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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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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鼠标的手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音频。
“那个人,是村子里索莱尔家的独子。。。。。。。”
讲述者似乎是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子,声音沙哑,典型的烟酒嗓音。
“名字。”一个声音打断了男人的叙述。
“我说不出来。。。。。。我没有办法。。。。。。”男人似乎很为难。
“继续。”
在安静了几秒之后,男人粗糙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妈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之后他爸一个人带他,从他还没开始学会走路就开始骂他,杀人犯,恶魔,该死的东西。。。。。。那男的又是个酒鬼,一喝醉就打他,下手又不知道轻重。村里人每次看到那孩子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穿着一双破鞋。”
Fiona站在电脑前,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一生下来就伴随着母亲的死亡,父亲是个暴戾的酒鬼,这个时候要是再加上一个能预知厄运的天赋,那就真的跑不掉扫把星的名号了。
那时Oracle学会说话都比一般的孩子要迟,以至于他的父亲在他四岁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哑巴。
但是之后Oracle所展现出来的天赋,让他的父亲觉得宁愿他是个哑巴。
从Oracle预言了村里第一起死亡开始,所有人都开始以一种畏惧又厌恶的眼光看待他,不再怜悯他的身世。那些被他预言的厄运,无论当事人如何躲避,最终都无一例外地用惨痛的代价印证了Oracle预言的正确性。每次他做出这样的预言,他的父亲知晓之后都会毒打他一顿,打得皮开肉绽,甚至他的左耳都因为过于暴力的外力击打而几乎失聪。
他的预言,成了村里人人痛恨的东西。而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终日阴沉的孩子,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和别家的孩子打上一架,下手狠厉,一个人能把其他的几个同龄人打得头破血流,发起狠来有时候连大人都按不住。
直到有一次父亲喝得烂醉,在一顿毫不留情的暴打后,给他灌下了准备好的哑药。
“然后,村里就安静了。”
那年他刚好十岁。
过了两年,干旱开始,粮食短缺。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饥荒也已在前来的路上。一天他的父亲出门采购粮食,他就在门口静静地站着,目送那个男人的离开。即使他已经预见到了,这个男人会死在回家的路上。
“当时有人去索莱尔家通知他这件事,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踪影,找遍了村子都没找到。有人说看见他带着一些行李,往村子后面的深山去了。再后来,饥荒就开始了。”
谁也不知道,那时提前预见了饥荒降临的Oracle带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物件进了那片广袤的原始森林。凭借着天赋的指引,他找到了一处适合生存的地方,从此就在那里定居了下来,靠着山间野物和一处隐秘的山泉活了下来。
他躲在阴暗处,看着饥荒一点一点地蚕食这个村庄,看着那些人为了半块干粮厮杀,易子而食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那些曾经熟悉的村民,渐渐的已经不再像是人类。
人类面对这样恐怖的自然灾害时往往会对神灵产生格外的畏惧。村庄里忽然有人提出祭天,要拿鲜活的生命去祈求上天的怜悯,祭祀完了还可以吃掉。这时候他们就想起了当年逃进深山的扫把星。
Oracle预见到了,但是他已经不想再逃避,人生于他而言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倒是要通过祭天问问上天,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给他安排了这样的人生。
“那时我在搜山的时候受了伤,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就暂时躲在了山里。”
在那种情况下,受了伤就意味着无力反抗,最终只会人为刀殂,他为鱼肉。
“等到我养好了腿伤后,下了山,却发现村里所有的人都被大大小小的木桩钉穿了,地上全部都是尸体……”
录音到这里就基本上达到了尾声,没过一会儿便戛然而止,电脑也自动退出了播放界面。
房间里一片死寂。
Fiona站在电脑前,凝滞了半晌,最后从桌边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点燃。
这片沉寂在缭绕的烟雾中持续了很久,窗外世界的声音被楼层的高度削弱,房里也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她自己努力抑制的呼吸声。
突然Fiona笑了一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怪不得神要选择抹去Oracle的过去,这样的过去如果不被清除,又怎么制造一个虔诚仁慈又听话的大祭司呢?Oracle十年如一日地跪在迦勒大教堂里祷告,诵经,他向世人传达着神的意志,这世界上他唯一敬爱的,恐怕就只有教堂里那座纯白无暇的神像了。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个念头不知何时已经在Fiona的心中扎下了根,在这一瞬间便疯狂萌芽。但她犹豫了片刻,努力抑制住了它的生长。
Fiona将电脑合上,那些香烟走到了阳台,焦虑地踱着步。
她知道Oracle真正出生的年份应该就在她之前的几年,他们活在同样的时代,经历了同样的灾难,同样都见证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可是当初她第一眼见到Oracle的时候的第一感觉却是这人永远都不会和她是一路人。
Fiona唯利是图,精于算计,Oracle仁爱无私,沉静稳重。Fiona认为按照如今的国情来讲,社会的发展必须先牺牲那些底层人类,Oracle觉得她的理念大错特错。Fiona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一意孤行继续实验,Oracle毫不手软,雷厉风行地拆掉每一个违法的实验室。她觉得他傻白甜圣母心,他觉得她不择手段天理难容。他们两个已经在圆桌之上博弈了太多年,做过了太多伤害对方的事情,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政治手段还是经济裁决。
她讨厌,自己在对方面前永远是一副反派角色的样子,即使她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她讨厌,别人总是认为只有这位圣洁的大祭司才能和伟大领袖Anesidora相配。她讨厌,Oracle永远都是一副不知人间丑恶的样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自己的理念。
或许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段被抹去的记忆。
他们本是一样的人。
“收听效果如何。”
Fiona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接通了Lust打来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打断了她脑内的风暴。
她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
“真想看看你和原来的Oracle见面的样子…”Lust懒懒的说到,“罢了,改天再找你谈付款的事情。”
她知道现在的Fiona心绪不宁,随即挂断了电话。
现在我们一样了,或许就可以做朋友了吧。
Fiona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给逗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极为有利的打击武器,可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在国会区会议上承受的质疑和针对出一口气罢了。
她丢掉手中的香烟,回到了房间里,打开电脑。
在两秒的迟疑后,文件发送成功。
Fiona长舒了一口气,关掉了传输界面,顺手把电脑也粗暴地推到了一边。
她打开手机的ISA,没有如往常一般直接进入财经板块,而是在花花绿绿的首页漫无目的地滑动、刷新。
直到她刷到了最新的头条。
☆、Cassandra V
神迹降临在国会区这件事,不到十分钟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
国会区中心的每一座神像都在微微发光,仿佛被圣光笼罩一般,而且还不断有白色的烟雾从神像飘逸出来。很快这件事情就空降ISA的热搜第一,举国上下都在议论纷纷。这样的异象究竟意味着什么?明明Oracle才是主神一直青睐的神使,为什么这样的异象却降临在了国会区?是神意的倾斜还是什么其他的暗示?
“这会对前线的物资供给产生极大的影响。。。。。。”陆飞星站在投影台边,眉头微蹙。
一旦这个消息被信徒们相信,那么他们给予十区前线的物资供给将剧减,而不幸的是就目前来说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物资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补给来源了。战争已经开始了半个月,每天在战场上的消耗都远远超过预计的想象,无论是士兵还是物资,他们都已经慢慢地显现出了吃力的颓势。这种事情的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
危渊看着巨大显示屏上的数字变幻,心中乱成了一团。
“S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咬着指甲问到。这种军事决策上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擅长,遇到问题也只能找S定夺,宛如一个该死的摆设。
“应该已经快要开始返程了。”陆飞星回头看了一眼大厅最里面那个巨大的显示屏,“观测台刚刚来报告,马上会有一场日蚀。”
危渊焦虑地咬了咬牙:“我先去找找Oracle。”
“嗯。”
走出中央军事大楼之后危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还是那么刺眼,让他完全看不出任何即将出现日全食的征兆。他放出精神网络去搜索对方现在所在的位置,结果却一无所获,搜遍了大半个要塞中心地区也没有感应到任何与Oracle有关的气息。
危渊不得不在中心广场的喷泉边停住了脚步。他现在不光担心神迹发生后的形势转变,Oracle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也是他放心不下的事情之一。那样一个虔诚又单纯的人,发现自己侍奉多年的神明转向了自己的敌人,即使是危渊这种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也能想象得出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和迷惘。
他打开ISA,给Oracle发送了一条消息询问对方现在在哪儿。可是等了片刻也还是毫无回音。危渊再次仔细地搜索了一遍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大范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他看着喷泉里的雕像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地图开始搜索以利亚的教堂所在地。很快,结果就显示这座堡垒唯一的教堂位于主城区外的一处僻静的空地。
应该不会错。
危渊在地图的指引下先去了公共借车区域领了一个黑色的代步器,这种只有两个轮子的简易交通工具易于使用,是每个懒人的最佳伴侣。将目的地输入代步器那个小小的屏幕中后,危渊下意识地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所在的位置,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阳光似乎已经开始出现了异样。
得抓紧时间。
智能代步器根据危渊输入的地理位置确定了最佳路线,很快就以最高时速上了路,朝着教堂的方向移动。
在离开中心城区之后,危渊看了一眼ISA,暂无新消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因为越往教堂的方向行进他就越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精神波动,很像Oracle,却又和他记忆中的有些不符。
而等到他在那座规模不大的教堂前停下时,那股异常的精神力已经让他的太阳穴微微发痛了,仿佛血管都在不停地起伏。是Oracle在里面,这下他能肯定了。
危渊强忍着不适,往教堂的里面走去,莫名地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是随着他的前进,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就闯入了他的嗅觉识别系统。这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片刻,他只能感应到里面有一个尚处于活跃期的精神波动,至于有没有已经归于死寂的,他无法得知。
他压低呼吸和脚步声,整个人的警戒系统都调整到了最高级别以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等到他走到教堂的大门前,甚至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呜咽声,仿佛是什么人在压抑地悲泣。
这个声音一瞬间就让危渊想起了这样的场景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
那时他前往七区之前做的一个梦,关于Oracle的一个的梦。他梦见Oracle跪在迦勒大教堂的神像脚下泣血,最后甚至还给了自己一刀。原本早就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梦境被现在的场景唤醒,让他推开门的动作迟疑了片刻。
但是他没有选择了。
教堂的大门被他缓缓地推开,刚开了一条缝他便看清了门后的情景。Oracle并没有蜷缩在地上,而是笔直地站立着,站在那座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神像之下,一动不动。
危渊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就这么进去。但无论如何,他能确定现在的Oracle是绝对已经知道了神迹之事了。对方目前的精神波动很明显已经异常到了一种地步,就像是有无数的碎片在同一具躯体中互相撕扯翻滚,极度的不稳定。
然而在危渊做出决定前Oracle就突然转过了身,几乎是一瞬间,一股极其强大的精神波动犹如炸弹一般朝着四面八方爆裂开去。危渊被这股暴戾的洪流裹挟其中,整个大脑都剧痛了起来,耳边一阵轰鸣,喉咙里像是干呕出了血一样涩痛。就犹如太阳耀斑的爆发,巨大的太阳风暴挟带着无数的高能粒子冲击着他的精神防御系统。他完全都没来得及看清Oracle的样子就已经被震得视线模糊,只能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靠近。
“反抗啊!你会被他杀死的!”
在铺天盖地的耳鸣中,那个声音突然响起,将溺水的危渊短暂地提出了水面。危渊死死地咬紧牙关,慢慢地后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集中注意力。
可是他现在连将自己的视线聚焦都无法做到。
一根闷棍从危渊的头顶降下来,直接将他打倒在地,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晕眩和恶心。他挣扎着将自己从地上支撑起来,出于本能地向远离袭击来临的方向爬去,头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开始流血,但是很快他又被一只手粗暴地抓了回来。
“你说!你再接着说啊!该死的贱/种!”
头顶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暴怒的咆哮,危渊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熏人的酒臭味。他挣扎着想去掰开死死揪住自己头发的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很快,他的嘴被人强行掰开,灌进了一种极其难闻的液体。在被呛到无法呼吸的同时,犹如烈火灼烧一般的剧痛在他的咽喉部迅速地蔓延开来。
那灼人的剧痛令他无法忍受地嚎叫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愈发微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最后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废物!集中精神!”
在一片混乱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将眼前模糊恐怖的画面吹散,真实的阳光照射进来。但危渊似乎还是没有脱离幻境的影响,周围的光线在他眼中暗淡了不少,明明是正午,却像黄昏,而不远处的Oracle还在缓缓地向自己靠近着。
人终有一死,但不是今天。
危渊剧烈地喘息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集中注意力。S还在战场上没回来,这场战争也才刚刚开始,结婚的事还没定好。虽然他还不确定Oracle为什么会突然陷入这样的精神暴走,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就这么没了,到了下面碰见Camellia绝对会被她笑话。
绝不是今天。
定下心来之后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这股持续性的能量洪流对自己的冲击减小了不少,仿佛自己已经成功形成了一个薄弱的保护罩,抵御着对方的冲击。
危渊强撑着站直身子之后拼尽全力地叫着Oracle的名字,希望能唤醒他清醒的神智。可是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就发现了这个办法的收效甚微,Oracle对他的话根本没有反应,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自己这边缓慢地行进。
大祭司究竟怎么了?就算是神谕降临在了国会区,也不至于出现这样大的反应吧?
“保持现在的防御罩,快走。”那声音再次响起。
这种情况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危渊一边蹒跚后退一边死死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随时提防着Oracle的突然动作。以Oracle现在这种状态,要是自己走了,万一有哪个倒霉鬼来教堂做礼拜,那岂不是有来无回。
“你在这里呆着只会让情况更糟,快滚。”那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干什么了我?”
危渊也有些暴躁,这种突发状况带来的焦虑与戾气在心里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突然暴躁的同时,Oracle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就咆哮了起来,紧接着就直直地冲着危渊冲了过来。
危渊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Oracle,震惊之余差点被对方抓住。幸亏身体在那一瞬间就做出了极为敏捷的反应,错身一躲,转头就跑,以一种不真实的速度冲到了他开来的代步器边。
“你听不懂人话吗!”
那声音几乎是在咆哮,而危渊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它操纵着上了代步器,并且以极限速度远离了这片教堂。
他在代步器开始飞驰的那一瞬间回头看了后面的Oracle一眼,对方没有追上来,却在原地蹲了下来,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像是在哭。耳畔呼啸的风声凄厉,可是危渊却还是能听见比风声更撕心裂肺的呜咽。
直到行驶出几百米之后危渊才完全脱离那股太阳风暴的影响。天空确实已经阴暗了不少,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日蚀已经开始了。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得滚了吗?”危渊问到,“把Oracle一个人丢在哪儿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当时听到了你的神谕。”自己的另一半声音冷静地打断了他的抱怨。
这下子危渊彻底陷入了不知所措。自己的神谕,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时被电得太厉害,根本就没听到,只知道一个字母而已。
出乎危渊意料的是这次自己的另一半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Madness。”
疯狂。
上帝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不知为何,危渊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你越靠近他,他就会失控得越厉害。”那声音淡淡地说到,“留他一个人在那儿才是最安全的。”
危渊看着身边景物不断后退,心中却突然空白了一样。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能力只是精神感知和微弱的控制,但是疯狂,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他从未感受到自己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也没有觉得自己会对身边的人有任何影响。疯狂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自己被活活电疯了吗?
“所以,我能用它来干什么呢?”危渊的思绪一片混乱,有太多的问题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现在真的是正常人吗?他所接触的一切是真实的吗?疯狂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神谕究竟是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出现这种难解的局面。S代表杀戮,C代表战争,E代表大地,P代表瘟疫。。。。。。所有人都如此的明确,他的神谕也很明确,只不过他还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作用。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刚刚差点连防御都做不到。”
“因为你很清醒。”
危渊一时语塞,在对方的这句话里陷入了深思。因为清醒,所以弱势,只有疯狂,才具力量。这个规律他体验过数次,无可辩驳。
“为什么突然要在今天告诉我。”危渊问到。
自始自终自己的另一半都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而且他自己也信了。这次虽说情况紧急,但是它只要操控自己身体逃跑就行,完全没有必要告诉自己真相,而且还说得那么干脆利落。
“等你回去就明白了。”那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咸不淡的,只是稍微带了点低沉,“刚刚在Oracle能量爆发的时候,我捕捉到了一点碎片,看来我们的卡桑德拉又预见了一些好事。”
危渊不明白它究竟在暗示什么,但是很显然,在主城区中一定已经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好到甚至能让它突然说出自己的神谕。
等到危渊狼狈地逃回主城区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并且还在不断地一点点沉没下去。他快步走进中心指挥大楼,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陆飞星这样的突发情况,却发现指挥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的凝重,一片压抑的沉寂中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陆飞星注意到危渊回来后朝他看去,即使他没有说话,那种眼神都已经透露了一切信息。
S大概,出事了。
危渊慢慢地停下脚步,站在过道的中间。在经历刚刚的一切后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再应对这样的情况了,只能等着陆飞星告诉他,那个注定不好的消息。
“总司令的编队在死亡谷附近遭到了伏击,现在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陆飞星直视着危渊的双眼,声音平静而缓慢,但是在危渊的耳中却是字字惊心。
也就是说,生死未明。
“侦查队正在尽力搜寻总司令的位置,但是。。。。。。”陆飞星顿了顿,看了一眼巨大的投影模拟器,“国会区有一支庞大的陆军正在朝着死亡谷行进,已经赶在了我们的前面。”
“没有办法去直接攻打吗,把。。。。。。把他抢回来。”危渊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现在的思绪没有混乱,也没有慌张,只是一片空白而已。
陆飞星看着他,缓缓地摇摇头。
以利亚的军队几乎全部投入在了正前方的战场,而死亡谷在西南处,短时间内调兵过去实在是具有很大的难度,而且很容易造成正面战场的崩溃。敌方派出的那支大军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死亡谷附近的士兵人数,无论是否能赶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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