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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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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泪5
令人应接不暇的拍卖品一件件售出,主拍人替主家赚的盆满钵满,想到之后的分成笑得合不拢嘴,木槌一拍,命人将最后一件压轴商品抬了上来。当黑帘幕接下来的时刻,见到台下人惊奇的眼神,主拍人格外自豪的说道:“这个宝贝,是去年这个时候,我们顾老爷从忘川河畔捡到的,大家都说黄泉路只有在良缘求子夜当晚大开,其余时间皆不开放,那是自然,对普通人不开放,可我们老爷有连通阴阳两界的神秘钥匙,他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怎么样,是不是很牛X?”
听完他得意洋洋的话,底下的人好一会没动静,过了大概有一晃神的功夫,才有人默默的举起手,大声向远处巡逻的人举报道:“官差!这里有人讲怪力乱神,传播迷信思想!”
主拍人当即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连忙拦住他:“别呀,我这说的都是事实,哪有什么迷信不迷信的。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们把注意力放回最后一件拍卖品身上!大家看,这是一条蓝尾金鳞的雌性鲛人,她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搜神记有云:“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泪泣则能出珠。”你们再看看她的腹部,是不是微微凸起的?没错,这条雌性鲛人怀了小孩,不用你再费尽心血去找雄性鲛人与她□□,买一赠一,是不是很划算?起拍价五千两,加价最少一千两,时间为十分钟,我宣布,竞拍——开始!”
酆都城的人们还真没见过这种稀罕玩意,纷纷打量着水牢中的雌性鲛人。她整个身体蜷缩在一方牢笼之中,水藻般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纤细柔美的手臂被铁链左右缚起,肌肤白的反光,那海蓝色的鱼尾在水中摇摇摆摆,鳞片闪烁着金光,微凸的腰间同样被一只粗铁链自锁住,躯体不能自由移动。
不可否认,这个女孩长得很美,看起来年龄不大,脸上带着稚气的婴儿肥,像个精致的娃娃。她紧蹙着眉头,一颗一颗泪滴化成珍珠后自她眼角渗出,迟迟不肯睁开双眼,仿佛在逃避这个世界。
拍卖品没有选择的权利,底下的竞拍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尽管没见过这样新奇的物种,不过对于人来说,一切美的事物都值得去追求,哪怕事后放在屋内做个观赏品也好,相信能够十分赏心悦目。
“不愧是压轴的拍卖品,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价格已经加到了一万五千两!各位大佬你们都好塞雷纳。到这个时候,我也不得不像大家透露一个秘密,这条雌性鲛人原本安放在我们老爷极乐阁的温泉水里,经过上时间的浸泡,肤若凝脂,手指摸上去就被吸上去一样拿不下来,别提多有滋味。”
主拍人想到自己的分成,像喝高了一般的自说自嗨,越说越漏底:“还有,我们老爷本不想将她当作商品拍卖,不过呢,老爷前些日子南下去采购货物,不得不将这小美人安置在家中,这次拍卖会选她作为压轴商品,可是我们老夫人授意的。关于我们家老爷的风流韵事和老夫人的铁腕政策,大家都懂得。所以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家赶紧挥动起手中的牌子!”
颜淮左手中也有一个竞拍牌,他右手上是一盏徐徐燃烧的莲花灯。仰起头看了看水牢中的女孩,颜淮想了想,其实也没想太多,就要把竞拍牌举起来。
在他刚要举起的时候,手腕却被一人握住,微凉的体温透过布料传了过来,让颜淮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与他同行的白衣人阻止他的意图,问道:“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就不要去沾染是非。”
颜淮确实不知自己家底如何,却又不想听这陌生人的说教,赌气般的道:“谁说我拿不出来?既然举牌,就说明我能拿的出来。”
“你呀,就是不听劝,就是爱嘴硬。”不自觉说出这句格外宠溺的话,白衣人伸出一指点了点颜淮的额头,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说:“你只管举牌,我负责为你买单。”
颜淮老脸一红,听他这段话,让颜淮觉得他和这人以前似乎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不过这时候没时间思考太多,听到已经喊到三万两的高价,没有金钱概念,加上有冤大头愿意为他买单,颜淮毫无顾虑的将价格提升至五万两。
“五万两第一次,五万两第二次,五万两第三次!”
主拍人唾沫横风的喊完,高高扬起锤子:“我宣布,竞拍成——哎呦喂!”
最后一个字在他被人踢下台的时候咽进了肚子里,台下响起一片骚乱之声,主拍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刚要骂娘,当见到台上之人时候才将话吞了回去,缓和了下凶神恶煞的表情说:“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来者正是顾家名正言顺滴血认亲过的长子,酆都四大浪子之首的顾湘麟。他上下左右将摆在自家门口的拍卖台看了一遍,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是说过,这一季度的拍卖会由我来做东吗?我得到了最满意的藏品,本想借这次拍卖会展示出来,我精心筹备了三个月,都让你给搞砸了!今日我就是出门视察下店铺,等回来一看竟……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搞什么!!”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水牢中的雌性鲛人,说道:“就这种货色还有脸拿出来拍卖?这不是原来极乐阁里的……”说着说着,他便说不下去了,脸色怪异的问:“难道是我娘授意的?”
主拍人拱着手说:“正是正是。”
顾湘麟眉头紧锁,随后指着鲛人道:“谁拍得了她?”
台下的颜淮忙举手:“我我我,我们。”
顾湘麟向台下的二人拱了拱手,说:“实在抱歉,这个东西先前就被其他人预定了,是我们这儿的伙计无知犯下错误,为了弥补两位客官,我们送……”
颜淮拒绝:“不行,我就要她。”
“对,”白衣人随声附和:“他说不行就不行。”
顾湘麟最会识人,一眼就从二人的衣着上判断出是不能惹火的客人,便堆着笑说:“两位客官,你们看这女孩的肚子,她可是有孕在身啊,你们接她回去也不好伺候不是?闹不好还要吃上诱。奸未成年鲛人的官司,得不偿失。”
路人甲:“第一,鲛人不是人。”
路人乙:“第二,这是在古代,女子满十五岁成年。”
路人丙:“第三,酆都的法律只有诱。奸未及笄女子,没有诱。奸未成年鲛人。具体原因请回顾第一条。”
路人丁:“综上所述,你说的话不成立。”
“我去你们的。”顾湘麟一个无影脚甩过去,几个摆POSE的人纷纷败下阵来,四散而逃。顾湘麟整了整衣服,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摆起端正的笑容说:“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说的话,对吧?”
“哇,你看这水里漂浮着的,真的是珍珠。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看不到。你看你看…哦不好意思我……你看你看你看……不好意思我……”颜淮贴在玻璃壁上,近距离观看水中的鲛人。
扶苏的敷衍三连:“对。”“你说的对。”“淮淮说的对。”
顾湘麟火冒三丈:“你们不许无视我!”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大呼小叫?啊?!”妇人比他更为生气的声音传入耳中,顾湘麟耳朵一疼,是顾夫人拎着他的耳朵高声训斥。“老娘说要把她卖掉,就得把她卖掉,你爹别说阻止我,就是一句话,一个屁都蹦不出来。如此不听管教,你是要造反?”
顾湘麟耳朵骤疼,一边喊娘一边要她松开。顾夫人凑近他耳边道:“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还是把自己院子里的小东西照看好,休要插手你爹和你娘的事儿,老年人的世界你不懂。快滚。”
说完,顾夫人才松开顾湘麟。后者揉着泛红的耳朵,退到顾夫人的身后,眼睁睁看着仆人们将鲛人抬走,顾夫人则笑逐颜开的数着白衣人递过来的银票。
水牢之上重新蒙上黑帘幕,那帮抬的仆人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将此物送到哪?”
颜淮一时忘记自己家在哪,正要翻翻小册子看一眼,就听白衣人道:“我家宽敞,不如送到我家?”
颜淮将小册子放回袖子里,说:“甚好。”
白衣人笑得异常暧昧,颜淮见他兀自发笑,凑过去问:“你笑什么?”对方不理他,只是背过身去,一只手捂住脸还在笑,颜淮更加好奇,不依不饶的凑了上去,问:“你到底在笑什么?快说呀,好奇死我了。”
扶苏忍住笑意,说:“我想起一句话。”
颜淮眼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什么话?”
扶苏向他招了招手,颜淮像只小狗一样听话的凑过去,听到扶苏用温温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去我家呀,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你真是!”
颜淮迅速后退几步,面色涨红,恼怒的来回走了几步,按住自己嘭嘭乱跳的小心脏,强调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那个臭不要脸的死瞎子,对,是你,老子就是说你!你是不是碧落街的人,如果不是请你以后离淮淮远一点,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他跟一个乐色在一起!喂兰心,别拉我……你们看我干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碧落街的人是高人一等?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兰心,别拉我,别拉我,再拉我连你一起打,你知不知道那个乐色一见面对说我什么,说我丰神俊朗!我呸!老子貌美如花一十八!老子我……我X,他们跑了!”
颜真大吼大叫的时候,早有警觉之心的扶苏抱起颜淮,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碧落街。那抬水牢的仆人们听到雇主留下的地址,不禁瞠目结舌,谈论纷纷,毕竟在他们几十年短暂的记忆之中,黄泉街是没有1号的。
☆、鲛人泪6
黄泉街1号,从来都是个神秘的存在。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黄泉街上的路人,看他们知不知道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某丝绸庄老板:
“黄泉街1号?没有没有,没听说过。你是外地人吧?难道不知道这黄泉街没有1号,是直接从2号开始数的吗?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噻。”
某对恩爱的情侣:
男:“我们不知道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女:“因为我们是年~轻~人~嘿嘿嘿~”
某手铐枷锁的老人:
“老夫倒是知道一些,但是现在没时间接受你采访。快告诉老夫,碧落街上的官府怎么走?嗯?问我去做什么?你这个娃娃不得好,为什么要打听人家的隐私。喏,你看我手上。”听到丁零当啷的声音。“看到了吧,老夫不是去玩,而是去卸枷锁,找那个工号为3838388的臭三八。从碧落街一直向东走,走到38号停下来,就是官府大门?好,很好,乖娃娃,等老夫回来再接受你的专访。”
双双:“我们还是不要等了吧,我看他的时候就觉得有点面熟,小姐你还想没想着前几天在街头想碰瓷你的……”
秦玉真:“不!酸酸不要说!那些不重要,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问清楚,黄泉街1号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干了。”
双双把手上采访用的玉米和后背山一般沉重的资料一放,扭头就走:“呼,终于能歇一歇了,那就这样吧,小姐,我们家里再见。”
“酸酸,不要走!”
秦玉真一把搂住双双的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求求你!我害怕黑暗,更怕没有你的黑暗!”她一把扭过双双的肩膀,和她脸对脸,眼对眼,诚挚而又恳切的说:“所以,为了我,留下来好吗?我的酸酸。”
“呕。”双双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推开秦玉真,神智不清的说:“别这样对我小姐,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这样,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要唱歌了。一、二、三,用全力去追,青春多宝贵,没机会,其浪费……”
“不要唱!因为好难听!”秦玉真拼死捂住双双的嘴,说:“你生来就是个下贱命,是个扫把星、灾星、小星星,你永远不可能逆天改命的,永远。我要你记住,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小肚鸡肠,为了三文钱而不择手段的人。”
双双皱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我们采访的那位老人回来了。双双,快拿起话筒,哦不是,拿起玉米对准他的嘴,我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双:“……”故意拖延时间,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某卸去手铐的老人:
“关于你们要问的事,我大致知道一些。根据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他曾经在黄泉街1号那雕梁画栋的宅院池塘里住过一段时间,在堪称仙境的地方修炼,集日月之精华,享众莲之芬芳,别提有多快活。有时能看到两个人在池塘边的小亭子里对弈,其中一个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另外一个,似乎是个清雅的仙人。比起爱笑的主人来,那人却极不爱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天降神雷,把园子劈毁了,池塘烧干了,最□□院诡异的凭空消失了。”
“对了,我记得,这件事发生在天荒三十五年之前,也就是天帝还未降下神谕,酆都城还没有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
“还有没有?没有了没有了,我家的老底都被你们挖出来了。老夫是不是会登上报纸?会上神话故事那一版吗?正文下面会标注老夫的名字吗?老夫马上要成为名人啦!耶——啊?不用?你们是哪个野鸡报社的,不是酆都月刊的?什么?竟然不是??去去去,两个不知轻重的女娃娃,竟敢这样戏弄老夫!”
秦玉真和双双躲进胡同里,双双喘着粗气怨她:“小姐,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探查清楚不可?这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秦玉真抚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是颜姐姐拜托我来调查的,她说不想再被人当成清俊的公子哥,因此委托我替她来跑一趟。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酸酸,不是我说你,你快晃晃自己的小脑袋吧。”
双双晃了晃,问:“怎么了?我头上有树叶?”
秦玉真说:“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
双双这才意识到秦玉真拐着弯骂她,气道:“你脑子里才进水了呢,哼,不跟你说了。我回家喂甜甜去。”
秦玉真小跑着跟上她,取笑道:“你先前不是还讨厌它来着?怎的又对它这样上心了?”
“小姐,你吃过麻辣蛇鳞吗?”双双幽幽的转头:“听说很好吃,我们把那条蛇喂胖一点,就吃了它吧。”
秦玉真:“……”扁嘴。快哭了快哭了。
在娇柔女孩爆发之前,双双适时止住了她的玩笑,抬手揉了揉秦玉真头上的呆毛,说:“逗你玩的,你看你,还是一点事就哭,真没用。”
“哼,不跟你说了。”秦玉真小跑走开,“我回家喂甜甜去。”
☆、鲛人泪7
鲛人泪07
顾府的极乐阁是个顶好的去处,从前还没有顾湘麟的时候,顾老爷子闲来无事之时就爱往极乐阁跑,找他那些莺莺燕燕和软玉温香。后来有了顾湘麟,顾夫人上了位,把顾老爷那点业余爱好死死掐住,致使他迫不得已之下,把极乐阁转给了还没长大的顾湘麟。后来逐渐演变成不在家里找快活,反而去家外更大的世界找小三小四小九十九。
只要不在家里瞎胡闹,外面管他怎么做,顾夫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若有人存心想来恶心她,她便能使尽了手段折腾。但若没有人找她,她也乐得清闲,从不会管东管西管天管地,不会让顾老爷子觉得自己又找一娘回来。
顾湘麟在家里的地位排在他娘和他爹之后,虽说他现在已经继承了家业,但没有一点自主权,从始至终都要听爹娘的教导,稍有不对就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在双亲的压制下苟延残喘,让想做出一番大事业的顾湘麟着实懊恼不甘。或许人在压抑的环境里呆的久了,内心就越想释放,对他来说更是如此,要不然在外的时候也不会寻故作潇洒的寻欢作乐、恣意放肆。
今日拍卖会上发生的事让他觉得异常丢脸,顾湘麟心下郁闷,拿了一把鱼叉在温泉水中胡乱一叉,忽然觉得戳不动了,有一物浮出水面,一手紧紧握住鱼叉的另一端,目光灼灼。顾湘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松开手中的鱼叉,背对着栅栏坐下。
水里那条鲛人迅速游了过来,手掌按在温泉玉璧上,问道:“我妹妹呢?”
“去晚一步,被人买走了。”顾湘麟懒洋洋的舒展了下筋骨,揉了揉被拧的发红的耳朵,浑然不察身后的鲛人手中持着鱼骨做成的匕首,就要偷袭过来。
“你说那老太婆怎么这么狠,对他亲儿子都下得去手……”顾湘麟边揉着耳朵边转过了身,姬流的匕首砍了个空,在顾湘麟看向他时,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匕首藏在身后。顾湘麟见他双手背后,神色紧张,疑惑道:“你后面藏什么呢?”
姬流用鱼尾夹住匕首,向顾湘麟展示空空如也的两只手,说:“没什么啊。”
顾湘麟“哦”了一声,又转过身背对着姬流,说道:“虽然有人把你妹妹买走,但我告诉你不用着急,我听到买主说要送货的人送到黄泉街1号,众所周知,黄泉街是没有1号的。是以……”
姬流重振旗鼓,准备挥刀:“是以?”
顾湘麟大手一挥,恰巧打在姬流的手腕上,他虎口一麻,匕首差点掉在地上。顾湘麟只觉方才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疑惑的向左侧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并没有在意,继续说:“是以,他们到黄泉街发现没有1号,肯定会原路返回,等待买主自取。但若要重新送回极乐阁,我看还不如让她在买主那里待一些时日,不然我怕我娘会对你妹妹不利。”
“……”姬流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娘为何会对我妹妹不利?”
顾湘麟赶紧坐好看着他:“我没跟你说过吗?”
姬流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瞪大眼睛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爹自从去年把你妹带进府中,送入极乐阁,日日宠幸,夜夜疼爱,还要府中上下的人偷偷瞒住我娘,切忌声张。这是他第一次忤逆我娘,也是第一次尝到这样刺激的感觉。因为他在偷腥。偷腥,你懂吗?”
姬流懵懵懂懂的摇头:“我不懂。”
“你不必懂。”
顾湘麟说,“我娘这样仇视你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顾家的种。所以我说在我爹回家之前,她还是不回来的好。”
姬流如遭雷劈,手中匕首落入水中,击起层层波纹。他面如白纸,颤抖着嘴唇说:“他们竟是这样的关系。那我不就是你的、你的……”
“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你舅舅。啧,真不爽。”顾湘麟的不爽大概持续了三秒,接着雨过天晴的说:“但我是不会叫的,永远。永永远远,永远永远。”
“不!我妹妹肯定不是自愿的!是你爹强迫她,肯定是这样!”姬流从栅栏缝隙里伸出手臂,一把将顾湘麟锁喉,逼问道:“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你爹就是个老畜牲,连鱼都下得去手!”
“你放手放手放手。”
幸好姬流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水,顾湘麟轻巧的逃出他的钳制,说:“他们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带你回家,是想让你告诉我你们鲛人到底住在哪儿,不是让你对我大喊大叫。”
姬流一下子气笑了,他双臂环胸,凝视着顾湘麟:“有你这么问的吗?你这么问谁还能说实话?哈,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蠢的人,真是无语了。”
顾湘麟也在看着姬流,看着看着,忽然发觉到面前这个人,似乎与他头一次相见时不太一样。顾湘麟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的指着姬流,说:“我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一开始你分明不是这样的!快说,你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
莫名其妙被指责的姬流:“?”
此时他的内心台词:糟糕,难道他从舔狗突然转变为鄙视,被顾湘麟看出什么来了?
顾湘麟不知从哪变成一盒胭脂来,没头没脑的用手全抹在姬流干净白皙的脸上,把他涂成来大花脸。涂好之后,姬流面前多了一块铜镜,他看着镜子里不知是人是鬼的脸,耳边听到顾湘麟说:“我说怎么哪都不对,原来先前是这样的,现在顺眼多了。”
姬流:“……”果然高估了这家伙的智商。
黄泉街1号,是个异常神秘的存在。
顾府的家丁茫然的站在2号和3号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夜访斋门前,人们井然有序的排上了长队,闲来无事数数这队伍中的人数,竟然有一百来个,且队尾的人还在增长。
这个时候,有人从夜访斋的二楼走下,迎着笑脸走向驻足不前的家丁们,带领他们向前走。带路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自称是王府的管家,主人吩咐他前来待客。几名家丁跟在管家身后,顺着黄泉街2号向前走,一直走到了头,来到一堵墙前,管家回头说:“过了这个站台就到了,请各位随我来。”
家丁抬头看着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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