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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特烦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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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拥雪抬眼,看他不动如山,道:“你不吃?”
亓衡之道:“我吃。”说完,他却还是一动也不动。
顾拥雪丝毫没看懂他的暗示,继续喝着自己的鱼汤。
这外头的风雪寒冷彻骨,这鱼汤却能叫他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亓衡之就盯着顾拥雪手中的竹筒,等顾拥雪喝了一半了,不甘寂寞地又咳嗽了一声。
宋沉轩知道亓衡之那是想让顾拥雪给他盛汤,他放下竹筒,故意道:“师兄是否受伤无力,我来帮你……”
顾拥雪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阻下了他,道:“他好得很,你好好休息才是。”转头,瞪了亓衡之一眼,“你还等着别人伺候你么?想吃自己去盛。”
亓衡之只得自己动手,余光一瞥,宋沉轩似比先前虚弱更甚。
顾拥雪面色沉凝,几次三番又摸他额头又为他把脉。
七情所苦,情又如何排解?
这七情阵没能将顾拥雪困住,却困住了他年纪轻轻的徒弟。
暮色四合,洞穴外的天很快又暗了下来。
顾拥雪本欲躺到宋沉轩的身边,亓衡之却直接挤进了他们的中间。
顾拥雪面若寒霜,周身气压陡低。
亓衡之非常理所当然地道:“师尊,我修纯阳功已久,可以更好地为师弟取暖。”
“有火堆在,不牢你费心。”
“火堆又怎么比得上人温暖呢?”
顾拥雪看他半晌,躺在最外侧背对于他,不语。
亓衡之刚想去找宋沉轩说话,结果宋沉轩亦背朝向他,无声拒绝。
亓衡之想了想,就又转了回去,凑到了顾拥雪那里。
“呼!”他对着顾拥雪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ps:作者菌养过许多小兔兔。瘫软。jpg知道兔子有食粪习性,三观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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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顾拥雪耳朵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然后,他整个人都往外挪了挪,退避。
亓衡之也跟着往外挪了挪,对着顾拥雪的耳朵,再吹了一口气。“呼——”
顾拥雪就翻了个身面朝向他,面沉如水,眼中冒出杀气。
亓衡之:“……”
他冲顾拥雪讨好一笑,扭头,又凑到了宋沉轩那里去。
宋沉轩身上还披着顾拥雪的衣衫,头上束发的簪子有些歪斜,发带都卷成了一团。
亓衡之瞧那簪子怎么瞧怎么不顺眼,手贱,就把他的簪子抽了出来。
没了发簪固定,原本束好的发立刻就散了,顾拥雪隔着亓衡之,都闻到了宋沉轩发间逸开的香味,清淡而又旖旎。
宋沉轩的肩膀动了动,没有回头。
亓衡之伸出手,不着痕迹地搭上宋沉轩腰上的衣衫。
他捉住那属于顾拥雪的衣服,轻轻地扯。
宋沉轩忽然攥住了他的手,道:“师尊,师兄摸我腰!”
亓衡之:“?!!!!!!!”
天地良心!!他对宋沉轩虽有发自灵魂的渴望,但前世今生,他对他的狎昵欲。望都非常地淡。
宋沉轩本是马舟远门下弟子,前半生与他交集都不算多。
亓衡之对他的感情可说是突如其来、来势汹汹!大抵世人所说“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就是如此。
亓衡之莫名神游天外。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非宋沉轩不可的来着?
好像是和顾拥雪结契的第二三十年开始,一百多年后,渴望才接近于疯魔……
“啪!”顾拥雪忽然打开了亓衡之的贼手,寒声道:“还不松开!”
亓衡之痛叫了一声,松手了。
顾拥雪强行把他推到了一边,自己睡到了两个徒弟的中间。
宋沉轩转过身来,面朝向顾拥雪。
顾拥雪安抚他道:“莫怕,为师不会让他再轻薄你。”
宋沉轩轻“嗯”了一声,垂着眼,往顾拥雪这边靠了靠……
亓衡之就又凑到顾拥雪身后,去搂顾拥雪的腰,顾拥雪又“啪”地把他的手打落,力道极大。
亓衡之手都麻了,龇牙咧嘴。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躺平,仰头盯着头上黑黢黢的洞穴顶。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
阁楼二层,夏与秋掏出一只小罗盘,轻轻地拨了拨指针。
阴阳玄镜内的大雪很快就停了,只是雪的重量陡然沉重,压弯了许许多多小树的腰。
亓衡之做了一个梦。
一枕黄粱,美梦旖旎。
他梦见自己终于和宋沉轩在一起了,然后他又将顾拥雪关起来做了自己的禁。脔。
顾拥雪对他自是横眉冷目不假辞色,他便强行把他衣衫都给剥了,让他不着寸缕地待在他的寝殿中。
顾拥雪每日只能以长发蔽体,因为不被允许穿衣服,连逃跑也不敢。
——浑身赤。裸的长华仙长就像只雪白的羔羊!无辜却又诱人。
亓衡之梦到自己将这只羔羊拆吃入腹,而且吃了一次又一次,满目的幔帐鲜红,被褥幽香而又柔软。
顾拥雪眉头紧皱,呼吸急促,猛然睁眼,却是立刻坐起身来,将两个徒弟晃醒:“别睡了,起来!”
宋沉轩微颤着眼睫,半阖的目中流过华光:“师尊,怎么了?”
“这是五蕴阵!”顾拥雪道,“五蕴‘色受想行识’,若受阵所迷,魔障难解!”
宋沉轩忆起先前美梦,皱了皱眉。
佛说五蕴皆空,然,佛都未必能做得到。
世人都说顾拥雪是地上神仙,可是夏与秋设下此的阵,却是连神仙也难以破解。
盘腿而坐,并让两个徒弟也亦盘腿行气,顾拥雪冷静地道:“洞内洞外诸般景象,是色蕴。我们的眼、耳、鼻、舌、身都为这阵法所迷,所得的色、声、香、味、触,均是幻象——”
亓衡之道:“阵法当然有幻象,可我们在阵中也不能真把一切当幻象啊。”
在这阵法中,顾拥雪会生火,也会去寻食物,哪怕寒冷与饥饿都是阵法幻象,但他们若不想法解决,只会越发难捱。
顾拥雪道:“此阵色蕴为基底,但阵中种种关卡,依托的却是受蕴。”
“喜怒哀乐,人生七苦。”宋沉轩道,“我曾观书中有言,受蕴分为身受与心受两者。身受由五根,也就是‘眼、耳、鼻、舌、身’引起,心受则由五境:‘色、声、香、味、触’引起。”
顾拥雪颔首,道:“沉轩你先前呕血,便算是身受苦,而你之后所做的梦,便是心受了。”
几回梦魂,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
过往种种,他的确在阵外便已受过一次。
“……在这阵中所做之梦,都会加深你们的心障,它的功效会一次比一次强,若受不住,走火入魔,往后修行都可能会受影响。”
亓衡之忽地问:“那师尊先前梦见了什么?”
顾拥雪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他梦见了十域魔君。
那个一身黑金玄袍,戴着面具的魔。
魔宫很暗,昏黑得叫人看什么都像蒙上了一层雾。
魔君长发及膝,玄袍修身束袖,露出的下巴形状优美。
他就站在魔宫高高的殿阶上,用那双湛然黑深的眸子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如八年前一般意味深长。
顾拥雪鲜少恨过什么人,他不喜魔君,尤其反感他借“和谈”为名,设计破了他的功体。
但,他先前不喜有之,憎厌有之,却没有特别强烈的恨。
梦中的他站在殿阶下,手握含光剑。
魔君站在殿阶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
新仇旧恨涌上了他的心头,顾拥雪竟生出滔天戾气,持剑往那魔头身上斩去!
八年了,他心境修为从未因为这一场变故跌落,可现在,他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这是这阵法挑起的心魔!
甚至,这阵法无中生有,只要有一颗“因”的种子便催生出了“果”的大树。
连他都不可避免地着了道,他的徒弟们又如何摆脱?
“静心凝气。”顾拥雪提醒道,“尽量不要睡着。”
师徒三人闭上眼,一时洞中只有火堆噼啪声,还有雪兔偷嚼他们身下干草的声音。
流逝的时光像风,触碰不着,却已顷刻间飘散得了无踪迹。
镜外的夏与秋打了个哈欠,掐指一算,镜内已过了九天。
能撑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已是难能可贵的了。
他赞了声顾拥雪师徒的韧性,而后毫无愧疚之意地摸出罗盘,又转了转罗盘上的指针。
“!!”亓衡之第一个从那入定静心中睁开了眼睛。
方才,他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见前生顾拥雪初与他结契,洞房花烛夜,折梅殿上满是耀眼的朱红。
大红喜服,金丝重工。
精美刺绣的红纱衣将顾拥雪衬得更为绝艳,分明是一枝寒梅迎风傲雪,却又像夜月下的桃花,绮丽勾魂。
亓衡之很主动,与顾拥雪饮过合卺酒,便主动将坐在床边的恩师抱住,去亲他的面颊脖颈。
顾拥雪眉头紧蹙,显然是在忍耐——那时候,顾拥雪还未对他动心,他只是在顺应天命,并且想借双修治疗自己的内伤。
但那又如何呢?他还是任他为所欲为了。
亓衡之舔了舔唇,呼吸急促,心脏都仿佛要撞破胸膛似的“怦怦”地跳!
这梦太真实了!
他鼻间似乎还有顾拥雪身上的香气,唇齿间似乎还有顾拥雪细滑肌理的咬啮感——
洞穴中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仿佛很远,眼中只见白衣如雪、俊美清隽的男子盘坐在石台上,比梦中更圣洁而不可侵犯。
亓衡之呼出一口浊气,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梦中的那个人,蹭到他的颈项处。
好香……
深深地在他衣襟间嗅了一口,亓衡之双手收紧,紧紧锁住他的腰肢,忍不住,去亲他的嘴唇。
“……”顾拥雪刚被人拥住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五蕴迷阵迷惑人心,梦与现实十分接近。
他宁心静气,正准备与新勾出的心魔做斗争。
但是,搂着他的怀抱越来越紧,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唇……
然后,他的齿关就差点被撬开了。
猛然睁眼!顾拥雪瞧见一张熟悉的放大的脸,一双桃花眼紧紧闭着,吻得专心。
顾拥雪惊诧,张口欲问。
亓衡之立刻逮着机会深吻进去,吮了口他的舌尖。
顾拥雪头皮发麻,皱眉,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开:“你干什么?”
亓衡之喘着粗气,桃花目深亮,眼中全是欲。念。
“师尊……”他又凑上去,咬住他的唇瓣。
顾拥雪再度把他扯开,见他因为不满而要继续凑上来,连忙攥紧了手中的发,道:“不要胡闹,这阵法迷心,你别就这么沉进去!”
“师尊不是喜欢我吗?”亓衡之身上滚烫,将面颊蹭到顾拥雪手上,“师尊喜欢我,我知道,你,你愿意……”
顾拥雪微微一怔,但亓衡之再度凑上来啃他的嘴唇的时候,他又把他扒拉开了。
“我不愿意。”
亓衡之浑身一颤,这四个字仿佛冰水,浇了他满头满身。
“衡之,当日你在结契大典之上悔婚,我以为,你亦是不愿与人草草结契,所以才那般破釜沉舟……”顾拥雪面色冷淡,声音更是一种出乎寻常的冷静,“可是,你到现在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怀疑,你不过是想学琰浮州那些浪荡一生的风流子,不成婚,便可一辈子风流。”
他的目光渐渐地锐利起来,“可纵你我不结道侣,你终究是我的徒儿。你若真存了那样的心思,再调戏我与你小师弟,你信不信,为师剪了你的命根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阵法迷疯了大亓,下一个就是小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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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亓衡之胯。下一凉; 如何也不明白,顾拥雪为何就能想到剪了他的命根子。
他的命根子哪里惹到他了?!!!
亓衡之盯着顾拥雪,仍盯着他的嘴唇; 看起来很想扑上去再咬一口。
顾拥雪发现他神志不大清醒; 蹙眉,一个手刀就把他给打晕; 指尖抵上他的眉心; 阴玄真气渡入他的上丹田。
很快; 亓衡之潮红的脸色便褪了下去。
“咳……咳咳……”
一阵低咳之声传来。
顾拥雪看向石台那侧的小徒弟。
宋沉轩本也是打坐入定; 但此时他伏身在石台上,额上却全是汗水。
“沉轩,你怎么了?”顾拥雪忧心,过去捉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脉。
宋沉轩的脉搏亦是急促万分,不过; 不像先前呕血那般伤了心脉。
宋沉轩抬眼看他; 一双眸明透澈静; 干净就像人间骤临一场暴雨后,云销雨霁的天空。
早前亓衡之抽了他的发簪,他便只用发带草草地将头发绑了一绑。
如今那发带不大听话地从发丝上溜了下来,鸦羽般的发光滑顺垂; 披了满肩满身……
这模样,看着甚至有几分妖气。
顾拥雪撞入他眼中; 刚想说话; 宋沉轩却闭上眼; 轻凑过来,在他唇上触了一触。
顾拥雪瞳孔微缩; 浑身僵硬——他甚至都没立刻反应过来宋沉轩干了什么!
宋沉轩见他没反抗,就又凑上来,再亲了他一下。
“沉轩,你做什么!”
顾拥雪推开他的肩膀,没有像对待亓衡之那般扯他的头发。
宋沉轩低喃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顾拥雪攥住他的胳膊,眉头拧得跟个疙瘩似的:“不要乱说话!”他将他身子扶正,然后亦渡去许多阴玄真气,欲将他体内躁动的气息平复下来。
宋沉轩掀开眼皮,偷觑顾拥雪,半阖的目中竟还有几分冷静。
他轻轻地靠在了顾拥雪的身上,将自己修得的纯阳真气亦偷往他体内注入。
如此往来几番,顾拥雪脑子便也被他牵连得晕胀了。
梦。
大抵又是一个梦。
梦中的高楼似欲触及苍穹,夜色下万家灯火,上缀漫天星辰,照亮了整个人间。
有一名戴着面具的青衫男子半坐在楼外的长栏上,靠着栏间的柱子,仰头望那明月。
月光如练,笼了他一身银光,皎皎湛湛,身姿如玉,朦胧之中,美好得像一副画卷。
顾拥雪梦见自己走到他的身边,道:“衡之他虽顽劣了些,但是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今日夏兄避不见他,是否——”
青衫男子不等他说完,哑声道:“你什么都好,琴棋书画,诗酒烹茶,偏却栽在你那劣徒的身上。”
“这是天定的姻缘,我又有什么办法?”顾拥雪淡淡一笑,道,“琰浮州这许多例子,足以让我明白该如何顺应天命。当年我初与他结契,实是没存什么期待,不过,结果倒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
“那是因为你要求太低。”青衫男子说着,瞥见他手中的锦绢,道:“那是什么?”
顾拥雪面不改色将锦绢收起,道:“我徒儿送给我的诗。”
“诗?”青衫男子澄澈的目中滑过一丝冷色,道,“他还会写诗?”
“当然是拾前人牙慧。”顾拥雪道,“劣徒于风雅之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今日也不过是突发奇想。”
“哦——”男子身子一侧,忽地夺过顾拥雪手上的绢布。
顾拥雪皱眉道:“夏兄!”
青衫男子毫不忌惮他骤冷的气息,只掀开那绢布,念道:“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顾拥雪气息略有不稳,道:“夏兄,此物私密,你不该强夺。”
“就因为这是首情诗?”青衫男子晃了晃手中的绢布。
顾拥雪老脸微热,蹙眉,没吭声。
青衫男子讽道:“这又是青山,又是秤锤,又是黄河,又是参辰北斗——他若是真心,就该自己写首诗给你,而不是窃取旁人心血!”
顾拥雪夺回绢布,道:“我那劣徒本就不好吟风弄月。”
青衫男子沉默片刻,道:“他就算要选诗,也不该选这首。”
“这首怎么了?”
“枕前发愿,又有什么效力可言?”
青衫男子凝视着顾拥雪,道,“若是我,我会选《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苍天为证,他宋沉轩对顾拥雪倾心相待,永世不绝!
※
“……夏未休。”
顾拥雪渐渐从沉眠中苏醒,口里喃喃着一个名字。
他不认识那梦中的青衫男子,可那梦中的青衫男子却让他那般熟悉。
夏与秋,夏未休。
一样的龙纹面具,相似的声音气息。
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何会有这般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梦?
顾拥雪坐起身,神识逐渐清明,梦中的记忆也忘了大半。
他只记得一个名字。
夏未休。
——这定然就是他梦中那青衫男子的名讳!
“咳,咳咳!”
夏与秋正在阴阳玄镜外看戏,乍听见夏未休这三个字,又被糕点呛了一口,目中闪过一丝骇然。
他本是十域魔君做的一具人偶,因魔君予了他三滴魔血,他才有如今的修为地位。
十域魔君做过三具人偶,因制偶材料都需在夏至取得,所以每一具人偶都姓夏。
他是三具人偶中最迟制成的,魔君制成他时已是夏末秋初,夏与秋交接之时,他便被命名为了夏与秋。
听闻,魔君制做的第一具人偶便叫“夏未休”,“夏未休”制成时人间还是夏天,六月中,夏意正浓,魔君贴合时节,为其取了“夏未休”做名。
“难道,君上与顾拥雪有牵扯?”
夏与秋皱紧眉头,不由地斟酌了起来。
当年,顾拥雪率长华弟子抵抗魔界,他的君主将顾拥雪骗到昆仑,破了他的功体。
魔界许多小魔小妖都认为是自家君上开了窍,终于肯为魔界谋福利了。
但夏与秋却不那么认为。
魔君将顾拥雪抓了又放,定然有他的意图。如若他真想为魔界谋福利,当初就不会袖手旁观,甚至如今仍在沉睡……
夏未休,夏未休……
第一具人偶并未生出神识,若要在人间行走,必有魂魄附上。
魔君自八年前沉眠至今,难道是借人偶之身游荡在人间吗?
夏与秋忽然掐诀,楼外的铃铛便一串响开了一串。
他整个庄园都回荡着清脆的铃铃声。
不多时,几个婢女上得二楼,个个貌美无双,只脖颈处露出来了一圈疤痕,仿佛是强将脑袋和脖子拼接起来,瞧得人心头发毛。
“去把楚晏飞请过来。”
“是。”
艳阳往人间倾撒着一切。
一排排貌美婢女就在这阳光的洗礼下进了西厢。
西厢院外久旷的小门又开了。
枯坐在小院中修炼的楚晏飞,闻到了久未闻到的牡丹花并百合花的香气。
夏与秋很喜欢花。
许是因为他真身本就是草木精灵,这不大的庄园内便栽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每一种都十分地漂亮。
楚晏飞闻香便知人来,凝神细听,几个人的脚步声匆匆往他这边靠近,粗略一数,竟有十数人之多。
他被困在夏与秋的府邸上已有一百多天。
时间太久,日子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夏与秋每次请他都只差一个婢女来,如今竟派了这么多人,难道,他终于不耐烦,想要来硬的了吗?
楚晏飞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衣摆。
他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只一双眼极清,浅棕色,恍如琥珀,是整张脸上最完美的地方。
常人若是与他对视久了,会忍不住被那双眼睛吸进去。
只可惜的是,这双眼睛招来了夏与秋的窥伺。
楚晏飞面不改色地跟着那些婢女来到了夏与秋的摘花楼。
夏与秋并没有给摘花楼挂过牌匾,他说他怕庄内的花草瞧见牌匾心情不好,开得不尽心。
但楚晏飞却以为,夏与秋在那摘花楼中摘了不少人的眼珠,血腥气太重,哪怕只“花”字挂在那楼上都是玷污。
“楚大侠,近来可好啊?”夏与秋备了一桌的茶点,招待楚晏飞。
楚晏飞什么也没动,只平静地道:“我不与你赌。”
一百多天,夏与秋想方设法要与他赌他的眼睛,楚晏飞愣是不为所动,就是拒绝!
夏与秋第不下百次地道:“我不强迫你。”他捏起一只酒杯,把玩片刻,将内里的琼浆玉液啜饮干净。
楚晏飞的视线扫向屋内,阴阳玄镜上蒙了一块红布,只露出一角,依稀可见内里白雪皑皑。
“是谁在阵中?”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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