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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开花节节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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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儿年纪小,虽然之前见过神婆,但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她张了张嘴,说:“怎么会呢?我从小到大未见过红色的月亮…”
  “嘘…”神婆的脸转向娟儿,她手指轻轻一动,那张薄薄的红纸便神奇地立在了她指尖,她缓缓托起那纸,露出个诡异的笑,哑着声音道:“我看见的,可不是胳肢窝镇的月亮,是山那头的。你不知道吧,那月亮原本不是红的,但那地上的血光,把月亮都染红喽,染红喽…”


第20章 
  这神婆像是有些魔障了。
  烛光打在她半边侧脸,在桌上投下一个黑黑的影子,桌上的红纸被那黑影挡着,变成了浓郁的暗红色。
  涂幽蹙了蹙眉,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一丝暗光闪过。他双眼紧盯着那神婆,视线仿佛穿透皮肉,探到了内里,只是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却并未见到她魂根有何异常,既没有妖根,也没有仙根。
  这神婆,难不成真是寻常人。
  那神婆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呵呵笑了两声,她指尖一旋,那里外通红的纸便在她手中出现了幻影,渐渐旋成一个球形。
  她哑声道:“雪狐吞月,山河寂寂,天师祭法,亡魂升空,这红月,他们没见过,客人你…该是见过吧。”
  涂幽闻声脸色一变。
  “你…”
  既是寻常人,何以知道几百年前的事?
  神婆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剪刀,哑声道:“客人大可放心,老婆子并无恶意。”
  “此番前来,倒是不知客人有何贵干?”
  涂幽冷笑一声,“神婆知晓那么多事,竟算不出我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么?”
  “呵呵…”神婆笑了声。
  “老婆子不过是道听途说,又恰巧通了点儿天机,怎的就成了无事不知的神人了,客人未免太高看我了。”
  狍子精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单单听着这神婆神神叨叨地说着话,他便忍不住背后一凉。
  他低声凑在娟儿耳边问:“她眼睛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学会的写字?”
  娟儿倒是没想过这事儿,蓦然睁大了眼睛,“也…也是啊。”
  她怎么学会的写字?
  两人小声嘀咕着,这边涂幽已经从那神婆手边的笔架上拿了支中锋兼毫笔。
  娟儿见他拿起笔,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凑过去说了句:“谢谢婆婆,我只是想借您的笔写几个字,写完就走。”
  那神婆哑声“咯咯”笑了两声,“小姑娘,单是一句谢谢怎么够呢,老婆子为何要平白无故帮你呢。”
  娟儿愣了愣。
  涂幽拿着笔的手也顿了顿,他蹙了蹙眉。
  “你这老婆子,说罢,用你一次笔,要多少钱。”
  神婆摇了摇头,“老婆子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她头转向娟儿,低低笑了声,说:“倒不如,有个细心的姑娘,在我跟前伺候几年,也叫我舒坦舒坦。”
  涂幽将那笔重新放回笔架上,他抱着胸,冷笑一声。
  “不过用你一次笔,竟要赔你好几年时光,这买卖,未免太不划算了。”
  神婆不理会他,只是扭头看着娟儿,低声道:“买卖划算不划算,还得她说了算。”
  娟儿咬了咬唇,有些怯怯地看着那神婆,狍子精戳了戳她,问:“她好像不愿帮你,要不我们去镇上…”
  话音未落,便听见娟儿大声说了声。
  “好。”
  狍子精愣了愣,“你…”
  涂幽愣了愣,他放下胳膊,二话不说,拉着她便出了门。
  狍子精紧跟在他后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那神婆,便见她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般,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狍子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涂幽出了门,问道:“你疯了么?”
  娟儿别过头,咬了咬牙,声音虽小,却坚定地很。
  “总比去那群香楼好。”她说。
  雪落在她头发上,她的两条麻花辫恹恹地垂在肩后,脸色却平静地很。
  涂幽一时惊醒。
  他以为是她痴了,没想到她年岁虽小,心里却如明镜似的。刘二根百般蛊惑的好去处,她其实早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进了屋,涂幽又拿起那杆中锋兼毫笔,神婆也不出声,重又拿起剪刀,剪着手里的月亮。
  涂幽从娟儿手中接过那块儿小木牌,娟儿凑过去连忙提醒道:“月娥,我娘叫林月娥。”
  涂幽点点头,“那就是林氏了。”
  娟儿摇摇头,随后加重了语气,道:“不写林氏,姓林的那么多,我娘叫林月娥。”
  那神婆笑了笑,“傻孩子,除了你,谁在乎你娘叫什么名字。”
  娟儿晃晃头,小声说:“不一样的。”
  笔头蘸满了墨,涂幽在那块儿小木牌上缓缓写下,“先妣林月娥之位”。
  墨汁渗进木头的纹理里,涂幽手上施了法,落笔之处淡淡的金光浮现,最后一字写完,便是入木三分。
  炮声此起彼伏,过了今夜便是年了。
  天高地远,日月悠长,往后还要过好多好多的年,她却再也找不到家了。
  娟儿小心翼翼收起那木牌,三人又拐去了刘二根家,刘二根和张翠莲仍被绑在狗窝旁,看见他们一来,用力挣扎了两下,嘴里唔唔两声,说不出话来,憋得脸颊通红。
  娟儿走进院子里,将那只脖子上有撮黑毛的鸡从鸡圈里拎了出来。
  涂幽从娟儿手中接过那只鸡,那只鸡扑棱着翅膀挣扎着,险些从他手中飞走。
  涂幽皱了皱眉,看了看落在自己衣服上那根鸡毛,一脸嫌恶,他揪着鸡爪子倒过来转身递给狍子精,命令道:“拎着。”
  “啊?”狍子精愣了愣。
  涂幽见他不动,催促道:“见过谁家主子手里拎鸡的,跌份儿,还不快拎着。”
  那鸡还活蹦乱跳,狍子精吞了下口水,闭了闭眼睛,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颤着手从涂幽手里接过了那鸡,谁料那鸡还挺肥,挣扎得又厉害,他一时没抓稳,那鸡便从自己手里飞走,一下子又飞到了一旁的鸡圈里。
  “笨死了,”涂幽眼瞅着自己的鸡从他手里溜走了,咬牙道:“还不快给爷重新捉回来。”
  “啊?”狍子精看了看那鸡圈,又看看涂幽。
  涂幽说:“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狍子精被他吼地缩了缩脖子,扭头便钻进了鸡圈。
  狍子精这一进去,惊动了整个鸡圈,几只鸡顿时乱做一团,飞的飞,跳的跳,一时间尘土漫天。
  涂幽提示道:“脖子上有撮黑毛的那只,你可别给我抓错了。”
  狍子精目光在几只鸡之间来回转悠,最后喊了一声:“知道了。”
  他静悄悄地逼近目标,确定了个距离,然后猛地一下扑了过去。
  “呜…”
  鸡是抓到了,但不知道哪只鸡趁乱啄了他屁股,他一手搂着那只鸡,一手捂着发疼的屁股,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涂幽眼瞅着他一身灰出来,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地说:“你离我远一点儿。”
  狍子精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不动了,说:“刚才有鸡啄我屁股。”
  涂幽看见他怀里那只鸡心情大好,抱着胸说:“没关系,爷今儿心情好分你一只鸡腿。”
  狍子精歪着头说:“可我不吃鸡啊。”
  涂幽点点头,说:“那可真遗憾,我只能全吃光了。”


第24章 
  天渐渐暗了下来,炊烟在被雪映的格外白的天空中散开,将天空也染成了浅浅的烟灰色。
  狍子精拎着那鸡从刘二根和张翠莲身边走过,没走两步便一头撞在了涂幽背上。
  他一抬头,却见涂幽脚步顿了顿,斜着眼看了那俩夫妇,抱着胸,懒洋洋地说:“若是让爷知道你们还想作恶…”
  “唔…唔…”
  张翠莲头晃得像拨浪鼓,嘴里发出唔唔的响声。
  涂幽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紧接着稍稍一抬手,那两人像是忽然解放了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涂幽大步走出了门。
  “主人…等等我…”狍子精一手提着鸡,一手捂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跟在他后头,却见对方一点儿也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
  娟儿送他们至村口,此时群山寂静,唯有风声阵阵,忽然间,锣鼓敲了起来,震天的响,远远一看,便看到一队舞狮的人举着火把进了村,那火把呲呲冒火星,直将夜燎出一个洞。
  “哟,过年喽——”
  驼着背的老伯领着火把走在前头,浑厚的声音飘在空中,竟是锣鼓声都盖不住他那浑厚的声音。狍子精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凑在娟儿耳边大声说了句:“过年好!”
  “说什么悄悄话呢?”
  才说完,耳畔便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狍子精怀里的鸡“咯咯”地叫,涂幽一下拽住了他后颈的衣服,不由分说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那娟儿一愣,没一会儿突然笑了。
  她歪了歪头看着狍子精,系麻花辫的红绳被风吹的四处飘摇,狍子精听到她说。
  “谢谢你,你也过年好。”
  这时候山上的雪已经积的格外厚了,同娟儿告别,狍子精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涂幽后头,手里还拎着那只不停叫唤的鸡。
  涂幽那双皮靴踏在雪里,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狍子精看着那脚印,歪着脑袋,沿着他脚印跟着他走,后来那脚印之间的间距越来越大,他便逐渐落得远了,等到他再一抬头,却发现狐狸已经走的很远了。
  他连忙高声喊了声:“主人!等等我。”
  夜里鸟儿的扑棱着翅膀飞走的声音格外清晰,一股冷风吹过,怀里的鸡“咯咯”叫着。
  涂幽回过头啦,看见落了自己好远,于是停下来等着他追上自己,等到他追上自己,嘴里又嘟哝了一句:“慢死了。”
  狍子精累得气喘吁吁,只觉得脚都要在雪里冻僵了。
  涂幽看了他一眼,索性走过去,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运法作云,没一会儿两人便飘然到了破庙前。
  狍子精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到了破庙前也还以为在天上,不由得一手手里紧紧抓着那鸡,一手搂着涂幽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紧闭双眼问:“我们到哪儿啦?”
  狍子精搂着自己,那鸡在自己脑袋后头扑腾,涂幽冷不丁被那鸡挥着翅膀扇了一下,他不由得咬牙道:“到油锅里了,一会儿便把你炸了。”
  狍子精闻声浑身一震,偷偷睁了一只眼,环视周遭,看见了熟悉的场景,他心才放下了一些,心道,这狐狸又吓自己。
  涂幽冷哼一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脸色细看才能发现微微有些发红。
  他手臂一动,不过抬手一挥间,两人便回到了山洞里。
  一股暖意顿时包裹了他们,连狍子精看着那咕嘟冒泡的镜花水月池,也觉得格外亲切了起来。
  涂幽成精许久,早不再像从前那般茹毛饮血,那只鸡被涂幽去毛洗净,塞上佐料,再生了火架在修剪好的树枝上将其转烤,香气没一会儿便盈满了山洞,涂幽许久未动荤腥,闻到这香气顿时食欲大动。而狍子精眼瞅着那鸡被放了血,从奄奄一息到一动不动,别说食欲大动了,简直汗毛都竖了起来。
  “主…主人,鸡年一定要吃鸡吗?”他小声问。
  涂幽闻着那香气说:“当然。”
  狍子精咬咬唇,终于鼓起勇气问他:“那…什么时候到狍子年呢?”
  涂幽的视线从那只鸡移到他身上,片刻之后,他捂着肚子,笑瘫在玉台上。
  狍子精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涂幽笑起来极美,黑发衬的肤色尤为白‘皙,眼角眉梢稍一动,堪称绝色,狍子精忍不住看呆了。
  涂幽勾勾手指,狍子精回过神来,屁股一扭一扭地走过去,涂幽捏着他下巴,看着他干净的黑亮眼珠,喉结动了动,道:“没有狍子年的。”
  狍子精愣了愣,问:“为何有鸡年,没有狍子年呢?”
  涂幽凑近了些看着他翕动的红润嘴唇,舔了下嘴唇,道:“因为狍子不好吃,好多人不喜欢吃它。”
  狍子精闻声松了口气,还没待他心放下来,便听到涂幽又接着补充道:“不过我挺喜欢吃的,正准备找一只试试红烧呢。”
  狍子精浑身一僵。
  救命!
  涂幽眼瞅着他明显一愣,然后脖子缩了缩,一脸惊恐得看着自己,心情简直别提有多舒畅了,他舒舒服服得窝在玉台上,一脸的得意洋洋:“所以你得伺候好我,听见没?”
  狍子精赶紧点了点头。
  涂幽说:“去,把墙上挂的酒壶给我取过来。”
  狍子精于是屁颠屁颠地够了墙上一个有把有嘴的壶过来。
  “不是这个,你瞎啊,这是茶壶!”
  狍子精缩了缩脖子,扁了扁嘴又去取那酒壶。
  酒壶放的高,他好不容易拿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涂幽。涂幽接过来那酒壶,又找了精致的瓷酒杯,先斟上那一小杯陈年的好酒,咂摸了下嘴巴,露出了满足的神情。紧接着他才将那烤好的鸡从架子上拿下来,盘着腿坐在山洞里的小圆桌前,将烤好的鸡放在桌上。
  那鸡烤的外层一层酥酥的皮,里头填了这些年涂幽收藏的上好香料,香料的味道全都融进了肉里,咬上一口,口感软弹,肉质鲜美,简直是人间美味。
  饱餐过后,涂幽为自己斟满了酒,一小杯一小杯的抿着,嘴里还哼着曲,心情十分愉悦。
  狍子精见涂幽脸上那满足的神情,鼻尖嗅了嗅,闻到了那酒的香气,这香气不似他闻到过的任何香气,他歪着脑袋,打量着那清到底的酒水,实在有些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涂幽酒足饭饱,打了个哈欠,掀掀眼皮却看到狍子精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看了他一眼,又斟满了一杯酒,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
  狍子精舔了舔嘴唇,忍不住问:“甜不甜呀。”
  涂幽点了点头,说:“甜。”
  狍子精眼睛亮了亮,涂幽于是又晃了晃那酒杯问:“想喝?”
  狍子精连忙点了点头。
  涂幽唇角一动,紧接着举起那杯酒,仰头便喝了个底儿朝天。他将那酒杯倒扣在桌上,露出个一个十分恶劣的笑说:“不给你喝。”
  狍子精眼瞅着那满满一杯,尽数被他喝了下去,脸都气红了。
  “你!”
  “我怎样?”
  涂幽料定他拿自己没办法,语气也十分得意。
  他起身坐在玉台上,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准备休息一会儿。
  谁料忽然之间,狍子精猛地一下扑到了他身上,脸忽然被托起来,正对着狍子精那张气鼓鼓的脸。
  涂幽一下便懵了。
  未待他反应过来,软嫩的唇瓣凑过来,冷不丁便贴在了他嘴唇上,湿滑的小舌在他唇瓣上舔啊舔,试图从他唇瓣上探到那丝甜酒的味道。
  那涂幽停滞了好久,待他舌尖破开他毫无防备的牙关,正触到他的舌,他的脸一下涨的通红。


第22章 
  狍子精嘴唇贴着他温热的嘴唇,还轻轻咬了两下。
  舌尖又舔了舔,隐隐尝到了一丝酒的滋味,酸酸涩涩的,没有一丝甜味儿。狍子精松开他,咂摸了下唇,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他松开涂幽的脖子,说:“你骗人。”
  涂幽没有说话,他目光有些呆滞,手臂撑在玉台上,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软席。
  狍子精又说:“你骗人,这酒一点儿也不甜!”
  “你…你这只…”涂幽涨红了一张脸,张了张嘴,竟觉得有些语无伦次。
  狍子精正是失望之极,想着这狐狸真坏,又捉弄自己,不由得有些生气。紧接着,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茅莓味儿从他身上散了出来。
  “咦…”他鼻尖嗅了嗅,凑到了涂幽跟前儿,鼻子在他脖颈处拱啊拱,想看看他是不是当真在身上偷藏了那错季的茅莓,不然他怎么总是闻到这股子味道。
  涂幽浑身一僵,猛地一下推开了他。
  “你…你是狗啊,闻什么闻。”他捂着脖子,气急败坏地说。
  狍子精没留神被他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火辣辣地疼,那被鸡啄过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
  他痛的皱起一张脸,眉头拧得像包子褶。
  过了好久,他看了看涂幽,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哼了一声,背过身小声抗议道:“你太坏了,都已经吃了一只鸡了,还偷藏东西不给我吃!”
  狐狸摸着自己嘴唇,只觉得被他偷占了便宜,心里又羞又气,却见那傻狍子还强词夺理说自己偷藏了吃的,他气道:“我偷藏什么东西了?”
  狍子精背着身看不见他的脸,揉了揉自己屁股,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是一瘸一拐地往角落里走,企图离他远一点儿。
  狐狸哪见过占了自己便宜反倒自己生起闷气的人,他脸上的热度褪去,便见那狍子精侧身窝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着。
  涂幽心里窝火,“不就是为了那点儿酒么,你至于么?”
  狍子精小声抽泣道:“我想我爹了。”
  又来。
  涂幽怒道:“我又不是你爹!”
  狍子精不管他,兀自掉着泪,嘴里还嘟囔着:“我…我爹他从来都是有好吃的便想着我,从不会叫我饿着…”
  涂幽冷哼一声,道:“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行,不就是想尝口酒么,那酒壶里还有大半呢,你可喝去罢。”
  狍子精小声抗议说:“我不喝,你骗人,那酒明明一点儿也不甜。”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涂幽又想他方才的举动,这一想脸上便又热了起来,他咳了两声,道:“那好,这山洞里的东西,紧着你挑,别搞得你狐狸爷爷像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狍子精于是翻了个身,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欢欢喜喜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朝他摊开手,眼巴巴地看着他。
  涂幽直起身,问:“干嘛?”
  狍子精说:“给我呀。”
  涂幽皱了皱眉,“给你什么?”
  狍子精鼻尖嗅了嗅,闻到空气里还残余着那股淡淡的茅莓味儿,他舔了舔嘴唇,说:“茅莓呀,你别藏了,我都闻到了。”
  涂幽愣了,他盯着狍子精看了好久,恶狠狠地问:“你故意找茬儿是不是?这什么天儿你要吃茅莓。”
  狍子精见他神色一变,不由得缩回了手,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有故意找茬…”
  他神色也黯下来,低声道:“你又骗人,说着这山洞里的东西紧着我挑,我挑了你又藏起来。”
  涂幽拧了拧眉,“谁藏起来了,你要能在这山洞找出一丁点儿茅莓我算你厉害。”
  狍子精抬头看了一眼,委屈地说:“我都闻到了,就在你身上。”
  涂幽见他眼泪汪汪,心里烦躁地紧,他伸开胳膊,“成,你要是能在我身上找出来一个茅莓叶我就管你叫爷爷。”
  “你…你说真的?”
  “昂,真的。”
  狍子精于是凑到了他跟前儿,他坐在玉台上,自上而下看着涂幽的脸,鼻尖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一双手从他脖子摸到腰窝,却没摸着他的茅莓。
  涂幽得意洋洋,“怎么样?没找着吧。”
  话音刚落,便见狍子精竟开始解起了他的扣子,“你…”涂幽猛地一下坐起身,“你干什么?”
  狍子精信誓旦旦地说:“你一定藏在了衣服里面。”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涂幽,仿佛不找到那茅莓便不罢休。
  涂幽冷笑一声,他腾出手一颗颗解开了自己的扣子,脱掉上衣随手扔在玉台上,随后懒洋洋地躺下,手臂托着腮,侧过来脸看他。
  “怎么样,你找着什么…”
  狍子精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胸口那两颗小红点儿,竟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下。
  涂幽原以为他只是凑过来闻了闻,未想到这傻狍子居然伸出舌头舔,他一句话说了一半,便生生咽回了喉咙了,耳尖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变红了。
  狍子精咂摸了两下,正欲抬头,却闻到那股子茅莓味道愈发浓郁,紧接着天旋地转,他再睁眼自己便被狐狸压在了身下,那狐狸此时脖子都有些发红,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声清晰如近在耳畔。
  狍子精一瞬被那股酸酸甜甜的茅莓味道包裹着,竟开始有些口干舌燥,他吞了下口水,手抵在狐狸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慢吞吞地说:“果…果然,被你藏起来了…”。
  狐狸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凑到狍子精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声音变的有些沙哑。
  “那你说,我藏到哪里了?”
  狍子精愣了愣,他张了张嘴,看着涂幽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好久都没出声。
  对呀,藏到哪里了呢?
  涂幽见他不说话了,舔了舔嘴唇,正欲翻身下去。
  便见那傻狍子傻不愣登地指了指他翕动的嘴唇,歪着头问:“你藏到这里了吗?”
  涂幽一瞬红了眼,呼吸变得浓重,他低头便亲了下去,唇齿交融,呼吸纠缠,狍子精喘着气,听到他低声说:“你要是想让我亲你就直说。”
  “唔…我没有…”狍子精被他两张唇堵住了呼吸,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手抵在涂幽胸前,想把他推开,却被被涂幽捏住手腕扣在头侧。
  涂幽反复舔弄他那软嫩的唇瓣,狍子精身上每一处都软弹,嘴巴也是,他重重咬了一下,一丝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尝到了血腥味儿的狐狸更加兴奋了。
  狍子精这时终于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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