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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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大，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目标是为了收集情报吗？
　　陆君淮……
　　陆君淮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在能力范围内当然会选择尽可能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董沈基地是我们的最终目标，这一步迟早会来的，你们紧张什么？”陆君淮不以为意。
　　赵氏兄弟就没有他那个轻松了。
　　跟开始时就跟董沈基地没有交流的陆君淮沈洛河不同，他们在董沈基地也算是待了段时间，虽然不满董铭瑞的统治，但也不得不承认董沈基地的防范措施严密，他们几个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至于正大光明的走进去，估计不用多久就会被董铭瑞的手下拿下了。
　　陆君淮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摇了摇头：“顾虑太多，妄自菲薄。”
　　赵云乾跟赵云坤对自身的实力是相当的不自信，明明也已经是三阶的异能者了，但只要提到董铭瑞，依旧是这副瑟瑟缩缩的样子。
　　“可能是董铭瑞给他们留下的阴影太深了吧。”这种存在心底的恐惧沈洛河也有接触到过，不过他并不是很担心，这次任务的核心人员是陆君淮不是赵氏兄弟，“对了，你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洛河有些好奇地问道。
　　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陆君淮愣了下，算算时间，他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五年了。
　　但是这五年里，有两年多的时间他都在忙临江基地的事情，然后又有近一年的时间被关在精神病院内，剩下的时间里也因为自己的身份有各种的事情要忙，真正跟董铭瑞相处的时间其实不算多。
　　身为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董铭瑞身上有着每个气运之子都有的特性，幼年经历悲惨，成年事业有成，能力杰出，帅气多金，是万千少女的心上宠儿……不过董铭瑞比起其他的气运之子而言，行事要更加淡漠些，他从来不在办事的时候夹带私人情绪。
　　当然，这么个无可挑剔的董铭瑞，是认识沈洛恬以前的董铭瑞。
　　认识沈洛恬之后，董铭瑞的性格跟行为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几乎跟他原来的样子形成了对比。原先的董铭瑞是个不谈私事只谈公事的工作狂人，现在却变成了事事以沈洛恬为先的样子，他甚至愿意为了沈洛恬，谋害自己的亲妹夫（陆君淮的父亲），并且将自己唯一的外甥（陆君淮）送进精神病院。
　　要不是董铭瑞还是那个董铭瑞，气运之子也还是那个气运之子，天道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陆君淮都要怀疑董铭瑞是不是被人夺舍掉包了。
　　“这董铭瑞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沈洛河也是同样的不可置信。
　　短时间内发生这样的变化可能吗？仅仅是为了个不怎么认识的人，就抛弃自己坚持了多年的原则，这可能吗？
　　沈洛河不太相信。
　　“那个沈洛恬有古怪。”沈洛河下了结论，“我听贺老大说，沈洛恬觉醒的是精神系的异能，会不会是他控制了董铭瑞？”他揣测道。
　　“这种可能性不高，贺佳茗离开董沈基地的时候，沈洛恬只是二阶的异能者，董铭瑞却已经达到了四阶的水准。精神系异能是能够跨界作战没错，但是这样的跨度显然是做不到的。”最多只能够短时间内影响，长时间的控制是不可能的，“另外，董铭瑞发生异变，仅仅是在认识沈洛恬之后，当时既没有异能者，也没有丧尸病毒。”
　　所以说董铭瑞的异常应该跟异能没什么关系，有问题的只是沈洛恬而已。
　　“话说回来，你觉得沈洛恬是个什么样的人？”陆君淮问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沈洛河沉思了几秒种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沈洛河对沈洛恬的印象不深，在原主的记忆中，就几乎没有沈洛恬这个人的存在。
　　毕竟两人身份不同，原主是沈家嫡长子，沈洛恬却只是私生子。
　　沈父似乎是顾虑着沈母的关系，一直不敢把沈洛恬带回家里，原主也是在后来被董铭瑞跟沈父联手陷害后，才知道这个同父异母弟弟的存在。
　　不过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心思恶毒，沈洛河心下就没什么好感，尤其沈洛恬后来做的事情还都不怎么光彩，无论是放任沈父的死亡，还是欺骗贺佳茗（指原世界的贺佳茗）要贺佳茗为他效力，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看来事情的关键还是在沈洛恬的身上，就是不知道他弄这些动静是想要干什么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所求不小。”
　　“确实，如果他只是想要权力跟富贵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弄出丧尸跟末日的事来，有沈父跟董铭瑞做依靠，在A市他基本上可以横着走。”
　　那么，沈洛恬求的是什么呢？
　　他求的是气运，这个世界的气运，以气运之子为媒介，把整个世界的气运都挪到自己身上。
　　寄居在沈洛恬身体里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次搞出来的动静也不过是他的小小实验罢了。
　　他的野心，不局限在这些小世界的气运上，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些大世界的气运，只要将一个大世界的气运掌握到手里，他就能成为宇宙的神明。
　　身上所带的系统早就被他所收买，背叛了宇宙世界管理局，成为了他的专属工具，现在只要试验成功，他就能将这套理论应用到大世界里，然后等待着自己与天同寿，永生不灭。
　　他太惜命了。
　　尤其是绑定了系统之后，不断穿越时空的能力让他眼红，同时他也担心自己的命运会像那些被自己处理的任务者一样，死在另外的任务者手里。
　　所以他必须要得到永生！
　　只有永生，才是不朽。
　　不过这个小世界的进程远没有他想象地来的顺利，虽然现在已经成功地把气运之子掌握大了自己的手里，但是世界的气运转移到他手上的部分实在太少。
　　这很奇怪。
　　他已经将可能影响到他计划的人，全部驱逐到远离董铭瑞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人阻止他收纳世界气运呢？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不止一个？
　　这倒是很难得的情景，只有为数不多的大世界，才会拥有两个以上的气运之子，不过为了大世界的稳定，那些气运之子会分散到不同的世界游历，只剩下一个留在原世界守候。
　　现在出现这样的场景，很有可能这个名为M23687的小世界里，出现了来自大世界的气运之子。
　　现在该怎么办？
　　沈洛恬难得的有些苦恼。
　　半途而废实在太可惜了，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假以时日就能够成为他的俘虏，把整个世界的气运都送到他的手上。
　　可是继续下去的话，又很可能会引起另外世界那位气运之子的不满，如果那位气运之子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凭自己的实力不能够保证能否担待地下来。
　　烦，实在是烦！
　　“沈教授，董老大要见你。”有人来通报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沈洛恬从自己沉浸的思绪里出来，皱了皱眉，起身去见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虽然说董铭瑞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里，但是身为世界的气运之子，董铭瑞显然是不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半路差错，很可能这个世界的气运也要离自己远去。
　　为此，沈洛恬不得不跟董铭瑞周旋。
　　在沈洛恬离开原先的董家实验室（现在是董沈实验室）后，陆君淮带着沈洛河两个人偷偷地潜了进来。
　　陆君淮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在赵家兄弟还在忧心要怎么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用精神系异能蛊惑了董沈基地城墙边的战士，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
　　现在赵氏兄弟前去赵家询问相关的情况，陆君淮闲的没事，判断了董铭瑞的所在地后，就带着沈洛河潜入了贺佳茗重点提到的董沈实验室内。
　　刚进入实验室，陆君淮就感受到了种略熟悉的事物。
　　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存的滋味，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沈洛河小声问道。
　　“没什么。”陆君淮摸了摸鼻子，“就是觉得，不该把这里作为旅游场所的。”这个世界的危险系数，远远超过了宇宙世界管理局所标明的数据，这种水平完全不适合休闲放松，激烈的战术交锋还差不多。
　　选错了，真的选错了，如果不是这世界还有个沈洛河在，估计他现在已经撕破条约离开了吧，旅游的小世界而已，随时可以换了重选。
　　他们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啊。
　　沈洛河看了他眼，心里暗暗说道。

　　第二十六章

　　董沈实验室里的东西不少，不过陆君淮跟沈洛河能够看懂的不多，他们擅长的都不是这方面的事，面对各种各样的数据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如果知青在这里的话，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陆君淮感慨了句，然后将某些看起来就很重要的数据抄到自己的小本本上，方便之后交给贺知青判决。
　　沈洛河则是在看门，听到动静后好方便立即离开，不过等到陆君淮数据摘抄的差不多了，沈洛恬也没有回来。
　　陆君淮将东西收好，沈洛河看了眼实验室内的仪器装置：“这些不用破坏掉吗？”
　　“不用了，现在有特殊情况发生，这些东西就暂时留着吧。”陆君淮说道，他比较在意的是刚才感知到的系统，没有判断错的话，这应该是宇宙空间管理局出品的才对，怎么会突然到这里，跟着沈洛恬做这些事情？
　　难道说，这系统已经脱离了管理局的控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得不赶去宇宙空间管理局一趟了。
　　两人按照来时的路离开了董沈实验室。
　　然后去了赵家跟赵氏兄弟汇合。
　　不过赵氏兄弟的神情看起来不大好。
　　“怎么了？”陆君淮问道，这种悲戚的氛围是怎么回事？赵家出事了？
　　“我爷爷去世了。”这话刚说出口，赵云乾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赵老太爷生前对他们小辈极好，他们离开董沈基地时，赵老太爷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把锅全部扛到了自己身上。没想到两年时间过去了，他们在南方站稳了脚步，回到了董沈基地，赵老太爷却没了。
　　他身旁的赵云坤同样神情悲愤：“爷爷他是被沈洛恬害死的！”赵云坤磨着牙，拳头握得很紧，他现在杀了沈洛恬的心都有了。
　　陆君淮蹙了下眉：“沈洛恬害死的？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赵三叔按住了情绪剧烈波动的赵氏兄弟，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道出。
　　原来赵氏兄弟跟着贺佳茗离开董沈基地后，沈洛恬就将目光放到了赵家身上，他担心实验室内的秘密会泄露，又怨恨着赵氏兄弟跟贺佳茗几人的离开，便想着要对贺氏跟赵氏两家动手，以绝后患。
　　没想到贺家的警觉心出其，在发现贺佳茗离开董沈基地的第二天，就举家跟着离开了董沈基地，前往西部D市投靠了国家军队，天高皇帝远，沈洛恬也奈何不了他们。
　　赵家就没这么幸运了，被沈洛恬明里暗里地针对了几回，后来赵老太爷火了，暗地里联系了赵家剩余的人脉（赵家毕竟是A市四大家，在董沈基地内也有自己的人脉），在基地内散播了关于丧尸的猜测，动摇了沈洛恬的威信。
　　沈洛恬被这么整了回后，就收手不再针对赵家，赵家以为沈洛恬吸收了教训不会再乱来，却没想到这个黑心的家伙直接打了杀人的主意。
　　他在赵家周围洒了特殊的药水，这种药水对异能者无效，却会给普通人带去致命的伤害，而赵老太爷就是位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所以几天不到就没了生命气息。
　　“我要杀了他，”听完始末，赵云乾双目通红，“我绝对要杀了他！”
　　明明就是那沈洛恬自己心中有鬼，当初他二叔的事，沈洛恬敢说跟他没关系？不然他二叔又怎么会以生病的躯体进入了沈洛恬的研究机构，最后却又以丧尸的身份出现在了丧尸潮中？
　　沈洛河能够明白他们这样的情绪波动，沈洛恬害死了他们的二叔跟爷爷，又逼得他们不得不远走高飞，这样的仇恨不是轻易能够平息的。
　　陆君淮倒是没什么表情。
　　赵三叔给他们两收拾了间屋子出来，沈洛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问题，陆君淮却是皱着眉头跟贺知青通讯，他没有瞒着沈洛河，于是沈洛河也顺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陆君淮：“我们今天潜入实验室内看过了，里面的数据我全部誊抄了份，等回去后就给你。”
　　贺知青传来回答：“好，临江基地暂时没出现什么问题，贺佳茗跟程若即两人处理得很好。”他夸赞道。
　　陆君淮点点头：“好。”
　　陆君淮又忽的说道：“对了，知青，我在实验室内感受到了系统的气息，应该是宇宙世界管理局旗下的系统。”他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沈洛恬是从某个世界逃窜过来的任务者。”
　　这样就能合理解释董铭瑞的异常了，只有绑定了系统的任务者才会有层出不穷的手段，甚至可以控制小世界的气运之子。
　　系统？宇宙世界管理局？任务者？
　　这都是什么东西？
　　沈洛河一头雾水，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逃窜的任务者？”贺知青显然不同意这种猜测，“只有任务失败的任务者才会想要逃离原世界，而这样的任务者都会被系统无情地抹杀，不可能带着系统一起逃窜。”
　　“这我清楚，但我感觉到的系统气息不会错的。”陆君淮说道，“我敢肯定，这个任务者是带着他的系统一起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另外我猜测那个系统……可能不受宇宙世界管理局的控制，它身上跟管理局的联系很浅，而且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我怀疑这是个叛出管理局的系统。”
　　叛出的系统需要即刻绞杀！
　　这个道理贺知青跟陆君淮都懂，现在的疑问在于，这样的小世界为什么会被宇宙世界管理局定为旅游世界？而且还是首选？
　　明明是叫他们来工作的好吧！
　　“你继续忙临江基地的事情，我抽空去管理局一趟。”最后陆君淮这么说道。
　　他刚挂断通讯，就看到沈洛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里面是乍然接受未知信息的懵懂情绪。
　　陆君淮觉得有些好笑，当初他们还未沈洛河的“星际历”、“营养液”苦恼，没想到现在位置就颠了个到。
　　其实现在他已经猜到了沈洛河的身份了，必定是某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然后才阴差阳错受到这个世界的指引，懵然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卡路萨尔跟贺佳茗都是跟他息息相关的存在，所以一并受到指引迁移了过来。
　　“别担心，我没事。”
　　“等我处理完管理局的事情，我就跟你坦白。”
　　“你现在就待在这里小心为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陆君淮说道，到时候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向小九说明自己的心意。
　　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到宇宙世界管理局报个到，然后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管理局不会拒绝身为气运之子的任务者。
　　于是沈洛河眼睁睁地看着陆君淮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坐起身来琢磨着陆君淮刚才的话语，那个郑重的语气，陆君淮想跟他说的，不仅是管理局跟系统的事吧？
　　想到某种可能性，沈洛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这边陆君淮赶去了宇宙世界管理局，那边沈洛恬也刚好在跟董铭瑞会面。
　　对于这个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气运之子，沈洛恬的态度还是蛮客气的：“你怎么特地过来了？想我了派个人跟我说下就好了，我会去找你的。”他的声音里带着那么点娇羞的意味。
　　董铭瑞已经从他的系统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现在再看他伪装出来的样子，心下就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还是装着深情款款的样子：“想见你了就过来了。”
　　“对了，我今晚没什么事，你还方便吗？”董铭瑞握住了他的手，颇有暗示意味地说道。他知道沈洛恬是不会拒绝的，想要通过他这个气运之子得到这个世界的气运，就需要跟他做到灵肉交融。灵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现在貌合神离，各自有各自的算计，根本不可能达到共鸣，那就只剩下肉了。
　　果然，沈洛恬回握住他的手，微低着头说道：“我今晚……也没什么事。”这便是答应了。
　　两人用完晚餐就滚到了床上。
　　这种事情他们熟练的很，沈洛恬闭上眼睛享受董铭瑞的服务，却蓦地感受到了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烈撕裂痛感，顿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董铭瑞。
　　这男人面上哪还有半分情动？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嘲讽跟算计！
　　“你！”沈洛恬疼痛地几乎说不出话来，灵魂深处的痛感一波强过一波，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从他身上剥离了下来，整个灵魂都被撕成了碎片。
　　他想尖叫，想翻滚，身体却不受控制，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系统的离去。
　　然后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大多数任务者都是死后被系统绑定的，失去了系统帮忙维系生命，他们的结局只有死亡。
　　董铭瑞看着他冰冷的尸体，扯了抹冷笑。
　　愚蠢！连系统已经背叛他了都不知道！
　　系统看着沈洛恬的尸体，在虚空中同样是冷笑不已，他现在已经绑定了董铭瑞，有什么会比绑定气运之子更容易得到世界气运的呢？
　　怪只怪沈洛恬不争气，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的资材，却没有半点成效，所以也不能怪他另择明主了。
　　董铭瑞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自己的衣物，恢复了平日里的正经模样。
　　然后释放出自己的火系异能，把那座曾经跟自己交、欢过的躯体燃成了灰烬。
　　神情冷漠，仿佛自己与那个人并无干系。

　　第二十七章

　　陆君淮没多久就从宇宙世界管理局回来了，他是真正大世界的气运之子，而且是主动型任务者（区别于被系统强硬绑定的被动型任务者），所以在宇宙世界管理局的权限很高，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跨界查询相关资料，这次也不例外。
　　“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沈洛恬确实是逃窜的任务者……不过当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是后来失去了跟管理局之间的联系。”陆君淮重新出现在了赵家的客房内，手里拿着通讯仪跟贺知青联系，半点没有避讳沈洛河的意思。
　　于是沈洛河欣喜地半坐起来，看着房间内陆君淮的身影，想着他离开前说的话，心怦怦跳得极快。
　　“对，那个系统可以确认是叛出的系统了，十三年前就跟管理局失去联系了，不过最近管理局监测到它的信号源出现了波动，怀疑是更换了绑定任务者……”说到这里，陆君淮的声音停住了。系统是能够绑定很多任务者没错，但前提得是宇宙世界管理局旗下的系统，脱离了管理局控制的系统只能够绑定一位任务者。
　　现在沈洛恬的系统出现了任务者变更……这是不是说明沈洛恬跟系统间的绑定已经解除？也就是说，沈洛恬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了？
　　——解除系统绑定的任务者一般有两种下场：攒够了积分值转生或者灵魂消散在世间。
　　沈洛恬的系统判处了宇宙世界管理局，不再具备分配积分值的功能，也就是说沈洛恬现在已经死了。
　　这个结果让陆君淮不知作何感想，他去管理局前还在考虑这人这事，回来后这人就没了，只剩下这事继续烦恼着他。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沈洛恬已经去世了，系统去向不明，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另外绑定任务者，想必是系统极为熟悉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董铭瑞还是实验室里的人了。”陆君淮下了结论。
　　系统也是挑剔的，在沈洛恬这个优秀的任务者（指沈洛恬曾经多次完成系统任务）面前，没道理会选择没什么能力的新人。
　　所以他新挑选的对象，必定会是他认可中的能者。
　　贺知青也是这个考虑：“我觉得董铭瑞的可能性很高，他是沈洛恬的情人，跟系统直接间接接触的机会很多，可以让系统更加全面的了解他。同时，他也是目前M23687小世界里唯一的五阶异能者，从实力上来说就已经占了上风。”
　　沈洛恬看似掌握了多方技能，但是直到他去世前，他的实力都只是二阶异能，虽然是出类拔萃的精神系异能者，但是有陆君淮这个四阶异能者珠玉在前，沈洛恬这个成绩就不够看了，系统会瞧不上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相较而言，董铭瑞这个已经达到五阶的气运之子自然会更加引人注目些，会有很多的人关注他崇拜他并且愿意信任他，这也让系统对他更加满意。
　　因为在系统收集能量的形式中，有项至关重要的信仰之力，尤其是对于失去了宇宙世界管理局庇佑的系统，更是千金难求的珍宝。
　　可惜沈洛恬行事乖张跋扈，不仅把北方跟董沈基地搞得一团糟，还惹了一身骚。尽管研发了可以对抗丧尸病毒的疫苗试剂，但依旧口碑惨淡，在董沈基地跟全国各地都没有好名气。
　　（董沈基地内部是因为赵家的缘故，全国是因为南方临江基地科普的作用，西南西北两地因为临江基地资助的缘故，偏向于南方基地，对沈洛恬跟他身后的董沈基地没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