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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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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看着族长并不知情,我之前虽然以南仙帝的身份来过此境,不过那时候并未以真面目示人,看着好像没认出我来。”
  “既然已经入了局就好好演下去吧,你这是招婿应选,我只粗粗给你伪造了个身份,我还要连夜走一趟,另外聘礼等事务我可没有经验,你说怎样做才好?”正好他要找妙意,黎柯又卷入了这梦蝶族的一干事务,便两件当做一件办。
  “聘礼等事务届时会有司礼监派专人打理,届时只需要我这边配合就好了,可是我没有钱······”黎柯老脸一红,感觉真的很丢人,他第一次为黄白之物发愁,却正赶在自己心上人这里。
  “哦,这个你不必担心,妙意钱多得是,本就是为了救他,他不心疼。”九濡在储物戒中摸了摸,寻摸出不少银钱,都取出来给他。
  黎柯知道帝君一向是冷清的性子,甚少与人结交,只是不知何时与这名不见经传的妙意仙君私交如此之好了。黎柯心里有点泛酸,又觉得自己这醋来得也太过无理,先不论妙意与帝君只是君子之交,即便不是,自己也暂时没什么资格醋。便将这当做黯然吧,不过,瞧着帝君的样子,也并不是先前众人们都言说的帝君乃是一块冻了万万年的寒冰,任谁都捂不化。或许只是众人仰望的久了,就都生了敬而远之的心,可谁又懂过他的寂寞呢。
  黎柯的意思是跟着帝君一起去他的“家乡”走一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原先肩不能抗的怂样子,总不能老是劳烦帝君费心。九濡并无二话,二人一起去了。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二十四章 13 
  黎柯修为恢复不少,又在帝君跟前坦白了身份,再不必镇日为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炸出来的小秘密而焦虑,一路上与帝君走得甚是松快。帝君照顾他修为低下已经成了习惯,开始还分了他半片云来坐,后来似是又想起他已经恢复不少正想收了自己的云,却不想被他一步跨上去,竟没有再下来的意思,也就不再计较。
  帝君的云极快,二人行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黎柯被伪造的“故乡”。
  这小镇一看就极符合帝君口味,依山傍水、山清水秀,人不多,清净得很。按照帝君得安排,黎柯此次中选,算得上寒门出贵子,只是二人连夜赶来,宫里传出来得捷报还未到。
  “我惯常不爱做这洗脑得活计,你做不做得来?”帝君站在云上,仍飘在他选中得那家房顶之上未降下去,他行事从来磊落,甚少做这种伪造他人记忆的事。
  “做得来、做得来,帝君稍侯,若我做得不完善,帝君再出手不迟。”黎柯虽然于这一途上也没有经验,但是好不容易有了一把表现得机会,即便以他现今得修为,做起来还有些吃力,但胜在他口诀记得好,应也不难。
  黎柯自下了云,站在那户人家庭院之中,先念了段口诀,将杜撰来的自己生辰年月和成长履历都顺到这家人识海里,又缓了缓气,才慢慢将周边亲戚、邻居识海中关于他得印象补全。即便有些错漏之处,也都无伤大雅,况且,谁还不是只知道自己脑子里得那些事,又不会说轻易出来与旁人对比。
  帝君在云上站着静静看他施为,只见他虽仅恢复了五成修为,行诀施法却并不见局限,仍是行云流水一般,便知他全盛时期修为应是不低,又是他早就点过得司战仙君,若再给他几万年得时间,届时与自己也有一战之力。这段时间得相处,九濡也大概知道他心性,这样有大才能者,日后还是要多留意匡扶着,切莫让他走到歪路上去。
  黎柯觉得自己这一遭表现得应是不错,好悬才压住自己总是不自觉往上翘得嘴角,又回到帝君身边,仍爬上他得云彩。“弄好了,帝君看着可有什么遗漏?”
  九濡点了点头,“做得不错,我也看不出什么,捷报明日一早便到了,你我二人先回去,待捷报到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二人来去极快,回来时酒家大厅里还有不少宾客,店主见二人回来,忙迎上来陪笑道:“二位吩咐得酒菜已备齐了,现在便上吗?”
  黎柯一双眼睛亮晶晶得,并不急着发话,只带着两眼迫切瞧着他,九濡倒是忘了自己还定了酒菜,不过既已劳烦了店主,又接收到黎柯眼睛里传来得信息,想着不能浪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便点了点头。
  店主给备得酒是放了几十年得陈酿,色泽微黄、醇香挂壁,黎柯酒量不错,但并不嗜酒,九濡也是节制得性子,二人都只浅尝了些。席间一直在谈论此次中选之事,九濡一开始是不赞成他竞选的,此时说起来,确实是他被迫入选。
  “虽然你是被迫入选,可终归是要与那二公主结亲,你可有什么打算?”
  黎柯也觉得有些为难,“我早有了心上人,此次意外入选,是被人算计的,只是不知是不是那二公主,不过,成亲这事定是不可能的了,只借着这机会查清了其中的缘由就是了。”
  “既如此,若二公主当真无辜,总要给她个交代才好。”九濡听了他说已有了心上人,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只是那感觉甚微妙,也极快便消失了,九濡并未来得及分辨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帝君说得是,若她确实是无辜的,那也是因为我阴差阳错毁了她一桩好姻缘,届时我拼尽全力也会护着她觅得良人的。”之前说自己已有了心上人时黎柯特意看了帝君的表情,并未找到什么让自己惊喜的变化,这会儿就有些失落,只是转念一想他二人这才算正式相识,该徐徐图之才是。
  二人并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酒,却是黎柯第一次不再装作畏畏缩缩得小仙使,以真实身份和性情与帝君把酒言欢,言谈之间畅快恣意,九濡也觉得此人与他甚是投机,不免都多吃了几杯。
  九濡第一次吃梦蝶族得酒,里面似乎掺了烈婆果,喝下去火辣辣的,只是不知后劲儿竟这般大。站起来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精神尚可,不料才站起来便来了一阵晕眩。黎柯是知道这酒得厉害的,虽然他喝的不比帝君少,但是他的功法似乎与这种酒极配,此时却是不怎么醉。
  黎木见帝君双颊微红,连眼神泛着湿漉漉的光,他此时不敢有别的心思,忙上前扶住帝君手肘。九濡许是真的醉了,见他来扶,也不推辞,顺势借着他的力往外走。他常年自律惯了,即便有些醉意,也不至于丧失理智,只是脚步有些虚浮。
  及到九濡房间,才松了他的手,摆摆手让他回去。黎柯怕他酒意上来头疼,吩咐店家熬了解酒汤送上来,看他喝了才回去。
  这烈婆果吃着难吃,做成了酒却意外的醇香逼人,只是热意太盛,九濡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火烧一样燥热着,尤其是刚刚黎柯托扶他的地方,那一片似马上就要燃着了一般,燥得他直想将全身浸泡进冰凉的冷水里。
  解酒的汤药也无甚用处,九濡翻来覆去得在床上折腾了一阵子,原先心续不宁时念念清心决也就过去了,可这次却不大管用,清心寡欲了几万年,九濡已经忘记了这幅躯壳也是会有需求的。他终是忍耐不住,原地捏了个决,找了个常年冰冻的寒潭,闭了气把自己泡进去,直泡了半宿才带着一身的水汽回来。
  第二天九濡绝口不提昨夜的事,仍是和往常一样与黎柯相处。之后的二十多天,黎柯一直很忙,有宫中的礼仪太监要与他接洽。还有备办聘礼的诸多事务,九濡帮不上忙,便每隔几天给他摘个烈婆果回来。只是许是到了瓶颈期,黎柯的修为即便有烈婆果加持也进境寥寥。
  隔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妙意和肥遗踪迹,九濡心里难免有些焦躁,虽然可以确定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忍不住担心他们会遭受什么苦楚。九濡甚至试着卜了一卦,不过他一向凭本事做事,于卜卦一途上实在没什么造诣,佔到其位于东南方,去了那也没找到什么。
  各地婚俗都不一样,这梦蝶族并没有封建礼制严格的风俗,新人正式成亲之前会有一段时间互相了解,是以黎柯安排好了诸多事宜以后便进了宫。
  黎柯进宫之前九濡多次叮嘱他玉丸的用法,本想给他留个也跟妙意、肥遗一样的小阵法在身上,遇到生命危险自行关联到自己这里,又担心这小阵法引起皇宫护法大阵的排斥,只能作罢。黎柯揉捏着玉丸一脸笑意,嘴上应得痛快,心里想得却是必要将这玉丸保管好,这可是第一份信物。二人之间的话门原先只是近距离可用的,九濡觉得不太够用,又加长了些,反正他神力无边,维持个话门还不在话下。
  进宫当日黎柯作为这段时间以来最受瞩目新秀,虽无官职,却破例在正殿接受召见。虽无群臣在册,却也有大部分皇室成员列席。
  黎柯被安排坐在二公主下首,三公主与他们正对着,席间氛围还算轻松,族长在上面举杯邀酒,不时还与下手几人畅聊,也问了黎柯几个问题,黎柯不卑不亢都一一答了。
  二公主神情稍冷,却也看不出什么不快,黎柯只与她讲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二人之间的沟通还算融洽。倒是对面的三公主,席面之间颇为活跃,不时与人谈笑祝酒,连座上的族长都被她逗得直说她是开心果。
  梦蝶皇族皇姓为歌,二公主名歌浅,三公主名歌吾。临散席时女王若有似无的眼神飘过来,看了歌浅与黎柯这边一眼,嘱咐歌浅好生带着驸马转转,无关的繁文缛节一律不用管,只好好适应皇宫的生活便是。
  黎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歌吾身上,原想着等散了席众人都歇了,找个机会再去她宫里一趟,可席还未散,歌吾便找上门来。
  族长也知道自己在时众人都不得自在,本是年轻人的聚会,她只坐了一会儿就寻了个借口撤席走了。族长才走不久,歌吾就端着酒杯走到他们这边,跪坐在歌浅与黎柯之间,将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歌浅身上。
  “恭喜姐姐觅得良人,姐夫一看就是胸有丘壑的好男儿呢。”歌吾双颊粉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想是有些醉了。
  歌浅倒是习惯了她这个妹妹的性子,摘了颗葡萄塞到她嘴里,笑着说:“母上刚走你就原形毕露,快少喝些吧,让人瞧了笑话去。”
  “有姐姐护着我,日后更有姐夫照顾,看谁敢笑话我。”歌吾嘴里嚼着葡萄,嘟嘟囔囔得趴在歌浅肩头,眼神却飘到黎柯这边,黎柯只当不知道。
  “姐夫说是不是?”歌吾见黎柯并不答话,也不知是借了酒意还是真实性情,竟伸出一只手来戳他的肩膀。
  黎柯借着向前去取一只金桔的机会不着痕迹得错了过去,仍是不看她,只淡淡得说:“公主殿下乃金枝玉叶,谁敢不敬。”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二十五章 14 
  黎柯冷淡,歌吾也不生气,又趴在她姐姐耳边与她说笑,这会儿倒是不再注意他了。黎柯入宫之前就做了功课,他事先抓了一只极小的小虫,炼了几天,如今已能充做耳目暂用。
  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黎柯弹出那只小虫让它落在歌吾身上,才静下心来听周围的人说话。不时有人来与他敬酒,说得无非是恭喜祝贺的场面话,黎柯惯会应付这些,倒也游刃有余。
  席后照例众人都走了,只剩了黎柯与歌浅独处,黎柯不好再擎等着人家女孩子说话,只能当先开口道:“天色晚了,我送殿下回去吧。”
  歌浅也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并不落在他身上,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淡淡得应了一声当先走了。若是放在旁人那里,见了这样冷淡的未婚妻,总是要苦恼一番,可黎柯却跟巴不得似的,心里挺美。
  皇宫里灯掌得多,路也不黑,只是也不知是有人特意安排还是怎么的,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及到歌浅寝宫之前黎柯就与她道了别,看她走进宫门才转身离去。果然还未走出几步便有引路的宫人出现,引着他往自己要住的地方走。
  黎柯一边走着一边召唤弹在歌吾身上的那只小虫,借着那小虫的双眼看过去,只见歌吾在她自己寝宫,这次倒是挺安分,并没有去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黎柯一边指使着小虫儿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一边还要分出心思跟着宫人走,一心二用着,不小心就踩上了站在前方拐角处等他前来的宫人身上。
  “先生慢走,这边右转。”他与歌浅还未成婚,暂时不能称呼其为驸马,又还没有官职加身,只能称呼其为先生。那宫人自不能怪他撞了他,只是仍低着头小声与他讲话。
  “抱歉,未曾注意脚下。”黎柯开始并未注意这个小小宫人,觉得他与旁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无意间踩了他一脚,才感觉到这人与梦蝶皇宫中常用得宫人不同。据黎柯了解,梦蝶族为维持皇宫之中的稳定,宫人的选拔有极其严格的规定,只要人族,梦蝶族不能自降身份为奴,而其他妖族,自然是不稳定因素,等闲进不了皇宫。
  刚刚那一脚黎柯能感觉到是结结实实踩在他脚上的,只是踩上去却有些奇怪,乍一踩上时黎柯觉得脚下似是踩了个空鞋子一般,还未等他将这种感觉体会清楚,那人的脚又变成了正常的人脚。这人只是维持了人形的幻象,被他不小心踩了才迅速得弥补了自己这个轻易不会被人发现的小漏洞。黎柯心里存了疑虑,尽管修为未复,可天下间能在他面前维持幻象而让他一点也没有察觉的人可不多。
  夜色太暗,黎柯看不清那宫人脸上的神色,黎柯并不发作,仍继续跟着他走。分给他的住处距离二公主的寝宫不远,那奇怪的宫人只把他送到大门口便告退。殿内早有几个侍奉的宫人在等他,见他回来齐声问好,黎柯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将这几个宫人都细细看了,确信看不出什么异常才点了点头自去休息。
  幸好帝君给他留了话门,才多半日未见,只稍一静下心来,黎柯满脑子里都是帝君。有他带着面具的样子、有他醉酒的样子、看闲书时的样子、微微翘起嘴角笑时候的样子,这些将他的脑子围得水泄不通,即便身处情况复杂的皇宫之中,也无暇他顾。
  黎柯慌里慌张得好歹洗漱一下,便遣退了宫人,设下隔音的禁制,叩响帝君留给他得话门。那话门是个小巧得铜镜模样,平常时并没有实体,待到用时,只需轻念一声口诀,铜镜立显,再轻叩三下即可。
  话门那边得帝君似乎也准备睡了,此时正松散了头发,斜靠在床上看一本书,见他来了便将手里的书放下,等他说话。
  黎柯席间喝了些酒,他酒量好,刚才又被凉风一吹,如今酒意已退了大半。他第一次见帝君不束发时的模样,虽在小小的铜镜里,可黎柯就是觉得,好像刚才那股酒意又上来了似的,人已然微醺。
  “怎么了?可有什么异常?”九濡见他只愣愣得看着自己,却不讲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正坐起来问他。
  如瀑般的黑发随着九濡的动作铺撒下来,衬着雪白的寝衣和寝衣下那截细长的脖颈,黎柯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一把火烧了起来,那火先燎着了他双颊,又顺着皮肤一路向下,直到九濡再次出声叫他,他才如梦般清醒过来。暗自庆幸这铜镜并不能照见他全身,只露出一张脸来,在微黄得铜镜中也看不出他脸红。
  “我刚刚回来时遇见个奇怪得宫人,他并不是人族,只是维持了人族的幻象,被我不小心踩了脚才露出端倪。”说到正事倒是转移了不少注意力,那股邪火也渐渐熄灭了。“只是能在我面前维持幻象得人不多,皇宫得护 法大阵也未曾启动,说明他修为并不怎样。”
  九濡并不知黎柯这一番心思,听了他的话,倒也正色起来,又回想到当初入境时弥漫在入口处得那些死气,“你莫要轻举妄动,只暗中观察就好,看来那宫人有高人相助。”
  “我也这样想,只是不知那暗处得高人到底是何人,将我算计进去又是何意,我记得我私交还是不错的,并未结什么仇怨。”黎柯一只手里把玩着帝君给他的玉丸,只并不叫他瞧见,也斜靠在床头与帝君说话。
  “不结仇就不会被惦记了?你这南仙帝何时做得如此天真了。”九濡也不再正坐着,二人都歪斜着对着铜镜说话。
  “帝君教训得是,大抵还是一些人的私欲吧,且慢慢看吧,总会露出马脚的。”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黎柯才磨磨蹭蹭得与帝君道别,约定明晚再见。
  切断了话门九濡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之前那次醉酒虽然他并未在黎柯面前表现出来,可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了。黎柯在时还好,若他不在,九濡便总是不自觉得想到他,也并不是觉得自己多么想见到他,只是拿起一本书时会想到黎柯见了这书会说什么,端起一杯茶时又会想到黎柯好像不爱喝这个口味得茶水······
  这种情况发生得多了,九濡便无意识得当作自然,直到那次醉酒之后,他泡过冷水回来再睡下时,又做起了许久不曾出现得梦。神本无梦,上次做梦时他已然预见到自己将会在未来得某个时刻应劫羽化,那时他无牵无挂,想着即便羽化也只是他完成了自己应世而生的责任,自然而然得消弭于天地间罢了。可当下他再次从纷乱得睡梦中醒来时,首先想到得却是,若自己羽化了,黎柯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出现得有些突兀,九濡不明白这问题的出处,自然不懂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好像对羽化这事生了排斥的心思,只是转念一想,无论排斥与否他都是要羽化的,那他又何必纠结于此时的顾虑。
  九濡无法对自己目前的心境得出明确得结论,只能将这事放下,幸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并不耽误他做其他事。
  第二日一早黎柯刚刚起床便有宫人前来传话,说是族长将每年对梦蝶族圣地的巡视任务指派给了二公主,正好让二公主带着他一同前去,一来是为了让他熟悉皇族事务,二来也是给他俩创造独处的机会。
  黎柯一直催动着歌吾那的那只小虫观察着三公主,并未见什么异常,只是当她的宫人与她讲二公主的事时,黎柯总能看见她脸上瞬息即逝的嫉恨。
  下午黎柯先去歌浅宫中等候,二人一起乘车出发,这便是皇族的排场了,明明用些法力,眨眼间就能到的地方,非要拿出些皇家的仪派来,乘车而行。
  黎柯甚少见歌浅开口说话,只是二人之间的气氛总不能一直冷着,只能主动与她讲话。黎柯没有多少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讲话的经验,以往接触的女性也不过是他下属的女将、女官,相处时的模式自然和名义上的未婚妻是不一样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对方爱听,只捡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旁敲侧击。
  言谈之间黎柯觉得歌浅并不像她妹妹对她这个姐姐有两幅嘴脸,每每说到自己的妹妹,歌浅脸上的表情总会比别的时候生动些,流露出来的喜爱也并不像是装的。黎柯又问她可曾出过这细水沧海境,她只摇了摇头,并未说话,黎柯就不再问她。
  好在梦蝶族圣地距离皇宫并不太远,黎柯再也找不出话题来说时,圣地总算是到了。
  黎柯吃过不少烈婆果,烈婆树却是第一次见,这圣地之中种了上百亩的烈婆树。黎柯不再怪烈婆果难吃,这烈婆树才是真难看。每棵树都长得歪歪扭扭,树身之上还有数不清的人脸,每张脸都是张嘴惨嚎的模样,也不知这梦蝶族是缘何将烈婆树奉为神树的。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二十六章 15 
  梦蝶皇族善于造梦,只是需要借助一种蝶粉为介质,皇族用的蝶粉与普通梦蝶族用的不同,据说,这一点不同即是出自圣地的这些烈婆树。
  漫山遍野奇丑无比的烈婆树散发着氤氲的气息,黎柯被这树上的果子折磨得久了,现在一靠近这树就直上头,他将自己闭气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才勉强能与歌浅在这圣地之中巡视。只是歌浅也不知怎么了,之前对他冷漠疏离,到了圣地却像是被烈婆树的热意感染到了似得,竟变得热情起来。
  歌浅遣退了护卫,带着黎柯穿行在烈婆树之间,她对这里很熟悉,树身上张嘴惨嚎的人脸对于她来说好像是亲近的宠物一般,路过时她经常会伸出手轻抚过树干。黎柯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不明白这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会喜欢这个。
  “我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烈婆果很好吃,对梦蝶族的修为也是大有进益的,给。”一只烈婆果递过来,没有之前帝君给他摘得那些大,黎柯不想吃,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噩梦。
  “快拿着啊,旁人想吃可也吃不到呢。”那果子又往他跟前递了递,黎柯没办法,只能接过去,慢条斯理得剥开皮咬了一口。
  只轻轻咬了一小口,黎柯便觉得那果子入口甘甜清爽,吃下去之后一股暖意由胃府之间蔓延开来,没大会儿就滋润了他整个身体。这,和帝君带给他的不一样啊,可是在外观上只是比帝君带给他的果子略小了些而已。
  歌浅也摘了一只果子来吃,她吃完了果子,见黎柯还站在那端着吃了一半的果子发呆,就笑了笑,问他道:“怎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吗?这烈婆果属性为火,不能等它长太大,若长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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