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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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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是正常的,可等那丹丸化尽之后,黎柯却觉得周身的血液都置身于滚火之上,眨眼间就要沸腾起来。九濡眼见他被金猊兽内丹灼得霎时间便面皮通红,嘴唇迅速因焦渴而皲裂爆皮,知道这是金猊兽火性内丹所致。他并指化剑在自己腕间一划,将伤口放在黎柯嘴边。
黎柯早已神志不清,如今得了清凉甘爽的液体滋润焦渴的身体,正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痛快得吸吮畅饮起来。
九濡化生于上古灵海之中,身体内蕴含着世间最最精华的水灵之气,其血液正好可解了金猊兽内丹给黎柯带来的这股火热焦灼。
如今九濡还是一阵后怕,若此时不是自己在这里,这人便要被金猊兽尖角上的剧毒折磨至自爆而亡了。
可若不是因为自己,这人也不会贸然冲上来,一切皆因自己而起,却累得这人又平白受了一番苦痛折磨。
黎柯好不容易从苦痛中解救出来,浑身精力耗尽,睁眼见帝君模糊的影子仍在自己面前,知他无碍之后再也扛不住困意的纠缠,就此昏睡过去。九濡见他呼吸面色都如常,知道是过了这一道坎儿也便放下心来,他取出帕子将黎柯脸上的血擦干净,顺手用那帕子将自己腕间的伤口裹了,起身去寻妙意。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三十一章 20
赤炎金猊兽已死,被帝君开膛破肚的尸体横亘在那,因失了内丹,不多时已有腐败之象。黎柯还未清醒,九濡只能在他周围画了个小阵法,孤身去寻妙意。
没有赤炎金猊兽的障眼法,九濡放开神识一探便知妙意和肥遗所在。他顺着蜿蜒的山洞走进去,约莫走了半刻钟才找到肥遗。肥遗坐在山洞内的一块大石头上,正晃荡着两只小脚丫唱歌,肥遗的歌声,九濡实在无法恭维,他多次劝诫过他不要随意在人前唱歌,可现在四处里没有别人在,只有他自己备受荼毒。
“莫再唱了小肥,我找到你了。”还未转进洞中,九濡便开口提醒他,以防自己进去了,魔音穿耳。
“啊,帝君,我想您了,您怎么才来啊,妙意都快睡成个傻子了。小肥也是,整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待着,妙意又睡觉,都没人陪我玩。”肥遗早就听见外面金猊兽咆哮震动,知道许是帝君来救他们,乍听见九濡的声音,自是喜上眉梢。
“小肥受苦了,我这便带你们出去,先去找妙意吧。”肥遗已然攀上九濡大腿,他伸出双手向上举着,九濡便弯下腰来将他抱在怀里,这孩子明明都该是十几岁大的模样了,还老是恶趣味得装成四五岁的样子,愿意让他抱着,也不知到底谁才是谁的坐骑。
“是,帝君这边走。”肥遗许久没见帝君,又被关在这么个孤独寂寞的地方这么长时间,如今又被帝君抱在怀里,委屈得差点掉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蛋蛋。他将额头抵在帝君脖颈之间磨蹭了一会儿才伸出一根手指头,给帝君指明了方向。
九濡一只手托着肥遗,空出一只手拧了拧他脸蛋,走过几个弯才到了关着妙意的山洞。
怪道肥遗没办法救出妙意,妙意此时悬在半空中人事不知,睡得口角流涎,周身还有梦蝶族仙法禁制,九濡稍一碰触那禁制便有一条金丝穿过来直直穿入妙意手掌。
妙意睡梦之中也能感觉到疼痛,金线穿掌而过,妙意闭着眼痛哼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九濡不敢妄动,他将肥遗放在地上,站在妙意头顶研究这阵法。他早就将梦蝶族仙法研究透彻,此时也未耗费多大心神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神力注入围绕在妙意身边的金丝中,挑开几个关键节点之后九濡伸手托住妙意,将他慢慢放了下来。
妙意此时还未清醒,脸色看着却比以往好了不少,九濡让肥遗现出原身负着他一同往外走。
肥遗驮着九濡一路走一路与帝君闲聊,讲得都是他如何如何发现妙意失踪,又如何如何追着那妖女到了此境入口,九濡微翘着嘴角听着,不时还夸一夸肥遗。肥遗正说到自己是怎样勇猛善战得与那妖女斗法时,两颗头都忍不住自得,左右摇晃着。晃着晃着却见刚刚还好好走在身前的帝君突得便消失在原地,肥遗以为自己又被帝君丢下,扯着嗓子喊他,回想起之前无聊憋闷的生活,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九濡一脸阴沉得站在刚刚黎柯所在的那处松软土地,此时黎柯已然不知所踪。他冷冷清清得活了几十万年,这是第一次,一股不可自控得怒意由心而生,直冲得他面上不自觉浮起一丝冷笑。九濡轻轻捻了捻手指,将仍在外头云上的冯平承挪来一并放在肥遗背上,嘱咐他将二人送到半空之中。
帝君一直是清冷的性格,这么多年以来肥遗从未在帝君身上看到过大悲大喜大怒等极端情绪。仿佛岁月这把磨人的钝刀早已将九濡灵魂中的棱角一一砍去,只留下个冷心冷性的壳子还活在这世上,而今帝君雷霆一怒,却也比以往多了不少人气。
刚才挪动冯平承的时候歌浅便不见了踪影,九濡虽然怒火正盛,可到底是将冷静克制隽刻入了骨髓的人,很快便平静下来。他安顿好肥遗诸人之后便动身追击,歌浅修为不高,又带着黎柯,还未走出海岛两千里便被帝君截了下来。
本来黎柯给歌浅下的昏睡决非解不得开,可九濡和黎柯都不知道,当日殿上众人对黎柯发难所用得那神器失踪的借口,其实也并不尽然是借口。神器的确失踪了,一直在歌浅这里。
当初她出镜去寻妙意,本想趁其不备一杀了之,可她假意受伤被妙意带回仙府以后竟发现妙意仍留着齐永康的扇子,一时惆怅心软便将妙意带了回来。她并不知道妙意与帝君的关系,只以为他就是个无名无姓的小散仙,就将妙意藏在自己后殿。无奈肥遗闹得太凶,被歌吾发现了端倪,她对自己的妹妹没什么防备心,便将什么都与歌吾说了。还是歌吾提点她将妙意藏在此处,盗用圣泉法器以每月为赤焰金猊兽供养烈婆果林的火灵之气为条件,让赤焰金猊兽为她看守二人。
歌浅之所以能这么快醒来也是因为随身携带了圣泉法器,因缘际会之下早早醒来,往下一看正是她藏匿妙意、肥遗的海岛,她心内一空,又见赤焰金猊兽尸体横于洞底,知道事情已然暴露,索性抓了黎柯,也好对来人有个挟制。
歌浅双目赤红,精致的妆容早就被淋漓得泪水染得一塌糊涂。此时她还未晓得站在她身前的这位冷面仙君乃是曾经的天地之主,神帝九濡。
“是你救了妙意那贼人是不是?他作恶多端,你将妙意还我,我就把黎木还给你。”歌浅在帝君神识压制之下话音中还带着哭腔,却仍紧咬着牙关,手持一柄短剑指在仍昏睡着的黎柯颈间。
九濡皱了皱眉头,他铁腕执政几十万年,悍匪、凶兽、魔头遇到过不少,这还未动手便哭得如此凄惨的倒是头一遭。
亲妹的背叛和计划的落空让歌浅心里一片兵荒马乱,神识又在帝君刻意压制之下,持剑的手颤抖着在黎柯脖子上留下了几道血痕,九濡怕她还没等自己动手就将黎柯脖子捅个对穿,只能稍稍放松对她的压制。
还没等九濡与她说几句话,九濡便察觉到就有大批梦蝶族兵将往这边而来。歌浅与歌吾之间的事他只偶尔听黎柯讲过一两句,内情知道不多,倒是对歌吾印象挺深,这女娃野心颇大,勾结外人算计着自己的姐姐,还一并将黎柯和自己也算计了进去。只是不知她是否有这个能耐,算计得成。
歌吾之前以为黎柯修为尽失,自己有贵人相助,她在此境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得使些手段将他杀了,再栽在自己那天真的二姐身上,端的是个两全其美的好计策。先前那贵人只说黎柯无意间入境,才会有这等好事落在她头上,那正站在歌浅身前,长身玉立一脸肃容的褐衣仙君又是哪位?
九濡刚一发现歌吾带人赶来就收了神识,此时在歌吾看来九濡就是个普通的梦蝶族人,只是长得更好看些罢了。
“二姐,母后令你速速归还圣器,仍可保留你皇族身份,若你执迷不悟,就不要怪妹妹出手无情了。”歌吾并未将九濡放在眼里,说话还是只对着歌浅。
歌浅见了这自小由她呵护着长大的妹妹如此算计她,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早已是怒极攻心、五内俱焚。“歌吾,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不答应,你想要那皇位,告诉我便是,何苦要这样陷害于我?”
“二姐这话错了,是你自己私自出境在先,又盗用法器,置众族人安危于不顾,怎的却要将罪责都怪在我头上,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真等着妹妹着人来拿你吗?这新科驸马又是怎么了?莫不是他帮你偷盗的法器,你却将他挟在剑下又是为何?这位仙君又是哪里来的?也是被你勾引了来帮你制服你那情敌的吗?”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你以为自己攀附上了外界的权贵,那你又知不知道没有天上平白掉馅饼的道理?”
九濡懒得听她们你来我往的斗嘴,又见歌浅话里话外暗指自己,索性抬了抬手,放出威压,先将歌吾身后一干兵将都压制得七零八落从云上掉下去,又化出一股捆仙索将心气颇大的歌吾绑了,才回转过身来看着歌浅。
“我不管你与妙意之前有什么恩怨,只等着他醒了与你当面对质就是。现在你把黎柯放下,我带你回去,你们皇族里的事自会给你个公道,若再伤黎柯半分,我便将你和你妹妹一同捆了,届时要承罪的,可就是你们整个梦蝶族了。”
“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见识过这位仙君的本事歌浅心里有些松动,她虽出过境,却对外界人物并不熟悉,也无从得知九濡到底是谁。
九濡还未答话,就见被歌浅提着扣在剑下的黎柯缓缓醒来,睁开眼也不管自己还受人挟制,先冲着站在眼前的九濡笑了笑,“帝君,妙意仙君可救出来了?”
歌浅听了黎柯的话,心里有些疑惑,普天之下能被正经称为帝君的也就三位,一位是南极虹始大帝,另一位是早早就登了帝位的北极紫光大帝,还有一位便是活在史书和传说中的神帝九濡,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哪位帝君。
“神,九濡。”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三十二章 21
歌浅慢慢松了自己手中的短剑,任黎柯一脸疑问得回到帝君身边,九濡这才将一直板着得冰山脸色收了收。九濡将地下散落得几百梦蝶兵将收拾了收拾,串成一长串,以歌吾为领头,将牵着歌吾的绳头交到黎柯手中,“此间事我已料理干净,你右肩上的伤口要愈合还要费些功夫,不过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你且带着这两个女娃回皇宫去,判定是非的工作交给你,我极放心的。”
黎柯刚刚醒来,还顶着一头的雾水,骤然接了这么大个任务,虽然感念帝君信任,还是有些迷茫。“帝君可找到妙意仙君了?”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呢,这位哥哥也好看,跟帝君一样好看,不不不,跟帝君不一样得好看,但是都好看。”还未待九濡答话,见此间事务渐息便一直侯在一边得肥遗,连忙飞过来聒噪。
肥遗此时现了原身,两只巨大的蛇头摇晃着,面目狰狞却口吐人言,还是软软糯糯得幼儿声音,黎柯第一次见反差如此之大的生物,脸色一时有些精彩。原本一直惦记着见一见能让帝君如此上心的妙意仙君,此时却被这双头巨蛇乱了心神,竟没顾上看妙意模样。
九濡在一边拍了拍肥遗扭动着的身躯,训诫他道:“肥遗,见过南极虹始大帝,休要胡闹。”
“原来也是一位帝君,肥遗见过南仙帝。”
“这是我的坐骑,平常散漫惯了,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早就听过肥遗威名,如今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且去吧,注意伤口,处理完之后带歌浅回来,我还有话要问她,我仍在原先的那家店里住着,你也好找。”九濡倒并不担心什么了,黎柯修为又上一层,且服下了金猊兽内丹,待他运化吸收之后修为与之前自不可同日而语,让南仙帝去判个边远小境的皇族之争,虽然有些大材小用,可此时也没别的人选。
黎柯有心好好审一审歌吾,看看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便告别了帝君,牵着这一长串的人往梦蝶皇宫去了。
“帝君您怎么认识的这位南仙帝,我听说过他的好多故事,都是打胜仗的,可厉害着呢。”
九濡斜靠在肥遗身上,听见肥遗聒噪,轻轻拍了拍他,“我休息一会儿,你且往皇城中去,飞慢一些。”他刚刚与赤焰金猊兽来了一场恶战,又将自己身上将近三分之一的精血喂黎柯吃了,此时确实有些疲累。自他上次做梦以来,他便感觉自己原先丰沛不竭的神力有了一丝干涸枯竭之象。虽然还未能给他造成影响,却也让他有所感念,归去的时间,快要到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肥遗依言不再多说,安安分分得将背上三人送到皇城之中,依着帝君的指示找到那家店。九濡知道他这么长时间被关在山洞里,要担心妙意安危,还要防备着赤焰金猊兽,着实憋坏了他,便放了他的假,让他在此境中肆意玩乐。正好细水沧海境诸多法则与外界不同,倒无需担心肥遗带来得干旱之兆。
九濡找了店主多开了两个房间,将冯平承和妙意安顿好,才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妙意情形。妙意身上还有许多歌浅撒的蝶粉,九濡找店家要了些热水,将妙意连衣服带人泡在桶里,一连淘洗了三遍才淘洗干净。妙意睡得死猪一样,九濡将他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洗到第三遍上冯平承来了,他睡醒以后见自己仍在这店中,便问了店家寻过来。九濡正发愁怎么给妙意换衣服,此时来了帮手,索性都交给冯平承。倒不是九濡偷懒,乃是因为妙意此人惯常爱穿些繁复奢华的衣服,光那衣带子九濡撤了半天都没有扯开,还是多亏了冯平承。
洗去一身蝶粉污垢,九濡探了探妙意神识,还处于朦胧杂乱的睡梦之中。九濡想了想,他储物戒中还有几丸之前给太上老真人炼制的醒神清心丸,正好给妙意服用。
如此又等了半个时辰,妙意方缓缓从睡梦中醒来。睡了这好几个月,妙意睁开眼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粘腻的双眼,方才看清一个面生的男孩正端着一杯水站在他床头。“哪里来的小娃娃的,什么时候来我这宝来宫的?”
那孩子却不答话,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仙君,人醒了。”
妙意这才看清屋内陈设并不是宝来宫,远处帝君正闲坐在窄榻上看书。“帝君,您回来了?咱们这是在哪?”
“平承你且去吧,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就跟店家说一声留着你的房间,回去安顿好诸事再来寻我。”冯平承这孩子这次给出了力气,九濡看着确实是个挺上进的孩子,反正肥遗总冲他抱怨少了玩伴,若是他还愿意,就带回去也无妨。
“多谢仙君,我很快就回来。”冯平承听了九濡的话自是高兴得什么似的,欢天喜地得走了。
妙意见了他们二人往来,也不插话,半躺在床上,斜支着额头,等冯平承走了才打趣道:“我竟不知帝君何时成了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神君了。”
九濡放下手里那卷佛经,走到妙意床边来扯了一把椅子坐下,“细水沧海境的歌浅公主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有个人,你肯定认识,齐永康。”
九濡刚说出“齐永康”这三个字,妙意的脸色就变了,原本似笑非笑的浪荡神色褪了个干干净净。九濡又从储物戒中掏出他在妙意神府里寻到的那把旧扇子递过去,妙意已然在床上躺不住了,他正坐起来好好得将扇子接过去握在手里。“帝君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被歌浅抓到这细水沧海境,她困了你三个多月,蚕食你的梦境,我若再晚来几步,等你醒了,你也差不多是个傻子了,不过你现在和傻子也没啥分别。”
妙意听得一头雾水,经了九濡提点才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和一只蝴蝶精打过一场,后来便不知道了,原来是梦蝶族。
妙意成仙之前,曾经遇到个在他心里堪称完美的人物,那人便是齐永康。齐永康与妙意是幼时一起长大的情谊,妙意比齐永康大两岁,齐永康是妙意父亲同僚家的孩子,二人都被长辈送到妙意族学中念书。
二人都是天资聪颖的孩子,初识时还有一段时间互相看不大上,打过几次架之后竟成了要好的朋友。妙意回想起那几年的生活总觉得那时才是真正的活着,虽然现今做神仙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生老病死诸多烦恼,可活得却像一杯没滋没味的白开水。
察觉到齐永康对自己的特殊感情是在妙意十七岁的时候,齐永康偶尔来家里寻他,二人吃多了酒醉作一团,妙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竟与齐永康做了那荒唐之事。吃醉了酒的人哪里知道什么轻重,第二日酒醒以后妙意见了齐永康红红白白的一身伤痕,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竟趁着齐永康未醒的时候一逃了之。
后来妙意也不知道齐永康是怎么回去的,之后一年多妙意从未主动去寻过他,他也再没来找过妙意。再见他时,齐永康却已然缠绵病榻、药石罔效。原来这齐永康早就对妙意情根深种,只是限于礼仪人伦未敢表露心迹,那晚借着酒意按捺不住才有了那么一遭荒唐事,事后妙意对他避而不见,他自然心中苦闷,也是个痴情得种子,竟生生将自己一副年轻力壮得身体拖成了个行将就木的病秧子。
妙意见了齐永康病入膏肓的样子,回想起二人昔日相处时的种种美好,又想起那一夜荒唐之后所见的齐永康那副雪白的身子,妙意自己也分不清对他到底是兄弟之情还是别的什么。妙意也不是没替齐永康这病想过法子,奈何遍寻名医也无从得治,妙意本想就这样陪着他度过最后得日子,可没承想齐永康还未怎样,他便先被点上仙宫成了神仙。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妙意稀里糊涂得成了仙,再想回到人间找齐永康时,人间早已过了半年多,齐永康最终也没等到妙意回来。妙意本是豁达的心境,齐永康这一世已然过去,下辈子自然不会再有关于自己的记忆,如此妙意才安安生生得做起了自己的神仙,饶是如此,妙意也因为齐永康一事黯然消沉了一阵子,否则也不会将自己得仙宫建在偏僻无人知的九濡神府隔壁。
听了妙意一席话,九濡也不禁感叹,这齐永康真真运气不佳,若他能再坚持半年,等到成了仙的妙意回来,兴许也就不会盛年而亡、含怨而终了。不过,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妙意命里注定成仙,齐永康则是注定爱而不得,强求也是无益。
“即如此,歌浅又因何记恨上了你?”
“不晓得。”妙意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之前没见过什么歌浅歌深的。”
“那便等着黎柯把歌浅带回来再说吧。”说完九濡起身要走,却被妙意一把扯住袖口。
“帝君,能不能劳您看一看齐永康现在头绳到了何处?我没别的想法,只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三十三章 22
“看与不看,你又改变不了,看他作甚?”
“终归是我亏欠了他,若他过得不好,合该帮一帮的。”妙意此时腹中空空,刚才又被九濡在水里好一番折腾,虽他并不知道,却也感觉自己中气不足,有些直不起腰来,说话的声音都不如往常宏亮。
“你那点本事,妄改凡人命格,只一道天雷就能要了你的小命,想好了再来找我。”九濡留下一句话,扯出袖子自回屋去了。
黎柯扯着一大串的梦蝶族人,光是在路上走便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他的云带不了那么多人,这群梦蝶族兵将本事又差了些,飞得太慢,黎柯总觉得放妙意与帝君独处有些不大安逸,心内难免急了些。
刚一入皇城,黎柯便将那一串梦蝶族兵将扔在皇城根儿下,自己带了歌吾、歌浅前去寻族长。
黎柯当日横扫大殿,与歌浅一同潜逃,族长在殿上受了好一番惊吓,歌吾借着族长养病得接口已然将人软禁了。黎柯将歌吾扔在族长面前时,族长刚喝了安神汤迷迷糊糊得要睡下。
“歌兰,你可知罪?”为了方便行事,黎柯幻化回了上次来细水沧海境时用过得那副面孔,又召唤出积云剑,如此当头一声大喝,顿时将族长因安神汤而起得一堆瞌睡虫惊走了个七七八八。
族长许久没听见别人指名道姓得叫她,猛一抬头却见南极虹始大帝冷着一张脸孔怒视着她,不自觉得便站起身来,委身见礼。“臣见过仙帝陛下,不知仙帝陛下大驾未能远迎,臣知罪。”
黎柯歪了歪一边嘴角,这歌兰还是以往得老样子,小聪明不少,避重就轻得本事也不少。
“受不起你这个礼,你且看看这个。”黎柯大摇大摆得坐在正座之上,捻了捻手指将这段时间以来无论以何种方式获得的歌吾勾结外人谋害自己的各种影像给殿中的几个人看了。
歌吾被捆得结结实实,倒卧在地上,见了这些,睚眦俱裂,她声嘶力竭得喊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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