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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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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兔心中急躁,怎能这样劝!正要再说,祝汸已没精打采道:“即便把元无宫都烧了,那老家伙也不会出来。”说完,祝汸低声落寞道,“他瞧不起我,他不屑与我交手。”
  小虎着急:“那老家伙是没本事,怕您!才不敢出来!”
  阿兔见他这般也是心如刀绞,顾不上劝了,跟着道:“是,他哪能跟您比?他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您躲着您呢!他胆小!”
  祝汸又不是傻子,知道这话是哄他的。
  他虽说对自己充满信心,认为自己应当能够打赢开曜神君,却也知道,开天辟地的第一位神,不可能没本事。
  他飘在水面,久不说话。
  小虎与阿兔面面相觑,阿兔试探着问:“小殿下,明日可还要去烧——”
  祝汸闷声道:“这几日歇歇,我要处理政事。”
  连着烧上几日,烦人的明承神君又要来与他下棋了。说是下棋,还不是给他讲大道理,劝他别再烧了,和气为上。
  小虎与阿兔再对视一眼,祝汸游到一片荷叶旁,翻身上去躺着,仰头继续看天。
  看着看着,他嘀咕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阿兔仰头看看,啥也没有,他不在意地随口道:“是天道吧。天道约束众神。”
  想也是,他是天帝,天底下又有谁能窥到他的寝宫。说到天道,祝汸心中又骂了几句该死的天道,继而想到天道的执掌者,更为烦闷。此处又无外人,他也无需维持外人面前的高贵冷面形象。
  他烦躁地用力在荷叶上直蹬脚,想象他此时踹的正是那个老家伙,蹬了好一会儿才将气给蹬少一些。
  他从荷叶起身,转身换了衣裳,带上阿兔与小虎进屋处理刚送来的三界政务。
  此时的九重天上,元无宫正中心是棵枝干极粗的大树,树枝繁茂好似能遮住半个元无宫。
  树下也有汪湖水,小仙鹤蹦蹦跳跳地从远处来,只差十来步时,她缓缓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站在湖边的白衣黑发男子。
  那,那是神君?!
  元无宫内除了他们仨,也就剩神君了!
  神君在看什么?!
  那汪湖,和铃姐姐从不许她在里面玩的,她也就是偶尔过来看看。
  神君双手背在身后,视线微垂,看向水面。小仙鹤悄悄看过去,水面上连涟漪也没有,神君到底在看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往树后躲,害怕被神君看到要罚她。
  她一动,开曜还是看到了她。
  开曜抬眸,小仙鹤被钉在原地。
  开曜看看她,朝她微微点头,转身走了。
  直到开曜神君走很远了,小仙鹤还没回过神。
  早先那位帝尊虽说有些凶巴巴的,很吓人,却是长得极为好看的。
  瞧见神君的面容后,她此时却在想,帝尊与神君,谁更好看一些呢?!
  小仙鹤觉着,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遇到过的最为严峻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开曜神君,面无表情:看看宝宝又在怎么骂我。
系列文《镜泱缘记》最后一章,是这篇文的前传,如果想看的可以看下,当然啦,不看也完全不影响本文的阅读。
明早见~~

  ☆、第3章 百花宴

  三日后,祝汸去百花宫参加百花宴。
  这是惯例,百花宫万年便要办一次百花宴,几乎整个天庭的神仙都在。神仙的性子大多无拘无束,有些神仙就住在隔壁,几千年都说不上一句话。无数万年前,某任天帝提出这个建议,好歹让神仙们认认脸。
  上一次百花宴时,祝汸还未出生呢,当时的天帝是他的父皇。
  百花宴于众仙而言,算是一个极为重要也难得的聚会。
  这也是祝汸继位后,首次参与的如此盛大的宴席,他虽然还是穿了一身黑,却是层层叠叠描了金银线绣了黑龙的繁复礼服。穿好衣裳,他坐在镜前,阿兔给他梳头发。他原先还小时,给他梳头的都是他父亲身边的侍女,长大后,他也懒得用侍女。
  阿兔手巧,用白玉梳自上而下地梳着他本就很顺滑的一头银发。
  他坐着,头发长到拖地。阿兔笑:“小殿下的头发都快要有公子的长啦!”
  阿兔口中的“公子”是指他的父亲,他与父亲一样都是银发,祝汸脸上这才又泛起喜悦笑意,他道:“忙完这阵,咱们去人间找他们玩儿!”
  他们笑着应是,将头发梳好,阿兔拿起一段海棠花蕊制成的丝绦,将他的长长银发松松束起。丝绦余下两段,隐隐没在银发中,不时泛着海棠色琉璃似的光芒。
  祝汸起身,宽袖一展,衣袍上的暗纹也是流光溢彩。
  他带着阿兔与小虎去百花宫,别看祝汸在元无宫是那般,凶巴巴又不讲道理,好似无理取闹的孩童。实际在除元无宫之外的地方,他完完全全是另一副面孔。
  他当年也是一路打败十二仙君与八位神君拿到帝位的,实力强悍不容置疑。他虽年纪小,是史上最年轻的天帝,却也懂为人处世,平常不喜笑,待人倒还算和气。处理三界事务,至今一千年堪称极好,众仙都挺服气这位年纪尚小的天帝。
  他又长得好,俗话说得好,神仙也要看脸下菜。
  面对这样一张脸,凭谁心里都先要喜欢几分。
  他到场,因是宴席,他没有冷着脸,面上还带有淡淡笑意,众仙们立即起身欢迎他。有些新来的神仙还没见过他,更是使劲儿地盯着他瞧,更有许多女神仙莺莺燕燕地凑上来找他说话。
  他不动声色地离人群再远些,说了几句场面话,赶紧躲了。
  他倒是躲了,那些神仙们还不忘夸他,他不在,殿内的人说起话来也就更痛快,直接说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难以亲近,更是大赞他长得如何如何俊美。
  祝汸并不介意被他们背后议论这些,反正是夸他嘛。
  他躲起来,也有其他的事要做。
  百花宫里,他是很熟悉的,他绕到举办宴席的正殿后头的一处无人宫殿,殿内没人,小虎陪在他身边。他在殿内等了片刻,贴着墙根飞快跑进只灰兔子,祝汸眼睛一亮,阿兔跑到他面前立马变成人,不等祝汸发问,他从怀里往外掏东西:“找到了找到了!我倒了半坛子来!”
  祝汸的眼睛更亮,直接“哈哈哈”大笑。
  他早听说过,但凡百花宴,百花宫必要开一坛酿造万年的百花醉,据闻味道极好。他今儿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否则他方才露个面便要立即撤的。
  他伸手要去接那半坛酒,“尊上”,殿外响起和铃言笑晏晏的声音。
  祝汸的手一顿,阿兔掏坛子的手也一顿,小虎立马挡在他们俩面前,阿兔赶紧藏好。
  和铃与齐光已经走了进来,先是笑着给祝汸行礼,再问:“尊上怎不去前殿呢?”
  祝汸手中多出一把折扇,他扇了扇,煞有其事地说:“这里清静,我独自待会儿。”
  “那太好了!我们很少下九天,熟识的神仙也不多,便在此处陪尊上。”
  “……”祝汸再扇扇风,“你们既喜欢此处,你们待着,我去其他地方。”祝汸说着便要走,和铃与齐光却又跟上:“咱们陪着尊上。”
  “……我想独自静静。”
  “我们不出声儿,绝不扰了尊上。”
  “……”祝汸握紧扇子,不再摆天帝威仪,脸上溢满不高兴,抬眼看他俩,“你们俩是故意的?”
  “不敢。”和铃与齐光赶紧低头。
  “你们俩是被那老家伙指使来盯着我的!”祝汸原本就因为开曜不高兴,此时新仇加旧恨,也没旁的人,他直接朝和铃与齐光怒声道,“老家伙什么闲事儿都爱管!连我喝点酒都要管!既如此,我去烧他家的时候怎么没胆子出来?!老家伙,就知道找软的柿子捏!当我好欺呢!有本事,他自己滚来当面阻止我啊!没出息!”
  祝汸从来是很在意形象的,头一回发这样的火,将话说得这样直,饶是和铃与齐光也惊呆了。
  祝汸说完,扇子一收,回身气冲冲地就走。
  和铃与齐光这次没跟上,阿兔也要赶紧跟着走,齐光上前挡在他面前,朝他微笑。
  阿兔无辜望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齐光伸手,他衣襟里藏着的百花醉到了齐光手中。小虎见状,胸膛一挺便要上前出气,阿兔拉住他,跺跺脚:“赶紧先去找小殿下!”
  他们俩立马出门随着祝汸跑了。
  齐光掂掂手中的酒坛子,与和铃对视,两人一同叹气。
  其实,他们神君不让帝尊喝酒,真不是故意欺负帝尊。
  帝尊年纪还小,性子又傲又直白,纯纯澈澈的当真一张白纸。
  多年前,那会儿帝尊刚当天帝没多久,也刚成年没多久,他从前被自己的父亲保护得太好,很多新奇东西都没见过。上天后,被几位年老的仙君带着,就喜欢凑热闹喝酒。这本也无妨,喝酒不算什么大事,偏偏帝尊长得太过俊俏。
  酒便容易碍事。
  有个狐妖渡劫飞升成仙,本性不改,头一回拜见帝尊便瞧上了。神仙也不尽是好心肠,那个狐仙便想使歪门邪道,帝尊纯澈,压根不懂什么男女之情,独自喝了狐仙送来的酒,中了狐仙的独门媚香。眼看狐仙就要得逞,他们奉神君的命来将狐仙捉到了九重天。
  那狐仙下场如何凄惨自不必多说,受的是天罚。
  帝尊中的媚香,也是神君解的,是的,那日,神君去过帝尊的澹澹宫,亲自给帝尊解的毒。
  他们其实见过面。
  只是帝尊当时昏迷不醒,神君行踪从来无人可知,神君自己不说,旁人自然永远不知道。
  和铃再叹气,小声跟齐光说:“你说咱们神君何必非要让尊上这般恨着呢?即便做好事不爱留名儿,也不必如此吧?”
  齐光耸肩,他也不明白。
  帝尊还是个孩子,他们神君好好哄一哄不就成了,非得如今这样?帝尊成日里去烧他们元无宫,不就是愤恨于他们神君不愿露面嘛。跟个孩子有何好计较的?他们神君出来,好好同帝尊说道说道不就成了?
  若能友好相处,他们俩也不至于如今做好事都要被帝尊骂啊。
  帝尊回回见了他们都没有好脸色,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偏从未给过他们一个笑容。
  他们俩将那半坛子酒再送回去,在原地守着,直到宴席开始,来人将酒拿到席上,他们亲眼见着,才回元无宫。
  临走前,也没敢打听帝尊去了何处。
  不敢,也不舍得再得罪了。不喝酒,不出事儿就成。他们的任务也算已完成。
  祝汸从后殿出来,生气地疾走好一段。
  他长大了,都是天帝了,他父亲们都放心让他独自在天上住着,那个老家伙又有什么资格管他?连他喝酒也要管?有本事出来跟他打一架!
  掌个破天道就这样了不起?!
  要管他,都只派侍从来盯着他,到底把他祝汸当作什么?!
  就这样瞧不起他?!
  祝汸一路往北走,直走到很远了。
  百花宫有全天下的花,也有人间与鬼界、妖界皆没有的各样仙葩。他们全都长在百花宫深处的园子里,此处是弄影仙子的宝地,轻易不让人进来。
  他自然可以进,他畅通无阻地直接走进禁闭森严的仙葩园。
  他身后的阿兔和小虎欲言又止,他心中烦躁,回头朝他们俩道:“不许跟着我!我烦着,只想独自待着!”
  “小殿下——”
  “闭嘴,都站这儿!”祝汸伸手画了个圈,阿兔与小虎乖乖在里头站着。
  祝汸头也不回地钻进仙葩园,蝴蝶翩飞,他小时候来过这儿扑蝴蝶,此时他早已没有扑蝴蝶的兴致,满院子鲜妍的花朵也不能令他高兴。
  他心中那股气出不掉。
  凭什么呢?
  老家伙的侍从们不许他喝酒,他就不喝了?
  那他的颜面何在?!
  祝汸越想越不对劲,一转身就没了身影,再出现时,他隐身出现于正摆宴席的大殿中。
  嗯,他亲自来拿那坛百花醉!
  在场的人,谁的本事也没有他的大。
  和铃与齐光也未想到,向来气急了就要找地方蹲着极在乎面子的帝尊还能再回头,祝汸轻轻松松地拿到他需要的百花醉,用其余的酒替换了它。
  将酒坛抱在怀里,祝汸得意地“哼”了声,很不屑地抱着酒回身要回自己的澹澹宫。
  临走前再想想,呵,不让他在百花宫喝百花醉,他还偏要在这儿喝。
  他不仅要喝,他还要高高兴兴地喝。
  他再回到仙葩园,找了个风景最好的地方,席地而坐,就着满园子的花香,将那坛百花醉喝了个干干净净。
  百花醉可是用满园子的仙葩酿造了万年的酒,后劲十分绵长。
  祝汸这样的年轻神仙,喝酒经验又少,哪里经得起喝。他喝光了整坛子,再吹了吹风,顺利地犯起困。他是人间长大的,有人的习性,睡觉睡习惯的。他摇了摇头,觉着自己兴许是醉了。
  他也没觉着如何,喝醉不是常态么。
  真男神就该喝酒!没喝醉过的男神仙不配为神仙!
  他这样,很好!
  他迷蒙着双眼,恨不得给自己竖个大拇指。他四处看看,是个好地方,适合睡觉,也没人能找着,大不了被弄影姨姨瞧见嘛,反正是熟人,不丢人。
  他没劲儿回去了,便在这儿睡吧!
  他爬起身,跌跌撞撞打算找个背光处睡,脚步却软软的,不时便要被绊倒。他再爬起来,更迷糊了,眼前都在晃,他什么也瞧不清。
  他再晃晃脑袋,终于瞧见远处有一大片花开得正好。
  这花朵极大的,什么颜色都有,花朵大得都够他睡到上面啦!就跟他小时候,在父亲宫中睡的那些花床似的,他喜欢!
  他扑过去,脸颊蹭到柔软的花瓣。
  太舒服了,他再蹭蹭,趴着直接睡着了。
  微风不时刮过,那些花瓣似是在保护他,渐渐半合,将他抱在花中,祝汸睡得更甜。
作者有话要说:  祝汸:谁管醒来怎样,先睡!'得意'

  ☆、第4章 失德

  祝汸是龙,他小的时候,父皇管他管得极严厉,父亲却是格外宠他的。
  龙族初次化形便是一两岁孩童的模样,长到六七岁的模样后便停止生长,直到他们真正成年后才会变成少年模样。祝汸天赋好,成年也早,一千多岁便成年。
  父亲总当他是孩子,未成年前,他还常被父亲抱在怀中睡,虽然常常睡到一半便要被他父皇给揪走扔到自己床上,他早已习惯父亲的怀抱。
  祝汸其实还有个外人不知的小秘密。
  每当他睡得格外香甜时,他额头上的那对银色龙角便会悄悄冒出来。
  只有家人与几位亲近的人如阿兔、小虎他们知道。
  很小的时候,他长得胖乎乎的,再顶着这俩小角角,家人们的心常常都要被他软化了,就连父皇也总忍不住摸摸他那时还小的角角。小时候很是沾沾自喜,长大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离孩童印象,就不愿意再被大人们摸龙角。
  他从来都是将龙角藏着绝不外露,睡得太舒服时不由露出龙角这样的事,怎能言与外人?
  他可是要面子的!
  他可是严肃而又冷漠威严十足的天帝!
  他此时便睡得格外香甜,白色花朵半包着他,他趴着睡,仿佛回到小时候父亲的怀中。他额头的龙角不觉冒了出来,偶有清风渗进来,吹得他额前几缕银发轻飘,再被龙角缠绕,有些许拂到面上,脸很痒!
  祝汸不耐烦地伸手扑开头发,将脸换个方向继续睡。
  他这么一动,睡梦中的他还不知道,就在他身旁,缓缓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人缓缓睁眼,轻微眨了眨,眨动间,睫毛撩拨着微风,似乎连风都变得更轻更慢。
  他察觉到身畔的一丝凉意,眼露些许不解,他甚至一动不敢动,连眼睛也不敢眨。
  变慢的风再悄悄寻进来,又有头发拂到祝汸面上。祝汸很生气,用力将手掌盖在自己脸上,将头发撩开,再翻身。却触碰到一个暖暖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可是好舒服啊。祝汸睡得太舒服,睡觉的习性也是自小养成,他满意地咂咂嘴,再往那个东西靠了靠。
  整个脸都埋在那东西里,更觉舒服,他直接用力钻进去。
  他的腿张开,更是跷到那东西上,更似回到小时候睡在父亲怀里了呢!
  祝汸再咂咂嘴,睡得更甜。
  那团东西,其实是个人,或者说,是个神仙。
  直到祝汸停止动作,埋在他怀中睡得再度不问世事,他才敢再次更轻微地眨了眼睛。
  他的唇齿间,就连呼吸也已渐缓,祝汸的脑袋枕着的地方,是他的心房。
  心跳似乎早已停止。
  风又吹了好几个来回,他才敢让视线渐渐下垂。
  怀中小黑龙睡得香甜,额头冒出两只龙角,嘴巴本在微微嘟着,似乎总也不高兴。却因埋在他怀中,有些不好呼吸,才微张开唇瓣,贴着他的薄薄衣裳,一口一个呼吸。那满头银发杂乱散在自己身上,与他的身上。银发间,海棠花蕊隐隐落下的光平添魅惑,却又睡得那样乖甜。翻动间,那身衣裳早就乱了,一层层的衣襟也已……他闭眼,再收回视线,极力打消脑中一切念头。
  冰凉的身子却那样亲密且近地贴在他的怀中,尤其龙角的尖尖已经抵到他的下巴,那样软那样直戳心房。他想直接放走神识,却又不舍这多年来唯一一次的亲近。
  两难间,理智到底赢了。
  他呼出一口气,正要悄悄离开此处——
  “小殿下!小殿下!”不远处响起寻人的声音,他一顿,他记得,是那只兔子的声音。
  他得赶紧走。
  “小殿下您在哪儿啊!!!”又是一道声音,是那老虎的,格外浑厚且憨厚,“小殿下,弄影仙子要带人来此处观花,您在哪儿啊?!您别气了,开曜那个老家伙就是怂!您为他有什么好气的!他都不配跟您打架!改明儿我翻墙进元无宫揍他!您别气啊!看我揍不死他!”
  “…………”他平躺静默。
  兔子小声叱道:“你快少说两句!”兔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轻柔哄着,“小殿下您在哪儿啊?咱们回去吧,回去用午膳啊,喝芳菲姐姐特地给您酿的桃花酒哦,那比百花醉好喝,可香了,还甜甜的。”
  他的手指微动,眼看便要走,他怀中的人忽然又一动。
  他再次僵住。
  祝汸迷迷瞪瞪地还在半梦半醒,他听到阿兔和小虎的声音。
  好烦啊,他还没睡够呢。他再蹭蹭那暖暖的东西,阿兔声音更近了:“小殿下,您不是不喜欢人多么,他们快要来了。”
  谁要来?
  祝汸很不愿意地半张开眼,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小虎的声音再度响起。
  祝汸揉揉眼睛,不情愿地应了声:“别吵!”
  “小殿下!”阿兔喜悦地跑到近前,“您怎么睡在这儿?咱们回去了,回去再睡,小殿下您抱着什么呢?我帮您打开这花瓣,这是啥呀,这——————”
  阿兔顿在原地,小虎不解上前:“咋啦?天煞的!!!!!唔——————”
  阿兔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你们怎么这么烦!”祝汸不乐意地撑着手下的东西半起身,抬头瞪他们俩,“干吗呀!我还没睡够呢!”
  阿兔小脸白白的,眼睛都吓回了红色,被他踮着脚捂住嘴的强壮又高大的小虎,无辜又无助地看着他。
  祝汸扬眉:“干什么呢这是?!”
  小虎视线下移,看了一眼,又立马再抬眼看天。
  “嗯?”祝汸顺着小虎方才的视线往下看去,他顿了顿,彻彻底底地僵住了,他的手甚至还撑在那人胸膛上。
  是的,那不是一团东西,那是个人。
  那人是开曜神君那个老家伙。
  祝汸吓懵了,他,他,怎么会与开曜这个老东西躺在一处睡觉?!
  他的眼睛拼命地眨,慌慌张张间,他发现这个老家伙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袍子,那袍子前襟还皱皱的,都能隐约瞧见其中模样!!!他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襟,也乱得一塌糊涂!!!他藏得严严实实的颈子都给露出来了!!!
  这,这是为什么啊?!
  他满脑子的“为什么”,仿佛被天雷劈中。主仆三人全都傻了,祝汸额上的龙角都还没来得及收回,他懵懵地直盯着还闭眼睡着的那张脸看。虽只见过两回面,烧成灰也认得啊!绝没有认错!可即便他将元无宫烧成那样,这人也从未出现过。
  为何此时会出现?!
  祝汸不太懂男女之情,生长环境实在是简单。
  但他知道除家人外,只有极为亲密的夫妻才能这般睡在一处。他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若要说知道太多,也不尽然。小时候两位父亲常做大人做的事,每每这个时候便会布下结界,不许他进去。
  他都能摸出规律,他还蛮喜欢大人们做大人事的,那样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到处捣乱了。
  虽说他也不知道大人们做的大人的事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他曾见过父皇亲吻父亲,也见过两位父亲拥抱。
  父亲说,只有爱人才能如此!!!
  想到这一点,祝汸的眼睛便红了。
  他的两位父亲,感情深厚,父亲们是个好榜样,祝汸自小便觉着,他长大后也能找到这样一位真心相待的爱人,携手共生。只有他承认的爱人,才能与他这般的!
  明明他睡觉的时候,这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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