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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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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整座杜府都是他玩乐后花园的杜八来说,杜如飞这样怎叫他甘心?
  徐钦单凭阳气便可灭妖,杜八天生带有阴气鬼气,自然可以驱使妖物,新玩物重伤罗罗鸟自行送上门,正正合适他这样的新手控制,而罗罗鸟是吃肉的,为了养活他的玩物,首先倒霉的便是杜如电。
  至于为什么是杜如电,这就暂时不得而知了。尉迟迥猜是杜如电曾欺压过杜八,叶衡猜是刚好那天杜如电是一个人,徐钦则是猜是吃杜家人比吃下人更有成就感。
  当杜植决定邀叶衡过府时,杜八便想到可以把一切嫁祸给杜如飞,所以他留了本所谓的日记,指证了有人杀了杜如电,没有人想到一个被忽视的孩子会跟自己哥哥过不去,他们表面上什至还一副素昧平生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若杜八真要是动手,对象也应该是杜植才对,轮也轮不到杜如飞。
  钱继光说过,罗罗鸟的血和人一样,大概杜八玩弄它后沾得一手血,便借机把血弄到日记上,做出一副被他人暴力对待的假象。一个遭受虐待且营养不良的孩子,会杀人的机会就更低了,可杜八却忽略了,受伤的人可不会这么活泼好动的。
  罗罗鸟重伤成这样,杜八却完全没有顾及过它的伤势,一味当它玩具般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还要把它放进水里,它撑到这里已是厉害得不得了。徐钦灭妖向来是没有理会妖物的感受,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迟疑了,他希望惨遭人类玩弄的妖物可以没有痛苦离去。
  徐钦尝试把阳气慢慢自手心输到罗罗鸟身体,罗罗鸟感应到徐钦动手了,翅膀微微挥动了一下又再缩回去,毕竟妖物抗拒阳气,它这样子已经算是没有反抗了。徐钦一直留意着罗罗鸟的反应,见它没有表现出极大痛苦,便维持着这样慢性的输出。
  明明一瞬间就可以解决掉的事情,徐钦花了两倍以上的时间来完成,到罗罗鸟真的倒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麻掉了。
  「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后头传来贺桐的声音,徐钦这才发现她也来,从她的盘起手的姿势来看,她应是站了很久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来了……」徐钦尴尬道,罗罗鸟快要没气息时他柔声哄着「没闗系」、「不要怕」之类,那时他以为没有旁人在,没想到贺桐老早看着了。
  「不要紧的,我能感解到它是最后是没有痛苦。」贺桐一脸平静地走上前,道:「徐钦,你果然很温柔,我不后悔认识你。」
  徐钦侧起头,不明白贺桐为什么说这话来,但见到贺桐眼角隐隐泛着泪光,猜她是因为罗罗鸟而悲伤,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已经把你看作成我的弟弟,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弟。」贺桐唇间勾起了苦笑,眸却垂了下来,不让徐钦看穿里头的情绪。
  「贺副千户,你……要嫁给叶百户吗?」徐钦听到这里还不觉得有事就有问题,可是妖皇之女贺桐按道理不会在人间遇上不顺心的事,思来想去只有一件在她看来是糟心的事。
  「呵,若是嫁给他就可以把事情解决,我已经跟他洞房了。」贺桐抬起眸,情绪已被藏好,只剩下一片平静。她从怀中掏过一包薄薄的小东西,巴掌般大小很方便收藏,放在徐钦手上,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有感而发而已,不用担心我太多的。这是你上次离开魏氏时问我的事,我已经替你查我了,你跟着学就可以了。」
  也就说是说,里头是一本本运动指鉴。
  徐钦脸色马上涨红,在光天白日下进行交收,实在是脸皮多厚也顶不住。他接过那些书册,抖着口跟贺桐道谢,看也不看的把它们往怀里塞。
  贺桐被徐钦这副模样逗笑,待他把书放好才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你快回去,你尊上孙烈在等着你。」
  徐钦想想也觉得对,便点头离去了,在他转身那刻,贺桐又回复了刚才的木板脸,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再见了。」
  徐钦回去时,孙烈和杜植等人已经移驾到大厅说话了,而像是尉迟迥这些级数不够的徒弟,自然是不能坐在里头,只能百无聊赖在外头跟下人大头瞪小眼。
  「哎,你来了,都弄好了吗?」尉迟迥见徐钦来了便问道。
  「尊上派人去弄了。」徐钦答得含糊,但尉迟迥也猜到了什么一回事,便没有再多问。
  「杜八……少呢?也在里头?」
  「不,在那间房被绑着呢,刚才孙……尊上跟他说了一会话,八少一味叫着要见你,便先搁着了。」
  「他不是醉了吗?」
  「你就别管尊上怎么弄醒他了。你要见他吗?」尉迟迥轻咳了一声,叶衡饮了青花醉也不醉倒,就说明他手上有特别的解酒药,弄醉杜八自然不在话下。
  徐钦瞄了瞄客厅,看样子他们暂时还不会出来,便点头应下了。尉迟迥和他一道踏入房内,不忘贴上了隔音符,免得下人偷听。
  「你终于来了。」杜八坐在地上,很自然的抬头对徐钦挑眉,即使被五花大绑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绑着对他来说不过是种游戏。
  「他只是刚好路过才进来的。」尉迟迥马上反驳,哼,杜八是什么语气,说得徐钦好像是专程来见他似的。
  徐钦已经开始适应尉迟迥这种间歇性智商下降,便直接跟杜八道:「你刚才喝的就是青花醉。」
  「猜也猜到了。」杜八不以为然道,高傲的神情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你就不会说点新鲜点的吗?」
  徐钦一怔,随即问道:「怎么才是新解点?说说你是怎样暴露的?」
  他问得无心,听者却觉得故意讽刺,尉迟迥见杜八一脸无言的样子,勾起嘴角道:「对,跟他说说我们是怎样忍辱负重,装作被他当猴玩,私底却是默默查案的。」
  徐钦冷眼瞄了尉迟迥一眼,根本没有这一段好吗?他们一开始的确误信了杜八,的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之所以会见到「有人放出妖物」,根本就是因为他本人正是放出罗罗鸟的黑手。
  「你这小子有再犯的心,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尉迟迥被徐钦用眼神警告后,坐直了腰一脸正义凛然道。
  见了唐花后,他们就猜杜八定是在哪头注视着自己一举一动,便顺水推舟去了杜五院子,跟杜五喝了场,留宿却没有趁机调查,外人看来就是他们以酒逼出了杜如飞真话。第二天杜八必按捺不住主动出现,那时以酒迷了他的神智,让他唤了罗罗鸟出来。
  本来他们打算在茶下药算了,可是无论是平白没事叫他喝茶,还是叫他喝一杯倒的青花醉,杜八定能看穿徐钦有所图,所以只能以不是青花醉的青花醉来引他上钓。


第73章 杜府(十七)
  「呵,我还以为是你问我那只鸟时暴露了。」杜八笑了一声,道:「早知那时就应该问多点。」
  尉迟迥抢先在徐钦开口前道:「小子,不用想套话了。」以为他看不穿杜八的小心思吗?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三人中徐钦是最好下手的,所以他才要跟着一块进来。
  现在回想起来,杜八的确有很多行为暗示他很可疑,可他们遍遍先入为主着了对方的道。光从唐花身上就可以知道,杜植和杜如飞都是控制欲很强的人,他们如此,杜八也不会好得哪里去,这样的人居然会轻轻放过徐钦口中一只不平凡的小鸟在杜府到处飞?他翻天挖地也会把它找出来的。
  杜八眼里闪过得意,道:「所以不是那时候。莫非是再早点,我从泉水里捞鸟后遇上你们的时候?」
  尉迟迥这次没有回答。
  「罪犯在死前都有顿饱的,我凭什么不能知清楚点?」杜八不以为然道:「既然都东窗事了,你以为他会放过我吗?」
  徐钦奇道:「我以为你会否认这一切是你做的。」
  杜八哼了一声,道:「我敢做就敢认,时间重来也再做一次的。」
  徐钦追问道:「你就这么恨杜如电吗?」
  杜八皱眉看了徐钦一眼,仿佛他问了一个正常人不会问的问题,「不,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尉迟迥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完全是和某人相差无几,真不愧是兄弟。他没好气道:「你不用担心,杜植动不了你。」
  杜八也没好气道:「我有说他吗?」
  尉迟迥本就猜杜八口中的「他」是杜如飞,这下便证实了杜八果然是听杜如飞的。他低头认真看着杜八,道:「我们来个交易,我可以保证杜家人不动你。」
  杜八挑眉道:「杜家人不动我,换成你动我是吗?」
  尉迟迥居然有脸承认,点头道:「你这样说只对了一半,我头上还有师父和尊上。」
  杜八:……你确定这样的交易我会答应吗?
  徐钦:我有不好的预感。
  尉迟迥继续道:「我尊上还缺一个童子伺候。」杜八身上阴气极重,就这样放过实在可惜,刚好孙烈正在研究非山魂石,有这样体质在旁想必能事半功倍。再者,宫中可是重视礼教的地方,这小子进去有得受的。
  杜八道:「我不吃素。」
  徐钦无奈提醒:「他是国师。」再说,狐狸也不吃素的。
  杜八衡量了一下,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要从我这里拿什么?」
  尉迟迥不意外杜八会答应,即使对方不同意,他有的是手段逼他屈服。他道:「二十年,我要你当尊上的童子二十年。」
  杜八一怔,道:「二十年后我也不是童了,你们这么重口味要我打扮成童子二十年?」
  尉迟迥眼角一抽,道:「谁管你外头穿什么?我是指你要伺候尊上最少二十年。」
  杜八一开始都答应了,加上尉迟迥提的又不是特别的条件,便爽快应下了。对此,尉迟迥满意点点头,和徐钦一块离开了房间,打算待会找孙烈汇报。
  徐钦一出门就低声道:「杜八他杀了人,这样的安排好吗?」
  尉迟迥把他领到远处,才道:「在宫中待二十年,你以为很好受?」杜八也只是换个方式坐牢,只不过这座牢,可是会吃人的。
  他们二人在门外等了约一个时辰,大厅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出来的是一脸疲惫的杜家人,杜植甚至还要杜如星和杜如卷一左一右扶着,若不是杜如飞眼中的精光出卖了他,徐钦以为他们家要办白事了。
  不过,杜家的确是要办白事没错。
  尉迟迥没有理会他们,和徐钦一块进了大厅。沉公公原是坐着,见了他们马上站起来,道:「咱家去安排一下回宫的事,国师大人请便。」
  孙烈随意应了声,对沈公公道:「公公记得多留了一个人的位置,那小屁孩我们还要带回去的。」
  沉公公点头称是。
  尉迟迥见沉公公退下后才道:「我已经跟杜八说好了,要留二十年。」
  一关上门没有外人,孙烈马上就打回原型,整个人瘫坐在椅上,随口道:「那他也要有命才行,我先说了,我可不会特别关照他。」
  叶衡事不关己道:「本来弑兄已经要死刑,他逃过一劫只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不然你也不会从宫中出来救他。」
  「不,我出来是有其他要事的。」孙烈抬起那只漫不经心的眸子,正色道:「北镇抚司冥众所千户尉迟迥、北镇抚司冥众所总旗徐钦,跪下。」
  三天前。
  钱继光从杜府离开后跑了趟茶坊,居然见到了离宫出走的孙烈,说了一大堆,最终被屈莫敖一句「老狐狸的屁股要磨平了」激得老脸一红,闭上嘴不说话了。钱继光赶忙把杜府的事跟他们俩说了,怎知他们两只老妖却以「时候未到」为由不肯多说半分,孙烈一脚踢了他出茶坊,笑吟吟道:「你若带来了某份墨宝,或是某份文件,我就跟你说。」
  无奈之上,他只能回北镇抚司找孟应明和贺桐,好不容易集齐了尉迟迥需要的资料,阳明山庄终于有回覆了。
  贺桐和他看了那算得上噩耗的消息,马上便扑回文件堆中核实消息,当孟应明送来晚饭时,看到便是他们脸如死灰的神色。
  「是我们批错了?」孟应明心知若是阳明山庄那边出错,他们用不着这样的脸色。
  「那东西的申请混在神兽来访通知书中,我们的人一时没有看清,以为它是必来的,错手批了。」若是素食妖物还好,可遍遍是只吃肉的,贺桐把阳明山庄发过来的报告递给孟应明看。
  钱继光双眼无神道:「尉迟迥猜得没错,是罗罗鸟,被错手写成了逻逻鸟,阳明山庄看到了错字也没有理会,直接把申请书发出去。」
  孟应明脸色一冷,这绝对是重大错失,特别是那妖物已经把杜家大少吃进肚子,若是杜植吵起来,以他的身份,说不定会有个闲来无事的王族替他撑腰,那时人绝对要交出来,而且多半是有去无回。
  「谁批的?」
  钱继光和贺桐互望了一眼,最终贺桐低下头,轻声道出了一个人名。
  「孙烈一早就知道,所以才跟我说带什么墨宝……」
  钱继光手心全是汗,他有一半的魂魄都在担忧,即使站直了身体,也觉得自己晃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你说什么?」贺桐压住微抖的双掌,这事一报上去,肯定是命都没了,她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听到钱继光这样说,她马上抬头,双眸盯着钱继光不放。
  钱继光跟她说了一遍今早在茶坊之事,贺桐用力地咬着唇,即使闻到了血腥味也没有松开牙齿。她还记得当初来冥众所时,孙烈跟自己说过,人是人,妖是妖,对于人界之事不要牵涉太多。
  所以这就是他所谓的不要牵涉太多吗?
  去他的不牵涉太多!
  「把文件弄一弄,改成是我批错。」贺桐再次开口时,语气坚定无比,仿佛她要做的是出去走廊看看树放个屁,而不是替人顶罪。
  「你疯了吗?这是死罪!」钱继光惊呼。
  「不,这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贺桐正眼看着孟应明,认真地分析:「我是妖皇之女,你们皇上也不能拿我怎样办,顶多是把我驱遂出人界,永世不可回来,这样我也不会损失什么,冥众所也不会损失一名人材。」
  孟应明听了忍不住道:「不,你这样我们也会有人手损失。」而那名损失的人手姓叶。
  贺桐怒道:「我在跟你谈正事!」
  孟应明无辜道:「我说的就是正事。」
  贺桐想了想,到底是孟应明说得有理,便不和他吵下去,道:「你觉得如何?」
  孟应明的手指在台上无意识敲着,思考时的小动作和尉迟迥如出一辙,良久才道:「我觉得是可行的,毕竟妖界非法入境人界的渠道多的是,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回来。」
  钱继光没有作声,他表示刚好耳朵有点痕,听不到堂堂北镇抚司叫妖皇之女当偷渡入境者。
  「但你忽略了一点,就是孙烈的态度,你也听到钱百户的话,这老狐狸不像不知情。与期我们三人私下商议,不如把他拉下一起当个共犯,最近他很受圣宠,出事也有他顶着。对了,还有你们的煮茶师父是不?别忘也要拉他下水,听说皇上跟他是茶友。」孟应明已经是百官口中的「狐狸」 ,狡猾得可以,被他盯上的官员从来没有一个能逃得出他手指罅,这次行事上的狐狸精,居然要去算计真正的狐狸精,也算是一件奇谈了。
  贺桐第一次跳过尉迟迥跟孟应明议事,见识到这人的算计手段,不禁对钱继光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钱继光瞪回贺桐,强硬表示她的同情是多余的。
  「明天钱百户再去杜府看看有什么新发展,贺副千户去找孙烈聊一聊。」孟应明教了贺桐一些「增加同伴」的手段,不忘吩咐钱继光: 「不要把此事告诉尉迟迥,不然他疯上来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钱继光苦笑道:「你觉得我能瞒过他?」
  「大事你不会瞒他,但你依然瞒他了,说明了是有人要求你这么做的。而会这么做的人,不是我就是贺副千户,他不会说什么的。」
  「而现在,你们先把饭吃了。」
  孟应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饭盒。


第74章 杜府(十八)
  贺桐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茶坊找那两只妖物,虽然昨晚孟应明教了她许多,可她到底不是那路人,进门没多久就被孙烈和屈莫敖牵着鼻子走了。
  「你道时辰未到是什么意思?」贺桐冷着脸,若不是有求于他,她刚刚烧的不会是台,而是孙烈了。
  「就是字面意思。」孙烈心痛地抚着尾巴的毛,难得不在宫中,他就变回了原形,怎知这不讲理的虎女一言不合就放火,他可怜的尾巴还没来及收回,就被火烘焦了。他见贺桐有再放火的意欲,到底是怕了,便再解释道:「还没有实际的证据,我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成千古恨。」
  贺桐眯起眼睛打量了孙烈一会,决定还是多他一回,遂道:「此话怎说?」
  孙烈瞄了一眼躲在内室不肯出来的屈莫敖,道:「若我没有算错,钱继光应该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那时杜家就不单是京城大商杜家这么简单。」
  贺桐不满道:「你在打什么哑谜?」
  孙烈终于从他的尾巴抬眸,道:「说起杜氏,你会想起什么?」
  贺桐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吃惊道:「你是说他们是那个杜氏?不可能,他们是完完全全的人类!」
  「是的,杜氏花上了千年百年的时间,就是把自己从诅咒中摘出去,总算是成功了,但他们的子孙乐不乐意这种平凡,又是另一回事了。」孙烈回复了人形,把屈莫敖从暗处拉出来,要他煮茶给自己喝。
  屈莫敖看了贺桐一眼,见对方没啥反应,才安心走到一旁弄他的茶去了。
  孙烈大爷似的坐回了椅子上,硬是把一张木椅坐出了龙椅的气势,继续道:「你的提议不是不可行,而是我心中已有了决定,若然确认了杜家的身世,消失传了出去,那时京中定必风云四起,徐钦留在这里只会令他身陷险境,倒不如把他送出去,方是上上之策。」
  贺桐一点即明,理智上明白这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手法,但情感上接受是另一回事:「你就这么狠心要这样对他?」
  孙烈叹了一口气,才道:「皇上的心已经遍我们了,我们也不要太过份。」
  「但是……」
  「他义父未死,但也差不多了。」莫屈敖忽然插嘴道:「这时回去……时机也合适。」
  贺桐坐了下起来,闭上眼,不让里头的眼泪流出来。良久,她轻声问了一句:「会回来吗?」
  孙烈难得沉默了一下,这时莫屈敖接口道:「会的,他的家也在这里,无论花上多久时间,无论要走多长的路,他也会回来,他要光明正大走在路上,而不是夜里偷偷摸摸潜行。」
  三个时辰后,钱继光拿着一张纸条来了,贺桐一看到上头的字,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杜府。
  尉迟迥心知是什么一回事,想也不想的便跪下。徐钦虽然还没理解到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此刻轮不到他来问原因,便默不作声跪在尉迟迥的旁边。
  叶衡也猜到什么一回事,垂下眸,跟着便站了起来。
  「长话短说,罗罗鸟是冥众所批入界的,而那个出错者,就是你,徐钦。」孙烈哀痛的目光落在徐钦身上,道:「溜入人界的肉食妖物多的是,错放罗罗鸟来人界不算什么,先不管它为何会受伤为何会被杜八捡走,妖物吃人向来是大事,这事定会算到冥众所上头的。」
  徐钦没有作声,他错了就应该受罚,任何辩解的说话都是无力的,因此他也不会去找什么借口。
  是他害死了杜如电。
  孙烈知道徐钦的性子,一旦发现自己错了,就会铁打不动的等待受罚,永远不会逃开、卖惨装可怜。徐雁风曾经跟他说过,徐钦这孩子太乖,明明慌得身体都抖了,还是一脸正经躺下任他打屁股。
  他装作没有看到徐钦颤抖的手臂和咬紧的唇,继续道:「虽然我们不会对杜家透露冥众所的存在,刚才也骗了杜植罗罗鸟出现人界的原因,但出了人命可是死罪,徐钦,即使你是盛阳之躯也不例外。」
  尉迟迥听到这里也忍不了,开口道:「这次发现罗罗鸟的藏身地点和捕捉罗罗鸟都是徐钦的功劳,虽然不能抵消全部,但总能抵消点吧?」
  孙烈赏了尉迟迥一个白眼,道:「不说是和迟府不和的吗?怎么说出来的话和官官相护时手段如出一辙?」
  尉迟迥同样也回了孙烈一个白眼,道:「国师什么时候和迟大学士走近了?」
  孙烈没有理会尉迟迥的讽刺,改对徐钦道:「你有什么要说?」
  徐钦虽是目无表情,但眼中的意志很坚定,道:「现在就要死吗?服毒还是斩首?」
  孙烈:……
  叶衡:……
  尉迟迥:……季海我觉得你可以等一等,不用那么急着送死。
  孙烈叹了一口气,道:「季海,你这孩子太耿直了,你这么要吃苦头的。」本来他打算直接下旨算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出宫了,毕竟多见一面是一面,再者杜植的事是还是由他出面比较稳妥,一来也只有国师级的才可以断了他的念头,二来他也算是履行了当初那个承诺。
  尉迟迥一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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