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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大人不懂得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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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奥的眼瞳瞬间亮起,吞咽的速度加剧,并拢的手指反复揉戳该处,听着曼托菲尔唇间的呻吟扩大、转促,在对方攀上高峰的前一刻吐出阴`茎抽离手指。
这让曼托菲尔顿时由高`潮前的甘甜,坠入欲求不满的苦涩,他抬头恶狠狠地瞪向莱奥,接着回神意识到自己在火大什么,面色由怒红一秒化为羞红,转过头盯着椅背不说话。
莱奥扬起嘴唇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靥,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裤头,苏醒多时的肉柱从中弹出,顶上同样蓄势待发的白茎。
曼托菲尔眨一下眼睫,翠瞳缓缓往下偏,斜眼望着抵在自己半身上的粗黑性`器,表情没有变化,可脸上的绯红却更加炽盛。
莱奥目睹了夜血者的脸色变化,深蓝色的眼瞳缩起,将曼托菲尔的双腿打开架到肩上,握住自己的阴`茎对准因水液而银亮的臀瓣,挺腰将自身缓缓插入已濡湿不堪的肉缝。
莱奥的性`器比手指粗大得多,因此即使做过扩张,曼托菲尔仍猛然皱起眉头,两只脚下意识想合拢,夹着人类的头细微打颤。
莱奥扶着曼托菲尔的大腿,低头看着自己的阴`茎将臀穴的皱褶撑开,深色柱身一寸一寸没入色泽浅淡的穴`口,把里头晶莹的体液挤出肉缝,感觉令人陶醉的暖意渐渐包覆自己的神经。
而当莱奥令自己的阴囊贴上曼托菲尔的臀瓣时,暖意化为原始、纯粹、丰厚的喜悦,他满足的长叹一口气,耳边听见蕴含同样心情感的叹声,抬头一看发现夜血者面色绯红地咬着食指,翠瞳不见平日的沉稳犀利,而是漾着一层水雾。
这成了莱奥情`欲的导火线,将分身一秒抽出再挺进到底,搂着瑟瑟抽搐的长腿快速、大力的鼓动腰杆,肉茎牵着银丝离开曼托菲尔的股道,再前挺插入对方的深处。
曼托菲尔的呼吸很快陷入紊乱,他咬破自己的手指,胸口随体内肉器的出入起伏,窄腰与双腿先是僵直,接着在七八回深掘后按捺不住刺激,软下腰腿任凭人类的抽捣。
莱奥扬起嘴角陶醉于身下肉壁的紧致中,听着混杂水音的拍击声,虽然舒服到浑身发热,却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抬头寻找缺失的元素,视线偶然扫过曼托菲尔染血的嘴唇与指头,瞬间明白自己渴求的东西。
「不要咬。」
莱奥前倾上身靠近曼托菲尔的脸──他的阴`茎因为这个举动进得更深了,抓住夜血者的手腕可惜地道:「会受伤,而且我就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曼托菲尔双眉紧绞难为地回望莱奥,硬着手臂抗拒人类的拉扯,却因此让对方深入的角度改变,直接戳上软嫩的穴心,让他的意识一瞬间涣散,张嘴松手发出呜鸣。
「是这里啊!刚刚也有摸到,但不小心忘记了。」
莱奥用孩童发现糖果时欢欣天真的口气惊叹,一边抓着曼托菲尔的手腕,一边调整自己的位置,瞄准那让夜血者虚软的地方深捣重磨。
「不行,莱奥停下,好麻……喔喔、喔──那里不可以,不要……啊啊太深了!」
曼托菲尔仰头破碎地呼喊,肤色由苍白转为白里透红,比寻常男人细也更加柔韧的腰似逃还迎的摆荡,马眼开始冒出些许白浊,双腿夹着莱奥的肩背,双臀克制不住地抽搐,肠肉在茎柱抽退时吸‘吮挽留,插进时蠕动相磨。
莱奥的喉头一阵饥渴,拉起曼托菲尔的手指舔舐上头的鲜血,向前重重一刺令夜血者拱背射`精,不等精水泄尽便以同样的深度与力道,将因为高`潮而紧绷的密径操开。
「呃、呃啊!别……好热,要烧起来了,要、要坏了,脑子……奇怪,好奇……怪,哈啊。」
曼托菲尔目光涣散的呻吟,喊声依旧低沉且略带沙哑,可是口气却由先前的压抑忍耐,转为甘美中渗着柔媚。
「你里面好棒。」
莱奥亲吻曼托菲尔的掌心,依旧挂着童稚的笑靥,摆腰将自己的形状与温度,烙进夜血者的深处道:「又热、又紧、又湿……好棒,最棒了!」
「蠢……蠢蛋,别说!」
曼托菲尔绵软地责骂,但一度泄欲过的性`器却恢复半勃状态,交‘合处的水声也加剧,背脊窜过一阵颤栗,咬牙隐忍片刻后,终究承受不住快意摇头呼喊:「够……够了,会停不……嗯啊好满,不要再胀……插进来了,那里、那里又……」
「要高`潮了,对吧?」莱奥轻声问,拉着曼托菲尔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
「不……不知道,这个,我不明……呜!」
曼托菲尔抖着嗓音回答,右手按上自己的额头喘息道:「没有过,我……嗯啊、啊不行了,要去了……」
「一起去吧!」
莱奥放开曼托菲尔的手,改搓`揉对方复苏的性`器,辗磨着让夜血者失心失神的软处道:「到天国去。」
曼托菲尔在听到『去』字时,阴`茎一抖喷出白液,而莱奥也在同时射`精,灼热的精`液灌满收缩的内壁,让夜血者轻喘一声,双眼失焦的沉浸在热浪中。
莱奥也现在高`潮的余韵里,而随着性`器软去、泄欲后的清明时刻降临,他的精神也从孩童恢复到青年,呆呆看着面前精水横流、满脖子吻痕的夜血者几秒,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曼托、曼托菲尔!」
莱奥紧急将自己抽出,抬着双手惊慌地道:「对、对不起,你明明说过脖子……不对,不只脖子,我、我……对不起!」
「罢了。」
「若要宰了我的话,我不会反……你说什么?」
「罢了。」
曼托菲尔重复,脸上仍残有登顶时的红晕,压着椅垫缓慢的撑起身子道:「但下不为例。」
「当然!」
莱奥用力点头,伸手将曼托菲尔从地垫扶到座椅上,转身弯腰越过驾驶座、助手席之间的空隙,从置物箱中找出湿纸巾、卫生纸和一迭报纸,先把报纸扔到被水液浸湿的地方,再抽出湿纸巾与卫生纸擦拭曼托菲尔身上的精水。
曼托菲尔任凭莱奥动作,只有在人类擦到跨下时皱一下眉,但并没有制止对方。
莱奥用了三分之一包的卫生纸、四张湿纸巾才将曼托菲尔身上的痕迹清理完毕,下车打开后车厢找出放有内裤和曼托菲尔原本衣裤的提袋,回到后座将袋子递给对方道:「把内外裤换下来,这样会舒服一点。」
曼托菲尔接下提袋,眼角余光瞄到莱奥抿唇望着自己,挑起眉毛问:「还有事?」
「没有。」
莱奥迅速回答,可是视线仍定在曼托菲尔身上,脸上、眼中不见一惯的轻松自信,而是充满不安。
曼托菲尔蹙眉,凝视莱奥须臾后翠眼闪过灵光,拿出白长裤道:「我不会问,至少不会现在问。」
莱奥纠结的眉头因安心而松开,再迅速聚拢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要相处一年,不必急在第一周就弄懂一切。」
曼托菲尔抖开长裤,停顿片刻后看向莱奥,扬起嘴唇浅淡地笑道:「再者,和镇定刁钻的小伙子相比,惊慌失措的孩子更惹人怜爱。」
莱奥愣住,望着被今日最后一抹夕色照亮的笑脸,脑中忽然想起广场上爵士女歌手的歌声。
──在我坠入爱河的瞬间,
──我知道你与我有相同的感受,
──当我坠入爱河,
──当我坠入爱河,
──当我坠入爱河,与……
「你……」
莱奥的眼眶微微泛红,凝视因为自己的泪光露出惑色的夜血者,哑着声音真诚地微笑道:「温柔到犯规的地步了。」
第17章
圆形宴会厅中聚集了上百名身穿晚礼服的男女,他们有些在水晶吊灯正下方的舞池中,挽着某人的手翩翩起舞;有些手持香槟、鸡尾酒或小巧玲珑的点心,站在面向饭店花园的落地窗前谈笑;也有少数隐身于露台、柱子或缎面布帘的阴影后,默默注视厅内与自己同族、不同族的非人们。
曼托菲尔属于最后一组人,他靠在宝蓝色的圆柱旁,听着右手边管弦乐队的演奏,绿眸扫过前方随乐声转圈的女夜血者和男巫妖,再拉往远处露台前大笑的狼人与恶魔召唤师,目光立刻转沉。
作为一名寡言内敛、不擅演戏还厌恶应酬的夜血者,曼托菲尔想都没想过,自己会站在华盛顿的五星级饭店的宴会厅内,参加一年一度的社交月。
人类的领袖会以舞会、餐宴或其它社交活动增进盟友的情谊、化解彼此的歧见,由另一个世界来到人类世界的非人者首领也不例外,但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大多比人类暴力、具有强烈的领地意识与占有欲,为了保护领土与人民,除非必要不会离开居所。
然而在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书信往来漫长又容易被拦截,派使者沟通也难免产生误会,因此一名领主级夜血者仿照十八世纪伦敦上流社会的社交季,邀请北美的非人社群领袖在每年十至十一月之间来到华盛顿──美国少数几个中立城市,透过赛事、宴会或舞会……等活动当面交流。
当然,如果仅有邀请没有安全保证,是不会有任何领袖应邀的,所以这名夜血者动用自己的人脉,经过整整七年的交涉后,让美洲的非人者领袖同意将十月定为停战月,扣除早已开始的斗争,一切在本月进行的侵略行为都会招来全体领袖的讨伐。
曼托菲尔参加的舞会,便是这名夜血者所举办的,而这场舞会也是整个社交月中受邀者人数最多、酒水场地最奢华、阴谋阳谋交织最密的一场。
「杀气漏出来啰,菲尔。」
温厚的男子声将曼托菲尔的注意力拉回,他看向自己左侧,在摆放点心的白长桌旁看见一名发色灰白,手握漆黑拐杖的纤瘦中年人,眼神瞬间从郁闷转为惊喜,直起身躯上前问:「埃德蒙多大人,您怎么会……」
「别用『您』,也不要喊我『大人』。」
中年人──埃德蒙多──打断曼托菲尔,望着有些茫然失措的银发夜血者,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你已经不是战士级夜血者,而我和你的雇佣契约也老早就结束了,用不着对我使用敬称。」
「您对我的恩情,不会因为契约解除、身分改变抹消。」曼托菲尔严肃地道。
埃德蒙多轻笑道:「那可不是恩情,只是在仇敌被某名刚诞生的精灵主杀得七零八落时,趁隙补上两脚抢地夺财的投机行为。」
「无妨,不管您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您的举动救了我、洛笛儿和其余亚特伍德的精灵的现实。」
「洛笛儿啊……说实在的,我对那位精灵公主可是嫉妒到牙痒痒吶。」
埃德蒙德拄着拐杖,偏头眯起棕瞳凝视曼托菲尔道:「她凭什么不交心不给身不付钱,就让我手下最优秀的佣兵替她无偿顾地盘、带小孩一百多年?」
曼托菲尔垂在腿侧的手指颤动一下,微微别开眼瞳道:「那是我单方面的决定,和洛笛儿无关,她也不需要为此负责。」
「我明白,所以我才嫉妒——你是绝佳的护卫。」
埃德蒙多耸肩,收起惋惜与苦涩恢复笑容道:「好啦,过去的话题到此为止,还是把目光放在此刻吧,最近过得好吗?」
「还可以。」
「你确定?」
埃德蒙多瞧见曼托菲尔眼中流出警戒之色,咧嘴苦笑道:「我是说纽奥良的狮人主阿里亚德,你有一个恶邻居可不是秘密啊。」
曼托菲尔眼底的戒备散去──他以为自己所中的诅咒曝光了,摇摇头回答:「他的属下有来骚扰几次,但不碍事。」
「狮人主本人是直来直往的小伙子,但他的副手──名字是穆尔舵──却是个精明狡猾的家伙,别大意了。」
埃德蒙德透过眼角余光瞄到有人向自己挥手,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老友,轻拍曼托菲尔的肩膀一下道:「我去和老朋友打招呼。如果你有想认识的对象,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介绍。」
「不用,我没有想认识的人。」
「别跟我客气,我一会就回来。」埃德蒙德再拍曼托菲尔一下,放下手走向友人。
曼托菲尔目送埃德蒙德走远,转身来到放点心的长桌前,将桌上精致的糕点看过一轮后,拿起青绿色的马卡龙放入嘴中,精致的甜味与果香在口中漫开,甜蜜却无法扫除心中的烦闷。
他没有对埃德蒙德客气,是真的对宴会厅内的男男女女,乃至于整个社交月都不感兴趣,因为他来华盛顿的目的不是与统领一个部族、一座城市或掌控某种产业与情报炼的权贵打交道,而是想见一名在华盛顿生活的十五岁女孩。
其实曼托菲尔早在三周前,就取得这名女孩的照片、姓名、居住地、监护人与其它基本数据,只是碍于不想引起管家与女孩亲人的注意、担心自己一走会有人趁隙攻击布洛捏尔,才没有马上动身前往华盛顿。
这么说也许有些自满,但曼托菲尔对自己的规画相当满意。
他没有直接向赛巴斯钦索取女孩的数据,而是趁对方外出时溜进对方的办公室抄写;没有在社交月的首周就直奔华盛顿,而是在第二周才从布洛捏尔出发;没有完全拒绝也无完全接受所有的舞宴邀请,而是在不引起老管家疑心的「密度」下,既留下足够的寻人时间,也营造自己的确是为了社交月前往华盛顿的错觉。
不过夜血者不是全知全能的神,难免会有疏漏或误算,而曼托菲尔最大的误算就是,社交月的活动比他想象中无聊。
──这是最后一场,忍完这场明天就能去找人了。
曼托菲尔如此激励自己,伸手打算再拿一个马卡龙,但在他拿起鲜艳玲珑的点心前,一抹黑影先闯进他的眼帘。
「请问您是布洛捏尔的森精灵主,曼托菲尔大人吗?」
一名穿着漆黑晚礼服的赤发女子站在曼托菲尔的右手边,望着面无表情的夜血者撩起裙襬行礼道:「我是莉莉亚,是在墨西哥城以贩卖魔药、护符与珍稀宠物为生的巫妖。」
曼托菲尔稍稍弯腰以最低限度回礼,盯着女子防备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想知道我有无荣幸,与百年才出森林一次的精灵主共舞。」女子朝曼托菲尔伸出手,白嫩的脸庞上挂着甜美的笑靥。
曼托菲尔本想拒绝,然而在他将心念化为语言前,双眼注意到女子胸口的别针是由碎钻组合成的骷颅头,脑中瞬间浮现某名酷爱将骨头、獠牙、中指和脏话穿在身上的青年。
「曼托菲尔大人?」女子娇声呼唤。
曼托菲尔双唇微启,停顿数秒后握住女子的手沉声道:「我可能会踩到你的脚。」
女子一愣,脸上的笑容不再仅是作戏,而是带着几分趣味与诚心道:「放心,我会避开。」
舞池边的乐队正巧奏完一曲,曼托菲尔挽着女子的手走入舞池,清楚感受到有几道混杂好奇与惊讶的目光投向自己,皱了下眉无视这些令人不快的注目,在乐声响起时将另一只手放到女子的背上。
管弦乐团演奏的是跳华尔兹的圆舞曲,这让曼托菲尔暗自松一口气,因为在所有舞式中,他唯二能看的就是华尔兹和狐步。
一、二、三、一、二、三……曼托菲尔在心中默数拍子,领着女子旋转、前进、屈膝或抬起脚跟做升降,看着对方的长裙在旋身时展成一朵黑花,火红长发左右晃动,让他对青年的想象迅速变得鲜明、立体、除了样貌还具备声音。
──社交月?所以你要去一个月吗?
──只去五天啊!那很快就回……等等,就一个持续一个月的交朋友大会来说,你去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不是觉得你待在庄园碍事啦!只是……我对你们这类大人物的聚会不太了解,可是只待四天不会让其它人觉得你很奇怪或傲慢吗?
──五天后见,我会代替你和赛巴斯钦好好看家的!
「在想着谁?」
女子以气音询问,眯起与青年同色的眼瞳微笑道:「思念和苦涩全写在脸上呢,是和我相似的美人吗?」
「不是。」
曼托菲尔冷着脸回答,在女子追问前大动作旋转,直到乐声停歇才止步。
而当他放开女子的手,转身准备走出舞池时,翠眼直接对上另一双闪着璀璨光辉的蓝眸。
几秒前还只存在于曼托菲尔脑海中的青年站在他的正前方拍手,火焰般的红发不见昔日的毛燥,而是光滑柔顺的贴着头皮;纹有玫瑰、手枪与女神的结实身躯上套着的不是中指圆领衫或牛仔裤,而是剪裁利落的黑色晚礼服;轮廓深刻的脸上仍旧挂着明亮、真诚的笑靥,整个人看上去英俊到叫人窒息的地步。
第18章
曼托菲尔前进的步伐停滞,盯着站在一众领主与战士级夜血者之间的红发青年──莱奥˙多米尼克,花了足足三秒钟才确定眼前站着的不是幻影而是真人,神色霎时由惊讶转为愤怒,大步前进一把扣住人类的手臂,扭头往距离最近的露台急走。
「曼托菲尔,你的舞伴……」莱奥远远看着被丢在舞池边缘的女子。
「闭嘴!」
曼托菲尔低吼,在通往露台的花格窗门前看见金发与棕发两名男性,杀气腾腾地喊了声「借过」后,推开两人将莱奥扔进半圆形的露台,接着粗暴地甩上花格窗门,从袖口抽出银树叶拍上玻璃,晃动的门扉瞬间定住,自门缝中流泻而出的乐声、人语也一并消失,只剩风声与远处喷泉的水响陪伴两人。
莱奥睁大眼睛指着树叶问:「那是魔法道具吗?」
「是我做的护符,静音和封锁用。」
曼托菲尔转身面对莱奥,抽搐着眉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赛巴斯钦要我来的。」
莱奥从外套内袋拿出掌心大小的随身酒壶:「他要我坐飞机送新鲜的血过来,不过当我出机场准备交血时,古鲁告诉我赛巴斯钦一个小时前胃病复发,走精灵的路──我是说灵脉之路──回布洛捏尔了,留话要我代替他陪你跑完剩余的行程。」
「然后你就这样直接闯进来?」曼托菲尔质问,音调微微偏高,语尾甚至带了点抖音。
「严格来说,我没有直接闯进来,我在加长型礼车里花了约半个钟头换装、梳头和刮胡子,然后才拿着古鲁给我的邀请函,让饭店的门房带我进来。」
莱奥瞧见曼托菲尔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眨了眨眼困惑地道:「这不是我该来的场合?」
「这还用问吗!」
曼托菲尔以近乎怒吼的音量回答,望着满脸问号的人类,反手拍上身后的花格窗门道:「你知道这后面都是什么人吗?是动动手指就能扭断你脖子的夜血者和狼人、是以人类的精气和灵魂做施法材料或食物的梦魔和黑魔法师、是把混血者和长得极好或极难看的人当宠物买卖的巫妖和恶魔召唤师!」
「……哇啊。」
「哇啊你的空心木!这里不是人类能来的地方,除非你打算成为某个夜血者或巫妖的所有物,要不然为了你的灵魂、肉`体、心灵和自由着想,就算有人拿刀抵着你的咽喉都别走进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
莱奥缓慢的点头,不过脸上很快又浮起惑色,偏头指着曼托菲尔道:「不对啊,我不就是你这个夜血者的所有物吗?」
曼托菲尔顿住,盯着莱奥不怀疑、不害臊、没有一丝虚假或玩笑的眼瞳,苍白的脸庞迅速升温,紧急控制魔力将涌向面颊的血液压下,摇头厉声澄清:「才不是,你和我只是雇佣关系!」
「是吗?我还以为我早就是你的东西。」莱奥垂下肩膀失望地道。
「不要随便说自己是谁的东西!再说你根本不是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莱奥惊愕地望着曼托菲尔。
「不是那个意思!是……是……」
曼托菲尔张着嘴组织不出文字,既为莱奥的轻率、不懂自保感到恼怒,又对自己的口误、嘴拙觉得愤恨,压在玻璃上的手暴出青筋,肩膀也因怒气而打颤。
距离莱奥第一次踏进亚特伍德庄园已经有一个半月,曼托菲尔本以为自己会渐渐掌握青年的性格,明白如何不被对方用一两句话堵死,或是因另一人唐突、不顾安危的举动搞得情绪高低摆荡,然而四十多天过去,他非但没有找到与人类应对的诀窍,反而更容易被对方扯动心弦。
不过如果莱奥只是个嘴利、不知死活的小伙子倒好处理,麻烦的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随便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我立刻就离开这里,而且不管被刀枪还是炸弹押着脑袋都不回来,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莱奥平举双手道歉,眼中、脸上、声音里都透露着惶恐与愧疚,让他看上去不像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而是被父母责骂泪眼汪汪的小孩。
这让曼托菲尔的怒意一秒转成郁闷,他并不愚蠢,知道莱奥是看准自己对年幼者的求饶没有抵抗力,才毫不犹豫的摆低姿态求和,可是这不代表眼前的歉意全是虚假,因为人类害怕被夜血者厌恶、渴望看见对方笑颜的心是真实的。
──怎么会有这种集虚像与真心、老练与童稚、讨喜与讨厌于一身的麻烦人类?
曼托菲尔在心底疲倦的发问,放下手挫败地问:「古鲁塔克在哪里?」
「地下停车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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