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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轶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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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幽老祖,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得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又犯上我玄冥山,看来,你是嫌活得太长了。也罢……”
“璧荆尊者,有话好说!”尸幽老祖立刻双膝跪下,口中急急道,“之前多有冒犯,是老朽的不是!今日,我愿贡出我的神魂之血,交由于你,以示诚意!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的生死,仅在你一念之间!如何?”
那额顶深蓝色兰花的青年,双眼微闭,只是微微摇摇头,竟是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抬起一指便是凝力一击。
就是现在,尸幽老祖眼中精光一闪,手中跃出一件造型奇怪的重宝,一阵狂风裹过,转瞬间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那青年闭着眼睛,只是发鬓微动,口中“咦”了一声道:“竟然连神识也探寻不到,看来你倒是好手段。也罢,噬魂。”
随着青年口中言语刚落,一柄造型诡异,似直似弯,似雾非雾的东西,自他的眉心射出,抖落在半空之中。
“呦,荆无封,你今日怎么舍得,把我放出来了?怎么舍得,出你那温柔窝了?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着急你的大弟子啊。还是说……”
那雾气里发出一股娇俏温柔的女声,此时转了一个弯,又特意看了眼那柄皓白光芒的长剑,以及被这剑环绕的他怀里的人。
“……呵呵,这娃娃倒是和你那,早死的师尊有些相似呢。你哪一日若是玩腻了,可以让我帮你吃掉哦。还有你的大弟子帆什么的,我也觊觎了很久呢,呵呵。”
“噬魂,当年我因缘际会,自荼靡梦泽将你解封。如今你我一体共生,你又受我役使。你再多话,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青年淡然出声警告。
那娇媚女声一堵,恶声说道:“说吧,你让我出来,是要做什么?”
“杀了方才那人,以你的方式慢慢折磨他。”
“呦,这老东西怎么得罪你了。我的方式,从古至今,也就你一人挨过去了。”
“他伤了他,他便该死。”青年淡淡道。
“他?谁是他?他是谁……”黑雾还准备说话,那青年却携着身侧的千帆,以及怀里的人儿远去了。
“一个月内你不准回来,若是实在想噬血肉,记得做得干净点。”青年走时淡淡道。
那黑雾中的女声,百无聊赖道:“如此着急,倒是少见,活像他那死鬼师尊回来了似的……不对,师尊?他?难道说……呵呵,以后这玄冥山,就有意思喽。”
甫一话落,这黑雾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一道黑色焰火外,裹着一道透明光焰,从一处青色的草地下渗了出来,一个独眼老者从其中显出身形来,口中说道:“此地距离那处数万里之遥,应该无事了。”
老者捂着胸口,“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恨恨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小子,不仅挥手间毁了我的命旗,还让我的魔幡折损一半生魂。什么璧荆尊者,百年前不过是躲在璧魔羽翼下的,有点天资的黄毛小子而已!六十年前,若不是我修为大跌,尸魂窟又何苦被他欺辱至此!等着吧,我尸幽老祖……”
“呵呵,等着什么呀?”一道娇媚女声自四周突然响起,忽远忽近,让人心里徒生出满心不安。
“什么人?”尸幽老祖急急出声问道,一只手握紧手中重宝。
“呵呵,你猜呀,猜对了,我就让你多活几日,老东西。”这娇媚女声俏言回道。
那尸幽老祖眼中露出些许不虞,口中却恭敬称呼道:“阁下功法高深,不如现面一叙如何?”
那女声却娇媚着道:“哎呀,我没有面,如何现出一叙呢,老东西?”
这人藏头不露尾,左右不离一句“老东西”,尸幽老祖眼中已生出一丝怒气,口中却恭敬道:“阁下可真会说笑。”
“说笑?我噬魂可从不爱说笑,不过你既然有心,我便先出来逗你玩玩,老东西。”
尸幽老祖眸中蕴怒,心里暗恨道:故弄玄虚。我在星月大陆活了数百年,可从没我听说过噬魂这类名号。想来是不入流的小魔修。今日既然撞到了我手里,我就拿你祭了我的魂幡。而且璧荆那个小子忙着救治徒弟,必然不会追我的。就算来,也不可能知道我在此处。小东西,等你出来我就灭了你。
一道似雾非雾的东西,陡然降临在了半空中,渐渐地凝结成了一柄粗长的黑剑模样。
尸幽老祖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哂笑道:“阁下可真有意思,竟然先是让自己的御剑露面。”
这般说着,尸幽老祖也暗暗铺展神识搜寻。同时手下蓄力,只等情况不对,就利用重宝之力逃走。经由刚刚一战,他整个人都不免谨慎了不少。
“别白费力气了,我就在这里,你再怎么搜寻也是无用。”那剑身随着女声而微微抖动。
“阁下可真是爱开玩笑。似这种灵剑具备灵慧的,虽也常见,可那灵也只是荧火烛光,微弱不已。若是持剑者与神魂合一,灵剑也不过仅仅是和主人,心神沟通罢了。若要口吐人言,也仅限于传说中的极品飞剑。”
尸幽老祖顿了一下道,“可这仅仅只是传说,而且这种飞剑的成形,对于天时地利人和有着极其严苛地要求,而且因为杀戮过重,十分凶煞,根本就不可能。”
“呵呵,不可能?你手握隔绝神识,隐藏踪迹的重宝,满心以为不会被发现,不还是被发现了么。你又焉知我不是那极品凶剑?你痴心妄想,不知轻重,且鼠目寸光,形容丑陋,杀你实在是件没意思的事情。”
那长剑微微抖动,发出娇俏声音道:“不过我家主人吩咐了,让我慢慢折磨你。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三天时间逃跑,每发现你一次,我就刺你一剑。直到在最后一刻,你的神魂被恐惧吞食,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
“怎么这……”尸幽老祖话还未说完,那柄黑色长剑就贯穿了他地胸腹,血水猛得喷出来。
“呵呵,忘了说了,翠花那柄小破剑夺人生气。我却不仅夺人生气,而且伤口还会持续腐蚀,不可修复。你可要跑快点啊,老东西。”那娇俏女声满口愉悦着道。
长剑“唰”地抽出,尸幽老祖即刻化为流焰逃窜。
夜晚,玄冥山。
青色的厚重石板门前,左右各自镌刻半扇月牙,门前各自列着两排青色疾服的数位男子,他们腰间各挂了一块铜色的兰花令牌,神情肃穆。
唯有在靠前的左右各两人,腰间各自挂着一块镌刻着银线的兰花令牌,肃容以待。
倏忽,一阵风动,一个身量极高的青年,额顶深蓝色兰花印迹,暝目出现。
“恭迎尊主!”两排的众位弟子恭身,恭敬称道。
那尊主淡淡“嗯”了一声,抬手间那被他用灵力裹挟的重伤青年,落入前方靠前的两位弟子,两人急忙伸手接住。
等到看清这昏迷青年的模样,以及他此刻落魄的惨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尊主,千帆大师兄这是……”
那尊主鬓发微动,只淡淡道:“本座即刻要闭关一月,帆儿之伤便交由你四位看顾,玄冥山大小事务,也由你们代为管理。”
“是,尊主!”四人恭敬应声道。
等到他们抬头,眼前的尊主已不见了身影。
此时仿若屏息的人群,议论之声渐渐响起。
居后的一位弟子,凑上前道:“地师兄,我刚刚没看错的话,尊主的怀里可是抱着一位男子?你说,尊主怎么随便掳了个人来,连自己嫡传弟子,千帆大师兄也不顾了?”
他身侧的另一位蓝衫弟子,则是摩挲着下巴说道:“黄师弟,我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刚刚我虽然就瞟了一眼,可分明看见尊主,只是穿了件亵衣。你们说,什么事能让尊主如此慌忙?”
靠前的一位弟子则是轻笑着道:“黄师弟,玄师弟,你们看得倒是仔细。依我看呢,尊主他呀,说不得,嘿嘿……”
黄玄两位师弟眼巴巴地看着他,着急问道:“地师兄,你嘿什么,下面的话倒是快说出来呀!”
那弟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过之后,这才眉飞色舞地接着道:“你们想啊,尊主才二百多岁,已经是合体修为,这往后的几百年也不能日日修炼啊。而且尊主姿容秀丽,又正值这血气方刚之时。你们是没看见血崖洞的众位女魔修,可是眼巴巴馋着,尊主这块大肥肉呢!所以,尊主他呀……嘿嘿……”
居前的另一位蓝衫弟子,突然厉声斥道:“山门重地,不得妄言!你们身为玄冥山,地玄黄三首弟子,更要以身作则!”
刚刚还议论纷纷地三人,立刻就如同焉巴的小菜秧,委委屈屈地应声道:“是,天师兄。”
身后的众位铜牌兰花弟子:“……”别介啊,我们也想听八卦呢啊喂!
那天师兄肃容沉声说道:“千帆大师兄伤重。地师弟,你和我速将他送至玄冥凝露池,进行救治,不得有误!”
“那天师兄,我们呢?”玄黄两位弟子指着自己问道。
“你们两人,就负责处理大小事务。”那天师兄一言毕,便双双化为长虹光芒,倏忽落入山府南面的玄冥凝露池。
玄弟子不忿:“切,支走地师兄,还不是也想问清楚那句嘿嘿!”
黄弟子附和:“就是,就是,天师兄这个闷骚!”
身后众位铜牌弟子齐言:“不错,不错,玄师兄,黄师兄,说得有理!”
玄黄二位弟子立刻回身怒目,厉言道:“山门重地,不得妄言!好好守你们的门去!”
众弟子垂首,委屈巴巴道:“哦。”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
第22章 荆冥
夜晚,玄灵阁。
弟子口中姿容秀丽的尊主,怀抱一个生气渐绝,衣衫褴褛地青年,盘膝坐在青色蒲台之上,抬手摸了摸怀中之人血迹斑斑的脸蛋,眸里凝着喜悦以及一股难以言明的沉痛。
“师尊,终于见到你了……”
随即,他手中掐出一诀,怀中男子便渐渐升至高空。然后他大袖又是一挥,倏忽便有一顶棺裹与男子对面而立。
尊主略微沉吟一下,棺盖便随他的手势打开,里面安憩静躺个俊美男子,也倏忽升至半空。
眸色眷恋地看着这憩睡的男子,这尊主两手倏忽间又是变出数道法诀,便有千丝万缕的灵力线伸展而出。
灵线探寻至半空,突然一顿,又迅疾地扎进了半空的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便是千丝万缕地灵线,将二人的凌空的躯体紧紧联系起来。
半空中原本落魄昏迷的青年,那毫无波动的脸颊上,眉眼蹙紧,狰狞异常,仿佛受着无限痛苦的折磨。
就在此时,他对面那额顶浅蓝色兰花印迹的青年,猝然睁开眼睛,仿佛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人。
那尊主手诀一顿,失声道:“师尊!”
等触及到那双眼睛,又突然醒悟,摇头自语道:“不对,这双眼睛是死的。这噬血归灵密法之玄妙,果然不可小觑。也罢,我便不听,不闻,不看,等师尊挨过这密法痛苦,便可与往昔无异了。”
想毕,他手中法诀不断,凌空的两人也各自痛苦着在灵线中浮沉。
随着时间的推移,细细的灵力线渐渐变得粗大,其中还一鼓一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迁移。同时,那额顶浅蓝色兰花印迹的青年,身形也渐渐变得虚幻而不可闻。
柳如是身处梦中,却痛苦得很,他记不清前因,也不明后果。一会儿身处火山口,掉入岩浆被万火俱焚而亡;一会儿堕入冰池口,被极致寒冷一点点地冻死过去……
这还不算,什么出门被车撞,吃饭被卡,喝水被噎……小到一根绣花针,大到一块巨石,都可要了他的命……
他满身伤痛,一身怒火,恨不得抓到整治自己的人,给他千刀万剐,万剐千刀……
终于,忍无可忍之下,他一拳挥出,将无常的天捅出了一个窟窿!这下,他方觉得心中的悲愤得以纾解三分……
“嗯”地一声,接着又是“啪”地一响,仿佛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柳如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右手化拳还顶在上头,他脑袋里还是有些不清楚,似乎转过了很多画面,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屋阁内的粗长的灰褐色横梁,正映衬在他的眸中,他眼力精微,可以看见其上,像是被什么划过,留下几道深褐的印痕。
这印痕?难道这里是……
答案呼之欲出,柳如是却有些不敢说出口。
他收起拳头,正想起身,另一双白玉般的手,将他的手一把裹住。从手边探出一张秀丽俊雅的面庞,清峻之余,还带点说不出的怪异。因为这张脸的右边眼眶上,正布着一层清浅的血色淤痕。
联想到刚刚的闷响,柳如是不由张开嘴,仿若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失声道:“不会是我刚刚……”
“就是刚刚。不过师尊拳法有力,灵力充沛,这样我便放心多了。”
那青年嘴角微勾,两双蓝宝石一样的眼里,湛湛地映衬出一张白净素雅的脸蛋,这脸蛋的额上正顶着,一抹浅蓝色兰花印迹。
柳如是呐呐地摸起眉间印迹,有些怪异地看向面前这扯住他手,细细摩挲的青年。
“无封?”声音清淡。
“嗯,师尊。你睡了两旬,现在身体可还有些不适?”青年勾唇微应。
“无封。”声量渐高。
“嗯,师尊。我守了两旬,等了一个甲子,终于再见到师尊了。”青年勾唇低应。
“无封!”声量拔高。
“嗯,师尊。我心里好生欢喜,只盼你能多唤我几声,师尊,师尊……”青年声音渐渐渺不可闻。
柳如是嘴角渐渐翘起一个弧度,两眼弯弯似乎是无限欢喜,口中低吟道:“让我多叫你几声是吧?好啊,我正有些事情不明白。她呢?荆无封!”尾音已渐近严厉。
“他?师尊所指何人?无封不明白。”青年的黑色鬓发微动,眼带不解。
“跟我装傻,荆无封?没有她,千帆是从何出来的?他和你的样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这样的相貌,一个已经算是珍品了,再来一个……”柳如是从鼻子“哼”一声道,“说吧,我的徒媳在哪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此?”
“原来是此事。师尊?”那青年将柳如是的十根指头,变着花样摩挲起来,最后和自己十指相扣,暗勾唇角微笑。
“若我真有了妻室,师尊当如何?若我真有了妻室,师尊不该为我高兴么?何故如此大的气性?师尊,是在吃醋么?”
“你!”柳如是一双靛绿色的眸子睁大,当即就要抽手气闷道,“我,我会吃醋?我怎么会吃醋!我一定不会吃醋!我是……”
“你是什么?师尊……”那青年一把拦腰将他箍住,柳如是仍自挣脱不休。
“师尊,别动了。你的力气比不上我,何苦白费力气。让我这样依偎一会儿吧。活着的师尊,会生气,会说话的师尊……”青年声息渐低,仿若喟叹。
尔后,柳如是左手伸出一指,戳了戳肩膀的黑色脑袋,问道:“哎,可以了吧,荆无封?别以为装乖,就可以逃避问题。千帆从哪里出来的,你还没说呢?”
“关于这件事,师尊你听后,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对于凡人来说,修仙之人飞天遁地,已经不可思议了。你的不可思议,又是怎样的不可思议?”
“千帆,本是我三十年前,出外寻找师尊神魂,途经荼靡梦泽……”
“什么,荼靡梦泽!那个鬼地方自古至今,不知吞噬了多少魔修,道修!你途经那里做什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柳如是失声惊叹,就要抬手看看肩旁人的模样。
青年的脸被两只手牢牢地捧着,柳如是靛绿色的眸子里,这人五官冷峻,言容秀丽,自在芳华。且发黑长极而顺,眸色光丽,额顶深蓝色兰花印迹,好一副撩人惑心的妖孽样。
慢着。
深蓝色兰花印迹?深色兰花?深兰?兰……
柳如是伸出一指,在青年的额头上摩擦了片刻,不见变化;继而伸出两指,手下微用力,仍旧毫无褪色!
“荆无封,你今年多大了?修为如何?”柳如是颤声问道。
“师尊。”青年乖巧勾唇一笑,回道,“无封如今二百有二,合体修为。”
柳如是嘴唇微颤,难以作声。你二百二,合体修为。我四百多,还停留在元婴修为。
荆无封神色奇怪,摩挲着他的脸颊,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别管我,让我先哭一会儿……”柳如是拂开青年的手,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荆无封便顺势将他抱在怀中,口中关切问道:“师尊何故如此伤心?”
柳如是内心愁苦:“……”你如何能知我的痛?
百年前,我元婴期被你金丹压倒,如今你合体修为,我法力和体力都比不上你,以后只怕……
简直越想越不想活!
“师尊若是实在难受得紧,我便明日再解释,现在……”
“别管我,继续千帆的话题!还有,给我松手,不然我掰了你的指头!”柳如是厉声警告着道。
“师尊的吩咐,无封自然无有不允。”青年将搭在柳如是脑袋上的手,挪到腰上。
柳如是挣了一下没挣动,再挣还是没动。
“……”不行,再让我哭会儿。
身侧这人的声音,深沉而极具磁性,继续言道:“我陷入其中做了十年大梦,机缘巧合之下,与冰魄莲子的灵慧相互感应,从中衍生出的一个孩子。等我梦醒后,千帆便随同我,一起出了那荼靡梦泽。”
“所以呢?”柳如是抬头看着他,“千帆算是你生的。”
荆无封右边的眼皮,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浅笑道:“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如此。”
“好吧,那千帆从两个层面上来说,都是我的徒孙喽。既然如此,我便去看看徒孙。虽然我记不大清了,不过八尾妖狐那,他估计也够呛。”
“师尊,不必着急千帆。他正在玄冥凝露池静养,此时过去打扰,反而于他的伤势有碍。”荆无封出言挽劝。
恰逢衡芷宫窗户半开,此时阵阵幽香,随着清风被递进屋内,更有点点粉色花瓣,被清风裹挟,悠然而闲适地洒落在台角檐前。
“荆冥花……”
“是啊,荆冥花……”
“说来,当年为师把你掳来,你才我两只手大,两只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柳如是似乎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笑着道,“那时候,正是荆冥花开的时节……”
“荆冥花开,正是师尊为我赐姓的缘故。如今,也是荆冥花开的时节,师尊也回了这玄冥山,回到无封的身边……”荆无封面上也是一片深沉的感慨。
“多说无益,久别回故土,我们就去赏花如何?”
“如此,师尊欢喜……”
提议的人儿却是没等他话语毕,就已经两指一动,不远处的归宁化为皓白剑光,带着他窜出屋阁外。
乘剑畅游故土,巡视玄冥山内熟悉的景物,柳如是口中呐喊着道:“归宁,六十年过去,如今你我还在一起,真是姻缘天定啊。”
那长剑微微晃动了下。
柳如是又是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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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殇
荆无封却是在他身侧淡淡道:“师尊,归宁之前多有残缺,我将它修补如斯。姻缘天定这个词,用得怕是有些不妥。”
“好好好,不说天定,我们只说规矩。”
“规矩?”荆无封不解。
“尊者为长,虽然你修为比我高,不过你唤我一声师尊,就得敬着我。咳,现在你做弟子的,要在我身后三尺距离,不得超过。否则就是不敬师尊。”
荆无封无奈失笑,顺势打了个辑,口中恭敬道:“谨遵师尊法旨。”
“嘿,这才差不多。归宁,我们走!”柳如是露齿一笑,于天际驰骋而过。身后时刻紧随着一道黑色身影。
此时,玄冥凝露池内。
“大师兄,你身体受创严重,我们师弟四人轮番救治,才有如今效果,你此时不宜妄动。”一名蓝衫弟子着急上前,半扶着他劝道。
那大师兄眉目狭长,容貌雅俊,却因面唇俱白,而带上了几丝孱弱,正是千帆。
他挥动着手,低声言语道:“天师弟,不必担忧,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之后再自行打坐上几旬便好了。只是,据你们四人所说,当时师尊,也另带回的一名男子,我与他是旧识,合该去看看他。我得去看看他,看看他……”
千帆口中说着,人已微微趔趄着,化作虹光,出了这处天地。
余下四人,八只眼睛互相对望一眼,又各自摇了摇头。
“天师兄,大师兄此意?”
“地师弟,尊主既然嘱托我们四人照顾,那我们就先去看顾着点。”天师兄叹声道。
其后玄黄两名弟子,又各自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玄弟子叹息着道:“大师兄此次回来,身受重伤却一心记挂着别人。可是这个别人已经是……”
黄弟子却也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
走在前面的地弟子顿住脚步,心有所感,面露悲悯,仰头吟诵着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叹,叹,叹啊……”
前面的天师兄猝然转身,小指微动三下,地玄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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