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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加载中-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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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理性来说,一夜情是很寻常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谢汐从未有过,他是个理性,却和理性们格格不入。
他从不屈从于欲望,他从身体到思想都严格要求自己,他厌恶理性那所谓遵从生理欲望的放纵。
可是现在……
他连和谁做了都不知道。
这时江斜出来了,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没全干。
谢汐脑袋嗡得一声——
他和一个感性睡了,他糟蹋了这样一个温柔、风趣、优秀的感性学长。
他不喜欢理性,甚至故意隐藏了性别,可却干了这种蠢事。
江斜看到他崩裂的表情,心中好笑道:“别想太多,你昨晚醉得只会背法律法规,我一听这东西就萎了。”
谢汐抬头,眼神呆呆的。
江斜不逗他了,说道:“我昨晚在沙发睡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连接下室内监控。”
谢汐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一边庆幸一边又后怕。
不能再靠近江斜了,他会伤害他。
谢汐起床道:“对不起。”
江斜道:“该道歉的是我,昨晚是我带着你喝了太多酒。”
谢汐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我不对,不能喝还非要喝,醉了还要麻烦学长照顾……”
江斜没等他说完便道:“那就两清了,我们吃饭吧。”
吃饭?谢汐不敢久留,他匆匆下床,低着头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斜一愣。
谢汐已经冲出卧室,走过客厅,鞋子都没换就推门而出。
江斜这才回过神来:“诶……”
可惜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半晌才笑弯了眼睛:吓到他了?
也是,醉得一塌糊涂却在一个陌生人床上醒来,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紧接着江斜又想起一事,他懊恼地锤了下脑壳:“忘了要联系方式!”
如果只有这么一段小插曲,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掉这个人。
第二次相遇是在他们共同的老师的婚礼上。
这位七十岁的感性老教授活出了自己的风采。
在这么个高龄时候,他遇上了自己的真爱,一位六十岁的感性画家。
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且执意要举行婚礼,让彼此的名字刻进自己的生命中。
神圣的教堂里,江斜一眼就看到了落落寡合的谢汐。
他站在人群中,却像是站在一座孤岛上,孤单得让人心疼。
江斜忍不住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又见面了。”
谢汐先是一愣,见到江斜后他眼睛明显的缩了缩:“学长……”
江斜嘘声道:“婚礼正在宣誓,我们要安静。”
谢汐郑重点头,凝神看向正前方的两位年迈的情侣。
“你愿意和他在这个轮回中结为伴侣,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走进轮回,你愿意吗?”
两位年迈的老者齐声道:“我愿意。”
话音落下,代表着衷心祝福的掌声响起,感染着在场所有人。
江斜低声道:“他们真好。”
其实谢汐不太理解,这个轮回他们已经快走完了,结婚了又如何?相守短短几年很快就会把对方忘记。
江斜忽然问他:“如果我遇到喜欢的人,无论多久,我都想抓紧时间和他在一起。”
谢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下个轮回再相遇不好吗?”
江斜道:“这样的怦然心动,连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谢汐拧眉,他理解不了。
江斜笑了,凑近他道:“你有时候的表现可真像个理性。”
谢汐绷直了后背,以为自己被看穿了。
毕竟理性伪装成感性,对于一个真正的感性而言,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谁知江斜竟叹口气道:“别去学那帮理性,他们无趣又死板,别为了迎合他们而改变自己。”
谢汐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知道江斜的意思。
江斜还以为他是个感性,以为他这些异样是因为他待在法律系,和理性们待久了,为了合群而变得像个理性。
可实际上谢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性。
谢汐想把真相说出来。
江斜却又道:“别质疑自己的性别,感性绝不比理性差。”
到了嘴边的话,谢汐又咽了回去。
说不出来,越是隐约感觉到江斜对理性的厌恶,他越是没法说出自己的性别。
这到底是为什么?谢汐不知道,他从诞生就和别人不一样,不被理性接纳,不被感性喜欢,努力学习,努力得到好成绩,换来的却是同班同学的冷漠与疏离。
谢汐不止一次地觉着,自己要是个感性就好了。
像江斜这样的感性。
这次江斜要到了联系方式。
谢汐犹豫了很久才和他交换了好友。
谢汐不想再和江斜有接触了,他想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感性,如果走得太近,他很快就装不下去了。
破绽太多,无法理解的地方更多,哪怕不说话,他的行为举止对于一个感性来说,也足够明显。
如果让江斜知道,他是一个装成感性的理性……
他一定会很讨厌他。
谢汐很不安,可是却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江斜说明白。
江斜哪里知道这些?
他早就被这小学弟给迷得昏头转向,满心都是直接表白还是温水煮青蛙,反正一定要把人追到手,还要举行一个比老刘(七十岁老教授)更浪漫的婚礼!
在江斜的主动出击下,谢汐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他努力揣摩着感性的反应,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努力记着“公式”,竭尽全力地扮演着一个感性。
其实这真的破绽重重,江斜的滤镜只要稍微薄那么一点点,他都能看得出谢汐的性别。
可惜滤镜太厚,江斜只觉得谢汐是个被理性污染的小可怜,努力“净化”着他,连他那些超理性的言论都觉得非常可爱。
约莫三个月后,江斜忍不住了,在一个浪漫唯美的餐厅里问他:“你对我怎么看?”
谢汐垂眸问道:“学长,你想和我谈恋爱吗?”
这下轮到江斜愣住了,他笑着点他额头:“你啊,真是个十分理性的感性。”
谢汐嘴角绷直,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却像看到一片洪水猛兽。
江斜看着他,视线温柔,唇瓣的笑意若隐若现:“我想。”
他直白地说出来了,把自己的心意摊平摆在他面前。
谢汐怔怔地。
江斜怕吓到他,安慰他道:“你别急,好好考虑下,我想要的是天长地久。”
谢汐开口了,声音异常艰涩,甚至连心脏都在被拉扯着,疼痛伴随着酸涩涌上了鼻尖:“对不起。”
江斜心一凉,他以为自己被拒绝了。
谢汐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其实我是个理性。”
第184章 崩坏的神18┃我们结婚吧。
“理性?”江斜呼吸有些急促; 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 “这玩笑不好。”
谢汐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他努力镇定道:“我没有开玩笑。”
江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谢汐从不开玩笑,两人认识的这几个月里; 江斜时常说笑逗他,谢汐从来不懂说笑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时候还会过分认真。
江斜喜欢他; 觉得他怎样都好,连这明显理性的行为也理解为呆萌可爱。
现在……
谢汐摘下了自己的耳钉; 里面代表着冷静、理智的深蓝色刺痛了江斜的眼睛。
每个人一出生都会有这样一个代表着自己身份并且可加载各种功能的仪器。
理性是深蓝色,感性是橙黄色。
一个冷静; 一个热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
谢汐是个理性人; 一个不懂得爱情的理性。
江斜起身,身体轻晃了一下。
他胸腔里像是被塞进去一个绞肉机,深蓝色的刀锋疯狂旋转; 把他的五脏六腑给搅得稀里哗啦。
谢汐道:“对不起。”
江斜没法集中注意力; 也就无法分辨出他语气中的难过。
江斜走了,像个战败的逃兵,失魂落魄地离开。
倘若他们只是这样,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了谢汐。
一段痛苦的感情,其实是很好遗忘的。
真正难以忘怀的反而是浸骨的甜蜜。
就像一个美食家; 品尝过世间最美好的食物,还怎么看得上那些劣等食物。
江斜之所以忘不掉,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个无比甜蜜的轮回。
两人分开了,谢汐坐在餐桌前,盯着空空的杯子看了一下午。
这期间他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
等最后能站起来时,他手脚全麻了,尖锐的像针扎一样的刺痛蔓延了胳膊和小腿。
可这样神经麻痹的不适感竟也比不上心上的无奈。
理性、感性。
他为什么要隐瞒性别?
伤害了江斜,也永远失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朋友。
常年被孤立的谢汐,完全不知道自己后半生还会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江斜也没走远,他在三百米外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一下午。
相较于谢汐懵懂式的痛苦,江斜体会到的是清晰的、直白的、锋芒毕露的刺痛。
他哪怕被拒绝了也不会比现在更绝望。
一个不懂爱的理性,对于感性来说就像坚不可摧的石头,而爱上他的感性就是用生命去撞击石头的鸡蛋。
——粉身碎骨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江斜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被耍了,被一个理性玩弄了。
可笑的是,即便这样他都无法恨他。
更忘不了他。
夕阳西下,在谢汐尝试着离开时,江斜忽然起来。
他混乱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为什么他要伪装成感性?
一个理性为什么会伪装成感性?这很不可思议,放眼合众国数千年历史,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感性极有可能伪装成理性,但理性几乎不可能伪装感性,他们根本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江斜心跳得砰砰砰,他回到餐厅,看到了呆坐在原地,像是被霜打一般,整个蔫了的谢汐。
四个小时了,为什么他还没走?
江斜快步走过来,手撑在了桌面上。
他姿势是居高临下的,可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紧张。
“为什么要骗我?”他问谢汐。
谢汐茫然抬头,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江斜望进他眼睛,像是在拷问他灵魂般:“为什么要隐瞒性别,为什么要对我说你是感性?”
谢汐垂眸,轻声把这些他以为自己永远都说不口的话全说了出来。
他讨厌理性,他被理性人孤立,他无法和他们相处,他厌恶他们……
可他是个理性,他也无法靠近感性,也没办法和感性相处,因为感性们厌恶他。
谢汐从小到大,一直活在这样的夹缝中:理性对他充满敌意,感性对他全是警惕。
他走在一根独木桥上,左边和右边的人都不接纳他,所以他只能独自一个人,颤颤巍巍,冒着随身会摔下去的风险不断前行。
这个时候江斜出现了。
谢汐渴望有人向他伸出手,渴望有个喘息的机会,渴望自己的独木桥上能有扶手甚至是护栏。
所以当江斜主动接近他时,他选择了欺骗。
——我是个感性。
他骗了江斜,得到了一时的安稳。
听到这些,江斜愣住了。
谢汐却因为全盘托出而更加失落,自己这样的卑鄙小人,还有什么资格……
“你讨厌我吗?”江斜问他。
谢汐抬头看他,几乎是毫无不犹豫地回道:“不。”
江斜没把喜欢或是爱问出口,他弯下了眼睛,露出了向之前一样的温柔笑容:“我们在一起吧。”
谢汐呆住了。
江斜握住他的手道:“我喜欢你,你又不讨厌我,我们在一起好吗?”
谢汐试图抽回手:“可是我……”
江斜不放手:“不管你是什么性别,我都爱你。”
谢汐动弹不得了。
因为江斜吻在他手背上,说了一句让他毕生难忘的话:“……哪怕你不爱我。”
我爱你,哪怕你不爱我。
卑微却又异常炽热的爱情,仿佛能把两个人都燃成天地初开时的一把火。
在互相坦白后,两人在一起了。
奇怪的,却又一点都不奇怪的在一起了。
起初谢汐是谨慎的,总怕自己做得不对,总怕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恋人。
江斜发现了,刮他鼻尖道:“不用伪装也不用配合,做你自己。”
谢汐看他:“我不知道该怎样。”
“问你的心,”江斜的声音温柔极了,“它想怎样就怎样。”
谢汐仰头看他,忽地又挪开了视线,耳朵尖红了。
江斜心一跳。
谢汐小声道:“我能吻你吗?”
这一段,把谢汐这个“旁观者”给看得嘴角压不住。
其实看到魂意的前情提要,谢汐感慨很多。
江斜这个本尊进入,在那一瞬间是影响了魂意的。
本身就是一个人,连精神分裂都算不上,接触的瞬间就是在灵魂共享。
哪怕因为世界的缘故,限制了一些东西,可根本的是不变的。
因为梦想成真,江斜知道了谢汐的过去,知道他是孤零零一个人长大的,是被整个社会排挤的人。
就像这个不那么理性也不那么感性的谢汐。
江教授是谢汐的救世主,这里的J也是理性谢汐的救世主。
江斜用炽热的滚烫的毫无保留的爱温暖了谢汐,这一点,是无论魂意还是本尊都在坚持的。
哪怕他不爱他……
还不爱呢,谢汐笑着,他怎么可能不爱?真正是块石头也被他烤化了。
接下来的不少回忆,谢汐忍不住快进了。
太腻歪了,即便他这个和某人长相厮守了六十多年的人也忍不住嫌腻歪。
理性的设定太亏了,谢汐也太纵着江斜,两人也太没羞没躁了!
直到江斜三十五岁,谢汐三十岁时,两人蜜里调油的生活里又有了点小波折。
谢汐被辞退了,他起初瞒着没说,江斜这个“家里蹲”画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问他是怎么回事。
理性极少撒谎,谢汐被他一问就和盘托出了。
原来是因为他们的恋情。
江斜越来越出名,知道他是个感性的人也越来越多,他时不时去接谢汐下班,法院那边就知道了他俩的关系。
没人会指责感性的江斜,只会认为是谢汐品行不端,玩弄江斜感情。
理性可以找理性,可以和理性做任何事,可不该去招惹感性。
一旦被人发现,是会被道德舆论严厉指责的。
这大概就像谢汐所出的地球时代,男人和男人以及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那样。
无论是异性恋社会还是同性恋社会,只要触碰了常规,就会被排斥,这是群居社会总会存在的鄙视链。
江斜哪能让谢汐受这样的委屈,他道:“我们结婚吧。”
一点不浪漫,一点不唯美,一点也不让人脸红心跳的求婚,可是却让人心潮澎湃。
谢汐惊讶:“我是个理性,你……”
江斜问他:“你会背叛我吗?”
谢汐用力摇头:“绝对不会。”
江斜笑了:“那不就行了。”
他们的婚礼就这么敲定了,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们走进了教堂。
别说其他人了,连神父都忍不住问了三遍——
“你愿意和他在这个轮回中结为伴侣,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走进轮回,你愿意吗?”
江斜微笑说了三遍我愿意。
谢汐说:“我会忠诚于他,他将是我唯一的伴侣。”
感性和理性的宣誓词是不一样的,感性是爱他忠诚于他,而理性仅要求忠诚。
神父主持过无数的感性和感性以及理性和理性的婚礼,这感性和理性的还真是头一遭,他考虑到理性的特性,选择了理性的宣誓词,隐蔽了爱这个词。
但这不妨碍江斜对他告白:“我爱你。”无论多少轮回,只要遇见你,我一定会爱上你。
两个SSS体质的人非常长寿,活了整整二百三十年,他们在这漫长的生命里为合众国做出了无数贡献,同时也履行了婚姻的誓言,是彼此的唯一。
谢汐当上了首席大法官,江斜成为了有史以来最有热情,创造力最丰富,作品最具感染力的画家。
他俩的结合也成为了一段奇事,引发了不少感性思想家探讨理性和感性的情感问题。
当然到最后也没什么结果,因为他们始终认为谢汐这一生所坚守的只是忠诚。
不是爱,而是对伴侣的忠诚。
就连江斜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这一生很甜蜜,如同活在一个美丽的梦里。
直到临终的时候。
江斜比谢汐年纪大,先一步进入轮回,分别时,江斜笑着说:“谢谢你。”
谢汐握着他的手,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江斜吻着他的手背,说着重复了二百多年的誓言:“我爱你。”
谢汐怔怔地,终于哑着嗓子说道:“我……”
江斜温柔地看着他。
谢汐嘴唇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苍白着脸,用已经浑浊的眼睛看他:“我不想和你分开。”
江斜心猛地一跳。
谢汐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哽咽道:“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忘了我……”
江斜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他的手:“谢汐,你爱我吗?”
“我……我……”谢汐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像这样,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永远在一起。
江斜弯着唇,对谢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就是爱。”
他的谢汐,理性的谢汐,不懂爱的谢汐,是爱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里的谢汐,因为老邪的滤镜,都是呆萌又可爱。
不过咱们的小蔷薇可不呆,明天就让这个想死的魂意分分钟原地复活!
第185章 崩坏的神19┃感情对感性来说是生命,对理性来说却是致命的病毒。
这样甜蜜的一生; 这样心满意足的临终时刻; 江斜怎么可能忘记?
谢汐最后说的这句话; 像一个美丽的咒语,束缚了江斜。
他信守承诺,九次轮回都没有忘记他; 可惜谢汐却忘了。
如果没有得到过,还不会这样绝望。
江斜守了二百年,守得花开见明月; 怎么能甘心只有那么一瞬?
他记得谢汐; 记得和他相处的时光,记得他们最后的承诺。他从轮回中醒来; 他获得了新生,他回来找他; 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更加纯粹的、没有丁点儿情感波动的理性谢汐。
这一刻,江斜仿佛一个中了亿万大奖的人; 去领奖时发现自己把彩票给丢了。
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心将他团团围住!
江斜哪会放弃?他在断断续续的记忆促使下,去找了谢汐无数次,最后一次; 他看到谢汐和别人在一起后; 彻底失望了。
过去的美好越来越像一个梦,连谢汐最后那满是爱意的眼神也让他觉得恍惚了。
也许那一段是他的幻想,还是他渴望了一生,在临终前得到了最想要的承诺,而事实上那些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
谢汐的眼睛不曾蓄满泪水; 谢汐不曾说想和他在一起,更不曾说让他别忘了他。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理性是不可能爱上别人的。
他们就像火焰和寒冰,不断索取的结果要么是寒冰融化,要么是火焰熄灭,不可能共存。
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的江斜心灰意冷,选择了自毁。
忘不掉,醒不来,不如永远睡去。
看完这些记忆,谢汐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如果说以前的准世界里,魂意们是因为兴趣爱好以及各自的独占意志交错产生的狗血淋漓,那这个崩坏的世界里的魂意就只剩下让人心疼了。
认定了是被放弃的他们,写的剧本都是无奈的、绝望的、笔直走向自我毁灭的。
说起厌世,这个情结,本尊的骨子里也是有的。
魂意们会放大本尊的一些情绪,在极端的环境中,会做出本尊会做的选择。
比如一个注定被抹杀的世界,他们选择的是自毁。
一个走向恶循环的中央,江斜选择的也是……
分出去这么多魂意设计新的世界,和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
谢汐打住了思绪,起身去找J。
隔着玻璃窗,谢汐看到了睡在雪白色平台上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白衣,身体被遮得严严实实,唯独一张脸露在外面。
那是非常年轻英俊的一张脸,修长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虽然颜色淡了些,但却有着好看得形状,能想象出他弯唇笑时是多么的光彩夺目。
这是谢汐无比熟悉的,却又有些陌生的五官。
陌生大概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憔悴的江斜——他的面庞苍白毫无血色,他的神态平静却毫无生气,他卸下了所有硬壳,露出了深深埋葬以至于仿佛不曾存在过的脆弱。
中央最伟大的设计者。
经历了无数磨砺的X。
默默牺牲自己,挽回中央颓势的江斜。
再怎么强大,他也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谢汐眼眶滚烫,他想到自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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