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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将军家的猫总想上我家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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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柔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眼睛忽然又红了起来,但是倒也不算太过愁眉苦脸,只是看上去有点忧郁。
  她那样一个小猴子一样的小姑娘,长得像小猴子,动作也像,脑子里没二两肉,竟然也有忧郁的时候。
  她看到沈之繁来了,眼睛就红得更厉害了,两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哥,”她凄凄惨惨地叫了一句,又想勉强提起点精神来,“我现在哭得是不是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跟电视里那些女孩子一样。”
  沈之繁沉默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她们哭得像梨花,你哭得像食人花。”
  沈之柔:“……”
  “好了,”沈之繁笑了笑,摸了摸沈之柔的头,将他的小姑娘抱在怀里,“不要哭了,你是我的宝贝儿妹妹啊。”
  沈之柔这一下哭得更难过了。
  她想起斐迪南亚说的,想起易佳说的。
  什么地下机甲场……她脑海中不停地闪现过一个缠满绷带倒在血泊里的哥哥,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她还是不停地心有余悸。
  她想了想,咬了咬牙,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录音笔。
  “哥,我没有乱跑,”沈之柔垂下头,“我被一个叫做斐迪南亚的人绑走了,你认识他吗……你可能现在不记得,但是……”
  “他告诉你了吗。”
  “但是他说他以前和你——”沈之柔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忽然一顿,怔怔地抬头看着沈之繁,“哥你说什么?”
  沈之繁的目光垂下看他,那目光冷淡得像冰霜,却十分俊秀。
  “你不该知道这些的。”
  沈之柔捂住嘴,眼睛睁大。
  “哥……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没多久,”沈之繁接过她手中的录音笔,“其实一直陆陆续续开始记得一点,现在也不算完全想起来,只是以前的事情想起来的比较多。”
  “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的?”沈之柔抓住他的袖子,“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沈之繁垂下头:“第一次的时候,在机甲场训练基地,我受了点刺激,本来也没想起来,后来喝醉了,梦里大概地想起了一点,但是也不清楚。”
  “比较清楚的是前天晚上,”沈之繁眨了眨眼睛,“我……我又想起了一点七年前的事情,然后是今天,就你来之前,我想起的比较多。”
  他下意识地断句是为了隐藏一些东西,比如说他记忆几次三番的苏醒都是因为某个人。
  真正想起比较多的是那个晚上,将军大人手里捧着几株乱七八糟的草,看上去也有点乱七八糟,然后不由分说地上前吻住了他。
  他在醉酒的时候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言朔就像一把钥匙。
  沈之繁叹了口气。
  他像一把钥匙,或者说他的吻像一把钥匙,和他相处得越亲密,脑海中的回忆就开始摇晃得越清晰。
  在那个时候,沈之繁想起了自己曾经地下机甲场的日子,因为那是成年以后他和言朔第一次相见的样子。
  但是那只是一团模糊的记忆,独立的,他能琢磨到那个冰凉的自己,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何冰凉。
  他对那些记忆充满着淡淡的恐惧,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和对方接近着,即使内心已经开始摇晃,却还是忍不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不知道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断断续续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地拼接在他的脑海里,直到之前,沈之柔回来之前的那个吻。
  他说:“我们七年前……”
  这个吻像导火索,蹭得烧起了七年前的回忆。
  沈之繁捂住额头。
  那些记忆出现的一瞬间他不是了然,而是恐惧。
  他不想想起来的……那些记忆是他自己不要了的,是一种懦弱而逃避的方式。
  可是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哥,那音频还要听吗?”
  “不要,斐迪南亚的东西是不能收的,”沈之繁轻巧地把录音笔往垃圾桶里一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失忆吗?”
  沈之柔傻乎乎地摇头:“不知道啊。”
  “有人催眠我,但是其实我……我以前学过一点催眠术,有人教过我,”沈之繁叹了口气,“与其说是她催眠的我,不如说是我借由这个机会自己催眠自己的,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可是只要我还记得,我就没办法停下来。”
  “我给了自己半个月的时间来一场失忆的镜花水月,还真挺浪漫的……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镜花水月,到底是假的。”
  他忽然又笑了笑,唇薄而显得这笑也凉薄。
  “我把催眠的‘钥匙’,设定成了他的吻。”
  “……什么是‘钥匙’?”
  “就是醒来的凭照,”沈之繁摸了摸他的头,“每一次吻就解开一层锁,在吻中从美梦中醒来回归现实,很可怜,不过也浪漫,没办法……梦总是要醒的。”
  沈之柔似懂非懂。
  “你不用懂,”沈之繁起身在自家柜子里倒弄了一阵,直接给了沈之柔一张票,“你今晚就走,离开帝星,去b星系,b…33星阿比斯街道23号,这里不安全,我没法好好照看你。”
  “那你呢?”沈之柔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票,这是一张没有时间只有地点的票,这种随时的票价格十分昂贵,但是确实是由她的身份证购买的,说明这是沈之繁很早以前的计划。
  “我留下来,”沈之繁垂下眼睛,“我还缺一个吻,让我全部想起来。”
  比如今晚。
  他的睫毛很密长,此刻却在薄玉似的面容上轻颤。
  沈之柔忽然意识到自己怕是看到了一个最脆弱的哥哥。
  “哥哥说的‘他’,就是那个……言朔吗?”
  他没有回答。
  “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呀。”沈之柔忽然意识到,“哥你觉得累……累到催眠自己想要失忆休息一段时间,也是因为他吧?”
  沈之繁叹了口气,一只手手背抵在额头上:“别问了,宝贝儿。”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自己回答了。
  “是啊,就是为了他啊,”沈之繁牵强地笑了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设置成他的吻呢。”
  “我……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起你说过他。”
  沈之柔有点懵。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第50章 沈之繁的秘密(2)
  “很多年前?”
  沈之柔屈起腿,将下巴搁在腿上,静静地看着沈之繁的眼睛,耳朵侧起准备听他说从前的事。
  他垂下了眼睛,眼眸狭长而幽深;眼底透一点的光;像是刀刃的那一点。
  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哥哥。
  沈之繁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不知道为什么含一点点的绿,不是铜锈的那种绿;而是玉石的那种透绿。
  “七年前,”沈之繁给自己倒了杯水;沈之柔看着他喉咙微微一动,喉结滚过水珠;预感到这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在雪塞救下了言朔。”
  “雪塞?”沈之柔愣了愣;这是一个遥远的地名了,遥远到她几乎都不记得了,不过很快她还是反应了过来;“雪塞是在学校北边的那个荒原吗;你为什么去那里?”
  “找一架机甲;”沈之繁捏了捏额头,回想着,“当时我看《机械鹰》太过入迷了,所以像看到一架真正的机甲,爸爸以前说过爷爷自己造过一架,虽然好像没什么用,但是我也想看看,那架机甲就藏在雪塞。”
  沈之柔点了点头,又有点吃惊:“天呐哥哥,你当时未免太找死了吧,雪塞的金属风暴多要人命啊。”
  “……”沈之繁被她噎了一下,没好气道,“会不会说点好话?”
  沈之柔用手指拉过嘴唇,示意自己会乖乖闭嘴。
  “我当时还跟阿杜打了赌,说我一定会找到,你知道吗那个年纪,总是容易冲动……你还记得阿杜吗,”沈之繁叹了口气,“他当时是我同桌,老是来我们家玩的。”
  “哦那个死胖子啊,”沈之柔翻了个白眼,“我就记得他老是说我丑。”
  说完她又沉默了下去,不再骂了。
  因为那个胖乎乎的,嘴巴特别贱还不喜欢读书,但是心眼又挺好,就算说她丑丫头但是还是会给她买糖吃,笑起来挺阳光脸颊上面还有几颗雀斑的少年……已经永眠在当年的n…192了。
  “然后我在那里遇到了言朔,”沈之繁点了点头,也十分默契地没有再在那个少年的身上追忆,毕竟回忆总是痛苦的,“你知道吗,世界上有无数个巧合,可是当它真的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总是那么地难以置信。”
  “啊?”沈之柔没懂。
  “我以前很崇拜他,”沈之繁轻描淡写地用崇拜来代替了爱慕,“《机械鹰》上登过他,我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沈之柔哑然。
  “他当时受了挺严重的伤,体温一直很高,我一直以为他当时应该没有什么自主意识,”沈之繁垂头想了想,“其实我一开始没认出他来,只是想着救人要紧,我就带他去了藏机甲的地下洞穴。”
  “然后就是金属风暴,我们在下面待了三天,”沈之繁喉咙微微动了动,神色有些微妙,嘴角却轻轻带笑,“好在金属风暴大家一直都有防备的,下面的食物和水源都很充足,就是药品太少。”
  沈之繁虽然住了口。
  很多东西他不好意思告诉沈之柔。
  比如说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依然觉得这是他人生中过得最高兴的三天,那个时候他还无忧无虑,满怀抱负,对这个世界还怀揣着最美好的期待和祝福。
  而他又这么恰巧,竟然能遇到言朔。
  他实在是喜欢他太久了,而对方又实在是离他太遥远了,遥远懂啊不敢置信和语无伦次,以至于认出他的第一个念头甚至觉得梦该醒了。
  可是不是梦。
  对方受着重伤,他只敢坐在旁边看着他,借着潋滟又朦胧的烛光,对方皱着眉头,重重地喘着气,喘息声回荡在小而幽闭的房间里,让沈之繁心头一颤。
  他很心疼,脑海里浑浑噩噩,想着会不会是自己认错了。
  这个星际太大了,总有人是类似的。
  但是他又笃定是他。
  即使他只是凭借着一张照片而已,他还是深切地觉得,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他了……一种微妙的直觉。
  对方很快又清醒了一段时间,他微微张开眼睛,极英俊的脸庞被烛光照得发亮。
  “你……是你救了我吗?”
  沈之繁有点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对方轻笑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是就是,哪有什么应该。”
  “好、好的。”沈之繁一紧张就捋不直舌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道。
  “沈之繁,就是枝繁叶茂的繁,但是之是‘之乎者也’的之,唔不过我爸说取名字的时候就是希望我能让我们家枝繁叶茂一点的意思。”
  “但是他信那种算命的,您知道吗,就是五行八卦什么的,说我命中不能带木啊叶的,所以给改了。”
  沈之繁低下头,自己将自己的名字念出来总是有一种迷之羞耻感,更何况是在自己仰慕了这么多年的人面前,乱七八糟地给自己介绍了一堆,又觉得自己废话太多。
  “不好意思我废话又有点多,那个……我、我能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他又笑了笑,不过他看上去太疲倦了,还是闭上了眼睛。
  “言朔。”
  他嘴巴张大,结结巴巴道:“真……真的是您吗,您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次倒是对方顿了三秒,依然难受得半眯着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吗?”
  “认识啊!”沈之繁重重地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羞涩地叹了口气,“您……很有名气的。”
  对方又顿了顿,轻声道:“我没什么名气的,我可能就要死了吧,也倒是顺了他们的意了。”
  沈之繁有点吃惊:“不……不会的,您那么厉害啊。”
  然而对方忽然没东京了,沈之繁抬头一看才发现对方已经又昏迷了过去。
  沉睡意味着身体疲倦到一定的程度,需要修复。
  沈之繁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上衣脱了,简单地给他绑一下伤口。
  这是言朔啊,是男神啊……是这么这么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就算我现在是在做梦也好啊。
  他这样想着,俯下身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对方的伤口。
  “我……是在做梦吧?”
  对方忽然轻声呢喃了一句,眼睛只留下了一条缝,睫毛扫在下面,但依然有光。
  云初起,天光乍破那种。
  沈之繁忽然有点想笑,想着,原来不止是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果然他真的是在做梦,那梦里的人也在做梦吗……
  他的想法忽然停住了。
  他所有的念头都在这一瞬间停住了。
  对方重重地扣下了他的头,手指嵌在他的发丝里,他怔怔地感受着两个人胸膛和胸膛之中几乎没有隔阂的响动——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的上衣已经破碎成布条了。
  然而真正没有隔阂的还不是这里。
  他感受到唇上的炽热,鼻子撞到了什么有点酸涩,让他的眼角有些红,但是只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们的嘴唇紧紧相贴着,只是相贴着,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两个人紧紧贴着的凭证。
  沈之繁的脑海在那一瞬间罢工了。
  他从来没有接过吻,因为早早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向,他甚至对于性事,情欲充斥着一丝的恐惧。
  他尝到了一丝的血腥味,那应该是对方嘴唇上的。
  “您……”他慌慌张张地想要抬头,想要溢出几个字,然而还没来得及对方又吻了上来。
  这一次直接将他往身旁一拽,沈之繁觉得天昏地暗,下一刻就已经躺在了言朔的身下。
  他动了动,然而没成功。
  对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充斥了一点红色,静静地注视着他,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对方不是人类。
  沈之繁这一刻忽然有点茫然地想着,为什么他病重也这么有力气呢?
  然而下一个吻已经接踵而至,继续夺取着他剩余不多的思绪。
  沈之繁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耳边一痒,好像是谁在咬他的耳朵。
  不仅咬,还乱七八糟地絮语着。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之繁有点绝望,果然对方脑子根本不清醒,合着他之前那番自我介绍对方都没进脑子里。
  不过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是美好的男神邂逅,为什么忽然就这个样子了?
  “……你好可爱。”
  沈之繁脸蹭得一下又红了,怔怔地思索了一下。
  他其实一直不喜欢别人说他好看啊漂亮啊可爱,但是男神说果然就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很想在地上滚一滚。
  ……不过现在也没差多少就是了。
  “……哥你在想什么?”
  沈之柔眉头微挑,觉得沈之繁的眼神非常奇怪。
  “好了,”被妹妹拉回现实让他脸庞一红,这些记忆难免有些羞耻,可是拿出来又觉得还挺美好的,“你脑子里不要总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是让你少看点那种小黄文吗!”
  沈之柔:“……”
  沈之柔:“???”
  她又干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啊?
  这样真的好吗?


第51章 沈之繁的秘密(3)
  “三天里他就走了。他走后没多久;大约一个月,就发生爆炸了。”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当年的故事,嘴上却轻描淡写地抹掉了。
  沈之柔沉默的动了动嘴唇,最后眼睛瞥下没有说话。
  “那场爆炸真的……真的和那个斐迪南亚说的一样吗,我们,你……你和妈妈?”
  他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
  沈之柔感受到兄长温暖的手掌;和他淡然又深邃的眼底,心兀然静了下来;仿佛他用一己之力打开了一片云层,悲恸和阴霾就此被阳光扫去。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拿出来面对一次;固然刻骨铭心;却也应该让人更加坚强。
  “本来我们也逃不掉的;好在我们运气好;”沈之繁竟然还能苦中做笑,“你知道吗,正好;那三天了我研究了一下那架爷爷做的半成品的机甲;虽然很破旧长得也很难看,但是竟然真的能用。”
  沈之柔表示非常吃惊:“真的吗,就那玩意儿?当年爷爷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以为是个大窝瓜,真的超级难看的。”
  沈之繁有一瞬间被妹妹的耿直堵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那个机甲真的长得像个长满疙瘩的窝瓜,但是讲出来就不好了。
  “你一直昏迷着,因为当时你受的伤比较严重,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又因为……爸妈和星球的时候过得很难,我就没有把这段说清楚。”
  沈之繁目光很静,但不是美好的静,他的眼神比容貌看起来更像浸泡过岁月的不温柔。
  “好了,的确,斐迪南亚没有骗你,的确是真的。”
  沈之柔看着他,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妈妈临死前告诉过我,我们有仇人,我们比想象中的要不普通一点,我们的仇人也是,所以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活着,”他深埋心底的秘密终于一点点地撬开,不再一个人死守,竟然觉得松了口气,“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恐怖组织,只是单纯地和爸爸妈妈有仇而已。”
  “你记得吗,刚入星际孤儿院那会儿,那个葛利先生就联系了我。”
  “他说认识我的父母,可以提携一下我,然而又和妈妈说的一样,我们没办法用原来的身份去做一些光明正大的工作,”他叹了口气,“我那个时候没想太多,他叫我去地下机甲场,我就去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需要钱。”
  沈之柔上前搂住沈之繁。
  “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辛苦。”
  沈之柔的头埋在沈之繁的胸膛里,他轻轻笑了笑,感受着妹妹身上的温度。
  “其实也还好,现在熬过来了一看,也觉得还行,就是觉得自己还真的挺了不起的。”
  “没事,不要哭,我后来有做一次彻底的治疗,大部分当时的后遗症都愈合了,不然比现在不能见人得多,我有一次脸上有一条八厘米的疤,很难看的……好了好了,不吓你了。”
  “不要哭啦,之柔啊,要坚强。”
  他似乎真的已经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了。
  “……没哭!”
  沈之柔嗷了一嗓子。
  沈之繁:“那你先把鼻涕擦擦,别弄我身上。”
  沈之柔:“……”
  说好的温情和亲情呢,为什么眨眼之间又这么冷漠。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斐迪南亚,是他发掘了我的天赋,给了我治疗的条件,不然我不会提升得这么快。”
  沈之柔抬头:“那斐迪南亚不是好人吗,为什么你们都说——”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沉默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难过,“尤其是他告诉我爆炸的真相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全世界都塌了,面前一片黑暗,只有他向我张开了一只手。”
  “他在引导我的仇恨,让我变得偏激,绝望。我当时还有一本日记本一直找不到,因为我已经烧了。”
  “因为那本日记本上记录的我太可怕了,”他就这么淡然地说着自己的过去,“等我重新翻看的时候,我没有忍住烧毁了它。”
  “如果不是尼雅找到我,我后来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斐迪南亚要我杀谁我就杀谁……不,我已经做过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扭曲了一下。
  “之柔,哥哥这些事情都做得不对,但是没办法了。”
  沈之柔惊诧地看着他。
  “我经常在机甲基地发脾气,我控制不了……你无法想象我曾经有多热爱它,又有多恐惧它。”
  沈之繁捂住眼睛。
  “我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机械鹰》,我少年时代的幻想、期望、热爱,最后都沦为了折磨。我在地下机甲场的痛苦,和我用它杀人时候的痛苦,一遍遍地侵蚀着我。”
  “他让我帮他不动声色地铲除异己,”他的声音有些晦涩,“我杀过几个大臣,用他给我的轻甲,很轻易就能穿过层层的警卫,刺穿他们的心脏。”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
  “而且我干得很干净,我是他手下最好用的‘刀’,他很欣赏我。”
  “你知道吗,”沈之繁忽然道,“那个时候的我满怀仇恨,觉得只要跟着他,就能创造出一个完美干净的新世界。”
  “可是死在我手下的亡魂日夜纠缠着我,他们问我,就算有那样的新世界,你配吗,你配住进那个新世界吗?”
  “不止是那些大臣,还有地下机甲场的那些亡灵。”
  他用手撑住眼睛,沉默了起来,又笑了起来。
  “它们说的对——”
  “怎么不配啊!”沈之柔忽然喊了一嗓子,带着一点的哭腔,“有什么不配的,什么都配……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啊,我们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活着了啊!”
  沈之繁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旁。
  “嗯,我们继续来说斐迪南亚。我们是他们口中的‘西维尔’,之柔,他们屹立于这个世界的顶端,把我们视为食物。”
  沈之柔抽抽噎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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