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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又被鬼盯上了怎么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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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谦温柔地用自己的指腹开始按揉他的太阳穴,他的手指有些微的冰凉,摁在太阳穴上的力度正好适中,让巫黔顿时觉得整个人的思路都清醒了一些。
  他的一只手搭在时谦的大腿上面,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时谦的膝盖,开始考虑起这两兄弟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根源在哪,而是,闫礼这个丧失了理智的弟控,竟然这么大胆去求了那样的法术。
  毒面疮就算是再难办,他也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闫礼这个法术,却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迟早有一天,肯定会因为这个而爆炸的。
  这一点,才是真正要紧的问题。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没多久,闫礼就已经开着车子连续飙车到达了事务所面前,他操控着车子一个甩尾,事务所面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轮胎印记。
  下一秒,闫礼直接从驾驶座上面冲下来,直接冲进了事务所里面去。
  这时候,闫非正和程弥生凑在一起,嘴里还在指导个不停,要如何和弟弟正确的相处第八十八条。
  闫礼一冲进来,看见的就是闫非一边脸色铁青地喝着盆里面黑乎乎的水,一边笑得骄傲又自然的一个男孩在说话,这个场面,让他不自觉的在门口停顿了下来,好半晌没有踏出来一步。
  “他们不在里面吗?”巫黔和时谦纷纷下车,巫黔看见他一副呆滞的模样,心里一惊,赶紧把人给推开走了进去,正好,程弥生和闫非都已经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了。
  “哥!”闫非一看见他哥真的来了,忍不住在椅子上缩了缩,似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似的,只是他面前就只有一个大盆,就算是真的躲,也都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闫礼一看见,却只是走过来,一把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他给抱了起来,随后就这样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放开了。
  闫非一怔,然后乖巧得像是个小猫咪似的,蹭了蹭他哥的侧脸,“哥,我没事的,巫黔会救好我的。”
  “哥哥是不是很没有用?”闫礼抱着他许久,才轻声问。
  闫非顿时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努力的否定了这个说法,“没有,哥哥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了,不过哥哥可以不要那么辛苦,不要懂那么多,过得轻松一点的。”
  “行了,你们两兄弟感情好回家再说这些吧,现在到底是谁能够把这事情给我捋一下?还有闫非你继续喝你的符水,别停。”
  巫黔却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说什么好了。
  “我说巫黔,你今天是吃了□□还是怎么了?”闫非从他哥的怀里面退出来,看着巫黔漆黑如同锅底的表情忍不住说了一句。
  巫黔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是啊,可不就是有人上门来给我送□□吗?”
  被这一个眼神盯着莫名打了个哆嗦,闫非这才发现自己的好友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好惹。考虑到自己的一条小命还捏在他的身上,闫非只能认怂继续和这盆不见了一大半的符水挣扎。顺便再次在心里面惊叹,这盆水真是见了鬼了,喝下去这么多,他身上居然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闫非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没有喝符水的时候,脸上的那个毒面疮又开始极细微的蠕动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靠得最近的闫礼却注意到了这一幕。
  巫黔先让程弥生把梁夕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去睡着,多亏程弥生一直给他替换冷毛巾的福,再加上药效应该是发作了,现在梁夕身上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烫手了,看起来整个人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这才巫黔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要是梁夕这边也出问题,他今天怕是把自己撕成两截都要不够用了。
  “既然你们不想说,那也就别说了,现在先让我想办法,把这东西弄下来再说吧。”巫黔跨进了这边房间,一眼就看出来闫礼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没好气地说道。
  “你有办法了?”闫非顿时把吸管□□,惊喜之中带着一点不敢置信。老实说,他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他来之前,可没有想过巫黔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他哥请来了那么多人,不也至今都没有解决掉他哥身上毒面疮的事吗?他也是走投无路才会由此一举,不然的话,他早就来找巫黔了。
  “算你幸运,我虽然不能对症下药,但是以暴制暴,大概还有一点办法。”巫黔说的是实话,毒面疮找不到下种的根源,就很难去治。
  但是归根到底,毒面疮其实不过就是一种诅咒,只要把这个诅咒给拔除了,自然也就没有事了。
  但是这种粗暴的方法,要承受十分非人的痛苦,一个不慎就这么被痛死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本来才想要找到这个毒面疮的来源,只是现在看闫礼这幅模样,他是打定主意不会把那个替命的法术说出来的,那毒面疮的来源,也就已经不可能知道了。
  “你继续喝光符水,我要去准备一下。”
  巫黔看了闫非一眼,又冲着闫礼说道,“等一会儿治疗你最好不好看比较好,这是我的个人意见。”
  拔除毒面疮要用的东西真的不算少,巫黔本来打算和时谦亲自跑一趟,但是后来闫礼一开口,他才想起来,这一位去办可比自己要迅速多了,这才将一张单子递给了闫礼一个上门来取单的属下。
  至于他自己,则是一拐头就进了厨房,他需要靠着外物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省得他等一会儿因为太过于生气手抖失败了。
  打开冰箱,巫黔就看到了之前剩下来的另外一份羊蝎子,他立即想起了之前说想要吃羊蝎子的时候,小夕那一张灿烂到极致的笑脸,心里面繁杂的思绪奇异的就被抚平了。
  “好一点了?”时谦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目光缱绻中带着显然的担忧,巫黔转过身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他还能眼睁睁地看着闫非去死吗?
  不说别的,只说他看着这家店,也做不到的。而且他在最初最难熬的那些日子里,要不是闫非的帮助和支持,他怕是很难一步步走到今天,过着这样舒心的日子。
  “阿黔只要去做想做的,就可以了。”时谦走过来,和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他微凉的嘴唇贴在巫黔的唇瓣上,唇齿轻柔地咬着吸吮着,偶尔分开时,巫黔看着眼前那绝美的容颜,双目不禁有些痴迷地看着他,那神情中的温柔和情意让时谦忍不住移开几分,一口咬在他性感的喉结上面,巫黔感觉到脖颈上温热的触感,脑子里神奇的一片清明。
  “我去给他们做一点吃的吧,反正一时半会的,没有道具也解决不了。”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时谦柔软顺滑的发丝,巫黔稍微喘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
  “好,我帮你。”时谦点点头,走到旁边替他拿起围裙给他围上,用实力证明自己虽然别的不怎么能帮忙,但是陪着巫黔却还是能做到的。
  巫黔想了想,给梁夕炖了一锅补气的山药枸杞粥,又给闫礼和闫非两个人准备了补血的食材,忙中还不忘关心自己的爱侣,“你想吃什么?”
  他们虽然刚才才吃过饭,但是一来一回已经去了足足四个小时,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忙多久,不如趁现在一并准备了。
  时谦歪着头站在旁边眼神温润地看着他,“阿黔做的我都喜欢。”
  脸上的笑容没绷住,巫黔眉眼温柔地看着他,“那就给你做点小馄饨吧,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过想吃,正好忙完了,用汤一下,就可以吃了。”
  “好。”时谦点点头,一边看着他开始擀皮,一边和他说起了这件事来。
  “闫礼说的那个法术,阿黔你知道吗?”
  巫黔点点头,手里的面团逐渐成型,“知道几个,但是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说?”时谦饶有兴致地问道。
  巫黔想了想,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告诉他。
  “一个最简单的点,这个法术是逆天而行,基本上每一个施展了这个法术的人,到最后都会因为逃不过天劫而死,甚至有的严重一些的,连一点魂魄都不会留下。”可见这样逆天的代价有多大。
  “那闫礼到底是怎么能够成功的?”时谦想不明白这一点。
  巫黔把揉好的面团暂时放到了一边去,将泡在清水里的药材分开两个锅撒进去放上灶台,蓝色的火焰顿时跳跃出来,开始用火舌舔舐着紫砂锅的锅底。
  “闫礼应该给了那个为他们施展法术的人很大的好处,所以这个报应,基本报应在了那个施术者的身上,闫礼他们两个身上倒是影响不大。”
  “只是他到底给了那个人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把两口锅都放上,巫黔稍微擦了擦干手,才又拿起放在一边的面团,开始将面团切成一个个小剂子,再把它们全部擀成大小适中的馄饨皮。
  “而且……”馄饨皮都做好之后,巫黔心里有一句话,忍不住说了出来,“天道虽然会被一时蒙蔽,但是有些事情命中注定的劫数如果受到了改变,那么天道迟早还是会发现的。”
  这样一来,之前煞费苦心做的那些事情,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想到了这里,他忍不住一边叹气,一边将一块拿出来的猪肉大力剁成了泥,和从空间里找出来的一把小葱一起和成了馅料,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愁苦了。
  他也不知道闫礼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也只能继续错有错着的走下去了。
  “我倒是好像,知道一点办法……”时谦听明白了巫黔的担忧,在一旁看着他这幅担心不已的模样,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你有办法?”巫黔惊愕地扭过头看着他,手上的酱油一个没注意,倒了小半瓶在馅料里面。
  “嗯。”时谦点点头,走过来把他的手臂抬起,再这么倒下去,他的小馄饨就要毁了。
  巫黔这才察觉自己手上的酱油瓶少了好多,再看看馅料里面一片酱色,有些尴尬地拿起碗把多余的酱汁倒掉,一边分心包起小馄饨一边问时谦。
  “你有什么办法?”
  要说起来,这个才是他真正头痛的地方,毒面疮虽然很麻烦,但是对于他现在来说,也不算太麻烦,但是闫礼这么乱来的做法,才是真正让他头痛不已的地方,他不希望有一天他听到两兄弟双双出世,就是因为他们违背了天道的旨意。
  将手指在水龙头下冲刷了一遍,时谦有点好奇地学着巫黔包起小馄饨来。脸上的表情却透露着一丝的凝重。
  “阿黔应该知道一点……”时谦压着嗓子凑近了巫黔的耳朵旁边,“我不是这个次元空间的生物。”
  巫黔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确实已经知道了。
  虽然上一次时谦在他面前化龙了,但是事后他却还是发现了这里面的疑点,比如说时谦偶尔情动时会显露出来的异兽部位,还有他的特殊体质,甚至时谦脸上的绝世容貌,他都隐约的察觉到了,那像是一种强大的伪装能力。
  一种十分强大的生物,在异次元空间中,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进行的伪装。
  但是更加强悍的是,即使是伪装,这种生物也没有放过给自己增加好处的机会,比如说时谦的那张脸还有他化龙的身份,都像是伪装出来,为了讨得天道的欢心。
  尤其是在他们双修过之后,他发现时谦身上的灵力增长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连带着他作为双修对象,从时谦身上承受了许多的好处。
  纤细的手指很快学着巫黔的动作捏出来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小馄饨,时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才继续说道。
  “就像是我这样,只要骗过‘它’,就可以了。”
  他冲着上天的迅速的比了一个手势,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了下来,继续拿起一个馄饨皮开始使劲糟蹋起来。
  巫黔手里的动作放慢了下来,他开始仔细考虑起时谦的这个建议。
  两个人在厨房里面呆了许久,去采购的人才终于把东西都给买齐全了,一进门,他就闻见了一股又一股浓郁的香味,好悬没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拿到了东西,巫黔把厨房里的火一关,直接奔了出来。
  “boss,需要我留下吗?”来送东西的属下看了一眼身上还穿着围裙的巫黔,目光里难以掩饰他的震惊和深深的怀疑。
  “这里有我就行了。”闫礼却十分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直接将他给赶了出去。
  被用完了就扔的属下看着这家店门口,心有戚戚又不甘心地在门口转了转,还是被一堆等着他去做的工作给催走了。
  买回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几块木方,闫礼和闫非两个人都被巫黔叫到了客厅里面,然后外面的大门也锁得紧紧的,窗帘全部落了下来,整个客厅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弥生,你过来。”巫黔把从梁夕那边暂时抽出身来的程弥生喊了过来,程弥生径直走过来看着他,“师傅,有什么事?”
  巫黔直接递给他一个碗,“去,给师傅一点童子尿,越多越好。”
  程弥生:“……,是。”他僵硬着一张脸,拿着这个碗默默进了厕所。
  “……我说,你不会是要让小爷喝那玩意儿吧?我先说好了,小爷宁愿死!也不会去喝那东西的!”闫非在旁边一听,立即就炸毛了,顿时大叫起来。
  闫礼也跟着用一种恐怖的目光看着巫黔,后者丝毫不示弱回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你闭嘴,想要命就安安静静的喝你的符水,等你什么时候喝完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始。”
  “……卧槽,你是魔鬼吗?这符水你居然要我喝完?”闫非看着盆里面起码还有五分之一的符水,只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玩意儿这么难喝,能喝这么多,他已经是透支了生命在努力了!
  “是啊我是,所以你快点。”
  巫黔才不理会他,和时谦在一旁一边小声地研究着什么,一边用木方渐渐地,搭起了一个迷你的建筑。
  那建筑有差不多一米来高,而且说起来也很奇怪,刚刚明明没有光线的房间,在这个建筑搭建起来之后,居然好像从塔身上面绽放出了一丝丝盈盈的光线,让整个空间充满了一种满是暖意的光芒。
  “……见鬼了。”闫非咬着吸管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说道。
  闫礼也忍不住高看了巫黔一眼。他比起闫非什么都不懂,还是在这两年里面,学到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的。
  这个闫非看不懂的建筑他却是懂的,这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道观中的山门。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过哪一位大师有谈起过这个东西。
  当他们道家中人,需要和天道沟通的时候,就会请山门作为一道桥梁。但是他也记得那位大师说过,这种古老的秘法,几乎在他的师傅那一代就已经失传了。
  原因是如今整个地球上的灵气越来越少,能够达到与天道沟通水准的人寥寥无几,甚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有这一秘法,渐渐地也就失传了,几乎没再见过有人用过。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以为实力不是那么强悍的巫黔,居然也会这个。
  所以说,他太小看了巫黔了吗?
  这道山门立起来之后,巫黔就向时谦借了一块鳞片。
  “你想用这个?”时谦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自己的一张蛇蜕上面,取下来一块鳞片递给他。
  “是啊,你现在可是天道的宠儿,我作为你的伴侣,爱屋及乌一回,应该没问题吧?”巫黔笑着接过来,嘴里还不忘感慨道。
  他的爱侣可是天底下唯一一条龙了,天道能不宠着点他吗?
  时谦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鳞片还能这么用,自己也哑然失色起来。
  闫非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说的话时候什么意思,闫礼却敏感地抓住了其中几个字眼,目光落在了时谦的身上,神情里带着一丝疑惑。
  只是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目光继续注视着闫非,似乎对时谦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一样。
  程弥生很快就拿着一碗不可描述的液体走了出来,脸上依旧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他耳后的一大片的红色出卖了他。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在意这个了,巫黔看着闫非,催促着他赶紧把符水给喝完,手里又抓住了一把朱砂,和程弥生那碗东西搅拌在了一起,然后一点一点的抹在那木方搭成的山门上面。
  那小小的山门,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冒出金光来。
  闫非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巫黔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及时地递过来一个眼神,“肃静。”
  被这么一堵,闫非狠狠地咬着吸管,大口大口的继续喝这些符水。
  就算他再不懂,现在也能看出来了,巫黔这个架势,就等着他了。
  痛苦又艰难地喝干了最后一滴符水,闫非脸上的毒面疮很平静,平静得像是感受不到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夕一般。
  巫黔看他将符水喝完,冲着他点点头。
  “来吧。”闫非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有一些不安,但是只要能去掉脸上这个鬼东西,他也无所谓了。
  话音刚落,巫黔手上一道金光闪过,将他四肢都直接束缚了起来。
  “喂喂喂,不用这么夸张吧?”被绑起来说不紧张那必须是骗人的啊!闫非刚才刚刚做好的心理准备立即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
  “不是夸张,你安静点,不然……”巫黔冲着他比了一个嘴上拉上拉链的姿势,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支符笔,他小心翼翼地把时谦给他的那块鳞片轻轻一搓——点点如金粉的鳞片顿时纷纷落在了他特地让人买回来的公鸡血里,刚杀的公鸡血液还不曾凝固,符笔在碗里轻轻一搅拌,那金粉就和公鸡血凝结在了一起。
  “大概,会有那么一点点疼。”巫黔端起碗,走到闫非的面前,沉声说道。
  “痛就痛吧,能好就来吧!”
  闫非一咬牙,破釜沉舟一般的说道。
  “好。”
  话音刚落,巫黔手里的符笔沾染着血红的血液,一笔直接画在了那毒面疮上面,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闫非难不住失声大叫起来。
  “哥——!”
  直到刚才都还看起来十分稳重的闫礼被他一喊,立即失去了分寸,手足无措地看着闫非,心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想要动作,却又无从下手。
  除了用心疼至极的目光看着闫非,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忍着点。”巫黔同样觉得不好受,他手上的符笔像是有千斤重,他每次下笔,都要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画错地方。
  一时之间,房间里除了闫非的哀嚎之外,就只剩下了巫黔沉重的喘息声。
  等到碗里所有的鸡血都已经抹在了闫非脸上那块毒面疮上之后,闫非整张脸都看不见半丝的血色,他的背后冒出来的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整个背脊,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闫礼看着他这幅模样,心底写满了心疼。
  巫黔比起他只稍微好上那么一丝丝,但是整个人同样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时谦在他身后支撑着他为他输入灵力,他怕是也要支撑不住了。
  “失算了,你的鳞片里面,居然含有这么多的灵力。”
  这一点,就连鳞片的主人时谦都没有想到。
  “好了,放开我吧。”巫黔喘了一口气,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低头看了一眼时谦。
  后者了然,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松开了手。
  巫黔看了一眼闫非脸上的毒面疮,他开着天眼之下,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见那毒面疮开始在哀嚎了。
  “还、会很痛吗?”闫礼看着闫非的模样,心有不忍地扭过头去看着巫黔问。
  “马上就结束了。”
  巫黔答非所问,手中请出了他从前淘到手里之后,有许久没用过的五帝钱。
  他看了一眼时谦,后者冲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巫黔掏出五帝钱朝上一扔,五帝钱顿时化作金光放大笼罩在闫非的头上。
  闫非脸上的毒面疮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拼命开始在他的脸上蠕动起来,但是却不过是徒然。时谦的鳞片磨出来的金粉哪里是那么好摆脱的?
  它被死死控制在巫黔画出来那个范围之内,死活挣脱不开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五帝钱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巫黔手里又亮起一张符箓,他将符箓轻轻放入一碗装满清水的碗里,又取了一枚针,戳破他自己的手指,让一滴鲜血滴进了水里。
  血液刚一落进去,那滴血液像是什么霸道的东西一样,落在碗里凝而不散,闫非脸上的那毒面疮也像是见到了什么克星一样,竟然开始疯狂地想要从闫非的脸上撕下来!
  “想得美!”巫黔冷笑一声,手里连弹数下,碗里的清水裹着那滴血液,直接落在那毒面疮之上!
  刚开始,那毒面疮还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它忽然像是被融化了一样,一粒一粒的开始从闫非的脸上往下落,那场景,饶是巫黔看习惯了这些东西,也忍不住觉得有些作呕。
  站在他身边的时谦却蹙着眉,走开了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垃圾桶颇为嫌弃地放在了闫非的面前,闫非竟然也很自觉地向前弯腰,让脸上那些东西往下掉下去。
  “师傅,这,为什么?”程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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