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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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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我真的很痛苦……” 姚小姐用急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和我男朋友是网恋认识的,半年前我们同居了,我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没想到他是个控制狂,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和好后又保证下一次绝对不这样做。前不久我发现我怀孕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因为开车回家晚了又扇了我一巴掌。我真的心灰意冷了,我想走,可是他威胁要杀了我,再回老家把我父母也杀掉。我真的好痛苦,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类广播节目惯例是播放些狗血的内容以吸引人的注意,敖泽面无表情地靠在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海因里希倒听得津津有味,一边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霓虹夜景,一边为都市男女的悲喜而愤怒或者长吁短叹。
收音机已经播放了三个故事,不知在什么时候,车子也行驶到了郊外。
四车道柏油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两车道水泥路,周围没有一辆车,一个人影。
高大的树木在路旁疯狂的生长,黑暗中树影婆娑,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林子里晃动。
没过多久,薄雾自林脚升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延伸到水泥路面上,缠绕在惨黄的路灯灯烛上,颇有些诡异的感觉。出租车的车胎与水泥路摩擦,发出一阵砂石刮蹭的噪音,两侧的黑暗更加浓烈了,在这无法可破的夜色中,这条快要被雾气笼罩的路成了令旅人心安的唯一一点慰藉,仿佛沿着它,就能通向正常的地方。
夜风顺着窗缝倒灌进车子,海因里希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因为是火龙,他并不是很怕冷,但看着敖泽单薄的衬衣,为了不让好心的房东感冒,他还是体贴的把车窗摇了上去。
“让我们再接通最后一通电话,今天的节目就可以结束了。” 广播里的温柔姐姐还在继续进行着狗血的情感节目。
“喂,您好。这里是情感对对碰节目,请问怎么称呼您?”
“喂,您好?” 收音机里传来一阵空音,然后电话被接起了,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是我,姚瑶!他在外面砸门,他要进来杀我了,我该怎么办?主持人,求求你,救救我!”
“您是姚小姐吗,您怎么了?喂,喂?!”
“救救我!来不及了,快点救救我!” 收音机传来了一阵电流的杂音,然后出租车司机就把收音机关掉了。
“什么破节目,竟然开始搞这一套了。” 计程车司机骂骂咧咧,手指缝里夹着一根香烟,在黑暗的车厢内一明一灭的闪烁。
“把你的烟熄掉,然后停车。” 敖泽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哪里行?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停下来,我怎么拉回头客啊?” 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僵硬,却丝毫没有要停车的迹象。
“咳咳。” 密封的车窗不透气,烟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海因里希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灭掉你手里的烟。” 敖泽突然伸出手,出租车司机什么都没有看清楚,烟就已经被捏在敖泽的手里,灭了。
“你这个贱人!” 司机猛然一脚刹车,身子不动,却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转过了头,整张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车胎和路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惯性让海因里希差点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你看,这不就停下来了吗。” 敖泽不冷不淡地说。
“你找死!” 那个司机此时已经不像是活人了,用一种恶狠狠却机械地口气说完这句话,面色便越来越红,甚至变成了紫绀色,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海因里希虽然是头龙,但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也有点怕了。他悄悄扯扯敖泽的袖子,小声说:“差不多算了,你别把人给气坏了。”
“你觉得,他哪里还像是个人?” 敖泽淡定地问。就在这句话出口的同时,安静了很久的收音机忽然发出杂乱的电流声,司机的脖子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手逐渐缩紧,眼睛也突出了眼眶。忽然,一条猩红色的长舌头从他口里吐出,直接射向了敖泽。
第3章 一个自带BGM的男人
“雕虫小技。” 敖泽冷哼一声,左手捏月君诀,右手食指与中指已然捏住了一张黄符,狠狠按在那条散发着腥臭的舌头上。
只听见“滋啦”一声,那舌头就像烤牛舌一般,冒起了阵阵白烟,猛然蜷缩起来,不甘心地动弹了几下,便软趴趴的顺着车座耷拉了下去。随着舌头扑街,那司机也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扁下去,倒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
海因里希被这滑溜溜的大长舌头吓得缩在敖泽身后,良久,他见司机真的不再动弹,才颤巍巍地把头从敖泽的手臂后伸出来,继而兴奋地握住敖泽的手,星星眼说:“敖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你真的是道士吗?”
“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先下车再说吧。” 敖泽没有回答海因里希的问题,只是把车门打开走下去,海因里希自然不想跟出租车司机呆在一个空间,赶紧也跟了出去。
外面无星无月,阴风阵阵,雾气迷离。
敖泽走到车前二十米的地方蹲下去,摸了摸粗糙的水泥地,将手放在鼻前凝神一嗅,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怎么了?” 海因里希也好奇地撅着屁股蹲下去闻了闻,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敖泽看着海因里希,说:“你竟然连如此明显的障眼法也识破不了吗?” 还以为近来华夏的妖怪能力都不行了,没想到西方也是一样的。
“障眼法?” 海因里希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表示不明觉厉。
“能借我你的血一用么?” 敖泽忽然又问。
“你想干什么?” 海因里希觉得浑身的血一凉,抱住了手臂。路灯和出租车灯射不了那么远,在黑暗里看敖泽,发现他确实有种略带邪恶的气质。
“我要画一张符,将恶鬼逼出来。你的血有火性,能让事半功倍。” 敖泽看海因里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地道:“不必害怕,只是在你手指上开一个小口子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那当然没问题了!” 海因里希一条乡下龙,平常在菜园里干活时经常刮刮碰碰,流血也是常有的,所以大无畏地将手指伸到了敖泽的身前。
本来以为敖泽起码会掏出一把小刀或者一根针,谁知道他却捏住自己的食指往上一送,直接凑上去就咬。
柔软的淡色薄唇触碰白皙的食指,锋利的牙齿切割生着薄茧的指腹,带来一阵从脊柱窜起的奇妙酥麻感觉,却并不疼痛,海因里希不由打了个冷颤。
但这瞬间不过一秒,海因里希还愣着时,敖泽就已经松开了口。一滴鲜红的血从海因里希的食指涌出,敖泽将那滴血抹到他自己的食指上,海因里希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海因里希惊奇的翻看着自己的手指,如果说他能从这奇幻的一晚得出什么结论,那就是敖泽绝对不是个普通人!讲不定就是修仙界的大拿,体内有金丹的那种!于是海因里希看敖泽的目光更加敬佩和崇拜了。
敖泽没有耽误时间,取到血后径直蹲下身子,在地上开始画起符篆来。虽然海因里希认识繁体字,可敖泽画的这个符他还真看不懂。只见他一笔一划的在地上画着,那水泥路面竟然就像沙土一样被割开了,明明只有一滴血,每一个笔画却都是鲜红的颜色,甚至有愈来愈亮的趋势。
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身后电流的杂音忽然又起。海因里希回过头去,只见那昏暗中有两个黄色的大灯在闪烁,越来越近,竟然是那辆计程车朝他们冲了过来!
“敖泽,那个计程车冲过来了,我们快走!” 海因里希急道。
“不行。现在离开,就是半途而废。” 敖泽的动作并未加快,那半米长的血符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他眼神未变,沉声道:“海因里希,就劳烦你帮我抵挡一下吧。”
海因里希无奈地回过头来,只见那计程车越来越近,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海因里希咬咬牙,下定决心,一个闪身挡在了敖泽面前。汽车以极快的速度冲撞了过来,海因里希咬紧牙关,双手一撑,脚在水泥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两道划痕,他竟然生生地把计程车逼停了。
“原来如此,果然没有看错你。” 敖泽虽未回头,对身后的事情却了然于心。他的符咒已经画到最后的关键部分,不能分心,他也就把注意力收回,全神贯注在眼前。
“敖泽,快一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海因里希白皙的脖颈涨成了粉红色,这鬼车虽然被自己以蛮力逼停了,但仍旧蕴含着千钧之力,饶是海因里希原型是一头火龙,支撑住也很吃力。
“好了。” 敖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海因里希的余光看见后面红光大作,忽然一股热浪从身后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车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痛苦的尖叫,那分贝之高竟震碎了车窗,海因里希觉得自己鼓膜都要被震穿了。
这惊叫声只持续了十几秒,便逐渐模糊扭曲,直至消失。一团纠结着黑色怨气的魂魄从汽车的收音机里飘出来,往敖泽画的符篆飘去,却在半途中忽然崩碎,成了十几片残渣。
敖泽的眉头微皱,海因里希的血与自己的符咒结合,竟直接震碎了怨气冲天的子母恶鬼的魂魄,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来不及想那么多,左手托玉瓶,右手捏指诀,闭眼念咒,必定要在恶鬼灵魂碎片彻底消失前,将它们收集到神魂玉瓶里来。
“好了吗?” 感觉到身前车子的力量已经不再,海因里希松了一口气停手,刚要转过头去,忽然耳旁传来巨大的爆炸声,身前那辆汽车竟然在魂魄碎裂的同时也发生了爆炸,火光在一瞬间彻底将他包围。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告令十方众魂,速速返归!”
敖泽终于念完了咒,将十几片魂魄碎片统统纳入玉瓶,这才睁开狭长的双眼。可入目就是一只足有三米的裹着火焰的巨兽。
那巨兽浑身覆盖有坚硬如铁的鳞片,一条如鞭子的尾巴末端是一小簇火焰。他的眼珠莹绿,头上有两个尖锐的角,围绕着脸部也生有尖刺。按理来说这是头很可怕的巨兽,如果忽略它背后那小小萌萌、和身体比例极不协调的翅膀,和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的话。
海因里希不高兴。
海因里希不舒服。
海因里希很尴尬!
从他五岁能变成人以后,他几乎就没有再变回过原型了,更别提作为一头火龙被火焰逼着在陌生人面前显示原型!都怪那该死的营养不良!
人型的他力气虽然很大,却无法像别的火龙一样水火不侵,所以遇到这种着火的情况,他只能变回原型。但现在尴尬的是,变回原形的他虽然不会被火焰伤着,却也不知道怎么把围绕在身上的该死的火给灭了!
敖泽看着那个摇头晃脑的巨兽,唇角却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看来这番邦的小妖还真不知道怎么灭火,原来西方的妖怪既没有传承,连基础物理都没学好?他叹了口气,对海因里希提高声音道:“你在地上翻滚一下,火就能灭了。”
海因里希闻言才终于走出了火源,在地上各种翻滚,直到柔软的肚皮和坚硬的鳞片都挂上了泥土草渣,才终于把身上的火焰扑灭,用小短手支撑着,晃悠悠地站起来。明明是一个三米高的巨兽,那无精打采下垂的尾巴和尾巴尖上那簇黯淡了不少的小火苗竟让他显得可怜兮兮的。
敖泽忍不住笑了,拍拍海因里希的鳞片道:“还不变回来么?” 话音未落,那个巨大的怪兽已经变回了金发碧眼的少年,只是少年的身上还冒着黑烟,脸上也抹着烟灰。
“别垂头丧气了。你不过是极度缺乏常识罢了,这不怪你,得怪你家长辈。” 敖泽安慰道,虽然这安慰的话听上去怪怪的。
“不准说我叔叔婶婶!” 果然,海因里希炸毛了:“我……我叔叔婶婶都是农民龙,我们不掺和别的龙族的事情,就安安静静和人类一起生活有什么不好啦?难道一定要到处喷火到处乱飞才厉害吗?”
“你说你们是什么?” 敖泽忽然问道。
“啊?” 海因里希一愣,虽然有点儿呆萌,但他也知道敖泽不是普通人,刚刚还救了他,便老实回答:“我们是龙啊。”
“噗嗤。” 敖泽忍俊不禁,但迅速恢复了严肃脸。
“喂喂,我看到你偷笑了!” 海因里希气鼓鼓地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也没什么,只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形态的龙罢了。” 敖泽见海因里希腮帮子鼓鼓的,似乎真的不高兴了,也不再逗他,缓声道。
“因为我是西方龙啊,又不是你们东方的龙。” 海因里希气fufu的回答,一边径自往前走去。
“你要去哪里?” 敖泽无奈地跟在海因里希身边,说:“你仔细看看,前面还有路吗?”
“嗯?” 海因里希这才停下脚步,注意到周遭的环境,水泥路和树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泥土做的盘山小道,而且,前方两米的地方就是一个拐角,若一脚踏空,必然会跌入万丈悬崖。
“这是怎么了,我们在哪里?” 海因里希吓了一跳,忘记自己在生气了,赶紧问道。
“我们在扶阳山半山腰,那个恶鬼控制司机的亡魂,想让我们坠崖而亡。” 敖泽回答。
“那可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 本来还以为往前走总能看到人烟的,没想到竟然被放到了一个深山老林里,海因里希有点儿着急了。
“别担心,我刚刚发了微信了。” 敖泽将手机在海因里希眼前晃了晃,说:“看样子,他马上就会到了。”
正在这时,一阵劲爆的音乐从远处响起,震彻山林:“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现在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海因里希回头,就见一辆闪烁着五颜六色灯光的改装吉普车从小道上驶来,很快就要到他们身前了。
“裆处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针来,把它缝起来!” 一阵破音的狼哭鬼嚎后,吉普车停在了敖泽和海因里希面前。在车子扬起的尘土里,一个带着墨镜,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摇下了车窗,露出了两排亮闪闪的牙齿。
“他是谁啊?” 海因里希趁机悄声问。
“黄三爷,一个自带BGM的男人。” 敖泽面无表情地回答。
“敖泽兄,咱们又见面了!” 那人脱下墨镜道,声音里还有股大碴子味儿。在看到敖泽身边的海因里希后,他倒吸一口凉气说:“唉哟哟,还有洋人啊。”
他从车窗里伸出手热情地和海因里希摇了两下,用极重的口音说:“哈啰,麦 那母一死黄三爷,奈斯吐米特油。爱姆坏,三克油,安得油?(Hello; my name is 黄三爷。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海因里希:“……那个,黄三爷您好,我是海因里希,中文名龙霸天。我很fine。还有,我其实是会讲普通话的。”
“哎呦,早说嘛,害我死了好几个脑细胞。” 黄三爷热情地往车内一指说:“还等啥,快上车吧!别耽误我去网吧吃鸡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来自道教的《玄蕴咒》,但敖泽的咒语和玄蕴咒本身关系不大~
第4章 除妖办公室
“老铁,你这次速度又很快啊。” 黄三爷热情地拍起马屁:“一个肚子里怀着孩子死掉的子母恶灵,搭一个凶气冲天的冤死鬼,竟然没几秒钟就搞定了。我看啊,你再这个样子表现下去,马上就可以变公务员,吃皇粮了。”
“没兴趣。” 敖泽不冷不热地回答。
“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啊,和解放前不同了。想当年在俺们那旮答我也是威风八面,谁不尊称我一声黄大仙?就连那东北王张老疙瘩的小老婆病了,也得给我祭祀,送烧鸡。现在呢?还不就混了个编制外的破司机当当。那还得亏我跑得快,你不知道我三姨的表妹的干女儿一家,皮都被扒了做成貂皮大衣,那个惨……”
黄三爷一摆起老黄历来总是没完没了,但今天却忽然住了嘴,然后使劲吸起鼻子来。
“哎呦,啥东西这么老香呢。” 黄三爷垂涎三尺地说:“好像是……烤鸡的味道啊。” 这下他车也不好好开了,把鼻子凑到后座深吸一口,才说:“这味道是从霸天身上来的!霸天,咱爷俩谁跟谁啊,有烤鸡可千万不要藏私哟!”
海因里希:“……”
什么烤鸡的味道,明明是他刚刚被大火烤焦的味道好不好!再说,谁跟他是爷爷和孙子的关系啦?
“你这只黄鼠狼就不要老想着别人家的鸡了,小心又被除妖办警告。” 敖泽的声音在海因里希身边闲闲地响起。
“别介啊,咱黄鼠狼的本性不就是偷鸡嘛,他们除妖办就是种族歧视。” 黄三爷嘬着牙花子一个猛急转弯:“现在妖族的合同工和公务员还有一些人族先进分子在写联名信,要求除妖办改名呢。都啥时代了,还除妖除妖的,咱们这种遵纪守法的良民算什么?对了,敖泽,你要不要也在信上签个名?”
“这些事我不掺和。” 敖泽淡淡地回道。
“也是,你一贯独来独往。” 黄三爷讪讪地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的车,很快他们就从扶阳山上开到了市区,在一间像祠堂一样的大院前停下了。
这栋古代建筑占地很大,气派极了。雕成莲花模样的石柱脚上是繁复的木质横梁,复杂的彩雕排队瑞兽踩着灰色的屋脊。黑木双开大门旁有一公一母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他们目光灼灼,母狮子的脚下还有个正在打滚玩球的小狮子。海因里希好奇地看过去,只觉得自己眼花,因为那个正在玩乐的小石狮似乎对自己眨了眨眼。
那扇黑木大门旁的墙壁上挂了个金属牌子,上面用红字写着“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佛教、道教文化与民间信仰研究中心”几个大字。
“得嘞,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黄三爷又扭头对海因里希道:“小兄弟啊,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 敖泽这才掀起眼皮,望着黄三爷问道。
“还真以为我黄大仙鼻子不灵呐?我可是属犬科的!” 黄三爷自豪的说,指着海因里希道:“他不是人吧?”
“你怎么骂人啊?你才不是人呢。” 海因里希涨红着脸小声反驳。而敖泽的目光犀利起来。
“霸天,你别急,咱们两个是一头的。” 黄三爷安抚海因里希,接着对敖泽说:“你是个人,还是个没有师承却突然冒出来的牛人,除妖办那个老牛鼻子本来就对你很不放心了。现在,你又和一个外国妖怪搅在一起,还带他去捉鬼了,你总要给一个交代吧。”
“呵。” 敖泽听完以后笑了,说:“他要交代我就给,至于满不满意就不归我管了。” 这个古板的跟出土文物一样的局长,他还未放在心上。
“行行行,算我白说。” 黄三爷无奈地摊手,一溜烟钻回了自己的车里:“我要去上分啦,下次出任务再见!”
“等等,给你。” 敖泽叫住黄三爷,从身上拿出一个黄纸包递给他。黄三爷拿过来一闻,声音既惊又喜:“这不是丹药科那些牛鼻子抠唆着不肯给咱们妖族的金还丹吗!?”
“前几天刚炼的,算这几次坐你车的小费。” 敖泽说完,没再管抱着黄纸包左嗅右嗅的黄三爷,带着海因里希径直进门去了。
海因里希见敖泽在黑色的厚重木门左侧扣了三下,右手画了个S,然后比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那大门竟无风自开,两人刚走进去,门又自动合上了。
刚进去,海因里希就感觉到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如果他问敖泽,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法阵罢了。
这座宅子天井很大,摆了些造型奇特的盆栽。整个院子分为前、东、西和后院,敖泽带着海因里希径直走进西院的小洋楼。
洋楼的大厅并不宽敞,靠墙处却摆着满满一墙木质小柜子,从地板连到天花板,看上去就和中药柜一样。一个穿着夜市上那种廉价花衣服的大妈正坐在木柜台的电脑后面,聚精会神的用手机玩连连看。她略微发福,肚子上的游泳圈一层层堆叠着,一看就是个长期做文职工作,不经常运动的人。
敖泽将食指按在柜台一侧的一块金属板上,只听“哔”的一声,墙上一个小柜子弹开了。
大妈听见声音,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机扣下,看了一眼柜子,说:“敖泽,应交子母鬼魂一枚,请递交神魂玉瓶。”
敖泽将口袋里那个小玉瓶拿出来,对大妈说:“出了点意外,这个鬼的魂魄碎了。”
大妈惊讶地抬起头,看了敖泽和海因里希一眼,海因里希这才发现这个大妈的眼睛有点奇怪,眼珠子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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