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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伏魔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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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恙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子,僵持了会儿甚至还有了要端着饭菜走人的架势。
见卫无恙这样儿,那小儿略带几分不情愿地伸手抓过了筷子,嘴里嫌弃着可还是狼吞虎咽地将小和尚端过来的那些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寻思着小儿这德行有些熟悉,思寻了下白清迩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是像极了自己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你醒了。」
小儿刚吃饱喝足,摸着小猪肚子粗鲁地打着响嗝呢,闻云鹤便推门进到了屋里。
懒懒地瞥了眼,小儿惊叫出声:「原来这里不是和尚庙啊!你声音听着耳熟,是你带我来这儿的么?」
小儿这等规矩,白清迩不用猜都晓得向来严谨得很的闻云鹤定是接受不了的。
不出所料,闻云鹤那严肃的脸上多了份忍耐,眉间也有了重重叠嶂。
「不错。你我有几分缘分,且你又确实是修真的料,我便带你上山想要收你做我徒弟了。」
小儿听着,他目光瞟了瞟小和尚那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以下巴指了指小和尚。
「那他呢?」
「他也是我的弟子。此次下山本是为了去收他做徒弟,路上偶然经过遇见的你。若你拜我为师,便该是他的师弟了。」
「喔……」小儿迟疑了一下,「不过他做你徒弟剃了光头,要是……我拜你为师,不会我也要光头罢!?」
白清迩被这小孩惹得想笑,他看向小卫无恙,只见小卫无恙那甚是好看的眉头轻皱了两下。
「剃发不必。芒寒山庄只是修真,并不修佛习禅。如何?可想随我修真?」
小儿没再迟疑,忙点头应了应:「好,徒儿拜见师父。」
答应得如此爽快白清迩也能理解。
毕竟如此年纪没父没母在外受苦许久,好不容易得一片瓦遮头自是不会迟疑拒绝的。
拦住要下床行礼的小儿,闻云鹤淡道:「你可有名字?」
摇了摇头,小儿道:「自小无父无母,随着乞丐们一起过活的。只知道小的时候身上的褥子上绣了个温字,许是姓温或者是名字里带温字。」
「既是这样……那我便为你起个名字,就换作……温晚泉罢。」
温晚泉?
名字有些耳熟。
喔,对了。
说书人还有谣传里都有提过这个名字。
好像是卫无恙的师弟,也是与卫无恙双修之人,更是后来间接导致了五十年前那一场恶事的人。
原来……就是这个人啊。
白清迩暗暗想着,他看向那不远处坐着的卫无恙,只见卫无恙细眉轻皱着看着那一幅无赖相的温晚泉,怎么看都不象是对这师弟有好感。
想来……那应该……也只是谣言罢。
如此想着,白清迩无由来地松了口气。
*
光景变幻甚快,转眼卫无恙便是十四岁了。
这之中几年间卫无恙的记忆都若流水流过,只稍稍浮过些许片段,但桩桩都是与温晚泉相干的。
如同一寝室的温晚泉为了给卫无恙找麻烦,好好的偏不睡自己的床而要与卫无恙同挤在一张榻上,最后还睡相差劲至极地要睡到卫无恙身上去。
对此觉着困扰的卫无恙起初寻温晚泉提过。可温晚泉却是个厚脸皮,直接老实不客气回一句「谁让你身上闻着那么香,贴上去那样舒服的,我喜欢那味道、那感觉嘛!」,教卫无恙面上表情青紫了一阵子,不过自后也是未再说过什么,仍是老老实实地由着温晚泉那样贴上去睡。
再如温晚泉时常会偷拿卫无恙的书籍在书页角上偷画小和尚;卫无恙打坐时总爱凑上去捣乱,可每每总是失败不说还反被卫无恙反将一军……
虽说平日里总不做好事,可是每每又会为袒护卫无恙而与师兄弟发生争执;每每卫无恙闭关修炼温晚泉又总会每日去逗留一会儿;山庄年末方能占得一次荤腥酒气,温晚泉又会特意将自个儿碗里那一块肉、一杯酒留给不肯似他们一样违反规矩的卫无恙……
一点一滴,隐隐间白清迩似乎又能在这点滴片段里渐渐地体察到卫无恙对温晚泉心情上的那么丁点儿思绪变化。
该是近一个月的闭关,再次出关,卫无恙便象是循着习惯似的去找起他那位师弟温晚泉。山庄虽大,可于卫无恙而言要找一个人却是不难。
唤出白灵鹫,白灵鹫于山庄上空盘旋一周,随即卫无恙便径自朝着山后竹林走了去。
随着卫无恙一道走去,走了不多时,白清迩他们便遥遥地看见了些许火光,还有一阵阵烧鸡的香气。
「喂喂喂,好了没?」
「急什么,没熟呢!」
「今天倒是出了奇了,怎么?不去守着你家那位闭关么?」
「去去去,别胡说,卫无恙什么时候成了我家的了。」说话的那少年声音轻佻不羁,俏皮得很,「我闭门思过前去问过,他说过要出关还要几日的。反正还没出关,我这里先吃两口了再去找他也不碍事呗!」
「这么快!?」
众人的声音惊愕万分。
「是啊。」
「这、这也太快了罢!?」
「就是!我来算算!」
远远地,白清迩见到了那其中一个弟子掰着手指似是在算什么。
「卫无恙进到山庄也就两年不到些,结果两个月上筑基,四个月上开光,五个月融合,六个月就又要入心动……」
这进展却是是快得惊人了,花费两年才堪堪入得筑基的白清迩瞧卫无恙这样的天赋,怎么都只能说上一句望尘莫及。
「哎,真是羡慕卫师兄……」
一个弟子似是给打击到了,垂头丧气地叹道。
「哎!你刚进来不久沮什么丧!我们还没沮丧呢!」
「就是!喏,你看你这不成器的师兄。」说话的那弟子以着沾满了鸡油的手指向那嘴边沾满油腥的温晚泉,「他跟卫无恙同日如师门,结果卫无恙都要心动了,他才开光。他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
「那啥,温师兄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一弟子弱弱地插话道,「师兄你……不两年多了……还停在开光么……温师兄……似乎……离融合不远了……」
「你怎么说话呢!」
……
那一群人嬉闹着,开心得很。
说起来倒教白清迩想起了他与自家东苑的那一帮师兄弟了,他们也是似这样其乐融融欢乐得很。
「不过啊……」
那被嘲笑了的师兄抓过另一只刚刚烤好的鸡,挑开了个话头。
「什么?」
众人看上去似乎都很好奇。
「都说入了心动期的人七情六欲会澎湃非常,你们说若是卫师弟入了心动,他会不会还是那样一副没表情的脸孔?」
「我觉着想不出来。」
温晚泉是第一个接话的。
白清迩瞄了眼站在他一边的卫无恙,只见那比印象里稍年轻几岁的卫无恙表情仍是平淡得很,只轻皱了皱眉头,便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的确,是难想象这样一个好像心中无物的人会有情有欲、为情爱痴缠的样子。
不过……
白清迩想到了那个谣言。
白清迩想着正有了几分悲愁之际,卫无恙有了动作,不再是在远处偷听,而是径自朝着那边谈得火热非常的师兄弟们走了去。
「噗!咳咳咳咳!」
一个弟子注意到了卫无恙,登时一副象是见到了什么牛鬼蛇神般地表情惊得连忙将他嚼着的鸡肉喷了出来。
那温晚泉险险躲过,声音不大乐意:「干什么呢?见鬼了啊你?」
说罢,温晚泉连忙转头。
即便是进到了闻云鹤的座下,可眉眼之间那份不安分仍是没有消散分毫。
「哇!」
见到了卫无恙,温晚泉吓了一跳,觉察到自己手上还拿了个鸡翅膀,他连忙将鸡翅膀丢到了地上而后跳了起来,以鞋子轻轻挑挑地上的树叶子用以掩埋罪证。
「你、你不是说要过几日才能出关么?」
「……刚刚出关。」
卫无恙的反应平淡得要死,怎么都看不出来他象是个上了心动期的人。
「那你……升了没?」
温晚泉试探地问道。
「升了。」
淡道,卫无恙眸光扫了一圈那些还拿着鸡身上各个部位的几个师兄弟,那几个师兄弟连忙将鸡肉扔到了枯叶堆里抹了抹手站起了身装作他们什么都未做。
「此处记得打扫干净了。」
瞄了眼那帮神色慌张的师兄弟们,卫无恙只淡淡叮嘱了声就那样抓着温晚泉尚且油腻腻的爪子一道离开了这个小林子。
抓着温晚泉走了一路,直到近到他俩的寝室,温晚泉才摇了摇他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咕哝道:「我手上有油。」
「嗯。」
卫无恙淡淡地应了声,忽地停了脚步,害得温晚泉一个不当心就鼻子撞上了卫无恙的背。
温晚泉那小巧的鼻尖登时有些泛红了,他轻皱着眉头揉了揉自个儿的鼻尖。
卫无恙见状松开了他的右手,白清迩偷看着卫无恙。
卫无恙仍是那张没什么变化的脸,眼中更是没什么波澜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没多说什么,卫无恙静静地看着温晚泉半晌,然后静静地从怀里掏出了折叠得极好的一块雪白的帕子,然后他缓缓抓起了温晚泉都是鸡身上油腻腻的油的手,极为细心的以着白帕子给温晚泉的手一根根地擦干净了。
温晚泉不掩惊愕:「你的手……不擦么?」
卫无恙没说话,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地再用那块绢帕静静地擦净自己的手,而温晚泉则仍是狐疑得很,却也没多说什么。
第21章 第二十一回、魔障其三
景色又是一转,是夜,外头的虫叫声一声声不歇,叫得人颇有些心烦意乱。
不远处有贴着日历,白清迩看了眼,秋转夏,原来时光流转不过半年。
案上点有灯烛,卫无恙似是在看什么书卷,看得认真,可不过片刻,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有人自外头推门而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屋子的另一个主人温晚泉。
温晚泉看着开心得很,手中拿着一个酒壶,鼻间哼着不知是什么的小调径直走到卫无恙身边,毫不客气地靠着卫无恙坐下。
「你手上拿的什么。」
卫无恙眼都没抬一下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酒啊!」
「除了年末,山庄里头不得饮酒。你又私下山庄,若给师尊知道了……」
「哎呀!」温晚泉打断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是我之前偷溜下跟山下大婶儿咬了配方自个儿学做的甜酒,这不,刚做好了的第一壶,我带回来先便宜你了!喏,喝一口尝尝看味道如何呀!」
温晚泉献宝似地将酒壶递给卫无恙,谁知却给卫无恙二话不说地推开。
「我不喝。」
「哼……」
轻哼了声,温晚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随即嘴角勾起一笑。
只见温晚泉拔去了酒塞子,咕嘟咕嘟往自己嘴里倒了两口,随即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卫无恙的衣襟。
「你……!」
卫无恙才刚吐一字,却被温晚泉以唇封住。
有些许酒液自他二人嘴角溢出,也就片刻,那温晚泉坏笑着将唇移开,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坏笑。
至于卫无恙,则是又羞又恼,那素来平静的一张脸此刻却再平静不得。
「温晚泉你!」
卫无恙蹙眉喝道,就连身子也因愤怒而轻颤了起来。
「谁让你不肯喝嘛,你不喝,我喂你喝,嘿嘿嘿!怎么?味道如何?」
温晚泉半点不见抱歉。
狠狠地瞪了眼温晚泉,卫无恙未说话,猛地转头,理也不理温晚泉。
窥见过卫无恙记忆的白清迩知道的,不管温晚泉如何戏弄卫无恙,卫无恙反应再淡也绝不会似这样理也不理温晚泉的。
这一下,温晚泉总算晓得他是真的激怒了卫无恙,登时不再嬉笑了,连忙像只小狗似地拱到卫无恙的身边不停讨好,可偏偏卫无恙就是不理他。好说歹说都没有一点成效之下,温晚泉大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你气什么嘛!不就是违反山庄里头的规矩喝了口酒么,又没什么的!值得你那样气恼么!」
温晚泉轻声咕哝着偷偷地瞄着卫无恙的神色,不过就白清迩看来卫无恙的神色不要说是有一点好转了,甚至更是阴沉了。
象是没辙,温晚泉声音讨好意味更重了些:「哎呀,你不就气我灌你喝酒害你破了山庄里的规矩么……这简单,喏,我自罚好罢?直到你气消为止我就一直喝,这满意了吗?」
卫无恙没有接话,而这厢温晚泉已经握着那该有一斤的酒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
一口两口……
兴许是酒量不好,即便喝的是甜酒,温晚泉喝了两三口面色已是绯红,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喝着。
卫无恙理他,还是因为听到温晚泉带有几分醉意的声音。
「唔……人家这一壶都快喝完了,卫无恙你厮怎的这样小心眼,还不肯原谅我的?我跟你道歉了你还不答允,怎的就这么坏心的你……」
嘟着嘴咕哝出声的温晚泉说着说着,眼角泛起了些泪花,他举起酒壶再喝了两口,下一刻便被卫无恙一把夺下酒壶,然而为时已晚,一斤甜酒早已入了温晚泉的肚里了。
「嘿嘿嘿,我就说你不会不理我的!」
温晚泉熏熏然地傻笑出声,红着双颊拼命地朝着卫无恙的身上凑去。
「……酒量不好,还要硬撑。」
卫无恙蹙了蹙眉,看着温晚泉的神色颇有些复杂。
「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么!」
温晚泉说着软软地跪着,用双手摸上了卫无恙的脸,那张红脸朝着卫无恙一点点靠去,整个人陷入了卫无恙的怀里。
「嘿嘿嘿……」
温晚泉痴笑出声。
「你笑什么。」
「卫无恙。」
温晚泉定定地唤道。
「嗯。」
「你怎么长得这样好看的呢?」
醉眼朦胧间,温晚泉如此问道。
「……」
这样的话谁能回答得出,卫无恙回答不上,自然无言以对。
他无言,温晚泉却是醉鬼话最多,一双手在卫无恙的脸上摸个不停:「这眉毛好好看,眼睛也好好看,鼻子也是……最好看的……还是这张嘴巴。之前你睡着了,我醒着……就看着你的嘴巴,看着软软的……从好久前……我就想亲亲看了。」
这醉鬼说着,又将他沾满酒气的唇贴了上去。
自然这次不再是为了灌醉卫无恙,而是为了偷香。
卫无恙许是惊到了,他睫羽轻跳,瞳孔微微放大。
「你……!」
「……嘿嘿……又亲到了!」温晚泉笑得似个吃到了糖的孩子,「卫无恙,你刚才……到底为什么要那么生气?真的是因为我害你违反山庄规矩?还是因为不喜欢我亲了你?」
卫无恙的身子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僵了下。
醉鬼温晚泉兴许是没察觉,可白清迩却注意到了。
「……你……」卫无恙开了个话音,沉默了半晌,才象是叹息着问道,「为何。」
这一句为何,于白清迩而言有些莫名了,可于温晚泉而言,却是了然卫无恙所问为何。
温晚泉低笑出声,笑了许久这才停驻。
本就因酒而面色绯红的温晚泉此刻面色就好似沾了血似的红得异样。
那温晚泉待卫无恙……
八成……
心中暗自揣测着,白清迩忽地记起与卫无恙初遇之日,卫无恙曾说过自己灌给他喝过自己亲手酿的酒,而后害得卫无恙不得不照顾他一夜的事情。
也不晓得是不是他想太多,竟觉得与此刻情景相似得很。
「卫无恙,我问你,你为何修真?」
怕全身无力的温晚泉会不当心自他身上滚下去,卫无恙抱着这身上染有酒气的酒鬼,轻蹙了蹙眉头:「师尊说我有天资,不过如此。」
「就这样?那你也忒无趣了罢!」温晚泉嗤笑出声,「你看看,这人间种种,美哉乐哉,当了神仙日日困在天庭里头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多无趣?」
卫无恙未立时接话,他看着那面色绯红的温晚泉,眼中倏地飘过了一抹复杂的情愫:「那你又何必随师尊修行。」
「这哪儿一样呀!」温晚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同你说,我修真可不为别的!就只图上到金丹得个不老不病不死的境界!我志向远大,可别将我同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说到了激动之处,温晚泉挥舞起他的手指,险些没划到卫无恙的脸。
叹了声气,卫无恙抓住了那人的手指:「为人者,生老病死,轮回转世方是天道。」
温晚泉混混地颔首,声音有些模糊:「话虽如此,可谁知道下辈子又要受什么苦呢!倒不如把握眼前,得金丹逍遥人间,快活自在呢!」
「只你一人游荡世间,岂不更无趣。」
「……唔!」温晚泉笑了,「如此……那你不要飞升,陪我一道逍遥,岂不美哉?」
「!」
终于,卫无恙的平静再不剩丁点儿。
「陪你……你……」
「卫无恙。」
那人笑吟吟地望着卫无恙,眼中情意已无需言表自可体会。白清迩在一旁看着,也不晓得是怎么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面竟有些不是滋味儿。
「……你、你说罢。」
卫无恙难得地犯了口吃。
「你、你会想……与我双修么?」
「!」
卫无恙被此话所惊,一不当心就将温晚泉推了开,害得温晚泉头撞到了地上,而后一睡不醒。回了神,卫无恙忙不迭地去看了下温晚泉,在知道温晚泉无事后,他这才当心地将温晚泉抱上了床,随后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便是一夜未眠。
那一夜开始,卫无恙心中思绪混乱,教他修为虽增却因堪不破心中的那些个思绪而只得停滞在心动,未见要有突破的迹象。
这一乱,费了他三年,朝夕相处间,情思也只增不减,末了,感情心绪淡泊无比的卫无恙才好不容易理清。
光景又一次转变,他们是在朝着竹林去。
通往山上的小径上还有别的师兄弟,不远处那两三个师兄弟的说话声清楚地传了来。
说的话无非是山庄里起先修为与卫无恙相仿天资却不如卫无恙的师兄已跃上金丹,偏偏卫无恙仍是悄无声息,不见一点动静,而卫无恙道法修为日益增长,那问题自该是出在别的上。
卫无恙是个对一切淡然得几乎教人怀疑他是没有心的人,要渡心动,自然该是比寻常人要容易得多。可为何久久不能有突破,原因白清迩心中已然分明,只是旁的不晓得的自是不会明白。
而越是不明白,就越是好奇,关于这些个问题,闲着没事干的师兄弟们自然是讨论得热烈不已。
前头又是小声的议论,前一刻还说得热火朝天,一瞧见温晚泉与卫无恙,议论着的几个师兄弟随即收了声,打了两声诨便各自遁走,瞧着实在是心虚得厉害。
温晚泉又想发火,却被卫无恙拉了拉手给制止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回、魔障其四
「干嘛不让我说话?」温晚泉气恼万分,「成天议论别人,这帮人也不想想自己修为才多少!都才不过停留在筑基上不去,居然还敢在那里大放厥词!你好的时候倒是一个个地跟前跟后恨不得能舔你的脚丫子!一个个的简直势利眼!呸!」
「有何好气的。」卫无恙淡道,不以为意,「他们说的也是实话,由他们去说。」
「你、你难道不生气么!他们以前恨不得成天在你身边拍你马匹,现在看你听在心动上不去就动不动地乱说你什么,难道你就任着他们去么!?」
「嘴长他们身上,由得他们去便是了。」
温晚泉登时无话可说,只得气恼地连连踢了踢自个儿眼前的石子儿歇气。
「他们确实说的是事实,我心有魔障过不去,自然上不得金丹。他们也不算是胡说,只是说得不好听罢了,你为我生气,却不用为我得罪了人。」
「谁、谁为你生气了!我、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一会儿一个样,狗腿得要死……」
越是说,温晚泉的声音愈是轻得厉害,一张白皙的脸此刻也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
卫无恙只看了他一眼,未戳穿温晚泉。
「那么……你到底是舍不下什么?」
温晚泉沉声轻问,听着象是有些没有底气。
问了,可卫无恙却不答,不管温晚泉如何缠着他,始终闭口不言,虽只是一个瞬间,白清迩还是在卫无恙的眸中见到了一丝异样。
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卫无恙施法,步行瞬移,片刻便将温晚泉与白清迩等人远远地甩在了后头,一人朝着前头走了去。
入得竹林深处,卫无恙依旧坐在溪水正中的巨石上打坐,至于温晚泉则又是不安分地动起了坏脑筋。
只见他手脚利索地揣了不少的小石子儿在怀里身手灵活地爬上了距离巨石颇近却能隐藏身影的树上。
「噗通!」
一块石子忽地落入到水里,引起了一阵水花,而打坐的卫无恙却一动也不动,仍是静坐在那里,仿若是置外界如无物。
「噗通!」
再扔一块儿,石子避开了卫无恙,却落在了卫无恙的边上的小溪里头,点点水液有些溅到了卫无恙衣衫上,奈何卫无恙仍是无动于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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