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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伏魔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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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尘蹙眉:「……那里有魔气围绕,山庄里的人没有察觉吗?」
  「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都是知道的罢。我有好几次偷看到师尊去禁地前徘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在那里徘徊好久,想进去却偏偏不进去,看得教人急死了。」
  「……怕是……想进,却不得进……」
  想进却不得进?
  「什么意思?」
  白清迩斜着头仰视着卫尘的脸,越看越好看的那张脸像是在想些什么想得有些入了神。
  「……没什么。」卫尘轻摇头道,「那你又是为何会跑去禁地里?难道你就不怕遇上魔物?」
  「起初……是有点怕……可耐不住好奇心嘛!可进去过一两次以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且……」
  「而且?」
  「怎么说呢,就……觉得好像有些熟悉感?还是说安全感来的?就待在那里感觉很自在舒服嘛,就动不动跑去那里了。不过不晓得为什么,每次走进竹林,我明明就听到有溪水声,可任凭我怎么走,竹林尽头就好像有堵看不见的墙围挡着,就是走不去。」
  「那是因为……我在那里修炼冥想,入了魔障。那一块成了我的幻境,只要我不醒来,你自然进不来。」
  「哦……」
  白清迩连连点头,这么几年来困扰他许久的心结总算是被解开,登时心里舒服了许多。
  毕竟么,这问题他除了自个儿苦思,也寻不到人去问。若真去问师尊,且不说师尊回不回答得上来,但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那照你这么说,你这么些年来都实在那里修炼?」
  卫尘颔首:「不错。」
  「你在那里修炼!?你就不怕魔物……啊,不对,你这修为世上应该也没几个你对付不了的魔物了……要么是再来第二个卫无恙了。」
  白清迩喃喃着说道,却发现卫尘肩膀稍稍有些僵硬。
  怎么?他说错了什么?
  白清迩奇怪得看向卫尘,只见卫尘表情淡淡,虽教他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以前……我与师弟常去的,就是那里。」卫尘说着,声音低沉了许多,轻得即便白清迩在他脸侧都未能听清,「就算知道桃花依旧而面目全非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道行再高却摆脱不过魔障。」
  「看来你与你师弟该是关系很好罢?你修为这样高,你师弟应该也是很厉害的罢?」
  卫尘轻点了下头,他的下巴碰上了白清迩的脸。
  「他天赋其实不亚于我,偏是性子爱玩无心修行,一心只想修得金丹从此逍遥人间。」
  白清迩忍不住笑出声:「那他倒是与我志向一样!其实我觉得罢,修行什么的也真的是没什么意思,飞升做了仙清心寡欲淡泊性情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最好的就是寻到个情投意合的,两个人一道双修,从此逍遥人间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就他这般天赋,上到筑基已是堪堪,如何妄想能够上到金丹。就算真成,只怕那时他也已成了个老爷爷了……
  只稍稍这样想想罢了,白清迩登时心情就低沉了好些,谁让他天生就不是个修真的料呢!
  不敢再多想,白清迩目光游移着,不知觉地瞟了眼卫尘,不经意间却惊然看到卫尘此刻竟也以着目光细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上涌,白清迩觉着他的双颊微微地有些泛热。
  别扭地别开目光,白清迩连连干笑了声:「那你师弟后来怎么样了?现在想来该是活得开心得很罢?」
  「……」
  卫尘没有回话,只兀自沉默。
  等了好久,白清迩终是耐不住地伸手轻摇了摇卫尘的胳膊以作催促。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声响起:「……他……确实是上到了金丹。」
  白清迩喜色刚上眉梢,随即卫尘略显喑哑的声音响起:「只是没多久,就因我而死。最后……为救我,魂飞魄散。」
  「!」
  「我疯了似地寻遍天地间,结果就连他魂魄一片残体都未能寻到……失意间我就去到了那片林子打坐冥想,一不留神就入了魔障,自此一睡不醒脱不出自己制造的幻境。再醒还是因为你唤出妖兽将我震醒。」
  说这话时的卫尘声音间失了他之前的淡薄沉静,教白清迩忍不住抬起了他因醉意而昏沉的脑袋。月光洒遍天地间,自是少不了屋顶这一小方地儿。
  借着月色,白清迩细细地端详着眼前这有着绝好面容的人。
  这人表情仍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可愁色已是渗入骨中,又何需太多表情,只一眼就能教人看出。
  那一刻,任凭白清迩平日里头再怎么小聪明多、口齿伶俐到了此刻竟也哑言了。
  迟疑了要有好一阵子,白清迩甚是用力地将头压在了卫尘肩头上,闷着声音道:「……你也不要不开心了。师尊说过的,生死皆为天道,我们修真之人若不得摆脱生死,也是天道注定的劫数。你师弟是为救你而死,自然不会想要你此后对此耿耿于怀不得释怀……」
  卫尘仍是沉默着没有一丁点儿反应,这教白清迩都不敢抬头。
  不晓得卫尘现在心中是如何想的,白清迩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话说下去:「说起来……其实我也挺感谢你师弟的。若不是因为他救你,那今日我遇难也不会有一个你来救我,此刻我也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与你喝酒说话了。」
  「嗯。」
  卫尘总算有了反应,他静静地应声,伸手轻揽住白清迩的肩,像是要将白清迩揉入自个儿身体里似地使劲了力气。
  「还好……今日我去救你了,幸好,我总算找到了你。」
  卫尘似乎还说了句什么,白清迩只隐隐听到了个「死」字,之后就再没听清了。
  大概……说的是「还好你没死」。
  微寒的夜里,浸在月色之中,白清迩就着这样说不得舒服的姿势被卫尘抱着,迷迷糊糊地困意渐起教他忍不住昏昏睡去,再一睁眼睛,他已在睡意朦胧间不知不觉地又给卫尘抱上了床……


第6章 第六回、女妖
  自打带着白灵鹫去到课堂里头,白清迩总算扬眉吐气了把。也真是没人唤出过一只能说人话的灵兽,一见到白清迩的灵鹫能够说人话,登时大伙儿就为此吵嚷了许久,甚至还因此被师尊训了一通。
  白日跟大伙儿打趣说笑、晚上与卫尘一块儿夜游饮酒聊天,时间快得简直出了奇,两日不过眨眼,第三日,白清迩便被闻云鹤给叫去了他的房。
  同去的不止白清迩一人,还有他的同窗好友樊物秋以及白清迩的师兄仇翊然。
  这两日白清迩没犯什么规矩,再见还有樊物秋同去,白清迩就知道这次闻云鹤叫他不是为了训话。
  闻云鹤此次叫他们所为何事其实白清迩大致也有个数了。
  山庄里头每个弟子召唤出灵兽后都会被派下山去处理些斩妖除魔的工作,自然,也不会让初出茅庐的弟子一人前行,至少都会派一个修为稍高一些的弟子一道通行。
  这世上妖魔作祟不少,要寻个差事给自家子弟去做倒是不难。
  叩了叩门,白清迩听得闻云鹤应声后便随即推门进到了房里。闻云鹤端坐在房正前处的罗汉床上,一旁站着两个瞧着与白清迩岁数相仿的弟子。
  一个站相端正,面相中颇有些严谨;另一个站相虽还算端正可总叫人觉着有些轻佻相,那人嘴角微勾几分弧度,怎么看都是跟白清迩一路的类型。
  这两人一个是樊物秋,一个是仇翊然,是在这山庄里头与白清迩关系最好的两个。
  「你来了。」
  白清迩颔首:「是,不知师尊叫清迩来此是有何吩咐?」
  闻云鹤瞟了眼站在白清迩肩上「你召唤出灵鸟也有三日左右,循山庄惯例待你驯熟灵兽便该下山初试牛刀。本该再给你些时间,不过伏妖会将近,不久后山庄中伏妖会参选弟子又得下山试炼,而为师见你与灵兽协调尚算不错,此次便派你们师兄弟三人一道下山,去处理一件事情。」
  「是。」
  真的是不出意料之外,果然如白清迩所猜想的那样。
  闻云鹤大体说了下事情大概。
  那出事村子在芒寒山庄以南,怪事是这两日发生的。每到子时时分,便会有一盏鬼灯在扬鸣村村长家中游荡,时不时地还会将他家的房门叩响。
  敲响之后会有个女声响起,会求着要人开门让她进去。起初村长开了一次,可第二日却没了当夜的记忆,第二日又大着胆子开了门,仍是如此。
  到了第三夜开始,村长有些惶恐了,便不敢开门,可若是不开门,那叩门声便会不断,还会有不少怪声响起,又是渗人又搅得人不得休息。这怪象连续着出现了要有七八日了,虽说危害不算大,不过久而久之的便教人不得好生休息,那村长无奈,便派了人来请求芒寒山庄相助。
  这次的事情听着不算危险,而派去的三人里头,白清迩修为最低只有筑基,樊物秋到了融合,而樊物秋则是近几日刚上到心动,去处理这次的事情倒也算不得难。
  白清迩去到了,卫无恙自然也去了,不过却没带上青竹,且斥退了白灵鹫,他施法化作了白灵鹫的样子陪着他们一道去的。
  扬鸣村距芒寒山庄不算远,约莫有大半日的路程,虽说在入夜前情能够抵达,不过还得到了村里头熟悉环境了解情况,因而他们一行人也不敢耽搁,得了师命便各自回房拾掇了行李下山去了。
  仇翊然虽认路然可惜他没个正经又总爱与姑娘调笑,要他带路不知要费多少时间,而白清迩是个辨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最后这带头的重担便落到了三人之中认真惯了也向来稳重的樊物秋身上。
  「我说清迩。」
  仇翊然一下山便溜开了去与一边儿卖蔬果的姑娘嬉笑着聊了两句,待他回来时便见他手上多了个苹果与一小纸包的枣子。
  仇翊然能说会道相貌也是生得极俊,因而像这样不费一分钱而从别人那儿得到吃食之类的也不是不在少数。
  丢了个枣子进嘴里,仇翊然笑得一脸痞意地走回到白清迩他们身边。
  「师兄你这样沾花惹草的,哪里像是个修行的人。」
  「物秋,这你就不懂了。修行是修行,享受是享受,对吧清迩。」
  仇翊然调笑着,他自纸包里取了个枣子凑到了伪装成白灵鹫的卫无恙面前又想逗鸟。
  也不晓得是怎么的,自打仇翊然见着白灵鹫以来就表现得对白灵鹫尤为感兴趣,三不五时地便想着法子要逗白灵鹫玩儿。白灵鹫对此显然有些困扰,可偏偏白灵鹫又是个不会说讨厌又不晓得如何应对旁人的性子,结果每次都只能可怜巴巴地任由仇翊然玩他。
  只不过这次的白灵鹫是卫无恙变的,哪里可能任由仇翊然玩他。一见那红枣要往自己嘴里塞,卫无恙登时振了振翅膀,从白清迩的右肩飞至左肩,正好与仇翊然错开。
  仇翊然愣了愣,稍有些落寞地将枣子塞进了自个儿嘴里,又忙追到一边,要去抓白灵鹫。仇翊然手离卫无恙大约也就只有分毫,就在这时,卫无恙扬了扬他的钩爪,登时便在仇翊然的手上留下了一道伤,那伤口不深只是警示的程度,可还是有少许的血液流出。
  「!仇师兄你没事罢!?」
  白清迩一惊,唯恐仇翊然不吸取教训还要来逗弄这个假白灵鹫,然后又要被卫无恙一顿教训,他连忙将卫无恙自肩上抓下来一把抱在了怀里。
  「嘶……」仇翊然蹙眉看着自己那条伤口,「你家鸟今儿个怎么了?戾气这样重的?往日它不挺喜欢我摸他喂他的么?」
  白灵鹫平日里那哪儿叫喜欢……
  还不是因为不善应对,才任由仇翊然那样对他又摸又抱又是玩儿的……
  白清迩心中暗想着,可想着还是别伤了仇翊然的自尊心,白清迩没敢说出口。
  「……呃,不……白、白灵鹫他、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今天别惹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就好……」
  仇翊然仍是有些狐疑,不过他看了看那白灵鹫,今日的白灵鹫眼神瞧着清冷得很,不似以往,他便也只得信了。
  颇有些失望地叹了声气,仇翊然索然无趣地将那唯一一个苹果丢给了白清迩,白清迩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接却还是不小心掉至了地上。
  「清迩啊清迩,你不行啊,这都接不住。」
  还不是因为手里抱着卫无恙没来得及么,白清迩撇了撇嘴。
  想去捡起,不过樊物秋抢先了一步,他默默地捡起苹果,一点儿也不嫌弃地用自己的干净的衣衫将那苹果上沾染的尘埃细心地擦了擦,然后才递给了白清迩。
  「给,我擦过了。」
  白清迩一点没在意,随口说了声谢便接了过来,而卫无恙却是以眼梢连连看了几眼一边的樊物秋。
  三人行了大半日路,原计是申时末刻便能抵达目的地的,可偏是因为仇翊然一会儿与这个姑娘聊聊,一会儿再与那个姑娘笑笑,结果硬是近酉时三刻方才抵达扬鸣村。
  一到扬鸣村,村口处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见他们三人校服便立马迎了上来。
  「三位公子是不是芒寒山庄的弟子?」
  樊物秋颔首:「不错,不知这位是?」
  「哦!我是扬鸣村的村长,在这儿候你们三位好一阵子了,还当是你们三位今日来不了了呢。」
  白清迩闻声,瞟了眼那全然没有自觉的仇翊然。
  总不好说真正的原因,樊物秋赔礼道:「路上稍有耽搁,教村长久等了。」
  「不碍事不碍事的,我这儿给三位弄了些酒菜接风,也不知三位用过晚膳没有。若是没有,三位公子如不嫌弃,随我去舍下用膳如何?」
  正好白清迩他们三人没有用晚膳,又听说有酒有菜,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便没有多客气,点了点头应下了。
  正走着,也不晓得卫无恙是打算做什么,便见他稍稍地挣了挣身子,振翅在天上盘旋一圈,有一点光亮亮起,随后卫无恙便又飞回到了白清迩的肩上。
  「清迩,你这灵鹫干嘛呢?」
  白清迩心想他哪里知道,可毕竟明面上白灵鹫是他所召唤出来的,灵兽要做什么作为召唤之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哦,没什么,就是被我抱久了身子僵硬稍微活动活动,不碍事的。」
  仇翊然他们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没再多在意。
  卫无恙到底是在做什么……?
  白清迩实在好奇,便小小地抖了抖自个儿的肩膀,以目光询问卫无恙。
  「清迩。」
  这是以心传声。
  白清迩他们夜夜都会聊得很晚,白清迩怕吵到青竹,每夜见青竹入睡都会与卫无恙一道出去聊。有日夜里外头天实在是冷得厉害,卫无恙怕白清迩要受夜寒之侵,于是便用了以心传声之法。
  「你刚才干嘛去了?」
  「唤白灵鹫出来。」
  白清迩连忙小小地张望了下,可四处都没见着白灵鹫的影子。
  「我没见到他呀,他去哪儿了?」
  「我让他去侦查环境了。」
  原来如此。
  「村里妖气不重,也无戾气,该是个小妖,不过还是提防一下为好。」
  白清迩轻轻点头。


第7章 第七回、狐狸
  村长的家颇大,大厅里头一张桌上布满了酒菜,只不过桌上没一点荤腥。这菜色,登时教白清迩犹如从云间被摔落至地上,失望透顶。
  「听闻芒寒山庄不沾荤腥,所以我便只备了素菜与素酒,希望能合几位的口味就好。」
  强行将失望掩在心间,白清迩干笑了两声便跟着樊物秋他们一道入了座。也不晓得是不是将他们这些修真之人与和尚混淆到了一起,这一桌子的菜清一色的绿色也就罢了,偏偏盐还放得极少,淡得没味道,比在芒寒山庄里吃的还差。
  一顿饭吃下来,白清迩筷子都没动几下,肚子该有多饿便还是有多饿。
  村长席间大致与他们说了下村里的事情,但听着也不过是比闻云鹤说的更繁琐累赘许多,算不得是什么重要信息,他们便也就是礼节性地应两声而已。
  吃过了饭,村长便带他们去了到后院,为他们每人分配了一间寝室。
  距离子时尚有几个时辰,赶了大半日的路白清迩也是疲惫得很,可偏偏肚子饿得难受,虽有睡意,不过再怎么都没睡觉的心思。
  正寻思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寻些东西吃,仿若是早就知晓了他心意似的,待白清迩从茅厕回来,便见屋里的一张小四方桌上摆了几碟菜。
  「这、这是……?」
  「你晚上都没吃什么,这些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罢。」
  那些都是他喜欢的菜,桂花糖莲藕、酱鸭、碧螺虾仁、清蒸鲫鱼和一小盅赤豆圆子。
  「你怎么晓得我喜欢吃什么的?」
  白清迩可不记得他与卫无恙提过他喜好吃什么。
  变回人形的卫无恙坐到了桌前,象是隔空取物一般,手上乍时多了两个碗、两双筷子。
  「你的事,我都知道。」
  如此笃定,也不晓得他是何来的自信。
  白清迩坐到卫无恙身边,拿起卫无恙放好的筷子吃了起来。
  才吃了没多久,忽地就听到窗户被轻轻地叩响,白清迩当下一惊,寻思着怎么还没到子时,那小妖便找上门来了。
  「公子,我回来了。」
  原来是去侦查的白灵鹫回来了。
  白清迩倏地松了口气。
  将一块剔尽骨头的鱼肉夹进白清迩的碗中,卫无恙放下筷子,走至窗边打开窗户,白灵鹫便从外头飞了进来。
  「如何?」
  「回公子,我在村里查了一阵子,除了村长家其他人家都无异常,不过我听说了个传闻。」
  「是什么传闻?」
  白清迩吭哧吭哧扒光了碗里的吃食,忙不迭地追问道。
  「是。」白灵鹫应了声,「前不久村长家里死了个小妾,也就是这小妾的头七后一日,便发生了这件怪事。村里似乎都有在说此事是不是与这小妾有关。」
  「小……」
  「叩叩。」
  这次被敲响的倒不是窗户而是门了。
  「清迩。」
  那声音是樊物秋的。
  寻思着这么晚樊物秋找来有什么事,白清迩见卫无恙登时自房间里消失了,而桌上适才的那一桌子的菜也消失不见了。
  不明白为何卫无恙会那样排斥自己的师兄弟们,白清迩抹了抹嘴忙打开了门。
  「怎么了?」
  才问出口,白清迩便注意到樊物秋手中捧着的一个纸包。虽看不到那纸包里装的是什么,不过从它隐隐发出的甜味,白清迩猜想那纸包里装的八成是他喜欢吃的芙蓉糕。
  「我看你晚饭未吃几口,应该是要肚子饿的。这是我在路上买的,你吃罢。」
  白清迩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芙蓉糕。
  原来半路上樊物秋说他要去买些东西而从茶寮离开了会儿是去买的这个。
  「你不吃?」
  樊物秋摇头:「我不爱吃甜的,你知道的。」
  白清迩想想也是,便也没再客气,就暂且收下,想着等会儿问问看卫无恙吃不吃。
  「清迩。」
  樊物秋定定地看着白清迩,那目光不知为何看得白清迩觉着有些不安、有些心虚。
  「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白清迩一惊,当下就有些心虚了。
  难道说是被樊物秋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心中暗自猜想着,白清迩的目光游移着,强作镇定道:「没、没有啊……你、你干嘛这么想?」
  樊物秋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象是审视一般。
  看了白清迩好一阵子,樊物秋嘴唇翻了翻,象是要说什么,可最后却摇头道,「没什么,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到了子时怕要忙了。」
  白清迩倏地松了口气,便胡乱点了点头。樊物秋多看了他几眼却再没说什么地转身走了,一直目送着樊物秋离去,白清迩这才关上了房门。
  转过身时,卫无恙与那一桌菜又都在了。
  「他与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白清迩被问得莫名其妙。
  「就普通的师兄弟啊?」白清迩揉了揉鼻子笑道,「不过我们三个关系最好。物秋虽说看着有些拘谨守规矩,不过人却挺好又仗义气,每次只要是我们叫到,就算违反山庄规定也还是都会陪着我们,结果每次都被我跟仇师兄拉下水一道受罚。」
  说到此处,白清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他自打失忆醒来后,苑里便是樊物秋与仇翊然最是关照他。他天赋差总为人诟病,可每每都有他二人为撑腰说话,虽未成日将感谢之语挂在嘴上,不过白清迩心里却是真的记得清楚。
  卫无恙轻皱眉头:「普通的师兄弟却这么关心你晚上肚子饿不饿?」
  「有什么奇怪的?」白清迩歪了下头,拿着那一包芙蓉糕走到桌边坐下,「你不也关心我饿不饿的么?」
  「……」
  卫无恙沉默着未说话,白清迩瞧得出来卫无恙该是有些不大欢喜,可是却不大明了他为何不欢喜。
  只是因为樊物秋给他送了点心?
  也……不大可能罢。
  吃空了碗中的鱼肉,白清迩想到了那纸包里的芙蓉糕。
  刚才他一个紧张手里施了些气力,也不晓得有没有将芙蓉糕捏碎,寻思着正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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