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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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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顿了顿,彻底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看向危渊。
“一个曾经因为挑起战乱、导致生灵涂炭而被杀死的人,突然复活了,用武力盗窃了别人花了一辈子建造起的和平国都。现在他要求我们投降,要求我们归顺,要求我们双手奉上自己努力铸造了半辈子的大区,剥夺我们的一切,将我们丢回那个曾经杀死过我们的人世中。”
S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但是其中的锐气丝毫不减。
“我做不到。”
危渊沉思了片刻。
“那要是,我们投降对于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有好处的呢?”
S却忽然轻轻地笑了笑,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们已经不属于这个社会了。”
是啊,他们其实都是法律上的已死之人,不再对这个世界负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也无需什么权利和保障。
危渊侧躺在床上,食指一下一下扣在床面上。Slaughter重新埋头处理公文,去解决这个房间之外的世俗琐事。
墙上的时钟心不在焉地变换着时刻,它沉默地看着这间卧室,看着床上的少年闲极无聊地玩着手机,坐在一边的男人处理文件,偶尔拿着电话出去与别人说着什么。夜晚降临,S就会将危渊抱在怀里,守着他入睡,听着怀里人平稳的心跳,感受着少年特有的气味。等到危渊进入熟睡,他便会轻轻地起身,继续去处理那些战争的事务。
西西雅特战役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月,死伤无数,连流经那里的西西雅特河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尽管经过了高强度的净化,下游的居民喝起来还是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自己这边的物资却因为信徒的流失而捉襟见肘。索尔河谷沦陷,比尔登要塞沦陷,青州城正陷入围城困境。。。。。。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所有人都知道。而正因为这悬殊的实力,人们都在期待奇迹的发生,而至始至终人们所听闻的奇迹,就只有一个。
Slaughter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请求公文,看向床上熟睡的少年。
那次危渊以一人之力击杀了整只国会区贝塔陆军编队的事,现在人尽皆知。危渊还在为自己对以利亚带来的伤害而愧疚不已,以为自己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但他不知道,人们在要求,要求他再次使用这样的能力,为战争做出应有的贡献。
他明明有这样做的能力,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Slaughter要把他藏起来?
人们只看到了结果,当然了,他们也只需要结果。
Slaughter本准备就这样将危渊关起来,直到自己做好了决定,或者说等到他想到了出路。而危渊也一直很配合,乖乖地呆在床上,看手机,看电视,偶尔询问一下Oracle的情况,但更多的时间里,他就这么一个人看着眼前的虚无,什么也不做。
直到有一天半夜,Slaughter接到从国会区发送来的加密信件。
Anesidora在被俘虏之后其实始终都与这边保持着联系,微弱,不稳定,但却是还是存在联系。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A确实向自己这边提供过两次重要的情报,对这边的战局起到了不小的帮助作用。
但是这一次,A发送过来的不是机密动向,也不是战略部署的情况,而是警告。
nquest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走到了尽头。就在今天天亮之前,他将会对十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毁灭性的总攻。这一次的规模和强度,将是这场战役中最为恐怖的。
如果说在这场战争中有一场战役最接近大决战,那么就是这一场了。
谁也不知道,等到今天的太阳升起来了,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缓缓走到床边,自己最重要的珍宝还在静谧的睡梦中,脸上没有半点忧愁和焦虑。他回想起了当初第一次以那样诡异的方式与危渊见面时的情景,回想起了曾经在白房子里的日子,那时的他也是这样,静静地守在少年的身边,一夜又一夜,坐在飘窗上,凝视着这个人。
他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像是被对方吸住了一般呢?
Slaughter缓缓地俯下身,在危渊的前额上落下一个吻,是表白,是告别。
离开前他还是将危渊脚上的镣铐解开了。
希望战火烧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小鸟知道要自己飞走,飞得越远越好。
卧室门轻轻合上,一切又恢复了沉默的静止。
“其实,骆枭岚给你的东西我藏了一个备份,S并没有找到那一份。”
危渊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天花板。两行泪水忽然落了下来,他有些庆幸卧室的昏暗,让S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泛红的鼻尖。等到他感受着S的精神波动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完全离开了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范围,他才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身边的衣服胡乱套上,戴上口罩就往楼下走去。
下到一楼的时候他直接通过精神操控,抹去了门房守卫眼中的自己,离开了这栋大楼。他现在对精神操纵已经愈发的娴熟,即便是在大街上走着,也能保证没有人的大脑会接受视觉系统所提交的与他有关的信息。
清晨四点的街道空荡荡的,但是他今天连巡逻的警卫都没见到几个,所有能参与战斗的人都聚集到了中央大楼,很显然那个警告已经通知到了每个人那里。
大战在即,看来这次破晓注定要被载入史册。
危渊在路上飞快地疾走着,跟随着自己另一半的指示,朝着远处的一座废弃建筑走去。
他完全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去过那个地方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备份毒/品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这跟自己的那个另一半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是有一天半夜,S睡着了,我加深了一下他的睡眠就溜出来了而已。”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危渊微微蹙眉,对方可以在完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跨越半个城区藏匿毒/品,也就是说哪怕自己大半夜地起来杀了人自己第二天都不会察觉。天知道它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的。
“目前来说,仅此一件,你不要多想。”
危渊懒得理会它,心中揣着一团又一团的乱毛线,最终抵达了目的地,一座装修风格看起来像是二十年前的破旧住宅。他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座破旧的古楼,站在大门前犹豫着。在这种凌晨时分看这栋废楼简直就和看鬼屋是一个感觉,阴森恐怖,总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进入一般。
“这里曾经出过一起血案,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新年晚宴的时候突然砸了下来,一家五口,全部当场暴毙”那声音缓缓地说到,“所以我选择这里当藏祸点。”
危渊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自我安慰那声音是在吓唬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此生最怕的,就是鬼。
“没出息,你怕什么。”那声音切了一声,“要是真有鬼,他们应该怕你才是。”
危渊问完为什么之后又骂了句脏话。
“鬼魂算是一种精神体,连个实体都没有,你只用动动念头就可以将这种东西撕裂。”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专业好吗,精神学家。”
可是听完自己另一半的话后他却更害怕了,这么说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危渊看了一眼那座处处透露出诡异气息的古楼,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在里面仔细搜寻,但最终什么都没感应到,只有一片死寂而已。然而目睹这一切的那声音实在是受不了这人的婆婆妈妈了。
“有鬼才怪!要是真有鬼,你站这儿这么久,Camellia早就出来帮你全踹走了好吗?”
是啊。
这句话让危渊忽然从恐惧中静了下来,他回想起了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将他对黑暗的恐惧全部驱散了。眼前的房子,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破旧房子。
他推开大门,打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走过门廊,来到了一片漆黑的大厅。那盏巨大的破碎吊灯还在地上静静地躺着,没有人去理会它,大概也没有人想去靠近它。沉寂了多年的灰尘因为他的进入而被惊醒,在空中翻飞着,抗议着这扰人清梦的行为。这里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危渊手中的一束手电,周围一片黑暗,谁也不知道那未知的黑色中藏匿着什么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中危渊不由自主地就想象起了当时的场景,地上还有残破的木桌,上面碎裂的瓷盘残骸还未被清除干净。他能想象得到当时是一个怎样和谐温馨的新年之夜,一家人围在桌边享用着晚餐,灯光温暖而明亮。。。。。。
生活中的意外,比你想象得要多不少。
他跨过那个曾经夺去五条生命的大型吊灯,心里念叨着一定要加强家庭装修安全意识。
最终在二楼的卧室里,危渊找到了那包东西,被上面的灰呛走了半条命,随后拿着东西就往楼下走去。
奇怪的是,明明进来的时候还感觉没怎么害怕,此时往外走的时候却总感觉背后发毛,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冲出了这座旧宅。
很好,又完成了一项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做到的事情。
危渊拿着满是灰尘的包裹,最后看了那栋破楼一眼,快速地离开了现场。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远离以利亚而靠近战场的地方,避免影响到堡垒中的人,尤其是Oracle。大祭司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虽然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对方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
而他不知道的是,Oracle此时早已离开了以利亚要塞。
“去你妈的!”
Fiona对着手机咆哮完这句话后就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nquest在今天破晓之前就会对十区发动总攻,她早就安排了去十区的行程却在此时被C拦下,说什么决战在即,她不允许前往地方的阵营。而结果就是她在雅典娜大厦与对方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去。
她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而且前几天危渊回复她的那一句“Oracle疯了”让她实在是无法再在这里坐下去。当初她只是想将这件事告诉Oracle,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时会做出这样的抉择。或许是期望着这样对方就会重新看待这个世界,或许他们就会有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语言。退一步讲,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对彼此做了数不胜数的打击举措,这并不算是最狠的一次。
可是假如Fiona当时知道国会区神迹的事,她死也不会发出那封邮件。
这些天她一直在试图联系Oracle,起初她想接着嘲讽的语气去激将对方,可是Oracle始终没有回音。再到后来,她在想要不要去安慰一下这个死脑筋,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拉下脸过,要是自己这么做了,对方应该会好过一些。
可是Oracle还是没有回音。
Fiona拿起座位边的酒狠狠地灌了两口,满心郁闷。
她知道自己错了。这次去十区,她不是去看笑话,也不是去说些不痛不痒的漂亮话。她的打算是,亲自向Oracle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即使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告诉了对方一个事实罢了。
Fiona这辈子从未道过歉,杀人时没有,夺财时也没有。但这次她要为了一个不算自己过错的事情而道歉,要是Oracle还不原谅自己——
她皱着眉又狠狠喝了两口。
对方不肯原谅自己,自己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这种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去做呢?疯了吗?
根据Lust提供的情报,此时的Oracle已经一个人离开了以利亚要塞,回到了迦勒城。飞机直接飞往迦勒城西区的机场,但是直到飞机落地,她都没有想明白那个问题。
Fiona抵达迦勒机场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晨光,她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直接开往中心的大教堂,她知道Oracle十有八九就是呆着那座了无生机的大教堂里。
微弱晨曦中的大教堂建筑群具有一种特殊的美感,黑白分明,沉寂肃穆。不远处高耸的巴别塔被晨光照亮了一部分,剩下的依旧淹没在夜晚的黑潮之中,如同一座孤独的灯塔,在黎明降临之前沉默地凝视着远方。
她在心中打着腹稿,告诫自己等下见到Oracle了一定要收敛脾气,就算Oracle不和自己说话,不听自己道歉,也不能失控。
这样的窝囊事,这辈子自己也就只做这一次了。
Fiona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快步朝着大教堂里面走去,手中还提着准备送给Oracle的芙蕾雅贵腐。Oracle对珍宝钻石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她知道,送点酒总没问题,正好他心情不好,可以——
她的这个可以还没有想完,就瞥见了不远处巴别塔顶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塔顶的边缘,一动也不动。
Fiona顿在了原地,看着那个看不真切的身影,最后连呼吸都停住了。高耸的塔顶距离她不算近,但是光凭那人头发的颜色和熟悉了多年的身形,她就能确定,那个人是Oracle。
或许他只是气得睡不着起来到塔顶吹吹风呢?
Fiona在心里想着,但是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开始蔓延,逼迫着她加快步伐往塔底走去。
主道上铺的石子路对她脚上的高跟鞋极其不友好,没走几步她就暴躁地直接甩掉了鞋,身后的助理被这一变故吓坏了,她从没见过Fiona慌成这个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首领究竟在赶什么。
这段路,大概还有三分钟就能通到塔底下。Fiona赤着脚往前走着,眼睛紧盯着塔顶的那个黑影,心跳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手提袋中酒瓶碰撞的清脆响声。
但是很快那个身影就打破了她关于来塔顶吹风的料想,塔顶的人忽然往前迈出了脚步,慢慢地往前走着,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可是再往前,就到了塔顶的边缘了。
Fiona愣了半秒,对着上面大声地喊了一声Oracle的名字,可是距离太远,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她就狂奔了起来,再有三百米,再有三百米就到塔底了。
求求你,不要再往前了,我知道错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脚底也失去了知觉,无论踩到了什么东西上她都完全没有反应。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完成这次冲刺,可是那个身影还是在往前,一步又一步,缓慢而决绝。
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赛跑,塔上的人只需要走四五步,可是地上的她却需要跨越三百米的距离。
这三百米,她永远也跑不到终点。
看见塔顶身影走到那低矮围栏的边缘时,Fiona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原本正在急速狂奔的人僵硬在了原地,站在了距离塔底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她想闭眼,她不想去看那坠落下来之后的样子。
可是,她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祝。。。。圣诞节。。。快乐。。。。。。
☆、快乐王子I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
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人,拿著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就另有一匹马出来,鲜红如血,有权柄给了那马上之人,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屠刀所过,残尸遍野。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人,手里拿著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金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有一匹绿马,骑在马上的人,名字叫作死亡,阴府也随著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战争、饥荒、瘟疫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揭开第五印的时候,我看见在祭坛底下,有为神的道、并作为见证被杀之人的灵魂,大声喊著说:圣洁真实的主神阿,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於是有白衣赐给他们各人,又有话对他们说——
还要安息片时,等著一同作仆人的和他们的弟兄也像他们被杀,满足了数目。。。。。。
揭开第六印的时候,大地震动,不见天日,满月似血,天上的星辰轰然坠落于大地之上,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时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
“我们还能抵挡多久?”
Slaughter站在前线总指挥室的中央,前线的战火纷飞在大屏幕上不断地变幻着。各种数据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在分析人员的电脑中,最后得出了他早已有数的答案。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最多可以坚持到今天太阳落山。”奎飞白点了一支烟,看着前方的数据,面色凝重。
九区军队的作战能力确实无人可挡,对方每消灭一位九区的士兵都至少要付出两倍的伤亡代价。但是如今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近两个月,对于战争而言,两个月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但是对于十区这个纯宗教大区而言,这两个月的消耗战已经让它接近崩溃,更不用说现在还缺少了信徒的物资援助。
发达的科技急剧地加速了战争的进程,每一瞬间,每一颗导弹,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改变,要攻占十区,也不过是一天的事情。
nquest发动的这场总攻从破晓那一刻就直接扩大到了最大的规模,对方动用了无数的导弹和远程攻击武器来逼迫S的军队后退。尽管目前十区这边的阵线在这种可怕的火力强度之下坚持到了中午还没有丝毫的后退,但是S知道,这是一条由活生生人命堆砌而成的前线。
谁也数不清,为了守住这条线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这个远离家乡的荒凉战场上。
“落日之后呢?”
Slaughter看着眼前的画面,慢慢地说。
奎飞白陷入了沉默,这话他没法接。
落日之后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十区一旦落败,按照nquest的习惯,这三位神谕者全部都会被公开处死,连带着参与其中的重要高层人员。杀鸡儆猴,在政治舞台上永远不会过时。
“或许签字了,也不会出太大的事。”奎飞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S,“你和他都是神谕者,主神总不能看你们自相残杀吧?”
Slaughter轻笑了一声,摇摇头。
瘟疫,战争,杀戮,饥荒。。。。。。能创造出这样怪物的主神,怎么会不喜欢自相残杀这种经典的戏码呢?
nquest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陌生的神谕者,但是一旦提起共和国建国初期那黑暗的十年混战时期,所有人都会说自己知道。他就出生于那个时期的初始,随后成为了那场全国性混战中最为恐怖的存在,战无不胜,铁蹄所过之处血流漂橹。由于nquest本身就来自九区,所以Slaughter从小就对这位神谕者了解比较深,而等到他自己也成为了神谕者之后,他在A那里便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那个人的残暴和无情,是绝对不会仅仅签个字就放过对手的。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S和Oracle就不信任对方承诺的原因。尽管他无法理解为什么C复活之后一反常态,做出了一幅想要和平过渡、先礼后兵的姿态,但是S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等到他打赢了,我签不签字都一样,全国上下都没有人再能与他抗衡,就算我签了字,他也能把我的头挂在九区大门上当风铃。”
在战争中,战败方是没有选择权的。Slaughter深谙这一点。
“总司令,有迦勒城的密电,Fiona小姐打来的。”
正当Slaughter眯着眼研究最后的部署时,一个负责加密通讯的工作人员拿着特质的通讯器走到他身边。
Slaughter微微蹙眉,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两军交战的时候Fiona会从十区的首府打电话来,而且还是军事密电,这种特制的通讯仪应该只有Oracle手里会有。
一股不详的预感升上他的心头。
“有事吗。”Slaughter将通讯器接了过来。
对面十分安静,连一点周围环境的杂音都没有,也没有人说话的声音。等到S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仪器出故障了,Fiona的声音才从另一端传来。
“我已经把消息封锁了,但是我不知道。。。。。。还能封锁多久。”
Fiona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奇怪,像是刚哭过,但仔细听听又觉得好像不是,Slaughter甚至能听到对方说话时带来的回音。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打来这个电话的?
“什么消息?”Slaughter虽然心中疑虑颇多,但是还是选择先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Fiona突然笑了起来,不是一如既往的那种嘲讽的冷笑,听起来甚至有些渗人。S被这莫名其妙的咯咯笑听得怔住了,但是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种笑声一般在那种人身上会听到了——精神病院里那种心智失常的疯子就会这样咯咯笑。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确定对方的状态,听声音确实是Fiona没错,但是对方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你猜?”
Fiona笑了两声就止住了,对着S反问到。
Slaughter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问题,就听到Fiona慢慢地说了一句话。
“Oracle死啦。。。。。。”
Slaughter拿着通讯器的手瞬间僵住了,这就像是听到一个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坏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太坏,他还是被狠狠地冲击到了。
“你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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