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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国师一撩就弯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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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藏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亮色,缓缓点头道:“好。我去给爷熬药,爷好好休息。”
  寒九笑嘻嘻道:“好,你去,快去!回来给爷暖床,这床太冷了,而且好硬!简直就是拿来折磨爷的!”
  云藏不再搭理寒九的胡言乱语,给他盖上被子熬药去了。
  在城主府的药房抓了药,给寒九喂过药,又喂了一碗姜汤,云藏这才想起给自己换衣服。随后上床抱着寒九睡了过去。

  ☆、记忆

  睡梦中,寒九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梦。梦里有一身鲜血,凄然微笑的娘亲;有一袭绯衣,巧笑倩兮的桃红姑娘;还有一个冷着脸安慰他的白衣男子。梦境转换,他又看到很多人在嘲笑他、他们指着他骂,有娘生没娘教!克死娘亲克死嫂!他们说她娘亲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和别的男人私通生了他。他不断的大哭大闹,没有人理他,只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冷冷看着他,说再哭就把他扔到河里淹死!
  寒九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眼睛一张开,就看到挂在屏风上的鲜红衣衫和床柜上的血色红梅!
  “醒了?”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寒九侧头看过去,正看到眉宇间略带着疲惫的云藏。
  寒九想起他梦中说的话,嘴一撇道:“你没把我淹死?”
  云藏一愣,眸中掠过一丝诧异,随即戳了戳寒九的脸道:“想起来了?”
  寒九倏然坐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头一晕重新砸回床上,还好被云藏及时伸手垫在了他脑后,不然非得摔得头晕眼花不可。
  云藏道:“你刚退烧,先别起来。”
  寒九怒目而视:“你真说过要淹死我的话?”
  云藏浅浅点头:“说过。”
  “云藏!”寒九翻身掐住云藏的脖子,恶狠狠道,“你竟然要掐死一个五岁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害得小爷五岁那年做了一年的噩梦,甚至于现在还在做!
  云藏淡声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事。”
  寒九气急:“那是本侯爷心理素质好!换成其他小孩早吓死了!你竟然威胁一个五岁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云藏拉下寒九的手:“我这不是在补偿了吗?”
  “你补偿什么了?”寒九挑眉斜睨对方。
  “做你的人,做你的鬼。”
  “噗!咳咳……”寒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云藏扶起寒九,给他拍了拍背,等他顺过来气后,下床穿衣:“你刚退烧,今日在府里好好休息。”
  “你去哪儿?”寒九屈起腿,胳膊支在膝盖上,一手拄着下巴道,“养魂玉放你身上,你会不会一去不回?”之前两人形影不离,是因为寒九身上有养魂玉,又有云藏的丹元,所以云藏的魂体离不开寒九,现在养魂玉放在云藏身上,他又修了鬼道,以后便不再受寒九的限制了。
  云藏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丝不苟的洗漱完,掏出养魂玉,走到床前将玉石放进寒九手中。随后他出门吩咐侍女将早饭端进屋里,又换了水给寒九擦了脸,漱了口,帮他穿上衣服和鞋子,方才开口道:“我走了,你灭我全家怎么办。”
  寒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全家都是高手,我合南泽全国之力也灭不了啊!”
  这答案倒是和昨晚不太一样。云藏淡淡看了寒九一眼,道:“你要是想灭我,说一声即可。”
  寒九坐到桌前喝了两口粥,舒爽的吐出一口气道:“能打能干,长得好看。我舍不得!”说完大笑了起来,摆手道,“来来来,快吃快吃,吃完办你的事儿去!”
  两人吃完早饭,寒九继续躺尸,云藏出了门。
  寒九半靠在床头,一手拿着养魂玉,一手撑着脸颊,想起两人的初遇,忍不住弯了眉眼。
  两人在灵川底的相遇本是偶然,他没想到灵川河底会有一个被困十年的生魂,对方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曾经的师侄见面。但一切命中注定,他俩终究还是相遇了。
  一人一鬼彼时被封印的力量波及到,在河中漂流了数日,直至到了北鲛国境内的淮阴河这才恢复功力爬上了岸。
  他醒来见到白衣男人时,第一反应就是查问对方身份和被困的原因,结果对方只是交代了一下自己叫云藏,被困在灵川河底十载,因缘巧合被寒九发现并破除封印,其他一概忘记。
  寒九那时还不知道对方是在骗自己,一路上对他多次套话。要不是后来遇到云一尘,估计云藏还会继续欺瞒于他。
  虽然想想挺气人的,但……不得不说,当他得知对方是自己的师叔时,他心底是喜多过于怒的。

作者有话要说:
※ 番外·初遇 ※
城外夜色正朦胧,城内街市如清昼。
灵川城作为南泽国国都,城中繁花似锦,车水马龙,更有两条大河在城中横穿而过,每日那河上姑娘画舫、文人客船熙来攘往、络绎不绝,河边小摊商贩更是密密麻麻接连不断。
寒小侯爷一身轻功尽皆施展,在张灯结彩、行人如织的街道狂奔,不到半个时辰就从皇城到了城南。
城南灵川河,入目无边际。
寒小侯爷在无尽灯火中看到那条熟悉的画舫,立刻提气纵身,朝着船头纵落。
有好事者争相观望。
然后就看到这位小侯爷落到帷幔飘飘的画舫之上,还没站稳脚跟,便“扑通”一声,被一名高大健硕的劲装男子一脚踹进了水里。

寒九被河水激得打了一个哆嗦。
黑黢黢的河面上动静不算大,但因为河上岸上的人都眼巴巴地瞅着这里,一见那溅起的水花,立刻晓得有人落水了,又有眼尖儿的顺着灯笼看到了那一抹红面金边的面料,想起方才飞过的寒小侯爷,立刻“哎哟”一声叫道:“我的妈呀!是寒小侯爷落水了!”
河岸上的人乱作一团;画舫上的大汉则面无表情地走回船舱。
未几,寒小侯爷那张在黑夜中泛着白光的脸在河面露出,张嘴便道:“桃红姑娘!寒九并非轻薄之人!实在是……”咕嘟!众人好像看到有一串串的泡泡从寒小侯爷落水的地方升起,随后又消逝不见。
一众岸上的人劝着周围巡查、正打算下水救人的官兵:“军爷们想想啊,寒小侯爷一向水性不错,落个水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万一这是寒小侯爷使的什么苦肉计呢?你们下去不是添乱吗!”
灵川城里,多少人都在传着寒小侯爷与桃红姑娘的二三事,要说这是追求美人儿使得苦肉计,也是有人信的。
“是呀,刚才还冒头了,还中气十足地向桃红姑娘表白呢!”有人跟着起哄。
于是一众的人渐渐冷静下来,继续在河岸上等待。
至于水中不断下沉的寒小侯爷,则是因为自小习武耳力非常,又是身在水下,一时间将岸上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顿时又急又气,心中大呼冤枉!
这见鬼的寒冬腊月,哪来什么苦肉计!!
正月的天本就寒冷非常,如今掉进这深不见底的灵川河中,寒九只觉得寒气入体、内力凝滞,平常雄浑的内力此时竟是一分也提不起了。提不起内力也不算什么,灵川河边长大的孩子,有几个不识水性的?寒九立刻下意识地蹬了蹬腿,想要自力更生地游上去,结果发现……他腿抽筋了。
寒九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恍惚中,似乎有四五个比河水还要冰冷的东西正缠在自己的四肢和腰肢上,让他毛骨悚然。他努力摒住呼吸、调整姿势,朝下面极为沉重的腰间看去,正看到四五个面部浮肿、头发极长的黑衣水鬼正抱着自己的腰部和四肢。
寒九呼吸一滞,猛地便是一口寒水进入口鼻,差点把他呛晕过去。
寒九摒住剩下的半口气,挣扎着催动内力,想要挣脱水鬼的纠/缠,但此时内力依旧死寂一片,一分都调动不得,就好似被人无端抽走了一般,实在诡异!再加上四肢被缚,无处使力,寒九只能憋着半口气被众水鬼往下拖去。
未几,水面上透出的莹莹光晕消失不见,只留下了黑黢黢的河水和触感诡异的水鬼长发。
寒九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头脑开始发昏发疼。就在心沉入谷底的时候,有莹莹的白光闯入眼睑之内,映在寒九就要阖起的眼皮上。
朦胧的视线中,一名白衣男子缓步行来,低头覆在他的唇上。接着一股气流进入口腔,继而涌进肺部缓解了发疼的胸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九猛地睁开眼。
上方是黑黢黢的流水,身下是个硬邦邦的东西,伸手一摸,似乎是个龟壳。寒九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个龟壳,老乌龟的头还伸出来看了看他。于是寒九安下心,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舒完,他看到了一个人影。
对方盘腿坐在他的右后方,双眼微闭,眉目如画,四肢上锁着乌黑沉重的铁链,一身白袍纤尘不染。黑发用长长的发带和一根玉色的发簪规规矩矩的束着,整个人显得很是肃然。
寒九心下一动,看向四周,发现他与这个男子处在一个透明的光罩里。外面是黑沉沉的流水,里面是亮如白昼的水下空间。
寒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后挑眉道:“这是……地府?”
对方随着他的话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黑得耀眼的眸子,宛如琉璃质的珠子,带着透彻的冷与硬。寒九恍若看到了天空中最亮的星。
寒九眼睛眨得更厉害,他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好看了,尤其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简直比醉仙楼的花魁还要美上千倍百倍,比秀外慧中的桃红姑娘也要美上许多,啧,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呢?
旋即他又想到这里确实不像人间,心底的想法便脱口而出:“你不是人?”
那男子多看了他一会儿,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盘:“不是人。”
寒九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心口还是温热的、跳动的,于是转个身,将双|腿在龟背上一盘,坐在上面仔细打量对面那男子:“那你是鬼?怎么比之前那几个好看这么多?”寒九看着对方英俊无俦的五官,忽然觉得这长相是鬼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
对方声音冷冷清清:“寒卿。”
寒九下意识问:“谁?”
对方眼神更冷:“你不是寒卿?”
寒九略思索了下:“……我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他在家中排行老九,又是在小寒时节出生,所以众人都称他寒九或者小九,寒卿是他母亲给他取得名,很多年没人叫过了。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什么,最后看向他手腕道:“你过来。”
寒九指指自己鼻子:“我?”见对方一双眼睛黑得更加透亮,寒九立时笑吟吟地下了龟背,朝着对方走去,“美人哥哥有何指教啊?”对方救了他,想来不会害他。况且他见着这人的长相,莫名的便有几分熟悉和亲切。
对方若有所思的看了寒九一会儿,见他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淡声道:“伸手。”
寒九非常听话地伸出了手。
白皙的手腕露出来,上面有两条寸长的淡色疤痕。
“怎么弄的?”
“老爷子抽的。”寒九笑嘻嘻的把袖子又撸上去一些,“怎么这么关心我?你认识我?”离得近了,寒九似乎能闻到男人身上仿若梅花的冷香。他发觉这男子不似之前的那几只水鬼那般气息阴寒,倒有点像个活人。可惜对方确实没有呼吸和心跳。
男子微微低下头,纤长的手指从寒九手腕疤痕上划过,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寒九讶然:“你这是做什么?”随后寒九就说不出话了。
随着鲜血的流失,他的体内竟然生出一股邪火,在他身体中越烧越旺,几乎把他的天灵盖也一起烧成灰。
朦胧的视线中,那个白衣男子坐在他的对面,还是那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澄心定意,抱元守一。”
寒九闻言立马照着对方说的做,结果努力了半晌,只觉得更加灼热难耐,四肢百骸仿佛都要爆裂开来。就在他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温凉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一股股的清凉之气顺着口腔进入五脏六腑,将体内所有的燥热都逼到了一处。随后他脑中一胀,晕了过去。

  ☆、黄途

  两人之间发生的许多事都与水有关。
  五岁那年,云藏威胁他,再哭就把他扔到河里淹死;十六岁这年,他掉进河里误打误撞的把云藏救了回来;昨天,他又在水中想起了点点往事,以致于在梦中记起了遗忘的过去。
  虽然只是一部分记忆,但寒九还是觉得心中大安。
  那是云藏,从小就护着他的云藏。
  两个月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穿插在脑海中,寒九忍不住轻笑出声。云藏这人,又闷又无趣,偏偏看起来又可靠无比,让人不由自主的去依赖和信任。
  遇到他,确实是自己赚了。
  寒九喝了侍女送来的药,起身往府外走去,后面侍女连声叫唤,让他好好休息不要乱走,他也没有像往日一样笑嘻嘻的回去和侍女解释什么。
  体内丹元运转,寒九朝着云藏所在的方位走去,一路上边走边玩,倒也听到了不少趣事儿。
  比如黄公子又出了什么话本,又作了什么画,又收了哪家小姐的手帕,听得寒九赞叹不已——一个男人朝三暮四、绯闻不断,竟然还让那么多姑娘心心念念,怎不叫人惊奇?这种人,寒九倒真想见一见。
  寒九转了个方向,朝着路人所指的文轩阁走去。
  文轩阁是城主府为桑海城文人墨客置办的一处宅子,里面住了不少的文人,这些人平日里没事做就喜欢附庸风雅无病呻吟,一个个伤春感秋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如今天下太平,恰又是在无春可伤、无秋可感的冬末时节,他们将精力全用在了吃喝玩乐上面,其中寒九听到的黄公子,又是这群文人中玩得最为风生水起的一个。
  文轩阁分为前堂和后院,前堂是个三层高的阁楼,一楼大堂是平日文人比文切磋的地方,二楼三楼为包间,供应酒水吃食等物。后院则是众位入了文轩阁才子榜的文人住处。
  等级倒是颇为分明。
  寒九只是过来随处看看,所以只能待在一楼的大堂之中,没有资格进入包间或者后院。他要了一壶酒,一碟梅花糕,边吃边喝边等,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侍童吆喝,说到了比赛时间,有挑战黄公子的可以直接上台来比试。
  黄公子姓黄名途,表字路安,今年二十有六,未曾娶妻,红颜数之不尽。旁边的小姑娘一脸春色的表白:黄公子才高八斗,却至今孑然一身,实在是让人心疼。
  寒九撑着下巴思考,孑然一身是因为没有看上的,又不是娶不到,心疼什么?
  又一个姑娘道:黄公子红颜无数,却心志坚定只取一瓢饮,实在是难得的好男儿!
  寒九心想:只取一瓢饮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勾搭姑娘,这也叫好男儿?寒九觉得自己实在理解不了姑娘们的思维。
  对面的台子上有两名小童挂出一幅山水画,画上水雾缥缈、鸿雁高飞,水面上一艘渔船轻轻摇曳,天边夕阳洒满半边天,画美,意境更美!
  寒九不由赞叹,本以为是个沽名钓誉的浪荡书生,原来还有真才实学,不过这画看起来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寒九皱眉思索,还没想出头绪就被台上的动静吸引了目光。
  因为文轩阁多为文试比赛,所以大堂的比试台上本就常备文房墨宝。此时一个年轻的书生上去写了一篇辞赋,洋洋洒洒一长卷,字不错,但文采嘛,连寒九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这书生倒也自信的很,指名道姓的让黄途出来比试。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了半晌,本以为黄途会分分钟出来秒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结果直到人静茶凉也没有等到黄途出现。
  又等了半刻钟,有人开始不耐烦了。其中包括一些专门来看自己梦中情人的大家小姐和贵妇,莺莺燕燕的聚在一起,声娇人美,实在热闹。
  寒九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众位姑娘妇人说来说去都是黄公子如何俊美有才,如何体贴温柔,竟然渐渐地觉得无聊了起来。他恍然想到,要是云藏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云藏的那张脸比这些女人的八卦有欣赏价值。
  ……不对!!!
  话说他刚才想了啥?他竟然觉得云藏(的脸)比女人(的八卦)更有欣赏价值!寒九悚然坐直身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诸多姑娘夫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一张略显熟悉的脸上。
  那姑娘也看到了他,对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拉着身旁女子的手往后院去了。
  寒九想起那姑娘正是昨天见过的买扇面的姑娘,立刻站起身想跟过去,结果被后院门口的侍童拦住。寒九想了想,打算用城主府的名义混进去。只是他还没开口,后院就骤然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寒九想也不想的一掌推开门口的小童,脚下生风的冲进了后院。
  文轩阁后院仿照民居建成,有独立的房间和小院。声音是从后院右后方的一个独立小院传出来的,寒九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见一个身穿黄衣的男子冲了出来,他以手遮面,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后面跟了之前的两位姑娘。
  寒九上前道:“这位就是黄……公子?”寒九看着狼狈撞开自己继续往外跑的男子,一脸惊诧。
  “走开!你挡在这里做什么!”
  寒九侧头看去,见是之前的姑娘,立刻端正态度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听到院中有女子的尖叫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查看一下。并非有意冒犯,还请见谅。”
  那姑娘粉面含怒,扬手似乎想给寒九一巴掌,不过被身旁的女子拦下来了。
  “正事要紧,快走!”女子沉声吩咐。
  那姑娘一听,也顾不得教训寒九了,立刻跟着另一女子朝黄衣男子离去的后门跑去。两人一路疾行,脚下不但没有留下脚印,甚至连尘土都不曾沾染。
  寒九讶然挑眉,好奇心被引了出来,立刻施展轻功远远吊在两人身后跟上。
  此时午时刚到,阳光普照,冰雪融化。外面大街一片熙熙攘攘,买菜的、卖菜的,还有饭馆酒馆出来吆喝拉客的,路上行人寻觅地方歇脚吃饭的,一时间热闹的让人眼花缭乱。
  寒九未免两个女子起疑,只能远远的用气息锁定那个黄衣男子。一路上寒九细细观察,发现那黄衣男子一直以手遮面,脚步凌乱;看似慌不择路,实际上每次都拣了最偏僻的巷子或者近路走,就好像在下意识的避开行人一般,更像是在遮掩什么。寒九心下更加好奇,不由得便撇开两个女子,选了另一个方向更近的跟在黄衣男子身后。
  几人这一路我追你,你追他,愣是到了海边才稍停下来。
  桑海城东面临海,海岸线时涨时退的拍打在栈桥上,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桑海城,似乎一个猛浪就能淹没整个城市。桑海城历代城主为了防止海水涨潮淹没房屋,不断修筑栈桥和防水台,一代代的修建下来,现在的防水台又高又牢,看上去倒也颇为壮观。
  只不过这个壮观,是光秃秃的壮观。这里不是城南码头,没有渔民渔船,防水台上一览无余,就算是一只老鼠爬上去也会被人一眼瞧见,根本无处可藏。
  不远处的海面上停了一艘大船。无穷无尽的海面之上就这么一只船,挺惹眼,但寒九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
  他大大方方的从屋脊上跳了下来,一脸笑容的朝站在海边以手遮面的黄衣男子走去。
  “敢问阁下是不是黄途黄公子?在下寒九,慕名而来,想请公子看一幅画。”寒九语气态度都不错,但眼中的神色却带着几分探究,“东海鲛人美如许,最美不过海蓝珠。公子听过吧?”
  黄衣男子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没能瞒过寒九敏锐的视觉:“公子为何一直以手遮面?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寒九的唇边含了一丝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又是你!”身后传来饱含怒意的女音,寒九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两名女子的功力明显不抵寒九和黄衣男子,所以此时堪堪赶到,一上来就对寒九横眉竖目。那名之前就对寒九百般不爽的姑娘武器都拿出来了,一副你敢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不客气的样子。
  寒九哭笑不得的道:“在下之前虽然对姑娘多有冒犯,但也不止一次的道过谦。况且在下并非有意为之。姑娘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记恨了吧。”
  那姑娘一听更生气了:“花言巧语、恬不知耻!你跟着黄公子干嘛!还不滚开!?”
  寒九摸摸鼻子,正要答话,忽然心生警觉的看向海面那艘大船。
  一道白色的身影瞬息而至,凛然剑光中,黄途一直遮面的手终于放下。他长袖一挥,一颗紫光流转的珠子与来人的剑光撞在一起,激得四周空气一阵激荡。紫色珠光与白色剑光抵消散去,寒九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黄途下半张脸上密布的银色鳞片。
  密密麻麻,银中带黑,看起来有些恶心。
  寒九虽然早已猜到黄途的身份,但亲眼看到他脸上的鳞片时,还是吓了一跳。及至看到那剑光的主人,寒九才回过神来,眼前一亮,嘿然笑了一声道:“我也来!”话毕,软剑铿然出鞘。

  ☆、隐情一

  不等寒九加入战局,那边的两位女子便飞身缠住了寒九。两个女子一人手持长剑、一人手持银丝,长剑舞得灵动飘逸,银丝挥得凌厉如刀。寒九虽然功力深厚,但毕竟体内有伤,又一一对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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