会他,径自蹲了下来,对宁百户道:「我们要找一只躲起来的妖物,但是他很奸狡,使所有人都沾上了妖气,令人找不到他。贺桐她失败了,现在只能依靠你了,你有信任吗?」
  宁百户突然接到了一个惊天任务,尉迟迥还跟它说前人失败要找它收拾残局,这不是看重它的意思?遂目光如炫的朝尉迟迥点点头,眼神非常坚定。
  尉迟迥忽悠成功,这才把重点说出来:「你到那里后,记得不要胡乱叫,不然只会惊动对方,要悄悄通知我们,知道吗?」
  宁百户抖了抖它的翅膀,挺起它的腹肌,表示绝不辜负尉迟迥对它的期待。
  此刻的它,就是一只外号「宁仔」的密探鸡!


第59章 杜府(三)
  叶衡也是一得到消息就来尉迟府,因此尉迟迥和徐钦来不及找贺桐问罗罗鸟一事,就被对方领上了马车。
  「我先跟你说,杜植找上我是因为他说他大儿子被妖物拐走了,刚好你们要入去调查,那就一拍即合。」叶衡先跟尉迟迥和徐钦解释一下前去杜府的原因,先对好口供免得露出马脚。
  尉迟迥目光一沉,杜植把杜如电失踪的原因归咎于妖物?他可没听说这商人迷信成这样,遂把他们夜探之事和推断告之叶衡。
  「罗罗鸟?」叶衡想了想,道:「真那样的话他儿子怕是死透了,连骨也没有剩下,哪我去杜府干什么?」
  尉迟迥体贴提醒:「听说贺桐最近又烧了北镇抚司东西要赔。」言下之意,你好好干,要用钱的地方可多了,找不着儿子找着罗罗鸟也是一样可以赚杜植的银子。
  徐钦在出发前被尉迟迥提点了一下,便适时加了句:「我会跟贺桐说你有好好工作的。」
  叶衡:……贺桐知道他努力工作有什么用?
  三人一鸡来到了杜府,杜植居然亲自出来迎接,叶衡身为京城有名的法师,对于主人家站到门口欢迎已是见怪不怪,随意回了个淡笑就算回应了。杜植看着叶衡略带高傲的神情,对自己不亢不卑,合符他心中高人不吃人间烟火的形象,再看看他的徒弟也是面容不凡,顿时有了好感,言谈间更是客气了几分。
  当杜植看到宁百户时,言语一顿,他可没听说叶衡有养鸡的习惯。
  「大师,这鸡是?」
  叶衡道:「这鸡你不用管它,它对妖气很敏感。」
  「大师考虑周全。」杜植明白高人定有他们这些外行人不懂的心思,听闻公鸡血可以辟邪,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宁百户在徐钦来京城前,已经有了和尉迟迥一同「作战」的经验,这些大户人家愿意让它入府,打的就是鸡血辟邪主意,所以它一眼就看穿杜植心中想什么。但它身为特务,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也只能「忍辱负重」的被杜植误解。
  尉迟迥默默侧过头,当初他也是本着吃掉的心态才开始养宁百户,它能活到现在,也算不算忍辱负重?
  徐钦跟在后头,专心扮演着他的徒弟角色,快速打量了杜植一眼就低头不语。单凭外表看来,杜植是个性格圆滑的富态男子,虽值不惑之年但未显老态,可是偶而眼底闪过的深沉暗示了他并不如外表般单纯和善。能垄断半个粮食市场而不被皇族盯上,足以证明此人手段高明、心思细密,总的来说就是不好糊弄。
  杜植亲自把人请到了大厅,吩咐下人奉茶后,还面露歉意道:「府上没有什么,只能拿出今年青州初摘的铁观音给各位法师,望各位不要见笑。」
  尉迟迥垂下眸看了茶杯一眼,青州铁观音可谓茶中极品,特别是初摘的千金难求,即使是王爷也不一定买到,杜植随手就拿出了三杯出来,见过炫富的,没见过炫成这样的。
  好想抄他家然后把茶叶拿回去孝敬一下师父,尉迟迥心道。
  徐钦见尉迟迥低头看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把头凑过去,悄声安慰道:「绝对是师父那边的茶比较好喝。」
  尉迟迥绷紧了嘴角才没有令自己当场笑出来,他的季海就是那么贴心,以为自己在嫌弃杜植的茶,马上就过来安慰自己了。可徐钦不知道的是,这铁观音光是茶叶就已经把屈莫敖的手艺比下去。
  「想来这两位定必是叶大师的高徒,不知高姓大名?」杜植本来正和叶衡客套着,忽然瞄着尉迟迥和徐钦交头接耳,便把话题转到他们身上。
  「两个不中用的徒弟来见见世面,左边的那个阿树,右边那个叫阿枝。」叶衡眼也不抬的给他们安了两个假名。
  阿树尉迟迥和阿枝徐钦听到叶衡叫他,便朝杜植点头打了个招呼。
  徐钦:叶百户这名改得真……有个人特色。
  尉迟迥:所以说贺桐不嫁他是有道理的,儿子被改名作阿猫阿狗,她不跟你拼才出奇。
  杜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高人改名这么随意,眼角瞄到了宁百户,心中想起了什么,道:「我听说有名绣衣好像也有一只这么大的鸡。」
  叶衡脸色不变道:「他八字不好,需要阳气伴着。」言下之意,是本大师吩咐的。
  杜植满意了,便道:「那这鸡……有没有名字?」不会就这样叫阿鸡之类吧?
  「阿树。」叶衡吩咐了一声。
  尉迟迥心中暗笑,老早就看穿叶衡怕宁百户不回应自己,才故作一副高姿态。在外人面前,他很配合的开口:「宁仔,跟杜老爷打个招呼。」
  宁百户抬高头,斜眼瞄了杜植一眼,哼,这人也太过不识相了,只给主人上茶,却没有自己上白米,将自己当作什么!
  「杜老爷见笑了,宁仔只对妖气感兴趣。」尉迟迥见杜植脸色一僵,忙打圆场道。他们还在对方府上,宁百户是想被做成啫啫鸡煲吗?
  杜植第一次被鸡看不起,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兴致,追问道:「这鸡吃妖物吗?」
  「不,它吃白米。」阿枝徐钦回道,宁百户还没有进化到那么厉害的地步。
  杜植尴尬一笑,正想吩咐下人拿些米来时,叶衡却道:「杜老爷,不如先说说正事。」
  「大师说得是。」杜植改挥手示意下人离开,待大厅只剩下他们四人时,他才开口道:「大师,前日我儿自房间神秘失踪,望大师能指点我儿所在之处。」
  叶衡随意点点头,道:「贫道多口,为何杜老爷认定是妖物作为?不怕是有人装神弄鬼,以妖物之事作掩饰伤害大公子?」
  「大师,杜某确定此事必定是妖物作为。」杜植肯定地说,至于为何这么肯定,他就不肯多说了。
  叶衡反覆试探,杜植也没有松口,若是平常他老早就忽袖而去,可他们还要留在这里捉罗罗鸟,也只能把此事暂时压下,改问当晚一些细节。杜植也不过是听下人汇报,因此说出来的话和尉迟迥告之的差不多。
  「杜老爷,可以让贫道看看大公子的房间吗?」叶衡见杜植也答不出什么新东西来,便想从另一方面入手,「当日守夜的下人还在吗?贫道有事找他。」
  「当然可以,这边请。」
  房间果然没有查出什么特别,叶衡为了在杜植面前展示他道行高深的一面,还特地烧了几张符,但也发现不了任何东西,反而是那守夜下仆,说出来的话比较有参考价值。
  「这段日子大公子睡得不太好,前日大公子用过饭后,说是精神不济,就主动回房休息了。」
  「你确定房内没有什他人?」
  「小人可以肯定,大公子不喜黑,素来是下人先在房间点灯他才会进去的,那天是小人点的灯,里头没有别的人。」
  「那是什么时辰?」
  「约是酉时左右……小人记不太清。」
  「大公子睡觉也是点灯的吗?」
  「是的。」
  「当晚站在外头,什么也没有听到?」
  「没有,只是偶有风声。」
  徐钦忽然开口道: 「你说偶有风声,是不是一阵突然而至的夜春风,虽柔和但略带寒意?」
  下人点点头,回道:「是的,大师。」
  徐钦手指划了尉迟迥手背一下,义父也是以这样的方法移动的,因此他十分肯定,那阵并不是夜风,而是妖物吃掉杜如电离去的行踪。
  而且那妖物居然放过了下人,看来是受命于某个家伙,而不是肆意行事。
  尉迟迥悄悄回勾着徐钦的手指,示意徐钦不要张扬出去。从杜植不肯多说那刻起,他就知对方有问题了,莫非是他压不住罗罗鸟,想从他们身中获得控制之法?
  杜植听到徐钦这么一问,急道:「枝大师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发掘了一个思路而已。」尉迟迥淡淡断了杜植的追问,什么枝大师,呸,枝枝枝的,是把徐钦当成鸟吗?
  他完全忘了,阿枝这名是他同伴叶衡起的。
  「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只管道来。」叶衡光凭声音也听得了尉迟迥顾着的劲,心中反了个白眼,继续问话。
  下仆认真想了一会,瞄了杜植一眼,小心翼翼道:「小人……是有见到一人。」
  杜植皱起了眉,但在外人面前也只能装作大方道:「你说。」
  「小人……见着了八公子……他总是在夜里走来走去的,以前也几次经过大公子的门口,因此小人也没放在心上。」
  尉迟迥没有错过杜植眼中的寒意,看来对方不单是不喜儿子,甚至是带上了恨意——到底有什么令一个父亲恨上只得五岁的儿子?
  「那即是又多了个人证,杜老爷,请问八公子在……?」尉迟迥见机不可失,马上令利用此事试探。
  「小八只得五岁,相信也说不出什么。他爱胡闹,不好好睡觉跑来跑的,令大师见笑了。」杜植打断了尉迟迥的话,道:「大师这般厉害,问了这么多,想必现也心有定案了吧?敢问我儿子在何方?」
  看来八儿子的出现刺激到杜植,已经开始逼问结果了。


第60章 杜府(四)
  叶衡在心中把尉迟迥骂了个八遍,问什么八公子,现在好了,难不成真的跟杜植说罗罗鸟吗?他们丁点证据也找不出来,如何叫人信服?幸而他也习惯这些客户喜怒不定的脾气,便推说要先和徒弟私下商量一下,请杜植等人先行回避。
  「这里是杜府,有什么事需要我回避的?」
  外间只传杜植不喜八儿子,却没有说过八儿子是他不能提的话题,谁提谁倒霉。杜植本来对叶衡有几分敬意,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叶衡对此只回了个淡笑,道:「只是借个地方教育下徒弟,杜老爷若觉得贫道能力不足的话,贫道和徒弟现在就自行离开。」走的时候在府上做点手脚,保证他第二天把自己求回来,京城叶大法师,就是这么任性。
  杜植脸色一沉,他倒想立刻把人赶走,可他私下打听过叶衡口风紧又厉害,京城的法师大多以他马首是瞻,他就这么走不知其他法师愿不愿来……思及此,他又堆出了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叶大师言重了,我这就安排一下。」
  「不用,就大公子这间。」叶衡对杜植释出的善意没有太大回应,还径自领人入房间,关上门贴上隔音符。
  杜植看着叶衡就这么把自己置之不理,说是没有生气是骗人的,唯有安慰自己高人性情都是这个样子的。他臭着脸要下人站在门外候着,自己则回书房做事去了。
  「你们怎么看?」
  关上门尉迟迥也不装了,懒洋洋地伸腰,半个身子伏在台上——居然还是暖玉做的,真整个人躺上去睡睡看。
  「杜植的眼睛没有红,言谈也很平常。」徐钦很乖地发表自己的看法,道:「他好像对儿子不见一事不上心似的。」
  「杜如电是三夫人所出,娘家没什么势力,杜植不必废劲请我来。但他还是找上我了,如果说他不担心儿子性命,那就是担心其他东西了。」叶衡冷笑了一声,道:「说起来,徐钦还是第一次玩家斗吧?」
  「什么意思?」
  「杜如电手上有样东西是杜植想要的,所以他才请叶衡来,看看找不找到下落,或者是杜如电偷了杜植东西,杜植急着要回来,例如帐本之类。」叶衡解释道:「这些大户人家的破事通常也是这样的。」
  「事发那天我们是这儿的,若是妖吃人必有较大的波动,贺桐没道理感应不到,因此杜如电是在我们走了之后才出事的……还有他八儿子,我真是愈来愈有兴趣了。」尉迟迥忽然站起来,推开门对外头的人道:「有水吗?要凉的井水不要温的。」
  徐钦好奇的张望,不知尉迟迥突然要井水干什么。下人以为他要水作法事,急忙去取水了,尉迟迥借机按了下腰间的玉壸,未几一道黑影自庭院假山后跃出来,尉迟迥侧身让开,对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了房间,躲进了床下。徐钦来不及看那黑影是什么,但见叶衡一脸镇定,半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维持着原来的坐姿,便猜到是什么事,也跟着没有作声。
  下人很快便拿着一盘水回来,尉迟迥接过后又关上门,重新贴回符,才道:「来,给你弄来了水,快洗洗脸。」
  钱继光从床下爬出来,闻言也不客气一头栽进水里,真不知他是洗脸还是泡脸。
  「哎,热死老子了。」他把头探上来了,脸还是滴着水的。
  尉迟迥眼角一抽,觉得对方应该是晒傻了,徐钦默默递过毛巾,示意对方把脸擦干。
  「还是徐钦贴心。」钱继光很开心地接过毛巾,随口道:「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真是没有什么新发现。」
  尉迟迥没好气看他了一眼,先把罗罗鸟推测一事给对方说了,接着才道:「昨晚又是没有进展?」
  「杜植几乎是睡在书房的。」钱继光一屁股坐在了徐钦身边,成功获得了尉迟迥一个瞪视,「昨天听到下人提起,杜植自杜如电失踪后就一直守在书房不太愿意出来,出事时也只是匆匆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他们说请叶衡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实情他根本不关心儿子的死活。」
  居然没有查房?杜植就这么断定东西在杜如电身上,还是说……他们误解了杜植心里所想的?尉迟迥一边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一边把椅子往徐钦那边靠。
  钱继光:房内就那么几个人,尉迟迥你还能再明显点吗?
  叶衡:我什么也不知道,床头那小玩意又是玉做的?
  徐钦没有留意到尉迟迥的小动作,道:「那罗罗鸟打算怎样找出来?」
  「你怎么看?」尉迟迥的声音突然近了许多,徐钦这才发现对方坐到自己左边来。
  奇怪?尉迟迥刚刚是坐那么近的吗?徐钦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嘴上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道:「那阵风已经证明了有妖物经过,如果真是罗罗鸟,我觉得它是受人控制的才吃掉杜如电的。」
  「徐钦你说得很有道理。」
  叶衡看了尉迟迥一眼,钱继光坐近了徐钦已经在吃醋,这家伙现在根本没心干活,唯有自己顶起大梁,遂道:「如今我们有三样事要查,第一点是找出罗罗鸟,这点和杜如电的下落相关,可以看作一块;第二点是杜植,他有东西瞒着,并想借我们之手把人找出来;第三是杜八公子,他既然经过房间,我们自然不能放过。」
  钱继光接口道:「杜八是有自己的院子,可基本没有人在那里,连下人也没有。既然是主子,总会有下人提起他,但我暂时没有听到下人说起他,其余杜一二三四五六七倒是有听过。」
  「叶衡你想好什么借口留下来了?」尉迟迥对于坐到徐钦身边事终感到满意,焦点便回去公事上。
  「想好了。」叶衡心道自己和尉迟迥不一样,可是有职业道德的:「至近至远东西阵。」
  「什么鬼?」尉迟迥一听名字就知是叶衡自创出来的。
  「跟杜植那老家伙,要找出杜如电,必须从宅子找两个『至亲』和『至疏』之人,花上三天时间来设阵。至于何谓『至亲』和『至疏』,则是我们来决定,我们就可以有机会把不同人抓个来问东问西。」
  钱继光默默提醒道:「至亲至疏是形容夫妻的。」
  叶衡理所当然道:「所以我把名字换成了至近至远。」
  尉迟迥反了一个白眼,道:「钱继光负责联络外头,你看看贺桐有什么建议,毕竟我们还没有捉过罗罗鸟,再不济问问师父有没有法子应付,同时留意阳明山庄回覆了没有。我记得孟应明去年初编了三个绣衣负责商界之流,你去问问关于杜植他们知道什么。」
  「至于我们三个,叶衡你想法子在夜里缠着杜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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