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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成仙-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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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来人鱼王也觉得有些吃力了。人类太过强势，为了证明人鱼并未灭绝，他们的捕捉行动更为猖狂。他知道人鱼在人类手里有怎样的身价。好在人类的社会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他们在正在谋划一场战争。人鱼王已经活了很久了，他的智慧并不比最聪明的人类低，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人类果真来找他谈判了，只乘坐了一艘小船，应他的要求没有带任何武器。他们要攻击潜伏进国内的龙国人，但他们明白自己的实力还并没有达到最高要求。他们在请求他的帮助了。
一旦人鱼愿意在海上帮助丹麦人，将没有任何一个龙国人能轻而易举地潜进哥本哈根。人鱼王趁机提出了要求。他要求人类再也不捕杀任何一条人鱼。他知道人类会轻易答应，而且不会将这条谈判要求放在心上，但他也有他解决的方法。
“在那条件之上，我有附加的约束法则。第一，如果我一旦发现有一条人鱼失踪，我就会当作是你们的责任，所有的一切都将推翻。我们不再是盟友，一旦人鱼见到人类将会视为敌人。第二，我要求你们的每一个领导人与我定下契约，世代保护人鱼族类。”
人类的谈判者的脸色顿时变化了。第一个法则他们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尽管那有些无礼，但并非不能接受——在这种特殊时刻。但听到第二个法则的时候，在场的人类立马愤怒地站了起来，但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当时实在海里，是在船上，是在人鱼的地盘。人类被人鱼轻而易举地按压下来，甚至受了伤。
人鱼王没有等他们答应或者反对就将人送了回去，他知道人类还会来找他，而且带着他们的领导人。他们骗不了他，他认识丹麦的每个掌权者。当然，是指知晓他们这些传说生物的另一个世界的掌权者。
那些领导人还试图同人鱼王开条件，但是有求于人的是他们，他们的条件没有一样被答应。在商讨之后，人类还是妥协了。人鱼王满意地同他们签订了契约。
人鱼的契约是一种很神奇的约束。可以用于很多地方，也有很多种类。人鱼王与那些人类定下的，是人类的世族契约。他知道人类都很怕死，他们会尽可能的延长自己的寿命。而且一定会留下自己的子嗣。只要他们之中有孩子，一定不会将权力交给其他人，他们的孩子十有八九也是掌权者，自己的族人有世代享受他们保护的权利。
他没有订永恒契约，那是因为他了解，人类对永恒这个词眼很敏感，会认为他们吃了大亏。因此他换了一种方式，同样能保证自己的族民长久安定。
在和人类达成契约之后，龙国暗兵开始遭殃了。
之前都是小打小闹，他们只要几个人鱼就能将渔船掀翻，龙国人里面有一小半不会水，一落水就是死。还有些会水的等到落了水，也就变成了普通人而已，人鱼轻松就能将他们杀死。
但这一次却比之前的几次干得都要大。他们收到了一艘大轮船上的丹麦人的消息，那艘船上有两个龙国人。人鱼王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带出他最大的一支队伍，将那一整艘轮船掀翻。他做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丹麦人并没有反对。人类是个很残忍的动物，他们可以为了杀死两个同类将一整船的同类一道杀死。这在人鱼眼中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人鱼会因为争夺食物、伴侣而杀死争夺方，却不会牵扯到另外人鱼。在人鱼王眼中，人类是最擅长自相残杀的物种。
这一艘船上的人，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在人鱼们推动船只同时摄食的时候，有子弹将他的子民伤了。
人鱼王一度很恼火。他想要揪出那个打伤了他的族民的人类，但是他不能露面。他只是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命令加快推翻船只。他的人鱼们开始在船上泄愤，以打出洞来为乐，他当然不会阻止，直到他发现他的水域里多了一条特殊的“人鱼”。
这条人鱼绝对不是他领属下的海域的。奇特的外形和人类的口音让他似乎一瞬间脑海之中闪过了什么，却没有抓住。人类不可能变成人鱼。这是绝对的，就像他们人鱼不可能变成人类一样。
人鱼王将他当作了同类看待。无论是从人类的角度还是从人鱼的角度，这个“人鱼”都太漂亮了。人鱼酷爱眼睛，人鱼的美貌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们眼睛是否漂亮。这个“人鱼”的眼睛太特殊了。碧金色的虹膜，甚至微微发光，这是从未见过的，他的眼睛很大，但形状又带着尖，眼角微微向上，和他那纤细的下巴组合在一起带出了一股魅气。人鱼之中有黑色的头发，但很少，也并不长，但这个人鱼的却有着几乎同鱼尾一般长的黑发，更为特殊的耳鳍从发间舒张开来，一开始他甚至以为那只是装饰！
他的鱼尾绝对是最特殊的。人鱼王从来没有见过那样长的鱼尾，没有坚硬的倒竖的背鳍，他的鳍从头到脚都十分柔软，又带着些许正挺，透明的尾鳍只能让人赞叹不可思议。人鱼王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突然就有了想要伴侣的想法。
他自信自己身为人鱼王的身份和血统没有人鱼可以拒绝，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鱼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人鱼王看着那陷入包围圈之中此刻已经伤痕累累的人鱼，眼神暗了暗。准确来说，人鱼是一种杂食动物。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他们水草也能吃，但是当然更喜欢吃肉，而且人肉并不忌讳。当那条“人鱼”流出血的时候，人鱼王意识到，周围的人鱼都开始蠢动了。他的身上带着一股香气，这是人鱼王之前就嗅到的，就算在海里，那种香膏一样能让生物感受到。但此刻，他身上带着的是另一种味道。
甘甜的、刺激的、血腥的味道。
人鱼毕竟更爱肉食。而且这条“人鱼”拒绝了人鱼王，还杀死了熟悉的同伴。
叶未双感觉到周围的杀气不一样了。人鱼们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杀意还带了饥渴。他似乎理解这种饥渴。他的手臂很酸，长时间挥动让手指都麻木了。鱼尾同样开始无力了起来。他毕竟没有熟悉这种战斗方式。对方几个小时的车轮战已经令他很疲惫了。人鱼的攻击根本不管不顾，他们对任何地方都可以下手，而且尤其钟爱他的眼睛。他们从出生就在为了生存搏斗，尖锐的指甲和牙齿只是为了战斗。即便有匕首，他也感到了双拳难敌四掌的痛苦。他的愈合能力很强，但是在不断的新伤加旧伤之下，他的愈合速度也在渐渐变慢。灵力完全用来消耗着支撑体力，手臂机械地挥动。当人鱼们开始变得疯狂起来时，叶未双渐渐感到撑不住了。如果是在岸上，他不至于如此。叶未双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灵力储量一向很庞大，就算一半用来支撑体力，一半用来攻击都绰绰有余，即便水给了他不少阻力，但他在水下却觉得更为自在。
他的头突然疼了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上一次昏迷之后的清醒，他就时不时头痛。都快习惯了。只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痛。叶未双疼得冷汗直冒，手却不敢捂上额头。他的脸色惨白，手紧紧攥着刀，肌肉都痉挛了起来。
人鱼们并没有管他是不是适合战斗，毫不留情地招呼了上去。叶未双一个恍惚之间只感到胸前一痛，五条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他肋骨上，伤口很深，皮肉翻开，甚至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叶未双低吼了一声，痛苦地弯曲了身体，金色的匕首狠狠地投掷般地向身侧一个大型弧度的一劈，方才那个重创了他的人鱼来不及躲闪便被腰斩！
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叶未双的眼前已经开始晕眩了，无数的人鱼不断摇晃，身上的疼痛也多了起来，但没有一道比得上他额头的痛楚。叶未双的手胡乱而潦草地挡着攻击，但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他突然之间就从人鱼群的缝隙之间看到了人鱼王。人鱼王缓慢地朝他游过来，像是驾临，他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俯视着叶未双。他似乎看出了叶未双的不适。
叶未双隐约看到那条金色的鱼尾来到了面前，视线明明暗暗，不大清晰，那人鱼的身子时不时地倾斜，声音也时轻时响。他知道自己失血太多了。周围的人鱼都在骚动，似乎在等他们的王做最后的判决。只要王一声允许，他们就能瞬间将这条十分美味的“人鱼”分尸入腹
人鱼王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做我的伴侣么？”
人鱼王紧紧盯着他染血的双唇，他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极度缓慢而痛苦地吐出几个音节：“愿意……”人鱼王立刻将他捞了起来。入手的腰身很细，出乎意料的柔韧，但他的手上沾满了血液。人鱼王立刻将自己的胸口划开，指尖毫不犹豫地扎入了心脏。他将染血的手从心脏里取出，放入了叶未双无意识开合的双唇之中，强迫他将手心的精血咽入喉咙。周围的人鱼一时之间都骚动了起来。他们没有料到自己的王会对这条“人鱼”这么执着，甚至在被拒绝之后使用这种手段逼迫他成为自己的伴侣。
叶未双只感到一股冰凉的东西从自己的喉咙里如有生命地滑了下去，再它一路滑下去的地方，都似燃起了一把冰冷的大火，他的筋脉的每一条路都被冰封了起来，再接着燃烧起来。所有的灼烫都蔓延到心脏的地方。他感到全身上下突然之间升起了一股奇特的力量，不同于他平日所用的灵力，在那血液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循环一周之后，叶未双突然睁开了眼睛，拿枪指住了刚刚用手指划开他左胸皮肤的人鱼王的眉心。
人鱼王的手停住了。
叶未双说：“……你妹。”他是用龙国话说的。叶未双说：愿意……你妹。
暗红色的枪支开出子弹的一瞬间，叶未双的身体重新软了下去。他刚刚生出的一点力气完全被抽干，剩余的灵力统统宣泄而出，只剩下那种奇怪的力量，但那种力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让叶未双明白怎么使用，因此在被人鱼王松开后，他的身体向下飘了出去。
从暗红色枪支里头蹿出的，本应该是一发固化灵力子弹，但是叶未双却眼睁睁的看到，一蓬暗红色的烟雾流水一般从枪中冲出，当先化出的一个上半身在看到人鱼王划入叶未双胸口的手指和抱着他的姿态之后，立马狠狠用拳头招呼了上去。人鱼王在措手不及之下竟然松开了手，被猛地击飞了几十米远。随后，一个暗红色的火爆女子在水中现出身形，丝毫不为水所迫一般，一把捞起了快昏过去的叶未双。
叶未双闭上眼睛之前，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含糊地说：“莫离……你犯规……”
暗红色衣袍的火辣女子看着伤痕累累竟然一时不能自愈的叶未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人鱼，然后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国际友人啊，看来不送份大礼还真会丢了我们龙国人的脸……”
*
丝毫不知道水面之下的情况的船长同样无法理解甲板上的情况。当然，他也看不出什么。就在方才，他看到两个丹麦男人倒了下去。第一个丹麦男人倒下去的时候脸部着地，太阳穴、腰间和肩头过了一会儿才喷出血液来，紧接着，第二个丹麦男人从疾速的移动之中停顿瘫软了下来。他的双眼睁着，紧盯着一个方向，咽喉处被劈开深深的一个口子，仅剩下骨头的一半和几根筋还连着，喉管暴露在空气之中，“嗤嗤”冒着血泡，然后一柄匕首出现在了他的头颅顶端。
每一次都是确保死亡，每一次都是两道攻击。船长站在船头，一时之间脸上血色全无，感到头晕眼花。大叫堵在喉口无法发出声来。
剩下的两个丹麦人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这样的对手。就在那第二个死亡的丹麦人倒下去的瞬间，他们朝着他眼睛的指向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但是随即，第三个丹麦人倒了下去。站在他背后的，是被他们一时因恐惧而忽略的马开复。第三个丹麦人的头颅先着地，在地面上滚了两圈，然后身体才倒了下去。马开复的鬼头双斧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他的上半身体在阴影里，另一半在阳光下，双眼明亮得突兀。
就在那颗头颅滚下不到半秒的时间，一阵巨响猛地传来，巨大的蓝色光罩冲着整艘船的甲板上方罩去。马开复来不及反应，只感到脖颈后背人一提，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道蓝色巨光，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擦身而过，直接轰穿了甲板上的瞭望台、休息室和半个指挥室！
蓝光足足保持了半分多种才渐渐消散，而当时在那原地傻立着的丹麦人已经连灰都不剩下了。马开复震惊地扭头看向了那发出那惊天一击的方向。小小的燕天站立在那里，端着门炮，脸色苍白，无辜地冲他这个方向歪了歪头：“那个对我冲过来的家伙跑得太快了，我一个着急就没调好火力……”站在他旁边的红发青年已经完全僵直了，只是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也没眨过。燕天说完这句话就软了下去，那门小炮顿时消失了，他满头是冷汗地瘫坐在那里，冲飞快从马开复身边来到他身边的郁剑伸出了小手：“抱歉，把你那儿的人也一道消灭了。”
马开复听着突然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是他们都进步太快还是他退步了？怎么他觉得这个时代已经变化得他都不认识了？
燕天开火的方向是对着郁剑这边的，现在甲板上就剩下了一个丹麦人，正在和那个不知名的地仙缠斗。松开了肌肉的三人一起看向了那边的战场，却没有一个人动身。他们两个当然看到刚才燕天的火力，丹麦人的脸色霎时白了。但是他却意外地发现，那三个龙国人似乎一点也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他的心里微微有了计较，立马增强了攻击。眼前的龙国人的实力并没有那边的人那么强，这倒是他值得庆幸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龙国人在抵抗了一会儿发现有些困难之后，竟然眼珠一转，冲那三个龙国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到男人向他们跑来，马开复忍不住嘴里发出了一声：“靠！”鬼头双斧立马握在了手里。郁剑冷眼看着奔跑而来的男人，只是拉着燕天，一步也不曾挪动。
那个丹麦人似乎是打算孤注一掷了，猛地加快了速度向男人扑去，男人被迫回击了一下，却被双刀砍伤了左臂，他没有恋战，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救我！你们是不是龙国人啊！？”
三人的眉头都是一皱，在男人扑到面前的同时，郁剑消失在原地。
惊讶地转过身的男人看到，自己身后紧咬不放的丹麦人顺着惯性向前迈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身体分为三截掉落在地上。先是直接歪倒的双脚，然后是头颅，最后是只剩下躯干的身体。血液蓦地从血管各处喷溅出来，仅仅一步之遥的男人被喷了一身。他目瞪口呆地僵立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滑倒了下去。
红发青年的腿完全软了，他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尸体，睁大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然后颤抖着看向了身边对着他一声冷笑的男人。
“别……别杀我！啊！”红发青年的叫喊已经变了调，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人动手。郁剑一言不发且面无表情地用布将剑擦净，然后放入了剑鞘。只是马开复感觉到他全身都弥漫着一股地狱里爬出来的阴冷气息。不知道究竟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郁剑将剑入鞘的同时，海面上突然升起了一个破水而出的人影，众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惊，扭过头去，只看到一个暗红色的人影从水面破出，巨大的水花掀起了五米多高，一声暴喝随之炸响：“滚！离我老婆远点儿！！”
第五十八章 2/3
听到那个暴喝，众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滞，只是郁剑呆滞得最彻底，他看到那个暗红色的身影的时候就一动不动了，接着他看到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抱着……一个鲛人跃上了岸。
在叶未双出现的时候，郁剑的血液立马从脚底流到了头顶，几乎是扑着上去了。看到郁剑时那个女人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她将叶未双在甲板上铺平，甚至没有关注到旁边是否有人。她四面看了看，发现了站在那里的燕天和他脚边好好放着的叶未双的衣物，然后上前去取了过来。燕天在看到这个身材高挑火辣的女人站在面前时忍不住拿呆滞的目光望着她看。那个女人瞥了他一眼，然后拾起了叶未双的衣物，熟门熟路地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翻出一粒药丸来，又转了回去。他将叶未双的头颅扶起来，将药丸放进他的嘴里。但是药丸只是含在他的舌尖没有吞下。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旁若无人地吻了下去。
一旁的郁剑别过了头，脸色微微带上了一层红晕。女人似乎不仅仅是将药丸送进他的喉咙，她的舌极富技巧性和攻击性地狠狠纠缠着叶未双的舌头，似乎用了全身的狠劲要将人吞入腹中一般。直到两人分开，郁剑才回过头来。
叶未双的眉紧紧蹙着，只有在被吻的时候才舒展了一些，但随着女子的分开他又蹙了起来。女子深深地看着他的面容，看了很久，才分开他的额发吻了吻他的额头。她将叶未双的身体用他的外套擦干，然后正要撕衬衫，一旁的郁剑已经刷拉一下撕开了自己的内衫，帮叶未双包扎起来。女子没有拒绝，抖开叶未双的衬衫将人包裹了起来。然后又亲了亲他的嘴角。
一旁的人已经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那个不知名的地仙语气颤抖着说道：“……人……人鱼？！”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惊喜。
女子蓦地就横了他一眼，那一眼里饱含杀气，愣是将人震慑住了。一旁的马开复也不镇定地盯着叶未双直看，看了半天他突然发现，这不就是和那个郁剑同行的另外一个小子叶未双吗！？
只是现在他的外貌有些许不大能察觉得到的变化。他的眼角挑得高了些，下巴似乎更为尖小了，耳朵的地方翻开了鳍……
一旁的燕天沉默地瞥了一眼身边已经完全陷入呆滞不知道被打击了多少次的红发青年，随意踹了他一脚，将人踢得浑身一震，然后跟着抱起叶未双的暗红女子顺着走道下去了。郁剑引人进了他们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女子伸手拍出一个禁制，然后才将叶未双放了下来。她察看叶未双全身的情况。情况很糟，四处是伤，就连鱼尾上也都是伤口，鳞片和血液在尾巴上藕断丝连，叫人看着就是心里一抽。
郁剑知道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他叫了一声：“莫离。”
女子瞥了他一眼，只是找来毛巾将叶未双全身擦干，然后挑出了另一颗白色的药丸跟之前一样迫使他咽了下去。不过这一次时间有点长，而且她的手还伸入了刚刚帮叶未双穿好的上衣里。但在摸到伤口的时候她就停了下来。
郁剑似乎知道她在等什么，全屋子的人都盯着叶未双。直到他的双腿开始慢慢变得干燥，分裂——一直变成双腿。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郁剑和燕天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瞪着眼睛盯着那双布满伤痕的长腿。
女子替他仔细包扎好了，然后翻出了裤子。发现那堆衣物里没有内裤时，她的神色有些微妙，随后也就那么套上了。
燕天对莫离那个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最初灭了他们团里唯一的天仙，后来又找着比赛的规则缝隙帮叶未双，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是个无可争议的强者。在看到面前的女子时，记忆力那场令人愕然的叶未双和姬灵茭的争斗出现在了面前。郁剑方才的叫唤也在同一时间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说不定就是莫离的化身。
现在这个莫离的化身——一个身材火辣的褐色皮肤女人，将叶未双打理好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有些烫，但让女人眉头一皱的，却不是这个。她的手下摸到了什么东西。
女人正要俯身下去看，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放在叶未双头上的手腕，叶未双的嘴里如同梦魇一般无意识地叫着：“……莫离……”
女人的脸上忽然就软化了下去，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只是没有想到，那双眼睛突然之间睁开了。双瞳还没有聚焦，无意识地移动着，叶未双的手紧紧抓着女子的手腕，嘴唇颤抖。直到女子感到他的劲道松了一些，他才似乎真正有了一丝清醒的神志，眼睛慢慢游移到了女子的脸上。看到那张酷似莫离却柔美了不少的脸，叶未双的嘴角一瘪，突然就叫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莫离……”
女子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略微慌乱了一下，然而叶未双并没有哭，他一把将女子搂了下来，不顾积压到伤口，搂了个死紧，然后在她耳边说：“莫、莫离……我……我长角了……”
*
船长麻木地看着船员们将落水的生还者救上岸。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船长瞥了一眼一直蹲在栏杆边上的红发青年。他的手里还握着把香槟色的伯莱塔，看上去完全失了魂。但船长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船上的尸体已经被两个善后的东方男人扔进了海里，海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尸体落下去连个泡也没有。船一百米之外，围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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