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辅助不能Carry-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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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次踩在他头上的AD，仅仅只是一名替补，这种难堪，柳时羽已经近一年没有感受到了，再次感受到，是那么的难堪。
　　场下有多少唏嘘声，柳时羽不想去管，也没有心情去管。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黎宇宙。
　　黎宇宙看了一眼前面，柳时羽见是对方要过来握手，就赶紧站起来，伸出手，一一握过。
　　柳时羽没有弯腰，只是稍微低了低头，表示友好，在缝隙中，柳时羽仔细看了一眼他们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们的神情，用‘趾高气扬’来形容十分贴切。
　　高高昂着下巴，个个挺直腰背，就仿佛赢得了世界冠军一般。
　　HAL全员都看见了他们的神情，但个个抿着嘴没有说话，握完手对方就出去谢幕了，而HAL也开始收拾键盘鼠标准备下场，毕竟下面还有一场比赛。
　　不用去看，柳时羽也能感受到队友们的低气氛，以往打完比赛无论输赢，大家都会叽叽喳喳的说一些装逼的话或者是讨论失误在哪里。
　　可是今天，从比赛后半段开始，耳麦里都几乎听见声音了。要不是柳时羽清楚他们没有人说话都要以为是不是耳麦坏了。赛后握手，收拾键盘回到休息室，接受教练严厉的斥责，都鸦雀无声。
　　这是这三年来第一次这般模样，以往成绩不好，大家就算输得再惨也会搂着互相安慰，然后挑出自己的失误来抢着锅背，总是会在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也找出一些乐子来安慰一下自己。
　　其实柳时羽也明白，以前是因为成绩一直不好，还有一年输得他们拿到首胜，激动得哭了。
　　这次会这么挫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成绩一直高居不下，而这次的失败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
　　假如输给排名考前的战队，他们也不会这么恹恹的毫无生气。
　　其实别说他们了，柳时羽自己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回到基地这段时间，柳时羽还是没有缓和过来。
　　“明天有粉丝过来基地参观。你们记得早点起来。”
　　所有队员们都没有什么反应，包括柳时羽。
　　几乎每个赛季都会来这一次粉丝见面会。
　　柳时羽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低头盯着自己微微弯曲的手指愣神。
　　他还记得去年。
　　去年他们也一样春季赛四强，夏季赛开始六连胜，但是却在洲际赛回来之后彻底爆炸，到最后总共加起来才赢了九局，也就是洲际赛后回来只赢了3局。
　　到最后S赛的资格选拔赛依旧被横扫出局。
　　手指开始不停地颤抖，他恐惧，他害怕，害怕回到去年那般模样。
　　又或者说，今天这一次，情况更加糟糕。
　　柳时羽闭了闭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原本很闹的训练赛，现在只有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
　　这种时候，柳时羽多么希望陈钰天能够走过来，重重地拍自己的肩膀，然后开始说一些玩闹话或者说一些双方失误的地方，就算是吵架，也总好过现在静悄悄的好。
　　但柳时羽也明白，自己也无法放开，他们自然也一样。
　　这时，训练室的门被打开，皮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打破了训练室的沉寂。
　　“全体成员到会议室集合。”
　　教练的声音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说完没等队员回答就走了。
　　所有人都从椅子上起来，几人对视了一眼，一齐朝着会议室走去。
　　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乌泱泱一堆人了，都是些替补队员。以往开会的时候也会有替补队员上场，但很少会像今天这么齐过，因为替补队员太多，而且有好几个就单纯是个摆设，挂个名而已，就连训练赛都很少参与。
　　但这次，全部到齐了。
　　柳时羽五人走进去坐在以往坐的位置上。
　　“怎么教练没来？”黎宇宙凑近，小声地说着。
　　柳时羽往外面看了看，“我也不清楚。”
　　会议室里大家都在低声说话，有点嘈杂。
　　过了一会儿，教练才从门口进来，后面还跟着战队经理，这让柳时羽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安静。”教练站在会议桌前面，拍了拍桌子，而战队经理则是站在一边。
　　所有人都等着下文。
　　“我们战队昨天的落败，想必大家都知道。”教练看所有人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柳时羽他们身上，“该说的该骂的，我昨天都已经说完了。但我还是最后想说一句，无论输与赢，都不该骄傲气馁。”
　　教练说完之后退一边去了，经理则是站上前来。
　　“我今天来是通知一件事情的。所有替补队员从下周开始，全部都安排了训练赛，每一个都要训练。”
　　经理的话一出口，所有替补队员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都清楚，经理说的训练赛与他们平时打的训练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而一般都是要上场的替补队员才会安排训练赛。
　　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被死死按在替补席上看了很久的饮水机，只要训练赛发挥出色，他们就有上场的机会。
　　LPL是英雄联盟的最高联赛，所有职业选手都梦寐以求的职业舞台，谁人不想上。
　　本来替补队员按理来说都是要参加训练赛的，但是因为HAL替补队员实在太多，所有不可能每个人都安排，这次的机会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可失的机遇。
　　但，处于风暴中心的柳时羽等人，面色就不那么好了。
　　柳时羽倒是不太担心下路会换人，毕竟他们下路双人组的配合是有目共睹的，而下路临时换人的大忌，所有只可能是上中野换人。
　　柳时羽余光瞄了瞄陈钰天他们，脸色都沉了下来。
　　其实这也正常，没出什么大事就想换人，都是对首发选手的一种侮辱。这代表着你的实力已经不被看好，不被认可，而作为电竞职业选手，不被看好是一件多么可怖的事情。
　　以前也不是没上过替补，但那都是德玛西亚杯的时候日常练兵，或者是连跪之后想为队里添些不一样的气氛，可是现在才输了一把。
　　“好好准备吧。”撂下这句话，经理就走了，留下他们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和教练。
　　教练挥了挥手让替补队员先出去了，留下柳时羽他们五个。
　　人都走后，教练也没有再端着架子，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刚好坐在黎宇宙旁边。
　　“我知道你们也不好受，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教练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你们就照着以前的样子就行了。一般情况是不会轻易换人的。何况你们成绩很好。”
　　听了这番话，陈钰天他们面色才缓和了下来。
　　如果说HAL战队管理层曾经一度让他们觉得厌恶的话，那么这个带着无框眼镜，时而温柔时而严厉的教练便是他们不那么厌恶的理由了。
　　司靳在离开HAL之后曾经说过，如果他脾气再好点，不那么倔，或许他不会搞到最后不得不离开HAL。
　　因为教练是一个很好的教练。
　　或许就是不合适吧。


第39章　粉丝见面会
　　司靳刚离开那段时间，柳时羽确实没怎么缓过来，后来缓过来后，其实他心里也都明白。
　　司靳的离开是一定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趁这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点也好。
　　那时司靳和教练发生的争吵，无非是BP的问题。
　　司靳觉得要选这个，但教练觉得要选那个，司靳又是个强硬的性子，教练也在BP上不可退让，所有就吵了起来。
　　说是吵起来，但其实也是教练单方面的指责，而后还是照着教练想选的选了。
　　而后就是众所周知的，司靳失误连连，下路被撕开了口子，输掉了比赛。
　　之后，司靳也有和柳时羽谈过，然后就去跟教练道歉了，也说明了他非要选那个英雄的原因。
　　导致司靳非要离开战队的原因，大约就是管理层那次对司靳无厘头的处罚了。
　　从司靳出道以来从来没有替补过，一直首发，也从未被替下场过，却莫名其妙被禁了一场比赛，还是以不尊重战队战术决定为理由。
　　司靳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自然就跑去找管理层理论。
　　最后也没有得出个结果，气得发了一条千字长微博，后来的事大家都清楚了。
　　柳时羽在司靳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抱着司靳久久不能入睡，那天以后便再也不是队友了。
　　HAL管理层做出非常多无脑的决定，别说队员会发闹骚，就连粉丝都会在微博上发出质问和责怪。
　　所以这次的决定相对于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不是太无厘头。
　　后来，教练还说了很多话，就仿佛《灌篮高手》的安西教练一般，最后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荣辱与共一起加油。
　　回到训练室，大家伙的热情似乎高涨了起来，训练室再次变得吵闹，一如以往。
　　“对了，明天粉丝见面会，你们准备好要送粉丝点什么了吗？？”黎宇宙问道。
　　闻言，大家都聚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陈钰天说要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瞎子手办送几个出去；扈彬说他想说几件以前的队服；谢湉雨说他想送几套订制键盘鼠标。
　　“你呢？”陈钰□□着黎宇宙看去，这几人除了柳时羽就剩下黎宇宙没说了。
　　黎宇宙手低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几张签名照？”
　　“切~”所有人发出嗤笑，朝着黎宇宙竖起了中指。
　　“签名照是必须的好不好。”柳时羽无奈道。
　　“那就几张私照。网上没有的。”黎宇宙再次说道，“说真的，我不知道要送什么。春季赛的粉丝见面会也不用送这些啊。”
　　也不怪黎宇宙不清楚，春季赛的见面会基本都是由战队直接赠送的见面礼；而夏季赛战队也要赠送见面礼，但同时还要加上几个抽奖问答环节，所以礼物由他们几个首发队员送。
　　第二天。
　　柳时羽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吵杂声吵醒。
　　睁开眼睛，侧过头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没有动静的黎宇宙，柳时羽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朝着黎宇宙喊了几声。
　　“s…mos…………！□□os！起床了。”看见黎宇宙翻了个身醒了，柳时羽就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了。
　　柳时羽对着镜子刷牙，身上还穿着睡衣。
　　黎宇宙来到卫生间门口，侧靠着门站着，睡眼惺忪的看着里面的人。
　　“怎么了？”柳时羽漱了一口水，把泡沫吐出去后，回头看了门口的人一眼，又把牙刷塞嘴里。
　　“我听说，几位老队员回来了。”
　　“噗~”黎宇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柳时羽成功把嘴里的泡沫喷在了镜子上，柳时羽快速刷完牙，然后清理了一下镜子，扭头道：“你说什么？”
　　黎宇宙依旧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动都没动，“几位老队员回来了。我听湉雨说的。”
　　知道了这个消息，柳时羽一时惊讶过后，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6月份的时候，HAL建队6周年庆，那几位老队员因为形成各种不对所以就没回来，这次应该是补一下的。
　　要说以前每一次周年庆，几乎所有退役的老队员都会回来，转会的也都会回来，一起照一张相。
　　柳时羽觉得，这是战队管理层做的最让人开心的一次决定了。
　　柳时羽还以为今年没有了呢，原来是推迟了。
　　“他也会来？”
　　柳时羽清楚黎宇宙问的是谁，“小靳他不算老队员，是以前去世界赛的那几个人。”
　　黎宇宙噢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都收拾好了之后，柳时羽就和黎宇宙一起出去了。
　　一出去就发现，在屋内听到的声音根本不算什么，外面才真的是吵。
　　HAL的基地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站在最高层的楼梯上，能够直接看见一楼的那一大片空地。
　　音乐声就从楼下传到了楼上，此时播放的是《boom　boom　boom》。
　　“这是在干什么？”伴随着音乐的还有很多掌声和欢呼，让黎宇宙十分好奇，走了几步趴到栏杆上往下看，“哇~”
　　黎宇宙发出了惊叹。
　　只见一楼的大厅里，有两人穿着黑色紧身服，配合着音乐正在尬舞，舞姿优美而不缺乏张扬，节奏感十分强，各种转体动作都非常有力道，可以说很精彩了。
　　“诶？那个人是谁？”
　　正在热舞的有一人是谢湉雨，还有一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有点低，也看不清是谁，但是觉着有点熟悉，黎宇宙有点意外的问，“该不会是粉丝吧？”
　　柳时羽盯着那个身影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他。。。。”
　　“谁？”
　　柳时羽边往下走，边说：“方轻舟。”
　　方轻舟？！！！！
　　黎宇宙内心十分震撼。
　　方轻舟是谁？是2013年世界赛上一手豹女AD把韩国战队标得找不到北的那个ADC，也是扬名世界的AD选手，LPL最杰出的代表，只是后来很快就退役了。再也不见消息。
　　任谁也不会想到，年少成名，出道即是巅峰的方轻舟说退役就退役了。
　　当时黎宇宙还不是职业选手只是一名玩家，可以说方轻舟所有的比赛他都反复看过。
　　“他不是已经不出现了吗？”
　　此时两人已经下到了二楼的楼梯，视野更加清晰，音乐还在继续，舞姿依旧没有停止。
　　“嗯。我也几乎没有见过他。”柳时羽回答道。
　　到了大厅，两人站在人群外往里看。
　　“呼~~~”
　　啪啪啪~
　　音乐停止，掌声经久不息。
　　随后扈彬带着粉丝去休息室了，接下来还有活动。
　　而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则是坐在客厅一边的沙发低头喝着水。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舞蹈都跳完了。”谢湉雨喘着气，边拿纸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起晚了。怎么？活动都结束了？”柳时羽问。
　　谢湉雨摇摇头，“没有。不过我没有想到那位。。。。”随后他朝方轻舟那里看了一眼，“居然来了。”
　　柳时羽也看了一眼，后者还端着酒杯，但身边多了战队经理，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或许是有事吧。”
　　谢湉雨向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黎宇宙，小声地说：“听说是上面的人把他喊回来的。”
　　柳时羽闻言也偏头看了黎宇宙一眼，“你也别多想。他是不可能再复出的。”
　　黎宇宙讥讽一声，“就算是复出，我也未必怕他。”
　　柳时羽和谢湉雨相视一笑，没再说话。
　　时间很快的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活动结束，见面会临近尾声，礼物也都派发完了。
　　但方轻舟除了早上在大厅跳了一番舞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为时间有点晚，有的粉丝家比较远的，战队就直接安排住下了，第二天再回去，家比较近的，也安排了人送回去，等都安排妥当，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一天下来陪着这个活动那个活动，笑脸一直挂着，柳时羽难免觉得有些累，吃完晚饭后就觉得愈发疲惫，但也不能不顾着粉丝。这些粉丝还有很多是大老远过来的，还带了些礼物，心意是不能随意辜负的。
　　黎宇宙在洗澡，柳时羽想点根烟抽，顺便给司靳打个电话，想想还是去了天台。
　　今晚风很小，柳时羽穿着短袖也不觉得冷，推开天台的门，就点燃烟，拿着手机就拨打了司靳的电话。
　　“时羽。”
　　“嗯。小靳，今天我们粉丝见面会，好累啊。”柳时羽发着牢骚。
　　司靳笑了笑，“又不是没办过。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那是因为今天活动太多了。几位老队员都回来，拍照就花了很多精力。”柳时羽吸了一口烟，把手搭在栏杆上。
　　司靳有点意外，“怎么今天回来了？”
　　柳时羽想了想还是说了，“原本都是周年庆回来的。不过，前两天输给BZG，管理层就有意安排人轮换。我估摸着应该是回来特训那些替补的。”
　　对于HAL战队这种做法，司靳丝毫不觉得意外，声音淡淡地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柳时羽也不再提这件事，转而说了几句和粉丝之间闹出的玩笑话，两人说了大半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烟早就抽完了，柳时羽转身准备下楼睡觉，但却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另一边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影。
　　“谁？”


第40章　方轻舟的烦恼
　　“呵。。。。”
　　那个人发出了一声低笑，没有说话。
　　柳时羽往前走了两步，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那男人的脸，“方轻舟？”
　　此时的方轻舟并没有带着帽子，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器宇轩昂，俊朗不凡，同以前在比赛的舞台上看见的模样分毫不改。
　　柳时羽心想和他也不曾交好，素不相识的，也无话可说，“我先下去了。夜晚天台凉，您也早点下去休息吧。”说完，转身就想下楼，却因几声低笑而停下了脚步。
　　“过来。”方轻舟冷清地说。
　　柳时羽疑惑地回身向他走去，“有什么事吗？”
　　站在一边，柳时羽更家清楚的看见方轻舟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在思考着要说什么。
　　“那个。。。是有什么烦恼吗？”柳时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方轻舟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坐下吧。”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听说。。。。你和hero是那种关系。”
　　柳时羽讶异地看向方轻舟，只见他的神情是笃定的，心想是谁这么大嘴巴说出去了？
　　“不必惊慌。我就是问问。不承认也没关系。”方轻舟语气很轻。
　　“我们是那种关系。”自然人家都笃定了，再装傻也没意义，柳时羽干脆就承认了，想看看方轻舟想干什么。
　　方轻舟静静地看着柳时羽，良久才冒出一句话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
　　“啊？？？？”
　　柳时羽一脸黑人问号，看他思索半天，却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那你们。。。”方轻舟停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仿佛要说一件什么大事一般，柳时羽心也提了起来。
　　“那你们。。。互相打过飞机吗？”
　　“噗！！！！！”柳时羽吓了一大跳，他想，如果他现在正在喝水，估计会被噎死，这什么人啊，扭头瞪了方轻舟一眼，什么叫做打过飞机吗？我们看起来很禁欲？
　　方轻舟仿佛觉得有点尴尬，手抵着嘴巴，咳嗽了两声，“抱歉！因为我都是孤身一人，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柳时羽掂量了一下方轻舟的话，孤身一人？是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的意思。没遇到过这种事？言下之意就是以前没遇到，现在遇到了。又或者说，是被追求了？
　　“因为有男人追你，你不知道怎么回应吗？”柳时羽看着方轻舟的脸色，轻声地问着，他想如果方轻舟脸上出现什么不满的表情，他肯定要马上收住的，但意外的是，并没有。
　　“嗯。”
　　“那为什么突然想来问我？”
　　方轻舟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远方，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才说：“凭感觉的。”
　　很敷衍的回答，既然人家不想说，柳时羽自然也不会问，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老经历很多的样子，居然有人问他这些。
　　“那我也说一句，跟着心走就行了。”
　　之后，柳时羽就先下楼了，而方轻舟依旧躺在天台的躺椅上。
　　回宿舍的路上，柳时羽再次给司靳打了个电话，说起了这件事。
　　“你说他叫方轻舟？”司靳问。
　　“嗯。”
　　司靳也是一名ADC，知道方轻舟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现在乃至全世界，所有的ADC选手，全部都知道方轻舟，毕竟，他曾经是个神话。
　　但司靳想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洲际赛那几天，郁天仿佛有提过这个人。
　　“你先别管他。反正也碍不着我们。”
　　柳时羽想想也是，“嗯。那先挂了。我到宿舍门口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完电话，司靳转手就给郁天打了个电话。
　　嘟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郁天那边很吵，有音乐声，男女说话声，一听就在声色场所。
　　“有什么事吗？”过了一会儿，那边声音小了不少，郁天才说话，声音听着就有点喘。
　　司靳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又跑去花天酒地了，“你在追方轻舟？”
　　“是啊！你怎么知道？”郁天声音听着很高兴。
　　“那你还继续花天酒地？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拒绝你吗？”司靳有些不赞同郁天这样的做法。
　　“哎呦，我的靳少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本身就有太多的诱惑。只求一心人？我从来没有那个想法。男人嘛，玩玩就算了。你以为我家里人会同意吗？”郁天的声音很轻浮，和司靳所认知的一模一样，他都能想象到郁天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讽刺的笑着。
　　“可。。。。。。”
　　“没有什么可是。我看上了他，我就会不折手段得到。如果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接受不了，那我也不会做任何改变。”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郁天点了一根烟，“好了，不说了，我先进去了。”
　　还没等司靳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抓着电话坐在床边，司靳发呆了很久。
　　方轻舟这个人，曾经就像是一个新星突然崛起然后变得巨星，最后迅速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