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冷如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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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沐辰道：“你问了我们这么久，还没说你是谁呢？”

　　她笑了起来：“这是我家，你问我是谁？”

　　“你是夜莺的女儿？”林沐辰问道。

　　“夜莺，你和我妈很熟吗？”李涵问道。

　　“不熟，但有个人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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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见到了夜莺，时隔了这些年。她着实和臧克强相差极大，简直就是年老的父亲和女儿一样。

　她正坐在床头，做着女红，上面绣着一座山，落满了雪花，雪花的旁边是一轮大大的太阳。

　　“李涵，告诉你多少次，不要不敲门就进来。”夜莺站了起来，抬起了头。

　　可能第一次李涵引其他人进来，夜莺有点诧异。

　　林沐辰先口道：“不知夫人还认得我吗？”

　　夜莺看了看，许久未说出话来。

　　见他之时还是个小男生呢，现在已经变得不是当年那副模样，又怎会认识呢？

　　“我是那个小贪吃鬼，喝醉的那个。”林沐辰笑了笑，当年他和臧克强一起前来喝夜莺的喜酒，他吃了好多，喝的醉醉，在婚礼上闹了一场笑话。

　　“辰辰。”夜莺显得很激动，可能这些年他还未忘记那天。

　　那天来的那个人，他面带微笑，心却冰冷。

　　“是我，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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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坐了下了，隔了许多年，竟不知怎么说出第一句，对林沐辰来说是困难的。他的叔叔死了，他该怎样说出口呢？

　　许久后，夜莺说出第一句：“你叔叔他人还好吧。”

　　林沐辰端着茶水，苦涩一笑道：“以前很好，现在有点不好。”

　　“现在不好。”夜莺道：“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苏寒霜知道他很难开口，随道：“臧先生他死了。”

　　“臧先生……他死了。”夜莺盯着苏寒霜，在问他是叫做“臧克强”的那个先生吗？

　　“是他，正是他。”

　　年龄大了，做事也成熟了。林沐辰是外敛的狂怒，夜莺是内敛的蕴藏。

　　过了会，她道：“发生了什么？”

　　林沐辰拿出了信道：“我们看到他只有一具尸体和这封信。至于我们来找你……还有这个。”说完，一并将两幅画拿了出来。

　　她继续沉默片刻，没有说话，几人等待着。

　　许久后，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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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林沐辰也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和夜莺之前有什么关系，他虽然问过，但叔叔总是笑一笑，又笑一笑。

　　后来，林沐辰懂得，叔叔一定很难过。若是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被迫而分裂，一定是残酷的。

　　爱情就像是着火的木头，分开就是给浇一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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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追朔
天际，一轮血红的太阳高挂。荒漠中行走着一道身影。

　　他抱着手中的孩子，他已好几天未喝到水。口渴的要命，摸了摸自己的背包。

　　“只剩这点了。”

　　小孩在哭喊，他将水滴了几滴给抱着的孩子。孩子舔舐水滴的样子可爱无比。

　　哀叹一声，他继续行走在这荒漠中。

　　累了，真的很累，他已跌倒好几次。眼前满是幻觉。

　　无论跌倒几次，他都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靠着意志行走在这片荒漠中。

　　下次跌倒，他还能站起来吗？

　　连续几日行走，他已骨瘦如柴，口渴难耐。

　　这天，他又倒下。他再也难以忍受，粘了几滴水到自己指尖，同小孩一样舔舐着。

“真是甜美。”
　　
　　小孩又开始哭哭啼啼。

　　“哎。”终于，他没了之前的气力。

　　他努力的站起来，却又倒下去。沙子很软，太阳很毒辣。

　　若是这样躺在沙子上死掉，一定会很舒服。

　　他已走不动，也不准备再动。

　　他将小孩牢牢地抱在手中，给他喂上了满满一口水，小孩的手中抱着一块干粮。

　　他望向孩子，微笑挂满了整个面孔。摸了摸手中的小孩，小孩的脸蛋是那么白，手脚挣扎着要从襁褓中出来。

　　他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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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还要多久才能到啊？”老头是小男孩的师傅，师傅带着徒儿来荒漠历练。

　　“怎么能过问这些东西呢？早就告诉你多次，修炼者要注重过程，不要在意目的。”师傅教训着徒弟，徒弟只得道一声：“知道了。”

　　“师傅，有人。”徒儿的眼睛转悠又转悠，心思没在修炼上。

　　“小强，要专注。”师傅教训着。

　　徒儿这次看到真人了，道：“真的有人。”

　　这才，师傅才看去。远处的荒漠只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仔细看去，是个脑袋。

　　黄沙已埋没了他的身躯，风儿吹开了他的脑袋。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

　　听到声音，师傅急忙去刨开。

　　“哎。”师傅叹息，男人已死了，他的面色不再红润，他的身躯腰部垫的高高，孩子的脸部露在外面。

　　“师傅，我们是不是要带着小孩。”徒弟问道。

　　师傅点点头，他们不是善人，但也不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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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莺。你追我啊。”男孩子说话，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

　　男孩子闪闪躲躲，如一只小猫跳来跳去。

　　女孩不满他明知道自己追不上他，还让他追：“我要去告诉别人臧克强只会欺负女孩子。”

　　男孩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拉住要去告密的女孩：“你不要说……我就把我下月的零花钱交给你。”

　　女孩子依旧不肯，男孩子又道：“不只这个月……下个月也给你。”

　　女孩子笑了笑：“我才不要师哥的零花钱呢，要不然师哥会哭鼻子的。”

　　有说有笑，远处的一旁，有人望着这幕，指尖攥的紧紧。

　又几年过去，师傅老了。

　男孩子闭着双眼，他马上要成为四阶修炼士。

　“成了吗？”女孩子问道。

　　男孩子摇摇头，这已是他第七次尝试突破三阶修炼士，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不会真是天妒英才吧？”男孩子修炼起来很快，总是人群中最为亮眼的存在。

　“哎。”他已快要绝望，他已在这停留好几年，师傅也想尽了一切办法。

　又两年过去，师傅更老了。

　　男孩子还是修炼士三阶，这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他已没有了当年天才的称号。

　　他憔悴，精神已有些奔溃。

　　师傅只得无奈叹息，或许，他以后的人生注定了这么疯疯癫癫。

　　　师妹每天陪着自己的师哥，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女孩子望着已被人们视作精神病的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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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已疯了师哥听到在远处有海的地方存在突破三阶修炼士的契机。

　　他的心还没有死，他还在渴望着突破，他还不是一个真的精神病。

　　晚上，他不辞而别。

　　他去找有海的地方。

　　这一去，就是十年，整整十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师傅已没有几年的光阴。

　　“夜莺，你已经不小了，总归是要嫁人的。”

　　她还在等他，被人们视作精神病的师哥。

　　等待会让人奔溃，会让人精神备受煎熬，每晚她都哭个不停。

　　这时候，她的身边又出现一人，李锋。

　　李锋如同蜜糖，总能够融化夜莺苦涩的忧愁。

　　就在这种相处中，他对她说：“我爱你。”

　　一次她还在坚持，两次她在坚持……

　　无数个日夜过去，她逐渐的承认那个他不在了，他已死在这个人世间。

　　相恋已过去，马上开始谈婚论嫁。

　　他们已准备好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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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他正式成为一名四阶修炼士。在遥远的东方，他找寻到了突破的方法，他也救助了一个孩子，林沐辰。

　　　他知道她要嫁给他，他跑去找他问清楚。

　　可他已是五阶修炼士，他终于接受，他已不是之前的那个天才。他已没有资格。

　　那天，天很好。在祝福这已成为夫妻的一对新人。

　　他笑着，一天都笑着。

　　他发誓，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那天晚上。

　　“你……你还是这么年轻。”他已不会再赞美说你真漂亮。

　　她笑了笑，多么希望让他牵着手，给他零花钱，只可惜那是幻觉，他已成婚做他人之夫：“你……”


　　他知道，对她来说一定很难开口，他从怀中掏出两张画来：“你可以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吗？如果你不方便就当我说了句胡话。”

　　她点点头。

　　“如果有天……如果有天我死了，如果你能够知道消息，你可以打开这两张画看一看吗？”他的愿望是那么简单，多简单啊。

　　她接过画：“当然能，当然能。”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有点感觉了。





第19章　垃圾堆里捡来的

　　夜莺的房间挂着两张画，他已挂了许多年。时间过去很久了，再新的东西也会变旧，虽然东西旧了，但蕴含的情感却是新的。

　　　两幅画，一幅上面是雪花，另一幅是太阳。和林沐辰他们拿来的一模一样。

　　夜莺取下了画，还是那么精致。

　　生前看是一副模样，死后又是一副模样。

　　苏寒霜朝林沐辰点了点眼神，林沐辰接过。

　　同样的两幅画，两两四幅。

　　　“画里因该别有玄机。”

　　林沐辰先是将之前所拿的画合并在一起，一只血色夜莺出现。

　　虽然臧克强将画很早之前便交给了夜莺，但夜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

　

　　林沐辰望了望一旁的两人，夜莺点点头。

　　接着第二幅也合并在一起，这幅没有图案出现，而是一片空白。

　　“没东西？”苏寒霜不解，既然画里确实蕴含别的意思，那么不可能只是空白。

　　“或者还可以这样。”林沐辰说完继续将带有夜莺的画卷放置在那空白的图案上面。

　　有变化。

　　在林沐辰将画卷重叠在上面的时候，变化发生了。

　　先是出来一滩水，清澈无比。接着出现天空，上面挂着一轮太阳。天开始下雨，水滴一颗颗聚集在水潭。

　　水潭的周围开始出现树木，有一天，从远处飞来一只小鸟，小鸟是红色的，那便是夜莺。

　　　小鸟每天都会衔着石子扔到水潭里。这样过去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有天，天空中又出现了一颗太阳。这颗太阳直逼水潭，水潭被一点点蒸发。

　　到这时，夜莺眼光已有泪花点点，她嘴里念叨着：“原来是这样。”

　　画卷被重新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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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水潭便是臧先生，是他的小名，小水。而夜莺就是夜莺。后来的那颗太阳正是李锋，夜莺的丈夫。

　　“他……怎么可以这样。”夜莺怀疑，自己多年的丈夫居然是杀人凶手。

　　林沐辰已知道，苏寒霜已知道。当年臧克强出走去寻找拥有大海的地方纯粹就是李锋的诱惑，就是为了让夜莺死心。

　　臧克强到底经历了什么，不会有人知道。但总归是不堪的往事，这一切他都没有说出来。

　　或许，正如他所说，他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人。

　　“是父亲吗？”李涵在问母亲，她刚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夜莺沉默，在回答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为什么那天要说那番话。”夜莺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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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寒霜和林沐辰离开了李家。

　　“你觉得李锋会是凶手吗？”苏寒霜问道。

　　“会不会。”林沐辰答道。

　　“到底会不会呢？”苏寒霜反问。

　　“不知道，但我知道情很伤人，或者他真能做出来。”林沐辰接着道：“你觉得叔叔会是什么意思？”

　　“绝对不会是让我们来破坏夜莺一家的关系，更多的他是为了夜莺。能够让他美满幸福。”

　　林沐辰点点头：“没错，叔叔当年就有机会将一切告诉夜莺，可他并没有做。他已知道，比起他李锋更能给夜莺幸福。”

　　“所以，我们本不因该来李家破坏这家人的幸福。”

　　已经来到西界，世界这么大，看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去哪里住？”苏寒霜问。

　　“能喝酒的地方。”林沐辰道。

　　“那里能喝酒？”苏寒霜问。

　　“只要想喝什么地方都能，比如眼前。”

　　同来客栈。

　　林沐辰和苏寒霜坐了下来。

　　旁边是来往的客人，在这小店要上几壶酒，或做小憩，或聊上几句。

　　“听说谢家那件事了吗？”

　　“那件事。”

　　“就阴空壁那件。”

　　“怎么了？最近没有关注谢家的消息。”

　　“谢家宴请方圆四国强者来破解阴空壁之谜。”

　　“阴空壁不是谢家镇宅的吗？他们自家的东西能有什么谜。”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阴空壁出事了。”

　　“阴空壁出事？你认真的。”

　　“骗你作甚，对我又没什么好处。谢家只有一个儿子这你总知道。”

　　“听说当年那个儿子出世时天有异象。”

　　“对，谢家的儿子病了。”

　　“病了不因该找医生吗？”

　　“你以为谢家想不到，关键他这病不是一般的病，他们的儿子疯了。据说是从阴空壁中找寻通往仙人的道路。”

　　他们就坐在旁边，苏寒霜也听到了，谢家是什么他并不关心，但阴空壁他不会错过。

　　“阴空壁吗？谢家，月圆之夜。”苏寒霜过滤着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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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寒霜道：“想长生吗？”

　　林沐辰喝下一杯酒，白了一眼苏寒霜，只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反道：“不想。”

　　苏寒霜呦一声，道：“要说你不想长生是真的，但你必须去追求长生，你心中的信念你放不下。”

　　苏寒霜这番说的没错，林沐辰可以放下自己，但放不下死去的友人。

　　“我有种预感，通往长生的秘密马上将要现世了。”

　　“可准确。”林沐辰道。

　　“准确无比。”苏寒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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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栈里又是半月过去，苏寒霜这些天一直关注着谢家的消息。谢家或者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西界共有四大国，金国，水国，木国，火国。每国各有五阶高手不下于三名。

　　这些五阶高手可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他们维护者整个国家的利益。

　　　时间在这样一天天过去，苏寒霜的实力也在一点点恢复。

　　这日。

　　林沐辰望着窗子，一改往昔的忧愁，道：“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苏寒霜在打坐，听到他说，先是一愣，再一愣，脑子想着法子怎么接他话。

　　“能喜欢人是好事，证明你还有感情。”

　　林沐辰道：“难道你就没有感情吗？”

　　苏寒霜面带微笑，道：“有，人要是没感情那活着多没意思。活着没意思那还不如不活。”

　　林沐辰双掌啪啪作响道：“秒，和你聊天总是能够一针见血。”

　　苏寒霜想了想，道：“所以你就喜欢我吧……一针见血。”

　　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林沐辰依旧是单薄的衣衫。这让人怀疑他人是不是铁做的。况且，铁在这种雪天也会冰冷，他却不会。

　　“我说，你真的不冷吗？”苏寒霜也需要给自己添几件新衣服了，毕竟天气真的有点寒冷。

　　“冷……”他点着头，又说：“是有点。”

　　“既然冷，为什么不填几件厚点的衣服呢？”苏寒霜知道他有可能有会说“我的心是热的”，随打断，道：“别和我说你的心是热的。”

　　林沐辰笑了笑：“我的心确实是热的，但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也喜欢上我了。”

　　苏寒霜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远，道：“我喜欢上你……你走远。”

　　又是一日，天上白雪飘飘，苏寒霜喜欢雪，他的家就在雪里。

　　雪勾起了他心中许多的念想，苏寒霜道：“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吗？”

　　林沐辰道：“雪里。”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猜都能这么准确。”

　　林沐辰又道：“相处了这么久要是还猜不到一点，真是智商问题。”

　　苏寒霜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怎样？”

　　林沐辰倒上了两倍暖茶道：“有故事，怎能没茶。”

　　苏寒霜抿上了一口，天气是寒冷的，茶是暖的，友人倒的则是暖上加暖。

　　“我小的时候，出生在一片雪地。我的妈妈很漂亮，我每天做的事情很简单，修炼再修炼。直到有天，我问妈妈，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苏寒霜又问道：“你猜我的妈妈怎么说？”

　　“还有很多人。”林沐辰道。

　　“错。”苏寒霜道。

　　“他说，还有你的爸爸。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在我和妈妈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人。”苏寒霜接着道：“我立下誓言，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妈妈说的外面的世界，妈妈说那里有会唱歌的鸟人。我每天都用冰雕刻那所谓鸟儿的模样。”

　　林沐辰知道他的童年一定很有趣，随道：“现在你不止能够看到鸟儿，还能看到其它的东西。”

　　苏寒霜躺倒了床上，道：“是啊，只是太不容易了。”

　　发生了太多事，忘掉了太多事。

　　林沐辰道：“我也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

　　“叔叔说我是在垃圾堆里面捡到的。”

　　苏寒霜想笑，但却笑不出来，苏寒霜知道，这是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和叔叔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白天我们一起骑马，晚上我们一起狩猎，他教了我好多有趣的东西。”

　　“最开心的是后来又有一个人加入了我们的家族，她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被狼群追击，狼狈不堪。”林沐辰说到这里充满了笑容。

　　“我们救助了她，当时我觉得我恋爱了。她就是陪我一辈子走下去的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她长大了。她说她要出去草原看看，叔叔不肯，他说我们还小。还不懂人心险恶。”

　　“然后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对她说，别怕，我们俩晚上就走。果真，如同想的，我们从草原走了出去，看到了好多有趣的风景。直到有天……”

　　“直到有天怎么了？”苏寒霜问道。

　　林沐辰道：“直到有天我们没钱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原来叔叔一直在我们身后跟着。”

　　苏寒霜道：“那你和她一定有番愉快的往事。”

　　林沐辰摇头，道：“只不过她不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老犯病。……所以，就呜呼。





第20章　味道真是鲜美极了


　　今日的西界不同于别日。黑压压的天空上全是人影，这些都是来参加今日谢家阴空壁谈论大会的。

　　吃过了早饭，苏寒霜和林沐辰一同行走在大道。

　　“会遇到什么吗？”林沐辰问道。

　　苏寒霜知道，有可能会遇到熟人，虽然直到现在，这一切都是想象，道：“对我来说或者会遇到特别的东西。”

　　林沐辰有道：“对你来说，对我来说难道不是吗？”

　　苏寒霜搂住他的肩膀，道：“并不会。”

　　林沐辰耸了耸肩。

　　谢家，不愧是西界古老世家之一。排场也是大的非凡。

　　　他，会在这里吗？

　　一条条红地毯一直铺展在道路中央，爆竹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

　　“挺大。”林沐辰也是看到如此排场表示震撼，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气派的场景。

　　这次来西界，果然没有白来。即使只是看一看今日谢家的如此排场，便足够。

　　人生嘛，重在享受过程，不枉此行。

　　苏寒霜也接着林沐辰所说道：“是挺大，不是一星半点。”

　　进了谢家，简直是别有洞天。虽说苏寒霜家也挺大，但他家是不见人烟的冰山。而眼前谢家却是真实的，在最为繁华的地段。

　　门外人一个接着一个，无论是身份高贵的皇族，或者普通的市井营人。

　　谢家，从来无惧任何势力。强龙也得在他这地盘卧着。

　　已是冬天的季节，这里却无半点冬天的味道。滕树的枝条弥漫在四周，各种美果佳肴摆满走道上面的桌子。

　　林沐辰拿起了一个果子嚼了嚼，道：“很不错，你确定不要尝一口。”

　　苏寒霜看他嚼果子的样子，拿起一颗嚼了一口，又拿起一颗嚼了一口，道：“我知道，要两颗在一起才好吃。”

　　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