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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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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询问：“你们可知道这是谁干的？！孩子们肯定在这泡了一晚上，身体都泡白了！谁下的毒手啊这是！瞧瞧我们家孩子，烧成这样开始说胡话了！”
旁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有人说：“应该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吧，早上我过来时，就见他们几个在这里躺着了，再没有其他人！赶紧带回家请医生来瞧瞧吧，等醒来再问个清楚！”
张清山的郎君秦氏秦惠可没有田芋的好脾气，见到儿子张杨的狼狈样，又哭又骂的，诅咒干这事的人。
长家秦氏也在旁边围观多时，听到秦惠骂得恶毒，心里来气，连忙冲村民们说：“我家阿水和阿鑫早晨去他们林叔家喂鸡鸭的时候，发现林家进了贼！把鸡鸭糟蹋得不行！会不会是昨晚他们碰见偷鸭贼了？！”
“什么？！”村民们大惊，瞧着长秦氏手中还拿着菜刀案板，完全一副被偷了东西出来骂人的架势，立即信了这话。
白盛年把儿子交给弟弟白盛元背回去，他留下来问长秦氏：“林家的鸡鸭全被偷了？”
长秦氏不着痕迹地顿住想了一下，才回答：“那倒没有，因为昨日突然下了暴风雨，林家的鸡鸭是关在院子里的窝棚中，漏雨厉害，我家孩子就把半数鸡鸭赶到屋里去了，剩下的今早再去瞧，死的死丢的丢，院子里乱成一团。昨晚那样的大风大雨，哪里能想到竟有人敢出门，特别是跑去偷了鸡鸭！”
她说得愤恨，旁人听了也跟着唏嘘不已。白盛年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暗叹难道真是碰上贼子，遭了难？
几家人急着带孩子回家请医问药，不多时便骂骂咧咧哭哭啼啼走了。长秦氏见此，狠狠剁了几下案板以示泄恨，在村民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色下回到长家。
长流水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急切地问：“爸爸，如何？”
秦氏拉着阿水进屋，白鑫也跟过来。秦氏不甚欢喜地同他俩说道：“大家都晓得林家进贼了，以为那几人是被贼人弄成那样的，暂时不会怀疑。阿鑫，”她谨慎地再次问白鑫：“当时真的没叫人瞧见你吧？没出声？”
白鑫十分肯定这一点，“我穿着蓑衣，草帽也没解下，天色又暗，除了天上电光偶尔闪一下，再怎么眼力好，也看不清我。再者，我跟他们能说什么了，当时忙着背后偷袭，哪里有空说话。”
秦氏这才放心，突然瞪着白鑫怒道：“给我在这跪着！我没吩咐，不许起来！小小年纪就学会逞能好斗了，那五个年轻力壮，你就敢跟他们打！若不是当时天气恶劣、你偷袭成功，这会躺在床上的可就是你了！跪在这给我张长记性吧！”
秦氏今日是发了狠要罚白鑫，再有下次，他又独自冲上去跟人拼命，却出了事，她必定会后悔今日没让他受到教训，便等不得林寻回来了。
白鑫无奈地跪在大堂，正对着大门。只怨如今才十岁，便是昨晚那几人都想不到他的厉害，更遑论秦氏。
秦氏去干活了。长流水趁她没注意，溜进厨房。碗橱里一只罐子装着肉绒，阿水取出一些包起来，转头没见到秦氏，便将这包肉绒塞给白鑫，安慰他道：“你要是无聊的话拿出来吃，我去找爸爸求求情，早点放了你！”
白鑫心里一乐，知道秦氏此时应该在菜园子里，也不老实跪着了，屁股落地，双腿盘起，冲长流水招招手：“低头！”
“怎么了？”阿水张着清澈透亮的眼睛，直愣愣看着白鑫，听话地俯下身子低头。
白鑫二话不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说着：“外头雨停了的话，去地里看看稻子有没有被淹了。”
阿水应和道：“好的，我晓得了。”随即大方落落地回亲了白鑫一下，便出去了。
考虑到此时找秦氏求情，秦氏必定不会同意，长流水遂去了田里，待把稻田里过多的水放出，才回去。秦氏对白鑫的气已经消了，见阿水来相劝，一时拿捏着脾气不肯放下。长流水一时情急，暴露出了他跟白鑫两人去山上狩猎的事情！
秦氏的火气重新被点燃，活也不干了，板着脸回了宅子，命长流水跪在白鑫身边。
白鑫不解，堆起笑容，冲秦氏道：“爸爸，阿水一向心软心善，您别跟他生气，我就在这跪着反省，等您觉得可以再起来。阿水就不必陪我跪了吧！”转眼却见长流水低垂着脑袋，偷偷冲他使眼色。
秦氏拍着桌子道：“挤眉弄眼作甚！你直接跟他讲，你犯了什么错！”
长流水苦着脸告诉白鑫：“咱们去山上的事情，爸爸晓得了。”
白鑫没见识过山上豺狼虎豹各种野兽的凶狠，上辈子的小孩爬个山什么的，大人们哪里这么紧张。这辈子他自己上山基本没危险——大块头的猛兽没见识过不清楚，又因着秦霜平经常去山头采山货，白鑫便没把这当回事。这会只当秦氏过度小心，于是劝她：“爸爸，阿水跟着我去的话没事的。其实我的身手不错，别看我年纪小，力气比得过大人！再有，我跟林叔学过不少经验，我们只是设下陷阱等猎物自己钻进来，不怎么危险的！”
长流水在旁边连连点头。
秦氏运出一口气，独自纠结半响，终是叹道：“阿水，你可知晓自己背负着何等重任？”
闻言，白鑫的目光移到长流水脸上。可惜，阿水一脸茫然。
“起初，我父亲也是种地的，后来他出去跑商，赚了点钱之后把我和母亲带到西江城长住。三十五年前，我嫁入西江城有名的长家。长家几代诗书传家，那个时候长家家主是西江城郊外的西江书院山长，受当地读书人敬重。家主膝下有三子——两个汉子、一个良子，老大长闻、老二长汀、老三长言。长闻即是我丈夫。”秦氏陷入深深回忆中。
“几年之后，我已生下一子一女，女儿长敏乐乖巧可人。三弟长言的细君王氏，见了敏乐心生欢喜；她已有一子，名唤长景行，遂同我们商量，待敏乐成年后，嫁给景行。过了十多年，敏乐成为景行的细君，没多久生下一良子。”
秦氏眼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伤，望着长流水。阿水心思一动，“是我？”
“没错，”秦氏说道：“敏乐生下来的就是你！你阿父长景行、阿姆长敏乐。当时家主还在，你是长家第一个太孙。”
听到此处，长流水心情激荡起伏，白鑫一把按住他，让他镇定下来。等了一会没见秦氏往下说，白鑫看了看阿水，替他问秦氏：“后来呢？”
秦氏忽然撇开脸，不叫小辈们看见，幽咽地说着：“家里商量给阿水办个热闹的周岁宴，然而宴席没来得及办……不知怎地来了一群官兵，把家里老老少少全给抓了起来。你阿父景行情急之下把你塞给我让我带你躲一躲……我在床底下挖了个坑藏银子用的，勉强够咱俩躲进去……我抱着你偷偷摸摸地在外头过了几个月，之后就回来这里。”
长流水紧紧抓住白鑫的手，牙关紧咬，强忍着泪花。白鑫看得不忍，直接抱住他，不住拍着他的后背抚慰，仍旧替他问出来：“被抓的人呢？”
“呵呵……”秦氏猛地笑出声来，“一个都没回来，当天就走了。过了三个月上面才有消息说，抓错了！！！”
什么？！——白鑫惊愕，眉头紧皱。他甚至要怀疑，是有人故意对付长家；不然就是长家跟上面什么人牵扯上，被当了替死鬼！
秦氏抹了一把泪花，牢牢叮嘱长流水：“阿水，你是长家的唯一！爸爸不求你挣钱养家，只求你平平安安，把长家血脉流传下去！答应我！”
长流水一怔，秦氏没听到他的回答，登时高声喝道：“答应我！”
白鑫连忙应道：“爸爸您放心！如今有我在呢，我会保护阿水的！阿水，是吧？”
长流水看了白鑫一眼，这才点头。
秦氏见他二人如此，放下心来。这些年，她每每想起长家一二十人死不瞑目，无子可承，便痛不欲生。报仇雪恨对她来说太艰难了，比起子嗣来，她更希望能保全家族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名字记不住，好烦23333
既然还有姑娘有疑问，那我再简单地说一次，但愿有疑问的姑娘们能看到：
【首先，小攻现在用的身体是白家的，他欠下一笔债；其次，老爷子复活之后小攻就还债了，可惜，老爷子怕他秘密被发现自杀了，小攻欠下第二笔人命债。这个时候郑氏说“你害死了老爷子要赔偿，把你卖到长家去”，本来他因老爷子的死大受打击，于是就干脆献身还债了。】
【前文有说过，这里入赘之后，跟从前的家是没有关系了的，连老爷子的孝期都不需要他守，跟一般人家嫁女儿是不一样的，小攻完全属于长家的，跟白家以后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第43章 第 43 章
４３章卖肉绒
秦氏平复心情后，放开白鑫和长流水，罚跪结束。
三人吃过中饭，白鑫同秦氏说了卖肉绒计划。秦氏没多考虑便同意了。外面又下起大雨，白鑫赶到林家。经他检查，鸡鸭状况良好，多亏昨夜处理及时。死掉的鸡鸭拿回长家，交给秦氏做成肉绒，白鑫与阿水给秦氏打下手。
这一日，林寻依然没回来。“许是因为天气关系，暴风雨还没过去，不好赶路回来吧。”白鑫安慰阿水，然而他心下却有不好的预料。
果然，待风停雨收，烈阳高挂，东西村村口驶来一辆马车，引得好些村民围观，一路跟着马车来到了长家门前。长吴氏的眼珠子直直盯着马车，艳羡不已，转头看着长家院门，狠狠吐出一口唾沫。
驾车的车夫是个黑脸汉子，穿着看上去不像有钱人，却比村民们考究。黑脸汉子停车下马，敲开长家院门。
长家三人在厨房分装肉绒，准备拿到镇上卖。秦氏命白鑫去开门。白鑫擦擦手，打开院门，见到黑脸汉子，以及门外很稀罕的马车，车旁边三三两两好奇心暴涨的乡邻。白鑫很是疑惑，因问他：“您是？”
大汉一见白鑫，便弯腰行礼，唬得白鑫忙不迭避开，后面的看客轰然议论开来。
“我家老爷姓林，他令我过来的！”大汉并未瞧不起白鑫这样的小穷民，态度十分诚恳。
听到林字，白鑫立即想到林寻，连忙让他进来，随后院门一关，挡住外头各式眼色。
因是林寻的人，长家三人十分客气地请人到堂上坐。秦氏吩咐长流水为客人泡茶——林寻送给白鑫的好茶叶，秦氏收起来待重客用。秦氏自己到厨房取了肉绒让客人尝。
白鑫陪大汉坐着，听得他告知：“都中传来急令，我家老爷昨夜便动身回去了，临走前命我过来，听从小公子的吩咐！”
白鑫张口欲言又止，对于林寻的离开，他心里挺不舍的。这等心思也跟他上辈子孤儿出身、没受到长辈疼爱有关。然而他并非林寻亲子，这些本该是前任白鑫才能享受到的，他能拥有一日，已是幸事。为人不可太贪心。
“别叫我小公子了，我不过一种田的穷小子，叫我阿鑫便是。您又该怎么称呼呢？”白鑫丢开失落情绪，问道：“往后您是住在林叔家里吧？”
大汉得他尊敬，咧嘴一笑：“我得老爷赐姓林，单名一个‘大’字，老爷叫我阿大。”
林大？白鑫不会因这样的名字暗地里取笑他，态度依旧客气地唤了一声：“阿大叔。”
林大接着说了一句话，让白鑫十分痛苦，“老爷特别吩咐要你每日写三十张大字、抄一页书且要记下来。”
“呵呵！”白鑫真希望他没有出现，或许可以让阿水帮忙？
这种小心思瞒不过懂得看人眼色的林大，他露齿而笑，说出的话却格外可恶：“老爷一向待人宽厚，即便是我们这些下人，也能得到老爷恩典——识字读书，阿鑫不必担心我看不懂字！”
此后，林大正式入住林家，作为林寻派来给白鑫的帮手。不过，明晃晃的一辆马车随着林大进入林家后院，看得许多人眼热。得知林大同白鑫交好，不少人纷纷来长家套近乎，令人不厌其烦。
而白鑫也开始到镇上卖肉绒了。头一次，白鑫只带了两陶罐肉绒，一罐装两斤。白鑫和长流水先去了保长他侄子白晓堂开的白氏货铺，买了一叠油纸。白晓堂辞了白宝贵后，又招了个伙计，这一日正好他在铺子里，见白鑫买那么多油纸，便打趣他：“哟，这是要做甚么生意啦？”
白鑫含糊道：“没甚好东西，自家做的小吃。”说罢，付了钱，同阿水去西市。白晓堂并不在意。
西市的摊子分门别类摆在一块。找到熟食区，在一处没人的位置张开一张矮桌，放上一罐肉绒、一杆称、一叠油纸。白鑫用筷子夹出一些肉绒，放在显眼处，供人试吃。矮桌边上另外摆了两篮子菜一篮子蛋。而后他和阿水两人一人坐一边，林大则在后面守着。
原本秦氏不放心他俩，要跟来；不过有了林大，秦氏便不操心了，只让两个孩子乖乖听林大的话。三人是坐着马车来的，林大把马车停放在佟记客栈。
这三人老老实实坐着等了好一会，没有一个客人上门。阿水脸嫩，不懂得吆喝；林大自小进入林家，何曾出来摆卖。
摆摊老手白鑫当仁不让站出来，见左边来了一老娘子，赶紧拿出笑脸，热情冲她招呼道：“大娘！来瞧瞧吧，新鲜的肉绒！用野山鸡肉做的哦！可好吃了！”
这一位没见识过肉绒是个甚，又听他说是用野鸡肉做的，倒是来了兴趣。挎着篮子到白鑫他们的摊子上，便隐隐问道一股烤肉香，瞧着油纸上的肉绒，惊讶地问：“这个便是你指的肉什么？挺香的哈。”
白鑫乐呵呵同她说道：“这叫肉绒，里面全部都是野鸡肉，没加面粉米粉什么的，用我们自家祖传的秘方做成的，独此一家！味道很不错呢，还可以长时间存放，外出带着吃十分简便。吃起来既有嚼头，又容易克化，不像肉干那么硬实，便是牙齿没长全的孩子也适合吃！”
老娘子半信半疑地撇了他一眼，白鑫马上说：“你可以试吃看！尝过再买！”这时想到直接用手捻起来吃不讲究，着急慌忙地让阿水从篓子里拿出试吃用的小叉子——白鑫用竹子削的。
接过小叉子，老娘子颇为满意这样的招待，叉起一点肉绒吃了，心道：这小孩说的果然没错，是个好东西，买回去给小孙孙尝尝。于是便问白鑫：“你这肉绒，如何卖啊？”
白鑫比划出五根手指，“我们是按一两来卖的，五个铜钱一两，十分划算！”
旁边结伴同行两个中年良子闻言，惊讶地住脚观看。而老娘子则收敛眉头，不怎么乐意了，“一斤可就得五十个铜钱了！太贵了吧！”
白鑫解释说：“一只野山鸡一斤便要二十铜钱，买回来制作成肉绒的工序极为繁琐，内中添加了几味昂贵的调料，这个价已经压得很低啦！今日我们是头一次摆出来，不求赚到钱，只愿不亏本而已。再且说，那猪肉可比野山鸡便宜，猪肉干跟我们这肉绒一样价钱呢，您也尝过了，我们这肉绒味道根本不是猪肉干能比的！独家秘制，别处根本买不到呢！买点回去给您孙儿尝尝呗；给小孩补身子很不错哦！”
老娘子纠结半响，终于松口，“那你给我称个二两吧！买回去让孩子们尝个鲜。”
“好嘞！”白鑫麻溜地称出二两肉绒，一面冲中年良子们叫卖：“您两位呢？可以试吃哦！吃过再决定买与不买。”
长流水在一旁收钱。这位老娘看他十分顺眼，便随口向旁边的两人说：“味道确实不错，我家小孙子才三岁，牙齿不怎么利，正好买给他吃。”
白鑫连忙说：“谢谢您啦！您慢走！”
中年良子们见状，十分意动。白鑫立马拿两根竹签给他俩。两人从未见过这种竹签，感觉挺新奇的。等尝过味道后，他俩很喜欢。因前面那位已经讲过价钱了，俩人便没再议，最后一人称了二两。
白鑫一时高兴，只记得肉绒，而把其他忘在脑后。倒是阿水接过这两人的钱，顺道问了句：“这里还有野鸡野鸭下的蛋，买几个回去吧？”
“对啊对啊！买点吧！”白鑫跟着说道：“都是山上的野物下的蛋，好不容易弄到的。”
鸡蛋比鸭蛋小，前者三枚两铜钱，后者一枚一铜钱，同普通蛋一样价。两位中年良子当即心动，一共要了二十个。长流水又顺口说：“南瓜丝瓜要不要？丝瓜炒蛋或丝瓜蛋汤都不错。”
其中一位哈哈笑言：“你这孩子挺会卖东西的嘛！就冲这机灵劲，给我来三根丝瓜。”
长流水腼腆一笑。白鑫看着他，深感自豪。另一位中年良子好奇地问：“你们两个兄弟？”
白鑫挠了挠头，回道：“是夫夫。我俩已经成亲了。”
此话激起了两人的某种乐趣，忙打听道：“这么小为何便成亲啦？也忒着急了吧。”
阿水默默撇了白鑫一眼，率先说：“家中长辈决定的事情，我们也不晓得，听从即是。”
“那倒是，孩子嘛，就得听长辈的话。”两人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携手去别处逛了。
白鑫低头数着铜钱，肉绒卖得三十钱、蛋蛋十六钱、菜五钱，共五十一钱。阿水偷偷瞄着他的脸色，略显迟疑：“你……”有没有恨我，是否仍然不想和我做夫夫？
话虽没问出口，白鑫还是从他眼里猜出来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白鑫小声说道：“你当咱们经常做的这个是闹着玩的吗？！”
初时长流水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盯着白鑫的脸看了一会，妄图在上面找出脏东西；片刻后，他会意过来，有些脸红，下意识瞧左右，学白鑫压低声音说：“那不是成亲了就可以做的事吗？”
白鑫嗤笑道：“也得看你愿意不愿意啊！要是不愿意，哪个想跟你亲。”
阿水莫名怒瞪了他一眼，才道：“哦。”
两人不再提这些事，专心招呼客人来买东西。后面的林大将这些都瞧在眼里，很是感慨：年轻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台风上岸后要逗留15个小时才去别的地方，吓得我赶紧买一堆菜存着。
猪肉涨价好厉害，五花肉涨到１４块了，然而为啥随随便便的蔬菜都要三四块一斤呢？一顿要吃一两斤菜的我表示还不如吃肉管饱唉。。。
感谢以下！幸苦你们啦！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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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肉绒虽然新鲜从没见过，更诱人的是能够试吃。贵的食物得让人知晓它值不值这么贵。
来客们很实诚，问过价钱仍愿意尝试，而后你一两我二两地买。却有某些品行不端好占便宜的人光顾。眼前这位年轻的郎君即是。
眼瞅着他吃了一口肉绒，又叉起一口，再要下手时，白鑫收回盛肉绒的油纸。小郎君斜眼瞪过来，“怎地？你们不是说买之前免费让人尝吗？！现在收回去是几个意思啊！”
白鑫一个眼色都懒得奉送他，坦然道：“按照您这吃法，大概要吃一罐子才够。我们摊子太小，东西不够您吃，您且去别处吧。”
“嘿！”小郎君扬眉瞪眼气焰高涨，似乎要动手，林大及时站到前面来，瞬间将他的气焰压下去了。
这时白鑫乐呵呵地补上一句：“慢走不送！”倒像是他仗势欺人了。
小郎君敢怒不敢言，悻悻离去。
太阳很快挂在头顶，周边的摊主一个接连一个收拾东西走人。白鑫他们今日来得迟，拢共摆了不到一个时辰。因是大集会，故此给巡逻队上交了三钱的行费。
看着集市上人越来越少，白鑫说着：“差不多没人了，咱们回吧！况且天气愈发热了，今日没准备遮挡的。”
长流水没意见，白鑫才说完，他就开始收拾了。带来的东西中，丝瓜靠着跟蛋蛋的完美搭配卖光了，南瓜总共就三个最先卖出，反而蛋蛋受到肉绒的影响还剩下十来个。作为大头的肉绒卖掉一罐半，约莫三斤的量，很是不错了。
这第一次，卖的结果不错，白鑫心情愉快，遂决定去买些调料。请林大帮忙把一应物品带到马车上，在客栈那等他们，白鑫便拉着长流水去东市的粮油店。
镇上最大的粮油店，巧了，是卢里正家的。白鑫两人一进去，便有一伙计过来招呼：“你们俩小孩要买东西？”
这伙计语气平平，不过没有瞧不起他俩的意思。白鑫问他：“家里长辈要做肉食，请问你们这有用于这方面上的调料没？”
伙计一听，重新打量他俩。白鑫到了长家，衣物有秦氏照料；他又勤恳努力，秦氏再没有不满意的了，一应穿着皆为他打理妥当，哪里短了缺的及时补上。如今白鑫穿的虽然不是好料子，但也看不出穷得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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