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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要我做他道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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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卫不鸣偏头望向角落,虽然密室黝黑看不清莫雪的面庞,但他知道在那充满笑意的语气下,一定是一张悲伤到极致的表情。若非是真的伤心,她这样脑内只有金钱的人,又怎么想到要讽刺他人呢?

他嘴角含笑,柔声道:“莫雪你不是没有背叛我吗?”

最后的最后,还有人愿意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至少,莫雪还没有选择背叛自己。

“老头、掌门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更应该更努力的活下去对吗?身上的伤口,让我帮你清理吧。”

密室骤然安静下来,不见光亮也不见回应,伸手不见五指恍若空无一人。良久,角落里终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少女从角落里缓缓走出。身着肮脏破旧的衣物,裸露出来的是深可见骨的伤口,间或还有些黄色的脓水沿着手腕低落在地上。顶着被削去半截的金钗,她冷哼一声道:

“别笑了,你这副表情很恶心。去年吃的早饭都快要吐出来了。”嘴上这么说,她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卫不鸣身侧。

“还有,都说了只是围剿你费力不讨好,只是金钱关系没有一点感情问题!”

“嗯嗯,”卫不鸣点点头道:“我知道。”

闭关之前,史月早已暗中联系各派各宗,商量围剿卫不鸣一事。对于这个外来者,沧溟界旧魔修早已心生不满,所以自然是一呼百应。唯有九毒门态度模糊,想要置身事外,反而被门内长老举刀屠杀,莫雪也被制服。这样,沧溟界一半以上的兵力都统领在韩风手下,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领路牌下落,韩风才一直未暴露自己身份,顶着张忠心老实的样子和他虚与委蛇。现在,他亲口承认领路牌已毁坏,自然失去价值。

他之前就在疑惑,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闭关修炼的地点。只不过当时韩风还是自己可靠的徒弟,自己一直没敢怀疑到他头上。

只是在众人的心里,韩风早已是下一任魔尊的唯一人选,继承自己位置不过是早晚之事。所以,卫不鸣双手紧握——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为了一个魔尊之位吗?

“咔吱!”

悬挂在墙壁上的蜡烛无火自燃照亮了这个阴暗的密室,石制的房间,地板天花板和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咒纹。房屋的最中间,一面等人高的镜子闪闪烁烁,身旁的莫雪咬着牙齿肌肉紧绷。才结疤的伤口又往外渗出红色液体,卫不鸣连忙按着她的双肩示意莫雪冷静。

“好久不见啊,莫雪、师尊。”镜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冲着二人,低声招呼道。

“滚!”莫雪额头顿时青筋暴起,她想也不想便是讥笑道:

“我可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手机掉厕所里了
所以导致忘记更新(捂脸)





第23章 新旧魔修
黑衣人看着伤痕累累对自己怒目相视的莫雪,看到那从伤口涌出的红色液体,下意识地偏过头。

“不管你怎么说,过往的相处画面我一直都铭记于心。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莫雪不怒反笑,举起双手露出那狰狞的伤口道:“这个世界有谁会把自己伤势严重的至交好友丢到密室任其自生自灭?你表达友情的方法可真是有点特别啊韩风。”

面对莫雪的讽刺,韩风面色不变。想来莫雪被他关押了这么久,这样的对话都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他早就习惯。

“我提出过给你疗伤,但你拒绝了。”韩风又将视线偏移到卫不鸣身上毕恭毕敬道:“师父呢?可有什么不适?可还需要什么?弟子命人准备。”

卫不鸣正尽力安抚身边的莫雪,闻言摇摇头,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韩风被人冷落却也不说话,显现在镜中的身影也并没有消失,他面色平稳地看着卫不鸣为莫雪再次包扎好伤口,让她被愤怒冲昏头的大脑冷静下来,才接着询问道:

“师尊曾经教育过我在其位谋其事,身在领路人之位就得为沧溟界众生尽力对吧?”

看着卫不鸣抿嘴点头,他又道:“如今有个机会摆在我们眼前,只要完成,那么沧溟界与外界剑拔弩张的形势、旧魔修被新魔修玷污的形象便可改变。若是有这样的机会,师尊会把握住吗?”

世人分不清新旧魔修,在他们心里只有魔修不分新旧。那些正道入魔的新魔修,手段残忍百无禁忌,本就备受人忌惮,偏偏大多又逃到沧溟界居住。长此以往,魔修的形象在使人心中自然就成了死亡和灾难的代名词,沧溟界变成了魔鬼窟。就连这些老老实实修行的旧魔修,偶尔出去游玩一趟都面临被正道修士诛杀的下场。

他们这些旧魔修,可真是凄惨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得一直背负骂名。

“这个设想很美好,只是”瞳孔里倒映的是魔尸遍地的来凤城,卫不鸣闭上双眼沉声道:“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因为……”

“不,可以的!”韩风打断卫不鸣的话语,激动道:“只要将罪孽深重的新魔修制压,当着所有仙家的面清算他的罪恶,加强控制沧溟界的边界,禁止新魔修入内。那么世人也能认识到我们和新魔修的不同。那么,我们的境遇便可改变。”

“只要,交出所有的新魔修便可。”韩风看着卫不鸣,一字一句道。

身为魔修头子,还是个背负着一城人和花醉君性命的魔修,他卫不鸣自然是首当其冲。现在不是千年前那场大战,新魔修们大多都是修行出了岔子被迫入魔的可怜虫,能够夜止儿啼、被人称为大魔头、正道人人恨不得诛之的人就只有卫不鸣。他是世间所有人心中,最负“盛名”的魔修。

原来,这就是原因啊。卫不鸣心头叹了口气心道,韩风不亏是自己□□出来的徒弟,就连想法也和少年时期的自己一模一样。以为解决了问题,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殊不知,源于人类自身根源的东西,才是罪魁祸首。

当年韩风因为和自己在沧溟界治理方案的分歧,而被自己赶到边界驻边,卫不鸣想让他自己探究出事实。却没想到这么久的驻边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反而更加加深了想要改变的决心。
 
“交出所有的新魔修?你可说得好听!先不提那里面还有些修为低微心性平和之人,这些年魔尊带你不薄吧?这些年他有做过一件危害沧溟界之事吗?外界的传闻和他本人察觉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将魔尊交给正道,他所面临的结局是什么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莫雪怒不可遏,取下自己头顶的金钗一下子砸向长镜。两物相碰,镜面碎成了好几块,里面的韩风身影也变得扭曲起来。

韩风低声道:“我知道,”他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透明,“只是凡之变革,必经流血不是吗?”这句话之后,镜子恢复原本的模样,点燃的蜡烛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密室又再次便会之前黑漆漆的模样。

卫不鸣看着身旁激动万分的莫雪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将其按压在墙上,又从衣衫上撕开几缕破布为其包扎伤口。莫雪伤势严重,如今能够这样生龙活虎不过是全靠自己修炼多年的体质和内心的愤怒吊着口气,现在韩风一离开,整个人也渐渐萎靡下来。

这样的伤口,早就不是靠着这样简易的包扎便可医治,只是现在修为被封,自己已同常人无异,眼下这点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尽力在这间密室里探索起来。指尖的温度格外冰冷,他贴在上面只觉得身体有什么东西透过指缝被缓缓吸入墙内。卫不鸣连忙松开手,扯下一块碎布包好自己的手指头,这才继续探索起来。

这密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卫不鸣扶着墙壁大约花了两分钟便围着墙壁转了一圈。返回的路上踢到一块物体,他弯腰摸索发现是个拇指粗细的火折子,连忙踮着脚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将挂在墙上的蜡烛一个个点燃。

他眯着眼缓和两秒,才再次适应眼前的光亮。他环视一圈,随后眉头一挑,只见密室的中间的等身高长镜不知何时消失踪影,站在它原本位置上的是一张光滑的四方桌,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基本书籍和笔纸。卫不鸣一喜,托着莫雪来到木桌前,一挥手将所有的东西散到地上,将她放在木桌上。

“你身上伤势不轻,还是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吧。”卫不鸣将长凳搬到密室角,拾起地上的笔纸一边书写画画,一边解释道。

莫雪躺在木桌上嘴里小声咒骂,卫不鸣听不清她的话语,不过从她狰狞的表情上可以推测出,这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

“喂!你不难过吗?”

莫雪突然说道,卫不鸣看着宣纸上的墨龙,一把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到角落抬头道:

“你指什么?”

“韩风啊,你把他救出来悉心培养。别告诉我你对他没有付出真心,你对他有多好这些年我们可都是放在眼里。你现在这么冷静,倒有些让我怀疑,你到底是把情绪藏在心里,还是真的没有感情。”

没错,在莫雪的心里,这个人的表情只能用冷静来形容。自己被韩风关在此处多日,可每次看到他还是恨不得将其撕成两半。可卫不鸣,从初见之时到和韩风说话再到现在,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多少波浪,犹如看客一般置身事外。

“这个吗,比起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打击太大,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眼前吧。”卫不鸣又将一头墨龙揉成一团扔到对角处道:“这些年日子实在是过得□□逸了,从我逃出围剿开始,扰乱心弦的事情也就一件接着一件。受到这么多刺激,大概脑子里那块东西也跟着不正常了吧。”

甚至不正常到,比起痛苦反而想到以后韩风有史月辅佐而感到欣慰。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故事里的看客,灵魂漂浮于身体之外,看着舞台上的演员粉墨登场表演出一场场悲欢离合,却连一滴虚假的眼泪都流不出。从当日选择逃离城镇开始,他就生病了。

当然,他无法做到像以前一样对着韩风和颜悦色,心无芥蒂地与他聊天说话。他自然也觉得难受、难过。只是,这样的感觉却并不强烈。明明是自己最重要的徒弟,给他的感觉却和自己养的花草枯萎死亡一般,有却又浮于表面。他甚至有种宿命之感,似乎从他亲手杀死花醉君的那一日起,今日的结局便早已注定。

若要认真细想起来,韩风并不是个善于撒谎和隐藏的人,自己有无数的机会揭破真相,可他偏偏却是按兵不动,等着韩风亲手将真相摆在面前。

他大概,是累了吧。

“你是白痴吗?你知不知道韩风的意思?他不是准备把你斩首、不是关到沧溟界的地牢里永不见天日,是准备把你交给那些虚伪的正道,用你们的性命求得世人垂怜,看着你卫不鸣在十方雷下魂飞魄散!你给我清醒点!”莫雪强支着身子,看着角落里的男人吼道。

十方雷,是上古大能在仙魔大战之时炼制而成的法台。引天地之法则,惩世间之恶者。据说只要用真气催动法台,天道便会自动判定此人正邪和罪恶降下天雷,而从前最凶恶,祸害世间近千年的魔修曾经引动过十道雷劫,故称为十方雷。

这是自诩正义的修士从前最喜欢使用的法台,而据莫雪所知,走上那雷台的魔修,就从没有一个活下来了的。无不例外是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在巨大的痛苦中消散在世间。

只有这样极端的手段,只有他们旧魔修亲手将新魔修送到法台上,才能让世人分清楚新旧魔修,才能改变沧溟界的现状。他韩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莫雪看着卫不鸣胸口堵得厉害,手染全城人性命的卫不鸣,怎么可能活着走下十方雷。

“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现状,倒不如平静下来更省力。”卫不鸣看着莫雪又道:“你这副表情,怎么感觉我要死了一般。”他将身上最后一张宣纸团成一团扔到密室的暗处,起身又将莫雪按回木桌。

“我不是告诉你好好躺在上面静养吗?你要是不好好休息,要是之后突然密室被人打破,你也抓住不了机会逃脱吧?”

“哈!现在在韩风的领地还是在密室,你觉得会有人来救我们吗?你觉得密室突然坏掉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不要这么激动嘛,”卫不鸣扭头看向密室的某堵墙壁,那里平平无奇,和周围的石壁没有任何区别。但卫不鸣知道,在那之后,有两条血红色的丝带,只要自己微微催动真气,下一秒便能将整间密室搅得粉碎。“说不定你一觉醒来,密室的墙壁便破了个大窟窿,几条真龙显身,不光治好你的伤口还将你背回家——人间的话本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卫不鸣低头看着莫雪微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这些读物了。”








第24章 决裂
卫不鸣被人捆绑着按在石阶之上,他慌乱地抬头,四周却是浓浓不化的黑雾,整个世界除了眼前的祭台,再也看不见别的物体。明明没有任何人,他却始终无法自立起身子,元府之内也空空荡荡,不见一丝真气。

“轰隆隆!”

天空闪过一丝紫光,他侧着头勉强在视野的尽头处看到几条弯曲的亮光,气势汹汹地向他逼近。

“轰!”

雷鸣声由远及近,震耳欲聋,整个世间好似都在它的统治之下。卫不鸣感觉身体发沉,好像有座大山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内脏被挤做一团,卫不鸣只觉喉头一甜,鲜血飞溅在灰褐色的祭台上,犹如朱砂落地。

雷电还没有逼近,卫不鸣已毫无反抗之力。和这样巨大磅礴的紫电相比,他如此渺小不过沧海一粟。就像他们这些修仙者,不论有多么惊世绝伦,在天道面前,也不过是蝼蚁。

“轰!”

终于找到了目标,巨大的闪电向着卫不鸣汹涌袭来,紫色的光亮将整个世界照亮得恍如白昼。

“啊!”在闪电到来的前一秒,卫不鸣不甘心地大喊道。

“啊!”卫不鸣猛地起身,额头和墙壁亲密接触瞬间出现一个大包,他揉着额头看了眼躺在木桌上呼吸平稳的莫雪,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在做噩梦。

或者说——是预知梦吧。

卫不鸣做过两次预知梦,第一次是来凤城的毁灭,这第二次……

卫不鸣蹑手蹑脚地走到木桌前。兴许是太累了,刚才这么大一声惊吼,也没能将莫雪从沉睡中唤醒。这些天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进入梦乡,她的双眉依旧紧皱。卫不鸣叹了口气,轻轻为她抹平眉间的小山。

小孩子长得可真快,明明第一次见面还是个会奶声奶气抓着自己衣袖,哭闹着要听话本故事的小鬼,一不注意就变成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真可惜,自己不能看见她身着红衣头顶红布的样子了。

真是的,自己明明还有好多话相对小仙君说的。看来,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卫不鸣叹了口气,冲着不知何时来到密室内的韩十五点头道:“我们走吧。”

韩十五没有说话,他缓缓从暗处走出,低着头掏出一卷捆仙绳将卫不鸣团团围住。做完这些,又从怀中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请魔尊服下。”

“魔尊?那是韩风的位置,我可担当不起。”卫不鸣哂笑,接过药丸一口塞进嗓子眼中。明明他是最不喜苦涩之人,现在竟然能面无表情地吃下着东西。药丸入肚,身子中澎湃的真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空空荡荡地宛如一座空壳。

韩十五牵着绳子拖拽着卫不鸣走出密室。许久不见光亮,卫不鸣下意识地眯起双眼。耳边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随着脚步,越来越清晰。卫不鸣强忍着泪水睁开双眼,只见一群戴着手铐脚链衣着古怪装扮夸张的人,被黑袍奴仆牵引着从眼前穿过。

那些人大多都面色阴沉凶神恶煞,就算是被人束缚,眉眼中的血气也是丝毫没有减少半分。但在这之中,还有几个衣衫褴褛抽泣不止的姑娘、少年,灵台清明眼中没有丝毫暴虐之气,只是,在那柔和的眉眼里却写满了手足无措和绝望。

卫不鸣一愣,看着路过的人群停下脚步。这些人——是新魔修,也是他卫不鸣的子民。他认识那几个小孩,跟着自己修为低微的母亲一直生活在沧溟界边界,靠着采集野药贩卖给来往的修士活着。靠天吃饭的日子,本来就吃不饱穿不暖,没想到还被卷入魔修之间的内斗,身为依靠的母亲拼劲全力将孩子护在身下,自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烂泥沟里。

半大有没有实力的孩子,是无法在沧溟界生存的。卫不鸣碰到他们的时候,已经个个面黄肌瘦皮包瘦骨,一群秃鹰围在身边等着他们咽气。这样的人在沧溟界太多了,卫不鸣本应见怪不怪。可看着他们,他却突然走不动路,想起自己曾经收留的少年,一时心软就拜托韩风将他们留在府上当佣人。

他知道韩风想要将新旧魔修划分界限,他知道新魔修会被赶尽杀绝。但他没想到,就连服侍在自己身边,自己看着长大的老实孩子,韩风也不放过。

看到僵立在身后的卫不鸣,韩十五嘴角一撇,手下拖拽的力道顿时加重几分。那捆仙绳是什么品阶的法宝,感觉到主人心境变化自发缩紧,在卫不鸣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痕迹。

“魔尊走吧,再不快点就赶不上时辰了。”看着卫不鸣手上的红印,他轻蔑一笑。魔道第一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弱小得跟个蝼蚁一般。

他转过身准备赶往目的地,然而牵着绳子的手一用力,身后却是纹丝不动。韩十五心头一怒,顺着卫不鸣的眼神看向那群人讥笑道:

“何必这么念念不舍,反正到时候十方雷前你们都能好好聊聊几句,一起上路,不差这点时间。”你们这些新魔修都该死,一个都逃不掉!

韩十五一脸恶意地望着卫不鸣,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出类似于惶恐绝望的神情,结果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渐渐消失在长廊的身影!

这个人,根本就没听他说话!不过是个新魔修,竟然敢无视他!不过是丧家之犬他竟然!想起卫不鸣之前用灵压压制自己的事情,他内心更加不平。

韩十五面容扭曲,真气从元府内喷涌而出传到捆仙绳之上,收到主人的命令,那长绳身子一扭动,周身冒起熊熊烈焰。那火焰红中带紫,却没有灼烧任何衣物,只是顶部尖锐犹如银针,韩十五一掐指诀,这一根根火焰针透过衣物直插卫不鸣体内。

他内心对于新魔修怨恨到极点,但又拿捏不准自家主子对卫不鸣的态度。好在,他修炼的三阴火不伤人肉体而攻其内。竟然从外表看不出伤口,那他自然是很愿意抬手出面“教训”几分。他心下一笑,指挥着火焰直扎卫不鸣元府。

“唔!”腹部传来阵阵疼痛,卫不鸣双眼一黑,身子踉跄两步才找到重心。

元府是修士最为重要的地方,乃是修行本源和命脉所在之地。此处受伤轻则修为滞停境界跌落,重则根基具毁此生再无仙缘。所以不论修为如何,所有的修士都会选择将它死死护住。不想眼前人下手如此狠辣,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攻入元府。当初众人围剿之时都没能伤及到的本源,今日却被这样一个小小奴仆随意拿捏。

“嘿嘿。”看着卫不鸣的样子韩十五笑容越发灿烂,整个脸庞越发扭曲,显得十分滑稽可笑。心下出了口恶气,韩十五嘴里恶狠狠道:

“魔尊大人我们走吧,你也该到。上。路。的时候了。身体很疼吧?抱歉,我都忘了你现在只是个凡人,”韩十五故意将凡人二字拖长音,装模作样道:“要不要,我松松绳啊?”

他捂着肚皮哈哈大笑,抹着眼角的眼泪差点喘不过气来。谁能想到这个呼风唤雨两百年的领路人,最后竟然会在自己手里吃瘪。修为再高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落到自己手上。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韩十五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他往卫不鸣的方向一撇,下一秒笑容僵硬在脸上。

卫不鸣还是同刚才一样望着那些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好像自己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韩十五怒不可遏,元府里的真气瞬间暴动。你不是无视我吗?那好,他到要看看,这个魔尊能在这这状态下支撑多久!

狂暴的真气下,捆仙绳周身蓦地粗壮一圈,红中带着紫的火焰一瞬间将整个卫不鸣包围在身体中,身前的长针穿过身体又从后背冒出,不止元府,卫不鸣浑身经脉都被这些火焰针穿了个对穿,好不容易暂且养好的经脉再次受到重创,卫不鸣现在感觉自己身体就像一张蜘蛛网,那破碎的之处犹如烈火焚烧,神经刺痛,胃部一阵翻滚。

卫不鸣感到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板上,溅起朵朵妖艳的红花。

然而,就算是这样,卫不鸣还是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半大的孩子,虽然他们的背影已是蚂蚁大小,但他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如此强硬地催动真气,修为低微的韩十五累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明明他才是手握捆仙绳之人,可和卫不鸣淡然的神情相比,若是只看神色还会以为他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这个人,难道是没有知觉吗?韩十五喘着粗气心中惊疑不断。他自持捆仙绳在手,在府内兼任拷问犯人的工作。往日里折磨叛徒,他只需微微催动真气那些人便痛得在地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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