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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贵族山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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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
“埃德加，你就是想要我离开是吗？好，我答应了。1777年12月25日，记着住这个日子。你余下生命中的每一个圣诞节，都会因为这次的经历恨自己。”阿拉近乎癫狂的冷笑着说，“我祝福你们，幸福美满，不离不弃。”
请接纳，来自黑暗深处的诅咒。
阿拉转身离开，走得飞快。埃德加脸色煞白，他以为自己在尽力保护的东西，最终却由他亲手毁灭。
埃德加留在原地，苦涩的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将会承受一切，哪怕是你的诅咒。
大风猛烈地刮过，从呼啸山庄的高地上出来的冰冷气息，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枯萎的树枝被吹的呼呼作响，有不少折断在地上。
今年的风，似乎有点太冷了，埃德加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嘴里轻轻地念着；“你成功了，我似乎已经开始后悔了呢。”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埃德加，同样的狼狈不已。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至少是在旷野里大吼两声，表现更多的情绪。但他永远都是林顿家族继承人，生来就是为了守护，至死方休，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风愈来愈猛烈，很多树枝都被挂断，掉落在地上。
埃德加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一点，又一次的，他仿佛是被世界所抛弃人。很少有人能体会到所有人都讨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是他知道。那种滋味就自己好像是有一种糟糕的疾病，而且难以治愈。
可是如果治愈了，他也许就不会是埃德加了。
“我依旧年轻美丽的玛丽，是什么让你如此焦虑？”林顿先生拿着一件披风，轻轻得为靠在窗前的妻子披上。
玛丽丝毫没有被丈夫的体贴所感动，她的动作未变，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不过林顿先生并不会为此生气，他们是夫妻，十多年的时光足够长到了解对方。
“埃德加，”玛丽终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埃德加他，还没有回来。”
“亲爱的，他十五岁了。”
“可他依旧还是个孩子！”
“即使在他真正的幼年起，你也从未对他过于宠爱。女性中很少有人像你那么拥有完美的理智，你知道自己一直是我的骄傲。”
第65章 光芒
“如果你真的一直都这么想，很抱歉，你大概需要失望了。”玛丽自嘲的说，“我要去找他，我的儿子，我要亲自带他回来。”
说着，玛丽就急忙向门口走去。林顿先生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对自己的小女儿点了点头。
伊莎贝拉很累了，她一向身体虚弱。今天的晚会，除了哥哥的小插曲，毫无疑问其他一切都很完美。伊莎不需要跳舞，但是作为主人家的小淑女，她还是有一定的义务去招待客人的。往常她是不需要一直等到宴会结束，但是今天爸爸特意恳求她留下来。如果说她方才还感到不解，现在她大概就明白了原因。
对玛丽太太这样的女人来说，一切东西事实上都是不值一提的。舞会上的翩翩少年她可以视而不见，眼前的杯盘狼藉她也可以看不到，但是自己孩子的请求，她绝对是无法抵抗的。林顿先生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自己在妻子心目中的位置，不过还好，起码在小女儿的心中，他是最重要的男人，虽说是暂时。
伊莎贝拉有很多淑女该会的东西都不会，比如如何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如何吸引众人的目光，但在一件事情上她绝对是专家级别。她跑了几步，拦住了自己的妈妈。
“我的小伊莎，不要闹，做个听话的孩子，乖乖上楼睡觉。”玛丽略微急躁的试图绕过自己的女儿。
“妈妈，我很愿意听话，所以，你能陪我入睡吗？”伊莎贝拉机智的回答。
“妈妈现在必须出去，但是爸爸也可以为你讲故事。”林顿夫人半蹲着说，顺便整理了一下女儿的衣服。
“不，爸爸很无聊。”伊莎贝拉并没有通过这个提议。她抓住妈妈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说，“拜托了，妈妈，我保证会很乖的。”
“可是你的哥哥现在需要我。”林顿夫人很为难。
“伊莎更需要你。”林顿先生说，“亲爱的，现在很晚了，伊莎需要睡眠。”
“埃德加。。。。。。”
“埃德加哪里有我在，如果非去不可，也应该是我把他带回来。”林顿先生微笑着，眼神却无比坚定，“亲爱的，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继承人。所以必须是一位绅士，而且即将成为一位领主。”
常年的夫妻生活，让玛丽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低下了头，男孩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一位男士来做榜样，两个人都清楚这一点。
“带上枪。”林顿太太说，“还有，慢一点。”
山庄外面在晚上还是很危险的，这里是高地，也许会有其他野兽的存在。恢复了理智的林顿太太马上就做出了决定，并在脑子里计划好了自己丈夫的行程。她出生贵族世家，绝对是最合格的妻子。
“好。”林顿先生点头回答。
风雪很大，上一次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
林顿先生换上灰熊绒毛的披风，拒绝了其他人的跟随，仅仅带着自己的老管家和几杆□□，就骑马离开了。
林顿太太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的离去，她是孩子的母亲，所以只能等待。不过还好，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伊莎贝拉同样在等待，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像贝加尔湖一样清澈。大人们总以为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上伊莎贝拉是很聪明的孩子，只是她的光芒被其他人掩盖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她自己都快要忘记。
埃德加漫无目的的乱走，不知不觉间，他几乎已经走出了画眉山庄的土地，来到了交界处的小树林。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但是从情感上，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他只是不想停下来。
埃德加似乎忘记了，自己没有多少野外经验。他是一株名贵的花朵，只有再适宜的条件下才能伸展枝叶。
毫不意外的，他的身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绿光。
第66章 搏斗
埃德加很久都不用长剑了，小匕首很锋利，但是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有那么一瞬间，埃德加有点绝望的认为自己可能就会葬身于此了。
埃德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现在围着他的狼只有三头，所以还可以撑一会。但是这样的消耗毫无意义，狼是群居性动物，很快，狼群就会到来。埃德加竭力的反抗着，试图夺得一线生机。
还是有点体力不支了。埃德加无奈地擦去额头上边的血，那是刚才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痕迹。不算深，但大概会是永远的痕迹了。要是那个人在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吧。埃德加想到。血液的味道刺激到了围攻埃德加的狼，它们好像完全不见疲惫，并且更加兴奋，慢慢缩小了包围的范围。
埃德加狼狈不堪，疼痛的已经有点麻木。
一直年轻的公狼忍不住扑了上来，埃德加拿着匕首格挡。公狼似乎受了伤。但是很快，有其他的狼替补上了它的位置。狼群的强大纪律性是令人惊叹的，他们的效率也是难以想象的。埃德加的衣服全毁了，天依然很冷，但是埃德加感觉不到了。
埃德加快要准备放弃了。
他的身后，是一片不算高的悬崖。埃德加不大进入林子，但他知道大概的地形。这是一个小峡谷，下面有一条河流。冬天水不深，但是很冷。乐观的想，如果运气好。在跳下去的时候没有碰到石头，直接进入河流，下流会是呼啸山庄。说不定还有人会发现他的身影，那么他就能活下来。
但是，如果没有那么完美呢。
埃德加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狼群，摇了摇牙。似乎，他已经没有了选择。好在，林顿家族永远不缺少勇气。
其实，如果他还能再等一会儿，就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埃德加发现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得那么艰难了。他只听得到耳边的风声，以及狼群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声。以及，一个好像幻觉的声音。
“你啊，让我怎么办呢？”
林顿先生虽然在妻子面前表现的信心百倍，那是因为他的职责所在。玛丽是个很勇敢的杰出女性，也确实是他的骄傲。但是这些真正危险的活计，还是应该由自己来做。他是一家之主，为责任而生。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埃德加究竟做了什么，虽然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但毕竟埃德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
从一开始，他比玛丽还要敏锐的发现了阿拉的不同。玛丽凭借的是自己第六感以及对埃德加的爱，林顿先生凭借的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以及自己的亲身体会。沃顿毕业的佼佼者，他怎么会不知道那里的生态。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林顿先生尊重自己的儿子，而且那个阿拉让他觉得很迷惑。阿拉的眼神太过沧桑，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他确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他曾今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在伦敦的金融泡沫中挽救了自己的财产，但还是不由得开始动摇。
林顿先生的大部分猜测都是对的，但是很遗憾，最重要的部分他忘记了估量。当然这不是他的错误，他从不曾想到，连埃德加自己也没有想到。
阿拉对埃德加来说有多么重要。
所以，埃德加可以平静地说出绝情的话语，可以冷静的斩断不应该存在的情愫。但是突如及来的崩溃，太过措不及防。
第67章 忠诚
听到狼吼的那一瞬间，林顿先生脸色一变，立刻就知道最坏的可能已经发生了。
“大人？”托马斯管家担忧的看着他问。
“放射信号枪。”林顿先生迅速冷静下来安排道。说完，林顿先生调转马头，就要像狼吼的方向走去。
“大人，太危险了，要不要等人来了一起。”
“来不及了。”林顿先生迅速否决了这项提议。
和埃德加不同，林顿先生经常来这里打猎，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和危险。信号枪放响，虽然可以短期内聚集一大批人，那当然是最安全最有效的方法。往常林顿先生一定会遵从这项提议，但是现在。。。。。。。
林顿先生了解自己的儿子，埃德加恐怕根本撑不了那么久。他毫不犹豫的掉转马头，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失去自己的儿子。一旦埃德加出现了问题，这么久以来，自己所在做的事情，所有的牺牲，都会变成可笑的东西。
托马斯同样清楚主人在想什么，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子，托马斯并不蠢。如果现在深陷险境的是其他人，哪怕是林顿先生，他也会等到所有人都来到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但是，现在那个人，是埃德加。
埃德加是托马斯看着长大的小少爷，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埃德加和托马斯在一起的时间远超过和林顿先生的。年轻的时候托马斯是整个画眉山庄最有空闲的人，那时他还没有现在的地位，又不是男仆。他时常会迷茫，那个时候，只有埃德加会关注他。
他现在还记得幼年的埃德加，那个，笑起来就像月亮一样纯洁的小男孩。即便是在自己最糟糕的日子里，依然对他微笑。
托马斯没有太多迟疑，跟随着林顿先生冲向狼群。林顿先生诧异地看了自己的管家一眼，他一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也许是一位合格的管家，但绝对不是一位忠心的下属。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两人对视的那一眼，就说了太多太多。
他们都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年轻气盛。
此刻，他们放下多年来彼此心中的隔阂，去寻找一个更重要的人。
然而还是来晚了一步，埃德加尽力了，他们也尽力了。但很多时候，哪怕是几分钟的差距，也足以错过够多的。
枪声响起，血流满地。
两位中年男子以背靠背的姿态，对围困着他们的狼群发起了攻击。他们的样子有点狼狈，甚至步履都有点蹒跚，但没有倒下。
“还有多少弹药？”林顿先生问道。
“不多了。”托马斯没有直面回答，看来那个答案会很糟糕。
“抱歉，是我的错。”林顿先生无奈地笑笑说，“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规模。”
“与您无关，您并没有逼迫我怎么做。”托马斯毫不在乎的为自己的弹夹填充满新的弹药，“我没有家庭，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可惜的。”
“我要道歉，为以前对你不公的态度。”林顿先生放了一枪，一直试图向他们扑过来的刚刚成年的公狼惨烈的对着月亮吼叫了一声，托着自己受伤的后腿离开‘战场’，像丛林的方向移动。很快新的狼填补了空缺。
“没有错，在很多情况下，我并不是一个好人。”托马斯自嘲地笑笑说，看着自己有空了的弹夹说，“不过真是可悲的死法。”
“不，不会那么糟糕。”林顿先生说，“埃德加撑了很久。”
“那么，很久没有战斗过了。”托马斯直接将自己的□□向对面砸过去，没有子弹了。“年轻的时候，我也很爱打猎。”
“嗯。”林顿先生会意的笑笑。
第68章 小孩
埃德加觉得很冷，身体如同掉入冰冷的地窖。但是有一双温热的手，将他从透彻的无边无际的冰冷中，拉了出来。
迷迷糊糊中，他大概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还不打算睁眼吗，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装睡呢？”戏谑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说。
埃德加依旧没有睁眼。
“好吧，我要走了呢，小埃德加。”温热的嘴唇搁浅在额头，触感柔软温柔。“很快，会有人来找你。”
阿拉将怀中抱着的那个的人放在了河边的一块空闲区域上，埃德加快要哭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亲爱的小孩，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情，请看我一眼。”阿拉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只要一眼就好。但是没有用，埃德加倔强的偏过头，眼角留下来的一滴泪水渗进了土地，无影无踪。
“我真的会走的，埃德加，”阿拉无奈地笑笑说，“这次，绝对是真的，亲爱的。”
等了很久，阿拉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所渴望的一点点回应。他站起身，倒退着，最终转过身，离开了埃德加。
埃德加感觉心痛得难以呼吸，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那个人离开的背影，只看到一片泪眼模糊的似幻非幻。
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绝望的声音，在惨白的月光下，如同幽灵的降临。
今晚，注定无眠。
伊丽莎白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但她极力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好让妈妈可以误认为自己是正在睡觉的。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来，只好不让别人担心。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装作睡着了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甚至有点酸痛。浑身上下好像在被小虫子叮咬一样，但是自己只能保持这个姿势，还要呼吸平稳到毫无纰漏。
妈妈果然被迷惑了，她为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压了压被角，拿着高脚银质烛台，走了出去。
玛丽关上门后，伊莎贝拉轻轻的默数着：“一、二、三！”
蹭的一下子从被子里跳了出来，伊莎贝拉从没觉得自己柔软又漂亮的小床是这么的不舒适。站起来的时候，自己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好像一下子神奇的消失了。
跳了两下后，伊莎贝拉跌坐在小床上。今天很冷，睡衣很薄，虽然壁炉烧得很旺，还是会感受到一丝丝的冷风，就像伊莎贝拉此刻的心情一样低落。
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很累，但还是睡不着。
有什么东西跳上了她的床，伊莎贝拉先是收到了惊吓，看清楚后又是惊喜。
“凡尼，你这个调皮鬼，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伊莎贝拉笑着抱紧了自己的小狗。
凡尼的小屋子在一楼的书房，每天都有人会检查好一切后关好门，那里离伊莎贝拉的房间很远。应该说这么漫长的时间，照顾凡尼的仆人不会没有发现小狗跑了出来。但是伊莎贝拉没有思考，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凡尼会出现在这里。
玛丽走出房间，在门上靠了一阵才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在害怕，比之埃德加的技术，伊莎贝拉的装睡简直太没有技术含量。当然埃德加也是在一次次的磨练中才变成现在这样，玛丽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点。那是她还很年轻，刚刚做了妈妈，所以她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不喜欢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发现了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行为。
那似乎在警告着她，自己并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
第69章 烟盒
所以伊莎贝拉降临之初，玛丽就竭力避免这点，今天她知道自己又失败了。伊莎贝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她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
她走到阳台上，站在外面。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她最喜欢的，红裙子，大裙摆，很适合舞蹈。无论是选料还是刺绣都是最好的，似乎无可指摘。但是依旧很薄，高昂的制作成本，漂亮的搭配首饰也不能让它更温暖一点。
玛丽打开一个小巧的烟盒，墨绿色的丝绸裹在外边，摸起来极其舒适。那曾今是爸爸的烟盒，玛丽怀念的摸着烟盒。她还记得自己的爸爸，一个高大英俊的将军，风流倜傥，喜爱漂流。但是他爱自己的女儿，尽管有数不清的情人。
这个漂亮的烟盒针脚过于细密了，大概会是那位暗恋爸爸的淑女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才制作好的东西。哥哥以前会偷偷从爸爸的烟盒里偷拿几支雪茄出来，他才不关注烟盒。
但是玛丽在乎，她甚至有点迷恋那上面漂亮的像画一样的异国文字，就像传说一样吸引着自己。当然，一位合格的淑女永远都知道如何掌控自己的表情，她从不会表露出来。
男孩子是很奇怪的生物，哪怕哥哥并不喜欢雪茄的味道。但是一旦将这个抽到嘴中，就会自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了。这种诱惑让哥哥强忍着难受学会抽烟，从此以后，哥哥有了很多很多的钱，当然并不缺少一个烟盒。他再也不需要偷偷从自己的爸爸的外套口袋里拿烟了，玛丽必须承认，她是有点小窃喜的。
有一天，哥哥忽然向爸爸请求将烟盒送给自己。他已经是算得上大人的年纪，心劲却和小孩子并无二致。哥哥只是在和自己的同学进行无聊的比拼，他需要一个华贵的烟和来证明自己的财力和地位。
但是哥哥发现，不论是多好的烟盒，总能够找的更昂贵的。爸爸的烟盒，有一种特殊的价值。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女朋友，所以不能理解其中所隐藏的信息。他也不想知道，只是想要得到。
玛丽暗暗愤恨，她永远也不会有这么理直气壮地机会和爸爸谈判。爸爸的金钱可以让她得到所有的礼物，但是得不到她真正所喜爱的。
玛丽自以为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事实也的确如此，连妈妈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爸爸发现了，他看透了一切。
成人礼那天首舞后，他将自己最爱的小女儿叫到外面。
“感觉怎么样？我亲爱的小莉莉。”男人声音低沉，出乎意料的好听。岁月为他带来了很多痕迹，但这种痕迹只是增加了他的魅力。
“还不错，只是有点累。”玛丽搀着自己爸爸的胳膊说。
“你的舞伴很不错。”威廉想了想说，“可以给你荣耀、地位和财富，甚至超过了你的爸爸所能给你的。”
“但是并不值得我托付终身，”玛丽不以为然地说，“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够多。”
“是吗？我以为你会觉得差了点什么。”
“恩？”
“比如，这个。”威廉从衣服里拿出那个墨绿色的烟盒。
“天。。。。。。”玛丽惊喜的近乎无言。
“哦，看来我误会了，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份成人礼。”说着，威廉做出失望的表情，要将烟盒扔掉。
“不不不，爸爸，你知道，我从七岁就在等这份礼物了。”玛丽快速的将烟盒夺在手中，惊喜的笑着说。
好像，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那个高大的，她要称之为爸爸的男人那一刻，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第70章 主人
“我以为，你已经送给了哥哥。”玛丽向捧着一个钻石一样捧着烟盒说。
“我怎么会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个那个讨厌的家伙，”威廉摇摇头，淡笑着说。“当然是送给我唯一的珍宝。”
“珍宝？”
“当然，我的爱，你知道吧，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没有之一。”
“包括妈妈？”
“包括我的和你的妈妈。”威廉温和地笑着，严重飞快地闪过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他并不是出于讨好自己的女儿才会这么说，毕竟威廉生性洒脱，不为任何的传统道德所拘束。对于很多贵族子弟来说，他们的母亲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爸爸，我也爱你，你知道的。”玛丽真诚地说。
“为了一个烟盒？我要心碎了，宝贝，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吧？”威廉做出了伤心的表情。
“爸爸！”玛丽恼火的喊道。
“好了，打开看看。”威廉笑着说。
“这是！”玛丽惊讶的看着烟盒里装着的慢慢的上等雪茄。
“烟盒当然是拿来用的了。”威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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