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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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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影子突然出声,让危渊从情绪失控的边缘回过神来。
脑子里顿时因为这个人的声音而安静了下来,像是那些歇斯底里的小疯子都陷入了痴呆,不再教唆危渊做出那些荒唐的事。
“嗯。”
电梯门打开了,外面的光亮□□进来,一阵微风吹进电梯间,带着淡淡的泥土味儿和隐秘的花香。
原来这里是一个楼顶啊,危渊走出了电梯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楼内办公室一般的场景。
摩尔根大楼的总共有六层,而这个第七层就是它的顶楼天台。让危渊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种了许多花,青翠藤蔓和艳丽花朵几乎占据了整个广阔的天台,不少低矮的的树木交映成趣。绿色的海洋中藏着纵横交错的玻璃小道,通向几个隐藏在植物深处的独立空间。
危渊环顾四周,发现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向他招手示意。那人带着一个奇怪的面罩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危渊迟疑了一下还是踏上了玻璃小道,向那个方向走去。
脚下的玻璃很人性化地附加了防滑工艺,危渊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里连隐藏在葱郁之下的泥土都是灰白色的。
道路两边似乎生长着两种不同品种的花朵,一红一白。红色的花艳丽至极,鲜血一样的深红色花瓣边缘带着一抹淡白,而越往中心颜色就越深,到最后那红色就成了一种类似血液凝固后的黑褐色。黑色的花蕊中心带着一点奇怪的金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有人掉了一粒碎金在花蕊中心。
而白色的花在这种花的衬托下就显得比较平淡无奇,低矮地生长在伏地的藤蔓上,大大地绽放着,白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
危渊早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独特的淡香,只是不知道究竟是那一种花的味道。他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在一片暗香浮动中来到那个被树木和藤蔓包围的地方。
他完全没注意到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盯着花丛面色阴冷的影子。
“你好,我是加尔文。”金发男人先开口了。
啧,剧本开始了,危渊努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拿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镇定地与对方打了声招呼,双方面对面坐下了。
这里的设施很简单,一个小圆桌,俩靠背椅,和铺天盖地的植物。唯一让危渊比较满意的是这个椅子挺软和,坐起来很舒服。
原本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没说什么,安静地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对着一套茶具面面相觑。
“很高兴认识你。”加尔文两手交握成拳放在木桌上,看着危渊,“不如先来介绍一下各自的要求吧。”
危渊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用余光悄悄扫了扫左右,却完全没有看见影子的踪迹,不由得内心暗骂。
天杀的导演跑哪儿去了。
加尔文没有在意危渊细微的表情变化,整理了一下西装,开始了自己的部分。
“我的家族在埃尔西市运营着一家建筑材料公司,这个中心的建造我的家族都有参与。我在前几天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背景,只要你符合了我的要求,今后就不用再担心物质问题。”
危渊本来处在随时准备发挥演技的状态,可这人一上来就戳到了危渊一直都不愿面对的痛处。
他不该这样提到自己的家庭。
危渊的家族在爷爷那一辈的烈火烹油后突遭变故,从此一落千丈。危渊的父亲曾经是个富二代alpha,母亲是个omega,就是在这样的优良血统下才生下了身为omega的危渊。
可是这个家庭已经没有了养育一个omega的条件——尤其是在五区这种暗流涌动的危险地带。
这也是危渊的母亲只生下了这一个孩子的原因。
家族条件与血统是息息相关的。只有上层家族才拥有能生下alpha或是omega的血统,而也只有上层家族才有保护一个omega平安活到成年出嫁的实力。
危渊的家庭无法像其他家庭一样雇佣专门的保镖,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低声下气地向娘家求助,并将危渊扮成beta藏起来。
除了离家很近的那个学校,危渊的十七年几乎都是在一个小阳台度过的,在阳台的桌子上写作业、画画、养一盆被人丢弃的芦荟。抑制剂,气味阻隔剂,为了危渊能尽量在学校学习,他的母亲什么方法都用了上来。
他的母亲似乎坚信只要这样做,即使危渊仍然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却会多一点希望。
危渊曾经在学校里成绩优异,各方面表现都十分突出,深受老师的肯定,朋友也不少。
他曾经想当一名地质探险队队员,他很喜欢自然地理的鬼斧神工。他想去看极北十一区的茫茫雪原,想去三区看秋天时的千里麦浪,想去拍摄巍峨壮丽的高山,想去追逐遮天蔽日的巨型龙卷风。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加尔文还在讲着什么,危渊没有在意自己漏掉的那一段,从短暂的走神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眼,直直地平视着加尔文,丝毫没有像平常那样因不喜欢对视而闪躲。
“那你说,你什么要求。”危渊打断了加尔文的嗡嗡声,语气冰凉。
加尔文很显然因自己被打断而有些不满,顿了顿,还是开口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需要像个普通的omega一样好好呆在家里,该生孩子的时候就生孩子。当然我们家要求也不高,两个孩子就行了,但是必须要有一个是alpha。”
“你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危渊面无表情地继续。
加尔文愣住了,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心中生起了一股火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omega的职责,为人类传宗接代本来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任务,这是你人生中的必经阶段。”加尔文说话的样子俨然一个教导主任。
不,死亡才是人生中的必经阶段,危渊腹诽。
而穿着正式西装的男人还在继续:“你还年轻,不了解社会局势。只用生育两个孩子这已经是很宽松的要求了。而且我们家族这样的产业总不可能要让一个omega去继承吧?你大可以去了解一下我们家族——”
“第一,”危渊伸出一只手,再次打断加尔文的滔滔不绝,“我对你的搬砖公司不感兴趣,它对我想要的标准还没沾到边。”
“第二,我也从不担心物质问题。”
“第三,传宗接代这么伟大你可以回家叫你妈生去。”
危渊说完这三句话的时候,加尔文脸都气红了,指着危渊想说点什么,却半天咬牙切齿地说不出话。打omega是犯法的,所以也不能动手。
最后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小木桌被撞翻,陶瓷茶具碎了一地,那人就这么带着一身怒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危渊还是坐在软和的藤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演技提升很大。”影子走到危渊面前的那个椅子坐下。
“导演,你刚跑哪儿去了?不是说好了现场监督指导的吗?”危渊还在戏里,情绪很暴躁。
影子看着他炸毛,又看了一下周围的花,答非所问:“你闻得到花的味道吗?”
“闻得到啊。”危渊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面色不善地盯着影子,“敢情我在这儿拿头飙戏,您老就去赏花赏月赏秋香了啊?”
影子闻言觉得简直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认识这两种花也很正常。”影子伸手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朵红花,然而并摸不到,小声地又说了一句,“毕竟你连我都不认识…”
“你要是被印在货币上了我就认识你了。”危渊小声哔哔,心想其实我只是看透不说透。
影子轻笑一声,这算是危渊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发出除冷笑之外的小声。
“这是你们五区的根基之花,罂粟。”
☆、傲慢与偏见III
危渊惊讶了三秒,随即又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
他还记得以前住在自己家对面楼的一户人家阳台上经常是一片鲜红,后来看到警车开到现场的时候才知道那片红色是中年大叔自己非法种植的罂粟。
五区的区花,约定俗成的就是罂粟。
突然有一种坐在毒品堆里开茶话会的感觉,危渊感觉着实古怪。
“你一直被关在家里吗,自己区的代表花都认不出来。”影子看着危渊。
“嗯。”危渊在一番激烈的情绪波动之后有些疲惫,懒得再和这个人绕弯子。反正就算是首领大佬神谕者,现在也只是个类似于鬼魂的存在,知道什么都行,对方又不能对别人说,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危渊怔住了。
虽然认识这个死去的大佬只有几天,但是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习惯了这样诡异而隐秘的陪伴,醒来的时候这个人会在床边不远处的飘窗上,一整天两个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看新闻,一个玩手机,相安无事。
危渊很讨厌自己对陪伴的强烈渴望,他一直都想做一个独立的、强大的人。他相信一句旧人类说过的话:
猛兽总是独行,只有牛羊才成群结队。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影子的陪伴存在着不可否认的依赖,就像幼年时渴望亲人陪伴一样,他希望这种荒唐却舒适的陪伴能再持久一点,他渴望安全感。
鬼魂终究是会消散的,不是吗?
他抬头看了影子一眼,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有点做贼心虚的危渊想找个话题,说完了却发现自己似乎前几天就问过了,更加尴尬了。
影子思考了一下,出乎危渊意料的是他真的开口了。
“我也不清楚。我应该是被人杀死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发现自己在一片白色的云雾之中。”影子靠在软椅上,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眼睛看向别处,当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地狱与天堂之间走错了路,误入了天堂。
“在云雾中,我感受到了一股吸引力,于是就朝着那个方向移动。。。”
然后他就看到了睡在飘窗上的少年。
“后来我试图离开那里,去寻找自己的身体,但是只要离你超过某个距离,就感觉不太对。”影子眉头微微皱起,“我曾经测试过,我能忍受的远离你的时间大约为十二小时。”
“某个距离?大约是多少?”危渊因影子罕见的坦诚转移了注意力,气也消了不少。
“五百米左右。”
危渊在心里大致想了一下范围,还是不能理解这个现象发生的原因。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找回原来的身体吗?”危渊问。
影子没有说话。
沉默持续了很久,就在危渊以为影子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影子的声音。
“我目前所知道的是,我的身体在国会区的一个医学中心里被冷冻保存。”影子缓缓地说,看了危渊一眼,“假如我有机会在十二小时之内到达国会区,找到自己的身体,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奇迹是存在的,影子深知,自己身上曾发生过的一切。。。
“你。。。没有瞬间移动或是,光速飞行这一说吗?”
“没有。我现在的移动速度最快只能和短跑冲刺那样。”
危渊陷入了沉思,五区与国会区相隔还是比较远的,中间要跨越一整个六区。虽然他没坐过飞机,但是通过计算地理上的大致距离和飞机的一般时速,推算出大约只需要飞行三到四个小时即可落地。
中心离城北的机场似乎也有点远,具体要多久他也不清楚。
总之这个计划是具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我刚刚算了一下,时间上应——”
危渊还没说完就被一张冰冷的手掌捂住了嘴。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影子,对方却看着他的身后。
“先生,会面已经结束,您可以离开了。”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影子放开了手,危渊回头看去,发现刚开始那个带着黑色面罩的工作人员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好。”危渊点头,起身离开。
影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也跟着离开了这一片植物密林。
回到顶楼时,电梯门一打开,乔安娜就一脸担心地凑上来问会面的情况。
“你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
“直A癌…”危渊翻了个白眼,瘫在了大沙发上。
乔安娜叹了口气,“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的alpha都不是什么好鸟。”
坐在一旁的影子闻言看了乔安娜一眼。
危渊感觉这个三个人同时在场聊天气氛有点怪异,于是起身去并冰箱拿了一碗小提子,趁着乔安娜被电视上的剧情转移了注意力,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下乌鸦一般黑。。。”影子习惯性地坐上了飘窗,靠在窗框上看着危渊,“你和你的小室友对alpha有什么意见?”
危渊卧室里的显示屏,一边挑选电影一边往嘴里塞小提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吐词不清:“我们是对直A癌有意见。”
“嗯,看出来了。今天下午你的台词功力我算是看出来了。”影子似乎永远都是那一身黑色正装,此时坐在白色的飘窗上看起来倒像是在摆拍的平面模特。
“没想到你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夫了得。”
当时在气头上危渊不觉得,现在被影子带着一丝戏弄的语气再提起,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脸也微微发红。
“那是他自己欠教育。。。”危渊又吃了几个小提子,甜的不像话,心里却感觉有点后悔,不该问候人家那位没惹到自己的母亲,“他家里人没教他怎么写尊重两个字,那我就给他一点爱的教育咯。”
“现在社会上大部分alpha出于各方面考虑都会这样要求。”影子转头看着往嘴巴里一个一个地塞提子的少年,“而且阿尔弗雷德建材公司确实名气不小,这样的择偶对象,不多见。”
“所以说alpha都不是好东西。”危渊赌气似的强行盖帽子。
影子被危渊这句话堵的安静了几秒。
“那你说的不够你的标准,你的标准是什么?”影子决定换个方向聊。
“唔。。。国会区总统。”危渊开始不走脑子地胡诌。
“人家孩子都要当爸爸了。”影子挑眉,觉得这少年总是爱瞎扯淡,可自己却似乎并不反感。
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这样满嘴跑火车地与自己说话了。
“那就副总统。”危渊一边胡乱发言一边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
“副总统是个beta。”
“Beta怎么了?!”危渊下意识地拿了个小提子朝影子扔了过去,丢完了大佬才觉得有一点点心虚,“你不会也是个直A癌吧?”
“我是alpha,但是目前还没得这个癌。”
提子穿过影子的身体,砸在了玻璃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危渊没想到对方现在没那么抗拒提及自己的身份了。他当然知道军九区的首领是个alpha,要是没见到本人可能危渊会觉得这种人一定是个头号直A癌。。。
“啊!我想起来了!”危渊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件被自己忘记的重要事情,“刚刚在楼顶不是说要帮你回国会区借尸还魂吗?”
影子还以为他想起来了什么,原来是在天台被打断的那个送他上路计划。
“这么急着送瘟神呢。”影子漫不经心地说,但听起来总觉得有一股威胁的意味在里面伺机而动。
危渊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谨言慎行。
“没啊,我是担心你身体离魂太久会坏掉。再说了,你不想回去了啊。”
“天干医疗中心的保存技术,我的身体再放个一百年也不会有变化。”影子不以为意。
“哦。”危渊撇了撇嘴,“那你不回去抓杀人凶手啦。”
影子没有说活,只是看着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的纪录片。
杀人凶手,他至今都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手,或者说,是哪些人下的手。目前为止,他只能初步确定一个具有重大嫌疑的人,其余的都是未知数。
在国会区那种千人万面的地方,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
这次被人暗算却以这种方式苏醒过来,已经算是老天瞎了眼了。要是再贸然回去,且不说是否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自己也将处于一种毫无防备的真空状态。
“还没到时候。”影子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等着总统八抬大轿抬你回去呢?”危渊盯着纪录片中被烤得金黄的鸡翅,话已出口才觉得有点不对,自己现在要装作不知道对方身份的,这句话实在太不合适,有露馅的风险。
危渊吃提子的手慢了下来,可是又不敢转头去看对方的反应,怕被抓个正着。
“不。”影子似乎没有深究,“等你。。。”
话还没说完,影子就突然不说话了。
危渊回头看了他一眼,只听见对方说了一句门外有人。
果不其然,在室内安静了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危渊,你看看手机吧。。。”
是乔安娜。
危渊从窗前的沙袋榻榻米上爬起来,打开了房门,只看见乔安娜拿着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心情很复杂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危渊有点懵。
乔安娜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把屏幕放在危渊面前。
“你自己看吧。。。”
危渊定睛看了看,立即脸色就变了——自己下午激怒alpha的事情被当做反面教材,公开通报批评。
而且照乔安娜都收到了这个情况来看,这则通知恐怕发遍了整个中心。
危渊站在门口呆滞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总之表情很复杂。
乔安娜拍了拍他的肩:“唉,你一个人静一静,有事就叫我啊。”
说完看了他一眼,回到客厅去了。
危渊回过神来,又趁着心情还算麻木打开了自己因为看片被忽视的手机,果然有一则未读消息。。。
“怎么了?”影子从飘窗上下来,站在他身后问到。
危渊转身,缓缓关上了房门,神情有些恍惚。
“奥斯卡喊我去领小金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扬名立万第一步啊呸
☆、傲慢与偏见IV
“中心第一个被alpha拒绝的omega,这真是我演艺事业扬名立万的第一步。。。”危渊喃喃地说着,却突然笑了起来。
“疯了?”影子看着他那莫名其妙的傻笑有点不能理解,怀疑是这人被通报批评刺激得精神有点对不上路。
“还没,就是觉得。。。”危渊止住了诡异的笑容,揉了揉脸,换了个话题,“中心给我发通知了,叫我下个星期去挨训。导演你这次可不能跑了啊。”
“嗯。”影子答应了陪同旗下艺人一起去挨批的要求。
电视上的纪录片还在继续,这次换成了一种古法制作的甜品,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甜糯的香气。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雨滴的声音,房间也暗了下来。闪电划开了天幕,像是云端之上的人开口了,给人界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低语。远处传来一阵闷雷的缓慢的轰隆声,声浪由天际横推而来,将那句低语送至整个人间。
影子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朦胧电光,伫立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而危渊静静地对着电视上幻变的画面,双眸微垂,显示屏的亮光映射在他的脸上,变幻出不同的光色,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随着光线变化,像一群小小的鸽子在眼睑下盘旋。
这片和谐的安静似乎可以持续一辈子,像是在记忆里每一个阴雨的秋季傍晚。
“我说,”危渊轻轻地打碎了这块完整的沉默,“你是需要我给你创造条件回到国会区的吧?”
他话语中试图藏起来的小心翼翼和试探,被影子尽收眼底。
“嗯,是的。”影子不再去看那捉摸不透的电光,看着坐在光暗交界的少年。
“我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忙,但是。。。”危渊被自己卡住了。
他向来不善于向人求助,尤其是这种听起来像是催着别人还人情债一样的事,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一直以来,他每次都是在犹豫了很久之后选择放弃麻烦别人,自己一个人自闭似的处理一切。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不会哭。
可是这一次,他在胡来后受到处分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必须决定自己未来道路的时间了。
他已经过了十七岁生日了,到了十八岁生日左右,他就得时刻提心吊胆自己的发情期会突然开始,无论那时候是否已有分配伴侣,那种情形都是他不愿面对的。
他其实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再表达自己的想法,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影子。
“你尽管说。”影子的语气是少有的和缓。
因为他能看出来眼前人深刻的不安和尽力的示弱,就像是靠着一根蜡烛照明的人,而他不想吹灭那个人的小蜡烛。
影子肯定的态度让危渊松了一口气,他努力组织语言:“我不想留在这里被挑挑选选。假如条件允许的话,你能不能把我先带出去,正好你是alpha。我会自己打抑制剂去找工作,不会再麻烦你。”
危渊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着:“我可能还需要找你借一笔钱。。。先留给我妈。不过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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