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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特烦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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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是要和师尊结契了吗?”宋沉轩刚走到小树林边,停住脚步,转身向亓衡之行礼,“……恭喜师兄。”
  亓衡之心里咯噔了一下,道:“小师弟,我还没答应结契!”
  宋沉轩双眉紧蹙,月色下那双眼睛泛着波光,却仿佛有什么在里头涌动,“我亲眼看见你与师尊相拥,难道师兄不是回心转意,又想和师尊结契了吗?”
  “不,不!我没‘回心转意’!!”亓衡之有些心虚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道,“师尊,师尊他重伤,需要与人双修疗伤,我这不是瞧他受苦,心有不忍……”
  “若师兄不是真心想与师尊结契,还是早些和师尊说开的好。”宋沉轩冷冷道,“以师尊的性子,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同情’!”
  “我只是想救他。”亓衡之道,“师尊与我结契,无非是为了疗伤,我虽对师尊没有爱慕之心,但身为人徒,怎么能不救自己的师长?”他观察着宋沉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慧剑断情  ,“你也关心师尊的,我保证,只是救人!我心里喜欢的是你,不与他结契,你就不必多心……”
  宋沉轩没说话,只是越过亓衡之肩头,看向他身后。
  亓衡之心头一冷,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回头,顾拥雪果然站在他身后。
  “……”
  顾拥雪站了半晌,轻轻吸了一口气,心头的疼痛却仍很鲜明。
  还在余桥镇时,他似乎也经历过这样的痛,只是现在的心痛更加绵延不绝,痛得他十指都在颤抖。
  顾拥雪甚至有些疑惑,疑惑自己为何心痛至此。
  可等心痛与疑惑一并褪去后,剩下的就是骤然滔天的怒火,还有叫他手脚冰凉的寒心。
  从储物带中取出那枝梅花,毫不客气地扔在了亓衡之的身上。
  亓衡之抓住那枝梅花,眼底竟浮现出惊慌无措来。
  “既然无意,送什么梅花!”
  顾拥雪冷笑,道,“我受不起你这徒儿的‘孝心’,回山后,你便去师兄门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作者菌看了大家的评论啦!大家不是错觉,小宋就是有意在纵容甚至推动师尊和大亓的情感发展,但是他一边纵容,一边又意难平,想搞事,想让师尊直接看上他。小宋理智上知道如何操作能让师尊断情更快,但是情感上难受。(他做的事被顶包他是知道的,但他现在不会透露给师尊,时机没到。)
  小宋是前世的boss,今生的boss就轮到大亓了。风水彻底轮流转=L=叉腰。jpg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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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师兄!”
  “大事不好了师兄!”
  马舟远凝神提气,左手掐诀,全神贯注地画着一套符阵的最后几笔。
  江岸柳闯入他的书房,道:“掌门师兄要将衡之逐出门墙!”
  “咝”地一声,笔尖在符阵尾画出道难看的痕迹。
  马舟远咽下久未吞咽的口津,一口真气散得一干二净:“你说什么?”
  “掌门师兄回山了,他说要把衡之逐出门墙!”江岸柳道,“现在二师兄正在打听缘由,不过掌门师兄并未说他为何如此,只看起来十分坚决。”
  马舟远放下笔,道:“我去看看。”
  满地浅黄,离恨天的西边挂着橘红的夕阳,东面已有月轮浅影。
  马舟远才刚踏入折梅殿,顾拥雪便已捏着叠黄纸出来,面色略显冰冷。
  “师弟,你怎么了?”
  顾拥雪什么也没说,只将手中那一沓黄纸递给了他。
  黄纸红字,写的是逐亓衡之出门下、着马舟远收他为徒的式书。
  马舟远略看了遍纸上的内容,便把黄纸收了:“久招说,当日在昭华殿中,你曾答应再给衡之三年时间。为什么现在如此着急,甚至还要将他逐出门下?”
  顾拥雪道:“我教不了他!”
  马舟远吃惊于顾拥雪的决绝,典久招从殿中出来,与他面色一并的凝重,两人目光交错而过,俱是忧心。
  “衡之呢?”马舟远问顾拥雪。
  典久招替顾拥雪答道:“那混——那小子还在路上,师弟先回来的。”
  便连同路都不愿同路了,他们师徒这一路上又发生了什么?
  顾拥雪只比楚晏飞他们快了一个多时辰,一个时辰后,亓衡之他们便都回来了。
  日头落入山下,亓衡之刚一回山便坐在折梅殿外的桂花树下发呆。
  楚晏飞撞见了等在殿外的马舟远,小声与他说了些什么。
  夜色下的折梅殿,徐风乍起,只殿上的白云涌动,因云彩被夜染成了漆黑,肉眼也无法轻易分辨。
  马舟远带着两个师弟入折梅殿劝顾拥雪,一直劝到了明月高悬。
  顾拥雪到底不愿意收回“换徒”式书,纵他们说得口干舌燥却也未能说动他。
  再说下去,恐怕耽误顾拥雪行气疗伤了。
  马舟远只得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预备等明日继续劝说。
  “哼!”典久招踏出殿门,狠狠地瞪了亓衡之一眼!
  他认定此事锅全在亓衡之的头上,若顾拥雪的姻缘线栓得是别人,哪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马舟远只摇头叹息,神情中似有悲悯。
  江岸柳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面上带了些无奈,对坐在桂树下沉思的人道:“你才多大的年纪,便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师尊他脾气已
  够好了,你竟还能将他气成这样……”
  亓衡之道:“我没气他。”
  “向你师尊服个软,说些好话。”江岸柳顿了顿,才道,“你们到底是天定姻缘,你师尊需要你,你可莫要害了他才好。”
  亓衡之目光微动,月光映在他眼里,似乎都亮上了几分。
  江岸柳说完那句话便下了山,亓衡之目送他下山,回头,轻车熟路地摸到顾拥雪的寝殿……
  宋沉轩恰从顾拥雪的寝殿中出来,亓衡之躲到一旁,等人走远,摸到窗前,从窗子里翻了进去。
  寒光一闪!
  “笃笃笃”几声轻响,便有六枝短箭将他扎在了门墙之上。
  亓衡之屏息,眼珠下瞥,发现那六枝短箭只是扎在他的衣袖裤腿上。
  亓衡之松了口气,欲拔短箭,可他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没拔动!
  顾拥雪坐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挥一挥袖,那六枝短箭就合成了含光剑,收回到了他的手上。
  “师尊,你想逐我出师门,是不是因为吃醋?”亓衡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问。
  顾拥雪面如寒霜,在他近前一尺时,手腕一转,含光剑便指向了他的胸口!
  “你一定是在吃醋!”亓衡之斩钉截铁地道。
  顾拥雪盯了他半晌,嘲道:“我有时,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收回了含光剑,但再一挥手,就把屋门打开,将亓衡之“推”向门口。
  亓衡之忙抱住了屋中的顶梁柱,道:“你越想将我赶走,便越说明你在意!我想和小师弟在一起,所以你不高兴了,你——”
  “闭嘴!”顾拥雪冷冷道,面上显出几分厌烦来,“你若真对沉轩有心,那便去找他吧,往后,我不再是你师尊,也不再会干涉你的私事。”
  亓衡之心口漏跳一拍,反射性道:“我不信!”
  不信什么呢?是不信顾拥雪不会再干涉他,还是不信顾拥雪真能对他绝情,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自你悔婚起,你便从未注意过对我的态度。”顾拥雪道,“你一次又一次的逾矩,便好像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他甚至都被他这样的态度所迷惑,错觉他们俩做了很久的老夫老妻,“可你既想与沉轩携手,又何必在我面前多番作态?”
  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亓衡之嘴巴毒,可目光却十分多情。
  他总让他觉得他心中有他,就像方才:口口声声说他逐他是因为吃醋。像是个想要糖果的小孩,大声地嚷嚷叫板,认定他对他的坏都是“别有原因”,拼命想证明他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衡之。”顾拥雪沉声道,“为师不想陪你玩这样的游戏!”
  亓衡之浑身一颤,松开了手中的柱子。
  “我没办法放弃小师弟。”他情不自禁地道,“是真的,没办法……”
  顾拥雪淡淡地道:“你走吧。”
  “你若当真决绝,为何
  又要把我逐出门下,做师伯的弟子?”亓衡之道,“你在乎我,你怕你舍不得——”
  “你走吧!”
  “你别忘了,你我还牵着姻缘线!”亓衡之权当没听见顾拥雪的逐客令,固执地道,“你注定会喜欢我的,师伯他们也希望你我能成!”
  “那又如何?”顾拥雪冷冷道,“姻缘线难解,却并不是解不了!”亓衡之凭什么以为,他还会放纵他们间牵着姻缘线?!
  又被顾拥雪施法推出门外,屋门重重在他面前关上,几乎要撞到了他的鼻子!
  亓衡之脸上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
  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被顾拥雪拒绝?他早就放弃了顾拥雪,他才不在乎!
  捏紧拳头,心里的惶恐,却一层接一层地泛滥出来……
  不知为何,他竟怕顾拥雪真的准备放弃他。
  第二日一早,离恨天的太阳都还没出得全貌,马舟远却已提着叠黄纸,在折梅殿外敲门。
  亓衡之窝在桂树下睡了一夜,睡眼朦胧,也不起身,就在树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宋沉轩出来开门,半束的墨发,一袭青衫,人如玉树,看起来精神头十分地不错。
  马舟远与宋沉轩说了几句,宋沉轩便将他迎了进去,带他到了顾拥雪的屋门外。
  “师弟。”马舟远唤道,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让宋沉轩在屋外等候,自己提着黄纸,走了进去……
  顾拥雪今日比以往都起得更早,似乎料到马舟远会在大清早地来找他。
  马舟远将那叠黄纸放在窗前的小几上,坐下,掏出块镇纸压住被风吹乱的页脚。
  顾拥雪拂落镇纸,拿起黄纸一看。
  “师兄这是何必?”
  依旧是黄纸红字,一个字都没多。马舟远并没有签字,这份式书没有效力。
  “你要让衡之入我门下,不是不可以。”马舟远平静道,“只是,你和他之间还有一根姻缘线,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拥雪道:“琰浮州并不是没有解了姻缘线的例子,我循例效仿就是。”
  马舟远就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先前白石坊那儿发来了封求助信,正好,你带着衡之去走一趟,最好不要带上旁人。”
  顾拥雪皱眉道:“我无心再惹闲非,师兄让别人去吧。”
  “白石坊之事与姻缘线有关,你与衡之一起去!”马舟远一反常态地坚决,道,“若你与他走完这一趟仍不改心意,我便签了这份式书,再也不提让你们结契之事!”
  顾拥雪盯着他半晌,接过了那封信。
  信上寥寥数语,只说白石坊有一户人家遭鬼怪缠身,日夜难寐,苦不堪言。
  户主寻人驱鬼,然而每一个被请到家里的术士都连法事都不敢做,推辞一番,便找借口离开了。
  有道行高深之人告诉户主,这鬼怪是他与他妻子前世所犯下的孽债,因其怨气太重,此番现身又是为了报仇,旁人施法驱逐,只会强惹因果。只有找道行高深的人化解冤仇,才能将那鬼怪送走。
  于是,户主求上了长华。
  顾拥雪掐指欲算。
  马舟远阻他道:“你到那里,问那鬼怪便什么都知道了。”
  算事极耗费真气,顾拥雪竟为节省时间,强算前因后果!
  “此事与姻缘线有关?”
  “是!”马舟远道,“琰浮州欲解姻缘线者众多,白石坊的那两位便都曾解过姻缘线。”
  可他们,如今又是何等样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不会拖泥带水的=3=
  姻缘线事件,师尊大概就对小宋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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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白石坊离长华不远。
  在马车上贴道追风符,小半天便能到目的地。
  宋沉轩将顾拥雪扶下车,蒋氏夫妻早已等在蒋府门口,一并迎了上来。
  “多谢仙长施以援手,我与拙荆感激不尽。”
  顾拥雪没让他们多客气,只道:“带我们去府内最北面的屋子。”
  蒋进陵有些紧张,挥手让下人带路,他的妻子吴蓉蓉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顾拥雪眼尖,瞧见蒋进陵顺势握住了他妻子的手,两人的尾指上挂了根姻缘线……
  蒋府最北面有一座湖,湖旁边是个空落已久的书房。
  蒋进陵着人打扫那书房,顾拥雪便让宋沉轩放了筲箕乩笔,道:“先前为师教你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顾拥雪道:“你做正鸾,为师做副鸾,凝神静气,若不成功也无碍。”
  宋沉轩握上乩笔一端,顾拥雪握住了另一端。
  阴气。
  仿佛冰寒之水从地板上蔓延开来。
  蒋进陵夫妻不顾人前,紧拥在了一起。
  顾拥雪默念口诀,瞧着屋内冒出的乌黑怨气凝聚成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
  那女人衣裳是红黑色的,深得仿佛像暴露在空气中已久的血。
  她微微抬眼,露出惨白的眼仁。
  顾拥雪道:“沉轩,问!”
  宋沉轩便对着空气道:“汝唤何名?”
  乩笔往左下角一划,有人牵引似的,在沙子上画了一朵杜鹃花。
  “你唤杜鹃?”
  乩笔这回流畅地写了个“是”字。
  宋沉轩又问:“为何在蒋府徘徊,不去投胎转世?”
  女鬼浑身颤抖,连带着筲箕中的沙子也震颤了起来。
  顾拥雪蹙眉道:“稍安!”
  那女鬼瞬间移动到宋沉轩的身前,长发落在筲箕上,几乎碰到了宋沉轩握着乩笔的手。
  乩笔移动,一笔一划,重重地写下了四个大字:“负心薄幸”!
  顾拥雪没料到宋沉轩


第一回 问事便能这般成功。
  小徒弟功力不够,若让这女鬼再控制她,怕损了他身上阳气。
  顾拥雪示意宋沉轩罢笔,他挡在宋沉轩身前,问那女鬼道:“你身上之怨,必百年不止,蒋氏夫妇今生不过二十年岁,可是你前世有冤,今生才来索求?”
  女鬼的头发骤然长了几尺,游蛇似的伸向顾拥雪。
  宋沉轩一凛,便要将那长发斩去!
  顾拥雪拦住了他,握住女鬼一缕长发。
  他蹙眉闭目,片刻后睁眼,道:“我知道了。”转头,对宋沉轩道,“我们走。”
  宋沉轩没有多问,收了筲箕和乩笔,与顾拥雪一道离开。
  “仙,仙长?”蒋氏夫妇有些惶恐的追出门,蒋进陵一副儒雅书生模样,可一张面上却是惨白,“仙长,难道你也送不走这女鬼吗?”
  “非是送不走,而是不能送。”顾拥雪道,“天公地道,欠债还钱,你们前世种下了因,今生便要尝此苦果。”
  吴蓉蓉直接哭了,倒入蒋进陵怀中。
  蒋进陵分明亦惊骇恐惧,但他却还强打精神,安慰自己的妻子。
  顾拥雪带着小徒弟上了马车,外头的骏马便自行跑了起来。
  宋沉轩瞧见顾拥雪眉间似有黑气,便知他无护体罡气,被那怨鬼的阴气沾染了。
  他伸出手,欲抚上顾拥雪眉心。
  不等他碰到顾拥雪上丹田,顾拥雪便攥住了他的手,道:“沉轩,你方才,看见那位杜鹃姑娘了?”
  宋沉轩神情不变道:“徒儿看见了。”
  “修为不够,却已开了心眼。”顾拥雪放下他的手,道,“下次,为师教你如何与魂鬼沟通。”
  宋沉轩知顾拥雪这是有意锻炼他,道了谢,又道:“师尊,我们便这么回山吗?亓师兄他……”
  顾拥雪淡淡道:“不必管他,我们先走就是。”
  亓衡之在正午之后才赶到了蒋府,蒋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他寻了个下人问询,这才知道顾拥雪早已带着宋沉轩离开。
  马舟远让顾拥雪带着他走这一趟,但顾拥雪偏与他分道而行,带着宋沉轩先行一步。
  如今,他们就把他丢下回山了。
  “仙长,可是要北面的房屋?”蒋进陵见亓衡之容貌不俗,强提精神接待——他虽不知顾拥雪是何许人也,但他的风姿气度,已然超乎寻常。顾拥雪都不行,更别提其他人了。
  亓衡之摆手道:“不用了。”他直接找了个阴寒之处,念了几句招魂引,血黑长衣、长发遮面的女鬼便现了身形。
  “怨气这么重?”亓衡之不大客气地攥住女鬼的肩膀,闭目,探那怨气中这女鬼的生平。
  穿红衣之鬼便是怨气最大的鬼,她身上的怨气几乎凝聚发黑,再有几十年投不了胎,恐怕就要成魔了。
  不过是顷刻间罢了,亓衡之睁眼,后退两步,眉头拧得跟个川字似的。
  他终于明白马舟远为何让他们走这一趟了,这鬼是姻缘线的受害人!
  女鬼叫做杜鹃,与这蒋府的主人蒋进陵前生乃是青梅竹马。
  前生她十六岁那年,她父母与蒋进陵父母请合八字,欲成聘书。
  然而他们请的高人却说她与蒋进陵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两家人于是打消了让他们成婚的念头,为避嫌,还减少了彼此往来。
  蒋进陵与杜鹃早已相爱,婚事不成,自然不甘。
  他们海誓山盟,意图与天争命!
  蒋进陵上京赴考,希冀高中,以皇命违抗父命迎娶杜鹃。
  然而,他考试中是中了,却被皇帝一道圣旨,指给了郡王之女。
  蒋进陵违抗不了圣旨,只能从命。
  杜鹃绝望自尽,化作魂灵跟在蒋进陵的身边。
  她眼睁睁看着蒋进陵被那郡王之女打动,两人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怨,一天天染红了她的衣裳,再一天天将红色又染成了血黑。
  顾拥雪显然同情这个女鬼,纵然蒋进陵与吴蓉蓉才是天定姻缘,但他却纵容这女鬼在他们两人之间插上一脚。
  “仙长,你可有什么办法吗?”吴蓉蓉强打精神询问。
  她瞧不见女鬼,却能感到寒气逼人!
  亓衡之神情有些诡异地道:“这是你们欠她的。”说罢,他竟吐出一口真气,令那口真气附着在女鬼身上,助她成型。
  女鬼得阳气凝聚,登时得了肉身。
  “啊啊啊!”吴蓉蓉被吓得花容失色,几步踉跄。
  亓衡之却是冷眼旁观,心下道:顾拥雪既站在女鬼那边,那我也站在它这边,助它一臂之力。
  “!”顾拥雪本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忽然浑身一震,睁开眼重重地拍了一下马车壁!
  骏马仿佛有灵性一般调头飞奔。
  宋沉轩道:“师尊是要回程?”
  顾拥雪道:“杜鹃姑娘的怨气成形了。”
  约莫半盏茶功夫,顾拥雪和宋沉轩便又回到了蒋府。
  顾拥雪跃入府中,含光剑快他一步,拦下红衣女鬼的利爪。
  “师尊?”亓衡之吃惊。
  顾拥雪用含光剑利芒镇住女鬼,真气涌动,唇齿间都尝到了血腥味。
  杜鹃已然成形的躯体顷刻间被打散,惨叫一声,又化成了一团怨气,在四周游荡。
  亓衡之不满道:“师尊,这是他们惹下的孽债,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顾拥雪收了含光剑,扭头,扇了亓衡之一个巴掌!
  亓衡之捂着脸震惊道:“顾拥雪,你打我?”
  顾拥雪怒道:“平日里你如何胡闹我都不管,今日你竟无法无天,草菅人命!!!”
  亓衡之亦生气道:“你让这女鬼留在这里,不就是想让她报仇吗?”他道,“前世蒋进陵负她,本是圣旨逼迫,他为阖家性命无可奈何,师尊若非迁怒,为何纵容这女鬼!”顾拥雪根本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故意不完成马舟远的嘱托!
  顾拥雪却气得浑身发抖,道:“你道她为何要自尽?在蒋进陵上京之前,他已与她无媒苟合了!!”纵蒋进陵当时是真想回来娶了杜鹃,可他轻易坏了女子的清白,后来又不得不与旁人成亲。在他接了圣旨的那一瞬间,便已放弃了爱人的性命!
  “既然他是罪魁,我让女鬼报仇不是正合你意吗?”亓衡之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脸,道,“你还打我!”
  宋沉轩道:“师兄,师尊只是想让女鬼发泄一下怨气,并没有想害生者的性命。”
  “前世如何冤仇,那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蒋进陵有罪,
  却罪不至死。”顾拥雪面如寒冰,道,“他亲手把她推入死地,但其中也并非全是他的缘故。你在长华这么久,在我门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竟连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还想让她成形害人?!”
  这女鬼若真的杀了这两人,她自己也无法再投胎转世了。
  “好,是我错了!”亓衡之握拳道,“你现在也知姻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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