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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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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淮本来与他坐在同侧,这次换到了白衣人的对面,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感觉脸上莫名有些燥热,心里暗自可惜这样好看的人竟是个又瞎又聋又哑的人,便听那人道:“口水都流下来了。”
颜淮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是遭到了调侃,气道:“你原是能看到的。”
白衣人笑而不语。
颜淮见他从未睁过眼,也拿不准他到底能不能看到,只是想着不能再一直盯着他看,免得再被取笑。他转而去盯着星光点点的忘川河,靠在船边,想起家里的姐姐的母亲有些想念,接着又想起她们两个今晚的你侬我侬,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这一画面抛出脑外。
总归是没有熬过夜,颜淮吹着小风,没多久便昏昏欲睡。
一开始睡的极不舒服,后来渐入佳境,梦到他落进了棉花堆里,蓬松柔软,香气袭人,搂住一团后就不想撒手。
“什么时辰了?”
“正子时。”
有人轻笑一声,道:“不急,船开慢些,让他再多睡一会。”
颜淮醒来的时候,船已经靠岸多时。岸上已经没有了多少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对,有的人在此分道扬镳,有的人则继续前行。
颜淮睡眼惺忪的到处看了看,身边一人白衣胜雪,唇边含笑,轻抚了一下他的头。颜淮还没搞清楚状况,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你是谁”,就被那人牵着手走出了船,岸上桃花三两枝,行人稀疏,他们走上一座奈何桥,来到桥下孟婆的摊位前,这个时候用餐的人还有不少。
“酸酸甜甜就是我,大家好我是小甜汤孟婆。欢迎大家莅临我的百年老店,为了答谢各位鸳鸯对我们的支持,现在我要给大家献上一段说唱。”谁又能想到孟婆是个扎着两个丸子头,青春洋溢的小女孩呢,不过奇怪的事情太多,多这一桩也无妨。孟婆轻咳了一声,道:“你看这个汤它又酸又甜,就像这个碗它又大又圆,你们来这里喝汤,觉得汤很好喝,就像我给你们调汤一样开心,skrskr~”
“……”“……”“……好!”
现场爆发如雷般的掌声。
孟婆很高兴,她决定给每个座位加赠两枚忘忧丹。
忘忧丹刚上桌时,颜淮觉得颜色很像他曾吃过的糖豆,抓了一颗想要往嘴里放,却被白衣人一把按住。
邻桌的几人接二连三的离开,孟婆笑嘻嘻的道:“如果你现在觉得和对方无话可聊,又碍于情面不肯和对方说再见呢,忘忧丹是你们最好的选择哦。就算以后再见的话也不会认出对方,以免狭路相逢双方尴尬,既然做不成夫妻,不要连朋友都做不成嘛,你们说对不对?”
“什么?你说用什么调制而成的?当然是像我这样纯情的少女之泪啦,我要哭很久才能做出这么多来的,不吃的拿回来别浪费。伙计,别再这杵着,赶紧拿盘子把忘忧丹收回来。”
颜淮觉得他很适合吃下忘忧丹,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旅程。
奈何他的同伴似乎不怎么情愿。
把忘忧丹还回去后,白衣人才松开他的手,这时候两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也上了桌,颜淮看这汤的颜色就像那忘川河水一样青黑一片,本来觉得难以下咽,但抵挡不住好奇尝了一口,瞬间发觉到了一个崭新的天地。
“哭什么?”
颜淮擦了擦眼泪,佯装平静的道:“太好喝了,情难自禁。”
白衣人笑的很开心,也很不给颜淮面子。
颜淮哼了一声,不理会他,专心致志的喝汤,没一会就见了底。他舔了舔唇,看了眼白衣人面前没动过的汤,道:“这么好喝的汤都不喝,你太浪费了,要不然我替你解决一下?”在美食面前,颜淮一向都不要脸。他张开五指在那人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把碗端到了自己面前,边喝边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求我,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
喝完以后,颜淮又捡起了自己的脸,这才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开始找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白衣人没有沉默,而是停顿了几秒,才道:“你可唤我,扶苏。”
颜淮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好名字。”
扶苏问:“你叫什么名字?”
颜淮摇摇头道:“我不知。”他说的是实话,就怕有人误以为是糊弄他的假话。
扶苏也没再问,只是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了手,道:“不远处有块三生石,我们去刻上名字。”
颜淮鬼使神差的握住他的手,口中疑惑道:“为何刻名?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还有——”随后,他说出自醒来后最深的疑问:“为什么其他人都是一男一女,唯独我们二人是两个男子同行?”
扶苏表情微变,似乎思索着怎么应对他的话,很快回答说:“君子之交,有何不可?”
孟婆过来收他们的碗,神色暧昧的笑道:“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呢?”
扶苏淡淡的道:“多嘴。”
☆、画中仙10
三生石是三途川旁经由风吹雨打天然形成的石头,传说只要一对有情人在三生石上刻上名字,便可生生世世不分离。早有许多人在上面刻上了名字,这块石头神奇就神奇在,只要你想写,就永远有地方给你写。
颜淮不是很想写,况且他又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反倒扶苏跃跃欲试,只是可惜的道:“前阵子我的笔丢了,身上又没带其他的笔,可惜了。”
颜淮拉着他向前走,劝解道:“你看不见想必也不知道,这石头本是要一对有情人来刻名字的,我们不一样。”
扶苏不语。
颜淮牵着他的手沿三途川向前走,走着走着脑子里想起诸多问题,说道:“我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哪,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身边又都是陌生人,这种感觉怎么形容才好……像花像雨又像雾。”
扶苏摸了摸他的头。
良缘庙近在眼前,天女像也被摆在了大殿的正中心,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颜淮看了一眼庙内的情形,赶忙拉着扶苏的衣袖退了出来,万般讶然道:“里面的人在结为姻亲,兄台,我们两个不太适合进去。”
扶苏抿了抿唇,有些不悦:“那便不进,在姻缘树下求个符也可。”
姻缘树上绑满了红绳和木笺,底下有商贩在批发姻缘符,颜淮闭上眼双手合十随便求了一个,睁开眼时发现天上一黑,原来已经下起了细雨来,扶苏正拿一把折扇横在上方替他挡雨。
乘船回到碧落街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蒙蒙亮。从顶蓬船上下来,颜淮见扶苏转身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衣摆,把求来的姻缘符递到他手里,说道:“对不住了兄台,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我不是歧视你,但我感觉自己不是断袖,对不住了兄弟。这是我替你求的符,你拿着,你长得这样好看,气质又好,家里还可能很有钱,良缘娘娘肯定会保佑你的。”
扶苏收下了姻缘符,笑道:“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今夜只当大梦一场,来日不必相逢。”
颜淮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但又觉得这是自我绑架,他说:“你别这样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扶苏道:“可能我永远得不到……”
“的永远在骚动?”
“……”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
☆、画中仙11
颜淮轻咳一声,道:“你现在是要回家吗?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
“不。”扶苏摇摇头,“我去找丢的那支笔。”
颜淮道:“一支笔而已,丢了再买一支就是了,何必费尽心机的去找?”
扶苏又笑:“它虽与寻常笔长得一样,功能却不大一样,若不找回来,恐怕会给不相干的人带来些麻烦。”
颜淮打定主意要跟着他:“那我随你一同去找。”
见他这样执着,扶苏没再劝阻。
扶苏带着他在还未苏醒的街道和小巷中左拐右拐,找到一间破旧的院落。颜淮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奇道:“你当真看不见?”
扶苏准确的抓住他面前的手,并未答话,只是看向了一边。颜淮意识到自己怕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于是急切的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歧视你,只是觉得你并非目不能视之人,你…你懂我意思吧?我很尊重你的。”
扶苏不语。
颜淮道:“既然你目不能视,就让我做你的眼睛……”
扶苏:“说那样你才看得清?”
颜淮一愣,接着说:“这首情歌唱给你听,把你当做天上星?别闹了,这时候还对歌词。”
扶苏向他做了个小声的动作,问道:“是不是有人从屋里出来了?”
颜淮凑近他耳边悄声说:“是一个年轻的公子,背后还背着的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的看起来像画轴。”
“那便是了。”扶苏揽住颜淮的肩膀向前一带,“趁他不在,我们进屋里去。”
颜淮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但还是心存疑虑的问:“你确定是他偷了你的笔?否则私闯民宅总归不太好。”
嘴里这样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跟随扶苏进了院落。来到主卧门前,颜淮盯着那把崭新锃亮的锁,刚要说我们进不去时,就见扶苏在门锁上轻轻一捏,那锁就像豆腐一样的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颜淮惊讶道:“看不出来你力气竟这般大。”
扶苏笑:“这锁是画上去的。”
“画上去的?”
颜淮正待好好观摩一番,扶苏就先行踏进了门里,他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便也跟了上去。
屋内没有什么东西,寥寥几个家具让屋内显得有些空旷。
最先吸引颜淮注意的是窗檐那盆翠绿的猫薄荷,只是不知被哪个小动物啃过几口,咬的光秃秃的。依他多年的美食经验来看,这盆猫薄荷看起来挺好吃,尝起来应该也挺好吃的。他刚要去窗边一探究竟时,手又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耳边响起扶苏温温柔柔的嗓音:“不要乱吃东西。”
颜淮讪讪的收回迈出去的脚,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的?”
扶苏说:“我闻得到。”
颜淮嘴硬:“我就是去看看,没有想吃。”
扶苏没拆穿他,只是道:“你抬头看看我们正前方,可否有奇怪的东西?”
“没有什么……”他们的正前方只有一扇墙,还有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吧?等等,一般来说,画轴挂在墙上不应该是向下铺开的吗?这幅画有蹊跷。你看看,在我说话的时候它才发现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现在自己把自己展开了……她、她是鬼!”
颜淮一下跳到扶苏身后,指着那画中人兴奋道:“不仅如此,我还看到有一个人在画里动。”
☆、画中仙12
“画中的姑娘很奇怪。”
“有何奇怪?”
“她的脸上…没有嘴。”
扶苏很是气定神闲,他道:“你去取支笔来,我替她画上便是。”
这间房子的主人大概是做书画生意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颜淮从笔筒里拿出一枝毛笔来递给扶苏,问:“要不要我告诉你位置?”
扶苏理所当然的说:“我又看不见,理当如此。”
颜淮就告诉他大致的下笔位置,扶苏把笔尖向指腹一抹,那笔像是带刺似的带出一串血珠来,他在画中姑娘的脸上落下一笔,勾出一个形状姣好的唇瓣来,像涂了胭脂一般。
姑娘樱唇轻启,声音不像想象中的黄莺出谷,反倒有些中性的沙哑,她许久未开口,似乎还没有习惯,只是试探性的开口:“颜公子,多谢了。”他看了一眼扶苏,欲言又止。
颜淮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一声感谢。
那姑娘长长舒了口气,接着把头上的王冠,胳膊上的金链,脖颈的项链,腕上的玉镯,脚踝的金铃一一拆了下来,将挂在身上繁琐沉重的首饰都摘下来后,她披头散发的开始宽衣解带,将那绣有凤凰纹路的长袍脱了下来,只余素白中衣。
颜淮背过身去不看她。
顺便把扶苏的身子也转了过来,悄声道:“她在脱衣。”
扶苏点点头,用高了一个度的声音问:“说吧,你为何被禁在画中?”
偶尔能听到姑娘脱衣时布料摩擦的声响,过了一会,那微微沙哑的声音道:“你们转过身来。”
颜淮按住扶苏的肩膀:“非礼勿视。”
姑娘道:“无妨,你们看过便知。”
颜淮这才转过身来,猛然见到放大的一张脸时吓了一跳,姑娘擒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道:“你摸摸看,我到底是男还是女?”
“你你你竟然是——”颜淮摸到了一马平川,他的心情很复杂,表情控制不住的变化莫测,扶苏一拍扇子,将他们两人拍散开来。颜淮跳到扶苏身后,震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不是女子,是男的,男的!”
☆、画中仙13
“我当然不是女子。”那人缩回了画中,双手扒住画框,银牙紧咬,满面怨恨。“是那小畜生用妖术改了我的容貌,还把我囚禁在这画中,将我变成这般非男非女、非仙非鬼的模样!待出去后不将小畜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清和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扶苏挑眉:“清和?你就是酆都的前任地仙?”
清和眼皮一跳,怒气冲冲的问:“前任?如今任职的是谁?”
扶苏大概觉得很有趣,笑容渐深:“暂时空缺。天庭上下都说若顶占了清和的职位,唯恐被打击报复,出门被咬,没人敢来替你的班。”
清和冷哼一声,说道:“我谅他们也不敢。”
扶苏伸手向前摸了摸,眉头轻皱:“你不是被囚在这画中,而是血咒画的圈中。血咒只能每日以鲜血饲养才能维持,看来囚你的人不是极其恨你,就是极其爱你。”
“爱个屁。”清和啐了一口,“只要能放我出去,我就满足你们三个愿望。”
颜淮用手肘戳了戳扶苏,问:“你行吗?”
男人最怕被问不行,扶苏也不例外,他当即回答:“行。”而后补充上解决的办法,“只要杀掉绘出血咒之人即可。”
清和亮出白森森的牙,面色阴沉的道:“你们将他喊回来,看我不咬死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混乱嘈杂的声响。颜淮看了眼扶苏,在有脚步声来到主卧门前时,抓住扶苏的手,打开衣柜的门带着他挤了进去。
闯进屋内的是程林。
他肩上的画轴都掉落在地,灰色外衫和长发一样凌乱不堪,肩胛骨处的血顺着指缝汩汩而流。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墙边的画前,跪在地上用血手涂涂画画。画中的清和刚从里面钻出来,打算咬死这个送上门的小畜生,谁知程林一把将他从画中拽出来,打开窗户道:“快走。”
清和一下懵了,他站在窗前,冷眼看着一身湿血、涕泗横流的程立雪。程林哭的全身颤抖,他边哭边说:“我不想死,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你也死,你快走……”
清和没动。
他望向彭彭作响,顶槛摇晃的大门,一推程林,后者就轻飘飘的跌在了地上,像纸一样白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在程林指尖将要触及到他的腿时,清和踹了他一脚,道:“滚,别碰我,下贱东西。”
程林捂住肩膀靠上衣柜,眼泪唰唰往下流。
不堪重负的门终于被撞开,迎面而来的却不是一个普通人。待看到那人的装扮时,清和忍不住骂了一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去挖人家阴亲的坟?”
“我没有!”程林矢口否认,“我只是看见她在杀人……”
在说话的空挡,那一身暗红婚服、头戴红盖头,手执金发钗的新娘就已经哭叫着扑了上来。那发钗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淅淅沥沥一路落下痕迹,程林看着那血染的地板,哀嚎道:“我早上刚拖的地!”
清和一把抓住新娘的手腕,鼻间闻到腐烂的尸臭,嫌弃的别开了脸,奋力一甩将她甩到了画里,一把将画卷起,随后对呆愣的程林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用血咒把她封印在里边!”
程林见危机这么快就解除,也顾不得庆幸劫后余生,赶忙爬了起来,趁手上还有血时快速绘制血咒。
清和犹不解恨,踢了他屁股一脚,骂道:“磨磨蹭蹭,真没用。”
程林边擦着眼泪边画咒,画到一半时,就听到有布帛撕裂之声,那画凭空而起,在半空中撕咬几番最终化为无数碎片,女鬼尖叫着从窗户跳了出去,快的如一抹血红残影。程林吓得不敢再画,哆嗦着退到了原来的地方,又小声的问清和:“你为什么不去追?”
清和踢了踢脚,金锁链叮当作响:“我倒是想去追,你看我有这个条件吗?”他曾经无数次想挣脱开,牙都磨坏了好几颗,最终结果都能看到,那锁链纹丝不动。
“所以你刚才的苦肉计我一点都不信。”清和双臂环胸,冷冷看他。
程林委屈道:“我给你解开——你休想。”他突然间变了一张脸,说道:“你我生不能同衾,死要同穴。”
“呕。”清和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程林立刻嘘寒问暖:“怎么,你有了?”
“滚。”
清和一脚踹向他,程林被踹到后又爬了起来,捂住还在渗血的伤口,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哪不对,脸色难看的道:“谁来过这?”
☆、画中仙14
清和不想搭理他。
程林不顾伤口,疯了一样的摇晃他:“你快说啊!到底谁来过这?”
清和不耐烦的一甩手:“别烦我。”
程林依旧不能冷静:“你有本事带人进来没本事说?”
清和推了他一把,程林又顺势倒了下去,捂住腹部道:“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清和看惯了他做戏,无情的拆穿道:“你摔了个屁股蹲儿,你应该屁股疼,不是肚子疼。笨蛋,别装了。”
程林满面痛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去你的。”
清和作势踢他,程林反射性的用手护住头,一轱辘站了起来,说:“原本今日有位姑娘约我去她家里作画,没想到我刚到那,就看到一个鬼新娘用金钗划她的脖子,血都溅了三尺多高。我急着跑回来,把作画的工具都落在了女孩的家里,官府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了尸体,我现在回去取我的东西。你……”
程林看了他一眼,说:“你别走,等我回来。”
清和冲他微微一笑:“做你的春秋大梦。”
程林唇边挂着一抹苦涩的笑:“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
清和怒气攻心,他说:“你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还指望我能喜欢你?呸,你给我听好了,我清和就是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永远不会喜欢你!”
程林锲而不舍的问:“那我放了你,再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呢?你会不会喜欢我?”
清和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程林露出一个凄凉的笑,转过身去,竟然开始唱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清和最听不得他唱歌,这跑调跑到忘川的歌让他额冒青筋,刚要呵斥一声闭嘴,就听身后一声闷响,沉重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
清和侧面一看,发现这小畜生已经晕了过去,肩膀处的伤深可见骨,还在不停向外冒血。他凝神望了一会,压下蠢蠢欲动的恻隐之心,听到远处传来的喧嚣之声,冷哼一声道:“你命格还真是又贱又硬,这样都死不了。”
颜淮和扶苏藏在衣柜里。
程林本来就又扣又穷,衣柜都不肯置办的大一些,刚刚能够容纳两人进去。他们隔着衣服挨在一起,颜淮因他的体温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架,想要挨的远一点还没办法,只好这样硬挨着,唯一能够有所安慰的就是这人身上有种香甜的气味,被这味道勾的颜淮恨不能舔他一口。
不过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画中仙15
好不容易等外面没了声音,再加上在里面憋的太久急需出去透气,颜淮把柜门一推,和外面突然出现的许多人大眼瞪小眼,不禁吓了一跳。
“淮淮!这是我们家的淮淮啊!”颜真这一声惊叫,官差们这才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诸如什么「惊!颜家小少爷竟与一神秘男子出柜!」,颜真大吼了一声“闭嘴”,才让事态没有脱离掌控。
颜真把他拖出柜子打,边打边问:“你这个小坏蛋跑哪去了?叫我好找,叫我好找!你说,不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绝不原谅你!”
颜淮想到深夜和一陌生人逛了不少情人们去的地方,再想到自己像是偷溜出来的,于是低着头道:“娘子我错了,我再也……”
“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等等,你叫我什么?”颜真双眼一眯,十分危险。
颜淮道:“夫人?”
颜真一下子气笑了,她说:“我是你姐!不是你妻子,你的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
颜淮猛的松了一口气,后怕道:“还好还好。”
颜真很不爽:“你还好是什么意思?我难道配不上你?”
强烈的求生欲让颜淮疯狂否决,还表现出很可惜的样子:“不不不,如果你不是我姐姐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娶你回家。”
颜真的视线越过颜淮靠看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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