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神-黎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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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那苍白瘦小的少年早已不见踪影。长高了许多的洛曦虽然还是瘦，看起来却成为了一个俊朗文雅的年轻人，跟了千冽许久，也有了几分澄澈飘渺的气质。
　　“那并不重要。你愿意回来的话，我也很欢迎。”杞月已经回到了神族，再一次看到洛曦，落还是颇为惊讶的。当初他之所以救下这个人，也只是觉得这人的天赋符合千冽的功法而已，毕竟，千冽一直都没有弟子。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的明苏。那个女孩似乎也很得他的欢心。但从现在看来，洛曦的确是很用功，才这几年，他却是已经很有些修为了。
　　“……师傅，也就是千冽仙君，”洛曦并没有立刻答应落的提议，而是说起了其他，“从妖族回来之后，他一直都不开心。”
　　“嗯？因为我？”落接口，并不意外。
　　“他是因为你才出战妖族的。可是……”
　　“可是我最后却成了妖皇？”截过洛曦未说完的话，落看着少年微笑起来，“我本来就是妖族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洛曦不解，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这样的利用？
　　“是这样的没错。但是，”面对洛曦的质问，落并没有否认，可是他的态度却也没有悔色，却是带着叹息，“这其实并不意味着什么。虽然他的确是我的恩人，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更希望千冽并没有那样做。”

　　☆、第三十四章　洛曦的选择

　　对于千冽，虽然落并不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但这个人也的确是一直在帮助他。这种帮助，可谓是不需要回报的。
　　在他的一生中，像这样的人，也只遇到过千冽一个。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不希望让这一切产生什么变化。
　　虽然千冽没有说，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一次千冽是真的有些恨他了。
　　老实说，对于这样的结果，落虽然无奈，但却也并不是不遗憾的。
　　一阵沉默，听落如此说，洛曦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他吞吞吐吐的开口，“可是……他曾经画过您的画像啊。”
　　很难想象千冽会画落的肖像。洛曦看到的时候就非常的吃惊。
　　要知道千冽虽然本就是以琴画双绝闻名，但却是很少画人物。应该是他基本上没有画过人物。却单单为了落，破例了。
　　虽然那张画里的落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但那样的容貌依旧让人能一眼辨认。依旧是绝色的容颜。比现在看起来稚幼的多。一身白衣的人，澄澈安静，笑容也极干净纯粹。并没有现在这般的蛊惑人心，但却和千冽的距离近很多。那样的落，并没有之后落神的风采，还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千冽是用什么心情画这幅画的呢？在记忆深处的，与现实早已不同了的人，看着就让人感到难受。
　　洛曦并不知道千冽的心情。但他却想要让落知道。
　　对于洛曦的话，落安静了一会。
　　最终，他看着这位逐渐成熟起来的少年，轻声低语，“你想说的就是这样？千冽喜欢我？”
　　“也许是。”又不是千冽本人，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落现在的样子，都会让千冽很不好受吧？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这样告诉我，”说着落微微停顿后继续，但话语中却并没有什么温情，“只不过是让我以后更容易利用他罢了。”
　　“你……”落怎么能这样说呢？千冽那样的人，他的喜欢应该是非常珍贵的吧，怎么能被这样的对待？
　　看着洛曦不愉的神色，落却没有理会，甚至他继续加上后续，“在这之前，我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落说的并不是假话，但这样赤果果的说出来，却并不是他的风格。其实他会这样说，就已经表明了他其实并不想利用千冽。
　　但洛曦显然并不理解。
　　已经是暖春，可少年却是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冷。
　　看着洛曦彻底僵硬了的神色，落终于开口继续之前的话题，“怎么？你不想跟在我身边吗？”
　　对于落的提问，洛曦一直没有回答。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遇到落，和第一次遇到千冽。
　　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看起来温柔的落和像是完全不可接近的千冽。
　　第一次看到落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神。如此的美丽而又善良。在他心中，那时候的落几乎是万能的。因此对被落称为救命恩人的千冽就更加的好奇。
　　然后他看到了千冽。这个人和他想象中不太相同。
　　第一次见到千冽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样一个人，周身的气质，就连多看一眼都像是对他亵渎。站在他身边都会让人觉得自惭形愧。
　　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仙人，最后竟然会成为了自己的师傅，这是多么让人感到不可置信的一件事啊！
　　在那些年中，他一直都学的很认真。千冽的讲解很细致，不会让他因为没有丝毫基础而不能理解。每当这样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千冽他，本质上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却依然还是会被感情所困扰。
　　真真是让人感到难受！
　　洛曦最终还是离开了妖族。他很感激落曾经救了他，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更加想要呆在幽谷。
　　他想要呆在那个人身边。
　　历。元。三万六千二十七年
　　落成为妖皇四年之后，仙族仙君千冽，非明，颉风，离伽，紫微共议。改仙族之治，立五大长老，共理其事。
　　终于在继妖族之后，仙族也有了巨大的变动。
　　仙族本来一直都是采用着非常散漫的管理方式，大多数时候大家很多年都不会见一次面。但这一次总归有了些不同。长老的权利比当初只是名义上的仙君明显大了许多。
　　这么些年来，九大仙君损失了四位，早引起了一些隐居者的注意。由是，在现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仙族也终于不可以再继续俾扫自珍了。
　　而同样的变化也在神族。
　　自言烨死亡后，神族就开始了由杞月和栖云引发的争位之乱。而在这场□□中，杞月的优势已经越来越大。
　　这几千年来，栖云得到了众多领地的承认，但在最后关头，却有几乎一半的人背叛了他。
　　这些人，在很早以前就是杞月的拥护者，就算是这些年杞月并不理事，却还是间断的与穆联系着。
　　穆跟随了杞月整整五千年，一直就像是他的影子。如果不是这一次神妖仙之战的缘故，几乎没有人发现他的光彩。
　　至于杞月，这个不得宠的二皇子几乎已经被人遗忘，而在这次争位中，人们才发现他们过往是多么小瞧了他。
　　最让人感到惊愕的是，不止是溪沉，玄钦，甚至连闵桑都没有站在栖云这边，而是保持中立，甚至一开始就认定了这位沉默多年的二皇子。
　　历。元。三万六千二十七年
　　仙族改治的同年。神族之乱终结。二皇子素闵杞月在闵桑，溪沉，玄钦三大长老的拥护下成为新任神皇。封原大皇子素闵岐风为肃王。原三皇子素闵栖云为硕王。
　　一切尘埃落定。
　　栖云终于承认自己输了。他输的很惨，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在神妖仙之战结束，杞月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父皇死亡。对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难过。等了那么多年，也许他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
　　父皇的死亡似乎一直都是自己等待着的事。
　　成为神皇，在那些岁月中，从一个念头渐渐演变成了执念，像血肉一般不可剥离。因此，在得知战役的结果后，事实上，只有玄槊的受伤让他非常的心痛。
　　他决定了开始。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
　　虽然他失败了，但杞月并没有怎么为难他。正相反，他对自己可谓是相当之好。
　　就算他夺位失败，却也还是神族硕王。
　　但栖云并不为这些高兴。
　　在失败的那日，他找到了杞月，因此明白了许多他曾经不知道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看着杞月，非常的不甘心。“二哥，不，我应该称你为陛下。陛下，你能告诉我，我输在了哪里吗？我承认我不如你，但是我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啊。”
　　看着神情挫败的栖云，杞月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骄傲的色彩，他轻声开口解释，“的确，这三千年来，我的确没有参与神族的事。但是，很多人事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开始，就算我没有管，却也没有荒废。”
　　“三千年前？……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准备好了。亏我一直以来还以为你什么都没有看在眼里。”他的这位双胞胎哥哥，从一开始就和他完全不一样。在他还是真正的孩子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成熟的可怕。
　　偏偏，这人完全没有，应该说是完全不屑于和他亲近。这种不屑实际上并不是由于他的能力不足，更多的本质应该是一种天生的冷情。
　　那些他费尽心思谋取的东西，这人轻易就可以得到，却偏偏都没被他看在眼里。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挫败那么简单了。有这么一个哥哥，栖云想，真是他最大的不幸。
　　杞月的表情却一直很平静，甚至于带着些嘲讽，“我会这么安排，并不是多么有先见之明，其实认真说起来，也只是迫不得已之下的以防万一。”
　　“迫不得已？什么意思？”难道当时杞月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会被人袭击？所以才做了这么些准备。
　　这些年杞月一直隐匿，完全没有报仇的意思，他还以为那人早已死去。但现在听起来倒不是那么简单了。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杞月这么忌惮，不能抵抗，不能报复，只能暗暗埋下后手？
　　栖云有了一个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猜测。
　　对此，杞月却并没有详细解释，却是道，“就算没有这些，这些年你也还是太着急了。而一着急，就会做出一些并不理智的事。”
　　“什么？”栖云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音的第一次离家出走。那个时候，是你放走了绮音吧？”
　　“……你怎么？”这件事连他自己也是临时起意，杞月怎么会知道的？栖云皱眉，他的运气真的这么差吗？连老天都没有一点帮他的意思。但，“这算是什么不理智的事？”
　　“玄槊是你最好的朋友，但这一次玄家却并没有帮你。”杞月点出这让栖云感到焦虑的事实，径直说，“如果不是因为玄钦发现了你对玄槊的心思，又这么可能不帮着你呢？”
　　“你告诉他的？”该死，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毫无机会。栖云简直恨的咬牙切齿，对杞月也不客气起来，“你凭什么确定？就凭这，你就能确定？也许我只是单纯的为了小音好呢？”
　　“可你并没有考虑到她的安全。”
　　“嗯？是啊。可，”栖云依旧狡辩，“也许，我只是没有考虑到。”
　　“的确。你要这么说也行。毕竟，我其实并不关注你的事，所以，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和我无关。但是，接下来你做的就太明显了。”杞月一顿，复道，“第二，是这一次绮音的失踪。”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你的视而不见，墨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带走绮音。”

　　☆、第三十五章　墨穹的身份

　　墨穹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带绮音离开神族，功劳最大的便是栖云。这倒不是说他与墨宆合谋，只是，墨宆的离开路线完全在他的领地范围内，而他却完全没有派人阻拦。
　　因为穆的原因，虽然杞月并不怎么管事，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掌控在他的手中。栖云对搜查的敷衍了事，他自然也能够察觉。
　　因此，墨宆分外顺利的到达了妖族，并且还告诉了碧夭苍允苍娆的死亡。
　　苍娆的死亡让妖族对神族宣战，而绮音的失踪又恰巧给了神族明正言顺的借口。
　　一环套着一环。
　　由此可见，这次的神妖仙之战是在多少人的策划筹谋，纵容默许下发生的。
　　真的细细想来，连杞月也不得不佩服落的手段。
　　虽然他不知道落是怎样说服了墨宆，但很明显，墨宆能察觉到这些事，应该都是他的功劳。
　　这些话对着落的时候，他没有说出来，却也不需要说出来。
　　栖云显然也想到了其中的环节。
　　虽然是他故意放走了人但当时没细想，现在想来，就发觉实在是太巧了。
　　墨宆就像是知道他不会阻拦一般，分外光明正大的带了绮音离开。之后绮音刚出现在了妖族，还没调查清楚，两族就因此莫名开战。而最后，父皇刚认下没多久的弟子落，竟然成为了妖皇。
　　一切都不可思议，细细想来，却又有所关联。
　　栖云并不笨，他也嗅到了其中阴谋的味道。而现在虽然明知自己给人利用了，却也只能苦笑。他当时怎么可能想到这个人会如此关键？
　　“我不明白。”脸色变换过后，他依旧颦眉，“如果说落本就是妖族之人，他算计如此，我也认了。但墨宆，怎么说他也是闵烟的表哥，闵桑大长老的侄子，为什么会帮着落？”
　　“因为他也不是神族的人。”说起来，这些年神族的血统倒是被太多混杂。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怎么可能？”栖云是真的震惊了。对于闵桑，他一直是无比崇敬的。因此对墨宆也比较放心。要知道落本就来的古怪，他对此身份也不太在意，可是现在连墨宆竟然也是他族人，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毕竟，绮音还在墨宆的手上。
　　对他的惊奇，杞月不可置否，只是继续道，“在栖云殿那次，是我失忆之后第一次见到墨宆。虽然我也不知道落是什么时候知道墨穹的身份的。但正因为他和墨穹合作，事情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他说着忍不住叹口气。落实在是太过难测。如果只有自己是意外因素的话，以他的安排，应该是早就认识了墨宆，但当时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至于墨宆……”杞月终于道破了他的身份，“当时他对我说曾经见过我，而我后来才想起来，我曾经的确是见过那个人。那位墨穹公子，正是魔族的皇太子冥牧穹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栖云没有说话，但他迅速明白了整件事。
　　那位曾经输给杞月的魔太子到了神族，并与碧夭落芜合作带走了绮音，然后引发了后来的战争。难怪魔族一直都没有动静，原来也是合作对象之一吗？
　　其实杞月想到的更多。
　　墨宆，也就是穹谟为何会和落合作？他其实一直很怀疑，这其中的协定。毕竟落曾经所做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在云慕平原得知他在妖族早有人脉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怀疑，当初的三仙王之乱，最初的起因，真的是偶然吗？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甚至找到了妖族旧人，又怎么会没有能力自保？
　　三仙王之乱后仙族实力大损，这是之后仙族参与神妖之战的重要原因。而仙，神，妖，三族损耗，魔族无疑是得益最大之人。
　　“只是……魔太子怎么会与闵长老有关？”要知道，比起和妖族最近的恩怨，神魔两族血战多年，相互之间才是血海深仇。作为神族位高权重的大长老，如果闵桑背叛了神族，那后果……栖云不敢想象。
　　“我也一直很好奇。”当年神魔大战，魔皇冥牧和钰是那么的憎恨神族，以至于神魔两族到现在都完全没有半点和平，并且随着时日仇恨越演越烈。
　　甚至魔太子殿下的名字都是穹谟。穹谟，穹谟，魔族苍穹，穷尽于谟水之涯。
　　是完全占领神族的意思。
　　而这么深的仇恨，说到底也不过也就是……
　　杞月低喃，“我也很好奇。但这件事只要探查一番，却也还是有迹可寻的。当年，冥牧和钰初到神族的时候，神魔之间关系并未有如此之僵。但没多久之后，闵家却逢大变，虽然这件事已经被人遮掩，但当时的大皇子素闵炎沽的死却不是那么容易隐瞒的，毕竟正是因为这样，父皇才有机会成为神皇。”
　　“你的意思是这和魔皇有关？闵族大变？难道他爱上了闵族之人？所以才会有穹谟……可闵长老其实并不是闵族之人啊。”
　　“闵长老的确并不是一开始就姓闵。但他加封闵姓的原因，除了他是当时神皇素闵天华收的弟子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夫人，闵烟的母亲正是当时闵族嫡女。故而，宆谟和闵烟有着一半的血缘，也正是来源于此。”
　　闵桑一开始并不姓闵。
　　他的经历看起来非常的传奇。本来是一个普通平民，成为了神皇的近卫，弟子，最后竟然还成为了神族的大长老。
　　上一任神皇素闵天华对他非常的信任。
　　这一切自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几万年前，在言烨还很年轻的时候，神魔之间的关系本来是不像现在这般恶劣的。
　　虽然四族之间总归会有些磨檫，但在几族都是休养生息的阶段，战役并没有那么容易打响。
　　闵家，和素闵一族一脉相承，作为皇亲，在三大家族中也是最为尊荣。作为闵家的嫡女，闵岚和闵夕，在那个时候，也是神族最尊贵美丽的一对姐妹花。
　　冥牧和钰，那个时候也还是魔族太子。这位尊贵的年轻人，他来神族的时候想必也是没有想到过之后的结果。
　　后续用两败俱伤来形容都不能完全述说。
　　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了。
　　“这样说起来，倒的确是我忽略了。”栖云想了想也明白了穹谟和闵烟的关系，他当初的故意，却是让绮音如今一直不知所踪。
　　说起来，他不是不担心的。毕竟，他虽然因为玄槊的缘故对绮音有所芥蒂，但那毕竟也是他的亲妹妹。如今，也只能期望穹谟看在闵烟的面子上，对绮音好点了。
　　“绮音的事，我的确是不对，这点我无话可说。倒是你，杞月，”总算是了解了全盘经过，栖云终于释怀了一点。但他可没有完全忘记之前的猜疑，说起来，他真的是太久没有对这位皇兄起过好奇心了。只是，“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受伤失忆，而杞月宫又为什么毁于一旦？”
　　只是，这其中隐藏着的事，太过让人惊疑。
　　“你以为是为什么？虽然明面上说的是魔族强者的袭击，但你也应该知道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对我出手的人，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杞月犹豫了一下，却最终没有隐瞒。
　　这些事早已经尘埃落定，以栖云的身份，也有资格了解某些真相。在这些兄弟姐妹中，如今，恐怕也只有他是不清楚明白的人了吧。但以他的心智，想必早已猜出了某些关键。
　　“说起来当时我真的是，非常的倒霉。”

　　☆、第三十六章　三千年前的往事

　　很多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你每知晓一个秘密，就要付出与之相应的代价。
　　那些看起来似乎很有条理的往事，其实永远都缺了一个环节。那就是，从妖族逃出来的圣女苍娆到底是怎么遇到言烨的呢？在那之前，还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似乎没有人知道，因为它根本就不重要。
　　但这里面却有着一个没有人能猜得到的人存在，知晓了几乎所有秘密却并没有人会怀疑的人，也是最关键的一位，神后溪云桦的兄长——溪沉。
　　苍娆逃出妖族后，第一个遇到的是出门在外的溪沉。
　　后果，想必你们都能够想到。如同苍娆那么的女子，倾城绝世的容颜，明媚自信的风采，既高贵圣洁，又娇俏惑人……没有人能抵挡她的光彩。
　　就像第一次看到苍娆时言烨的震动一样，和苍娆相处了那么多天的溪沉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溪沉爱上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
　　他带着苍娆回到了神族。
　　苍娆思索之后同意了。毕竟神族离妖族最为遥远，最不容易被察觉。在这里，她才有可能躲过苍允的追捕。
　　可惜，之后的事也也预料不到。
　　如果苍娆一开始就知道她将会遇见言烨，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选择进入神族。
　　真心来讲，像言烨那样的男人，很少有女子能够抵制的住吧。虽然没有妖皇苍允的那般俊美邪肆，溪沉的温雅斯文，但他自身的那种张扬自信的气质，优雅尊贵的气度，的确是不可比拟的。何况，他也是真的爱上了苍娆。
　　那段时间，两人的关系迅速发展。而这一切，溪沉却根本还不知道。
　　言烨当然不会告诉溪沉。作为他妻子的兄长，如若溪沉知晓，他就算不告诉溪云桦这件事，也会先告诉苍娆言烨的身份。而事实上，当苍娆知道言烨的身份的时候，却已经太迟了。那么多年，她已经不能轻易的放开这个男人。
　　在溪沉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还那么的喜欢着苍娆。那么，自然他是打算向苍娆告白的。
　　不幸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溪沉留下玉珏，约了苍娆到溪家雾灵谷。但天意弄人，约会的玉简苍娆并没有看到，反而是言烨先一步看到了它。
　　因此当溪沉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言烨专门约了苍娆而来，就是想知道谁是自己的情敌。他试探着，并且没有让苍娆察觉。
　　杞月刚刚从战场回神城不久，神后溪云桦准备为其举办庆功宴，故而，他其实也只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