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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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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我“羞辱”过的贫穷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许我·十四
几日后,彻底没人再来恭贺; 他们才回县里。
这趟格外顺利的秋闱之行快要结束时; 终于有了些许波折。这回; 辛曜考了个解元; 有些师长、同窗; 前几日便特地赶到东禺城去庆贺,有些没去,今日也早早在城门外等着他们。
祝汸就等着撞上那伙人,赶紧将辛曜给扔了,他好回去睡觉。
他可是再也不想同辛曜住在一处了,成日里,用那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都看些什么!偏偏那人; 说他冷漠孤直,偏还不要脸; 不论如何凶他; 他都不带生气的。凶得太过了,他女儿还要生气,还要替她的大白说话。
祝汸累得慌。
到城外十里处时,与官员、辛曜的师长同窗们是撞上了; 却还瞧见了几个熟人。
祝汸还特地揉了揉眼睛; 生怕自己看错,再仔细看,果然就是辛曜那后娘跟后娘的弟弟; 以及那什么三叔的族叔。
那些官员与熟悉的师长们还没上来,辛曜的后娘哭着又上来了,伸手就要拉辛曜的手:“小六啊,你可算是有了出息!你爹在天有灵,该多高兴呢?我也算不负你爹临终前的那番话,终于将你供出来了!我们辛家,可终于出了个读书人了!祖上荣光啊!!”
后娘哭得一脸感慨,一副慈母模样,后娘的弟弟,那壮汉也在一旁抹着泪,倒是那三叔还算知道要脸,眼神躲闪着不敢上来。
旁边站着的师长们看着,也极为感动,不时叹气,等待着他们母子叙话,见证最为感人的时刻。
没人注意祝汸这儿,他掀了马车帘子在看戏。
这后娘唱戏的套路都不带换一下的,辛曜避开她的手,她还要去拉他,辛曜再避开。后娘哭嚎:“小六你是不认我这个后娘了?后娘也是你娘啊!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壮汉也哭:“小六,你当上举人老爷,就不顾我姐了?还是我姐送你来城里读书!”
天下孝道为上,尤其读书人,最为看重这些,听了这番话,师长官员们面色便有些不好。
几番来回,很快便有官员与师长上前劝说辛曜不能忘却父母之恩,辛曜才一板一眼道:“一年前,我便与族里断了来往,辛家庄与我再无关系。至于她,我父亲过世后,她便已归家。”
听了这话,那后娘再度大哭着拍大腿,壮汉红着眼睛指责辛曜翻脸不认娘,又说他姐是如何辛苦供他读书。
辛曜连眉头都没皱,只当眼里没这人。原本欢欢喜喜的场景,倒又是哭声一片,辛曜的师长们也有些不悦,时人也格外看重家族,他们便再教导辛曜需得好好说话,同后娘、族叔道个歉,好生相处。
祝汸看得幸灾乐祸地“嘿嘿”笑。
辛曜能听他们的?
辛曜板着脸,依旧是看也不看一眼。
壮汉顿觉脸上无光,又说要去报官,要把辛曜不孝顺的事告给县太爷知道,要说得人尽皆知,还说辛曜若是上京,他也去,叫天下人都知道他辛曜不孝,叫他没法考状元。
师长、官员们觉得这位壮汉过于粗鄙,却也觉得辛曜的确有些不孝,毕竟他们并不知实情,再劝他们和解,生怕这事影响到辛曜的前途。
辛曜不为所动,蛮横惯了的壮汉突然跳起来,又想去打辛曜,太过突然,官员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壮汉眼看就要扑到辛曜身上。
祝汸不幸灾乐祸了,甚至有些生气。
辛曜讨厌归讨厌,这人又算个什么东西!三番五次地欺负辛曜!
况且田田还在睡觉呢,别吵着孩子。
他从身边碟子里拿了块糕往外一掷,砸到壮汉头上,壮汉痛呼一声,回头看来。
祝汸“哼”了声,将田田放置在结界中,掀起袍子走下马车,满眼不屑地踱到辛曜身边。
祝汸这幅姿态一看就是名门公子,那些官员与师长们一时都看着他,心中拼命想着这是谁,他们是否见过。
壮汉倒还记得祝汸,甚至有些怵他,见祝汸来了,不觉往后退了几步。
祝汸半点没打算放过他,抬手用折扇指着那壮汉,直接就道:“要不要脸啊你?”
不待他有所回应,祝汸再指后娘:“还有你,你们姐弟俩除了哭、喊打喊杀,还会干什么?抢了人家亲爹留下来的祖宅、田地,抢了人家最后的五十两银,还不够?”祝汸再看那要躲的三叔,“你也别躲!不护着族中子弟,收了人家二两银就去帮着别人讹自家子弟!”
“那会儿怎么说来着?辛曜把亲爹留下来的东西都给你们,从此与你们,与辛家庄再无瓜葛。你们那会儿是什么模样?高兴得都要疯了,哦,这会儿瞧见人家考了举人,又要拿着孝道来压人了?!”
“孝道?什么孝道!辛曜十二那年你才嫁进来,你什么时候供过辛曜读书?!”祝汸回头看那几位师长,“身为师长,本是饱读诗书,教人子弟,竟受小人影响!辛曜在城里读书几年,可曾见过他的家人来过哪怕一次?他早已没了家人!这些打秋风的后娘,还有什么族叔,后娘的弟弟算得哪门子的家人!”
“去衙门里查查他家那个小破屋如今在谁名下再说‘孝道’一事吧!”
祝汸不屑地再“哼”一声,展开扇子扇了扇:“上回我就说了,为了五十两银,将人家无父无母的孩子逼到那个份上,没成想你们为了银子竟还能不要脸至此。”他停了手中扇子,笑问,“要银子啊?我也说过,我看场戏,打个赏都不止一千两银,今儿你们这戏唱得也不错,我看得高兴,我给你们银子啊。”
祝汸笑眯眯地朝阿兔伸手,阿兔将一个匣子放到他手中。
官道上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许多其他百姓都纷纷驻足,看他们这一行。
祝汸打开匣子,从中拿出一沓子银票出来,大家的眼睛全都瞪大了,辛曜沉沉看他。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多少,不过一张是一百两,想要吗?”祝汸笑问。
后娘擦眼泪的手一顿,壮汉眼睛都在放光,三叔的眼神更为躲躲闪闪,一旁围观的百姓甚至也有跃跃欲试的。
“那就跪下来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们,一匣子都给你们。”
人群寂静片刻,纷纷吵嚷起来,那一匣子起码是几千两的银子啊!
几千两,就是在京城也能买五进的大宅子啊!几千两,什么活也不干够他们活一辈子!还够他们在乡下买下无数座山头!
后娘跟壮汉脸色煞白,眼神凝在祝汸手中的匣子上。
祝汸的手指悠悠敲了敲匣子,又拿出一沓子,人群再度沸腾,这么看,岂止千两,万两都有了!
有些百姓们便喊道:“这位公子!我给你磕头,你把银子给我!”
“是啊是啊!给我们!”
祝汸笑着看向说话的他们:“你们又没干坏事儿。”祝汸直接将手中那沓银票递过去,大方道,“哪,给你们。”立马跑来一群人哄抢,壮汉脸色更白,那些原本都是他们的!他抬脚就要上前,几位师长看不过去了,严声道:“这位公子!不可如此侮辱他人!”
祝汸瞟他一眼:“我做事,与你何干?”
“你——”
“再说了,你们觉得是侮辱,人家可不觉得。”祝汸再看壮汉,言笑晏晏,“怎么?再不跪,我可都给别人了。”
壮汉将牙一咬,上前就要磕头,一位师长拉住他,对辛曜道:“快劝劝!”
辛曜不说话,只是看着祝汸。
祝汸则是闲闲道:“你一人磕头没用,你姐姐也得一同。”
壮汉回头喊道:“姐!过来磕头!这里有万两银,够我们买大宅,买良田!够我们享一辈子的福!”后娘还有些犹豫,眼睛却也黏在银票上,壮汉跑去将她拽来,一旁起哄的人更多,就连那三叔也来了,似乎也要跪,师长、官员们怒声道:“荒唐!荒唐!”
“荒唐?”祝汸冷笑,“这三个人才是荒唐!”
那仨眼看就要往下跪,“慢着”,祝汸再出声,“我又改主意了。”,他们仨慌张抬头看祝汸,生怕银票要跑。
祝汸微笑:“是不是你们在辛曜亲爹去世后,去抢人家田、宅子、银子,以死逼迫,带着锄头铁锹与二三十人上门,逼得人家连个家都没了,是不是你们要拿孝道压死人?”
他们仨点头:“是!”
师长们不可置信地瞪他们,胡子都差点没翘起来。
“是不是你们不要脸,瞧见辛曜考上解元,想来讹钱?”
“是!”
“辛曜是否已被你们逼得,与你们,已与辛家庄断绝关系?”
“是!”
“往后还敢不敢再来了?还敢不敢胡乱说话?”
“我们不敢了!”
“辛曜就是考上状元,也与你们这些人没有丁点关系,知道吗?”祝汸再看辛曜,“我看你挑个日子,将你爹娘的墓都迁出来,另买块风水宝地置上。这辛家庄可太黑了,怕是土也是黑的。”
辛曜抿嘴。
这个份上,他说什么,那些人都应,连声道“是是是是是!”
祝汸再指辛曜:“跟他道歉,说你们不要脸,说你们错了。”
师长们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壮汉拉着他姐,伙同三叔,二话不说冲到辛曜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老实实作揖,老老实实道歉,承认自己不要脸。
“那我就高兴了。”
祝汸摩挲着匣子,忽然将手一翻,银票全都飘在地上,壮汉头一个跪扑到地上,用身子占着不让旁人抢,他姐与三叔也蹲在地上慌忙捡零散的银票,谁还管辛曜孝不孝的事,更不提一旁的其余百姓也在哄抢。
那些官员师长们脸色铁青,祝汸心中“哼”了声,叫他们成日里拿孝道说话!
他再没多看一眼,回身欲上马车,瞄到身边哄乱中依然镇定如斯、面无表情的辛曜。他暗道,真是块木头!这个份上,都一句话也不说的!要不是他在这儿,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啊!
他懒得搭理,优哉游哉地扶了阿兔的手上马车,躺到榻上,没精打采道:“回吧。”
这些天都睡得不好,他困了,得回去补觉。
小虎正要抽鞭子,辛曜忽然转身大步走来,小虎“哎”了声,辛曜竟掀了马车帘子爬上他的马车。把正要睡的祝汸给吓了一跳,祝汸吓得就要起身,却见辛曜迎面而来,挡在身前,又用墨沉沉的眼眸看他。
“干什么!”他不悦,这个时候倒知道来了。
“还不知你在县里的住处。”
“干什么?想谢我啊?还是还银子给我啊?你有那么多吗,你就是考上状元你也没有那么多,你——”
辛曜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想去见你。”
辛曜离他极近,声音更近。
祝汸的心跳忽地变慢,嘴上却更凶:“我不想见你!我不会告诉你的!”
辛曜不语。
祝汸伸脚轻轻踹了踹他:“快出去!我要回去了!”
辛曜一动不动。
祝汸浑身不自在,再踹:“回去读书考状元去!出去!出去!”
辛曜终于动了,他轻声道:“我知道了。”
???
他知道啥了?
辛曜却是忽然朝他一笑,笑完,转身跳下马车,又往那群哄抢的人走去。
祝汸茫然回头看阿兔,问道:“他又在说什么?”再生气,“他总是这样,话不说完就走!”
阿兔暗笑,神君是以为他们小殿下催他回去读书,决心更努力吧,却也只是摇头:“我也不知。”
“莫名其妙!”祝汸气闷地再度躺回去,“回家!”
他们走后,醒悟过来的官员与师长们也没再管那些打秋风的辛家庄的人,官差上前维持秩序,银票几乎已被抢得差不多。正如祝汸所说,他自己的银子,爱给谁给谁,都抢走了,还能怎么着?
他们也不好管事,将人都打发走后,带着辛曜回城。
回到城里,辛曜参加宴席,见了各式官员,听了各样奉承与勉励的话。城外的事也已传过来,碍于辛曜天生长得严肃,跟所有人关系都平平,倒没有人来问他。
席上不少人劝酒,他不是很能喝酒,只有三盅的量。众人见他年纪小,也没有狠劝,辛曜总共也就喝了差不多三盅。喝完回书院时,没有醉,却又有些飘飘然。
街边有个小伙在卖草编的蜻蜓。
田田很喜欢蜻蜓,许多裙子上都绣了蜻蜓,前几天还在东禺城时,田田还很可爱地问他为什么秋天就没有蜻蜓了,闹着还想去捉蜻蜓,闹到少年跟前去,少年连声应下说“好好好”。
辛曜想到当日场景,还不自觉笑。
秋天上哪里去捉蜻蜓呢。
这东西,他小时候在山里常编了玩的。他站在一旁,看人家小伙卖蜻蜓,后来索性花了双倍的银子买了藤草。
秋天是捉不到蜻蜓,但他可以给他们编蜻蜓。
回到书院,辛曜自己编了两个蜻蜓,一大一小。编好后,月上中天,月光如水,书院大门已关。
从来刻板的他,走到后门墙根处,翻墙爬出书院,到对面回春堂门口,将那两只蜻蜓挂在门把手上。
挂好后,辛曜又回到书院,蹲在墙头上,直等到天光始出,阿兔打开回春堂的门,看到草编蜻蜓,他眼睛一亮,眼角瞄到那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身影。
他暗笑着并未触碰,而是回身进去叫祝汸。
不过片刻,祝汸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束,踩着木屐冲出来,惊喜而又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两只草编的蜻蜓,抓在手里看了好半晌,高高兴兴地一手一个提着回了屋里。
辛曜这才爬下墙头,背对墙靠站着,双眼微眯,望着水洗的碧蓝天空。
他的心,瞬时比这片天空还要开阔。
考上状元那日,他便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第33章 被我“羞辱”过的贫穷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许我·十五
辛曜读书更为用功,之后的几个月; 哪怕只是隔墙住着; 他们俩不曾再见过面。辛曜读书读得; 即便去饭堂用饭时; 也常拿着书在看。小田田知道考状元是件很难; 却也很厉害的事,懂事地没有再去要辛曜给她讲故事。
她再度隐着身去看辛曜,回来告诉祝汸她的大白每日都在做什么。
祝汸明明不想听的,却也被女儿影响得,有时若是不知道老家伙这日做了什么,反倒很不习惯。
转眼便是十一月,春闱在来年三月。
山南郡离京城遥远,最快也得在路上走二十来天; 大多数学子都选择在年底时便出发。书院里的同窗们,家在京城的早就被家人接回去; 余下的都商量着结伴上京。
李骏家中富裕; 马车与带过去的下人早都安排好,他这些日子也已不去书院,在家用心温书。临要出发前,他特地去书院; 邀请辛曜同他一道走。李驭特地空出半日的时间; 与他同去。
辛曜前途不可限量,李驭是商人,自要结交。况且; 辛曜本就与他堂弟是朋友。
两人也没坐车,直接步行去,刚绕进巷子,抬头便见祝汸带着阿兔与小虎走进白鹿书院的大门。
李骏还没说话,李驭“哎”了声:“倒是难得!”
“怎么了大哥?你也认识这位姬公子?”
“他就是你说的姬公子?!”
“是啊!他就是前几个月,在城外撒银票帮辛曜出气的姬公子啊!怎么,大哥,你真的认识?”
李驭脑袋转得快,又走南闯北的,经历颇多,他想了片刻,才缓缓道:“是认识。若是他,撒银票倒是正常。”
“为何?”李骏好奇,“我生平就没见过这样的公子呢!咱们书院里那位国公府的世子都不敢这样。”
“他就是那位花一万两银买了咱们回春堂的公子。”
“啊!我怎从未听辛曜说起过!”
没提起过,怕是那位公子压根不知辛曜知道吧!
李驭有几种猜测,不过很明显,那位姬公子也并不希望这件事被辛曜知道。
李驭后来没去白鹿书院,只叫李骏过去,与祝汸打好交道。李驭还交代李骏千万别说漏与他是兄弟,以及回春堂的事,李骏不明白是为何,却是听他大哥的话,况且这件事本就不算是个事。
祝汸过来,是被田田逼的。
田田在书院,看到许多人邀请辛曜一同去京城,生怕她的大白真要跟人走,赶紧拉着祝汸来了。
祝汸本就要跟去京城的,名落孙山时,他出面嘲讽,也总要碰着,如今过来一趟也不算什么。
因有李骏在,气氛倒也不算太冷清,祝汸说了出发的日期,叫辛曜收拾收拾,说完便提早走了,留着田田在玩。
辛曜多日不见祝汸,眼中甚至难得漫上一两分的恋恋不舍,倒也不易察觉,只有阿兔看在眼里,乐得不行。
祝汸走后,李骏才与他说起祝汸的事,往他肩膀揍了一拳,抱怨:“姬公子就是买了我家回春堂的人,这事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怕我怪他买了我家的药铺?你怎能这样想我!”
辛曜知道瞒不下去,赔了不是,又叮嘱李骏别告诉祝汸他与李驭是兄弟,更别说自己早已知道回春堂被祝汸买去的事。
李骏纳闷:“奇了怪了,我哥这么跟我说,怎么你也这样说,其中有什么奥秘不成?”
辛曜没好意思说缘由,好在他成天冷着张脸,倒也瞧不出破绽。
“行吧,本就不是个事儿,转眼我就忘了。”
李骏转身就朝田田走去,陪着她玩起来。
过几日,趁天还没有彻底凉下来,他们出发去京城。
越往北,天越寒,不说他们本就是神仙,无所谓这些季节变幻。即便是普通人,祝汸从前就是住在京城,更不会无法适应。小鹤还记得上一世在小香山玩雪的事,听说要回京城,高兴得不得了。
祝汸一直留着她,一是她的确活泼有趣,又与他们合得来。二是,小田田到底是女孩子,总要有侍女,小鹤再合适不过,不论怎么说,元无宫的人,他是很放心的。
小鹤压根不惦记天上的事,在人间玩得不亦乐乎,与小田田是开曜老家伙的头号拥趸者。祝汸知道这几个月,辛曜读书尤为刻苦,以为路上他也会手不释书。不成想,一路上,他几乎没有看过书,天天给小田田、小鹤讲故事听,后来小虎也被吸引过去了。
祝汸落得清静,与阿兔在另一辆马车上。听到后头马车上的欢声笑语,祝汸撇嘴:“这个时候倒是知道笑了。”
阿兔笑着心想,他面对您的时候那么紧张,还怎么敢笑!
祝汸又说:“连书也不看,眼看着是考不上状元了,我才不劝他读书呢!你也别去劝,就让小田田他们围着他玩儿!”
“是~~”
祝汸这样才好过些。
二十多日后,他们到京城,宅子是提早就变出来的,辛曜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辛曜再度开始闭门不出,每日都在温书、作文,准备春闱。
京城的冬日极冷,却又因场场熟悉的大雪而变得宁静美好。在京城,他们一同过了年,辛曜还亲自写了不少对联,除夕那日,他带着小田田去贴。那也是来京城后,辛曜唯一的一回玩乐。
田田拽着辛曜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小鹤捧着装浆糊的瓷碗,也蹦蹦跳跳地跟在身侧。
辛曜面上带着微笑,抬手往门上贴对联。
祝汸站在窗边撩了帘子往外看,突然发现辛曜又长高了,小田田的手已经够不到他的腰。小田田也要去贴对联,他便将田田抱在怀中,握着她的手去按刚贴上去的对联的四角,按得更为熨帖。
田田笑得眉眼弯弯,一巴掌拍到对联上,辛曜也立即笑了,幅度虽不大,眉眼倒也是弯的,他笑着低头看怀中的小田田。
一大一小,弯眼的弧度一模一样。
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他最讨厌的人,祝汸看着这幕,却看得有些出神。
仿佛满院子的白雪都因他们的笑容而融化,整个严寒冬日都因他们俩的笑容而温暖起来。
小白踢着一个雪球滚来,田田才尖叫着又往地上跳,辛曜慌忙将她小心放到地上。田田往前扑着去捡雪球,没站稳,直接扑到地上。辛曜吓得伸手去扶她,她立起来,也不哭,咯咯笑着拍拍手,踢着雪球上前与小白玩到一处。
辛曜站在原地,带着微笑远远看着。
田田踢雪球往祝汸的方向跑来时,辛曜跟着回身,看到窗内的祝汸,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
祝汸缓缓回神,朝他翻了个白眼,放下窗帘。
回身后,他却莫名呼出口气。
年后,李骏过来拜访,辛曜也去拜访过李骏一次后,再度闭关。
直到三月初十那日,辛曜进了考场。小虎与田田去送了,祝汸明面上没去送,却还是隐身站在场外,他觉着,他只是太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一连考了三天。
三月底放榜,辛曜高中会元。
到了这个份上,祝汸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很失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此,难道是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不生气、不失望也就罢了,为何他还有丝丝的欣慰?
左思右想,他叹口气,兴许是因为这半年来的相处,近处地看到辛曜为此到底有多努力,他是因这份努力得到回报而欣慰,与老家伙本人可没关系。
只怪他自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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