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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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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连尾,尾连头,今日辞父母,轻易莫回头。一敲锣鼓分阴阳,二敲锣鼓泪流干,三敲白花头上簪,四敲生不同衾来死同安……” 一阵如泣如诉、飘忽不定的歌声随着队伍走近,飘进海因里希和敖泽的耳朵里。
这分明是一首嫁歌,可歌词却怎么听怎么不吉利,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倒竖。
天空中的明月像一只巨大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人间,仿佛在嘲弄这既热闹又悲凉的行人。
“快看,那是什么鬼东西?”
“啐,竟然碰到那东西了,真他娘的不吉利。”
忽然,这队伍停了下来,轿夫和前排奏乐器的两人均交头接耳起来,神色略微慌乱。
“要说不吉利,你们这只送亲队伍才不吉利吧?” 海因里希满头黑线,内心暗暗吐槽。
但他还是探头往队伍前方看去,却见小径上站着五只浑身长满黄毛、耳朵圆圆的小动物。
为首那一只的身形稍大,跟在她身后的四只似乎还是未成年的幼崽。它们一行五个排成一排,人立而起,两个小爪子抱在前胸,仿佛在虔诚的对月祈祷。
“那是黄大仙一家在拜月,你们别乱说,我们绕开算了。” 其中一个轿夫鼓足勇气悄声道。
“哼,不过是几只未成精的孽畜,就让我罗某人提前将它们收了,也算为康老爷的喜事积德了。” 为首的天师听见轿夫的话,不屑地笑了笑,一甩手中的拂尘,似乎就要作为。
那只大黄鼠狼耳朵一动,似乎已经听见了身后的动静。
“且慢。”
一片云悄然移到了月亮的边缘,林子里暗了下来。轿子中忽然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极为熟悉。海因里希不禁屏住了呼吸。
只见朱红色的轿帘被掀开,一个头簪五朵白色纸花,梳着两把头的女子将头伸出来,冷冷地看着罗天师。同样死白的粉和鲜红的口脂涂在她的脸上,却更凸显出她五官的明艳。
第11章 梦中
“你赶紧回去!” 罗天师大惊,呵斥道。
女子不屑地一笑,道:“他们修行不易,天师却如此狠心。看来天师是以毁家灭道为乐了。”
“你懂什么?” 罗天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虽不屑于白翠花,但这人确是康家的新娘,起码今晚上是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听这音色和面孔,那个新娘分明就是失踪已久的白姐。看到白姐还平安,海因里希心中一阵激动,差点就要冲出去找她了。
“不要轻举妄动,白翠花陷在了她快两百年前的梦里,现在是不会认得你的。”敖泽看出了海因里希在想什么,立刻出声提示道。
海因里希撇了撇嘴,他只是想想,又不是真傻,不过还是收回了在迈步边缘试探的脚。
“你们五个人在那里站着做什么?夜已经深了,快点回家吧!” 白翠花不理罗天师,朝远处的几只黄鼠狼喊道,那清泠的声音在树林间传得很远。
这一喊乍一听没有什么,那五只拜月的小黄鼠狼的身子却似乎舒展了。大黄鼠狼叫了一声,带着四只崽崽转过身来,齐齐朝花轿的方向施了一礼。
送亲的人惊讶了,面面相觑,白翠花却微微颔首,受下了这一礼。其中最小的那一只唇间有一撮黑毛,他呆呆地盯着盛装的白翠花,似乎看傻了。他的妈妈呼唤了几声,见这小崽子不答,伸出毛绒绒的爪子在他两只圆圆的耳朵间狠狠拍了一下,那只小崽子这才恋恋不舍跟着兄弟姐妹和妈妈走了,中途还回了好几次头。
时辰快来不及了,罗天师没有再纠结黄鼠狼的事,招招手,让送亲队伍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我们跟上。” 敖泽拍拍海因里希的肩膀,低声道。
可他才刚刚迈步,腿却一软,险些摔倒在地。海因里希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敖泽,你还好吗?”
敖泽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终究免不了神色晦暗,连海因里希都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
“敖泽,如果不是你刚刚控制住那只浑沌,说不定我们两个现在就都死啦。你别想太多了。” 海因里希笨拙地尝试安慰敖泽,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你背我,跟在他们后面,别让他们消失了。” 敖泽只是答道,海因里希应了一声,将敖泽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两手托起敖泽的大长腿,远远跟在那只队伍后面。
说来奇怪,敖泽185的个子,在自己的手里却轻得仿佛一片云。若不是敖泽隐隐的呼吸声在自己耳边响起,海因里希都会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梦。
很快那送亲队伍来到了一座黑沉的大宅前。明明是有喜事,这宅子却并没有如何张灯结彩,只是在屋檐两角挂了两盏红灯笼。
锣鼓声早已停止,大门洞开。新娘子身后跟着那四个丫鬟,由罗天师引着走进了宅院。海因里希背着敖泽,等门外的那些轿夫、乐手都散了,才偷偷溜了进去。
这是间极大的宅院,花园里同时挂着白绸和红绸,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古怪极了。
海因里希观察了一下,在敖泽的指点下朝唯一有灯光的那间屋子走去,那是间极宽敞的屋子,里面人头攒动,似乎挤满了人。
“你要用心找,浑沌的化身可能就在里面。” 敖泽低声说。
“好的。” 海因里希贴在门框上,一只手松开敖泽的腿,擦了擦眼睛使劲看屋里,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拥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可这屋里的人看上去都挺正常的,起码没见谁少了一个鼻子或眼睛。
“你们在外面干什么,快进去,仪式要开始了!”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海因里希一下,把他吓了一跳,一回头,却是一个管家一样的人物,连推带搡地将海因里希和敖泽弄进了屋子,然后便急匆匆地走到另一边,垂手侍立。
敖泽拍了拍海因里希的肩膀,暗示他将自己放下来,海因里希细心地蹲下来,让敖泽落地。他这才发现,这满屋子的人看上去其实很不和谐。具体表现在,他们有人穿着绫罗绸缎,有人穿着粗布烂衣,甚至还有那蓬头垢面的乞丐。满屋子的人不是六十岁的老阿公,就是牙牙学语的小娃娃。
这可怎么找得出啊?海因里希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急得出了一头汗。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锣响,乌压压的人齐齐安静。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员外和梳两把头的夫人从内堂出来,坐在了主座。罗天师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谄媚地冲主人一笑,道:“启禀康老爷和太太,时辰已到,请少爷和新夫人出来吧。”
康老爷应允,那太太的眼眶瞬间红了红,攥着手帕的指头紧了紧,却也只是点点头。
霎时间鼓乐又响,戴着红盖头的白翠花被一位丫鬟从门外搀扶着走进来。那太太看着身姿绰约的白翠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是既欣慰又怆然的模样:“吾儿能娶到这样一位佳人,也不枉平生所愿了。只可惜,他福薄,竟然无缘享受……” 说到这里,便捻起帕子,擦拭起眼角的泪水。
“这是儿子大喜的日子,你妇人眼光浅薄,休要乱说!” 康老爷眼睛一瞪,低声呵斥夫人,夫人也只能强忍悲痛,抹去眼泪,嘴角勉强憋出一点儿笑意来。
“请新郎上堂——” 待新娘站定,罗天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一声铃铛响,一个穿着红色新郎服的男人从浓黑的夜幕中行入大堂。他走路姿势十分奇异,腿脚仿佛都僵硬着,只有膝盖骨一步三晃,看上去颇像一个皮影戏里的纸人。更别提他身后还缀着一个穿草鞋,戴草帽的神秘人物了。
这男人出来,大厅上的人虽忍着未发出声音,但面色都不大好看。
因为从这个男人青灰色的面庞、诡异的妆容、僵直的动作、还有浓浓的香料都掩盖不住的腐臭味中,任谁都能轻松地知道,这是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
那死人被操纵尸体的术士摆弄着,直挺挺地停在了白翠花身边。
罗天师开口道:“康梁,生于壬午年……”
“就是1882年。” 敖泽低声对海因里希解释。
“卒于辛丑年……”
“1899年。” 敖泽又道。
“今集59位庚子年亥月酉日寅时出生之人到场,大吉大利,宜速行典礼,早日成亲。上棺木——” 罗天师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黑漆木棺材已经被扛上了厅堂。
“新郎拜父母——” 术士操纵着已经死去多时的新郎跪下去又站起来朝父母磕了三下头,因为康梁全身都硬了,只有膝盖是经过药水特殊处理过能够活动,所以这动作看上去同老僵尸跳舞没啥差别。
康父沉着脸,稍稍点点头,为人父母,即使心如铁石,见到这场景也无法不动容的。
“新郎入棺——” 术士让新郎站起来,走到棺木前,由他将新郎抱起来,放进了棺材里。那座位上的夫人见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如刀割,全身都在颤抖,长指甲狠狠地抠进肉里,却不敢露出一丝悲意。
“新娘拜父母——” 罗天师又道。白翠花盈盈一拜,腿都只略弯了弯,还未等罗天师说话便转身,就径直朝棺材走去。
“白姐要干什么?” 海因里希见白翠花已经跨进了那个大棺材,和死人并排躺到一起,不禁惊悚地问。
“冥婚,殉葬。” 敖泽厌恶皱皱眉:“他们要把白九娘钉在棺材里,和这个所谓的‘丈夫’活埋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同衾来死同安。”
“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海因里希目瞪口呆,喊道:“这是违反人权,是要坐牢的!”
他的声音有些大,换来了身边几个人的瞪视。他们自然也知道这做法是何等的残忍,但是康家付了大价钱让他们来,康家在这青还镇又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连县太爷也不肯管,他们为了10两银子在此围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可是全家半年的嚼用。
“这人是谁?” 没想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罗天师的注意,他一眼就发现海因里希和敖泽并非他请来的客人,便大步向两人走来。一时间,他们这个角落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1、2、3……这里有61个人,你们果然是外来人!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罗天师拂尘一甩,恶狠狠地盯着这两个人看。若他没把这件事办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行走。更何况,康家,康家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们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破坏吾儿的大喜日子?” 夫人再也忍不下去,不顾仪态,站起来厉声指责,胸脯因过于气愤而起伏不定。
“我们有什么狠心的,你把无辜的女孩子弄过来陪你儿子一起死才狠心吧!” 海因里希反驳。
“放肆!给我来人,将这两个私闯民宅的强盗抓起来!” 康老爷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这损阴德的事情,为了儿子和后嗣他做也做了,现在有人胆敢破坏,他绝对无法容忍。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如果看到黄大仙在拜月,你问他“你是什么人?”或者假装以为他是人,就会有助于他修成人形哦。
第12章 出梦
门外涌入十几个健壮的家丁,周围的人呼啦啦散开了,海因里希将敖泽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那些家丁一看就是练家子,起码也是常年干粗活的,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朝海因里希和敖泽的方向冲了过来。海因里希虽然不怕这些普通人类的棍棒,但还有一个暂时无力动弹的敖泽要护着,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渐渐落了下风,急得满头大汗。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海因里希用胳膊挡住了一个朝敖泽砸下来的棒子,冲他喊道:“敖泽,你小心!” 然后忽然就变回了原型,一只长着翅膀的三米高的巨龙。
他刻意隐去了身上的火焰,转头一叼,将敖泽轻巧地扔到了自己的背上。
“天啊!怪物要吃人啦!”
“救命啊,快逃啊!”
满屋子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人忽然从围观状态中清醒过来,大喊大叫,也顾不得那十两银子是否可以拿到了,都争先恐后地朝门外跑去。
十几个家丁也被这变故吓得直往后倒退,康老爷扯着嗓子喊人来保护自己,保护棺木,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海因里希驮着敖泽,无视所有逃难的人,也无视拿着拂尘试图对自己做法却屁用没有的罗天师,一步一步朝正中的那个棺木走去。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他和敖泽已经将59个客人和老爷夫人都观察了一遍,并没有浑沌化身,那赶尸的术士从头到尾都戴个大草帽不露脸,有很大可能他就是浑沌!
于是他径直走到那个术士旁边,弯下腰,用獠牙将术士的帽子和披在身上的披肩一把揭开,可他没想到那帽子一揭开,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阵黑风朝他射来。
“小心!” 敖泽强忍着气血上涌,一手揪住海因里希身上的鳞片,一手在海因里希的身上快速画了一道符。海因里希脖子上那粗糙的倒刺将他的指腹刺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海因里希朝旁边避让,但黑气拐了个弯紧追不舍,可才刚刚碰到海因里希的鳞片,他身上就泛起一层柔和的金光,黑气一震,转头没入了棺材,消失不见。
这时候大厅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就一个罗天师和几个徒弟护着死活不肯走的夫人,紧张地盯着海因里希的动作。
海因里希一甩头,变回了人形,小心翼翼地将在背上的敖泽放下来。
刚俯下…身要观察棺材里的死人,那死人瞳孔和眼白都浑浊了的眼睛忽然一睁,海因里希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冰冷坚硬的像石头一样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那泛着死气的青白面皮离他只有不到十厘米远。
海因里希用两只手去掰那死尸的手,因种族原因,他暂时不呼吸也没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康梁。
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也有嘴巴,看上去是个正常人啊。
正在海因里希思考的时候,那尸体微合的嘴巴突然张开,那蜷缩成很小一团的舌头耷拉下来,一股冒着尸毒的黑气从他嘴里直直喷射而出。
海因里希连忙憋气,一层薄膜自动覆盖住了他绿色的眼睛,让他在黑烟中也可以视物。他忽然发现,这东西虽然大张着嘴,但散发着恶臭的嘴巴里面却没有喉咙眼,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粉色的肉壁。
“唔唔,唔唔唔唔!!!(敖泽,我找到了!!!)” 海因里希兴奋异常。虽然那东西看上去恶心到了极点,但海因里希有强大的自我催眠功力,反正这都是白姐的梦,梦里干什么都没有关系的。
龙的铠甲让他能够无视那些对凡人来说毒的不能更毒的毒气,这样想着,他伸出两指,一下戳进了那团飘散着黑气的蠕动的肉壁里。
那黏腻滑软包裹手指的感觉分外恶心,但海因里希毫不犹豫,一捅到底。忽然,手指受到的阻挠全部消失了,他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撕声裂肺的尖叫,整个空间都颤抖起来,似乎将要崩塌一般。
“我们要出幻梦了!抓住白翠花!” 敖泽说。巨大的震动让他不得不抓住海因里希的手臂,海因里希应允一声,将不知什么时候躺平在棺材里毫无知觉的白翠花抓住。
很快,天崩地裂,白光一闪,周遭恢复了一片黑暗。
“哎呦,我指头好痛。” 只是海因里希恢复意识以后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敖泽,白姐,和林小月都躺在槐山隧道的洞口,那白色的折叠椅和香烛、残香都好好地摆在地上,与他们离开前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候,白翠花和敖泽也相继苏醒了。
“发生了什么?” 白翠花坐了起来,哑着嗓子问。脑海中还翻腾着两百年前的记忆,竟让人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是浑沌。” 海因里希回答,把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语气颇为自豪:“最后,我们把浑沌的化身找到,我在他身上戳了一个洞,破了幻境,我们就都出来了。”
“浑沌?” 白翠花自问活了三百余年,从来不知道有这种妖物,神色复杂的看了敖泽一眼,说:“敖泽,你知道的东西可真多。”
“只是读得多而已。” 敖泽淡定的回答,脸色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
“对啊,敖泽真的什么都知道!” 敖泽头号迷弟海因里希星星眼接话。
“呵呵,小郎君你真可爱。” 一个清脆却慵懒的女声突然插进来,三人一看,原来林小月也从地上起来了,只是看她的神色,现在用这具身体的明显是紫姑大人。
“别这样看着我呀。要不是我及时找到月儿的生魂,接掌了她的身体,现在她可回不来了。” 紫姑妩媚一笑,又道:“还有那可怜的小黄鼠狼,在倒塌的世界一个棺材旁死活不肯离去,要不是我唤醒他,你们也见不到他了。”
“黄三爷他也在白姐的梦里?” 海因里希目瞪口呆。
“可不是么?” 紫姑掩口一笑,刚要说什么,鼻子忽然皱了皱:“咦?是猫的味道。我要走了,我讨厌那种矫情的生物。”
“你说谁矫情呢?” 应朝阳踩着猫步走进洞里,金棕色的毛发在光影中闪闪发光,流畅的肌肉随着走动改变着形状,整只猫都流露着一种“老子第一,天第二。你们这些凡人都给本王起开”的气势。
“妾身说的……” 紫姑淡淡一笑,道:“就是你啊。” 说罢,她不等应朝阳愤怒的吼叫完成,就飞快地离开了林小月的身体。
“好猫不跟鬼斗。” 应朝阳冷哼一声,粗壮得如一条小鞭子一样的尾巴一甩,跳上了林小月的膝头。这孩子是他们组唯一会买各种猫罐头、猫薄荷和零食投喂他的人,可不能出什么闪失。
应朝阳的爪子踩在林小月的脸上,又用鼻子在她中堂附近嗅了嗅,得出了结论:“她没什么事,马上就醒了。”
“你们已经将妖物收了吗?” 这时季丹臣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黄三爷。只是黄三爷并不像以往那么意气风发自嗨的模样,显得蔫巴巴的,一双眼睛有些红肿,一进洞便赶紧去看白翠花,见她一切都好的样子,又赶紧收回了目光。那心有余悸又可怜的样子,和幻梦中那只小黄鼠狼渴慕的眼睛竟重合了起来。
“还没有,他应该还在隧道深处躺着,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敖泽回答季丹臣。
“那朝阳和我进去收了他,你们刚脱离险境,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季丹臣说完,和抬着高傲的猫头的应朝阳一起朝隧道里面走去。
“黄三爷,你没事吧?” 海因里希看黄三爷萎靡的模样,关心地问。
揉揉自己的脸颊,黄三爷打起精神朝海因里希露出个笑容:“嗨,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可是东北黄大仙诶。不过要我说,你们竟然把那黑犊子给搞的嗝屁了,简直老铁双击666呀!”
说话间,林小月也醒来了,她虽然也入了幻梦,但很快就被紫姑找到并接管了,此时不过是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一样,并没有任何不适。
“敖泽,你是不是受伤了?” 白翠花检查了林小月一番,发现她什么事儿也没有,便转向敖泽问道。
“对的,对的!敖泽吐了好多血,连路都走不了……这一路都是我背他的。” 海因里希认真地说。在来槐山隧道的路上,通过小月的科普,他知道白翠花最擅长的就是解毒解煞,通常团队里有谁受了伤都是她来救助的,于是便十分认真地反映起敖泽的情况来,并没有注意到敖泽一言难尽的表情。
“是么,我看他只是有些虚弱。” 白翠花伸手在敖泽的印堂上一点,柔和的白光笼罩了他,敖泽方才的虚弱无力感消失了,身体恢复了正常。
“谢谢。” 敖泽道。
“还有你,过来吧。” 白翠花对黄三爷说。
第13章 归来
黄三爷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白翠花点点头,他瞬间喜笑颜开,屁颠屁颠的朝白翠花跑了过来。
“变回原型。” 白翠花对黄三爷道。
“为啥啊?” 黄三爷愣愣地问。
“不然我下不去手。” 白翠花双手抱臂,修长的腿从包臀裙中露出来,女王气质显露无疑。
黄三爷立马听话地变成了一只黄鼠狼,人立而起,胡子颤巍巍的,耳朵圆圆,看上去让人有想撸一把的冲动。
白翠花将手放在黄三爷的头顶,小黄鼠狼有些粗糙的毛发在白翠花手里拱了拱。
“别动。” 白翠花说着,白色的光覆盖了黄三爷的身体,因为被浑沌吸进梦里而产生的不适感随之消失。
“行了,你变回来吧。” 白翠花收手,黄三爷恋恋不舍地变回了原型,原来那股子颓丧劲儿全部消失了,又变回可以唱《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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