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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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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再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哲学,还要爱护我、支持我、鼓励我……”
颜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我能去趟茅房吗。”
双双赶紧拉住她:“颜小姐请坐,我替您去。”
颜真:“……”
没一会兰心匆匆赶来,神色有异,她上前用胳膊撞了撞打瞌睡的颜真,说道:“小姐,少爷他不在别院。”
颜真当即醒了过来,笑逐言开的道:“那可真是不巧,妹妹,只好请你改日再来了。”
秦玉真满脸失望。
颜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嘱咐了未来的弟媳几句:“妹妹这几日就待在家中,为安全着想最好不要出门。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抓到凶手的。”
秦玉真道:“那把婚期……”
“婚期照旧!凶手会在你们成亲前抓到的,相信我们。”
“可是……”
“可是妹妹不再坐一坐吗?”
颜真拉着秦玉真的手腕向外拖,秦玉真单手紧握桌子角,上身前倾,表情狰狞。颜真遇到了微小的阻力,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既然妹妹执意要走,我也不便留下,改日我登门去拜访。”
说罢,她手上晶坠一响,轻轻一带就把秦玉真带到了门口。
秦玉真终于站好,她整了整衣冠,盯着颜真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不知…颜公子和姐姐你……有几分相像?”
“与我约有三分相像。我比较随爹,他随娘,不知妹妹问这是何故?”
“原来颜公子不像姐姐您呀。”
秦玉真更加失望。
她有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说道:“那我能不能去拜访一下夫人?”然后想了一个理由:“至于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我想想,嗯…是想亲手给夫人做件婚服,对,就是这样。”
想到颜夫人,颜真表情抽搐,不仅面部表情,肢体动作都在诠释着拒绝:“还是不要了吧,娘应该还在睡,不到黄昏时刻是醒不来的。”
秦玉真三重失望。
失望使她双腿无力,她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最终又落座到了椅子上,推开茶盏说:“左右都无事,玉真决定在此等候。”
颜真无法,只能由她等候。
兰心用手肘碰了碰颜真,说:“公子不在别院。”
颜真心烦意乱的道:“知道了。”
“公子真的不在别院。”
颜真跺了跺脚,地面跟着晃了三晃:“哎呀都说已经知道了。”
兰心把纸条放到颜真手里,说道:“公子留下这个。”
颜真随意瞟了一眼,随后认真的逐字逐句的读了一遍,火冒三丈道:“黄泉街38号?不就是那个死瞎子住的地方??阿羽呢?跟着少爷出门没有?”
三心凑过来道:“还在后院采阿胶呢。”
颜真把纸条攥在手里,抬手就要砸门,兰心机警的双手抓住她的拳头,放在胸口道:“不要动气,我已经派下人们去黄泉街寻了,定能将少爷带回来。”
距离饭点还有几个时辰,但这不耽误夜访斋的人气火爆。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逛街的人们和排队的人们各不相扰,形成一道属于黄泉街独特的风景,远远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夜访斋二楼的各位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管家更是严正以待。
只是没想到那本该停下来排队的人只驻足了一会,便径直走了过去。
管家顾不得整理仪态,手忙脚乱的下了楼,夹在胳膊里的油纸袋差点被排队的人抢了过去,在几位下人的拼命拥护下,管家才平安的来到青衣人的面前。管家咳了一声,说道:“这位公子……”
“你们是黄泉街几号?”
管家一愣,随后伸出手指比了个一,说:“1号。”
“那……”青衣公子看了看小册子,抬眼问:“38号在哪?”
黄泉街38号,是个低调而奢华的存在。单看它的外表,与其他富人家的住宅没有什么两样,除了门口总是半夜被偷走的两只泥塑金狮子,除了总是被挖走需要不停补贴上漆的金砖玉瓦,除了镶嵌在地面上怎么也抠不下来的南朝佛珠和北海珍珠外,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桃花遍开,小桥流水,是一份诗意的栖居生活,是尘世中没有被金钱污浊的清静之地,是所有人都向往徜徉的世外桃源。
“我们家少爷呀,最不喜欢的就是钱。”
管家说:“所以当他说希望把钱踩在脚下的时候,我们就把地板稍微改装了一下,用融化的银子做成现在这个样子。”
“……哦。”颜淮发出一个敷衍的音节。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近在追剧,咳…话说另一篇文我想一起更来着,就是那个求你做个人,估计也要大修一遍,倒地
☆、闺门怨4
颜淮闻到一股清冽的茶香。
跟随管家走进内阁,花鸟屏风倒影着室中人的身影,隐约勾勒出品茶人的轮廓。颜淮以为管家会通报一声,在屏风前打量了许久,迟迟没有听到管家开口说话,于是疑惑的望了过去,对方则笑着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淮迟疑了一会,还是推开了屏风的门。
他盘腿坐到茶桌的对面,近距离的闻到了茶香,又见眼前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茶具,控制不住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等茶已入口,他才意识到都没有与主人打一声招呼,这才看向对面的人。
该怎么形容这一瞬间的惊艳,颜淮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总之,在看过这人一眼后,所有美食都黯然失色,闻之无味,也让他明白了秀色可餐的真正含义。
这家主人似乎想不到会有人会堂而皇之的走进来,仍陶醉的闭眼品茶,好像不问世事一般。颜淮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觉得这样登堂入室有点不妥,但又不想开口说话,想着想着,就又倒了一杯茶。
没过一会的功夫,茶壶已经见了底。
颜淮晃了晃空荡荡的茶壶,刚要失望的放下时,手就被冰凉的体温覆住,主人把茶壶从他手中接了回来,打开屏风,将茶壶推出了门外。颜淮看到屏风外有人将茶壶拿起来,知道是去续茶了,有点急切的等待。
颜淮的目光从那人脸上移开,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你的衣领上沾着茶叶。”
说着他便倾身上前,将对方领上的茶叶拂了下去。
待颜淮坐下时,端详着那人的容貌,他又发现有点不对劲。
“你前额的发型稍往左偏了些,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着颜淮又直起了身,帮他拂了拂前额的发,干笑了两声说:“本来就是向左偏的?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颜淮第二次坐下,他还是盯着那人的脸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可哪不对又看不出来。看了半晌,他一拍大腿道:“原来是你的眉毛有些不对称,我说怎么如此奇怪。”
白衣人道:“眉毛是我今天早上画的,很对称。”
“瞎说什么,你又看不……”颜淮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咽下可能有些伤人的话,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
这么好看的人,竟然看不到这个好看的世界。
白衣人却也不恼,微微一笑,刹那间满目芳华:“你可称呼我为,扶苏。”他端起青玉茶盏来,打趣道:“难道你又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颜淮翻看了手中的小册子,举起茶盏,缓缓道:“你可称呼我为——”
两个瓷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颜淮。”
即将入夜,颜真很着急。
她一方面担心找不到颜淮,另一方面担心颜夫人醒过来,还有一方面让她双倍担忧的,就是待在这迟迟不肯离开的秦玉真。
如果让她见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不受控制的颜夫人,保不准会因为怕婚后处理不好婆媳关系而悔婚。为了维护弟弟的婚姻,不再重复姐姐没有人娶的惨剧,颜真绝不能让未过门的秦小姐,对自己家有哪怕一丁点的芥蒂,绝不。
兰心凑到颜真耳边道:“小姐,夫、夫人她醒了,吵着要见老爷。”
一向端庄稳重的大丫鬟都无法再冷静下来,由此可见事态有多严重。颜真刚要说话,秦玉真就站起身热切的道:“既然醒了,姐姐快带我去见见夫人,我好把这件礼服送给她。”
颜真:“什么礼物?”
“当当当。”秦玉真双手拎起一条手绢,“这是玉真用了一下午绣成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就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喜欢?”
兰心好奇的把手绢拿过来看,喃喃道:“竟看不清绣的是什么呢。”
双双道:“清明上河图,得用放大镜看。”
兰心惊诧的哦了一声,放在烛光下仔细看了看,不由啧啧称奇。
还没到入梦阁,就已经听到了颜夫人的声音,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是如此。秦玉真惊奇的睁大眼睛,问兰心:“夫人这是怎么了?还有,颜姐姐怎么不跟同我们一起?”
“老爷许久未归,想必是思念过度。至于我们家小姐……”兰心亲热的拉住她的手,把她往相反的方向带:“她吩咐我带您转一转花园,您这边请。”
兰心的力气比起颜真来小的多的多,秦玉真一个金蝉脱壳挣脱,赶紧向颜夫人发出声响的方向跑,心想她就是想看一下未来夫君长什么样而已,为什么这一天的阻碍这样许多。兰心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竟也追不上秦玉真,肩膀一沉,耳边是那个名叫双双的小丫鬟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我家小姐打小学的是长跑,还得过女子三千米一等奖,很少有人能追上她。”
听到这,兰心渐渐停了下来。
秦玉真来到入梦阁前,脸不红气不喘,腰不疼腿不酸,一头钻进满是药香和雾气的别院里。她来到院子,躲在柱子后想看一眼颜夫人就走,无奈此地云蒸雾绕什么都看不到,只好跟随着谈话的声音向里走,来到主卧前。
“夫君,我要你为我读诗,这是我自己作的哦。我要你看着我,深情的、大声的读出来。”
秦玉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暗想这是哪个女儿家在捏着嗓子说话。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哪是你作的诗?你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剽窃,是要向酆都百姓谢罪的。”
秦玉真本想走,却没想到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遂停了下来。
“你竟敢这样说我,我打你打你打你,打的你文体两开花,弘扬酆都文化呜呜呜。”
“……为什么我总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因为你不够爱我。”
“我怎么不爱你了?难道要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那你剖啊,你剖啊。”
“你简直无理取闹!”
“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在骗我!”
“我怎么不爱你了?”
秦玉真越听越觉得吵架的人声音越熟悉,她倚在门上倾听,不知不觉竟把未闩好的门倚开了,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她与房内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
秦玉真尴尬的笑了一声:“请问,茅房是在这吗?”
颜夫人放下茶盏,端庄矜持,大方得体,就连嗓音都透露着优雅知性:“原来是我家未过门的儿媳,今日之事,却是我儿招待不周了。”
秦玉真偷瞄着颜夫人,在脑子里描绘出颜公子的长相,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笑容满面的道:“不妨事,我见见夫人也是一样的。”她从袖中掏出绣有清明上河图的手绢,说道:“这是送给您的小礼物,玉真来得急,没带些什么东西,望您别见怪。”
颜夫人收下手绢,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改日让我儿去登门谢罪,让姑娘家等这么久,着实不该。”
“您说哪里话。”秦玉真心满意足的说,“天色不早了,那我和酸酸就……”
“别走!”
兰心按住想要起身的秦玉真,回头递给颜真一个心意相通的眼神,随后道:“您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待会我派马车送您回去。”
颜真向她竖了个大拇指,兰心回敬一个。
黄泉街38号,是一个低调而奢华的存在。要说今日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大概只有门口那只剩下一个的泥塑金狮子吧。若非要再找些什么不同,当属今天踏进住宅内的生人,毕竟是几百年来都没有生人踏足过的地方,这算一个不同之处,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什么?你问我的小册子上写了什么?”
扶苏点点头。
颜淮翻阅着小册子,随口回答:“无非是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比如我叫什么,家住哪里,家中有谁,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姐姐要我太阳下山前回家,我在这坐了许久,茶也喝了五六壶,没想到阳光还是这样明媚,时间似乎缓慢了许多。”
“你的小册子上,有没有我?”
颜淮动作一顿,随后从小册子的扉页翻到尾页,摇了摇头:“没有。”
扶苏问:“那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今早在吃包子的时候,看到夜访斋的油纸袋上写着一个地址,黄泉街38号,于是顺着地址找到了这里。本以为是比夜访斋还大的餐馆,没想到却是个雅致的地方。”颜淮语气里有些小失望。
扶苏手撑下颚,唇含微笑,一派温柔:“你想吃的,我都会做。”
颜淮刚想答应,随即挥了挥手道:“我现在不想吃。”生怕被误会,他又补充了句:“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只因为现在肚子不饿,你别多想。”
但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干脆闭上了嘴不说。
扶苏道:“不必拘谨。”
颜淮哈哈笑了两声,抬头望天,说道:“不拘谨。看屋外这大好春光……”
“不如梦一场?”
颜淮微愣:“……梦里青草香?”
扶苏道:“现在并非春季,而是冬季。”
颜淮闭嘴不言。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所谓冷场,正是如此。
☆、闺门怨5
屏风门半开,日光倾城,庭院洒满桃花。
美人在侧,浅斟慢酌,自当潇洒快意,然而真实氛围却是——
冷漠,凄清,又惆怅。
该吃的吃完,该喝的喝完,沉浸在美食中无可自拔的颜淮醒悟过来,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左右都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又一次打破这片寂静:“我们之前,认识吗?”
扶苏尚在倒茶,听到他的疑问后动作一顿,下意识摸了下手腕,缓缓道:“算认识。”
“也是,”颜淮点点头,“不认识的话,怎么能允许我在这白吃白喝。”
扶苏不语,接着倒刚才的茶。
明明觉得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看起来分外柔和妥帖,像块没有尖锐棱角的圆石,可颜淮还是觉得气氛实在压抑。他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屋外还很明媚的阳光,双手拍了下茶案,说道:“打扰许久,我想是时候该离开了。作为报答,改日你到我家里做客,如何?”
扶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案上的手指动了动,挽留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道:“还不知你家在哪。”
颜淮翻了翻手中的小册子,说:“我家住在碧落街……”
“我记忆一向不大好。”扶苏适时打断了他,语气温柔:“还要劳烦你写下来。”
扶苏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世上应该没几个人能抵挡住他这样的请求,颜淮也不例外。他当即满口答应下来,扫视了一下室内,问道:“纸笔在哪?”
扶苏变戏法一般从袖中掏出一只笔来,颜淮接过看了看。这支笔手感上佳,黑底金纹,纹的不知是个什么物种,依稀能看出四肢和头,气势汹汹,仿佛要夺框而出。似是知道颜淮要问什么,扶苏道:“上面画的是嘲风,龙生九子,排行第三便是它。”
颜淮端详了一下,看到笔杆上有几个蝇头小楷,仔细一看书为「落神」,不由奇道:“这有什么寓意?”
扶苏道:“我也不知,大许怕落笔成真,有神兽镇压方能驱邪避厄。”
颜淮一手执笔,想起还缺少两件关键的东西,于是问:“纸墨在哪?单有笔的话怕是没法写。”
扶苏把右手伸到颜淮面前,向上挽了挽衣袖,摊开手掌,说道:“没有纸,可以写在我的手上。没有墨也无妨,这支笔无须沾墨,落笔成字。”
“真的假的?”
颜淮半信半疑的握住扶苏的手,被触及到的温度冰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回,扶苏却反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一试便知。”
颜淮适应了一会他的体温,待扶苏松开手后再伸出两指按在他的指腹上,看了眼扶苏线条干净的掌纹,提笔写了几个字。
就像扶苏说的,笔尖没有沾墨也能像沾墨以后写出来的那样,颜淮惊奇之余,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书写上。相较于其他男子而言,颜淮的字更为清隽秀气,自成一派,观起来赏心悦目。
“酆都城碧落街69号颜府梦蝶轩。”
颜淮写完后又读了一遍,不放心的叮嘱,“梦蝶轩和驾鹤楼挨的很近,你来的时候当心别敲错了门。”
扶苏笑意融融道:“我又不会像江洋大盗那般擅自闯入你家,拜访时自会有人带路,这份忧心多余了些。”
颜淮心想这人果然心相合一,不愧有君子之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应该如此。”
扶苏模仿着他刚才的样子,两手自拍茶案,说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颜淮以为他在说笑,道:“胡说什么呢,天色明明还……”他抬头一看,竟发现上一秒还阳光万里蓝天白云的天空,此时已经夜斗星垂,不知夜深几许。颜淮疑惑的皱眉:“怎么现在天就黑了?我刚才看到……眼花了不成?”
颜淮还在观察着屏风门外的景色,这边扶苏已经隔衣扣住他的手腕,牵起颜淮的手,轻车熟路的向外走。
☆、闺门怨6
门外已是夜幕低垂。
马车晃晃悠悠,四角檐下挂起的串铃叮当作响,颜淮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发现迷雾露重,前景不可测。颜淮试着从扶苏手中把手抽回来,一鼓作气,再而强,三而勇,他稍作酝酿,打算来个出其不意,当他第四次要抽回手时,扶苏却突然放开,颜淮猝不及防的向后仰去,差点摔出马车外。
“喂……”
颜淮从座上爬起来,就要问责,扶苏却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起身撩开车帘,问道:“为何停下?”
方才平稳行驶的马车确实停了下来,牵着缰绳的马夫向前大声呵斥:“还不让开!你们可知这车里的是谁?”说罢又殷勤的向车内方向笑了笑,赔罪道:“大人您别怪罪,前面是一群有眼无珠的断头鬼,我这就赶他们走。”
话落,马夫扬起皮鞭一下一下抽打着前方,动作还极有节奏,以至于边抽打边不自觉的哼着歌:“打鬼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都没有头了难道还有眼睛吗……”说完颜淮又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不对啊这世间哪来的魍魉妖魔?断头鬼是何意?”
颜淮刚想从帘缝里瞥一眼外面是什么光景,扶苏正好退了回来,顺便抓住颜淮的手也让蠢蠢欲动的他重新落座。颜淮又想撩开窗帘,另一只手又被扶苏握住,不得已之下,颜淮只能与扶苏面对面,大眼瞪…没有眼。
颜淮看着眼前标志的美人,面上流露出惋惜之情,语气绝对是没有触及到对方尊严的云淡风轻,他问:“兄台,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是有一段让你很伤心的往事吗?”颜淮正襟危坐,语气郑重而严肃:“有什么秘密,你都可以和我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可能患有一种奇怪的病,每天都是全新的一天,之前的事情全部都记不得。所以……”
扶苏淡淡的笑:“所以你要说的是?”
颜淮道:“所以你如果把秘密说给我听,我是绝对不会泄漏出去的人。”
扶苏问:“这么有自信?”
颜淮挺胸收腹:“就是这么自信!”
扶苏抚着他顺滑的发,意味深长道:“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那是当然。”颜淮道,“还不赶快与我分享你的故事?”
扶苏叹了口气,状似悲伤:“这是一个很悲伤、也很荒诞的故事。故事里有我,有我心悦已久的人,还有一些不相干的闲杂人等。”
颜淮专心致志的听。
扶苏说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扯七扯八,终于扯到了颜淮问的问题上面。
“从前我的双眼并未被蒙蔽,我能看到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其中自然包括我心仪已久的人,但在我们互通心意之后,悲剧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颜淮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说:“少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扶苏顿了顿,继续道:“故事发生在我向他表白的前、中、后三个阶段,彼时我们还是书生意气的少年郎……”
颜淮催促道:“直接说,简略说,缩短说。”
“当时我们激扬文字,神采飞扬,甚至挥斥方遒……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那就是……”
颜淮捂住脸,简直听不下去。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声女性的惊叫。
颜淮懊恼的锤了锤手:“我就知道,每到关键时刻就会被打断。”
扶苏立刻闭了嘴。
颜淮还想纠缠他要他说下去,扶苏就已经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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