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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师尊-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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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让韩阳意外的是，莫凌天居然帮田子轩说话：“他对你是真的忠心，日后我不在了，总得要个人陪着你的。”
韩阳心里泛起了酸楚：“别说这样的话，很快……很快我就能逼那小子把小虫从你体内弄出来。”
莫凌天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他今天的精神似乎是真的好，“我们出去走走。”
“好。”韩阳应了一声，搀扶着他起来，父子俩慢慢出了山洞，然后来到了当初他们看雪的那个亭子里。
“今天天气……”莫凌天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吩咐韩阳：“把浊气都收了。”
韩阳一挥衣袍，顿时满山的浊气都消散了去，露出明朗的晴天来。
一只鸟儿在两人不远处落下了，叽叽喳喳的跳了几下，又飞走了。
“好久没这么清爽过了。”莫凌天喘着气说道：“打自我功法大成以后，闻什么都带着一股子腥味。”
“……”韩阳想了想，也承认了：“我也是。”
“魔道功法就是如此，速成，却伴随着副作用。”莫凌天说完问韩阳：“有酒吗？”
“……有。”韩阳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顶级的灵酒来，双手有些颤抖的给莫凌天倒了一杯。
莫凌天豪气的喝了一大口，颇为感慨的回忆道：“你娘也是如此，她修的采阳补阴之法，一天不缠着男人就浑身不舒爽，明明是个阳寿将尽的老太婆了，却硬要保持着少女的模样。”
韩阳静静听着不说话，他对他娘所知甚少，只知道她生下自己后很快就过世了，不是死于难产，而是寿元用尽了。
“你娘风评并不好，所以她死前抱着你来找我时，我是拒绝承认你的。”莫凌天又喝了一口酒，许是修为没了，喝酒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用灵力消化，他那灰白的脸出现了些许红色：“不过当你越长越大，变得越来越像我，我才意识到，你真的是我儿子。”
韩阳听到这终于明白他小时候莫凌天为何对他甚是冷漠了，不过想想也是，有着一个靠采阳补阴修行的母亲，哪个男人又会轻易认下她的孩子？
“常有人说，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有所改变，我以前对着话是嗤之以鼻的，然而当我确定你是我儿子以后，我还真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不大一样了。”莫凌天说到这看向了韩阳，目光慈爱：“你也可以生一个感受一下。”
“我？我嘛……额……”韩阳有些尴尬，他从没想过要个孩子，也还没遇到让他心动的女人。
见韩阳态度变得扭捏，莫凌天畅快大笑起来，末了，甚是遗憾的说道：“可惜我意识的太晚了，你那时已经懂事了，而我不想让你像我一样还未明白什么是魔修就已修了魔道，所以我立马将你送进了雪天宗……其实做仙修真的不错，起码能坦荡的走在外头这点我很喜欢。”
“……确实。”韩阳对此深感赞同。
“所以……若有来生，你我就做个仙修吧。”莫凌天说道，他的人生有太多遗憾了，遗憾到他只能四处杀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好在最后他得了个儿子，将他内心的空虚瞬间填满。
“能生下你真是太好了……”
酒杯落了地，坐在石凳上的莫凌天朝旁边倒去，而下一秒韩阳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结实的双臂紧紧将他抱住。
“我也是……”韩阳声音哽咽：“能做你儿子……真是太好了……”
天空飘下了细雪，亭子里的两人久久依偎着，当太阳落下，一个高挑俊美的男人顺着覆盖着积雪山路朝两人靠近，但当他发现亭子里的情况以后，他脚步一顿，继而匆忙转身跑了。
韩阳自然发现了他，但他这会没有心思去理会，而田子轩脚步不停的跑进了地牢里，那个关押着王小胖的地方。
“那个男人死了……那个男人死了！”田子轩慌了神，在地牢里一直嘀咕着这句话，并不断的来回打转。
王小胖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他变得很瘦，想想也是惊人，他失去了全身的血液，丹田也破裂了，可他竟然还能活着！
看来这具身体因为修仙的缘故，被天地灵气淬炼的很厉害了。
不过也和田子轩这半年里的偷偷照顾有关。
“死了？哼，死了好。”王小胖虚弱的说道，莫凌天能挺这么长时间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原以为他最多坚持一个月，可他活过了半年。
“怎么会好？他死了主子必然要过来杀你了！”田子轩担忧的便是这个了，他越想越怕：“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王小胖冷冷看着他在那儿慌张，语气冷漠：“杀了不是很好吗？你觉得我现在活着还有意思？”
王小胖说完目光陡然放出光芒来：“等我一死，我就能去找师尊了！我可想他了！”
田子轩闻言生气起来：“死？你成天就想着死？你想过我没有？”
王小胖“噗”了他一声，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你不是有你‘主子’吗？成天在他身后拍着马屁儿呢！”
田子轩涨红了脸，却也没好意思反驳他，但王小胖的态度着实把他给惹恼了，于是他大步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即便你不为我，你也该想想你爹娘啊！他们生你养你，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听田子轩提到自己的爹娘，王小胖不由红了眼眶：“你以为我不想他们吗？可我如今变成这幅鬼样子，我哪回得去家？我回去吓他们吗？”
田子轩噎住了话语，王小胖如今虽没有最初那样像个带皮骷髅了，却还是瘦的怪异，即便不平躺着胸前的肋骨也根根分明，走出去也是很引人非议的。
然而田子轩不希望王小胖如此阴郁的苟活着，想到韩阳兴许很快就会暴怒的过来杀王小胖了，他于是一咬牙，将绑在王小胖脚踝上的脚镣给解了下来。
王小胖愣住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狐疑的打量他：“怎么，你难不成要放我走？”
“你走！”田子轩也是豁出去了，他红着眼眶说道：“不管你怎么怨我，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去找你师尊吧！”
王小胖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郁郁寡欢的说道：“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真真正正的废人了，我以前有修为时就帮不上他的忙，现在他怕是……更不会要我了。”
“不会的！”田子轩大声鼓励着他：“你不仅仅是他的徒弟，还是他的爱人不是吗？即便你没了修为，他也不会不要你的！”
“爱人？”王小胖哈哈大笑起来：“我都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
“够了！”田子轩狠狠骂了起来：“你要消沉随你！你要死也随你！只不过别在我面前犯疯癫！烦！闹人！”
田子轩说完一脚踹开地牢的大门，指着外头说道：“要死去外头死！死完了赶紧去找你师尊！”
王小胖被他吼火了，迈开干瘦的两条腿便往外走：“行！我走！我不在这儿碍你眼睛！”
王小胖说完一路气冲冲的大步走，但他没了灵力，身体也还虚着，走到地牢入口便开始喘气了，于是手扶着冰冷的墙壁停下来歇息，顺便回头去看田子轩，哪知看到那俊美的男人咬着嘴唇忍着眼泪在那儿瞅他。
“哭啥？”王小胖皱起了眉头，心里不太好受了：“不是让我出去死吗？”
田子轩“呜呜”哭开了，朝王小胖扑了过去：“我气你呢！我气你呢！你可别真跑去死！我一个亲人没有，就把你当弟弟了！你可不许死！”
王小胖无言了，他听着耳边的哭声，而后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死了。”
田子轩含泪看他：“真的？”
王小胖低落的点头：“我回家去，我如今对我师尊没用处了，但对我爹娘还是有用的，我回家照顾他们，给他们养老。”
无非是回到一切的原点罢了，他是凡人王小胖，中间一段时间成了仙修韩雪纤，现在又变回了普普通通的王小胖。
田子轩听他这么说，心里才放心了不少：“你能这样想自是最好了。”
由于担心韩阳会过来，所以田子轩不敢拉着王小胖再多墨迹，于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几瓶丹药来，对他说道：“你的丹田已经破了，我暂时找不到修补的办法，但你的身体历经多年的灵气淬炼，是可以慢慢调养回来的，这些丹药你且先拿着吃，我日后会偷偷给你送后续的丹药。”
王小胖看了看手中的丹药，又看了看田子轩，复杂的点了点头：“嗯。”
“好了，快走吧，我这边会努力拖住主子的。”田子轩说道，伸手轻推王小胖。
王小胖也不敢拖延，当即扭头离去，却又被田子轩给叫住了：
“对了，这个！”
王小胖回头，只见田子轩朝他抛来一个小东西，王小胖伸手去接，却因为胳膊无力而没能接住，那小东西便掉落到地上“咔擦”一声碎了。
“叽啾！”圆滚滚的雷灵蹦了出来，一如既往的睁着它那双死鱼眼。
王小胖与它对视，继而试着伸手去摸它，竟然没有被电到。
看来他的身体不仅被灵力给淬炼了，对雷电也有了抗性。
王小胖于是往雷灵脑袋上一坐，硬逼着它驼起自己。
“走！”
“叽——”
一道耀眼夺目的电光闪过，等田子轩眨眼再睁开时，王小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172章
……
这是一个朴实的乡村； 村里人口不多，不过几十户人家而已，不过比起周围的大城镇； 这个村庄要幸福安逸多了，发生了什么大动乱一般都波及不到他们这儿。
这十年世道动荡的厉害； 不仅各个国家之间发生了战争，就连妖魔鬼怪都频频跑出来作乱； 皇帝们祭天的祭天； 百姓们祈福的祈福，然而情况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风声，说是妖怪里面出现了一个大魔头，就跟传闻中那孙悟空一样，连神仙都镇不住，所以这世道才乱了。
“韩阳也配和孙悟空相提并论？孙悟空可是大英雄，他则是个乌龟王八蛋，而且是坏透了的那种！”王小胖义愤填膺的说到； 此时他怀揣着一个刚出生的猪崽子； 手端着一个缺了个小口的瓷碗给它喂米汤； 而他不远处的猪圈里头； 一头刚产完崽的母猪正在酣睡； 而它的身子底下挤满了粉嫩嫩的猪仔； 细数起来竟然有十七头之多，怪不得奶水不够吃，要王小胖用米汤来喂呢。
“怎么； 你见过那魔头？”已成中年人的木头好奇的问道，他少年时本就和王小胖走的近，和丫鬟怜儿结亲以后更是跟一家人差不多了，所以他也成了村里极少数知晓王小胖是修仙者这件事的人。
“可不？他原来算是我师祖，可是后来背叛了宗门……”王小胖说着说着便没声了，只露出一只的眼睛变得晦暗下来。
木头见王小胖如此于是不问了，算起来王小胖回来已有三个月了，原本好生俊俏的一个少年郎却瘦成了一根棍子，把他爹娘心疼的哭了好几日，之后成天杀鸡煲汤养着他，如此养了三个月才养回一些肉来。
大家都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每次一询问王小胖就不说话，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再问了。
正当木头想着要说些什么来哄王小胖高兴时，一个小孩子手抓着一根甘蔗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少爷！一个男人来找你啦！”那小孩对着王小胖大声说道。
“一个男人？”王小胖愣了一下，然后仔细问他：“什么样的男人？可是又高又俊？”
“对！又高又俊！”小孩不懂那么多词儿来形容，便重复了王小胖的话。
王小胖心里猜着来者应该是田子轩了，因为他曾说过会来找他的。
老实说他并不是很想见田子轩，倒不是他恨田子轩骗了他两回，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药可救，但是他真的恨不起他来，只不过只要田子轩一日是韩阳的仆人，他就一日无法正视他。
不过人家都到他家去了，他总不能避而不见的，再说……他先前给他的药已经吃完了。王小胖无声叹了口气，他爹娘都以为他逐渐胖回来是每天都喝鸡汤的功效，其实那点营养对滋润了大量灵气的身体根本没甚作用，真正有帮助的是田子轩给他的那些顶级药丸。
王小胖于是把怀里的猪崽一放，心事重重的往他家的方向走。
那小孩屁颠颠的跟在王小胖身后，却被木头给叫了回来：“石头，来喂猪！”
那被唤作石头的小孩倒也听话，听见他爹叫他喂猪，于是咬着甘蔗蹦蹦跳跳的过去，把刚才王小胖放下的猪崽抱进了自个的怀里。
“那只刚才少爷喂过了，换一只。”
“哦！”
猪圈离王家不远，王小胖走了一会便看到一群村妇和老人围在他家门外探头议论，王小胖于是拨开人群过去，却被一个老婆婆抓住了手腕。
“小胖，啥时候娶我家孙女啊？”那老婆婆问他。
“啥时候都不娶！”王小胖没好气的回道，轻轻拨开了那老婆婆的手，然后在村人好奇的目光中踏进了他家的大门。
一进门，王小胖便看到一袭黑衣的高大男子，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而那人察觉到王小胖进了屋，于是回头朝他看去，露出一张苍白却又英俊的面容来。
王小胖的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呆愣愣的伫在门口，直到他爹开口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小胖！怎么傻站在那儿呢？还不过来拜见你师父？”王小胖他爹说道，然后热情的招待韩凛：“仙师在这儿住上几日吧？虽然小舍简陋，这偏僻乡下也没什么热闹的地方，不过周围还是有一些漂亮风景的。”
韩凛直直看着王小胖，然后点头：“好。”
王小胖他爹见韩凛应下，当即高兴的吩咐丫鬟怜儿：“怜儿啊，快去准备晚饭！”
“是，老爷。”怜儿笑着应道，又扭头让自己的次子去养猪场抱头刚出生的小猪崽来，乳猪的肉可是最嫩最香的。
王小胖此时才慢慢吞吞的走到韩凛身前，在犹豫中朝韩凛弯腰行礼：“师尊……有礼了。”
很意外，没想到来的人会是韩凛。
“嗯。”韩凛伸手去扶王小胖，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只因由冥气汇聚而成的这具躯体是没有体温的。
王小胖他娘拿出了王小胖以前给他们带回来的灵茶来，他爹则在那儿用热水烫洗茶具，王小胖却说道：“爹，娘，我先和师父单独说些话。”
两位老人想到王小胖这三个月来常常郁郁寡欢，心里猜着多半和这位仙师有关，便没有阻拦，而是把茶叶和茶具放到托盘上递给王小胖：“那你和仙师进屋泡茶去吧。”
王小胖端着托盘点头，眼睛低着不看韩凛，只用脑袋示意他随自己来。
许是女人家比较敏感，王小胖他娘忽的对王小胖说道：“小胖，爹娘都在这儿呢。”
王小胖知晓她担心自己，于是回头对她微微一笑：“放心吧。”
说着便带着黑衣白发的韩凛进自己的寝屋了。
韩凛对王小胖的家是熟悉的，只不过这次和以前不大相同了，是真真正正的客人身份，所以他进屋以后象征性的说了句：“打搅了。”
王小胖也客气的招呼：“请坐。”
韩凛于是走到朴素的桌边坐下，王小胖表面看着挺平静，实际心乱如麻，等迷迷茫茫的给韩凛泡了灵茶递过去，才猛然想起韩凛这躯体是假的，不仅没有体温亦不能吃东西，于是手端着茶杯尴尬的顿在空中，放下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好在韩凛接过了茶杯的托盘，缓解了王小胖的尴尬。
王小胖在他对面坐下，先是低头呡了口热茶壮胆，然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刚、刚才擅自称呼仙师您为‘师父’实在是太冒昧了，只不过我不想让我爹娘担心……”
“我懂。”韩凛打断了王小胖的话，被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王小胖讪讪摸着自己的后脑：“这是应该的，我已经不是雪天宗的弟子了。”
韩凛无言了，早在王小胖正式入魔之后，他便将他从雪天宗除名，这是修仙界的规矩，哪有仙宗里收着魔修子弟的？这样不仅会让雪天宗显得没有原则还会引起其他弟子的忧虑和不安，所以尽管他心里不忍，但也只能如此。
想了想，韩凛说道：“身为雪天宗的掌权人，我不能容你，但代表个人，我愿意收你做私人弟子。”
王小胖眼眶微红，却哈哈干笑：“能得仙师厚爱是小胖的福分，只不过……我灵力尽失导致丹田破裂，已无法再进行修行了，况且……我的魂魄已经被污染，心有恶念的我即便能再次修行也只能修出一身魔气来，所以，还是算了。”
“心有恶念？我可不这样认为。”韩凛反驳：“我相信你不会干伤天害理之事。”
“若伤天害理之事指的是杀人放火之类，我确实没有那样的念想，只不过……”王小胖低着脑袋，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恶念确实是有的。”
韩凛不喜欢他如此悲观：“比如？”
王小胖不吭声了，只是低着脑袋，韩凛为了安慰和鼓励他，于是接着说道：“破裂的丹田是有办法修复好的，至于魔魂……怕是很难驱除了，但我相信你，你即便是个魔修，也是个好的魔修……”
“魔修怎么可能会是好的！”王小胖忽然凶神恶煞的朝韩凛扑去，由于两人之间隔着桌子，所以茶具“乒乒乓乓”摔了一地，继而连桌子也跟着倒了。
“少说些哄人的话了！即便修复了丹田又如何？重新做了你的弟子又如何？只要我是个魔修，你还是雪尊，我们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就连见面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王小胖压在韩凛身上，咬牙切齿的大声说道：“你真以为那样我会振作起来吗？不，我只会比现在更痛苦！”
韩凛躺在地上，他看着几乎要哭了的王小胖，神色变得悲哀起来：“抱歉……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高兴？”王小胖又“哈哈”笑了起来，并将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甚是迷恋的抚摸着他：“你根本不知道如何让我高兴，你以为修仙对我而言真的重要吗？我执着于此不过是因为……那是你所希望的！你希望我修仙，所以我修仙，你希望我强大，所以我努力，你希望我有用，所以我竭尽全力，哪怕是自己做不到的事……而我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你而已……”
王小胖的目光逐渐深沉起来：“就连我的‘恶念’，都是因您而起！”
王小胖说完在韩凛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由于那身黑衣也是由冥气所化，所以布料破损的地方飘散出了黑烟一般的冥气，王小胖鼓起腮帮子猛地一吹，等冥气散去，他便心满意足的看到了韩凛那肤色苍白却又精壮的胸膛来。
第173章
低头亲上韩凛的胸膛； 王小胖因兴奋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由于他的经验不多，仅仅一次而已； 还是被动的处于下方的那一个，所以他的吻显得很笨拙。
被王小胖压倒在地一通乱亲的韩凛有些哭笑不得； 他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伸手去抬他的下巴。
“小胖……”
王小胖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激动的吻住他的嘴唇； 双手也继续往他身上摸索； 某个地方早已变得火热热的了。
韩凛知晓他此时想要的心情，然而他只能无奈一笑，再次将他推开。
王小胖恼红了脸，很是不甘心：“你就这么讨厌被我触碰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韩凛面露为难之色，他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我没有感觉。”
王小胖愣住了，这才想起以前韩凛是靠着与他的灵魂感应来接触他的； 而且与其说是碰他的身体； 更应该说是碰他身体里的灵魂； 而如今他的体内没了冰魄护魂珠； 两人的魂魄失去了羁绊； 韩凛自然也就无法再感受到他了。
是了； 师尊已经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感觉了……王小胖落寂了神色，垂头丧气的从韩凛那冰凉凉的身体上爬了起来。
见王小胖一副要哭了的表情，韩凛苦笑叹息； 心里心疼的不行，所以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并翻身一压，反把他压到了地上去。
“我可以把冰魄护魂珠重新放到你体内，但你得向我保证。”韩凛手掌一翻，露出那保护着他魂魄的冰蓝色珠子来：“不许再伤害自己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
王小胖看向韩凛手中的珠子，黑漆漆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了，我的魂魄会把你感染的……”
“你也太小看本尊了。”韩凛打断他的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王小胖躺在地上撇开脑袋，拧着眉头说道：“即便你现在不怕，倒时若真被我感染你也会自己把这珠子取出来吧？”
“不会。”韩凛否认了。
王小胖嗤笑一声，黑漆漆的右眼却满是复杂之色：“那你难不成要把雪天宗抛到一边去吗？你若受我感染，到时雪天宗该由谁来掌管？”
“紫珊和宇飞。”韩凛回答的干脆，“我这次来找你，便是把宗门那边给放下了，其实……”
“放下？”王小胖却是不信韩凛的话：“为了我而把宗门放下？在这个时候？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
韩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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