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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轶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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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玄冥山信奉‘无利不起早’,能让我师尊如此看中的家伙,怕是大有用处。这么有用的家伙,再结合时间推算,该就是玄冥始祖了。”荆无封淡淡说道。
黑色烟火这才轻哂了一声道:“所以呢,知道玄冥始祖附身在你师尊身上,你要如何,荆无封?”
“我?”荆无封仍旧一副淡淡模样,食指碾动柳如是的鬓发,说道,“我并不用做什么,师尊自然知道该怎么用他。我如今才觉得,这六十年里我受得罪没有白费,柳如是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情义。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他,绝不!”尾音已带有一丝决绝之意。
黑色的烟头凝结成一柄迷你长剑模样,轻轻地抵在荆无封的胸口,口中言语道:“啧啧,荼靡果然将你的性情变了。我就知道,落入那里面的人,就算费尽千辛万苦逃了出来。这心肝,也早就已经黑透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荆无封?”
“无论对错,我的初心从未改变。至始至终,我所要的东西只有一样。所幸,他也并没有辜负我。”荆无封两只黑色的,透不尽一丝光亮的眸子里,澄澄地映着一个人儿。
“痴儿,真是痴儿,不过这也正是你的迷人之处,荆无封。”烟火悠悠说道,声音娇媚中暗合一丝叹息。
“噬魂,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怕是你对李星月也是如此濡慕吧。”
“哼,我不过是碍着他占着你师尊的肉身,才不好下死手罢了……”
烟火还要做解释,不过荆无封并没有理会他。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柳如是的睡颜,自语道:“明天,就可以举行结契大典了,师尊,是该好好养养精神了。”说着,把一缕发丝衔到唇边轻吻。
那烟火仿佛经受不住似的,“嗤”地一声就消散了。
下午未时,罕见地下起了雨。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檐台楼角,溅起的雾霭笼罩着雕梁画栋,整个玄冥山府都被一层红艳所笼罩,近看来,原来是各类的红绸装裹的喜庆颜色。
玄溪亭是山府回廊中,每隔数百里就供弟子歇息的一处所在,此时某个亭子里,千帆正负手遥望远处的淡淡烟景,神情惆怅,触目所及的红艳,简直刺伤了他的眼睛。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红绸,当时救护柳如是的途中,身体被尸幽老祖的魂旗贯穿,因而这红绸也被波及,展开后可以看见当中的那个大洞。
破烂不堪,唯有折叠起来,方可遮掩它的破败,就如同他此时的心绪一般。
千帆将红绸抵在了唇边,瞑目似在透过这个轻嗅着什么。
一道明丽的女声在雨幕中蓦然响起。
两个娇艳的身影,扭动着婀娜的腰肢,撑着油纸伞,袅袅婷婷地走入这方小亭子。她们如同秋水般的眸子,难以言述的风情,伴随着清脆灵动地笑声,将这方亭子遮掩得满满当当。
“不知两位血魔崖佳人赶到,千帆有失远迎。”千帆拱手笑道。
“哎,客气了。”前方的女子素手轻抬,挡住了千帆的礼,随即又将手搭在千帆的肩膀上,娇柔地说道,“论理,我们师尊和你师尊也是旧识,再早些年我们还是姻亲关系。千帆师兄何故如此多礼呢?”
“就是,不过青儿师姐还是太生分了,依蓝儿师妹的意思,何故称呼千帆师兄呢?”
其后的一个姑娘依在千帆的另外一侧,抬手为他轻拂肩上湿意,见千帆仍旧微笑状,那只手就有意识地探向他的脸颊,口中柔柔道:“不如唤他一声小郎君,既显亲昵又衬情意,岂不美哉,嗯,千帆小郎君?”
“哦?血魔崖只派了两位佳人过来,血魔圣君不来么?”
“师尊正值闭关紧要时期,不便过来。于是嘱托我等过来观礼。顺便呢……”蓝儿师妹两眼娇羞状,微微捶了捶千帆的胸口,好似很不好意思。
“顺便什么?”千帆不动声色,仍旧笑问道。
“顺便和千帆师兄联系一下感情。毕竟千帆师兄如此天资,若是没有红袖在旁,日后的百年光阴,岂不落寞得紧,嗯?”青儿的一个指头在千帆的胸前轻轻地绕着圈圈,言声切切。
“这就不劳两位佳人费心了,千帆有事,先行一步了。”千帆身后两指微动,趁青蓝两女手边酸软之时,抬步走出。
“哎,千帆师兄何故如此着急,东西丢了都不知道么?”青儿殷切说道。
“东西?”千帆一动怀中,眉目微皱,转身笑言道,“劳烦青儿佳人废心了。”说着,伸手就要给它拿回来。
“哎,千帆师兄,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然欠了青儿一个人情,来日又该怎么还青儿呢?”青儿笑着问道。
“还?”千帆虽然笑着,眼里却已经蓄积起黑色的风暴。
“哎呦,还是蓝儿师姐好手段,一下子就让小郎君欠了你人情。唉,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手技,也让小郎君欠蓝儿一个人情呢?”蓝儿面做惋惜状,话语里却暗含机锋。
两人就“人情”这个话题扯来扯去,千帆在旁笑着,眼里却越发得幽深。
“吾的东西也敢乱动,吾看汝等是活腻了!”千帆手上衣袖一动,灵气化作一张大手,一巴掌将两个女子掀翻在地。那红色的凡绸也悠悠地落在他手上。
“滚!”千帆声音严厉,唬得两位女子不再多话,带着委屈哗啦啦奔向了雨幕。
千帆立在亭台前,望着远方,默然不语。
柳如是也被这一方雨水,噼里啪啦地吵醒。他还有点迷糊,屏风却转出来一个人。这人一身红色绸衣,俊逸非凡,一头白丝如白色珍玉,华贵艳丽。视线往上,这人虽然一脸的淡漠,然而鸦翅般的睫毛以及俊秀的眉眼,已泄露出他惊艳绝伦的美丽来。
柳如是看呆了。
“师尊,醒了?”他虽然闭着眼睛,不过神识外放,很多东西他都看得清楚。
柳如是还在晃神,神经延迟了好一会儿才接受到这个讯息,于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眉眼,微微咳了一下遮掩尴尬,才应声道:“嗯。”
荆无封的嘴角不动声色地翘了一下,随即又正色道:“师尊,觉得无封这一身结契礼服,如何?”
“嗯,好看。”柳如是说道。
荆无封就顺势俯下身来,抚摸着柳如是的脸,难得殷切地说道:“可我更期待师尊穿上结契礼服的模样,那一定比无封要好看千万倍。”
柳如是俯视他这个样子,勾唇笑了笑:“那还用说么?毕竟我可是玄冥山第一美男子。”
玄冥山早年美男子排行榜以修为算,如今,咳咳,稍微变动了下,以资历算。
荆无封应道:“师尊的确是最美的。只是,你的身体……”欲言又止。
第35章 宴席
“这倒无碍,李星月是玄冥山始祖,不过是夙愿未了罢了。时间一到,他自会离开。”柳如是接着道,“而且,眼下我既出了玄经阁,就免不得要办些事情了。无封,你听着……”
檐外雨水如注,哗啦啦地仿佛会下到地老天荒。
与此同时,往玄冥山方向的两抹长虹剑光,因为突然的天降大雨,不得不寻了一处山洞暂作休息。
其中一个白袍少年,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铁炉子,又另剜出一团青色膏体,两根指头一动,掐出一点星火,挪到了这炉子里,驱走了一个山洞的寒意。
白袍少年见做好这一切,便将目光抬向身侧的紫袍少年,口里热情招呼道:“来来来,也别看了,反正等这阵雨势过去,我们铁定是能赶到玄冥山的。额……你说我是称呼你燕南飞,还是南鸣子呢?”
那紫袍少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雨势,这才回身落座在火炉前,他怀里正探出的两根白须,旋即又缩回他怀里。
“鲁山,你还是称呼我为燕南飞吧,我脑袋里虽然有南鸣子的记忆,不过都是琐碎的。我所承认的只是现在的我。”燕南飞说道。
“好的,燕兄。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忧愁了,前几日在那片荒芜的地方,除了一具狐尸,并没有柳兄的尸……额,存在。”
鲁山看着燕南飞沉下来的脸色,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幸好中途刹了车,临时改了口,这才没有让对面的家伙,脸色变成锅底。
“但愿如此。”燕南飞揉揉太阳穴,眉目间都是疲惫,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担心。直到现在,他的心里还在悬着,玄冥山是他最后的希望。
鲁山这时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红色的喜帖,展开又看了一遍,随即随即说道:“不过也幸好这位传闻中的玄冥山主,要进行结契大典,不然我们还不好混进去。不过这山主心也真大,五大仙门各送了不下十张,不过真正会来的估计也就我们两了。”
火光让燕南飞的脸颊陷在一半的阴影里,他沉着声音道:“谢谢你,鲁山。”
“哎呦,说什么傻话呢?柳兄当时舍己……额,倾力相助,我们才能逃出生天。按理,我们的确要去找找他的。再说了,玄冥山可是大陆盛名的宝地,据说后山也有不少好东西。到时候你去找柳兄,我为鲁悠师伯,到后山挖些材料。找人办事两不误,你说是也不是?”鲁山拍拍燕南飞的肩膀笑笑说道。
“嗯。”燕南飞点点头。
天色暗沉沉的,死灰色的穹苍像是一块,压迫得大地喘不过来气。时间已近傍晚。
玄冥山内,千帆抬步进入玄谨殿内,首座之上,正有一身着玄衣之人,负手背立。
他拱手躬身道:“弟子千帆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此时召见弟子前来,有何事吩咐?”
玄衣之人微动发线,淡淡道:“不是我要见你。”
“那是……”千帆正自疑惑。一道白色光芒突然出现在大殿内。
“是我!”这声音很熟悉,甚至还带些微微喘息,看来来人赶来得甚急。
“原来是太上师尊。弟子千帆拜见太上师尊。”千帆对着首座一旁的人,拱手称是。
柳如是一脸笑意,眉间的兰花印记比之之前要略深一些,整个人显得熠熠生辉,畅声道:“就冲你这声太上师尊,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你自毁长城!”尾音已渐趋严厉。
“弟子惶恐。”千帆垂首言语微颤。
“还跟我装傻是吧?也罢,正好太上师尊我今日,将一只数万年岁的妖灵收归己用,就先拿你来开刃吧。”
柳如是说着,口中吐出一股白气,霎时间这白气升腾成一条金色巨龙。金龙的两条长须微动,灯笼似的眼睛里,发出犀利的光芒。
“祖龙,去吃了它。”柳如是发号施令。
“老龙被拘得这么久了,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金龙说着哗啦一下奔向了千帆。
嗷呜一口,千帆就被他吞进了口中,结果老龙的眸中并没有什么得偿所愿的光芒,反而有些愣怔,随即他大怒道:“竟然只是虚影,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金龙很是愤怒,鼻子抽动,发须气得都要立起来了,这才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往大殿的西首飞了过去。口中喊道:“臭小子,你身上藏了只千年修为的邪灵,还是乖乖让老龙为你低涤除邪灵吧。”
金龙摇身摆尾,在廊柱间四处窜动,不时有一片蓝色衣角,从各处露出形迹,这被追的人还在挣扎。
“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这玄谨殿已经下了结界,不把你身上的邪灵拔除,是不会扯下的。邪灵在身体里呆久了,会将你的神智渐渐吞噬,最终变成个无情无欲,只知修炼的怪物。千帆,你何苦呢?”柳如是的言语难得地带上几丝伤感。
“我乐意!”横梁柱头的阴影处,千帆桀骜地应声道。
不过这声桀骜也让他再次暴露了痕迹,同时也把一个人激怒了。
“逆徒,忤逆你太上师尊,看来不得不让你吃些苦头了。”荆无封抬手间,自宽大的袖袍中窜出黑色的灵线,仿若蛛网似的将黑暗中的人给套牢。
黑色的灵力线崩得笔直,两方正在僵持,不过荆无封的神色并不见着急,反而透露出些许闲适。
正在这时,一股龙啸夹杂着滔天威势,奔涌进入了黑暗中,里面的人闷哼一声,旋即就被黑线拖拽了下来。
“啪”地一声,千帆狼狈落地,被一道道黑网裹得严严实实。突然,他面色俱白,脖颈上青筋鼓动,额间也是一层层窜动的青筋,他口唇时张时动,艰难地发声道:“师尊,你不能,不能……”不能什么?他再无余力说出。
一条金色的长龙从他的后脑勺飞出,嘴里衔着一条犹自挣扎不休的八尾狐狸。尖利刺耳的鸣叫灌满了这方殿堂,随即又吧唧一下突然中断。
“哎呀,这种年岁的妖灵,好吃好吃,老龙无憾了。”金色巨龙摇头摆尾,神情十分的愉悦自得。
奇怪的是,自刚刚到现在开始,柳如是一直没有出声。
荆无封撤走了黑色的灵线,千帆颓然倒地,已经是昏迷不醒。柳如是却步伐轻挪,离那荆无封远了几分,兀自轻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荆无封问。
“呦,便宜徒儿,何故如此热情呢?”
“李星月。”
“不错,我想看场好戏,就和小如是借了身体来用一下。果然是场好戏啊。小如是竟然收了你这种弟子做徒弟,该说他是蠢呢,还是蠢呢,还是蠢呢。”‘柳如是’仍旧言笑晏晏。
荆无封不说话了。
“罢了,我对你的小心思没有兴趣,相反我还挺欣赏你的。如今阿魂是你的役剑,你我冥冥中自有缘法在。我如今不过为了结我曾经造下的业障,偿还分毫而已。你也要注意过犹不及。拜拜。”‘柳如是’微一摆手,随即收了笑容。
荆无封默然不语。
第二日,天色晴好。
玄冥山内一片红色的艳丽,其中最大的校练场上,已经各自摆放好檀桌,其中各位蓝色衣衫的弟子罗惯而出,将各色撰点放置在檀桌上,用以款宴宾客。
这之中早到的客人中,已经有人不客气的坐在檀桌旁了,除了一众娇艳的红衣美人,还有的就是两个少年。这二人一着白袍一着紫衫,这二人正是鲁山和燕南飞。
他们二人于昨日半夜投帖进了这玄冥山。
此时,一众娇艳的美人,美目倩兮,对着那两个少年指指点点,甚至往来的蓝衫弟子也不免会多看两人几眼。
无怪乎他们如此,虽然山主邀请了名门正宗,不过谁不知道他们向来和玄冥山不对付,见面不打起来算好的了,怎么还会赴宴呢?
鲁山坐在檀桌前,还有些许不适应。他看燕南飞神色虽然疲惫,但倒是镇定得紧,于是屁股挪动了几分,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拍拍燕南飞的肩膀,略微羞涩地问道:“喂,燕兄,你帮我看看,对面那几位美人,哪个姿色好一点?从刚刚她们就不停地对我暗送秋波,弄得都快有选择困难症了……”
燕南飞却没有回答他的言语,反而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鲁山,顺便送了个‘你想多了’的眼神。
鲁山:“……”应该是我看错了吧,这么极具人性化的眼神,不该出现在一向冷淡的燕兄脸上。
不过鲁山的困惑很快就没有了,因为几十道虹光唰唰地往此间落下,约摸三十六七人,有老有少,然而无一例外,容貌都是不错的。由于他们都是统一的蓝色衣衫,腰佩银色兰花令牌,一时之间,倒也难辨他们的优劣。
鲁山扯了扯燕南飞的衣襟,咽了咽口水说道:“燕兄,你看这三十多位,应该就是玄冥山的三十六堂长老。你看左面那个,是落玉堂的白凤,人虽然好看心却黑得很!我们炼器仙门跟他也有所生意往来,被他不知道刮去了多少油水。这玄冥山也真是太黑了!”
似乎是察觉了鲁山的目光,那位名叫白凤的青年转过来,利眼扫向了鲁山,鲁山赶紧藏到了燕南飞的身后。正好这个时候,之前的几位佳人都袅袅婷婷地来到他面上,与他不知再说些什么。他那锐利的目光也就从燕南飞那个方向收了回来。
“鲁山,你怕那个白凤?”燕南飞问道。
第36章 吻礼
“怕,那倒不至于。不过以前去落玉堂采购玄玉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争执。当然最后,我大度地不再追究了。”鲁山虽然说着,底气却并不是很足。
不过燕南飞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认真听取他的回答,而是四处搜寻着,看看有没有哪位蓝衫弟子的面孔,是自己所熟悉的。
此时高空之中,难得地泛出一阵梵音,原来是西南角上,一众蓝衫弟子鼓瑟弄琴。
喧闹的外场开始安静下来,送予馔点酒水的铜牌弟子,也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那些娇柔的姑娘们,也回归了自己的座位,仿佛都沉醉在这迷人的梵音中。
鲁山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不忘与燕南飞挤眉弄眼的搞怪,这模样却也落入了另外一个人眼里。
天际之中,猛得展开了两段丈宽的红色绸缎来,斜斜地一路落到外场上头座椅前。一阵一阵的粉色花瓣漫天的落下,坐在檀桌前的各位宾客,也免不了被这花瓣的馨香所虏。
在仿佛天际的尽头,两个红绸衣衫的人儿出现在众人面前,顺着斜斜的长绸,一路飞下,渐渐显现出他们的绝代风姿——
左边一人,一头白丝洗净铅华,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额顶兰花印记,轮廓如刀削一般,既显凌厉又有几丝淡漠,端得是华贵非凡。
右边一人,黑色长发自耳边挽出两捋弧度,身着红色锦绸,额顶兰花印记,眉目如画,温润如玉,又带着几丝说不出的冷冽,随着漫天粉色花瓣,仿佛九天仙人落凡。
众人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在了他们身上,燕南飞却有些寥落,无奈地垂首喝了口闷酒。他的目光逡巡了数遍,却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难不成……是因为柳如是级别太低,在后厨帮工不成么?
这个时候,鲁山又扯了扯燕南飞的衣衫,有些惊讶地说道:“乖乖,师叔师姐没来,真是他们的损失!猜我看到了什么,两位山主举行结契大典哎!这简直是星月大陆最顶级的八卦之一有木有?!喂,燕兄,你也看看,右边的那位山主还有些面熟呢……”
燕南飞还是有些郁闷的,也并没有心情再看这所谓的结契大典,不过源于鲁山的聒噪不休,他还是抬头看了眼。
这一眼,就没有挪开。
因为他坐的位置正是这右边的位置,所以右边结契的人,他也看得分明,虽然容貌变了点,额头上也多了朵奇怪的印记,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动了动喉结,右边的主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打量,瞥了他一眼,还微微勾了勾唇,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没错了,这就是柳如是。
想必左边之人就是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无封”了……
燕南飞又动了动喉结,差点就要站起来。好在他微一起身,身旁的鲁山就立刻把他扯住了,然后微微颤着说道:“燕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柳兄是不是……就是……那个……嘿嘿……肯定不可能,哈哈哈……”
“是的。”燕南飞哑着声音答道。
鲁山先是结巴了一阵,随即看了眼燕南飞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说话,而是拍拍他的肩膀,算做安慰。
高处的首座上,两位身着喜服的主人,各自举起了酒杯。身侧便出来一位蓝衫弟子唱礼道——
“玄冥山山主结契大典,以酒为媒,请各位同道尽情畅饮!”声音响彻四方。
“谢山主!”回声铿锵有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午时。
还是那位蓝衫弟子唱礼道:“吉时到,请新人开坛结礼!”
下首的所有喧哗都收了声音,只见位于左面的人起身,执起右边人的手,两人相视一眼后,旋即各自手放胸前,结出一莲串玄妙手印,口中同时言语了一声“起”字。
外场开始微微地颠簸起来,不过动静并不是很大,没过多久这动静的来源就有了解释,只见前方的的天空,一块巨大的锥形石台,逶迤着升向半空方才停止,却仍旧在微微转动着。
这就是玄冥山有名的玄冥台,一般有二用,一用于弟子间的生死较量,一用于山主间的结契大礼。每次启动,都需要法力精深之人,辅以秘法方能开启。故而用得很少,弟子们中能知此台者,也就渺渺了。
两名山主携手落入这上方石台之处,只见这石台面画着玄妙的太极两仪的图案,像是两尾鱼儿逐头衔尾,共享鱼水之欢。二人的前方,浮着两根不明材质的绿色细软枝条,中间摆着一个白色的杯盏。
柳如是笑了下,和荆无封一左一右,各自执起了一根绿枝,二人将绿色枝条一同插入杯盏中,沾染了汁水。
柳如是先勾唇笑了一笑道:“无封,你可愿与如是生同裘?”
“愿意。”
荆无封也难得笑了一笑道:“如是,你可愿与无封死同穴?”
“愿意。”
下面观礼的人一片哗然,盖因结契大典共有两种,一种是生契,一种是死契。生契的意思就是新人日后若是反悔,那么可好聚好散。
死契就如同上面的问答语一般,“生同裘,死同穴”,一人身死,另一人绝不苟活!若是苟活,契约的力量会让那人修为不得寸进,精神遭受折磨,痛苦而亡。这种死契由于使用者少,如今也不过仅仅是在书页中方可窥见一二。
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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