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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当无戏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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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遗一叹:“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的狼狈样,你看的不少,不差多一次。”
  折欲嗤笑一声,丝毫不给宿遗面子:“消息是有这么一个,你的逢诵,可是冒天道之大不讳,打算废改天条呢。”
  宿遗眉心一皱,觉得不可思议,但此时的折欲没道理骗他。
  “你又不信?”折欲盯着宿遗问,看不清喜怒。
  “没有。”宿遗平静的答。
  折欲却是被这两个字激起怒气,衣袂纷飞间将宿遗压在榻上,眼中带恨,逼得宿遗看他:“真好啊,变得这么堕落!”
  这么大的动作,宿遗牵动身上的伤,忍不住蹙眉,折欲却不放过他,抬手温柔的拂过他容华无双的脸,转而重重的摁在宿遗的肩上。
  “呃。。。”力道之重,疼的宿遗溢出声来。
  隔得很近,宿遗能听到折欲急促的心跳,然而折欲听到的,却是宿遗平静跳动的心声。
  折欲心中的恨意更甚,鬼魅般勾唇,恨恨的道:“逢诵这么喜欢来这里,想必你足够让人流连忘返,今晚也让我尝尝宿遗殿下,这蚀骨的滋味吧。”
  温唇说完便擦过宿遗的鬓角,手自然的开始解宿遗的衣物。
  “折欲!”宿遗终究是不能淡定,瞪大眼死死看着他,用不知哪来的力气握着自己的衣襟。
  折欲也没继续,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眉眼,口中一如以往的讥讽:“怎么?还为逢诵守身?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宿遗反唇相讥。
  见宿遗总算有了点反应,折欲兴致大增,眉眼里似乎染上了真切的笑意,可转念想到这一切涉及逢诵,那抹笑意片刻就化作了忿恨:“哼,凭什么对逢诵你可以一退再退,对我,却一点余地都不肯留。”
  屋内吹过一阵风,压在宿遗身上的重量消失,折欲离开了。
  宿遗躺在榻上,十分安静,心情并没有因为折欲的离开而有半刻的放松。
  连着五日,宿遗都闲着好好养伤,折欲没再来讥讽他,他却一直想着折欲说过的话,以至于逢诵走到榻前,他还在出神。
  “伤。。。怎么样了?”逢诵盯着出神的宿遗小心的问。
  清冷的嗓音拉回宿遗的思绪,抬眼望着逢诵,将手伸向他,逢诵会意抬手准备握住。
  “逢诵,辞了天罚宫的职务吧。”宿遗道。
  迎过来的手顿住,逢诵墨眸闪过一阵错愕。宿遗将手再伸,握住逢诵停在半空的手,沉声道:“好好做你的太子吧。”
  逢诵看着交握的手,对宿遗道:“宿遗,信我!”
  宿遗盯着那双漆黑的眸 ,如执拗的主人般坚定,不禁怒道:“降羽天尊掌管天罚千万年,都不曾动过法度天条,你不过初出茅庐,做什么废改天条?”
  冰凉的手抚上宿遗的背,将他揽在怀里,迎面扑来的荷香里还混杂着别的味道,听到宿遗这句话,逢诵的身躯僵住,问:“折欲来过?”
  宿遗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恼怒,别过头去。逢诵瞧着这般的宿遗,眉眼染上一层寒霜,抬手施法,在竹屋外布了一层结界。
  宿遗一把推开逢诵,神情悲戚,冷冷的道:“你是要将我囚禁在这竹屋里吗?”
  力气之大,宿遗牵动了伤,胸口涌上气血,哽在喉咙里,唇齿间一片腥甜。
  宿遗的难受逢诵看在眼里,不敢动他,皱着眉担忧的道:“折欲伤了你。”
  宿遗身上的外伤是牵动锁魂钉所致,可内伤却非天劫所为,逢诵猜到是折欲,也是应当。
  “折欲能伤我多少?是,折欲来过,若不是他来,施舍给的那点消息,如今的我,就是个眼瞎心盲的可怜人!真是可笑。”宿遗不禁自嘲道:“难道你以为,我只有靠你,才能活吗?”
  宿遗不愿看逢诵,逢诵单手撑在床榻边,冷淡的眸子里划过一片悲伤,却还是不愿让步:“让我试试。。。”试试让你能自由,你也,试试依靠我。
  “试什么?试天道?逢诵啊,你以为你是谁,轻则粉身碎骨,重则天界动荡,我宿遗渺小,背不起这滔天罪孽,也不许你背!”
  宿遗掷地有声的责问,逢诵的脸上始终是坚定的神情,所有的耐心都在此刻消失殆尽,宿遗怒得唇齿含糊不清:“滚,滚出这里!”
  “宿遗。。。”逢诵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没有一句真正说出口。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宿遗将不肯退步的逢诵赶出了竹屋,背过身来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撑回了榻上。
  逢诵在屋外,盯着屋内凝望许久。
  宿遗,千年已过,你连天劫都受了,那些罪孽早该还清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尽力一试。
  待天色昏暗,转身离开,屋外的那道结界,终究撤了。
  宿遗呆坐在榻上,想着什么时候他和逢诵之间变成这样了?从前他将他送上高处,逢诵都不曾生过离开的心思,可如今,明明都是一番好心,说出口的总是那般不堪与伤人。。。
  自那以后,逢诵没来过,百年的功夫,天劫带来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屋外的梨树已经换了一批,散布的范围也广了不少,虽然比不上盈泽墟的梨花林,却也算是一大奇景。
  宿遗闲着的时候总拿着月老给的鸳鸯结发呆,望着那十分漂亮的结,宿遗总是透过它,想到其他的。
  某天,平静了百年的极苦之境,又迎来了熟人。
  折欲化作一道红光,掠开竹屋的门,站在宿遗面前,这一回,没带着往日的讥讽与嘲意。
  “宿遗。”折欲很认真的叫了白衣人的名字。
  宿遗将鸳鸯结放下别在腰间,抬头看折欲,百年未见,两人的容貌并无变化,宿遗问:“这里的茶你不爱喝,梨花酿你要试试吗?”
  “你酿的?”折欲问。
  宿遗摇头,道:“逢诵酿的。”
  一听是逢诵酿的,折欲本能的嫌弃不想喝,但看着宿遗此刻的神情,终究是忍着道:“试试。”
  宿遗微微一笑,起身到院外将从前和逢诵埋下的梨花酿拿出了两坛,一人一坛,就坐在院中喝。
  一大口下肚,宿遗狠狠的呛了一口,从后劲中缓过来才道:“原本藏在地下百年的酒是这个味道。”从前喝的梨花酿总是清列甘醇,这一坛,从口舌到腹中,都像是一股烈火在烧。
  折欲喝的没有那么猛,一口一口细细品味。
  适应了梨花酿的酒劲,宿遗再喝一大口,深吸一口气,道:“大哥今天带了什么消息来?”
  折欲扫了宿遗一眼,反问道:“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讯息官了?”
  宿遗也就着望过去,四目相接,他道:“大哥,谢谢你。”
  折欲拿着酒坛的手有些不自然,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折心的事,我很抱歉,这些年,若没有你,我想我活不了这么自在。”宿遗吐了一口气,很多年,没和折欲说过真心话。
  折欲面露错愕,可也只有一瞬。
  “逢诵是个不会主动提事的人,总是默默的将一切做好,你不发现,他不会说,你发现了,他也不会尴尬,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宿遗喃喃自语,像是在说,又像是在问。
  每每宿遗提逢诵,折欲心里总不太舒服,这回却没有去反驳什么:“现在才觉得这种人不好惹了?”
  宿遗失笑,道:“是啊,不好惹,但既然惹了,总要负责到底。”
  听到这句话,折欲面上忽明忽暗,一阵惋惜一阵释然。
  “是该负责到底。”折欲难得附和了宿遗,目光游移,最后落在宿遗腰上的鸳鸯结上,又问:“月老的东西?”
  宿遗察觉,取下来问:“你信这个?”
  折欲不置可否,盯着那好看的鸳鸯结。宿遗顺势将鸳鸯结递了过去:“喜欢就送你吧,你既然信,想来你也用的上。”
  折欲也不和宿遗客气,欣然接过后道了声谢,想起点什么,又道:“你总算回过头来,对我宽容了一把。”
  宿遗哑然失笑,道:“从前看法相三千,总觉得众生千姿百态,唯自己一人谈笑风生,却原来,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从前。。。有意无意的伤了你,是我不该。”
  “是啊,都一样,你不该,我亦然。”折欲难得的笑了起来,那抹笑,饱含了暖意。“那样的背景与条件,就算重来,估计还是一样,不过有一点我要澄清,天帝闯昆仑山,不是我做的。”
  灼华伏诛,在天界,不知不觉也过了千年,那些沉重的过去,时至今日,身在局中的人都已经淡忘,宿遗与折欲也都看开,只是对于灼华,折欲始终喊不出那一句父帝。
  “我知道不是你,虽然那时你我之间误会颇多,但我觉得,你即便忿恨也不会那样做,退一万步讲,你毕竟不是真正的狐啊。”
  真正的狐,该如狐后那般,爱时不顾一切的奉献与付出,欺骗魅惑不计手段,爱而不得恨时,也穷尽一切去报复。可折欲,恶事不愿做,违心的事他也做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想开虐。。。
  还是不忍心。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折欲深深一笑,千年前他们都是年少无知,都是按自己心里所想为事,无法评断对与错,但都不曾违心就是。
  折欲忽然在宿遗面前变出了通体赤红唯尾尖一点金色的狐尾,纤长的手一扫,抹去那点金,宿遗便能清晰的透过折欲的额间看到他的真身,是一条赤龙。
  宿遗轻笑,从父帝出事昆仑山,他就猜出折欲是父帝的儿子,那折欲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只红狐呢?
  “狐后当真好本事。”能让龙身的折欲维持红狐形态这么久而不暴露于天道,让天界无法发现这位天胄。
  “当你是夸赞我了,听狐王说我自出生便是人形,母后怕我暴露,每日都教我念啊想,我是红狐,久而久之,我竟真的化作了红狐。”
  “哼,这就是你骗我的第一步。”宿遗忽然瞪着折欲道,语气有那么点傲娇。
  折欲苦着一张脸,心想这真是冤,当时那情景,换谁也无法坦然告知吧。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讨饶:“好好好,是我的错,我道歉,可你一声不吭的疏离我,我也着实冤枉啊。”
  “你哪里冤枉,那日在竹林里,狐后训你时你的反应我可全看见了。”
  折欲细想,那两百年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次随宿遗从妖界四苦洞杀妖兽回来,身上染了血怪恶心,带着宿遗到深山泉水里泡了一会,出去那会遇到了母后,认命的挨了一顿训,那些年也习惯了被训被罚。
  好态度让狐后的恨意与怒气熄了点,可每每看到折欲尾巴上那点金色,总忍不住扭曲了一张脸斥道:“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母后放心,折欲记得自己是狐族的少主,狐王之子。”
  折欲那时候是这样回答的,却不想原来被宿遗听了去。
  往事总是这般不可追忆,但好在,都过去了。
  见折欲陷入回忆,宿遗接着道:“不过,大哥的救命之恩宿遗铭记,若不是大哥那一掌,宿遗兴许真的没命挨过天劫。”
  回忆起这千年来与宿遗见面的几场,折欲有些不忍面对,对宿遗堕落的恨铁不成钢,对自己的口不择言,但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接受了。
  “好了,叙旧就到这儿吧,大哥,今天带了什么消息来,我。。。都受得住。”场面忽然变得寂静,宿遗平淡的道。
  折欲眯着那双含笑的眼,长叹一声道:“天帝戚离身归混沌,逢诵,继位。”
  宿遗的丹凤眸愕然大睁,问:“什么时候的事?”
  折欲从不送及时的消息,从前来告知的,要么是日后必然发生的,要么是已经发生了许久的事。
  “三年前。但我也是近日才知晓。”折欲沉声道,心里却在暗骂逢诵的好算计好手段。三年前长息寻到他,送了他救治折心的丹药,他才不问世事闭关医治折心,这若不是逢诵的主意,他是不信会有这么巧。
  “具体情况。。。你知道吗?”宿遗问折欲。
  宿遗表现的太过平静,让折欲略微不安,沉寂片刻道:“听说,天帝身归混沌前,降羽天尊带着一只饕餮回来了,天宫因逢诵欲废改天条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天帝撤了逢诵的天罚君位。”
  “降羽天尊竟然愿意在这个时候回来?”对这事宿遗有些不解。
  “不清楚,不过有传闻说降羽天尊与从前的戚离神君有几分交情。”折欲将从前听过的消息说给宿遗听,毕竟是天界,再多的他也不清楚。
  “逢诵已是天帝,繁衍子息也是天道,你都想好了吗?”折欲担忧的问。
  宿遗给一个安慰的笑,润声道:“这事还用想吗?天道无情,这盘死局,我总会寻到一条出路。”
  折欲还想再问,却被门外掠进来的一阵风夺去了注意力。眨眼之间,一只白狐闪过,落在竹屋内化作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年。
  “好你个折欲,又丢下我。”少年质问道。
  宿遗打量一眼,认出了这人是谁。折欲看着折心来了,又怒又无奈:“你的内丹才刚结好,你是疯了不成,极苦之境的结界你说闯就闯。”目光认真仔细的检查折心是否有碍。
  “明明是你先丢下我,现在反倒指责我!”折心瘪着嘴十分委屈的道。
  宿遗在一旁看着,折欲也不好放低身段去哄,只能劝慰道:“我哪里丢下你了,只是找宿遗有事罢了。”
  宿遗看着两位狐族少主,一个胡搅蛮缠一个头疼得紧,不由觉得趣味十足,看戏的同时还不忘待客之道,给折心倒了一杯茶。
  “你要找小舅子避着我做什么,分明就是想丢下我。”折心还是不给折欲好脸色,一脸委屈。
  宿遗端茶的手一抖,险些洒了出来。折欲对折心的孩子气一向没撤,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小舅子?”宿遗一脸古怪的看着折欲,那面色好像是在问怎么回事。
  折欲一阵头疼,扶着额坐了下来,正想着怎么说这件事,折心却是看他脸色不好看,委屈着一张脸双眼含泪道:“难道你吃完就想跑吗?”
  什么?宿遗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明白过来之后看了折欲好一阵子,眉眼间尽是揶揄。
  折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折欲一凶,折心就更委屈了,耷拉着脑袋,脸上写的全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你又抛弃我。
  实在没辙,宿遗站出来打了个不是圆场的圆场。
  “那个,恭喜啊,折心难得来一回,如今我这一无所有,也没件像样的东西,你看看这屋子里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
  折心听得眼前一亮,丝毫不曾介怀宿遗碎他内丹的事,倒让宿遗有些不自在。
  好看的眉眼一扫,落在折欲手中的鸳鸯结上,上前两步快速夺过,方才的委屈尽数消散,笑吟吟的道:“鸳鸯结啊,天宫的东西,小舅子若不介意,将这个送给折心好了。”
  “月老的红线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宿遗轻笑,转而道:“只是,这鸳鸯结我方才已经送给折欲了。”
  好看的眉眼落在扶额的折欲身上,那满脸的委屈又如唱戏般说回来就回来,折心声线软软的道:“折欲。”
  “给你给你。”折欲无奈的挥挥手。
  折心欢喜的将鸳鸯结放到袖中,正欲乖巧的坐到折欲身边与他一同和宿遗叙话,但腰腹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身躯一晃,惊得折欲接住了他。
  “折心。”折欲慌张的喊他,一旁的宿遗也惊的站了起来。
  折心就势伸手抱住折欲,身上难受,面上仍是笑吟吟:“折欲你紧张我了。”
  折欲看他难受还在开玩笑,想气又不敢气,转而对宿遗道:“想必是闯极苦之境结界导致内丹不稳,我先带折心走了,你多保重。”
  宿遗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心想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好在苦尽甘来。
  折欲怕折心再有半点差池,将人打横抱起就再不撒手,折心也不别扭,老实的靠在折欲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折欲,你有没有觉得小舅子精神不太好?”折心问。
  经折心这么一说,折欲也觉得有点:“确实有些,如今他与逢诵的处境,怕是让他有些夜不能寐。”
  “那逢诵也是狠心,百年不见小舅子。”折心对逢诵的做法有些不满。
  折欲看着折心那一脸不屑的样子,笑道:“逢诵是个会取舍的人,这做法也没错,宿遗不愿逢诵冒险,逢诵不忍宿遗长久囚禁于此受苦,两番争执不下,避免过多争执,最好的办法,只能是这样,换做是你困在极苦之境,我也会如此。”
  折心一听,一张活灵灵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折欲看着他,笑意越深,又道:“不过,我决计是做不到百年不相见的。”光是这一千年守着昏迷的折心,已经够折磨的了,想到这些,那抹愁容与担忧又爬上折欲的脸。
  两人越走越远,折心抬头仍见折欲那张担忧的脸,不再继续前面的话题,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娇弱。”
  折欲没有多余的手阻拦那只作乱的手,只能任他胡来:“真想让我放心,你就好好养着别乱跑。”
  “我不跑,但你得陪着我。”折心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活像一直诡计得逞的狐狸。
  折欲面上飘过一缕羞赧,仿佛又想起前日折心醒来时的情形。
  折心看着这样的折欲,心情大好,作乱的手越发放肆,摸完了脸还往胸口上蹭。
  “别闹。”折欲出言制止。
  折心乖巧的停手,从袖中拿出方才的鸳鸯结,笑道:“这是送给我的?”
  折心意有所指,折欲假装听不懂,道:“方才宿遗不是给你了吗?”
  折心难得不和他闹,将鸳鸯结的一端系在折欲环过他肩膀的右手手腕上,一端系在自己的右手上。
  细碎道痒意随着折心的动作和线的转动传来,沿着周身血脉一直涌入心间,炙热滚烫。
  红线系好立即隐去,折心道:“今后咱们再也不分开。”
  折欲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少年,忽然问:“内丹的事,你对宿遗真的不介怀?”
  折心明白折欲所想,先是问:“那你对小舅子手刃母后不介怀吗?”
  折欲无言。曾经他或许介怀,但千年过去,凡界那句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
  折心又说:“你都不在意那些了,我又怎么会在意,况且,我知道,父王的死还有我的内丹,都与小舅子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折欲双眸微闪,又想起长息那日送丹药的情景。
  “总算找到你们了,折欲殿下。”长息落在凡界他们居住的洞穴外。因知道折欲的真实身份,长息选择恭敬的喊一声殿下。
  那时候折心还是一只受伤昏迷的白狐,折欲对天宫的人,尤其是宿遗的人,没有好脸色:“太子宫长息?不好好跟着你的新主子,来这里做什么。”
  长息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洞中的石桌上,朗声道:“此物乃天上老君所炼,可助折心少主修复内丹。”
  “不用你们假惺惺。”折欲冷冷的道。
  “假惺惺?折欲殿下责怪宿遗殿下伤了折心少主,那你可想过以殿下的性子,哪怕忿恨之下失了理智,也不会一出手就碎了挡在你身前的折心的内丹,这于殿下有何好处?若是要泄愤,直接杀了折心便是,何须多此一举?倒是折欲殿下将一切罪责怪了殿下,殊不想,这折心少主究竟挡了谁的道!”
  说完这一通,长息心中舒服了许多,想到刚才折欲说到他的新主子,又忍不住道:“说起逢诵殿下,你与殿下相识甚早,了解的也比逢诵殿下深,殿下从前真心待你,可你呢?心计谋算,周到体贴,这些逢诵殿下兴许样样比不过你,但有一点,你永远比不过逢诵殿下。”
  是什么比不过,折欲心里其实有答案了。
  “你不该招惹了殿下,却又半途弃了他。”长息说完便走了。
  只留下被他一番言语轰顶的折欲,呆坐在折心身旁出神。
  折心一个狐族少主能挡谁的道?自然是他的。他本不是狐族人,只因狐王情深,才甘愿被狐后佩灵所骗,认折欲为狐族的少主。
  早年时狐后对折欲极好,可自从宿遗降生,狐后变得越来越疯魔,折心是狐后伤了狐王的心醉酒后才有的,狐王怕狐后介怀本不想留这个孩子,是折欲保下来的,后来折心出生,狐后对这个侍女生的孩子都比对他细心周到,但折心,只是个孩子。
  明为宠溺实为捧杀,折心的修为比一般狐族低,那时折欲无心这些,只道折心还小。原来,他的母后,竟把这小小的白团当成了他的绊脚石。
  “你知道?”折欲问折心。
  “嗯,母后在我小时候给我喂过一颗药,会克制我化形修炼,但是,我也没想到,母后会杀了父王,还。。。恨我。”折心是难过的。
  尽管是狐,可血亲的温暖总是渴望的,狐后对他那般好,却是□□鹤顶红要他的命,小小少年,心里该有多难受?
  折欲下意识的将折心抱紧了几分,软声哄道:“今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一改面上的愁色,折心笑吟吟的伸出双手攀上折欲的肩,将软唇送了过去。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天宫云霄殿。
  短短千年,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辗转换了三位主人。此刻坐在殿上的,是一身蓝衣的天帝逢诵。
  殿中垂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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