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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债_梨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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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以杭难过得说不出话,又把人抱起来,一起进了浴室。
  只要舒以杭待在旁边,安歌就很乖巧。
  可是这种乖巧让舒以杭害怕。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坐在浴缸里满身泡泡的安歌乖得像个宝宝。
  舒以杭用手给他洗澡,滑过敏感点也只换来一阵轻颤,一丝声音都没有。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舒以杭凑上去亲吻安歌。先是一下一下地啄,然后变为舔咬,然后深入去纠缠他的舌。
  可还没有用。一点反应都没有。
  舒以杭把安歌抱在怀里。
  明明还是那个人,为什么被他弄成这样?明明是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
  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舒以杭把安歌抱出去,擦干,然后让他坐在浴缸边上,再草草擦了自己,然后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舒以杭躺道安歌旁边,从后面搂住他。用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四肢也完全缠在他身上。像藤蔓植物,也像缓缓勒死猎物的蟒。
  “宝贝儿,我错了。”
  他终于说出这句话。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怀里的身体在蜷缩,害怕一样的,努力把自己抱成球。
  舒以杭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办。安歌没有睡着。可是这孩子什么都不说。
  他宁愿安歌哭闹。
  无声的抵抗好像一张网把他紧紧缚住,不断收缩,像是要把肺部的空气都要挤出来一样。
  他从背后吻着安歌的后颈,肩膀,留下一串吻痕。边吻边轻声唤着“宝贝儿……”
  “安歌……”
  “乖……你说说话……”
  “安歌……宝贝儿……”
  ……
  直到安歌在他怀里睡着。
  舒以杭小心地抽出胳膊。坐在床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然后下楼,开车出门。
  他受不了静谧的空气和一声不吭的安歌,就算是那孩子睡着了,可是他一想起小美人流着眼泪一动不动地样子,心里就一阵抽疼。
  他把车开得飞快。
  在快速干道上飙车,远远地听见警车的声音,舒以杭稍稍清醒了些,降低了车速拐到另一条路上。
  不知不觉开到了星光。
  星光的霓虹招牌辛赋引以为傲,夜空幽深,点点星光像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舒以杭觉得有些恍惚,好像这些日子都是一场梦,他还是那个工作累了不想回家,整天往星光跑的舒以杭。
  喝一杯吧,赶在天亮前回去。
  其实时间还早,刚刚是夜场正high的时候。星光的经理忙得团团转,把他带进为他常年预留的包间就又去忙了。
  房间里剩下一个倒酒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舒以杭嫌烦,直接给人撵走了。服务生如蒙大赦,酒瓶放下就跑了。
  呵,连一个服务生都怕他。
  舒以杭不要命地喝。酒入愁肠醉得更快。
  很快他就意识不清了。
  恍惚间,好像进来一个人坐在他身边。舒以杭努力去看,可是徒劳。酒精让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
  也罢,别打扰他喝酒,谁都无所谓。
  反正不会是他的小美人。
  维斯塔休完假回来精神还是不好,被领班训了好几次。今晚点他的客人不满意,直接换了个少爷。
  弯着腰从那个包间退出来,却看到了舒总,在常留的包间里喝酒。服务生送酒出来关门时,维斯塔从门缝里看到他。
  好像很难过。好像喝得太多了。
  维斯塔觉得老天给了他个机会。
  也许再放纵这最后一次,就能彻底走出来了。
  犹豫许久,他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舒总醉得厉害。啤酒红酒洋酒混着喝,瓶子摆得到处都是。
  维斯塔看得心疼,试着叫了几声:“舒总?舒总?”
  舒以杭歪着头看他,眼神迷离,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下又低头继续喝。
  维斯塔暗骂自己可笑,人家连你是谁都看不清也不在乎,你竟然为人家一个笑心跳不已。
  维斯塔扶着醉得走不了路的舒以杭到包间的床上——经常睡在这边所以干脆弄了张床。
  “宝贝儿……别怕,我不是有意的……”
  “宝贝儿你说说话……”
  维斯塔苦笑,也许,今天真的能彻底断了念想吧。
  可是突然,舒以杭把他拉到怀里紧紧搂住:“抓住你了……”
  “嗯……穿这么多干什么?”
  维斯塔眼看着舒以杭把他脱光,然后抱在怀里,什么都不做。他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原来他们平常是这样相处的吗?维斯塔有点痛到麻木。不知道对方是谁,能让那么冷漠的一个人从心底这么温柔。
  维斯塔抱紧舒以杭,靠近他的唇轻吻了一下,很快分来。他觉得自己那点隐秘的爱恋和念想也渐渐脱离。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睡着。
  安歌从梦中惊醒。
  梦里一片混沌,虚无缥缈之间却能听到先生的声音。
  “你都被我操烂了……”
  “口活不错……”
  “宝贝儿我错了……”
  一声声宛如催命一般逼得他无处可逃。
  一身冷汗。安歌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却什么都没摸到,床是冰的。
  安歌匆忙披了件睡袍下楼,可是楼下只有管家在客厅浇花。
  “先生呢?”
  管家一愣,这孩子着急又害怕的样子看得老管家心酸,于是温声道:“先生不在。”
  安歌看看客厅的挂钟,才早上六点多:“先生这么早去上班?”
  管家不太忍心,皱了皱眉,没说话。
  安歌跑下来拉着管家的胳膊问:“叔叔,先生呢?”
  管家叹了口气:“先生昨天半夜出去了。我不知道先生去哪了。”
  安歌脸更白了,放开了管家,失了神般喃喃道:“半夜出去了……”
  之前总想着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果然,有了希望以后,再生生被掐断,才会真的绝望。
  那些夜间的耳鬓厮磨都是假的,那些山间小路上的纵容宠溺也是假的,还有餐厅里的捉弄调笑、海洋馆里严厉的训诫……都是假的。
  如果这些虚假不这么让人沉溺,那真相被戳破可能也不会这么痛苦。
  安歌对一脸担忧地管家说:“我要去找先生。叔叔您问问看,先生在哪里。”
  管家点点头,转身打了个电话,然后皱着眉,不太想说。
  安歌勉强地笑了笑:“叔叔,没事的,您说吧。”
  管家叹了口气:“先生在星光。”
  一路上安歌什么也没有想。
  他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没想到,就是去亲手葬送他的爱情。
  看舒总的司机送人过来,门口昏昏欲睡的经理殷勤地把安歌引到了舒总的包间门口。
  这扇门好像千斤重。
  再前进一步就是修罗场。
  也许……退回去……他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在先生身边待着,做一个乖巧的宠物,继续这种自欺欺人的可笑生活。
  安歌低头笑了笑,抬手推门。
  满屋都是烟酒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人恶心。
  昏暗的包间里有张床。
  安歌站在门口,抬手摁开了灯。
  “嗯……谁呀?”
  维斯塔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到腰腹,赤裸的上半身一览无余。
  他的旁边,舒以杭还睡得很沉。
  安歌看着这一幕,明白了什么了叫做人间炼狱。
  不,只是他自己的人间炼狱。也许是别人的人间天堂呢。
  他以为昨晚已经够痛了。
  其实先生那些话加起来也比不过眼前的这一幕所带来的伤害大。
  他曾以为的温柔也许是先生惯用的手段。他曾沉迷的性感的低语,也许,先生在床上对谁都是那样。
  安歌把舒以杭当做信仰,当做目标。连命都不要地冲上陆地,在过了八十天的安逸生活之后,他的信仰被这一幕狠狠地击碎。
  碎片混着安歌的眼泪扎得他鲜血淋漓。
  安歌浑浑噩噩地转身跑出去坐上车,蜷缩在后座上。
  司机都看不下去,问,安先生没事吧。
  可是安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回到卧室,躺在他们曾相拥而眠的床上。
  枕头被子上还留着舒以杭的气息。这种气味曾让他安眠。
  然而被包裹着的心安此刻统统消失不见。
  他以一种最狼狈的姿态撞破了真相,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海里化成泡沫,永远地消失。
  安歌也想过一百天快到了怎么办。他原本想的是,向先生真诚地告白,问他答案。
  那个答案也许不那么动听,也许毫不留情,但那时他一定准备好了。他可以边撒娇边笑着引诱,再跟先生最后一次云雨交欢。他会笑着告别,给先生留下一个好看的背影。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太难看了。
  就像演员还没准备好,就突然升起了幕布。一切不堪入目的丑态尽数暴露人前。
  安歌擦干眼泪下楼,尽量做出没事的样子,要管家拨了任潇的电话。
  他拿着管家的手机上楼,关了门坐在床上。
  忙音响了很久。
  “喂?”
  任潇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疲惫不堪。
  “潇潇,我是安歌。”
  “安歌!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以杭哥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任潇一听到安歌的声音,着急得不得了,一下子问了一长串。
  安歌的声音听起来很镇静:“潇潇,我没事。但是我想去H岛,你可以带我去吗?”


第二十六章 
  维斯塔被灯光刺得有些难受,拿手挡了挡。他依稀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年轻男孩子。
  他问是谁,没得到回答,于是坐起来去看。
  维斯塔没见过那么美的男孩子。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舒总和辛总一直提到的“小美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吧。
  维斯塔苦笑,真的是个小美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小美人就转头跑了。
  维斯塔突然觉得有种隐秘的快感。
  但……其实他什么都没干啊,内裤还穿得好好的。
  他什么都没做,就是想在舒总身边睡一晚,算是给他这一段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情画个句号。
  然而,他的句号还没画完,人家的正主就找上门了。
  维斯塔慢悠悠地穿衣服离开。临走前亲了亲舒以杭的嘴角:“再见了,舒总。希望你能解释清楚。希望你……幸福。”
  维斯塔离开星光的时候,遇上好不容易闲下来的经理。他已经走出去了,又折回来给经理说:“舒总如果问昨晚在这儿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给我打电话,我给他解释。”
  经理皱眉盯着维斯塔:“你干了什么?”
  维斯塔撩撩头发笑了笑:“经理你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舒总,我只是跟他睡了一晚。盖着棉被纯睡觉,我什么都没干。”
  然后挥挥手转身走了。
  “潇潇,我没事。但是我想去H岛,你可以带我去吗?”
  任潇沉默了很久,安歌也不催他。
  “好,我陪你去。”
  安歌挂掉电话,去了舒以杭的书房。
  他很少到书房来。上次进来,是舒以杭带着他,把他的身份证放到抽屉里。
  “宝贝儿,这东西很重要,千万不能丢了。你平时应该用不到,就放在这儿,记住了啊。”
  安歌打开书桌中间的抽屉。他的身份证,和一堆看起来很重要的文件放在一起。
  舒安歌。
  他用指尖摩挲着这三个字,像是进行最后的告别。
  “叔叔,我要去找任潇,他说把地点发到你手机上了。”
  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安歌。他不知道昨晚任家发生的事,只以为这孩子心情不好,去找任少玩一玩也好,便叫司机送安歌去了。
  任潇带着安歌去吃了些早餐,期间任潇避着司机拿手机买了两人的机票,十二点多起飞。
  吃完早餐,刚过九点,任潇看时间差不多,叫司机开去机场,说他有朋友回来,正好接了人一起去玩。
  司机不疑有他,送两人到机场。
  到机场快十一点,任潇叫司机把车停到停车场等他们,然后带着安歌进去,两人都是空手,自助取了机票直接去过安检。
  任潇有点紧张。
  他不但自己逃跑了,还顺带着把安歌带走了。
  候机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
  之前一路上任潇一直害怕被司机发现,直接把他们遣送回去——逃跑还要人送,这实在是没办法,他们俩都不会开车。
  等到静下来等待的时候,昨晚的事就变成摆在两个少年之间的巨大沟壑。
  看出任潇不自在,安歌叹了口气,把任潇拉到没人的一个角落,打算跟任潇说实话。
  任潇更紧张了。
  “潇潇,我要告诉你两件事。”安歌的声音很沉静。他甚至从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冷静。失去了庇护的时候总要自己面对风雨。
  任潇下意识地挺直了腰,“嗯,你说。”
  “第一件事你昨晚已经知道了。虽然我没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让你知道。”安歌顿了顿,微微苦笑道,“我不是有心瞒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是先生的……情人。”
  任潇没说话。
  “对不起。”
  安歌正要开口说第二件事,却听到任潇问他:“你爱他吗?他对你不好。”任潇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哑得厉害。第二句话没有疑问,是陈述的语气。
  “我爱他。”安歌答得很快,他本想为先生辩解,可是昨晚的事让他很难说服自己先生对他很好,更何况说服别人。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安歌清了清嗓子:“我爱他。”他重复了一遍,像是给自己增加信心一样。说完,抬头看着任潇:“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我有多爱他。”
  任潇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人鱼吗?我不是人,我是人鱼。”安歌没等任潇接话,视线转走看着远处,继续道:“我舍弃鱼尾,到陆地上来,就是因为我爱他。”
  安歌给任潇慢慢讲了那个月光下的故事。除了关乎性命的部分,他讲得很细致。
  “……所以,你知道了吗,我有多爱他。”
  任潇心里有点苦涩,他的初恋还没开花就枯萎了。但是,想到昨晚的事,这种苦涩就被冲淡得几乎找不见。任潇闭了闭眼,还没等他开口,安歌继续说:“前段时间被先生发现了,他一点都没有讨厌我……先生不让我告诉别人,但是我觉得,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告诉你。我的两件事说完了。你会讨厌我吗?”
  任潇避开了安歌的目光,这种澄澈的眼神他招架不来。他自己现在也一团糟。昨晚先是安歌被带走,然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任潇心里好像憋了一团火,烧得他难受。
  “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吧,说吧,安歌是可以信任的人。也许说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好,你说。”
  “昨晚你被以杭哥带走了以后,我很难受。我哥陪着我,他第一次允许我喝酒。我哥陪我喝酒,明明是我告白失败,怎么搞得他比我还难过一样。”任潇笑了笑,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都喝多了。我没见过我哥喝醉的样子。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样子,你知道吗,从来不会有失态的时候。昨晚他喝醉了,居然把我给上了。”
  安歌听到这儿呼吸都停了一瞬,任潇毫无察觉地继续说。
  “我虽然喝醉了但是还没傻,以为他把我当成女朋友了。我就跟他喊,我说哥我是潇潇。结果他居然说我知道你是潇潇,他说你跟那个谁谁谁一样,名字我没听清,他说你们都是白眼狼,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转眼就不要我了。”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想起来之前咱们四个吃饭的时候我哥说他失恋了。我特别生气,我问我哥哪个女的这么不长眼,他这么好都不要。我哥动作停了一下,给我笑了笑,说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男的。”
  “我的天,安歌你知道吗,我的世界观一下子就给崩塌了。一个晚上,我知道了我周围最重要的三个人都是同性恋。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哥真的把我给上了。我觉得我哥已经很温柔了,可是好疼啊。”
  安歌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反抗?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我当时可能是懵了,全程完全没反抗。完了以后我哥就睡着了。我睡不着,而且疼得厉害。我就坐床上发呆。”
  “就算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一点儿都不恨我哥,我看他睡着的样子,一直在想是谁甩了他,那个人怎么那么讨厌。”
  任潇说到这儿停下来,看着一脸震惊,已经不会说话的安歌,突然觉得有点窘迫:“我不是喜欢我哥啊!你别多想!我昨晚给你告白也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任潇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来他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安歌忍不住笑了,虽然这个时候笑不太合适:“没关系,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都没关系。反正我只喜欢先生。”
  “哼,都不知道以杭哥有什么好的,你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任潇撇撇嘴。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先生其实很温柔的……”安歌本来笑得很温暖,可是想到那些不知真假的温柔,嘴角的笑渐渐消失了。
  任潇察觉,忙转移话题:“哎,说我的事儿呢。你别插嘴。”
  安歌嗯了一声。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喜欢不喜欢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就特别不愿意看见我哥难过。你知道吗,我哥在我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我小时候被人欺负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我哥一个人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从小所有的家长会全是我哥给我开的。我爸我妈我见得很少。哎呀反正我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能企及的。”
  “我想起来他那时候醉醺醺说我白眼狼的时候,我觉得他真的伤心了。我觉得不管我哥对我做什么,只要他不要难过就好。”
  “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啊,他毕竟是我哥,昨晚刚上了床,今天到底是当情人还是当兄弟?第一句话说什么?我想得纠结死了,这时候刚好你给我打电话了。”
  “好了我说完了。”
  这时候通知登机的广播响了,两人找的这个角落离登机口有点远,又匆匆往登机口赶,一路无言。
  等在座位上坐好了,任潇想起他身边这是条人鱼,于是侧身帮安歌扣安全带。
  安歌想起之前先生给他身份证的时候说的,不由苦笑,说要带他飞,没想到第一次飞竟然是和任潇一起。
  飞平稳了之后,安歌才觉得好一点,没那么难受。头等舱只有他们两个人,刚好方便他们进行未完的话题。
  “潇潇。”
  安歌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索性这会儿问了出来:“如果下次你哥又要和你……上床,在你们都清醒的情况下,你会拒绝吗?”
  任潇听到了,很久没说话。
  直到下飞机的时候,才在安歌耳边轻声回答:“我应该……不会拒绝吧。”


第二十七章 
  舒以杭醒来,下意识地去搂旁边的小美人,结果扑了个空。他睁眼只见黑漆漆一片,连个窗户都找不见,房间里烟酒的味道浓郁。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没在家。
  起身开了灯,认出这是星光里他的常留包间,舒以杭一下子就慌了。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本来是想喝点酒,然后赶在天亮前回去的,没想到醉倒在星光了。小美人睡醒看到他没在身边怎么办?
  舒以杭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往外走,看了看表,居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辛赋刚好在星光这边处理事情,门口碰见了,他就让辛赋送他回去。
  半路,舒以杭接到了家里司机的电话:“舒总,我找不到任少和安先生了。”
  舒以杭差点拿不住手机,任潇和安歌干什么去了?难不成玩儿私奔?
  “说清楚!怎么回事!”
  司机也很着急:“早上管家让我送安先生去找任少,接了任少以后他说去机场接个朋友,他们十一点多到机场的,说是十二点的飞机,十二点半我看没出来,以为延误了,多等了一会儿,过一点了还没出来。我打任少电话关机了,我进去找,但是根本找不见。”
  舒以杭手都在抖,说了声继续找,就挂了电话。
  旁边辛赋看见舒以杭六神无主的样子,暗叹一声,提醒道:“老大,找溪哥问问。”
  舒以杭忙又拨了任溪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好不容易接了,结果听到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喂?”
  “任溪你个傻逼,你他妈不会才睡醒吧?安歌和潇潇一起不见了你他妈还睡!”舒以杭气不打一处来,懒得很任溪废话,直接挂了。
  过了半分钟,任溪电话又打过来,这次声音显得很慌乱:“舒以杭你说清楚!怎么回事?我打潇潇电话关机!”
  舒以杭简单地和任潇说了,任潇立刻说:“我现在就去机场。”
  舒以杭闭了闭眼,捏捏鼻梁,告诉司机:“去机场。”
  路上舒以杭给管家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叫管家去书房看安歌的身份证还在不在。
  听到管家说安歌去过星光,并且身份证已经不见了,舒以杭只觉得血气上涌浑身发冷——他的小美人和别人跑了。
  舒以杭又打电话叫秘书小姐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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