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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妖奇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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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板笑眼眯眯的揪住阿玲的脸,“那你今晚是不是不用吃饭了。”
阿玲龇牙咧嘴的改口,“老板,真是英俊潇洒。”
孟老板这才满意的撒了个手,拍拍她的脑袋,“昨晚的棋局,如何?”
说起来阿玲便骄傲的昂起头,“不是我吹啊,那吴公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嘛。”
昨晚的棋局,没了孟老板从旁协助,阿玲用了十二分的心,结果仅以半子之差赢了,但终归是赢了。
孟老板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继续保持。”
“还保持?!”阿玲吃惊道:“啥意思,姓吴的今天还要来?”
“怎么不来,他不赢你是不会罢休的。”
阿玲立马又忐忑起来,有些丧了脸,昨夜赢的惊险,今夜看来又是一场苦战。
阿玲想的果然没错,当晚的棋局吴公子格外认真,孟老板没了织梦咒的困扰也精神满满的围在一边观战。
阿玲几次三番朝他使了眼色求救,可是他根本没看见似的,正眼都不给一个。阿玲有些焦灼,最后还是收起心思认真的对付起吴公子。
棋下到后半夜,烛火燃的将尽。
孟老板换了新的烛台将火拨亮。榻上对弈的两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全神贯注的下着棋。
这盘棋下到天光大亮,两人打了个平手。阿玲惊险的出了口气,吴公子倒满意的很,起身向阿玲揖手,“姑娘手下留情。”
阿玲一边腹诽,一边笑着向他回礼,“吴公子谦虚了。”
孟老板留吴公子饮了一杯热茶,吴公子才告辞回去。阿玲去医馆蹭了早饭便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直到被咕咕叫的肚子饿醒。
阿玲起来打着哈切,倒了一杯水边饮边出了门,抬头正见云霞漫天,红彤彤的烧在头顶。
“阿玲。”
听到孟老板唤她,阿玲抬头望去。
孟老板倚在二楼的窗户上叫她,“上来。”
“干嘛?”阿玲摇头道:“我去找王婶吃点东西。”
“不必了,我给你备了吃的,你先上来。”孟老板慈爱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温和,让阿玲恍惚觉的他准备了天下最美味的佳肴等着自己。
于是,鬼使神差的她便抬步上了二楼。
桌子上果然摆满着各色佳肴,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香味扑鼻而来,阿玲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一下,她捂住肚子,很有骨气的克制住自己扑过去的冲动。
因为,桌子边坐着一个她完全不想看见的人。
吴公子笑的温文尔雅,起身对阿玲作揖,“阿玲姑娘,你醒了。在下候你多时了。”
当然,如果不是孟老板拦着,他更想早一点把阿玲叫醒了。
“你干嘛啊?”阿玲一脸防备,蹭进了房内缩在榻边上坐下。
“我来请姑娘你吃饭。”吴公子指指桌子上的菜,“这是我从苑中楼带来的菜,你先吃点。”
一听苑中楼,阿玲双眼放光,“你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吴公子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不会不会,我是很单纯的想请姑娘吃饭。”
阿玲这才半信半疑的挪到桌子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了几口还不忘招呼一边看戏的孟某人,“老板,一起吃啊。”
孟老板摆摆手,“你先吃,吃饱点。”
阿玲内心觉的感动,面对着苑中楼的美餐,老板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的让自己先吃,一边感动,一边风卷残云般吃了饭。
最后饮下一大杯茶,抹抹嘴,才算圆满。
吴公子见她吃完,问道:“味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非常好。”阿玲点点头。
“那就开始下棋吧。”吴公子回身一指桌案,果然已经摆好了棋盘。
阿玲端着茶杯的手顿时一僵,“你。。。。。。这么早跑过来就是为了下棋?”
吴公子有些愧然,但还是承认道:“我知道如此强度的对弈很伤身体,但是家父真的等不起。”
听他提起那个忘恩负义的吴老爷,阿玲不屑的撇撇嘴,又看到吴公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悲痛模样,认命地摆摆手,“哎,行了行了,下就下吧。”
“真的?!”吴公子喜出望外。
“反正你也下不过我。”阿玲沾沾自喜地说了一句。
这盘棋依旧下的艰难,两人经过前几天的对弈已经十分了解彼此的棋路,几乎是刚想好对策,对面就能立马堵死你的下路。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激烈。
孟老板观了一会儿棋,似乎觉的有些无趣。推开门下了楼,穿过后院的小门进了医馆。
医馆前堂里还没有点灯,借着外面晚霞的光还算亮堂。看病的病人依旧排着长队,小景正忙忙碌碌的取药,称药。
王婶在一边守着一排熬药的药罐,拿着蒲扇正呼哧呼哧的闪着火。
而张神医,全神贯注地坐在椅子上诊病。他眉头微蹙,眼神专注,一副认真的模样。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单纯样子。
确认了情况,又仔细的询问病人状况。嘱咐了两句,提笔写了药方。看病的大娘连连称谢,拿着药方去找小景抓药了。
下一个看病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女,脸上仿佛染着天上的晚霞,有些娇羞的坐在张神医面前伸出手,而后偷偷地拿眼看他。
张神医完全不知,只埋头诊病,听了一会脉,疑惑地说:“姑娘,你这没病呀,看脉象很是稳健,并没有什么大碍。”
第三十六章 新欢旧梦(十二)
姑娘脸色更红,有些磕磕巴巴地说:“我吃不下饭,心里堵的厉害。”
“没胃口?”张神医再次确认道:“可是最近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
姑娘摇摇头,又偷偷看了一眼他,“没有。”
“这就奇怪了。”张神医皱眉思索。
“神医不然给我针灸一下吧,说不定。。。。。。”少女脸色更红,声音细微道:“就好了。”
张神医立马摇头拒绝,“不可不可,你没有什么大碍,用不着针灸的。”
“神医,你替我针灸一下,我这边立马就好了。”
面对姑娘执着的要求,张神医有些许犹豫。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拒绝,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道:“我来替姑娘针灸可好。”
两人回头,见药柜边斜倚着的孟老板正笑眯眯的冲那看病的姑娘说话,“孟某人针灸可是一绝的。”
他本身长的俊朗,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更是含情脉脉,朝你一笑简直称得上惊心动魄。可是沧州城人人知道孟老板能通阴阳,就算长的再俊,姑娘们也都死了心。
如今见他笑眯眯的冲自己说话,那姑娘只觉后背冷寒,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突然觉的没那么难受了。”
孟老板不依不饶道:“不行,既然病了就要好好治疗。孟某一针下去,保你针到病除。”说
着又朝那姑娘眨眨眼,“怎么样,很是销魂哟。”
姑娘尴尬地笑笑,一副恨不得立马逃走的样子,“我好了,我好了。张神医,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出了医馆。
张神医对孟老板道:“没想到你还会针灸。”
孟老板还没收回去的含情脉脉又锁住张神医,很是自恋道:“怎么样,被孟某的魅力迷倒了吗?”
“。。。。。。”张神医乖乖闭了嘴,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多嘴问他。然后对下一个坐在他面前诊病的患者道:“哪里不舒服?”
孟老板拉了一个椅子,兴致勃勃的坐在张神医身后,偶尔出声打岔,半晌的功夫愣是吓跑了不少故意装病来看神医的少女。
小景一边看着,觉的请孟老板来前堂坐诊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有了孟老板“帮忙”医馆今日闭馆格外的早,天还没黑的实,前堂已经空无一人。
孟老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对小景道:“把好茶都拿出来,说了这么多话,嗓子要冒烟了。”
小景一边收拾药柜,一边答应,“放心,今天有新送来的紫叶茶。”
“药王谷的紫叶茶,这就早就已送来了?”孟老板很是诧异,这紫叶茶只长在药王谷中,每年早春才得一些,没想到这么早就已经送到了沧州。
“那是,师尊可是很疼爱公子的。”小景得意地笑起来。
孟老板拍怕张神医的肩膀,“沾光了。”
张神医无措的摆手,然后吩咐小景,“去泡茶吧。”
小景应了,麻利的收拾着药柜,收完就回院内泡茶去了。
张神医起身去关店门,孟老板坐在桌子边捏着一簇草药一边闻一边说:“药王谷还是很神奇的,听说那四虫七芝草就是长在药王谷?”
“你怎么知道?”张神医有些诧异道:“那草长在谷内,后来不知怎么传到了外面。”
“真有传说的那般厉害?”
张神医锁了店门,点头,“是也不是,那草贵在它几百年才长好,而且必须每年埋四只吸饱了养草人心头血的草虫在它土下,才能养成。又因为它有剧毒,又能解千毒,所以被外面的人追捧。”
“这般金贵?”孟老板追问道:“那你们谷内是一人养一株吗?”
张神医摇摇头,“草虫吸血时极痛,很少有人能受得了,故而那草并没有几个人养。”
“那你有没有养?”孟老板饶有兴趣的问。
“孟老板,公子,吃饭了。”小景探头在门口唤二人。
“知道了。”孟老板应了一声,“走吧。”
张神医点点头,一起进了后院。
恍然他思绪缥缈,想起师尊曾奄奄一息的靠在床榻上,劝阻他不要养草,那个时候师尊的那株草刚刚给了别人,没想到随后,师尊却身受剧毒无药可解。
至今,他都记得师尊绝望又欣慰的眼神。
小景果然跑了紫叶茶。茶叶微微泛紫,茶水也带着紫色。装在青瓷的茶盏里格外养心悦目。
热气蒸腾而上,香味扑鼻而来。就像开在雨后的紫萝藤。
孟老板端了一盏茶轻轻的呷一口,馥郁的香气弥漫在口腔里,香而淡。
“果然是好茶。”他真心的赞了一句。
小景脸上颇有得意之色,“那是,这紫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到的。”
王婶上了菜,几人围坐在一起,张神医才发现少了阿玲,“她人呢?”
孟老板夹了一口菜,“她忙着呢。”
“再忙也得吃饭啊。”王婶摇摇头,“我去叫她。”
“哎,不用不用。”孟老板出声道:“给她热着就行了。”
王婶点点头,坐下吃饭。
吃了饭,几个人围在一起摸牌。
小景原本和张神医一队,结果几把下来被孟老板和王婶赢了个底朝天。他不满地扔下牌,“我家公子根本不会玩,这不公平。”
“公平,公平的,我也不会玩。”王婶急忙说。
孟老板哈哈笑起来,给王婶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在小景不情不愿中,孟老板和王婶又连赢三把。
小景终于扔了牌,挤到王婶跟前,“王婶,你跟公子一队,我和孟老板一起。”
王婶坚决地摇头,“不不不,我不换。”
张神医放下牌道:“你的损失,我全给你补了。”
小景痛心疾首道:“我真不是嫌弃公子你。”
孟老板道:“都背叛队友了还不是嫌弃?”
小景百口莫辩,咬牙道:“行,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了。”
几人拉开架势刚要再战,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阿玲垂头丧气,满脸疲态的出现在门后,“老板”。
孟老板抬眼望了一眼她,“输了?”
阿玲点点头,有些受挫,“我尽力了。”
孟老板起身将赢了的钱倒给王婶,“权当我和阿玲的伙食费了。”
第三十七章 新欢旧梦(十三)
王婶喜不自胜,连连点头,“好好好。”
阿玲跟在孟老板身后回酒馆,一边连连吐槽,“我真的没想到他能出险招,我先前发现了,但是没想到他赌这么大。”
“输了便是输了,对手能破釜沉舟,你又为何不能绝地逢生。说到底还是太大意了。”
阿玲听了,垂头耷脑的叹了口气。
等在房里的吴公子见孟老板上来,起身行礼,“在下方才赢了阿玲姑娘。”
孟老板点点头,“那你这生意我便接了,你看何时可是去府上看诊。”
“今夜可好?”吴公子迫不及待。
孟老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明早吧,此时已经是宵禁了。”
吴公子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愧然道:“孟老板见谅。”
孟老板不在意地说:“今夜你便宿在此处,明日一早我随你去府上。”
吴公子点点头,“如此,劳烦孟老板了。”
第二日一大早,吴公子就等在院子里。
小景晨起扫院子,扫干净了医馆后院,穿过小门进了酒馆。拿着扫把刚过来,没想到院子里站了个人,唬了一跳。
吴公子倒是转头对小景点点头,很是客气的打招呼,“早。”
“你是。。。。。。”小景疑惑的看了看,确认不认识他。
“在下吴博。”
“你大清早怎么在这?”小景边扫院子,边问他。
“在下昨夜宿在这里,眼下正等孟老板起来。”
“哦。”小景点点头,内心却想着要不要劝他再去睡睡,毕竟孟老板起来估计还得一两个时辰。
孟老板果然睡到日上三竿。
吴公子却丝毫没有抱怨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朝孟老板揖手,“孟老板起来了。”
吴公子眼下结着一圈黑眼圈,显然昨夜睡的并不好。倒是孟某人神清气爽,难得挽了青丝,换了一身青袍。
原本要用早饭,吴公子却说府上已经备好了,于是早饭去了吴府吃。
吴家靠丝绸生意起家。吴老爷大半辈子也积了不少银子,府邸更是高门深院,飞檐勾斗,建的别具一格。
吴公子带着他们曲曲折折的走了一阵,才算到了饭厅。
不过一顿早饭也准备了十几样小菜,点心。
阿玲埋头吃的欢实,吴公子倒是没什么胃口,但也没有催促,静静等他二人用餐。
两人吃饱了,吴公子才起身引路到吴老爷房中去。
小院里虽然遍植绿树红花,但是有一股刺鼻的药味。刚进了院门就见一排小炉在窗下咕嘟嘟的熬着药。穿着侍婢衣服的小丫头坐在小凳子上打着扇煽火。
进出的侍婢倒是不少,不过都低着头,面无表情,走起来落地无声,仿佛幽灵般。
阿玲偷偷凑近孟老板道:“这怎么死气沉沉的。”
孟老板悠闲的信步,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般轻松,“你何时开了阴阳眼了。”
阿玲无心理会他的玩笑话,又凑近了他一些才算安心。
吴公子一路引着到了屋内。
四周的窗户紧闭,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一点光都不曾透进来。因为长期的不通风,屋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床幔也遮的严实,床榻边侍候着一个小丫头,见吴公子进来只是轻轻点头行礼,连声都不曾出一下。
吴公子摆摆手,那侍婢便屈膝弓腰退下了。出了门还仔细的把门关上。
吴公子上前掀开帘子,床上躺着的老者已经瘦骨嶙峋,皱巴巴的脸泛着死气暗淡。猛然一瞧倒把阿玲吓了一跳。
吴公子跪在床边,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那老者似有所闻,微微挣扎着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球动了动,吃力地张嘴,“甜甜。”
“父亲,孟老板来了。”说着他往旁边挪了挪,把孟老板让出来。
也不管那昏沉的吴老爷是否能够看见,他依旧揖了揖手,“在下孟某。”
“父亲,孟老板能帮你完成心中所想。”
听了吴公子的话,吴老爷仿佛有了一丝力气,吃力的转过头,望向孟老板,“甜甜。”
“他在说什么?”孟老板问吴公子。
“母亲说,是那个江南女子的名字,甜甜。”
果然,听到吴公子叫甜甜,吴老爷又动了动,喃喃了一声,“甜甜。”
吴公子有些无奈又带着希望地看着孟老板,“求孟老板一定帮帮家父。”
孟老板点点头,上前有模有样的扣住吴老爷细若竹竿的手腕,皱眉听了一会,吴公子紧张的在一边候着,见他放下手,急忙问:“孟老板,怎么样?”
“家父,情况不容乐观呀。”孟老板叹气摇头,吴公子脸色更差。
阿玲在一边翻了个白眼,黑心的老板,学张神医学的倒是挺像的。
“孟老板一定想想办法,圆了家父的梦,让他安安心心地去。”吴公子扑通一声跪在孟老板面前。孟老板坦然的伸手将他扶起,“公子放心,孟某定当尽力。”
吴公子又感谢了一番,然后被孟老板乖乖地请出了房门。
“学张神医学了个十足十啊。”见吴公子出了门,阿玲终于憋不住。
“那当然,不然怎么唬得住这些人?”孟老板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古旧的香炉,握起吴老爷枯槁的手指,一手拿着银针一刺,挤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点指尖血。
“吴老爷,对不住了。”话音刚落,炉内漫起大雾。周围环境纷然变化,再睁眼,已是吴老爷记忆中。
熟悉的沧州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破旧的茅草屋院中还零零散散养着几只鸡。
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正在洗衣服。虽然穿着破布麻衣,但是那一头青丝若绿云,垂在脑后衬的肤白似羊脂。她神情愉悦,口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屋中窗下坐着一个青衫磊落的男子,眉目俊美,翩翩有度。正在读书,读一两句便抬头望一眼院中忙碌的女子,眼中甜蜜,溢于言表。
阿玲啧啧道:“看不出来呀,这吴老爷年轻时还挺俊啊。”
“你不会春心萌动吧。”孟老板眨眨眼,望着阿玲的眼神有些暧昧。
“。。。。。。”阿玲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破口大骂,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在心里悄悄告诫自己——
打不过,打不过。
第三十八章 新欢旧梦(十四)
孟老板嘴角挂着满意地笑,又转头看那两人。
女子终于发觉了他的视线,抬头对吴老爷道:“子俊,你若再不读书,我就生气了。”
年轻的吴老爷,也就是吴子俊起身出了房门,“甜儿,我不想读书,我想做生意。”
被换做甜儿的姑娘横眉一竖,有些动怒,“做什么生意,你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做生意能有什么出息?”
“当状元又不能挣钱,我想挣很多很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有什么稀罕的,当状元多好。到时候你骑了大马穿城而过,多威风。”甜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新致勃勃的说着。
旁边的吴子俊脸色有些愧然,垂头丧气道:“策论实在太难。”
“这个吴子俊,果然是贪财之辈。”阿玲摇头吐槽。
孟老板不置可否。
甜儿察觉了他的低落,起身甩甩湿哒哒的手,往围裙上抹了两把道:“别丧气了,我给你唱个曲儿好吗?”
吴子俊这才喜笑颜开,坐在刚刚甜儿坐的凳子上。
甜儿笑着清清嗓子,张口唱到:“莲下鱼戏叶田田,荷中姑娘笑甜甜,阿郎心儿思天天。”
孟老板心思一动,没想到竟是十分熟悉的韵律。
轻快的歌声一路飘,却飘到了一个阴寒痛苦的梦境里。
那时沧州下着雨,街上空无一人。寂静的院子里唯有雨声滴答,仔细听似乎还夹着女子的啜泣。
依旧是那院小屋,甜儿跌坐在雨里死死扯着吴子俊的衣袍。
“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吴子俊两手空空,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却似生离死别,“甜儿,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不,我不要你走。别走。”甜儿哭的凄惨,紧紧扯着他。
“子俊,要走了。”门口蓦然出现一个紫裙女子,满头珠翠,富贵异常,她撑着伞站在门口,柔情蜜意的望着子俊,“雨下大了,我冷。”
吴子俊一愣,急忙点头,“就走,就走。”
“别走!”甜儿一声比一声凄厉,“你不能娶她!”
噗嗤一声,紫裙女子轻笑出声,“不娶我,难道要娶你吗?”她神色轻蔑,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甜儿,“我爹可就我这一个独女,以后万贯家财都是子俊的,你呢,你有什么?”
甜儿痴愣地望着眼前穿金戴银的女子,神色似痴似呆,良久哈哈笑出声,“对呀,他娶了你,什么都有了,我呢。。。。。”缓缓的放开了扯着吴子俊衣袍的手,“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吴子俊神色痛苦,想要出手扶她起来,甫一出手,那紫裙女子便唤了他一声,“子俊。”
伸出的手僵硬在原地,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
吴子俊起身走到紫裙女子身侧,“走吧。”
女子甜蜜的一点头,两人缓缓的踏出了小院。
“子俊,我只有一曲民歌送你,愿你日后堆金积玉。”
绝望的曲调在雨幕中响起,“莲下鱼戏叶田田,荷中姑娘笑甜甜,阿郎心儿思天天。”
而吴子俊,倘若未闻一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口。
“呸,负心汉!”从记忆里刚回神,阿玲便怒不可遏的指着床上浑浑噩噩的吴老爷放声大骂。
孟老板平静的收了香炉,思索起来。
阿玲骂的累了,转头推了推孟老板,“你不骂两句?”
“你替我多骂两句就行了。”
阿玲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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