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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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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我们的继承者,”胖子吸了两口烟看着蓝色的天空道:“每个人都只能陪着他走上一段路,我是,你们也是,我不去看不代表着我放下了,我的家中也有他的牌位。坟冢不过是个睹物思人的东西罢了,他一直都活在我的世界里,活在我的心里,当年我答应他不再踏入那个家,便是一辈子的承诺,不管他是不是还在,这个承诺我都不会违背。”

这番话,超子是能够认同的,他点头道:“现在这个局面是他极有可能没有死,只不过是为了躲避那个天煞孤星的传言而把自己藏起来了。”

“那又如何呢?”胖子反问他道:“你还是不够了解他,查文斌已经死了,对于他来说是的,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他还有什么可恋的?亲人?子女?这些都已经离他远去了,而我们这些‘朋友’是他唯一不想也不能再伤害的人,你是想找到他然后告诉他那个命运不过是个狗屁,我不相信,我也不害怕?”他转而哈哈大笑道:“难道当年的我们怕过嘛?这个结不是在我们身上,而是他在心里,他用任何一种方式的离开我都是可以接受的,我活着并不是因为我苟且,是因为我尊重他的选择,这是当年另外一位朋友教给我的。”

“石头大哥要让我看着那个空的坟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不然呢?”胖子摊手道:“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去,这天下有多大,区区一个查文斌要是躲起来谁又能真的找到他?”

“风起云住在哪?”这是超子此行的目的。

“他?”胖子愣了一下道:“你也知道他啊,小兄弟,我们老哥几个自打分手后就不再联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感情好不一定要经常串门,他的那个地方我想就是查文斌也不会去的,他不是那种愿意连累朋友的人,你想多了。”

两人更多的谈话我不得知,离开胖子的度假村后,超子和卓雄大概消失了一个星期左右,百般无聊之际我一个人先回去了,听河图说他们在不久后也都跟着走了,具体有没有通过胖子得到更多的消息他说是没有。

关于查文斌的下落,在2015年中旬就是这样了,有的人说他是死了然后成仙了,自然是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有的人说他是假死,这包括多数人在内都相信他一定还活着。西安之行便是在这样的答案里失落而归,除了查文斌的坟冢,那里还埋葬着马肃风以及他妻儿老小的全部。

原本河图是打算给他师傅重修个家族墓的,回去以后经过商量大家觉得还是再等等,通过一些关系把后山那个山包给弄到了河图的名下,又请了人专门看护。大山因为身体的原因被强行带离了,虽然他的眼中有诸多不舍,这一路上他几乎不怎么讲话,略显消瘦的脸颊上那眼窝中是说不清的遗憾。

冷怡然依旧还在坚守着,虽然她骂查文斌,但是却不愿意放弃这最后的希望,她说如果他还活着,终于有一天是会回来看看的,到时候她希望这里的一切和当年都没有什么变化。而我则回到了杭州,继续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偶尔会和河图扯一下淡,不过他很忙,回应我的时间都很少,在2015年的下半年,十月的季节,他约我跟他一块儿去旅游。我是一个大闲人,旅游这种事儿我很乐意奉陪,我捉摸着是不是去一趟东南亚的哪个海岛又或者是去欧洲某个风情小镇,不想他却告诉我要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

河图准备的东西一看就是驴友,我有些不知所措,大概从大学毕业以后便极少再运动了,看这架势他是打算搞什么爬山徒步之类的,不过在他一顿大酒的忽悠下我还是答应了。地点是距离上一次我曾经到过的西安市几十公里外的秦岭。

“爬太乙山,就是终南山。”河图说道:“那个地方空气好,大片的原始森林,比较适合现下的节奏。”他在飞机上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觉得我有必要去那种地方找找灵感,满心欢喜的憧憬大自然的感觉,谁料到下了飞机在机场又遇到了另外三个人,超子大山和卓雄从香港直飞,我们就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汇合。

再次相遇,我心中忽然有些预感,他们可都是忙人,为何又再次回到这里,字里行间里,超子叔始终都说这是一次旅游罢了,可是看他们的架势我总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个地方是一片4A级景区,是个世界级的地质公园,装了满满两辆大切诺基的装备后我们并没有更随着那些游客的脚步,超子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军用级别的北斗导航系统,车辆穿梭着人迹罕至的峡谷里,绕来绕去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说到了起步的营地。

每个人开始分配装备,我的任务是保障后勤,说实话,到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为何河图会叫我去,只不过那又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第八十章足迹

终南山之行也算是一个我的个人愿望,毕竟可以走一走这传说中的道教名山总是令人兴奋的,我隐约的感觉此行八成是和查文斌有关,难道是他们了解了查文斌是会躲在这里修道嘛?

2015年,网络上曝光了不少城市人为了躲避喧嚣而来到这座深山里面过着隐居的生活,这也让外界多多少少再次对于隐士这个词有了不同的理解。在我的印象里,查文斌总来都不是一个会选择躲在这种环境里的修道者,他时常说修道就是修心,尘世杂念才是考验有无道心的最好验证。我问河图,但是他说他也不清楚,这次是超子主导的,不过看装备大约是一周的准备,他们不说我自然也就不问了。

这几个人有着经验丰富的野外生存能力,我和河图相比之下就是菜鸟了,有些拖后腿的意思,但是男人嘛总不能输了面子,起初的两天一声不吭的还能跟着,到了第三天就发现自己逐渐开始不行了。酸痛的肌肉开始抗议,脚底的血泡也让我不得不放满脚下的步伐。徒步穿越在这片无人深山中,还真得有不少收货,这两天里我们总共遇到了六位修行者,人数看上去颇多,但以密度分布而言却是少的很,这些人对于外来者的闯入似乎并不是很欢迎,其中有一位便是一个短期修行者,他的身份是一家私营企业主,第二天的晚上我们便借宿在他的那个小院子里。

这位道友告诉我们每年在业务淡季的时候他总是会来到这座深山,已经持续了整整八年时间,他的家在上海,和外国人做生意,家境殷实却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孤独。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忙碌在应酬和工作上,只有每年躲进这里才会觉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这样的人道友告诉我们,在这终南山里并不少,多数都是呆一阵子又走了,谁能真正吃得消整日在这原始的世界里度过自己的生命,在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空置的屋子谁都可以住进来。

“条件差,运输不方便,”他指着后面那座用石头和木板拼凑起来的两间小屋道:“这是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在原来空置的小屋上扩建的,我会带很多书来,会存上两个月时间的粮食。”他笑着又补充道:“山下的农民每隔半个月会送一些蔬菜和水果进来,那是一个天价,不过我没办法,因为不像有些道友有时间可以自己开菜地圈养家禽。”

这种状况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悲,在我看来,是一种自我的逃避,他害怕的并不是喧嚣,而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晚饭,我们一块儿吃的,席间,大家都喝了一点酒,超子开始跟他打听起有无这样一个人在附近修行,其实他描述的那个人便是查文斌。

答案是未知,这位道友告诉我们据他了解,在终南山做隐士的人有不下上百,分布在这茫茫的秦岭山脉之中,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孤独的,孤独的人是愿意和他人分享的,哪怕是在这里最廉价的时间。

“我们充其量就是一群追梦人,道在梦中,真正的修道者还在上面呢。”他指着背后那片漆黑的大山道:“那座山的后面,我在来之前听人说,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修道者的天堂,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和本事。”

“山路难走嘛?”我笑着问道:“你可以雇佣一些脚夫帮你运上去。”

他摇头道:“小兄弟,这个是要讲究缘分的,没有道缘在那种地方是待不了的。”再问下去他反而不肯说了,大约修道的都有这么点性格,自顾自的把我们丢到营地他便回去自己打坐了。

“伪道友。”这是河图给出的评价,他说这种人是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徘徊在自己的世界里放不下也得不到。

秦岭山脉有多大各位可以去看看地图,当年秦朝的先人们便顺是跨过这条山脊到达了中原开启了王朝,曾经超子他们来过这里,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若各大秦岭要找一个人无疑是茫茫大海捞针,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灰心的意思,我总觉得此行是做足了准备的。

第三天,我的体力跟不上了,要去的地方便是那位道友说的有缘的那座山。真到了那里我才明白他所说的缘分是什么意思,终南山自古就是修道圣地,在全真教派创教之前这里便有诸多前辈来此修行,古时候的道士可不像现在这般舒坦,他们往往在山下修到了一点程度之后便觉得自己可以向天问道了,这是一个很残酷的过程。

在荒无人迹的大山深处,找到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岩洞,然后用竹篮或者是绳索的办法把自己垂下去,可以参考一下悬棺。人进入到洞府之内,拿掉那条送自己进来的绳索,然后便带着余下的一点口粮开始最后一程的冲刺,这种冲刺自然是精神方面的,也跟宗教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关系。彼时的修道者们相信,用自己对道最执着的一面可以换取问道的诚心,这是一种自杀式的表白,证明自己内心是有多么的纯粹。

在这座大山的深处便有着无数这样的洞窟,有些是前人们开凿的,有些则是天然的。住进去的人都不会想着活着出来,等待着自己的要么是羽化登仙,要么就是成为一堆无人问津的白骨。他所说的缘分便是道缘,有缘者自然就成道了,现下这个社会断然是不会有人再走这么极端的路线,所以这块地方也就成了修道者口中的禁地,一个充满了传说和悲剧的地方。

我把脚下的血泡挑破,然后垫上厚厚的消炎棉球,他们告诉我只要咬牙慢慢的痛感就会消失,很难想象前人们冒着多大的危险,我的意识里告诉我,查文斌绝不会这么干的。

“是这儿?”卓雄皱着眉头看着那隐藏在满目绿色的树叶之后的那些洞窟道:“你的消息准确嘛?”

“每年那个胖子都会到这里来,”超子道:“我实在是找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往这终南山跑,他可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不用跟那些俗人一样躲到这里来过暑假。”

我很佩服超子搞情报的本事,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我不得知,我想以胖子的能力来到这种地方他也应当会小心再小心。就在我猜测的时候,他出现了,离着我们大约两公里外的峭壁下方有一座十分破烂的山神庙,老远的便看见庙门口有一堆烟火。

“来了?”他慢吞吞的抬起头道:“稍微早了一点,这兔子还没烤好,我的手艺是当年是从四川军区的野外训练教官,有你们口服了。”

“胖子叔,”我惊讶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他抬头看看我,然后又扫了一眼众人道:“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叫了,小忆你写得不错,写出了老子当年的威风。老子花了一个月时间看完了,挺玄乎,但是没折了老子的名声。”

超子对我点头道:“他肯出山也多亏了你,当年的点滴都让他回忆起了诸多,所以这一趟把你叫来了,我没想到他也会来。石头哥……”

“别说了,都是为了查爷,”胖子挥手道:“他这个人啊死心眼,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够肯定,当年他在走后我曾经试图联系过风起云,通过他在霍山县留下的一点根打听到了点线索。我曾经数次到这个地方来,每次又都铩羽而归,是因为这地方有个很特别的现象,大概每逢十年左右才有一次机会可以进去。现在算了算已经是第十年了,我想他要是真在那里,去见一面也无妨。倘若不在,各位便是当他已经尸解成仙了,各自再去过各自的生活怎么样?”

这个提议没有人会反对,根据胖子所言,风起云一族因为霍山县原籍村落被毁便重新找了个地方,大约就是在这秦岭之中。早些年这地方有个传说,说是修道人发现了个洞府,每隔十年这个洞府就会出现一次,能够进去的人便会到达一处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但不想它却是真的存在,胖子花费了诸多精力终于是搞明白了那个传说的由来:在中秋月圆之夜,此山深处有一终日藏匿在云雾之中的山谷便会散尽雾气,彼时可以找到下到山谷深处的唯一道路,若不然是平时半步也是不敢轻易走的。

第八十一章最后一个道士

“据称自八月十五开始,可以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胖子道:“各位小老弟,十年一次,我已经等了十年了,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我只便看一眼便好,每个人都请尊重他的选择。”

我这才注意到胖子两鬓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他早已不是书中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胖子了,现在的他有妻儿有事业,十年时间都在守着一个未知的传说,这份执着早已说明了一切。他说那个神谷下方便是风起云当年给他推荐的修道之所,“原本是起云打算带领族人去隐居的地方,可是后来时代发展的太快了,罗门随着那一战过后也销声匿迹了很多年,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躲藏了,毕竟风氏终究是一个传说,是属于历史的。风起云深知这一点,她要为她的后辈们考虑,送那些孩子们去接受新鲜的事物,老守着过去等同于故步自封,终究是会被淘汰的。”

“我可不是老古董。”一个声音吟吟的响起,大家伙儿转过身去一看,从山上面走来两个人,一人身着白色的运动套装,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比我想象中要多了那么几分英气,第一眼的感觉挺像是港片中的饰演倚天屠龙记里赵敏的那个女演员张敏,她留着长发,合身的衣服并没有挡住女人特有的曲线,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气质这玩意真的是天生的,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真有这般比男人要帅,比女人要漂亮的结合体。

“小白脸,好久不见。”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招呼方式,而在那个女人的身后则是一个一声不吭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大半边脸都被头发遮挡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脚上则是布鞋,他的身后有一黑色的布包裹着的长棍模样的东西,我猜他一定就是叶秋。

“老二。”果然胖子是这样称呼他的,不过那个人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便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开始闭门养神了,好像我们这些人在他的眼中都不过是空气罢了。

“这几位不用我介绍了吧。”胖子对风起云说道:“我想以你的耳目,怕是这些年也没少闲着。”

“还不错,”风起云点点头道:“比起当年的我们并不差啊,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文斌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不用分什么彼此。”

他们说之所以能在这么多年后重逢是拜我所赐,我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称呼,当一个人的心沉寂了许久之后,那些回忆或许是需要有人来重新提起的。人之所以会被感动,是因为我们的情感从未消失,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会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另类体验。超子叔说服了胖子,胖子去说服了风起云,所以才有了这一趟终南山之行。

“那个地方叫作阴阳谷,”风起云介绍道:“我的先祖辈大约在老洪村被毁之后曾经到处寻找合适的地点以供族人们生息,其中便有这个地方。听闻山下遍布各种名贵中草药,气候很是养人,当年我与查兄有约定,但是他那个人嘛你们都知道的,死脑筋,我便托人告诉了他这个地方,想着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倒是蛮适合他那种个性生活的。刚才我们已经上去看过了,云雾早就散光了,秋儿找到了一条可以下去的山路,各位可以跟随一起。”

我忽然有一种朝圣的心态,内心开始激动不已,那个被自己神话了的男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避世不出,而如今我极有可能会再次见到他。

进入山谷所谓的那条“路”是我不能想象的,其实就是一条登山索垂直向下,只不过叶秋挑选了稍稍好下一点的路线罢了。到了山顶她看着冷怡然道:“冷姑娘就不必冒这个风险了,小河图和小忆你们俩就在这里等,最慢的话明天我们就会出来。”

并不是我害怕,是我跟河图的确没有那种能力,跟着下去不过是徒添乱子。像我们这样整天在办公室里吹冷气的人跑上一千米就会累的气喘吁吁,便也就老实接受了她的提议,不过那个女人就……

“我要去,万一他不肯出来呢,那岂不是连这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如果他愿意见,自然是会见你的,如果他不愿意,你强行这般的去见又有什么意义?再说,我们也没法帮你走这一程,这下面万丈悬崖,一步踏空没有回头路。冷姑娘,我建议还是不要去了。”

“不行。”冷怡然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信念,我一直在等他回来,从前我试图把它当成是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给自己活下去的勇气,要不然我早就跟着他一起走了。现在,我不想骗自己了,你们不答应我带我走,我就在这里一头扎下去,横竖他是不会要我的,我便留在这里陪他一辈子,他不是害怕连累到别人嘛,我就要他内疚一辈子!”说罢,她还真就往悬崖边上走,风起云一把拉住她道:“你这女人还真有意思,你们几个意见呢?”

“我无所谓,”胖子一摊手道:“当年你要有她如今这份勇气,查爷不就不会跑了嘛?”这话说完,那风起云脸上竟然开始有了红霞,她一推开那冷怡然道:“先说好了,这没人可以帮你,要死要活全靠自己!”

我跟河图有自知之明,这种事儿不掺和,看着这些前辈们一个顺着一个下去,那种感觉颇有些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他们一个个是那样的个性鲜明。那一刻我感觉到查文斌是幸运的,他被老天爷抛弃了,但是从来没有被这些朋友们所抛弃,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总是有人在无时无刻的挂念着,我想人生有此朋友,他便也是足矣。

大约是在两天后,他们回来了,我和河图怀着无比的信念站在那悬崖上试图寻找到那个男人的踪迹。一个又一个,从大山开始到冷怡然结束,便再也没有看到多余的人了。是那么几个人一块儿下去的,回来的时候依旧还是这么几个人。

“叔,”我问超子道:“他还活着嘛?”

超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我又去问风起云,我看到她的眼眶里面红红的,每个人似乎都哭过,那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袭上了心头,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道:八成没什么好事儿。超子对我招招手叫我过去道:“我跟几个你几个叔叔们商量了一下,拜托你一件事。”

“我?”我顿时觉得紧张,胖子也过来说道:“大侄子,打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写那小说了行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你可以去写结局了,”胖子道:“告诉所有人,查文斌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

“死了?”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我的提问似乎惹怒了他,胖子一下子情绪失控地吼道:“死了!他死了!”我从未见过有人会那样的失态,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似乎是在颤抖,眼神仿佛能够杀死人,叫我感觉到害怕……

河图见状过来轻轻拉了我一把道:“你先别火上浇油,就先应了他们再说吧。”

我点头道:“好,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的。”大约是半年以后我才知道,我这句话说错了,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思,而是他的意思才对。

至于查文斌是否还活着我也不知道,河图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和我一样,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我试图想去寻找过,可惜冷怡然走了,那个她住了很多年的屋子一下子就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大锁。河图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猜可能是国外,一个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别人的地方。

而在下山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沉默的,那种冷让我觉得有着从未有过的压抑。

在那以后的一年里,我没有再见到过那些人,而河图也只是偶尔才会在手机上跟我絮叨几句,他又开始重操旧业了。超子带着大山去了美国,那里有更好的医疗,卓雄也跟着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回来,而胖子则回到了西安,那里有他的家。

临分别的时候,风起云送了我一样礼物,一把折扇,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风”字,下面有一串流苏挂着个墨绿色的小玉佩。她说这是一个纪念,我问她,你们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她沉默了一阵子后对我说道:“我觉得你那书名取得很好,《最后一个道士》。”再然后她便笑笑就下车了,跟着的男人也一块儿下车了。

长辈们的意思我收到了,这其中的可能,也许是查文斌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也许那个下面空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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