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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要我做他道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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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鸣没有选择街道,反而顺着小路走到城镇的住宅区。沈清欢的到来,像是在冷水中丢下一块沸石,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围着沈清欢转悠,这样一来,整个住宅区竟是彻底空旷下来。
他饶有兴趣地瞅着四周建筑风格,一边摇头感叹和几百年前毫无区别,一边又琢磨起纠正沧溟界诡异建筑风格之事。他在曲折的小巷道里穿梭,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小镇深处。当卫不鸣地三次路过同一颗小树苗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迷了路。
卫不鸣抿着嘴角看了眼树苗,恰在这时小巷深处传来轻微的争吵声。他内心一喜,连忙抬脚寻着声源赶去。终于在小路尽头,他看见了两个个粗布衣裳的人影。
“外面都在传魔尊失踪魔道内乱,听说沧溟界边界都被封锁,不让进出呢?”拐角处的庭院内,最先开口的是一个妇人。她打着一把蒲扇,为身侧的男子扇风。
“乱得好,现在魔道乱成一锅粥,就没空来祸害我们这些小屁民,可算能有几天安稳日子咯。”那男子双脚绑着石膏,躺在树荫下一边纳凉一边懒散道。
女子闻言娇笑道:“真是的,说得好像我们还真被魔修祸害过一般。”
“那是因为我们小镇风水好,山顶住着个大仙人。这要是别的城镇,特别是靠近沧溟界边境的地方,只不得乱成什么样。再说了,要是魔修真的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仙人为什么还要喊着除魔卫道?!”
男子瞥眼看着妇人总结道:“总而言之,魔修都该死。特别是那个什么魔尊,屠城杀师,就应该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他就是没失踪,总有一天也会被那个什么剑尊一剑穿心。”
挂角处,卫不鸣默默后退半步,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阴影之下。
差点忘了,自己是个魔尊,还是被万人唾骂的,和沈清欢命中注有一战的那种卫不鸣苦笑着心道——若是他们知道,现在仙人认定的道侣是个魔修甚至是他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尊,又会有什么表情呢?反正,肯定不会是和什么高兴有关的东西。
他们不合适——卫不鸣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能认清这个事实。他偏头靠着墙壁四肢发寒,心道若是真能选择,也许死在沈清欢剑下,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完成。
“翅尖红,你走吧。”卫不鸣松开五指,对着手心的蝴蝶低声道。
“悠闲的日子也差不都该到头了。梦居虽好,可并不属于我们啊。”
他是魔尊,沈清欢则是正道第一人。他若是黑,那么小仙君便是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加对立更加不合的存在。
卫不鸣最后也没有去打扰那对小夫妻,自己这样不祥的存在,说不定和他碰上一面,那男子的身体又得休息上半个月。他在小巷道内迷路了半天,终于侧着身子从两栋房屋的空隙里钻了出来。正巧一出门便碰见一开始相遇的小孩,由着对方带路,他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沈清欢身边。
“你去了何处?”沈清欢一边将几麻袋的莲子桂圆装入灵物袋中,一边询问道。
“在巷道里迷了路,现在才找到出口。”卫不鸣瞟了眼莲子便转换视线,侧身看着身旁的酒楼门匾。
“恩,小镇规建之时并无章法,巷道深处道路曲折,就是住在这里的居民稍有不慎也会迷路。阿鸣若是有兴趣,下回可以让阿金带着你。”阿金便是刚才的小孩。
“啊不用了,在里面逛了这么久,短期内我应该也不会再去转悠了”卫不鸣捏着衣角,想着刚才的场景心乱如麻。他猛地抬头,望着沈清欢道:
“小仙君,”卫不鸣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若是有天我做错事了,你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沈清欢——化个名都是爱你的形状
镇民:外出归来的少爷带着未婚妻回来了,怎么办好方,我该如何表现
妇女:未婚妻屁股这么翘,肯定好生养,我放心了
PS:虽然是修真界,男男生子是不可能的(好失望哎)。但是镇民们不了解,觉得自家仙人这么厉害肯定什么都能做到。
对,就是让男人【哔——】【哔…—】什么的也(被卫不鸣按住嘴巴)
第13章 除魔之气
“做错事?”沈清欢疑惑道:“不好生修养?不好生吃饭?一天吃了很多酸果糖?”
“。…。。不是这种,”卫不鸣苦笑道:“是更为严重的那种。”
沈清欢一愣,盯着卫不鸣沉默良久,然后蓦地近身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
“是人都会犯错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因为在你犯下弥天大错之前,我会提前阻止你。”
沈清欢声线冷清,可卫不鸣不知为何,却偏偏从中独处一分安慰的感觉来。
“那,若是在你我相遇之前,便已经犯下了又该当如何?”他抓着沈清欢的五指将他贴在脸颊上,小心翼翼地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看你是无心还是有心的,根据态度会决定惩罚的轻重。不过,不论是什么错误,我都会陪着你。”沈清欢没有丝毫犹豫道:
“若是犯错便陪你一起受罚。”不论得势失势,不论悲欢离合,只要能和不鸣在一起。于沈清欢而言,便是天下之大幸。就算和他一起在泥地里翻滚,也胜过他之前那漫长而无望的岁月。
两人靠在墙角并肩而行,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沈清欢突然看到自己的影子望着对方,明明中间不过拳头大小的距离,却难以前进半步。他禁不住侧身前进半步,那影子终于跨过“天险”,仅仅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二者是如此的亲密而又温情。
他们贴在一起缓缓走到阿金家,阿金的爸爸是外出做生意的小贩,有次赶回家的路上遇到魔修打架,一不小心魔气入体,从此久病缠身。这么多年来,魔气已经和他周身血气相融,不好一次性拔除。而今天是他们约好,第三次除魔气的时间。
阿金还在外面乱跑,开门的是个约莫30岁的农妇,看着二人,眼角的皱纹都带着喜色。她从屋子里搬出两个凳子,一边摆摆手拒绝了卫不鸣的帮忙并道:
“田地里摸爬滚打的女人没这么娇弱,小先生你细皮嫩肉的又不熟悉我家物品摆放的位置,还是多陪陪卫仙人吧。”
女人晃了晃自己黝黑粗糙的双手,骨节粗大一看便是干农活的好手。卫不鸣张张嘴,却被沈清欢止住。
“不用了,还是先看看李四的病症要紧。”
“这……”王妇人还想再说两句,却见沈清欢态度坚决,只得将他引进内屋。除魔气这种事情实在无聊,若是换个魔修来一秒就可以搞定。只是真气天生和魔气相抵,才会如此困难。
卫不鸣晃晃手,指了指庭院,表示自己就在庭院转悠。
沈清欢点点头,跟在妇人身后进了里屋。庭院最打眼的便是那颗合抱之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小院大半个蓝天,绿意盎然让人心情愉悦。他缓缓走到树荫下,一屁股坐在小木凳上纳凉。
那个小木凳特别矮小,应该是专门供小孩使用,成年男子坐在上面很不成样子。但左右四周无人,卫不鸣便十分自然地端坐在上面。眼前的小木桌上还放着几张宣纸毛笔、半干的墨迹勾勒出几个歪歪扭扭的打字。
不明摇摇头,看来阿金还并未学会如何正确控制笔墨。眼见还有几张白纸,他心下一动,提笔便在纸张上勾勒出一个男子背影。他动作迅速,不过三两下便完成。并非精妙的画工,整张纸上除了男子的背影别无二物,可那身上出尘的意味却在靠着留白显现出来。
“阿金,你说说我画的如何?”卫不鸣放下毛笔冲着角落里的灰色衣角挑眉道。
那衣角一动,悄悄露出半张小脸,一见不鸣正盯着自己吓得一哆嗦,摸着后脑勺小跑到卫不鸣身前。
“我不是故意偷窥的,只是卫仙人在屋内给爹爹治病娘亲不许我围观,我看你这样又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就只能蹲在那了。”阿金见卫不鸣眉眼含笑是个小相处的,于是鼓起勇气踮起脚尖看了眼木桌开心道:
“我认得这个,这个是卫仙人!”
卫不鸣一乐,总觉得对方卫仙人卫仙人的是叫在叫自己。之前倒还好,现在这么近距离的交流,总觉得怪别扭的,也不知沈清欢当时是怎么想的。他看着阿金好奇道:
“阿金,你知道卫仙人的姓名吗?”这个人可真是传统,学着古时大能救人化名也就算了,偏偏还恰巧取个和自己姓氏一模一样的。这样,倒是让他对于沈清欢的化名产生些好奇。
“啊?你不是他道侣嘛,不会连卫仙人名字都不知道吧?”阿金摸了摸脑袋,一脸奇怪地看着对方。
“我当然知道,只是想考考你,对于仙人是否上心啊。”卫不鸣故意道:“我看你今天都是第一个冲到面前的,结果只是意外吗?”
“当然不是!你让我想想。”阿金急忙答道,为证明自己,他敲着脑袋开始思索—一直卫仙人卫仙人的叫,他倒是真得好好回忆回忆。
“我想起来了,是叫卫欢!”阿金突然拍着双手惊喜道:“绝对没有错,我当初还看见卫仙人腰间上挂了一个刻着欢字的木牌,欢喜的欢这个字可简单了,我绝对不会认错!”
“仙人是叫卫欢!”
卫不鸣闻言,顿时脸色惨白。
“仙门太远我不去,人间疾苦路太难,世外桃源来凤城,无苦无疾安乐乡。”
树荫下,几个扎着冲天揪的儿童蹲在地上唱着歌谣玩沙道。那声音软糯糯的却不成调,每句话的尾音都拖长半拍,一首歌下来没几个音在调上。偏偏这几个小孩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擤鼻涕连续唱了半个时辰,吵得二楼的少年郎捂着耳朵直想撞墙。
“师父我们换个地方吧,这些小孩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少年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
“卫鸣,静心。吵着要出门的是你,现在在这里嫌弃的人又是你。如此三心二意,又如何能问鼎仙道之巅。”包房内,一个男子一边欣赏着墙壁上的泼墨山水画一边笑道。不过是店间集市上购买的粗鄙赝品,这个人却是津津有味地观赏许久。
“别别,我的目标就是当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公子,这问鼎仙道的任务还是交给你这个花醉君好了。”少年瞟了眼画卷,扁扁嘴道:“这个临摹品也太假了,和师父你的画风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因为天差地别,所以才觉得有趣。明明都是同样的事物,因为个人本心和脾性不同,所绘制出来的东西却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么想来,难道不觉得有趣?”一直背对着卫鸣的男人终是欣赏完画卷,心满意足地坐回位置上抿了口茶水。
完全不觉得有趣,卫鸣翻了个白眼。他从前几日就听府里的下人在议论仙师要外出,所以这几日他每天都黏在花醉君身边就差吊在他腿上了。好不容易师父同意带着自己出门,没想到大半天也只是在这酒楼喝茶听戏,整整一天都没挪动。
“师父,这来凤城就巴掌大的地方,来来往往就这么点人这么点东西实在无聊。不如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你上回讲得故事才说道一半。”
他从话本里听说过外面的世界,那长河落日的沙漠,那万仙齐聚的盛会,那贩卖着各种神奇的符咒和灵物黑市,以及故事中永远都会出现的面若芙蓉风姿绰约的女修和他苦苦追寻的情郎。
这样平静的小城有什么意思,就是再过五十年不也一样?还是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更能吸引卫鸣,在每个月圆之夜悄悄挠着他的心间,让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无聊?那你可知这被你称作‘无聊’的城市,可是外面人心中的世外桃源,是多少修士穷尽一生所寻找的安乐乡。”花醉君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温润而又悲悯,犹如寺院里的佛像不染尘世。
“诶!为何?”少年闻言诧异道。
“这个嘛,大概是太累了吧。”花醉君偏头看着窗外的白云又道:“等你长大就会明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连安乐也是一种奢侈。”阳光下,卫鸣看不清花醉君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语气里,读到那么一丝淡淡的悲伤。并不是什么浓烈的情绪,却绵绵不尽环绕在花醉君的周围。
从他们相遇开始,花醉君就一直在笑,可卫鸣却总觉得这笑容中夹杂着太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变得模糊而又伤感。连带着对方整个人都是那么的压抑。
卫鸣蓦地端正身子闭上双唇,并不是理解了对方意思,只是他突然想起了两人的初遇。那一天,护城的士兵从护城河里捞起一个衣衫褴褛面色发白昏迷不醒的男子。士兵砍了两颗柳树做成简易支架抬到城主府里。
他记得那天一直温柔含笑的母亲破天荒地没有笑容,父亲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他那个时候正倒挂在桃树下,整个城府暗潮汹涌,丫鬟们全都挤在一起,嘴里念叨些什么“百年来第一次”、“外面来的男人”、“结界不稳”、“好不容易得到安生”,她们指着安置花醉君的客房,眼中夹杂着惊恐与泪水。
他不明白,为何只是一个外来之人,会让他们如此惶恐不安。
“小城主,这么认真在想什么?”花醉君摆摆手,将卫鸣从沉思里拉出。“前几日的交易你可还记得?已经按照约定带你出门,那么是不是也轮到我考察一下作业了?”
花醉君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戒尺冲着卫鸣摇晃两下,看着眼前面色严峻的少年,他轻笑一声问道:
“别这么紧张,就几个小问题。修真界哪个门派最善于炼丹?”
“这个简单,当然是老师您的师门自在门。千年前由当时独步天下的宋久宁所建,原本不过,眼见战乱随手收养了几个弃婴,用于传授讲学之地,后经过几代人的发展,渐渐变成了天下第一的炼丹门派。”
卫鸣松了口气,冲着花醉君讨好地笑着,随之对方却是摆摆手又问道:“那么当今天下第一的门派为何?”
“哎,”卫鸣卡壳小脸皱成苦瓜,师尊继续提问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么大范围,就偏偏问到自己记得不清楚的部分。
抓耳挠腮思索半天,他犹豫道:“琼花…。琼华派?”
大概是这个名字吧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师父,心里打起响鼓。花醉君脸上的笑容让人揣摩不透,看着对方没有接话他的心情更加紧张。终于过了许久,花醉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卫鸣连忙长舒一口气,趴在桌上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最后一个问题,”花醉君看着眼前的少年眉眼含笑道:“新魔修和旧魔修,有何区别?”
第14章 乞丐
卫鸣缓缓道:“旧魔修是沧溟界的原住民,因沧溟界灵气地脉与外界有异,经年累月下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体质和修行方法,其特点是骨架呈黑色,称为魔骨。新魔修乃是原本正道之人,或修行走火入魔或心术不正,背离自己原本的道路转而寻求歪门邪道,其特点为体内真气炼化为魔气。”
“恩说得不错,只是有一点你没提及,”花醉君摇摇头,
“不论新旧魔修,他们因为修行方法所,致修行进展迅速让人警惕,又因为新魔修中大多是做事残忍性格狂躁易怒之人手上多有性命,再加上新旧魔修区分不易,所以对于外界而言不论新旧魔修,都需要除之于后快。”
“卫鸣,还是差一点啊。”花醉君摇摇头,手上戒尺晃动得格外夸张。看着老师脸上慎人的微笑,卫鸣哆嗦着身子直往后缩,一脸紧张地喊叫道:
“师父你太过分了。这一卷明明你还没有讲解,要不是我提前预习,刚才可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这个题超纲了,不算不算!”
花醉君闻言耸肩道:“可是我也有告诉你,在授课之前需要提前预习书卷。”他瞧着对面气鼓鼓的卫鸣哂笑道:“好了再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任何过错,旧魔修却依然犹如过街老鼠,今天的功课就算你过关如何?”
为什么旧魔修没有任何过错,却依然为正道所追杀?卫鸣一愣,盯着木桌陷入沉思。
来凤城的史卷上,只是一笔带过新旧魔修与正道之间的关系。这些年他向往外界,藏书阁所有关于外界的记录他都能倒背如流。但这些书卷上,却没看到任何解释。
所以这是为什么?他偷偷瞄了眼老师,对方正在摆弄着戒尺,看来若是自己回答不上来,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额……因为新旧魔修太难区分?沧溟界地势偏远居民少有走动,消息不流通造成了误解?”卫鸣敲着脑门为难道:
“就像外界都觉得来凤城是世外桃源,可其实不过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封闭小城罢了。唉,要是沧溟界的人愿意和外界交流解释一下,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过于封闭,就是容易造成误解。”
卫鸣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他颇为得意将一块凤梨酥塞进嘴巴里,为老师找不到由头惩罚自己而感到开心。
没办法,他卫少爷就是这么天资聪慧!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花醉君低着头喃喃道,“若是真有如此简单就好了。”
“什么?!”卫鸣没有听清楚,但看着花醉君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所问题,心一下子提起来。
“没什么,这样就够了。”花醉君摇摇头,摸着卫鸣的头顶轻笑道:
“今天就算你过关,我们走吧。马上就是卯时候,再不回去夫人又得满城找人了。”
自己这是答对了?卫鸣摸着鼻尖,看师父的神情,明明自己的答案并不和他心意。这个恶魔师傅,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算了,自己逃过一劫就是好的。这种问题,之后等老师授课时再询问就是。卫鸣突然想起出门时母亲说过今日会做酸果糖,嘴巴就馋得厉害。一想到那酸酸甜甜的糖果,卫鸣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城主府。
所以,逃过一劫的卫鸣难得没有耍泼闹着不想回家,反而开心地跟在师父身后离开了酒馆。
窗外那闹人的歌声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断了声,卫鸣本以为那些小鬼已经回家,哪知一出门树脚下那几个孩童还蹲在那块玩沙。
这么晚都不回家,这些小鬼也不怕父母着急。卫鸣想起自家总爱操心的母亲,看着这些贪玩的孩童内心竟是感同身受的有些着急。
在意识到之前,身体已经自发行动起来,卫鸣学着父亲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粗声道:
“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不回家?!”那几个孩子没料到身后竟然有人,扭头却见一张脸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全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哇哇直叫唤。卫鸣看着这些小鬼,莫名有些骄傲,感觉得自己也和父亲一样,浑身上下自带气场。
然而下一秒,这份骄傲却化为无边的愤怒。原本围在一团的小孩因为卫鸣的到来,那紧密的防线也出现裂痕。只见在一片白胖胖的身子里,那躺在地上黝黑瘦弱带着伤痕的脚踝显得格外明显。
卫鸣黑着脸询问道:“你们在干什么!里面的人是谁?!”
孩童们一吓,平时笑眯眯的少城主摆出这样一幅姿势,全都吓得向四周后退一步。这样一来,孩童的中心彻底暴露在卫鸣眼前。在这群白白胖胖衣着靓丽的小孩里,竟然还藏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带伤的小孩。
那孩子约莫不过七八岁,却瘦得皮薄肉骨,破旧的衣服是满是灰尘,黝黑的脸颊上看不清五官,唯有那一双眼睛大得吓人,他蜷缩在树根前,额头裂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额头流到下巴。
“你们欺负人?!可以啊,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都学会恃强凌弱了?!这么厉害,我可得找个机会好好去阿姨叔叔那‘表扬表扬’你们。”卫鸣看着这些孩子不怒反笑,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听到卫鸣要去找父母,这些孩子记得直跳脚。里面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咬咬牙急忙解释道:“卫哥哥不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里玩沙,这个小偷突然冲过来抢我糖葫芦吃,所以我们才…。。出手教训他。”
卫鸣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窝火。“教训是这样教训的?都把人打出血了一句教训就完事了?你做错事,我怎么没见叔叔打断你的腿?!”
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伤人,现在不好好教导,长大之后身强力壮,指不定会惹出多少乱子。这个小孩的父母他知道,经营着一家小摊平时早出晚归,料想是实在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只是,力量绝对不应该为了恃强凌弱而使用。
“不是这样的,我我们原本没打算伤他。可是他一直抓着糖葫芦不放手。是是我们一着急,才打伤他的,我我们不是故意的。”小胖孩身后一个男孩抽泣道。眼见同伴都开口,另外一个孩子也补充道:“对,而且这孩子一直在这两条街徘徊,每天不学好,一揪准机会就从店里偷吃的,不是什么好孩子。”
“对对,他上回还偷了我们家两个包子。”
“我家阿叔也被他偷了好多次!”
有人一开口,这些孩子全都七嘴八舌诉说起自家的倒霉经历。这么多声音一下子涌进脑门,吵得卫鸣头痛欲裂。恨不得那上布条将这些小嘴全都堵上。
“都闭嘴!”卫鸣按压着太阳穴吼道。“但这也不应该成为你们伤人的理由。”他解开身下的褡裢掏出几枚铜板递给小胖娃:“这些钱给你,你去买根新糖葫芦。”胖娃看着卫鸣语气缓和,心头一喜,伸手就要接过铜板,却哪知下一秒卫鸣合上手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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