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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闻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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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传言,世间分三块,一块神,一块人,一块鬼。又传言,人间的极东之地,有一地名为留人堂,里面住着的乃是一位名叫沈秋的人,此人来历不详,身份也不详。据说这个沈秋啊,是地府专门委派在人间的鬼差,帮助那些冤死的、还有留恋的厉鬼了却他们生前的憾事、悔事。若是死后执念太深,不愿迈入轮回,便可前往极东之地寻人。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秋、蔺久 ┃ 配角:刘岳九,王品茗 ┃ 其它: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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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传言,世间分三块,一块神,一块人,一块鬼。又传言,人间的极东之地,有一地名为留人堂,里面住着的乃是一位名叫沈秋的人,此人来历不详,身份也不详。据说这个沈秋啊,是地府专门委派在人间的鬼差,帮助那些冤死的、还有留恋的厉鬼了却他们生前的憾事、悔事。若是死后执念太深,不愿迈入轮回,便可前往极东之地寻人。
  “我不愿随你成仙,我本无此意,只是他要我永生永世不再受轮回之苦,我还是想要留在这里。”
  “唉,沈秋,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间,无论天、地、人,可能都不会有他的踪迹了。”
  “我知道。”
  “那你还……”
  “我只是……想留在这……”
  “唉,罢了罢了。”
  “沈公子应该知道神是不能久留于这世间的。”
  “我无意违法天律,只是……”
  “老朽这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沈公子是否同意。”
  “您不妨直言。”
  “神和鬼一样不能久留于世,只是有些厉鬼实在是怨气太重,我手下的鬼差容易被打伤不说,那些厉鬼怨气过大也难以入轮回,可鬼差又难以久留于人间,如若沈公子愿意帮忙的话……”
  “好。”
  至此,传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周更,其实这篇文是最近看p大的镇魂,得了启发,可能会有相似,不过保证原创,就是我古文学的太差,欢迎小可爱多多留下建议,希望有人喜欢。

  ☆、刘岳九(一)

  留人堂迎来它的第一位客人是沈秋留在人世后的第二十年,风突然吹开了留人堂的门,门外已然是冬季,凛冽的寒风夹带着一些雪花吹进这个看起来毫无生气的地方。
  “谁?”
  刘岳九看着这间传言中极东之地有着鬼差的住所,即使是凛冽的冷风依旧吹不进这间漆黑的屋子。就算外面天不是很暗,屋子里也似乎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从屋子传来的一声清冽的男声隐约可以猜想这位留人堂的主人是怎样一个人。然而,听见了沈秋的声音后,刘岳九反倒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里住着的不是一个鬼差,却像是……刘岳九压下心中的疑惑,朝门里飘了进去。
  屋子里跟刘岳九想象的一样,漆黑一片,外面的光线甚至没有一丝能够透进屋子里,只要完全进入屋中,就仿佛全身被黑暗包裹一般。刘岳九思忖着,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仰头环顾了一番后鞠了一个揖,“在下刘岳九,想求见传闻中的沈秋公子,帮在下完成生前的心事。”话音刚落,屋内忽然亮了起来,原本透不尽屋子的光竟然像空气一般飘进了整间屋子,然而这光就如屋外刺骨的寒风一般没有温度,还有些叫人生疼。
  思及此,刘岳九皱了皱眉,他已经是一个鬼魂,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次感觉疼。再抬眸,不远处案台前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再次给刘岳九一种微妙的感觉,他没有束发,一头长发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懒懒散散,随意散落在这人胸前。这人穿着一身灰衫,与刘岳九见过的那些纨绔公子一般,外衣松松垮垮地披着,身形单薄,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但又与孤魂野鬼的刘岳九不同,这个人虽然闲散,却让人感觉他确实活着,这种感觉实在怪异。这个人的神情也像是刚被从被窝中叫醒的纨绔公子一般,一脸的不耐烦,像是马上就要大发雷霆般左眼微眯,似乎在观察面前的人是否是自己可以发火的合适对象。
  “您就是这留人堂的主人——沈秋公子了?”刘岳九打算在此人先发火前先发制人,毕竟感觉到这位沈秋不是一般人,哦,或者说不是一般鬼,那么,他完成心愿的机会就越大。
  “恩。”
  “在下刘岳九,听闻公子可以帮助鬼魂了却生前的憾事、悔事,特来此处请公子帮忙。”
  “久……?”刘岳九明显感觉到沈秋似乎对这个“jiu”字很在意,不过他也明白,求人帮忙的人是没有资格随意过问别人的往事的。好在沈秋并没有对这个“jiu”字纠结很久,“你是怎么知道留人堂有个叫沈秋的可以帮已死之人了却生前事的?又是如何得知要到极东之地找我这留人堂的?”
  刘岳九之前一直执着于自己将要完成的事,却不料想沈秋一来就问自己是如何得知他的存在方位的,他一时回想竟发现自己无从回忆。似乎自己一死就想着要前往极东之地寻找住在留人堂的一个叫沈秋的人。
  沈秋感觉到了刘岳九的语塞,皱了皱眉,只是这个动作转瞬即逝,是以刘岳九并没有在意。“我打一身死就想着来此寻公子助我完成心愿,并不记得自己是从何处听此传闻。”刘岳九边说着边看着这位沈秋公子的反应,只是这人神情傲倨,刘岳九实在难以看出他在想什么。
  听完刘岳九的话,沈秋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动,就像在玩味他的话一番。好一阵,刘岳九才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你可知道,我在这留人堂二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来到此处的。”
  “这……”
  沈秋冷哼一声,“你知道我这为何叫留人堂吗,你可以留下,鬼差不会捉你入轮回,只是你生前未成之事,你也只得自己做,与我无干。”
  刘岳九在来之前便想过沈秋会提很多条件,自己或要灰飞烟灭也不一定,只是他没想到沈秋根本不给他半点机会。眼看沈秋已经从椅子上离开,他还想阻拦一番,只是一眨眼,沈秋已经不见了,留给刘岳九的只有一句话,“待你知道自己是如何来此地的,我们再行交谈吧。”
  待沈秋走后,刘岳九一思量,这才明白过来,弄清传言的来历怕就是沈秋的条件,而且说来也奇怪,自己除了要万恒心愿之事,有些事情记得十分模糊,并不记得是否有听过关于沈秋的传言,这传言简直就像是直接刻在自己脑子里的一样。
  “刻在脑子里?”刘岳九觉得这个想法似乎是个突破口,他这才醒悟,只怕自己并不是听见了什么传言,看来他与沈秋的见面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只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有什么好知道别人记挂的呢?刘岳九抬起头看着挂着的牌匾,上面写着留人堂三个字。沈秋这人也是十分奇怪,屋外就犹如一间普通的屋子,只有屋内才挂着留人堂的牌匾,偏生他平日里又不开门,若不是当时恰巧风吹开了屋子,自己哪能……恰巧?刘岳九越想越觉得有什么阴谋,他之前觉得了却心事是最重要的事,然而,如今他又开始觉得自己以往的似乎也是一件大事。
  刘岳九在留人堂住了下来,他与沈秋初次见面、谈话的地方只是大厅而已,穿过大厅是一个花圃,里面种的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花圃往左为西厢房,沈秋就住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里,往右为东厢房,沈秋让刘岳九随便挑一间屋子住。刘岳九往前看,竟望不到厢房的尽头,于是挑了第二间屋子住下,不再过问什么。
  

  ☆、刘岳九(二)

  刘岳九在留人堂住下的第二天清晨,天仍旧蒙蒙亮,屋外似乎还飘着细碎的雪花。刘岳九刚想出去看看,忽的就想起以前听老人家说的鬼不敢在白天出现,惧光,于是连推门出去的勇气都烟消云散了。
  他放下想推门的手,转身坐在桌旁,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是鬼,早已不会痛,不会饿,也不需要睡觉。他昨夜试着躺在床上睡觉,哪知手竟直直穿过了棉被,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作为一个鬼的自觉,于是便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才想着出去看看,只是想到鬼怕光,他只好做硬生生挨过一个白天的打算。
  只是昨夜数个时辰坐在冰冷的板凳上,虽然鬼不会觉得累,但总是维持一个姿势,刘岳九实在是心里烦闷,索性躺在床上,心里好像觉得躺着舒服点。
  刘岳九仰头看着屋顶,沈秋说若是没有想到为何来这便不必找他,自己也需得理理头绪。自己现在还记得的都是关于梅瑛的事情,只可惜自己与她已人鬼殊途。
  不过刘岳九并没有感慨太久,因为半柱香之后,他听到门外一句清清楚楚地“出来。”看这留人堂不像有其他人的样子,应该叫的是自己……吧?刘岳九有些顾虑,不过门外没在有别的声音,他试探着说:“屋外已经天亮,而我现在是鬼。人常说鬼惧光,难道是谣言?”待他说完此话,屋外仍是静悄悄的,他侧耳听了一会,屋外的人才慢慢说道“我留人堂谁都能留,自然不会让人在白天闭门不出。”
  刘岳九才知道留人堂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忙推开门见人。一开门,只见沈秋挺拔地站在外面,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冷冷的气质让刘岳九觉得他几乎要和那凛冽的寒风融为一体。尤其是此刻,他背着手,脸上一抹冷笑,活像小时候上私塾背不来文章时教书玄生的表情,刘岳九觉得即使是鬼的自己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沈秋见他出来扭头就走,刘岳九慌忙跟在后面,听见他轻飘飘一句“之前来我留人堂,在这屋里屋外正大光明转悠了那么久,不过思过一夜居然就有了身为鬼的自觉还真是难得。”刘岳九这才想起,他虽然是个鬼,不过早已经过日光的洗礼,现在忽然一提,也不知道该说是愚钝还是……愚钝。
  此刻前面的沈秋又一次皱起了眉,刘岳九的出现实在是有点奇怪,此人是怎么得知留人堂的,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地府的安排?可怎么都太不像啊……
  转眼间,刘岳九发现他们来到了昨天留人堂后边的小花圃,小花圃对着的是一面墙,先前那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如今那里摆着一张祭桌,上面摆着一根大约三尺长的白色蜡烛,再加上烛台的高度,竟然足足有六尺高。刘岳九看着那根燃烧的蜡烛,跳动的火焰让刘岳九再一次感受到犹如沈秋本人般刺骨的温度,他恍惚中竟生出一种这蜡烛烧的是天上飘散的雪花才会这般冰冷的念头。
  沈秋拿起祭桌上摆放的一叠黄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什么,刘岳九不敢上去窥探,只得忍住好奇心站在花圃旁欣赏花花草草。
  “你为何要来我这?”
  刘岳九觉得自己有些习惯沈秋的做事风格,自己想到什么问什么,是完全不会管别人想要说什么的,他就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部分,其他的废话他根本没耐性听。刘岳九在心中整理了一下生前的经历,三言两语草草说完了他这一生。
  刘岳九生前是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他所在的梅家是一户大户人家。梅老爷膝下有一个女儿,名叫梅瑛。梅瑛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人善良聪慧,可惜身为女儿家,一切事情均由父母长兄做主。刘岳九在梅家勤勤恳恳三年,期间爱上了梅瑛,两人常悄悄幽会,可惜事情很快被告发。告发他的是梅瑛的一个爱慕者,因为不满同是下人的他可以得到梅家小姐青睐便诬陷他勾引梅家小姐。刘岳九不久后便被梅府以做假账的名义赶了出去,名声也毁了,无人敢再寻他算账。刘岳九心中愤懑,便决定寒窗苦读待他日高中。他翻阅各种书籍,日子过得清贫无比,与梅瑛也只能偶尔写上几封书信,悄悄往来。等到他上京赶考那日收到梅瑛的书信,二人欲在临别前见面,谁曾想,这一见面竟成了永别。梅家的长子梅峰知晓他们见面的消息,在他们二人临别依依时突然出现。梅瑛被下人带回梅府,刘岳九被梅峰活活打死。
  “早知道,当初被赶出梅府时,我便不该再与梅瑛联络,我和她本就希望渺茫,那状元哪是那么容易中的,难道要空给她希望,让她为我辜负了年华吗?”
  “你现在倒是忏悔得实诚,早先就不明白这个理吗,事后讲大道理谁都会。”
  “是啊,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听完这话,沈秋问他:“所以你现在的心愿是什么?”
  “我……我原本是恨梅峰将我打死,可世上带着怨恨死去的人何其多,而如今我只是想知道梅瑛如今过得是否安好。她,当时是看着我被打死的……我当真希望她今后能过得好些。”
  “所以,你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留在人间?”沈秋压下心中的疑惑和烦闷,“你还记得你和她的生辰八字吗?”
  刘岳九楞了一下,他和梅瑛当年私定终身时交换过生辰八字,他如今还记得。他看到沈秋在原先那张黄纸又添了几笔,应当是在写上他们的生辰八字。此时冷风吹过,刘岳九忽然看见花圃中摇晃的绿草,他心中疑惑,这仿佛是做草席用的那种草吧,这花圃中的花草竟然在寒冬也仿佛置身于春夏般郁郁葱葱。
  刘岳九没有对这些花草疑惑太久,因为他即将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见那些神龟魔神的东西。只见沈秋将黄纸斜着折起来对着那跳动的火焰劈了下去。火焰在还没接触到纸前就自动分成了两半,在黄纸劈下来时又迫不及待拥了上来,而那黄纸就在接触火焰时倏忽就不见了。刘岳九可以肯定黄纸是不见了而不是被烧掉了。片刻后,他感觉那跳动的火焰好像被定住了片刻。刘岳九确定他没感觉错,因为沈秋也同时动了一下。不久后,那火苗缓缓吐出一股黑烟,黑烟越升越高,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淡。就在黑烟升到一定高度时突然像一个花苞突然绽开一般,花瓣在一刹那全部绽开,犹如方烟花一般灿烂。灿烂过后,黑烟尽数消散,从空中缓缓飘下一张黄纸。
  沈秋一把抓住那纸,草草看过后将那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刘岳九看到那纸团滚到了祭桌下,沈秋衣袖一挥,纸团和祭桌全不见了。沈秋转身便往东厢房走去,“我说过你生前之事由你自己完成,我可以让你留下来。不过入我留人堂后便不可随意离开,不然我可不敢向鬼差保你。”
  

  ☆、刘岳九(三)

  沈秋回到自己的屋里,推开窗,映入眼帘的就是留人堂后那块花圃。风吹过,那花圃中的花草被吹得微微摇摆,竟让人生出一丝仿佛沐浴在初春微风拂面的快乐中。阵阵花香飘来,好像即使是终年不化的积雪也在这风中消融,散成滴滴雨水淅淅沥沥落下来,坠在花瓣上,砸得那娇弱娥花瓣弯下了头来,只一点,露水便滑落到土里,消失不见。那是天界的风景。沈秋常常会想到这幅画面,其实这么多年,他也不记得天界是什么样子了,他本不该记得。 
  沈秋叹了一口气,空中毫无预兆地燃起一团火,须臾,那火化作阵阵青烟消散了。而那火里烧的正是沈秋今日送往地府的黄纸。他送去的纸上写明了刘岳九已在留人堂安顿顺便问了梅瑛的事情,然而地府的回复却只写了梅瑛的寿终之日,对于刘岳九,却简简单单一笔带过。地府的态度实在难以让人不新生猜疑,刘岳九到底是地府特意送来的还是别有隐情?沈秋记得当日地府同他的说辞是怕厉鬼难以控制,因而想留个地方处理这些烂差事。可是刘岳九的表现,沈秋左看右看都不觉得他像个厉鬼。按照刘岳九的说辞,他那么文绉绉的,讲起他跟梅瑛的故事来都差点要抹鼻子了,说想与之再见一面也合情合理。而对那个打死自己的梅峰,刘岳九看上去虽颇有些怨气,但兴许是已经接受自己死去的事实,刘岳九顶多是怨他,恨他,却没怎么起想报复的心思。
  “你就不恨那个把你打死的梅峰?”沈秋也问过刘岳九。“唉,我虽恨他打死我,但人已入土,我也不愿平添是非。而且梅峰是梅瑛的兄长,我若是将其害死,梅瑛有要好一番伤心,我怎么舍得。如今,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还能在见上梅瑛一面,足矣。”
  若是厉鬼,刘岳九没有必要说这番话。若说是因为他对自己不够信任而有所欺瞒也说不通,他现在只是一只鬼,对自己有所隐瞒并不能助他达成目的。反倒是诚实以对自己还有可能帮他一把。
  实际上,从一开始沈秋怀疑地府特意将人送过来的目的。天界、人界、地界向来不对付,虽然天、地谅解共同掌管人界的事情,但传言三界开天辟地的老祖宗曾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而后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而后三界勉强维持着和平但谁心里如何想的谁又能知道呢。
  刘岳九的事情太多蹊跷,神奇的是他本人都说不清楚,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知情。沈秋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找刘岳九看是否能问出什么线索。他离开自己的屋子去往留人堂。案台上还高高地挂着牌匾,他坐在椅子上回想当天见到刘岳九的情景。那天大门被寒风吹开,他便坐在这等候,刘岳九不久后便到了。现在看来,他以为门是刘岳九推开的结论是错的。刘岳九根本没那个能力,他不是厉鬼,当初他似乎以为是自己早料到他会来因而再次等候。事实上那扇门是个提醒,给两个人的提醒,冥冥中他们会遇见的提醒……会有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奇怪。
  沈秋传音给刘岳九让他前往留人堂,他到了之后,沈秋直接问他“可有想起什么?”
  刘岳九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沈秋看了直头疼,就看他讲他生前之事都长吁短叹成那样,他就知道问他是个体力活。也不怪沈秋总是对他冷冷的,刘岳九这人不知道是不是书得太多,他自认为书生气重,可沈秋总觉得他婆妈,说一件事要感慨个半天,就差没吟出句诗来。
  沈秋生怕他又说什么沈公子如何如何,忙问他:“你死后成鬼就来我这留人堂前就没见过其他人吗?”
  刘岳九琢磨半天,“的确没有见过谁……我仔细想了想,我死后除了记得梅瑛的事情便只记得前往留人堂寻人这一件事,没有人与我说过,也不知怎的我就知道了。”
  沈秋听了后就想到之前那种一定会遇见的感觉,似乎还真是注定?沈秋上下打量了刘岳九一番,就这人?还真是……没有值得遇见的价值。
  沈秋又问“所以你来时,不怕光?”
  这一问就把刘岳九问懵了“沈公子这么一说,小生这才想起,似乎的确是……”
  遗留在人世间的鬼在白日均不敢擅自行动,可是刘岳九却来去自如,看来的确不是一般人。“你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吗?”
  刘岳九迟疑了一会,鞠躬“请公子赐教。”
  “等。”
  沈秋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门走去,临走前还特意嘱咐道“以后直接叫我沈秋吧,有什么事叫我名字,我能听见。”
  刘岳九看着沈秋离去的背影,默默思索了一会便打开大门。屋外的景致虽然在院子里也能看到,但刘岳九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他慢慢将手伸出去,风似乎都更显得刺骨了一些,可惜他感受不到,因为他是只鬼。天上没有再飘雪花,但乌云还是在上头,只是微微透出的光芒好像说明马上就要天晴了。刘岳九索性整个人都探了出去,他站在屋外,风呼呼地吹着,他的衣袖没有丝毫摆动,头发也没有凌乱半分。但仅仅这样,刘岳九就生出一种还能在外头这样站着就证明自己没死的喜悦来。不过,他感觉不到丝毫冷,就连想摸一摸墙都发现自己是能穿过去的。这种喜悦瞬间就没了,自己是鬼这件事没的说了。认命吧,你已经死了。这短短的话语竟然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刘岳九告诉自己要看清事实,起码自己还能站在阳光下,这点已经够光荣了。刘岳九忍不住想要吟一句诗,不过思来想去没想到有什么是适合做鬼念的诗,毕竟别人都没有这个经验嘛,刘岳九很好心地原谅了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有种沈秋和刘岳九cp的感觉,不过他们的确没什么关系,其他的后面会说到。

  ☆、刘岳九(四)

  自从沈秋说要等之后,刘岳九便只好苦苦等待,虽然他不知道要等什么,要等多久。好在自己即使是鬼也能在日光下随意行走这件事着实愉悦了他一番,趁新鲜劲还没过去的时候,刘岳九三天两头往外跑,沈秋对他的行为似乎也从不介意。
  凌刘岳九略感失望的是,在极东之地,他甚至连一户人家都看不见。在留人堂周围尽是大山,放眼望去便是连绵不绝的,山上郁郁葱葱的一片,经常能听见鸟儿的鸣叫和其他动物的嚎叫。虽然看看山上的动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但刘岳九还是更想要看到人,即使自己一句话不能跟他们交谈。至于沈秋,他那么厉害,刘岳九想着,默默将他划出人的行列。
  在看厌了山中野兽相互嬉戏后,刘岳九提出能否让他在外面多呆上几日,他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现如今人间的繁华。沈秋听完后还是那句“有事叫我,我能听见。”
  在取得同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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