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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心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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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长亭长长的“哦”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扼腕叹息:“这么说,你是觉得是我害你失去了收下礼物的机会啦?唉,那可怎么办呢?不如我去把师妹追回来吧!”
    邢玉笙眸光里闪现出清浅的笑意:“也可。”
    穆长亭白了他一眼,咬下一口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冲击的味蕾,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算了罢,我看你伤透了人家的心,说不定日后都不搭理你了。”
    穆长亭迈步朝热闹的长街走去,邢玉笙紧跟上去。
    一路带着邢玉笙走到一个他刚才路过的乐器铺子,穆长亭走进去,目标明确的从里头挑出一管玉笛,递给邢玉笙,笑道:“看看这个怎么样?”
    那管玉笛通体碧玉,材质通透,触手生温,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邢玉笙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你想买这个?”
    穆长亭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喜欢么?”
    邢玉笙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迟疑的点点头。
    “那送你了!”穆长亭一笑,转头叫来老板买下,对邢玉笙说,“不是我让你少收了一份礼物吗?这个玉笛就当补给你的。”
    玉笛如此贵重,穆长亭一时兴起买给付息烽把玩,他相信,可是现在却说是买给他的。邢玉笙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太可能,坚持问道:“我不信,为何给我,不说清楚我不要。”
    穆长亭无奈:“你这人……”
    邢玉笙性子执拗,穆长亭摆了摆手,只好笑着解释道:“刚才过来买糖葫芦的时候刚好看见,店主人说这管玉笛有个雅号,名叫笙歌,感觉这个玉笛跟你名字挺相衬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你生辰快到了吧,这个就当作我送你的礼物。”
    邢玉笙心头一动,怔怔道:“你为何知道……”
    穆长亭摸了摸鼻子,把头转开。
    邢玉笙恍然大悟,是了,在剑冢之地时,他透过剑灵也看到了自己过往的一切。
    幻境虽然多多少少记录了自己生活的点滴,但是那不过是闪片似的记忆,穆长亭能费心留意到这个,已是不容易。
    邢玉笙抿了抿唇,握住手中的玉笛,低声道:“多谢。”
    穆长亭灿然一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买了几壶好酒,穆长亭带着邢玉笙纵身一跃,跳到一处屋顶。
    穆长亭率先坐下,开了一壶酒坛咕噜咕噜喝了大大的一口,才笑叹道:“此处风景不错,你看啊,抬头有满天星辰为伴,俯身山河风景尽收脚下。美景在前,美酒在旁,人生如此,快哉!妙哉!”
    邢玉笙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在这处屋顶是整个小镇最高的望月楼。
    唇边泛出一抹笑意,他走到穆长亭身旁坐下,也学他的样子开了一壶酒,豪迈地仰头喝下,冷俊的面容舒展开,一直郁结在心的愁绪像是随着酒水落肚,火辣辣地烧了个精光。
    穆长亭大笑起来,拎起酒坛跟他碰杯,管它今夕何夕,一醉方休吧!
    周稚有付息烽看顾,穆长亭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邢玉笙是个闷葫芦,大多时候是穆长亭絮絮叨叨的在说,邢玉笙在旁安静的倾听,偶尔回应两句。可即便如此,穆长亭依旧很尽兴,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意潇洒的过日子了。
    打了个酒嗝,穆长亭眼神迷离,笑着说:“以前,我和阿峰也经常坐在屋顶喝酒聊天,后来,后来上了清心派就没这么痛快了。”
    邢玉笙喝得不多,神思清明,听了穆长亭的话,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穆长亭“唔”了一声,重重点头道:“很小就认识了。我父母早逝,从小是跟长姐相依为命,后来姐姐嫁人了,我不能跟过去。阿峰的父母跟我父母有过命的交情,主动说要收养我,然后……然后我就住进了他们家。”
    邢玉笙没有想过他的父母也已仙逝,愣了好半晌,才低声道:“那你上清心派学艺,岂不是很久不能见你姐姐了?”
    穆长亭苦涩地笑了下,喃喃说了句:“姐姐,嗯,是很久很久都不能见了。”他仰头又灌了口酒,“她身子弱,嫁过去不久,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穆长亭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乐观开朗,仿佛天底下就没有能让他不开心的事。
    原来他也有悲伤低落的时候,就像坚强的外壳剥落,露出内里最柔软脆弱的一面。
    穆长亭对他笑了下,感觉眼前人影叠叠,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低喃道:“你看,其实我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但是就像你娘说的,你应该坚强,亲人虽逝,但这世间还有许多的风景等待你去看,他们也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对吗?我姐说,心怀希望,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两人此刻离得极近,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块。
    邢玉笙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心里头酸涩交加。
    穆长亭又短促地笑了下,紧接着,他东倒西歪地站起来。
    夜风将他的黑发吹得扬起,他嘴角含着清浅的笑,冲着天地间大叫:“姐姐,长亭过得很好,你就放心吧!”
    他转身,踩在屋檐上,举起双手保持着平衡,一步步朝最边缘走去。
    “我现在可厉害了……”他小声嘀咕,左摇右晃,走得步步惊心。
    邢玉笙知道他此时多半醉得不轻,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
    穆长亭安全到走到尽头,转身看着邢玉笙,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厉害吧!”
    邢玉笙从善如流:“厉害。”
    穆长亭挥手,让他退远些,他可是还要走回去的。
    邢玉笙退开一段距离,穆长亭还嫌他退得不够远,又挥了挥手,叫他退,邢玉笙无法,谁也不能跟醉鬼讲道理,于是他又退开了些。
    距离足够了,穆长亭满意的重新起步。
    脑袋很重,眼睛好像闭上了就粘紧了不肯再张开一样,穆长亭强撑着走了几步,脚下忽然打滑,整个人朝前扑去!
    邢玉笙心都吊起来了,急忙飞身而至,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他停得很急,穆长亭扑过来的力度又很大,竟一下将他扑得退后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两人同时抬头,他冰凉的嘴唇倏忽蹭过穆长亭柔软的唇角。
    邢玉笙愣住了,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声音大如擂鼓,然而怀里的人却无知无觉,迷迷糊糊之中居然冲他傻笑起来。
    穆长亭脸颊通红,眼眸之中水光荡漾,直看得邢玉笙眸光暗沉。
    
    第24章 偷吻
    
    夜风温柔的轻抚实在太过舒服,穆长亭只觉脑袋越来越重,再也撑不住的缓缓闭上眼,“咚”地一声埋倒在邢玉笙肩膀。
    他的嘴角还含着浅浅的笑,呼吸的气息暖暖吹在邢玉笙颈间。
    邢玉笙收了收怀抱,静了半晌,低声叫道:“师兄?大师兄?”
    “……”自然无人响应。
    邢玉笙托住穆长亭往下滑落的身体,俯身一勾,将人打横抱在怀里,飞身从屋檐顶上落下。
    他悄无声息避开人多的地方,找了一间较为偏远的客栈入住,临末,赏了小二一些碎银,嘱咐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行踪。
    小镇就在清心派底下,山上面的高人穿什么衣服,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十年再清楚不过,镇上面的人对清心派的道长们最为信服,自然点如捣蒜。
    殷勤地替他们将门关上,小二笑道:“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道长放心,就是其他道长来问,小的也会说没见到的。”
    邢玉笙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回身走到床边。
    穆长亭睡着的样子恬静安然,若不是他的脸色泛红,邢玉笙又对他方才的醉态太过印象深刻,几乎都看不出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邢玉笙摸出玉笛,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而过,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房间里烛火摇曳,将床上之人乌黑的睫羽也照得根根分明,邢玉笙看了半晌,忍不住俯下身去,伸手轻轻拨弄了下那柔软纤细的睫毛。
    从未细看,穆长亭的眼睫毛其实很长很翘,轻轻蹭过指尖时,就像挠进了心里。
    他俯身的动作让两人此刻离得极近,呼吸相交间,方才在屋顶上片刻令人心动的暧昧在邢玉笙脑海之中不断闪现。
    他刻意避开付息烽,本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跟眼前这个人多待一会儿罢了,然而此时此刻,穆长亭就这么乖乖躺在他怀里,仿佛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露出厌恶、恶心的情绪来。
    他的目光止不住地流连在穆长亭柔软的唇上,连呼吸都似乎灼热了几分。
    心跳声鼓噪着耳膜,牵动着悸动已久的心绪,邢玉笙慢慢靠近,双唇贴合的那一刹那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
    对一个醉酒之人行这种事,自然算不得光彩。
    可如今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全凭着本能在行事,舌头在那人闭合的唇缝间轻轻滑动,甚至忍不住含住他的唇温柔地吮吸。
    穆长亭在睡梦中似乎感觉不是很舒服,低低“唔”了一声,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
    邢玉笙浑身一震,似如梦初醒,猛地退开来。
    穆长亭的唇上水色一片,被吮吸得颜色更为艳丽些,他眉头微微皱着,小声嘀咕了句:“别闹。”翻身蹭了蹭枕头,又睡了过去。
    等了好半晌,穆长亭都毫无动静,邢玉笙紧张的心才稍稍落地。
    他就像是一个被风吹草动惊得慌忙失措的小偷,害怕在穆长亭的眼光中无所遁形,于是多么希望他能睡久一些,再久一些。
    当时林见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他憎恶不耻,如今,他就能想象,倘若有一天穆长亭知道了自己对他怀揣的是这种异样的心思,会对他露出怎样的表情。
    邢玉笙闭上眼睛,反复平复着翻滚的心绪。
    第二天,穆长亭从床上坐起来,按住头痛欲裂的脑袋低声呻吟。
    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陌生环境,辨认不出这里是哪儿,他拍了拍脑袋,更加懊恼。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邢玉笙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穆长亭看见他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师弟,这是哪儿?我昨晚喝断片儿了吧?”
    邢玉笙走过去,将醒酒汤递给他,说道:“这里是客栈,昨晚你喝醉了,我只能先带你到客栈先住下。”
    穆长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太没有节制了。”
    把头埋进汤碗里,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等他喝完了,邢玉笙接过他的空碗,目光从他的唇一掠而过,不自然地说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找找付师兄他们,等找到了就叫醒你。”
    穆长亭摆了摆手,俯身穿鞋,说道:“不睡了,师尊叫我照顾好小师弟,我这都将他丢给阿烽一个晚上了,再不出现可就不像话了。”
    两人在小镇上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付息烽和周稚的身影,穆长亭想了想,决定去村口等。师尊不准他们在凡间任意使用御剑术,那么他们回清心派必然会经过村口,因为只有出了村口才能御剑。
    为今之计,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怎么知道刚到村口,一道咋咋呼呼的身影就扑了上来,叫嚷道:“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啊!昨天我们找了你好久!”
    穆长亭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昨夜苦苦追了半天的小师弟么?
    穆长亭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故意板着脸道:“还好意思说,你太不像话了,现在倒是记起大师兄了!昨夜我在后面追你了好半天,你停也不停一下!”
    周稚嘿嘿笑着抱住他的胳膊,讨好道:“二师兄已经说过我啦,大师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他竖起三根指头,认错态度实在良好,穆长亭无奈地笑起来。
    付息烽的脸早在看到穆长亭与邢玉笙一同出现时就黑云罩顶,只见他语气森冷,话中有话地说道:“三师弟也来了,怪不得我们在镇上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大师兄,原来他是碰上你了,倒是巧啊。”
    邢玉笙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听了付息烽话也无动于衷。
    倒是穆长亭接上话头,笑道:“是啊,我找你们的时候碰巧遇上他,也是有缘分!唉,怎么都没想到昨晚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找来找去上面了,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好在这里集中呢,你们说……”
    付息烽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穆长亭猛地闭上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又说错什么了么?
    因为有付息烽的管制,周稚这回玩得并不尽兴。
    穆长亭为了让小家伙开心,临时之前,还带着他在镇上好一通乱逛,将他所有想吃的都买好了带回去,周稚眉开眼笑,拎着大包小包,直呼“还是大师兄最好”!
    逛也逛了,东西也买了,他们一行人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御剑飞回了清心派。
    付息烽阴沉着脸回到房间,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伸手握住,却不喝,只坐在那里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
    房间的角落忽然凝起一道黑色的魔气,紧跟着一个身着黑袍,面带金色面具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他房间。
    付息烽凌厉地目光扫在他身上,冷冷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男人轻笑,声音透过面具显得粗粝暗哑:“上回我就告诉过你,因果造化,他们之间如今有红线牵绊,扣为死结,宿世难断,除非……你我合作,我便会帮你斩断红线,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人。”
    付息烽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你帮我?我自己能办成的事为何要你帮我?”
    男人大笑,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竖子猖狂,莫说你如今修为低微,根本做不了什么,就算你日后有所精进又如何,凭你一己之力当真相信能扭转乾坤?”
    付息烽道:“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男人笑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因何不想与我合作?”
    付息烽抬眸看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何人?所谋为何?既不肯坦诚相告,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谈的。”
    男人莞尔一笑:“即便如此,你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他的身体被黑色魔气包围,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笃定简直让人恼火,付息烽狠狠砸向桌子,咬牙道:“你且看着吧!”
    白驹过隙,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之间,他们四人就已在首阳宫待足了整整一年,修为大进,已和当时刚拜进门下的黄毛小子截然不同。
    这一日,谢应君召他们前去藏书阁,从里面为每个人都挑选了一些书籍,大多是结合他们自身特点的剑法秘术。
    谢应君对他们说道:“你们如今的修为剑术已有所大成,为师放心不少,所以接下来为师决定闭关三个月,突破化境。这些书是我特意为你们挑选的,希望你们能在我不在的期间,依旧潜心修习,莫忘初心。”
    他嘱咐了他们几句,有要事禀报或有什么不懂的,可前去询问执戒长老,见他们都应答了,才转身朝寒冰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师尊闭关,最高兴莫过于小师弟周稚。
    他蹦蹦跳跳捧着书跑出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欢腾地撒蹄子,穆长亭在身后笑骂道:“你别玩野了,回来,我们继续练剑!”
    周稚大声道:“不要,我还要再休息一会儿!”
    穆长亭威胁道:“快点过来,小心我过去收拾你!”
    两人一来一往地斗嘴,邢玉笙在旁已举起长剑开始修习,付息烽则倚靠在藏书阁的二楼,遥遥望着不远处一个高耸的楼阁,微微眯起眼睛。
    
    第25章 失踪
    
    花灯节之后,那个叫许碧云的女孩子沉寂了一阵子,然后某一天忽然借着替执戒长老送东西给掌门仙尊的机会,开始经常出入首阳宫。偶尔还会在他们修炼结束之后,守在那儿缠着邢玉笙问东问西。
    如今师尊闭关,穆长亭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监督师弟们好好修炼。
    但是许碧云她来的频率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多,就连小师弟都有意见了。
    彼时,他们正坐在台阶上喝水小憩,周稚远远望着那对一个高兴一个冷漠的男女,撑着下巴对穆长亭说道:“大师兄,许师姐是不是特别喜欢三师兄啊?”
    穆长亭笑了笑,揉他的脑袋:“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周稚瞪大眼睛:“当然知道啦,就像我娘喜欢我爹那样,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穆长亭笑着点头:“没错,差不多是这样吧。”
    周稚转而疑惑道:“可是,为什么其他师兄弟们好像不喜欢许师姐经常过来找三师兄呢,本来三师兄人缘就不是很好,现在树敌更多了。”
    穆长亭想了想,道:“嗯……他们那是嫉妒。”
    周稚撇了撇嘴,摇头道:“我看三师兄也不是很喜欢许师姐,不如,大师兄你想想办法,让她不要再过来首阳宫了吧,否则三师兄更会被别人欺负的。”
    周稚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完全不谙世事,纵然邢玉笙这人对谁都不会过分亲近,可周稚依旧敬他为兄长,会在这样的时候处处为他着想。
    这份赤子之心总归是难得,穆长亭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你三师兄的话她都不听,又怎会听我的劝?更何况,这始终是他们的私事,我不好插手的。”
    周稚满满的失望写在脸上,穆长亭逗趣道:“你许师姐长得漂亮,修为也很高,跟你三师兄很相衬啊,你为何不欢喜?”
    周稚理所当然地说道:“三师兄不喜欢她,我自然不欢喜。”
    穆长亭笑了:“小孩子话,你见过你三师兄特别喜欢谁么?”
    周稚想了想,眼睛滴溜溜地转,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喜欢大师兄你呀,他对大师兄说的话都言听计从的!”
    穆长亭失笑,猛地给了他一个暴栗,踢他屁股叫他滚去练剑。
    付息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周稚一走,他就顺势坐到了穆长亭旁边。
    穆长亭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付息烽接过喝了,随口说道:“我在山中凉亭摆了些小菜,请你喝酒,去么?”
    穆长亭愣了愣,笑道:“太阳打西边从来啦?你可很久没请我吃酒了。”
    付息烽瞟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去还是不去?”
    穆长亭拽住他衣袖,连连赔笑道:“去去去,付大哥请宴如何能不去?”
    走之前,穆长亭看了看在专心练剑的小师弟,以及被许碧云缠得脸色发冷的邢玉笙,笑了笑,放弃了跟他们打招呼的想法,跟着付息烽离开。
    杂役弟子守候在山中凉亭中,见他们两人前来,行了一礼,退身离开了。
    穆长亭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实在开心,对付息烽笑道:“真是难得,辟谷之后你再也不食五谷杂粮,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吃肉了。”
    付息烽似乎也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往事回忆,忍不住笑了笑,道:“是,最快乐的日子还是在家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半夜摸到厨房偷吃的,偷酒喝都是常事,我以为那样日子会一直……”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顿,脸色也微微沉郁。
    穆长亭吃了一口菜,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哎哟,以前经常骂我偷鸡摸狗,带着你干坏事,现在怎么还怀念起来了。”
    付息烽垂眸笑了笑:“人长大了,烦恼多了,自然而然会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啊,再无岁月可回头。”
    穆长亭替他倒满一杯酒,笑道:“那有什么,未来只会比现在更好。”
    付息烽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寸寸看过去,看得格外仔细,表情有些恍惚。
    穆长亭想要举起酒杯与他敬酒,付息烽的手却忽然按住他的杯口,静默半晌,低声道:“长亭,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变成了你所不认识的样子,还会……还会待我如初么?”
    穆长亭怔了怔:“这是什么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人久久对视,付息烽笑了笑:“玩笑话而已,能变成什么样子。人长大了,多多少少总会变的,不是么?”
    穆长亭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他不是在说这个,忍不住皱眉道:“阿烽,你……”
    付息烽收回按住他酒杯的手,举杯相敬:“放心吧,我随口一问,会一直做你熟悉的那个阿烽的,要想长歪,有你看着哪儿那么容易。”
    穆长亭这才笑起来:“我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忽然说起这个,吓我一跳。”
    付息烽也笑了笑:“喝酒。”
    两人一饮而尽,付息烽又给他倒了几杯,穆长亭喝着喝着就觉得脑袋晕晕的,他晃了晃脑袋,撑着头笑道:“你这酒挺厉害啊。”
    付息烽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然而穆长亭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看见他的薄唇开合,却听不到声音。
    身体软倒之时,付息烽及时伸手扶住他的脑袋,轻轻放在桌上。
    蝉声鸣叫,月光孤寂,夜风吹得山林簌簌作响。
    略带薄茧的手指沿着穆长亭白净俊逸的脸庞轻轻滑动,付息烽低声道:“你熟悉的阿烽会一直在,因为你不熟悉那一面将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
    细碎的话语吹散在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穆长亭消失了,一向准时出现在广场督促他们练剑的人,第二天早上却不见踪影。
    他们翻遍了整个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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