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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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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
主神宣布了这场博弈的开始。
踏出了第一步,就再无回头之路。
Glodia城内忽然莫名其妙刮起的风让危渊的前行变得稍微有些吃力起来。狂风呼啸在整个天地之间,吹散了弥漫的浓雾,就好像是整个世界的气流都在从外界涌向Glodia的城区内部,涌向那盘旋而上的金海之巅。
危渊逆风而行,耳畔的风声如同无数细密嘈杂的轻语,晦涩难懂。城区街道上的尸体横陈无数,他每向前迈一步都花费了巨大的勇气去克服自己内心最大的恐惧。
Slaughter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这个念头犹如一团跳跃的火焰,在危渊的心中燃烧着,为他的每一步提供着能量。
“为什么现在才开始?”
主神站立在金海之巅的顶端,看着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庞大气流将整个城区都吹得天昏地暗,身上的白色长袍却纹丝不动。
台风来临之时,只有在风暴的中心才会风平浪静。
“他们做出了很特殊的决定,我不想分成两次收取,很麻烦。”
Death伸展着双臂,所有灰白色的气流全部都汇入了她的身体,原本就十分苍白的皮肤随着气流的涌入变得越来越浅淡,几乎就要趋于透明。
主神看着她,若有所思。对方并没有说完全部的理由,它知道。假如Death真的只是想一次性解决,那她早就该动手了,而不是偏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这一次之后,你恐怕就真的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它看着不远处愈发透明的人,缓缓地说到。
Death吸纳着这股洪流,对这句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知道,自己就算吸收了这一次也绝不会变成和对方一样的存在。
神之所以能成为神,是因为它没有仁慈之心。
危渊靠着墙体努力前行着,他其实很害怕这种大风天气,因为他总觉得这种狂风会把什么东西吹下来,直接砸得他立地成佛。他一边努力警惕着四周的建筑物,一边沿着手机指示的方向前行着。
这种时候路痴救星这款app就显得十分关键了。Glodia城区信号极度垃圾,联网卫星导航是不可能了,只能靠本地设备。而路痴救星里不光下载了全国的详细地图,而且还自带一个光线引路的功能,只要开启了app,手机前端就会发出一束光,指引着使用者前行。
危渊在昏暗的光线中顺着那一束光的指引前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呼啸的狂风都慢慢平静了下来,只剩几股微风时不时穿过大街。
浓雾彻底消散,眼前的景象也完全清晰了起来。
危渊呼了一口气,总感觉自己应该已经能够看到基地附近的建筑了,但是任凭他怎么看,面前都是一片陌生的街区。他仔细看了一眼本地地图,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而手机无法核对正确的时间,所以他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走了多久,只能大概地估计出已经启程了快二十分钟的猜测。
应该快到了,他想着。这一路上除了风大了点,尸体多了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危渊有些不解,他知道主神绝不会这样简单地就让他离开。
而这个担心在他走出一条小巷之后就成为了现实。
危渊看着眼前那一条横贯左右的河流,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变出一条河是什么意思?流沙河?暗示自己还得两开花?
这该不会是想淹死自己吧。
危渊担忧地看着河上横着的几根类似于长木板的东西,似乎是几个极为不靠谱的独木桥,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河中。所幸木板不窄,河也不宽,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不会游泳的危咸鱼走到了河边,朝着水底下看去向估计一下深浅。可是这一眼,让他看见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景象。
表面上平静清澈的河水之下,却全部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根本数不清。河床也根本不是那种正常的石沙底,死尸作底,绵延千米,宛如一个巨大的深渊,不知道中间的最深处究竟在哪儿。
危渊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但是脑子里始终亮着的警戒灯及时地阻止了他后退的右脚,整个人都僵在了这个恐怖的深渊岸边。
我杀你爸!危渊闭着眼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两句,但是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这样的状态,叫他怎么走得过这种独木桥。
果然就是想自己死,糟老头子坏的很,妈的。
而就在危渊翻着白眼仰望青天之时,河的对岸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危渊!”
他猛的收回视线,朝着对岸看去。
Slaughter站在对岸,朝着他伸出手,身后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白桦林。
危渊几乎是呆滞在了原地,河流之下的景象几乎被他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他心中引路的明灯,就在眼前。
为什么Slaughter会在这里。
“过来吧,我接你回去。”Slaughter依旧伸着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一枚和危渊同款的戒指。
危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前走了几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面前的独木桥。
“别害怕,亲爱的,我帮你扶住。”
Slaughter蹲了下来,用一个膝盖顶着地面,紧紧地按住了他那一端的木板。
危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已经踏上木板的脚,大脑空白了三秒。
没有回头之路了。无论前面是什么,他都必须继续走下去。
而等他抬头再看向对岸的那个Slaughter的时候,余光却捕捉到自己右边的那条木板上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他小心地斜眼看去,却发现那是Anesidora。而那条木板的另一端,是Plague 。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危渊。”Slaughter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快过来,没事的。”
危渊回过神来,看向对面的人。是Slaughter,自己绝不会认错。
“有我在,别怕。”Slaughter看着他,耐心地安抚着。
Anesidora的身影已经快到独木桥的中心了。
危渊收回了余光,深吸一口气,彻底走上那块木板。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他娘的。
他直视着对岸的Slaughter,不再去纠结真假问题,这个时候了,只有过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木板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宽一点点,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让危渊浑身发凉的是,由于木板两端都没有固定的物品,只有Slaughter在那一边按着,所以走起来十分地不平稳,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上下抖动,十分可怕。
危渊本来就不是一个平衡感特别好的人,走平路都能摔跤,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他恨不得匐匍前进。可是桥下的景象太恐怖,他完全不敢视线下移。
每一步,都是煎熬。
等到他快走到桥中心的时候,余光里Anesidora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不知道是因为脚发抖而太软还是右脚绊到了左脚,危渊忽然走出了极为惊险的一步,下脚格外重,导致整个木板都弹动了起来。
“小心!”
对岸的Slaughter一声惊呼,只能拼命按住木板想让它恢复平衡。
危渊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僵在原地咬紧牙关稳住了身形,但是木板还是极其不稳定,他随时都会失去平衡。
突然,身后的木板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整个独木桥迅速地恢复了平衡。
危渊还处于极度地惊慌之中,一下子无法做出反应,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好了,现在没事了。”
对岸的那个Slaughter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声音不如之前沉稳。
危渊眨了眨眼,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他试探性地再踏出了一步,这才完全确定,后面的那一端是真的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现在的木板比之前稳定多了。
只是,他无法回头去看,究竟是什么,救了自己这一命。
危渊深呼吸了几次,便集中精神继续前进着。
这样的条件之下,前进变得容易多了。他几乎只用了之前一半的时间,就抵达了对岸。
看着近在咫尺的Slaughter,危渊的辨别能力瞬间错乱。眼前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都与自己记忆中的爱人一模一样,太像了。
可是Slaughter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十区前线,而且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幻境,Glodia城里从来都不存在这样一条河。
是假的,这里连时间都扭曲了,亲眼所见也没有任何说服力。
主神可以创造出任何幻境,扭曲自己的所见所闻,在这里没有任何值得相信的东西。
唯一的目标,就是说着灯光,离开这里。
危渊的理智已经理清了一切,出去。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而且这个Slaughter也并不是没有反常的地方。按照危渊记忆中的Slaughter来说,这种情况下早就把危渊死死地搂进怀里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只是站在那里。
“继续往前走,不要回头。”
那个人看着危渊说到,眼底明暗交杂。
危渊想迈开脚步,却根本做不到。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河流深渊,独木桥,白桦林…
还有这个人。
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个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不是Slaughter。”
危渊站在原地,开口说到,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究竟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一边的Anesidora和Plague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白桦林。
“我是Slaughter,亲爱的。”
那个人终于开口了,语气都和危渊记忆中的Slaughter一模一样。
“留下来,别走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危渊却忽然感到如释重负,原本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腿脚也都恢复了一些知觉。
那个人缓缓地靠近着危渊,目光从未挪动分毫。
“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危渊。”
“死亡都比与你分开好受一些。”
“留下来,和我一起,别走了。”
危渊死死地盯着面前那片白桦树林,强迫自己将思绪清理干净。
如今的情况根本不是他可以判断的,即使这个和Slaughter一模一样的人前后矛盾很多,他也不能再站在这里纠结。
Glodia的天,就要黑了。
原本他发现事故残影出现的时候是黑夜,但是等到浓雾散尽之后,天空却变成了一种古怪的阴天,一片灰白。一旦等一下天重新变黑,会给他穿越白桦林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路得走,他只知道,自己只能前进。
危渊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掌心,下一秒就迈开步子往前走。既然自己的心无法下达命令,那么就只能靠大脑支配身体前进了。
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就要容易多了。
白桦林里的光线比外面暗许多,危渊走了几步打开了手电,他能感受到背后的人还在看着自己。
不能回头。
走了一会儿之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落叶被踩踏的声音,沙沙作响。危渊沉默地走着,希望能早点这里的尽头。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片看起来没有边际的白桦林,似乎真的就和它看起来一样。
没有边际。
我杀你爸。危渊几乎就要咆哮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路痴救星指着的方向,依旧是前方,而前方只有无数朦胧的白桦树。
天色也很明显地昏暗了下去,再这样下去,很快能见度就只会有几米。危渊确实看不到出口,但要是连远处的景象都看不到的话,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无论是心理压力还是其他方面,他迟早都会在黑暗中崩溃。
危渊捏紧了手机,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前进总比蹲在原地抱头痛哭好,就算要死,也要一边痛骂主神祖宗十八代一边前进。
手电的光线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亮,危渊知道,这说明周围的光线正在越来越微弱。
他很怕黑,一旦周围全部暗下去了,恐怕他的精神要比身体更早崩溃。
而且这样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让他背后发毛。
一路走下来,从远处景象模糊,到周围树木都不甚清晰,危渊咬着牙走着,鼻子有些酸。周围的树影张牙舞爪,诡异非常,明明刚刚在Glodia穿越尸海都没有那么恐惧。
未知,永远都是最令人恐惧的。
“我真是…你有事吗?没钱交电费了是吧?节能减排小标兵也不是这样搞的吧?”
危渊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地骂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哭腔。
“灯光师打光啊!路都看不见了怎么走啊!我真是日了——”
危渊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他究竟日了什么,突然背后就亮了起来,像是骤然打开了一个巨型大灯,周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
什么情况。他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等到他盯着前面自己的影子看了半天,确定了这个光源很稳定之后,才又向前走了几步。
那个光源却如影随形,跟在他的后面。
危渊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继续向前。后面的光芒如此明亮,总不可能是阿飘吧,阿飘不会用光的。
在这个光芒的照耀下,危渊几近崩溃的精神被拉了回来。他重新恢复了前进的速度,朝着手机指引的方向走去。
然而等他借着强光看清了远处的景象,他就发现事情在他看不见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白桦林不再是无边无际的样子,前方出现了类似建筑的东西,而远处的白桦树都如同枯萎了一般,歪歪倒倒的。
危渊很快就认了出来,那是基地附近的一栋破烂古楼!
这个发现让他迅速兴奋起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很多,几乎是一阵小跑。
身后的光芒却停在了原地,不再跟着他继续前进。
危渊注意到了这一点,脚步稍稍减缓。他始终想不通,那个光芒究竟是什么。可是如今他也没办法回头去看,只能继续前进。
等到他走近那些枯萎白桦才发现,那些树似乎都染上了什么病,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而且那种树木染上的病似乎还在不停地扩散、感染。
危渊下意识捂住了口鼻,尽量远离那些染病的树木,朝着前方冲去。
踏上青石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终于出来了。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蹲在地上揉了揉仍在发抖的双腿,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Slaughter。
这个名字猛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从狂喜之中找回了一点清醒。
刚刚在后面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他现在实在是不能再忍受见不到Slaughter了。
危渊一边拿出手机查看网络情况,一边走到前面停放着AFI飞机的地方。网络信号还是很差,不停地在转,手机也在努力同步时间。
油量全满,电量全满,危渊检查完飞机后确认随时可以起飞。
先前往九区与十区交界的后寒城,获取足够的信息再决定下一步计划。危渊打开了自动导航,输入后寒的名字,启动飞机。
他还记得,自己与Slaughter的约定,不能回十区。
飞机缓缓升空,朝着西北飞去。
再见,Glodia。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没有鸽!这一节里友情出演的人可真多,唉,明天电脑听说可以回来,快乐。
☆、Skyfall III
“有事吗。”
Plague端着盘子,冷眼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住所门口的人。
Lust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虽然表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但是Plague可以感受得到,她现在十分的焦虑。
“有事。”
Lust说着便径直往屋里走去,环视了四周,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Plague看了一眼门外不知何时部署好的几名暗卫,心里有了估算,自己安排在宅邸周围的警卫恐怕已经全部被这个人清楚干净了,而且这个过程不仅迅速,还悄无声息。Lust这次恐怕是下了很大的手笔了。
如今自己可以说是被包围住了,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Lust转身面向他,语速比平时略快一些,脸上也少了几分惯有的慵懒和轻佻。
“和我一起离开,或者死在这里。”
“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Plague被她这一上来就生死抉择的命题给弄得有些迷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的小蜘蛛刚刚得到了最新消息。”Lust忽然压低了语音,朝着Plague迈进了一步,“十区已经做好了核弹清洗的准备,这里马上就会被几十枚核弹轰炸。”
说完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再开口时声音又恢复了原样,快速而清晰。
“你有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我就会乘坐空中快艇离开。”
Plague死死地盯着Lust的眼睛,面部紧绷着,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对方没有在撒谎,如今十区被瘟疫侵蚀了近半年,已经穷途末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一支军九区出来的军队。核弹清洗这个举动听起来却是很符合对面的风格,无论是Fiona还是Slaughter,都很有可能是做出这一决策的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一些疑点没想清楚。
“你没有告诉nquest。”Plague看着Lust。
他们全部都与nquest签署了契约,按照常理来说,Lust掌控的情报部门应该第一个就把这件事报告给nquest,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地里和他商谈。
“等我们出去了,我就告诉你,那份契约究竟是什么东西。”Lust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表,“他死了,我们就自由了,如今这个局势之下,只要我们联手,整个帝国就只属于我们两个,为何非要把最大的一份分给他呢?”
如今整块大陆都是满目疮痍,七区神谕者早已陨落多时,十区神谕者自杀,Fiona散尽万贯家财如今实力早已大不如前,九区神谕者在昨天的大战中随着他的军队全军覆没,至于那个危渊,身后没有大区的支持根本就不足为惧。
nquest一死,天下就只剩下自己,和面前这位掌握着暗网的女王。
“Anesidora必须和我一起离开。”Plague看着她,语气决绝而强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Lust也同样强硬,立刻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Plague绝对会要求带走那个麻烦的副总统。Anesidora在迦勒人民的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她是开国女皇,统治了迦勒近一个世纪的她早就成为了绝对领袖的象征。她要是活着,会给自己以后的统治之路带来很大的麻烦。
斩草除根,才能避免夜长梦多。看在对方手下的八区有着极为重要的科技资源,自己才冒险前来提出这场交易,可是这个人满脑子里就只有那个理都不想理他的前妻。
“看清你眼前的事实吧,Plague。”Lust嘲弄地笑了一声,“和我离开,或是现在就被我杀死在这里,你还有十秒钟选择时间。”
Plague是个聪明人,她相信,聪明人是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的。爱情,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罢了,说到最后,还是活命更重要不是么。
“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可以将你对她的一切情感都抹除掉,这样,就不会心痛了。”她缓缓地靠近Plague。
只要简单的触摸,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吸走一个人心中所有的爱意;反之,她也可以将爱意注入任意目标的体内。当初主神给她的这个能力,她一直都觉得十分有趣。她喜欢观赏戏剧,尤其是以活生生的人为演员的,更为有趣。一对热恋的情人忽然有一个爱意全无,或是一个人突然爱上了自己的仇人,这种人类无法控制的情感会将剧情推向矛盾的定点,观赏效果极佳。
没有了爱,一切就都简单了。
Plague避开了她伸出的手:“我需要最后与她道别。”
“最后多给你一分钟时间,自己算好倒计时,不要耍花样。”Lust答应得很干脆,她预料到了剧情的走向,这告别的一分钟早已被她计算在整个计划的时间线中。
她告诉Plague自己会在楼下等他,便先离开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她倒是喜闻乐见,但是下面还有最后的准备工作需要她确认,只好忍痛割爱了。
Plague看着Lust走出了大门,转身便上了二楼。
Anesidora还是那个老样子,坐在窗边,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你马上就自由了。”Plague淡淡地说着,手头里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死亡,确实是一种自由。
Anesidora闭着眼,不再去感受自己身边这个熟悉的精神波动。她早就知道了刚刚楼下Lust的到来,也知道了如今的形势。
不出十分钟,这里的一切都会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即使是神谕者,也无法幸免于难。
自己的这一生,实在是太漫长了。
她出生于Glodia最鼎盛繁华的时期,见证了黄金时代纸醉金迷的高/潮,钻石璀璨,夜景迷人。同时,她也见证了一个王朝的覆灭,从Glodia的千里无人区走过,从十年战乱走过,从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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