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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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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曜的嘴角连成一道笔直的直线,将田田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会好起来的。”
  “嗯!”田田也抱紧他的手臂,“爹爹也说啦,我们都会很好哒,我们还会越来越好!”
  几年里,祝汸始终没有回来。
  开曜渐渐适应皇帝身份,威严日盛,几乎再也不笑,此时已无人再怀疑他的转变。只他依然与从前那般关心、爱护“祝汸”与田田。大胜雪凛城半年之后,冬月初二,明池山庄内,他与“祝汸”办了成亲礼,只是他很快又到处征战,几乎很少逗留在山庄。
  五年后,终于要进京的那天,开曜独自去了一趟庆平山。
  他一步步地走上山,到山顶时,天色已晚,满天星辰。
  山风依旧,海棠也依旧。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双眼微眯,看向天空中的星星。
  原本就明亮的那颗,依然闪耀。
  黯淡得仿佛快要消失的那颗星星,则已开始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就是最后一部分啦,过年期间完结。

  ☆、第75章 替嫁·一

  南星非常能躲。
  他原本就不是那些小妖怪能比的,他生于妖界; 是天生的妖怪; 身世上头似乎也很有文章; 最关键的是; 他有不少; 祝汸的伯伯戊野曾留给他的法宝,同是龙族的东西,藏匿起来,便极为难找。
  倒是其余的八个小妖怪,都被祝汸给找着了。
  反正大家都已知道,他的父亲们迟早也会知道他与开曜的关系,他不再避讳使用神力。
  据那些被抓着的小妖怪说,他们都是南星集结起来的; 开曜下凡历劫的事,也是南星告诉他们。只是他们也不知南星的身份; 不知他长什么样; 回回见他都是不一样。
  这一点祝汸倒是信,南星有这个能力。为了找到南星,祝汸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妖界,也没能把人给揪出来。
  反倒是引起妖界恐慌; 妖王又上天了; 鬼王见妖王上天,生怕自己落下什么好处,赶紧也跟上天; 祝汸是一个头两个大,况且他作为天帝,无缘无故地去妖界,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是他公私不分,他被拖了一个多月。
  天上的日子过得太慢,人间的日子又过得太快。
  祝汸解决了天上的事,速速返回人间,他正准备先去找田田他们,站在云端上却是怔住。
  他突然发现,他竟然能感应到老家伙的位置了!
  “奇怪。”祝汸喃喃自语。
  他按照感应到的位置,直接去了京城,停在一间大宅里,他不仅能感受到大概位置,还能直接找出是哪一间屋,他将信将疑地停在那间屋子的屋顶上。
  祝汸正欲下去看看,却先看到几人从屋里出来,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身着官服,旁边还有个小厮,手中提着木箱子。另外几个婆子,穿着统一样式的绸缎褙子,正往外送那两人,口中说着“多谢刘大人,我们侯爷多亏您了”之类的话。
  刘大人则是回头道:“侯爷先照我开的方子吃上三日,三日后,我再来,老朽也希望这个新方子能有所成效。”
  祝汸听得眼睛“咕噜噜”地直转,那几个婆子将那位明显是御医的大人送走后,又一同走回屋子里,祝汸想了想,也跟着进去。
  走过几道门,进了内室,祝汸先看到熟悉的书柜与书桌,床头的高柜上,除了一盏灯,还有个粉釉的花斛,插了几支海棠,枝头花开得正艳。
  祝汸心中一喜,看来果然是老家伙!他竟然也能找到老家伙了!是因为他用自己的血给老家伙治伤口的缘故?!
  “夫人,刘大人走了,我们又封了一百两的银子。”有个婆子已经开口说话。
  祝汸回神,看向窗下罗汉床上坐着的女子,保养得好,倒是瞧不出具体年纪,左不过三四十的模样,温温柔柔的,美目含泪,眉头蹙得紧紧的。这又是谁?与老家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哭?
  老家伙生病了?什么病?
  祝汸往帐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拔步床走去,却又听到那位美妇人开口:“知道了,先去给侯爷熬药吧。”
  “是。”有丫鬟与婆子下去熬药。
  美妇人则是突然哭出声来,并拿帕子擦着眼睛,祝汸回头看她,发现她和开曜长得还挺像的,她哭得很是伤心,她的丫鬟便劝道:“夫人,侯爷就靠您呢,您可不能再哭了。”
  她则哭得更是厉害:“老天爷为何要这般对待我的曜哥儿?”
  祝汸许久不见老家伙,本还挺想念,甚至有些伤感,一听这个称呼,“噗”地笑出声来。再见夫人哭得那样伤心,他不太好意思地捂住嘴,这人这么关心这辈子的开曜,他不该这样笑。
  “夫人,都这样了,有些法子也该试试了!”
  “我不愿因为我们曜哥儿,就耽误人家好女孩儿。”
  丫鬟急道:“夫人,您没见那些旁支和打秋风的,三天两头地来我们侯府,为的是什么?”
  “呸!”文文雅雅的夫人气得啐了一口,再哭道,“谁也别想欺负我的曜哥儿。”
  “夫人,凡事都是为了侯爷好,也就只有您会疼我们侯爷了。旁的人,谁不是盯着我们的爵位,就等着我们侯爷——”
  祝汸便好奇地掀开帐子,不免也是一惊,虽说的确是开曜,可那脸色未免也太差了,煞白煞白的。
  这,这是生病了?还是大病?竟然昏迷不醒。
  祝汸担心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冰冰凉凉。
  祝汸瞬时就很心疼了,又受苦了。
  不过没事儿,他来了。
  祝汸坐在床边,手中握着开曜的手,好奇看她们说话。
  那位美妇人哭了半晌,终是下定决心,将桌子一拍:“就按你说的办!只要我的曜哥儿能好起来!”
  那丫鬟一喜:“奴婢这就办去!”
  这是要办啥?
  那丫鬟门帘子一掀就走了,余下的丫鬟便又递了条干净帕子给妇人:“夫人,您别哭了,待少奶奶进府,我们侯爷一定就好了!就说西角巷国子监祭酒郑家的大少爷,先前害了粗脖子病,眼看着人一天比一天憔悴,后也是娶了个八字好的姑娘进来冲喜,结果一年后,他们家大少爷的病就好了!冲喜冲喜,可见的确是有些用处的!”
  祝汸嘴巴半张,冲,冲,冲喜?
  那位夫人再哭了会儿,又走到床边来,掀了帐子坐着看开曜。
  祝汸赶忙先松了开曜的手,开曜的手则又被那位夫人拉在手里,她望着开曜的脸落泪,哭得柔柔弱弱的,既哀伤又美丽,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到,却是坚定地轻声说道:“娘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谁也不能欺负你!”
  祝汸倒是松了口气,投胎这么多辈子,终于有个好娘了!
  说了这话,那位夫人用帕子将眼泪都擦净了,回头对身边站着的大丫鬟道:“冲喜,这人选实在有些难办,我儿在我眼中是个宝,就是公主我都觉着配不上我的曜哥儿。可我也知道,外头的人都是如何说我们曜哥儿的,他们说他是短命鬼……”
  眼看着她又要哭了,丫鬟赶紧道:“夫人,我们侯爷的福气在后头呢!”
  夫人深吸一口气:“就是!那些愚昧之人!”再皱了眉,“冲喜本就对不住曜哥儿,我很怕委屈了他,总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可谁家女儿又愿意来给我们曜哥儿冲喜呢,实在不知该如何选人。”
  那丫鬟看起来倒是个能干的,直接就道:“夫人,您可还记得威远伯程家的五表小姐。”
  夫人想了想:“似乎有点儿印象。”
  “夫人,她倒是合适。她家里一直想要个儿子,偏一直生女儿,嫡出庶出的生了十来个,再大的身家也经不住这么生啊,家里都不够住了。这位五表小姐自小便被她父亲送进威远伯府,只因她父亲与威远伯府里的三夫人是姨表兄弟,沾着亲带着故的,三夫人没有女儿,也很喜爱她。她自小是在威远伯府长大的,可您也知道,四年前,这位三夫人过世了,三爷已经娶了新夫人,她家里也没人来接她回家,如今她在府里正有些尴尬呢。”
  夫人便蹙了眉头细想。
  丫鬟再道:“说起来,这位五表小姐自小在威远伯府长大,规矩一定不差,她家中姊妹多,父母祖父、母都还健在,可见是个福禄命,正适合我们侯爷。我曾陪夫人去威远伯府做客,碰巧听说,不知哪家小姐洒了她一身的茶,她半点不气,还笑着宽慰对方,可见是个柔和的性子。据闻她的模样儿也生得好,她如今在威远伯府身份这样尴尬,虽说到了适嫁年龄,却无人替她做主。
  咱们这个时候递根枝过去,不是正好?夫人您是个绵和的性子,我们侯爷更不用多说!我们府里人少,事儿也少,您们俩都会对她好,这门亲事,我们刚开个口,他们怕是就要立即应下的!”
  夫人再想了想,点头:“就听你的。”
  “好!那奴婢这就去准备着了!”
  祝汸将这些话都听到耳朵里,眼睛又转了转,他再回身看开曜。
  趁那位夫人放下帐子,再坐回罗汉床上,他伸手戳戳开曜的脸,“哼”了声,先走了。
  他在小香山找到了田田他们,察觉到他的动静,田田立刻飞了出来。
  他笑着伸手,田田飞上天,直接往下掉,落进他的怀中,咯咯直笑。
  祝汸也很想念她,抱在怀中捏捏她的脸,故意逗她:“怎么好像又胖了些呀?”
  田田本还在笑,听了这话,气道:“父皇讨厌!”
  将他一推,田田气呼呼地扭头又飞走了,阿兔与小虎笑着走来,给他行礼:“小殿下!”
  阿兔又指着天上飞来飞去的小白龙说:“小公主现在可知道要漂亮了,说自己胖,穿裙子不美,正决心每日少吃一块糕呢!”
  “噗,每日少吃一块糕有什么用处!”
  祝汸笑出声,心情格外好。对他而言,他照例没走多久,不过一个多月不见,阿兔小虎他们,却帮他陪着开曜在人间待了这么久,祝汸伸手揽住他们俩,很真诚地说:“辛苦你们了。”
  反倒是把阿兔与小虎给惊着了。
  祝汸朝他们笑,阿兔与小虎不觉对视,有段时候没见,他们小殿下竟然又长大不少!竟还会同他们说这些话。
  “走,进去,给我说说这一世的事。”祝汸拉着他们俩往院子里走。
  上一世的开曜入主京城后,广纳贤才,励精图治。后宫里,除了“祝汸”之外,再不曾有其他嫔妃。对外,田田一直是他的女儿,是封了封号的公主,为了不引人怀疑,阿兔他们后来还特地将田田变大不少。
  兴许也是因为开曜过于专注国事,五十多岁便已过世。
  “不过我们都陪在身边,神君合眼时,满脸的笑意,没有痛苦。”阿兔道,“说来奇怪,您走后,神君就越来越不爱笑,据他自己所说,是雪凛城一战,见了不少百姓伤亡,他心中感触颇多,便不大笑了。”
  祝汸点头:“他善良而又心思质朴,原本当土匪虽说打来杀去,也是跟土匪打,雪凛城中却有那么多的无辜百姓,他肯定不好受。”祝汸有点心疼,“那他过得不好?”
  阿兔笑着摇头:“没有!他回回见到我们小公主便是满眼的笑意,每次从外归来,头一件事就是来看我们小公主,什么好的都给她带,累了疲了就来我们这儿,那会儿咱们都住在皇宫里。他将您的替身保护得很好,从来不让外人见您一面的。”
  祝汸心虚地问:“他没瞧出来不对吧?”
  “当然不曾,神君对您可好了。”
  祝汸其实感受得到,开曜每晚都与他的替身睡在一张床上,关心照顾他,这点他还是能够感应到的。至于其他的事儿做没做,他就不知道了。他也不知道是到底没有做呢,还是做了,他也不知道?
  怪就怪他自己也不懂。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找点春宫图来看看?长大了不就该干大人干的事儿啊?
  睡在仙葩园那天肯定是做了什么的!只可惜他啥也不记得了。
  他脑中胡思乱想地想着,阿兔则是继续道:“神君也没有再摘过胡子,世人从未见过他真正的面貌。神君挑了个继承人,过世后传位于他,我们便以小公主伤心为由,要求住到皇家寺庙里。那个小皇帝人倒是不错,死活不答应,还说在他眼中,我们小公主就是亲妹妹。只是我们哪能久留?我们猜测,您快来了,后来就一直在小香山上等您了!”
  “至于神君这一世——”
  “我已经去见过他了。”
  “啊?”阿兔有些纳闷,没有小公主指路,他们小殿下是怎么找到的?
  祝汸着急问:“他的身子怎么这样差?”
  “这一世就是如此,身子骨就不好。神君这一世姓姜,名为曜。原本,是不该取这名的,毕竟先帝也是神君嘛,恰好就叫开曜,国号也是‘曜’,犯了忌讳。只是这个小皇帝继位头年,便有北敌来犯,小皇帝亲征,差点遭敌人暗算,是位参将替他挡了,救了他一命。那位参将却过世了,这一世的神君,便是那位参将的儿子,当时才出生一个月。”
  “啊。”祝汸有些心疼。
  “小皇帝回来后,亲自过府探望,说神君眸子有光,给他取名为‘曜’,称姜家一门与先帝一样的骁勇,堪当此名,并亲封才一个多月的神君为宣平侯,爵位世袭罔替。”
  “难怪。”
  “但神君身子不好,自小便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他们家的亲戚们,就恨不得他一命归西,好承嗣做新的宣平侯呢。”
  祝汸点头。
  阿兔再道:“您还没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都去看过神君,发现他虽然身子弱,倒也没有到致命的地步。”
  阿兔说了之后,祝汸久久没有话,似乎在发呆。
  阿兔不由开口:“小殿下?”
  “啊?”祝汸回过神,“怎么了?”
  “您想什么呢?”
  祝汸“哦”了声,笑道:“我在想嫁到宣平侯府的事呢。”
  

  ☆、第76章 替嫁·二

  听了祝汸的话,“啊?”; 这回轮到阿兔发呆了。
  祝汸笑着起身:“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他伸了个懒腰; 边往走边道:“你都不知道我这次有多累。”
  “南星之事可是极为棘手?”
  “他倒也还好; 不至于疲累。我是被妖王与鬼王烦得累; 这么多年了; 怎么就这么爱吵架?若不是被他们拖着,我早回来了。还有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非要问我老家伙什么时候回去。我若是知道,还需要这般嘛!”
  祝汸嘴上抱怨着,却又回头对阿兔欢喜地笑:“这回我发现我能感应到老家伙的位置!兴许是因为我用我的血救了他的缘故。”
  阿兔这才确信,那晚,他们小殿下果然是用自己的血救了神君的命。
  祝汸又“嘿嘿”笑:“我可不是白救的,我的血都渗进他的神灵了; 他这一生都得交代给我了。所有试图要害开曜的小妖怪都被我给找到了,只除了南星; 也没关系; 我已决心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笑完,他又嘟着嘴不高兴道:“上辈子虽说是成亲了,又不是真真实实的我,不过也还好; 这辈子我们很快就能成亲了。”
  阿兔被他这一会儿笑一会儿不高兴给闹得哭笑不得。
  回到亲近的人身边; 祝汸又有了些许的孩子气,他再伸个懒腰:“我去天上飞一会儿,明天我们就准备嫁人去了!”
  说罢; 他便化作黑龙,跃入云端当中,阿兔与小虎都用手遮了阳光,往天上看他们父女玩乐。
  次日,祝汸便带着一大家子去了那个什么威远伯府,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看到了那位五表小姐。穿着半新不旧的家常褙子与裙子,头上插了几根银钗,很朴素,人却是的确长得不错,很是清丽,坐在窗下看书,有发丝垂落,她伸手轻轻别到耳后。
  阿兔他们还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得很奇怪,不知道他们小殿下带他们来看这个小娘子是作何。
  田田晃着祝汸的手,撒娇道:“父皇父皇,我们去看大白嘛!我才不要看这个姐姐!”
  “你不喜欢她?”
  “嗯!”
  祝汸笑,难得啊,有她第一眼就不喜欢的。
  祝汸对这位五表小姐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反正他要借此人的身份一用,他正思索着用什么法子,屋外轻手轻脚走进一个丫鬟,轻声叫她:“五表小姐。”
  她抬头,声音也是轻轻柔柔:“打听到了?”
  丫鬟的面色便有些不太好看。
  “说吧,我寄居在此处已十多年,最差不过是送我回家,这也是应当的,伯府养我养了这么久,我心中也很是愧疚,只是我往后再也见不着你了。”
  那丫便伤感起来,咬着嘴唇说道:“五表小姐,是有人上门提亲来了。”
  五表小姐的手一紧,脸上这才有了慌张,不可置信地问:“提亲?!”
  “嗯!”
  “给,给谁提亲?”
  “给您提亲的!”
  五表小姐的手一落,手镯撞到桌角,清脆作响,终于抬眼仔细看向那名丫鬟。
  丫鬟满眼同情:“是宣平侯府来给宣平侯提亲的,我们夫人亲自作陪,已经收下他们的礼单,也已派人回您家,问您父母的意思。”
  五表小姐的脸色瞬时就白了。
  丫鬟更同情,有些话就不好说出口了。依五表小姐父母的性子,碰上宣平侯府这样的人家,恨不得立即就把女儿用包袱包好了送上门,哪会在意那位侯爷到底还能活几天,只要嫁进去,就是现成的侯夫人,那么丰厚的聘礼,看了怎能不眼红。
  这门亲事看起来是风光,宣平侯府上的话说得也好听,五表小姐到底是要去冲喜的!
  宣平侯活不久,将来一命呜呼了,五表小姐娘家铁定是不会让她归家的,说不得还会认个嗣子养在她名下,要她生生世世在侯府守寡。
  五表小姐才多大啊!虽说亲事拖得有些久,却也才十八岁,这要嫁过去,真是一辈子都要毁了!表面的风光又有何用!
  五表小姐挥手叫那丫鬟先下去。
  丫鬟走后,祝汸以为她会哭,毕竟冲喜这事,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即便对方是开曜,一般的小娘子都会伤心的。她却没有哭,而是一动不动地继续坐着,直坐了怕有一个时辰,她才微动。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拿出一只白玉的镯子套在手上。她长得清丽,仿佛枝头白玉兰,换了只白玉镯子,更显手腕纤细美好。
  田田等得极为不耐烦,再次重申:“我不喜欢她!”
  祝汸哄她几句,这位表小姐也终于起身,只见她出了门,沿着僻静鹅卵石小道走到院子深处一个更为僻静的地方。祝汸跟着进去,发现是个有些破旧的小佛堂,正中间的桌上供了尊观音菩萨。
  表小姐点了三炷香,跪到垫子上,口中念念有声。
  说的无非是“请求菩萨怜她,别叫她嫁给他人冲喜”之类的话,只是她拜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总往其中一扇窗户上瞄,祝汸也没有多想,他想到怎么做了。
  他朝阿兔示意,说了几句话,阿兔点头应下。
  表小姐跪在菩萨跟前跪了很久,阿兔便扮作菩萨真的显灵了,将那表小姐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祝汸在一旁帮忙,赶紧别让她真的晕。
  阿兔假装菩萨,便说要帮她完成心愿。
  收买人心,要么用银子,要么允诺未来。阿兔直接说给她银子,再助她远走高飞,保她永不被发现。表小姐脸色吓得煞白煞白的,可阿兔装扮的菩萨又的的确确与那菩萨长得一个样儿,更是她亲眼所见菩萨现形,做不了假,再加上菩萨允她那么多好处。
  不论她原先是什么想法,她最终是答应了。
  次日,表小姐的父母亲自来伯府,满眼是笑地应下了这门亲事,生怕答应晚了这门亲事就要飞。
  宣平侯府知道后很高兴,立即与程家交换庚帖,且下了格外丰厚的聘礼。大家都知道,这其实就是冲喜,都猜到宣平侯府的婚期会选得极快。宣平侯府深得皇帝喜爱,皇帝当时是孤儿被选作继承人,没亲没故,因姜曜的父亲救他一命,他反而拿宣平侯府当亲戚看待,再者宣平侯府里只剩妇人与病弱的宣平侯,皇帝可以肆意地喜爱,根本无需担心对方势大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两家要做亲的事一传出来,宫里就知道了。
  皇帝非常高兴,赏了宣平侯不少东西,甚至亲自赐了婚,并将威远伯叫进宫,叫他好好操办婚事,还特地命皇后给那位表小姐添妆,总之是给足了体面。
  明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冲喜,威远伯府如今却热闹得好似过年。
  威远伯夫人一天要往五表小姐的屋子跑至少五趟,祝汸都快要烦死了。
  没错,真正的五表小姐已被他们送走,这会儿是祝汸在此处。
  他不耐烦应对那些人,就命新来的丫鬟在外挡着,不许那些人进来。
  如今的五表小姐,也早不是从前的那个五表小姐了,身份已不同。皇帝亲自交代,威远伯府的人也不敢多折腾,满脸是笑地压根不敢得罪,果然再不敢来打扰。
  “走了?”祝汸回身看阿兔。
  阿兔笑着点头:“都走了。”
  “那些人可真烦,一前一后的嘴脸真够难看的。”祝汸嘟囔。
  “世人从来如此,拜高踩低。”
  祝汸不在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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