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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当无戏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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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诵挥退天兵,打断了施行,周围是什么议论声他听不到,他只蹲在宿遗身旁问:“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宿遗回天上三日了,没有给盈泽墟捎过口信,逢诵一直在盈泽墟等他回来,等来的却是一顿残酷的刑罚加于他身。
“逢诵仙君,让开。”这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冷漠又疏离,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太子,可话中的杀伤力于逢诵而言,吃不消。
宿遗眼神升腾起戒备与疏离,不待逢诵反应,又道:“逢诵仙君是要害死本殿才甘心吗?”
是了,六界之中,只有宿遗知道怎么拿捏住逢诵,蓝衣仙君走开了,没敢再观刑,慌乱的离开了天罚宫。
到底还是伤了他啊。
逢诵离开了宿遗的视线,但没走远,后背贴在墙上,与宿遗只有一墙之隔。逢诵是天罚宫的主人,他知道天雷之刑有多疼,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颓废的躲在这墙后。
宿遗,你曾经拉着我,让我陪你,我也陪了一千年了,为什么现在又不让我陪了?
有脚步声响起,离逢诵越来越近,待有身影在逢诵身前站定,才抬起头。
“逢诵仙君”是太子宫的长息。
逢诵疯魔般站起,揪着长息的衣襟就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逢诵的声音一直很冷,此刻却没了往日的镇定。
“太子殿下伤了一众天兵天将,到下界,几乎屠戮了狐族。”这就是宿遗受罚的原因。
“命令,是云霄殿的言和仙官下的。”长息终究没忍住,他不希望逢诵什么都不知道。
逢诵放开了长息,眼底的流光淡去:“天帝呢?”天帝对宿遗这个儿子百般忍耐宽和,怎么会对他罚的这么重。
“天帝陛下,没回来。”
“言和说,天帝三日前离了天宫,去了昆仑山,那座山,是白泽的仙府,万年前便由内而封。”
“天帝陛下不知知道了什么,不管不顾就闯了进去,再也没出来。”
“言和来太子宫将此事告知殿下,殿下只问了言和一句天帝是不是私下见过折欲,后来,殿下就冲出了天宫,怒气滔天的去往下界,天门外的天兵天将拦了殿下,都被重伤。”
“我下界找到殿下时,狐山红遍,花开血色,狐族已经几近灭族,狐王被法术重伤,不治而亡,狐后死在殿下的诛神剑下,只剩下折欲少主抱着一只气息奄奄的白狐,走之前,折欲少主说了一句:‘母后与天帝的恩怨本已了的,而现在。。。呵哈哈哈,宿遗,我等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到后来,宿遗好一会才恢复了点神智,看到长息便吩咐他去办了一件事,再回来时,已经下了罚令。
“原本殿下灭掉狐族无需受这么重的罚,可伤了天界众多的神将,无法息事宁人,这刑罚,是殿下自己求得。”
长息将他所知道的说了个大概,看着逢诵靠在墙上,那狼狈无力的模样,一阵痛心。
他们终究,守不住太子宫,守不住太子殿下。
天雷一道一道降下,宿遗半点都没吭声,逢诵站在墙后,无力的抬头看着顶空,一道一道的数着,等心中默念的数字到八十一时,逢诵从墙后走出来,喝退了天兵,飞身过去扶宿遗。
天雷之下,可去魔杀神,若不是护灵衫在手,八十一道天雷降下来,宿遗的仙魂都能损去两分,他这根本不是为了息事宁人,而是在自残。
可即便有护灵衫护的他仙体不损,这八十一道天雷的威力并没有削弱,宿遗疼的说不出话,自然没有力气制止逢诵的靠近,任由逢诵将他抱进了天罚宫,放在寝殿的床榻上。
罚令上写的是太子宿遗行刑后囚于天罚宫思过,逢诵作为天罚宫之主,为宿遗寻这点方便也没人说闲话。
那些被宿遗伤过的神将听闻太子宿遗受罚的事情,纷纷心惊不已,原本职责所在被伤是有所怨怼,但宿遗毕竟是主,如今因他们罚的这么重,心中过意不去,集结去天罚宫探望被逢诵拒之门外后,又去云霄殿外跪着求情,可里头没有反应。
这几日天宫多了许多奏疏,送到云霄殿里却像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不仅如此,连云霄殿都言和仙官也不见了踪影。
一两日还好,但接连几日天帝未曾露面,一时之间,众仙对云霄殿有了各种猜测,但云霄殿殿内有结界,为天帝亲手布置,无召根本进不去。
而这些,都无法阻止司职各处的神仙将一个一个噩耗报上去。
最先来的,就是风雨雷霜四神。
“今儿咱们四兄弟倒是凑齐了。”因着风雨雷电不属一相,这并列天界气象之神的四位鲜少聚首。
“风雨雷霜分属各季,聚在一起可没什么好事。”雷神竖着眉严肃道。
“是啊,眼下凡界正是春种的季节,可霜雪之气频频暴动,这样下去,人界今年将颗粒无收,灾荒横行。”霜神忧心道:“雨神老哥,能否收收你法术的效力,这春雨再下,寒气凝结就成三月冰灾了。”
雨神同样一脸凝重:“南方时下正在播种,唯恐造成洪涝,我已经将七日一度调成了十五日一回,降雨的法术也才用了一成,落在人间也是细如牛毛,即便遇上寒气也不会成冰啊”
“人间四季,春风化雨,这三月春雨,也是由风神老哥的风助力送开的,自往来,从未出过岔子。”
风雨雷霜,站在这神位上已经数万年,对人界布雨等早是信手拈来的事,可如今的人界,北地降雨如入无泥之海,落在地面立即化个干净。
反观南边,牛毛细雨也能引发寒潮、阴雨和冰霜等不良气象,入了秧田的种不出两天就完全浸泡在水里,何谈发芽种苗。
春风化雨,雷电先行,正是人间这些异象让四神聚首。然而这些还只是三天前的征召,如今他们要报的,远不止这些。
“此前人界安平,人人家中皆有余粮,这些一时半刻还威胁不了凡人的生存。”就着这番言论雷神说了句中肯的话,紧接着说起来他管辖范围内的异事:“可眼下,我这春雷一响,西边的火山热流涌动,雪山消融,眼看着西边的凡人头上悬着这么个东西,天帝若是再不定夺,这几十万人可就危险了。”
风神也是愁容满面:“人界的海域,北荒等地皆有不可控风流往凡人聚居的中心之地袭去,再晚些,人间怕是要因天灾而生灵涂炭了。”
面对这些,早已不是风雨雷霜四人之力可以解决的,然而眼下天帝概不见人,宿遗太子又受罚进了天罚宫,一时之间,天界都陷入了不安。
这种不安终于在某日的正午得到了见证。
那是怎样的场景呢?
天界蔽日,上空云腾翻涌,紫电怒鸣,天界的金碧辉煌都在这欺压下来的异像中失了颜色,仿佛一界死地,堪比地狱。
这是真正的天罚,虽无人见过,却都知,这是针对天帝所来。
天书曾云,得天命者,谓之帝,辖以六界,掣于天罚。
天帝掌管六界,统帅八方,仙人犯事,无论是上古天神还是微末小仙,他有一切权利裁决,但因果业报,自有准则,天帝享受一切的同时,也为鸿蒙天罚所管制。
云腾紫电下,灼华如罪人般跪着,天帝从不需下跪,这一次,跪在了天罚下。
围过来的上仙越来越多,天罚压制一切,没有谁能靠近,天界没有神仙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眼里只有这森然肃杀的天怒,耳里,是灼华的认罪陈词。
罪帝灼华,承嗣天界数万年,然修身不正,致使上古白泽一族覆灭,又以万首之身,擅离天宫,入轮回镜扰乱人间,为祸苍生,罪无可恕,今在此,尊以天道,伏首认罪,废吾子宿遗,太子之位,锁毕生修为,囚于东方极苦之境,思过终生,恳请天道达听。
话毕,百道紫电降下,天帝灼华,身消神陨。
第19章 第十九章
所谓锁住毕生修为,便是以一百八十颗锁魂钉,钉入仙体骨节相连之处,截断连贯的法力流光,阻塞经脉。
整整一百八十颗,颗颗入骨,伴随终身,光是想想都觉得残忍,都觉得疼。
而此时的天界,已无人再注意这个废太子。
这几日天界少了很多神仙,如今的人间灾害不断,祸乱连连,妖界鬼界天界都受牵连,一片混乱,管辖人间太平的众仙早已经去了下界平乱,天罚降世,灼华难逃伏诛,宿遗也将难逃一死,灼华最后的处置,是这个做父亲的,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灼华一死,天罚自然消去。人间纷乱,天界不可无主,几位地位尊崇的老君商议着,宿遗太子已经无法承袭帝位,不如到盈泽墟请戚离神君上天宫,而这请人的自然是逢诵仙君。
戚离不愿继位天帝,逢诵一清二楚,可两厢斟酌下,他,没得选。灼华在天罚下伏诛的一切他没有看到,却也知道最后那道命令,保了宿遗的命,但囚他一生。
逢诵是踉跄疾奔一路回的盈泽墟,直直跪在戚离院外,求他上天宫继任天帝。
三日,逢诵跪了三日,戚离的院门才打开,开门的,不是戚离本人。
“晚辈云流,见过逢诵仙君,仙君里边请。”是一块自称云流化了形的灵石。
书房内。
“不肖弟子逢诵,恳请师尊,上天宫。”这是逢诵这几天一直要说的话,也是唯一一句。
天界发生了那等大事,戚离在盈泽墟也预知到了,是以逢诵刚来时,他没有见。
这是灼华酿的因果,没道理要他戚离来偿,可终究,是胞弟,还有自己带大的弟子。
戚离一叹:“诵儿,你可是爱上了宿遗?”
已经数不清多少年没有回应这件事的逢诵,这一次,没有躲避:“是。”
“非他不可?”四个字出口,戚离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是。”逢诵铿锵有力的答道。
凤族对感情,十分专一,认定了,就是生生世世。
“随我去吧。”戚离答应上天宫,逢诵跪了三日已经面容憔悴,此刻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与戚离上了天宫。
戚离到达天门,便有众仙来迎,奉入云霄殿。
逢诵还是来晚了,宿遗已经受完了一百八十颗锁魂钉,罚往东方极苦之境。站在天罚宫外的他,不过片刻又被请去了云霄殿。
戚离继位,率领众仙下界,拯救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人间妖界和鬼界,此后三个月,宿遗都得闲。
天帝入轮回镜,人间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想都不用想,可叹他这个罪人之后,他人正在倾力抢救,他却偷享安闲。
整整一百八十颗锁魂钉刺入,加上先前受过的天雷,宿遗寸步难行,被送到这个东方蛮荒之地后,他几乎不曾动过,幸亏他还是仙体只是没了法力,不会像凡人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时那般狼狈。
宿遗的意识一直都是时而清醒时而迷蒙,不知是哪时,宿遗清醒睁开眼,看到了一身红衣的折欲。
“你来了。”宿遗艰难的道。
“嗯,来了,看看你的下场。”从前的暖意不再,只剩下嘲讽。
“可还好看?”宿遗反问,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难看。
却不料这句话激怒了折欲,欺身下来捏着宿遗的下颚:“这都是你逼我的,本来我什么都没和天帝说的,什么都没有,母后恨天帝恨月神恨天后恨你,可我不想伤你!”
“从前,你是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太子,我只是下界的狐,可我不曾嫉妒你的一切,也不想占取。”
“从小,母后就指着你的画像,告诉我,终有一日,我会取代那个人,我不服气的,我就是折欲,我为什么要取代别人!”
“那次被救,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玉质盖华的白衣太子,举世无双,都说狐族魅人,可那日我竟被你的风华折服,那一回我便认了,这么美好的神,我怎么会去取代呢!”
“我是瞒了你很多,可那两百年我也是真心的。”
听到真心二字,宿遗平静的脸上闪过讥讽:“真心?你我之间,谈什么真心呢?大哥。”
第一回 见到折欲,宿遗的母后才寂灭百年,百年于神,就如同昨日的功夫。
天界没了天后,宿遗就更不想待了,于凡间除妖时救下了折欲,不知是不是这人天生带着炽热,即便受了伤,已久浑身散发着暖意,让宿遗忍不住想亲近。
可能是那可怕的血缘关系作祟吧,宿遗后来做什么都喜欢拉上折欲,折欲也乐意奉陪,直到那日凑巧见到了狐后,听到了他们母子间的对话,才明白,哪有什么受伤的狐狸被他偶然遇上顺手救下,这一切,都是设计罢了。
五万年前,戚离与灼华同拜在白泽天尊门下,与白泽天尊之女谣歌一同修炼,四万年后,白泽天尊有意将女儿嫁给不恋帝位的戚离,奈何谣歌心悦灼华,因两人顾及戚离不敢倾吐心声,就纠缠了近万年,最后还是戚离成全选择了退出,在天界请命去了盈泽墟。
得了戚离成全两人本应修成正果,灼华欢喜不已连婚书都拟好了,不料被谣歌身边那只红狐作了妖,一杯狐媚心引做的酒下去,就是欢情一夜。
有愧于心的灼华不敢再见谣歌,原本约好月圆之日相见的佳人之约也没敢赴,谣歌等了灼华许久,没等到人难免有些神伤,那红狐佩灵再次钻了空子,一场幻境照的灼华变了心,乱了神智的谣歌便坠入了昆仑山上轮回镜的畜生道。
那时佩灵才知自己的嫉妒闯下了大祸,白泽乃上古神族,为她所害也不过偿命的后果,可因那一晚欢好得了天帝灼华的元气,腹中已有胎儿,天帝气息会护胎儿无虞,可这业报也就偿到了灼华身上。
彼时佩灵心悦灼华,自然不愿此等罪责加诸他身上,无计可施之时昆仑山封境,佩灵便想到了法子,在昆仑山下等来了灼华,骗他说月神谣歌从她身上发现了龙气,已经知晓那晚的事,心伤封山,再不相见,而佩灵自称无颜再见他们,自此离开去往别处,灼华竟那样信了。
年年到昆仑山下求得谅解,年年无果。可他毕竟是天帝,他等得起,天界等不起,所以他与朱雀公主妃临达成协议,他许朱雀一族繁华,她予天界一位太子。
佩灵为了灼华安危去了下界,混在狐族里,嫁给了狐王,生下天帝之子折欲后,却听闻灼华娶了朱雀一族的公主为后。
“我不是你大哥。”折欲不想承认这件,从前他便不不愿接受的事,一把甩开了宿遗。
天帝灼华已殒,护着折欲的那点龙气散去,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有谁在意?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连天帝都能下手。”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手。
疼,天雷所降之处,锁魂钉刺入之处都疼,最疼的,还是心。
折欲对这个天帝没有丝毫感情,即便是有,早在多年前就消殆了干净,如今又多了宿遗的灭族之恨,没什么不能下手的:“天帝的死,是他自己做的孽,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难道不是你将父帝引去昆仑山的?”宿遗话问的硬气,心里却是凄苦。
从前他就知道,他很快就要做天帝了,很快,也许就是明日。
戚离神君无心帝位众神皆知,但若承袭帝位是责任,他也不会推脱,是父帝亲口说他要这个帝位,戚离神君一笑相让。
只问了灼华一句,为何要这个帝位?父帝说他爱上了一个人,想把世间最好的给她,他想让她为后。
戚离神君真的是个旷达开阔的神,帝位,父帝要,他就给了,连爱的人,最后他也选择成全。
可惜事与愿违,坐上天后之位的是朱雀的妃临,他的母后,他的出生,只是为了天帝之位有人继承;父帝坐上帝位,从来都不是为权,在昆仑山封山之后,一颗心都不在天宫,只是尽责做着天帝,亦或者说,天帝之位给他无尽的孤独,又慰藉着他内心的孤独。
是他自己,不甘愿就那么坐上天帝之位,所以年幼时十分顽劣;翻看天界史册,哪有不足万岁的天帝啊!
可父帝为了昆仑山里的人,迫不及待的想推他上位,那日父帝问他天界的欢乐宴时可明白他的意图,其实他明白的,那是父帝要他继承天帝之位的第一步。
可他,不想做天帝,这几百年里,他做了很多事,却只明白了一件事,他所想,只是要逢诵啊!
“我不引,他难道就不会去了吗?”折欲反唇相讥道。
宿遗一阵沉默。是啊,无论折欲引不引,等他继位,父帝总会去的,这是他母后登临天后宫起就必然会发生的,他父帝,至始至终想要的,也只有月神谣歌相伴。
“我本什么都没说的,是你,是你啊,你恨我母后害了你母后,你恨我骗你,你来找我们寻仇就是,可你,为什么要杀折心呢!折心,还有狐族,都是无辜的!”
宿遗抬头看着盛怒的折欲,眼中一片悲悯。
再深的感情都会有变淡的一天,红狐佩灵在下界为灼华苦守,换来的是天帝一无所知的陪同妻儿享受天伦。
这等局面,再爱也会变味,爱一旦成了恨,与他有关的一切都会变成厌恶。
折欲有段日子过得并不好,狐后冷眼忽视他,甚至谩骂责罚他,连对狐王其他女人生的折心都比对他好,是折心在幻化了人形后,一次次护着他这个大哥,这样的境况,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折欲遇到了宿遗。
宿遗的心一下子轻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天界太子,不用坐上那冰冷的权利宝座,父帝母后的过去,也真的成为过去了,见证过白泽一族的,如今只剩下戚离神君了,想必他就是新一任的天帝吧。
兜兜转转,错了因,却正了果,天帝之位,还是回到了戚离身上。
宿遗释然的表情刺伤了折欲的眼,眼前的这个今日囚徒昔日太子,总是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礼貌疏离的神态,明明会恨会痛会不甘心,却忍得彻底从不让旁人瞧见,只有那个逢诵,会让他妥协和软弱。
“呵,宿遗啊,戚离神君,不,现在是天帝了,他那么爱月神,你觉得,他会像你父帝那样娶天后吗?”
这是一个没有疑问的问题,宿遗知道,戚离神君与他父帝是不同的,凤凰桀骜忠贞,做不出那么自私的事情。
宿遗面露异色,好像明白了折欲说这话的意思。
“如今的天帝心怀大义,是做不出那等事的,所以啊,这天界未来的太子是谁,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了。”这句话,可谓是诛心。
是啊,宿遗自然知道,将来的天界太子,非逢诵莫属。
所以,他曾经要背负的一切,要在逢诵身上,再来写一遍。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灼华死,宿遗也是一死,不是说死于天罚的牵连,而是此后平复六界的神仙会难容他。
第20章 第二十章
戚离率领众仙,协同妖界鬼界,最后抢救了回来,预计百年,人间能回归正规,戚离与众仙商议,百年间凡界不降天灾,消去人祸,好好休养生息。
逢诵得空的那天,就去了东方极苦之境,那时候,宿遗已经勉强能坐着。
就那样看着蓝衣仙君朝自己走来,没去迎,实在没这个力气。
逢诵手上拿着一瓶灵药,依旧是一身蓝衣,款款走到宿遗面前,将药递到宿遗嘴边。
宿遗吃了,身上的伤痛减轻不少,忍不住一笑:“老君有心了。”
宿遗身上的伤是锁魂钉和天雷带来的,一般的丹药没有作用,这灵药,想必是老君专门为他练的,亦或是逢诵去请求的。
无论是哪一种,昔日风光无限时,众仙趋之若鹜,如今一无所有时也只剩下曾经的蓝衣少年以及恼他毁了数次丹炉的太上老君。
“有用便好。”逢诵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转到宿遗身后为他簪发,锁魂钉的伤一碰就疼,逢诵的动作十分轻柔小心。
“你这是刚回来吗?”宿遗挑起话头问。
“嗯,你还好吗?”逢诵简单的点点头,问他近况。
逢诵从前从不主动问他如何,这回想必是担心坏了:“一切都好。”宿遗勾唇一笑,抓着逢诵的手,头自然往他肩头靠去。
宿遗有伤,逢诵不敢动,任由他靠着。谁料宿遗自己不满足于靠着,抬手将逢诵越搂越紧。
“你有伤,别乱动。”逢诵终究是出言制止他。
宿遗也不放手,继续搂着他:“有你陪着,这些伤算什么,倒是你,收拾我与父帝的烂摊子,累不累?”
逢诵摇头,也不再忌讳,拉起宿遗的手握着。
看着紧握的两手,宿遗会心一笑,一双丹凤眼含情的望了过去:“你是不是想听那几日的事情?”那几日,自然是他被长息单独召回的时日。
逢诵一顿,摇摇头道:“你别伤神了。”
逢诵是担心他追忆旧事心伤,但那些他已经释怀了,只是仔细说来,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想了想,宿遗捡重要的说:“如今我心上已空,没装那些了,不过有一点,虽然不想承认,但折欲,确实是我亲兄,父帝与那狐后佩灵之子,这一切都是情仇牵扯,你别介意。”
逢诵听得心头一颤,他曾暗自猜测折欲的身份,那被遮掩的真身,却不想,竟是天帝灼华之子,他与宿遗,是手足相残。
“结识折欲的那两百年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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