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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宠崽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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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
狄飞云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是没忍住，在一片沉默中，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正和傅清歌大眼瞪小眼的兽崽崽低头，又看了眼满纸鬼画符的菜单，抬爪往那册子的正中央一拍，气势十足地冲着傅清歌大吼一声，“嗷呜！”
看什么看，本神兽大人都要！
对着小家伙这奶凶奶凶的威胁声毫无恐惧，傅清歌的目光在兽崽崽和菜单上逡巡片刻，不禁面露古怪。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不识字？”
“……”
兽崽崽张牙舞爪的动作登时一僵。微不可查地瑟缩一下，视线漂移。
很好。识字的教育，也要提上日程了。
虽然也没听说过谁会给妖兽认字的，但小家伙的智商，显然非是普通妖兽能够比拟。能多学会些技能，总是好的。
——说实话，若非是小家伙趋于兽性本能的各种习惯，傅清歌都要怀疑起，这其实是一只能够化成人形的原兽了。
傅清歌把那菜单收回手中，飞速翻阅而过，又在原本就丰富的菜品中，加了几样兽崽崽可能喜欢的甜品零嘴儿。这才将菜单返还给店小二，淡然道，“暂且就这些了。”
“好嘞。您稍等，小的马上就为您上菜！”
店小二大致盘算一下这笔生意带给他的抽成，整个人都是喜笑颜开、热情洋溢。
倒是傅清羽几番欲言又止，看上去比心虚的兽崽崽还要身体僵硬。待到店小二离开雅间，立马担忧地望向傅清歌，小声询问道，“这些菜，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听见小少年拐弯抹角的关心，傅清歌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将倒好的灵果果茶转到傅清羽面前，宽慰道，“钱赚来了就是要花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得吃个够本了。”
那是。
但你这开销，可不是一般的恐怖。一般人怕是还没赚钱回来，就已经被自己给吃穷了。
狄飞云默默在心底吐槽一句。转念想到傅清歌交给自己的生意任务，又觉得这金币对于傅清歌而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傅清羽不知道傅清歌惊人的敛财能力。可他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决计没有给过他们任何银卡的。
就是上次拍卖会一行，傅老爷子也只交给了他一张紫卡。当然更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就留给傅清歌一张更高级别的储金卡——还是在傅清歌前科累累的情况下。
换而言之，这张卡里头的钱，可能当真是傅清歌自己“赚”的。
这对于傅清歌往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形象来说，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傅清羽想到傅清歌最近的一系列变化，又觉得这般惊人的事情，似乎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大哥，可是已经能够做到在修行者的威慑下，都面不改色、从容不迫了呢！
拥有一些非凡的秘密，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重度兄控的小少年不无骄傲地如是想到。忐忑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下次再来这种地方的时候，他一定也是能和大哥一样独当一面的人物了。绝对不会再让大哥一个人破费！
——要是傅清羽知道，自此之后，傅清歌因为兽崽崽的口味而成了醉仙阁的常客，大概会为自己此刻的豪言壮语，流下一大把悔恨的辛酸泪。
中午去了下午回，神仙都做不到修为大进呀！QAQ
“呜~。”
蹲在一旁的兽崽崽观察了半天。见傅清歌与另外两人相谈甚欢，似乎并没有要同自己计较识字问题的意思，当即便装乖卖巧地半伏下身体，捏着小嗓子甜蜜地叫唤一声，凑到傅清歌手边蹭了蹭。还撒娇似的舔了下傅清歌的手背。
手上传来一处即逝的湿软触感，熟悉、却又罕见。傅清歌只觉自手背向心间，蔓延出一阵酥麻。当即好气又好笑地一弹兽崽崽的额头，笑骂一声，“你个小机灵鬼。”
也不知道是哪只小崽子，一盏茶前还想着咬他一口来着。
“嗷呜~。”
聪明的兽崽崽已然抓住了饲养人的“软肋”。闻言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傅清歌的小模样乖顺非常。
俨然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下了傅清歌的“赞美”。
傅清歌无奈扶额，撸了把小家伙身上软乎乎的绒毛，连连应和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不过就算你撒娇卖萌，该学的东西，也还是要学的。
丝毫不知道某个饲养人，表面表现的宠溺妥协，内心却早已暗戳戳地将自己安排了个妥当。自以为征服了黑切黑大魔王的兽崽崽，怡然自得地晃了晃长尾巴。正襟危坐在自己的“特等席”上，眯着眼睛等候美食上桌，满脸幸福愉悦。
木着脸围观了全程的傅清羽&狄飞云：“……”
大哥/大表弟是不是傻了？怎么放着他这俩大活人不说话，反而对着一只妖兽幼崽自言自语。而且看起来，好像还……聊得挺开心？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气氛，感觉他们就不应该在这里。
——显得太多余。←_←
******
“你来这儿做什么？还嫌死的不够快？”
偏僻的妖兽森林一角，一间破旧的草屋搭建在昏暗的山涧之中。
听见屋外传来的声响，动手摆弄着草药的枯瘦老妇人抬起头来，望着从门外走进的黑影，冷笑着讽刺。
刘浩揭开披在头上的兜帽，嘿嘿一笑，抬手晃了晃叮当作响的锦袋，“大生意，做不做？”
老妇人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目光锐利，“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命悬一线都没让你低头，现在倒是上赶着给人当奴才了？”
哪怕早就习惯了老妇人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刘浩依旧是被数落地一缩脖子，干笑道，“哪里的事。等价交换罢了。”
说完，像是怕极了老妇人一般，刘浩赶忙掏出一张丹方，递到老妇人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兰斑五菱草，玄幽碧血花，苍山雪骨根……这药材的搭配倒是奇特。似是对经脉……”老妇人的声音兀的一顿。再开口时，竟是有些许发颤，“你找到方法了？”
刘浩默默将自己是如何被人坑进贼船的经历，埋进肚子里藏好。对着老妇人讨好笑道，“若非如此，我哪儿敢再来见你。”
闻言，老妇人的唇瓣一个哆嗦，忽然大笑出声。看起来癫狂至极，尤若疯魔。
“好！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老妇人苍老却精明的双眼定定地望向刘浩，狠狠咬字道，“无论真假，这生意，我做了！”
第30章 灵闪球
湖心亭台，微风拂荷。
一身灰色短打、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年轻侍从，脚步匆忙地走在蜿蜒的水中长桥上。没一会儿，便来到了飞檐翘角的湖心亭内，恭敬地俯首站定。
醉仙阁里发生的事情，经由散会后客人们的描述，传到外头时，已然翻新了好几个版本。
这暗潮涌动的云霄帝都中，各家的探子更是尤若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蜂拥而至，将搜集到的情报一一整理。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上报到了主人家耳中。
柳煜静静听完线人的汇报，不禁莞尔。对线人道过一声“辛苦”后，侧目看向一旁的柳毅，笑问道，“若是阿毅，当时的情况，该当如何表现？”
“若是我……”
少年人皱起眉头，细细思索片刻，谨慎却又自傲道，“此人有言，傅清歌最开始，并不欲招惹阁中办事之人。因此，若是由我主持这场规模甚大的才子聚会，定然不会让手下的人这般阳奉阴违、肆意妄为。这件事情最大的隐患，从根本上就会被拔除。”
“要是当真有这般不顾大局的人，搅乱了气氛。我也当会以管束下属、放行傅清歌为主。力求在宴会中才子，察觉到不对之前，让傅清歌进入雅间。”
“要是情况再差上一级，宴会内有才子赶到。我便会以介绍双方认识为主，并亲自送傅清歌三人进入雅间，包揽下这三人的消费。”
“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们当看到的是我的大度随和、进退有度，而不是斤斤计较、失了仪态的模样。”
柳煜执起茶杯，轻吹杯上热雾，对柳毅的回答不置可否。反而是品味着这上好春茶，继续问道，“阿毅以为，你之才能，比之陈明远又如何？”
柳毅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怯懦地缩了缩脖子，低声回道，“陈明远既能被誉为四公子之一，定然也有自己的出色之处。平心而论，毅目前的能力，尚不能与之相比。”
“那如今的傅清歌，你又以为如何？”
柳煜微微一笑，既不责骂，也不劝慰。而是又一次转换了话题，温声询问。
阅历尚浅的少年人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又是呆了片刻，木木地答道，“傅清歌现下性情大变。你道他纨绔，他表现的却精明过人。你说他深藏不露，他做起事来，又比之以往更加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这回，柳煜终于不再提问。清冷的声线含着笑意，直视向柳毅的目光却是锐利无比。总结道，“你既道陈明远比你更强，你所能想到的，他如何会不知晓？你又道傅清歌捉摸不定，你又如何肯定，他会按着你的预想来行动？”
“还有陈晓月这个不安定因素。该当怎么安排处置，你又可曾想过分毫？”
“阿毅，我往日教给你的，便只是这般么？”
柳毅登时一惊，背后不由簌簌落下一片冷汗，惭愧道，“是、是毅考虑不周，还请大哥责罚。”
“近些时日，帝都的情况怕是多有变化。你跟着当能学习颇多，便不罚你抄书了。但今日这般骄傲自满的情况，下次莫要再犯了。”
柳煜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渐变深邃。
当一个人伪装“平庸”太久，就算是能统御八方的龙，最终也只会是匍匐在泥土中的地龙，而不是翱翔九天的金龙。
陈明远欲以温良和善的形象笼络人心，却疏于对形势的变通。何尝不是在变相消磨着自己的锐气。
然，就算如此，陈明远的才能，也皆是货真价实，并非是冲动易怒的草包。
为何偏偏对上傅清歌时，所作所为却表现得那般愚蠢无知呢？
到底，是有哪里不对劲。他也甚是好奇。
柳煜沉思许久，不断捋清线索脉络。
就在柳毅以为柳煜不会再开口时，又听柳煜声音低沉地交代道，“这段时日，无论柳衡有何作为，你切记，与他划开界限，莫要有丁点交联。”
“？”
他们不一直与柳衡一脉关系疏远吗？
柳毅心中惊讶更甚。见柳煜并不欲多加解释，倒也并不询问太多，乖顺应道，“请大哥放心。毅定然谨记在心。”
柳煜点点头，又给自己斟了杯茶。看着湖中摇曳的早荷，不再多言。
******
近日里帝都的议论中心，显然不在意自己在外头搅出来的风云变换。
他现在正满面苦恼地趴在桌上，撑着头。思考着怎么给眼前这个顽劣的学生上课。
兽·顽劣的学生·崽崽，淡定地蹲坐在铺着厚实绒毯的桌面。在傅清歌郁闷的注视下，还颇有闲情地抬起一只小爪爪，伸着小粉舌头，给自己舔了舔毛。
而在它不远处，一颗黑黢黢的小铁球正安静地躺在那里，显示了自己遭受到的嫌弃和无视。
显然，小崽子不是一般的小崽子。
它不喜欢傅清歌新做的玩具球。并且在第一次开启后，对这个连“打”了自己好几下的黑球球深恶痛绝。
尤其是在发觉灵闪球一触即动的开启方式后，现在更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了。
“崽儿呀，你咋就这么难养呢？”
傅清歌幽怨地吐槽一句。终于是灵光一闪，伸手将那颗可怜的灵闪球取来。指尖在其中灵活翻转，也不知道是在改造些什么。
给自己舔毛毛的兽崽崽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不屑地抖了抖耳朵，对傅清歌的行动表示了王之蔑视。
捏吧捏吧。就算你捏出一朵花来，本神兽大人也是不会陪你……唔、花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看在你捏了那么久的份儿上。╭（╯^╰）╮
兽崽崽歪了歪头，看着傅清歌重新递到自己眼前的黑球球。高抬贵爪，轻轻推了下那颗命运多舛的灵闪球。
“啾——！”
金属黑球瞬间化出一道残影，向着兽崽崽的面门袭去。
早有戒备的兽崽崽反应迅速向左一跳，躲开了砸来的黑球球。看着这毫无变化的灵闪球，气急地冲着傅清歌一龇牙，决定消极怠工。当即故伎重演，往桌面上一趴。任那丑不拉几的黑球球往身上砸，也摊在那死活不动了。
早先担心兽崽崽被砸出毛病，而赶忙停止了灵闪球运作的傅清歌嘿嘿一笑，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紧接着，灵闪球的第一个变化，到来的让兽崽崽防不胜防。
这颗方才动来动去的黑球球，竟然也跟着它停下了动作。只听“咔咔”几声，黑球球突然自动拆卸开来，露出四条奇怪的细长短腿儿。
两脚岔开站地，两脚叉在“腰”间，圆滚滚的主体稍稍后仰，从胖大的球体中央，裂开一个半圆形的“巨口”。
看上去又蠢又嚣张。
兽崽崽当即眼瞳一缩。肉垫间的尖爪忍不住弹出，无意识地抓挠起爪爪下无辜至极的毛绒毯子。
终于，在被这颗进化得更丑了的黑球球“嘲笑”了一炷香后，兽崽崽忍无可忍地炸毛而起，气势汹汹地扑咬上去，和灵闪球缠斗在了一起。
小家伙，和我比糊弄人的功夫，先回去重修个几百年再来吧！
眼见着兽崽崽终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傅清歌洋洋自得地喝了口茶水。
然而，还没等他得意上几盏茶，便听“咔嚓”一声脆响，动来动去的灵闪球，被掌握了轨道的小家伙，一爪子拍成了块块碎片。
“嗷呜！”
区区一颗球，竟然还敢嘲笑它。
看！这就是最终的下场！
听见一系列令人心生不详的声响，傅清歌赶忙抬起头来，便见着罪魁祸首脚踩着灵闪球的残骸，正耀武扬威地甩着尾巴。
见他望来，不仅没有破坏了训练仪器的心虚和愧疚，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求表扬的小骄傲。
傅清歌：“……”
他觉得，他们家崽儿，可能对玩具有什么误解。
上三天生活几百年，他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妖兽崽崽在训练的时候，会把灵闪球给砸了的。←_←
第31章 聚原灵液
本来打算回收利用的东西，被小家伙“一时兴起”给砸成了渣渣。
饶是挥金如土的傅清歌，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尤其是想到，自己当初那么个慢动作，都能让兽崽崽扑腾不到的情况，上三天叱咤风云数百年的道君殿下，就忍不住一阵扶额。
那到底是他在训练小崽子呢，还是小崽子拿他在当消遣的小“玩具”呢……
不过，傅清歌到底不会为了这点儿身外之物，就同兽崽崽发脾气。只抬手撸了把兽崽崽的头毛，直将那柔顺整洁的绒毛搓成了乱糟糟的一团，也便算是惩罚过了小家伙的浪费行为。
然后一边收拾着可怜的灵闪球的残骸，一边琢磨起了接下来的训练内容。
小家伙的天赋和悟性，显然超出了他原先的预计。
而且随着小家伙实力的快速增长，仅是三品的身法，恐怕已经远不及小家伙的反应速度了。
傅清歌将兽崽崽抱进怀里，左右捏了捏小家伙的肌肉骨骼。又在温声安抚后，以灵力试探过小家伙的经脉妖府，不禁眸光一沉。
下一颗灵闪球，不若大胆一些，刻录下六品的身法试一试。
只是以他如今的能力和所能获得的材料，也不知炼制出的灵闪球，能不能经得住六品身法的带动。
“呜？”
被傅清歌摆弄来摆弄去的小家伙挣脱出傅清歌的钳制。灵活地跳到桌上，盯着兀自出神的傅清歌，疑惑地歪了歪头。
莫不是被自己落下太多，所以自行惭愧、心情低落了？
想到自己在原石的协助下，即将突破到凝种境的实力，再一对比傅清歌依旧停留在聚原境五层的修为，兽崽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小家伙当即同情地看了傅清歌一眼。迟疑片刻后，还是走上前，跃到傅清歌肩上站定。然后低下头，安慰地蹭了蹭傅清歌的脸。
“嗷呜~！”
没关系哒。
就算你总是这么弱，本神兽大人会快快变强，一定能保护你的！
并不知道自己在兽崽崽的脑补中，已经变成了修为停滞不前的小可怜。傅清歌被兽崽崽柔软的皮毛蹭地心间一软，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脖颈，目光愈发柔和起来。心中的某些想法，倒是与兽崽崽不谋而合。
他现在的修为，着实是太弱了些。长此以往，他怕还真养不起这尊金娃娃似的小崽子了。
傅清歌感慨一句。终于是取出了自己几日前便炼制好的聚原灵液。
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是丁点儿成果也无的。最起码，第一步计划的各项事宜皆已安排妥当。他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正好能用来提升起实力。
可不能随便浪费了去。
傅清歌唤来仆从，在房间里备好浴桶和热水。打开瓶盖，谨慎地倒入了五滴聚原灵液。
霎时，一桶清水化作了美玉般的乳白，莹润纯粹、药香清雅。
淡淡的怡人味道，很快引来了兽崽崽的注意。
小家伙纵身一跃，跳到浴桶边缘稳稳站好。然后好奇地探出小爪爪，就要往水里试探。却在快要碰到水面时，被傅清歌拦腰抱起，转而安置在了一旁搭着绒毯的花瓶柜上。
“这个东西你就不要随便碰了。很危险，知道吗？”
傅清歌一边教导着兽崽崽，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跨入了温度正好的乳液之中。
“嗷呜！”
兽崽崽不满地拿爪爪拍拍桌子，圆溜溜的红眼睛充满谴责地，瞪向已然泡进了水中的傅清歌。
神兽大人不行，为什么你就可以在香香的水里洗澡？
还有没有个主次啦！
见小家伙虽然动作激烈，但却难得乖巧地蹲在原地。傅清歌心间不由一软，温声解释道，“是药三分毒。这并非是为妖兽体质所准备的东西，你碰了不但没有好处，可能还对身体有害。”
说着，傅清歌又向外扩展一些，教育道，“以后若是在外遇上不了解的东西，尤其是人族构造的兵器药物，一定不要毫无防备地随意触碰。来自敌方遗留的东西，更是要特别注意。因为这些，都很可能是猎人设下的陷阱，往往代表着十分的危险。”
兽崽崽眨巴眨巴眼睛，耳朵垂在身后一抖一抖。专注地望着傅清歌的面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嗷呜。”
好吧。
看在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份儿上，本神兽大人就不同你计较啦！
虽然没听太懂，但兽崽崽还是一本正经地应和上一声。随后眼巴巴地看了眼木桶里又香又漂亮的乳白液体，沮丧地耷拉下了小脑袋。
隐忍着经脉间的痛感，不断在药力的刺激下，催促着经脉间灵力的循环流转。面上渐渐覆上了薄汗的傅清歌却是嘴角一扬，颇为好笑地看着失落的兽崽崽，逗弄道，“喜欢这种香味？”
“呜。”
喜欢有什么用？又不能泡进去。
兽崽崽有点儿小委屈地哼哼一声，鼓着腮帮子不看他。
小家伙软糯糯的声调向来能让傅清歌妥协。
本来还打算再逗一会儿兽崽崽的傅清歌，当即话锋一变，轻声安抚道，“不气不气。下次给你调个更好闻的，嗯？”
“呜？！”
兽崽崽顿时满血复活，抬起头来，两眼晶亮地看着傅清歌，“嗷呜！”
这是你说的！要是没有，我就拿爪子挠你哦！
爪爪带血的那种！
压根就没把小家伙奶呼呼的威胁当回事儿，傅清歌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刚想伸手同往常一般，摸摸小家伙的绒毛，却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泡在聚原灵液里修炼，身上全是水渍。若是落在向来喜洁的小崽子身上，怕是少不得一阵炸毛。
想到此处，傅清歌不禁遗憾地轻啧一声，默默收回了水面下，已然半抬起的胳膊。又柔声回应道，“放心，忘不了的。”
而且，等到以后有条件了，我还能给你配置更好的。
傅清歌的目光中满含笑意，如是想到。
“好了，我要开始修炼了。小零食都给你放在桌上。要是嘴馋了，就先吃着。等我出来了，再带你去吃晚饭。”
察觉到身体内愈发剧烈的反应，傅清歌也不敢再大意。想着那死于非命的灵闪球，也只能无奈地交代一声，便沉入了修行之中。
吃货小崽崽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问题，反而十分高兴地甩甩尾巴，“嗷呜”一声，表示傅清歌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然后转身跑上圆桌，看着自己丰盛美满的“江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这样的修行，可以多来几次！（？？？？？）
第32章 天赋
“你今日去干什么了？”
正走过狄家大堂的狄飞云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大哥不是都清楚吗？何必再问我一遍。”
“砰！”
“胡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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