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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闻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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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岳九顿时浑身泄了气,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将这处当作自己的家。
  沈秋说完像是陷入了一种回忆状态,他摸着门上的花纹,静静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希望谁能听到,“这里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家?什么是家呢?蔺久……”
  刘岳九倒也不在乎沈秋自言自语了什么,只是闷闷地问,“那我忙着去送死的原因是什么呢?”他可还记得沈秋说那里终日鬼差巡逻,自己被鬼差差点弄死的事情也还没忘,总之,去那里好像横竖都是一死。
  沈秋从回忆里清醒,总算是给他一个答复,“你既然和她一样,此次同我们一道前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说完,沈秋便进了门,刘岳九也不得不回了他的东厢房,看见隔壁的屋子,止不住叹了一声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小受还没见面真不是我的错,而且他们还要再等好几章,可怜,我真不是后妈。

  ☆、王品茗(四)

  离人树处于极西之地,刚巧与留人堂处于两极,也因此刘岳九总觉得沈秋说不定与这树有什么密切的关系,说不定那树就是他种的呢?沈秋似乎是看出了刘岳九心中所想,冷哼一声,也不做解释。
  沈秋带上刘岳九和王品茗离开了留人堂。他使刘岳九又以魂魄的形态出现,刘岳九还心疼了好久,沈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刘岳九这才安心下来。三人赶路并不是直接从极东之地一路紧赶慢赶走到极西之地,沈秋本就不是常人,带的也是两个鬼,哪有用脚赶路的必要?
  沈秋将留人堂的大门关上后,凌空在门前不远处画了一道符,刘岳九看不懂,只觉得他画了一个圈后便开始在圈内天马行空。刘岳九只看到沈秋收笔时门上隐约出现了一个阴阳太极的图案,不过很快它就消失了。沈秋看着门上画好的符,没有回头地向两人说道,“我们不能直接瞬移到极西之地,所以在最接近那里的镇子落脚吧。”他边说着,刘岳九边发现自己魂魄在腰部的位置有一片像是花瓣形状的东西闪着金光,刘岳九看不清那是什么,他转头,发现王品茗的腰间也闪着光。随后,那两片花瓣同时掉落下来,刚落到地面上,便连成了一条线,随后越来越多的线以花瓣为中心延伸开来,最后圈成了一个圆,将三人都围在了圈里。刘岳九只觉得那花瓣发出的光越来越亮,他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之后,他一眯眼的功夫,四周的场景便不一样了。他们似乎是在一个小树林的小道上,但是前方隐约能看见烟火。
  沈秋没有理会两只鬼的万千思绪,就说了一句“走吧。”便不再解释,抬脚大步往前走去。王品茗也没太过惊讶,短暂停顿后就跟在了沈秋后面。只有刘岳九一阵惊奇加感叹,但是等他回过神来,前面两个早走远了,刘岳九心里更加不平,自己简直看上去就是来给这二位做衬托的啊。他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沈秋直接穿过了那些人家,这里是通往极西之地路上最后的村落,前方基本也就是独居深山的猎户或是与世无争的小户人家,与留人堂的情况倒是相仿。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也基本没看到什么人,越往后路越窄,树越来越多,刘岳九仿佛听见了鸟叫和猿啼。
  当听到第三声猿啼时,沈秋突然放慢了步子,摇了摇头,跟在后面的王品茗和刘岳九就听了下来。他猫着步子躲在了一颗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树后,那棵树也的确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刘岳九惊讶地发现等他再一次将目光放到沈秋躲藏的这棵树后时,他看见了千千万万的魂魄。这些魂魄从哪里冒出来的!刘岳九心中感到十分震撼,不过沈秋一再向他们发出不要轻举妄动的讯息,于是他将所有的想法都压在了心底。
  沈秋看着那群被离人树牵引的魂魄,略略思索了一阵,看向王品茗,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后绕了一个圈,再在耳旁点了两下。刘岳九当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他听到沈秋的声音问王品茗是怎么进去的,不过刘岳九肯定他没有发出声音。他突然就有种土包子进村的感觉,自己不过一个普通百姓,和这些神魔鬼实在是没法比。
  王品茗自然也明白此时的场合不适合说话,她所想即所答。“我是混在这些魂魄一起进去的。” 
  沈秋皱了皱眉,“没有人发现你吗?”
  “我一直在这边徘徊,并没有看见过任何人。”
  沈秋看着她,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呡了呡嘴,像是在琢磨什么事情。刘岳九感觉这件事好像有点难办,沈秋第一次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他看到沈秋手笔划了一下,像是在测量高度还是长度,之后他在靠近左肩的地方硬拽了什么一下,之后,他摊开手掌,随后他的手又攥紧,手上犹如拿了一根绳子一样,绳子顺着他的动作动了起来。不过刘岳九的确没有看到绳子,也不知道沈秋是不是真的在挥鞭。但是,很快,沈秋挥了挥鞭子后又一个拉紧的动作。在他拉紧手中那根不存在的绳子时,刘岳九感觉到他的手腕被什么缠住了,而且随着沈秋的动作越收越紧。
  大概在刚好快要勒进肉里的程度,沈秋停了下来,手微微抖动了两下,一根细长的绳子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那根线缠绕在三个人之间,将三人缠得严严实实。
  “这根线暂且能使我们三个人绑在一起,如果当真如你所说,你可以自由进出,逃离这里的把守的话,那这根线会将我们三人一起掩盖在你的气息下……走吧。”说完,沈秋握紧了手中的细绳,一晃,又看不见了。他一个闪身便混进了其中,周围的人也只是瞟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沈秋一拽,另外两个人自动围了过来。他们像是粘在一起,跟随着鬼魂们慢慢地向前移动。
  刘岳九并不知道看守在哪里,他也不知道终点在哪。他们三个就好似漂浮在大海上的船,随着波浪到处漂泊,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的确在前进。
  不知道随着鬼魂们漂浮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一夜,也许不是。越往深处前行,白天与黑夜的界限越发模糊起来,最后白天黑夜似乎都交织在一起,如天上的云彩般瞬息变化。刘岳九看着那天越来越迷惑,那真的是天吗,他想。远方看不到尽头,白黑模糊,天地也模糊,人就好似处在一片混沌之中。
  突然,刘岳九一抖,他听到沈秋说了声“到了”。他抬头发现他们已经越过之前黑白模糊的地带来到一片宽阔的地方。他们悄悄地撤离,偏开了鬼魂们。
  刘岳九看到远处是一颗参天大树,似乎很高,站在一旁你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又似乎很矮,你一下就能看清它的全貌。这棵树好像并不是长在地上,使人感觉它就是在那,并不是长在那,而就是立在那,没有天与地的分别,能辨认的只有这棵参天大树。刘岳九跟着沈秋躲了起来,他看了老半天才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是躲在一片光亮后面!
  先前说这里唯一能辨认就是这棵树,刘岳九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没有黑白的模糊了,因为在这里这棵大树像太阳一般照亮了所有,连一丝阴影都没有。要不是沈秋带他们躲在了光亮的后面,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光是可以藏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越写越长了……

  ☆、王品茗(五)

  就在刘岳九像一个土包子一样对这里那里都感觉到惊奇的时候,王品茗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她太兴奋了。沈秋一直注意着她,自从他们向离人树迈进,王品茗的情绪就越来越激动,有的时候甚至像是没有思考能力,就凭借直觉想往前冲。不过这种举动在鬼差众多的地方明显是找死。沈秋不得不一边注意刘岳九,防止这个土包子作出什么丢人又丢命的事情,一边他还要关注着王品茗,防止她不要命,一时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分身乏术。
  正如王品茗所讲,他们跟随鬼魂混进来没有被鬼差发现,他们就仿佛是一般的鬼魂一样,也或许说,他们是被格外开恩的。也许就像离人树对王品茗致命的吸引力一样,王品茗对离人树也有着影响?想到这,沈秋奇怪地瞥了一眼刘岳九。刘岳九正神游天外,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冷冷的眼光直射,吓得他反射性打了个激灵。
  不管这之间有什么因缘,沈秋还是打算先让王品茗和离人树接触再说,不过他们得先解决掉鬼差的问题。沈秋他们所处的光亮处正对着离人树前的鬼差,无数的鬼魂被离人树所发出的细丝牵引着,那细丝闪着金光,直射向每个鬼的眉心,在他们身边像是投下一片荫蔽般,将每个鬼都包裹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指引着他们慢慢地走向离人树。
  在离人树前是无数的鬼差,他们将来到离人树跟前的鬼们一批批带走,在离人树前打了个弯,明明也是在这片光中,不知为何却带着那些鬼魂不见了。刘岳九好就之后才知道那些鬼魂消失不见得地方也像沈秋他们躲避的地方一样,是一片片的阴影,走进去不是消失了,只是被挡住了。不过在这满眼都是一样的光的地方很难分辨哪些地方是阴影。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岳九等了许久终于对按兵不动的做法提出了异议,不过他的异议可以忽略不计,对沈秋来说。但这的确是个问题,一直窝在这个地方等待鬼差休息是不可能的。这里是死人和活人的最重要的关卡,要死的人可不会因为是白天或是晚上就不死,这些鬼差们自然也没办法停歇。而要引开这些鬼差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制造混乱。
  沈秋远远地看着那些数量庞大的鬼魂们,试图从中找些嚣张分子。他远远地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只听见微小的“嗤嗤”声,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鬼魂的牵引线断开了。
  “你扔的什么东西?”刘岳九想凑上前看看沈秋的手里还有没有东西,沈秋不耐烦,“我们来时落到我身上的松针。”刘岳九便不再多嘴。
  在那两个鬼给鬼差添麻烦时,沈秋他们便趁乱穿过鬼魂中央来到离人树前,意图偷偷绕到看不见的离人树后。在那树后竟然一片看不清的混沌,躲在其中,谁也发现不了。原来光的后面不是黑暗,是混沌。当沈秋他们三人隐身在离人树后的混沌中时,沈秋恍惚觉得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他们穿过鬼群时感觉鬼群好似自动分开了道,使得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沈秋抬头看向这棵给予庇护的大树,如果这一切是王品茗和离人树之间的吸引在作怪的话,为何之前王品茗单独来时无法成功呢?这么看来,离人树给予指引的并不单是王品茗?
  刘岳九在一旁,沈秋给人的感觉越发阴冷了,他是不敢也揣测不到这些神仙妖怪在想什么的,但是他看到王品茗张开怀抱抱住了那棵大树。一瞬间,刘岳九感到自己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渐渐意识到,不只是他,沈秋,王品茗,竟然连离人树都抖了一下!
  这棵树居然也微不可闻地抖动了它的枝叶,这可真是令人奇怪。离人树这棵天上天下唯一的大树,生于混沌,从很古老的时候便开始指引死去的人们通向往生。这棵树好比阴间永不熄灭的太阳,如果没有它,阴间的事情很可能就乱了套。然而这么一棵重要的古树却在王品茗拥抱它的瞬间抖动了一下。
  被离人树抖动这件事震惊了的不只是刘岳九,就连沈秋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离人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天地初期,三界形成之始,而更令沈秋困惑的是王品茗身体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离人树发生颤动。这份颤动太过清晰,不知是不是因为三人连在一起的原因,那份颤动像是直接通向自己心里的震颤一样。或者说,这份颤动本来就是三人均有的?
  在离人树抖动过后,王品茗被这颤动抖离了离人树,她微微退后看着这棵她之前心心念念的大树。“我想,我大概是完成了它想让我做的了。”
  沈秋和刘岳九看着这个先前嚷着一定想要见上离人树一面的姑娘,如今她没有了那种不顾一切的劲头,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我们可以走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所有的东西也犹如随着这口气消散了。她转过身看向沈秋他们,“它说往混沌里走就可以回去。”
  沈秋和刘岳九没有质疑她的话,沈秋带头往前走了一步跃进了那混沌中,之后是刘岳九,王品茗最后回头看了眼散发着金光的大树,“再见了。”随后,她也坚定而决绝地跳进了那混沌中。此时离人树前鬼差也终于将那两个捣乱的鬼魂制服,一切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
  “你有没有看到刚刚这树抖了一下?”
  “你傻了吧,离人树可是天地之初便存在的神树,从来没听过它还会抖动的。”
  “……兴许是我看错了吧。”
  沈秋三人跃进混沌里,实际上这混沌中也与之前的光芒一样,看上去一样,实际上阴影遮挡很多,他们三个一直往前,通过长长的混沌区域终于看见了出口。地面上的阳光一亮与离人树的光芒不同,亮得晃人眼,待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开混沌,来到了留人堂的大门口。三人站在外面站了好一会,还是沈秋率先将门打开,他们才纷纷进了屋。
  

  ☆、王品茗(六)

  待进入屋内,屋子的门便自动合上了。刘岳九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子里便亮起了类似蜡烛的光辉,刘岳九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看着沈秋又坐在那把椅子上,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留人堂的场景。如今王品茗也算心愿已了,那是不是他要多一个同伴了?刘岳九看看身边这个女人,自从见到过离人树后,王品茗明显恢复成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刘岳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现在她这幅样子让刘岳九很是满意。他用一种前辈的目光看待王品茗,不管怎么说,新成员的到来总是让人惊喜。
  沈秋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他在极西之地觉得哪里都不对。实际上,从阎王那个糟老头说要自己帮忙开始,自己应该就已经进了这个套了。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人惦念?他将眼睛眯了起来,看上去像是瞄准猎物的老虎一般。请他入瓮可是需要做好准备的。
  沈秋抬头看了站在大堂的两个人,刘岳九一脸陶醉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而王品茗倒是一改之前的激愤样,看上大家闺秀,纯良无害的很,看来内里的东西影响很大?
  “怎么样,”沈秋笑着看着王品茗,不过那笑容让刘岳九深深打了个寒颤,“玩得开心吗?”沈秋那笑容里藏着多少暗流刘岳九不想知道,他默默地将自己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场地空出来给另外的两个人。
  王品茗没有看沈秋,她低着头,向沈秋鞠了个躬,“劳烦沈公子了。”
  “呵,劳烦?沈秋只怕担不起姑娘这声劳烦。”
  王品茗头微微偏了偏,长叹了一声,“唉”。她的表情似乎自从离人树回来就带上了淡淡的忧愁,刘岳九觉得这大概是王品茗与生俱来的悲伤,只是之前这忧愁被急切给隐藏了起来。
  “小女子谢谢公子的相助。”
  沈秋收起了笑,吊儿郎当地坐在他那把椅子上,连个正脸都没给。“说说吧,”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死的吧。”
  刘岳九感觉王品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之前遇到的她感觉有些冷冰冰的,话似乎都不愿多说,而现在她似乎更接近弱女子的气质?
  “大概有五十年了吧。”王品茗微微呡了呡嘴角,只是挤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愁苦的笑,“我从小身体便不大好,爹娘与兄长们倒是很爱我。不过即使他们不说,我也明白说我是个药罐子也不为过。打我记事以来,每天我都与各种汤药为伴,从小在身边照顾我的丫头们有时候都会伤心地掉眼泪,他们偷偷抹眼泪还以为我没看到。”王品茗回忆起过去,脸上带上了一丝怀念。随后,她也抬起头,看着那漆黑的屋顶,却仿佛看着满天的星空,带着孩童般的向往与渴望,“我以前都只能待在屋子里,就连日光都常常透着那扇小小的窗看着……后来,即使我再怎么拼命吃药都于事无补了。爹娘他们,从来不让我知道大夫说了什么,只是说再坚持,再忍忍,熬熬就过去了……”
  王品茗慢慢地看向了沈秋的方向,一瞬间收起了所有的哀伤,“其实我倒也记不很清了,我知道应当也没有人爱听。我死后看到爹娘他们一直在旁边喊着我的名字,兄弟姐妹们也在一旁边抹眼泪边安慰爹娘。我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就发现从我经常望着的那扇窗外射来了暖暖的日光。其中似乎有什么闪着光亮的东西,应该是那些鬼魂一样的线。我跟着它穿过了屋子,外面的景色实在太美,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刚死时忧伤,跟着那根亮线一直走……之后,我走过各地,最后便来到了我们之前那个地方,不过那里有鬼差,自从我来到那棵树下,那根线便不见了,我的身边是一片亮光,我想要过去,但似乎脑子有个声音在提醒我,那些鬼差不好惹,于是我不得不离开那里……”  
  沈秋依旧望着黑漆漆的屋顶。现在可以肯定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只是离人树,据说是天地初期的古树,怎么会给他们这些小人物格外开恩呢?当然值得注意的还是有关离人树的这一点,有没有可能其实这些都是阎王的阴谋?阎王要骗过他们几个初生牛犊应该也不是难事吧……当真可能吗?有了刘岳九,又来了个王品茗,看来只怕不止这几个……  
  “那你之后又去了哪?不是已经过了五十年了吗,这五十年你都去了哪?”
  “这五十年,说实话,我的意识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似乎从极西之地一直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就只是一直往前走,偶尔也会在某一个城镇停留,之后没过几天就继续走。”
  “那你这样走,什么时候是头呢?”刘岳九老毛病犯了,又忍不住出声。
  王品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只想着往前走。”她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我走了很久,只依稀记得来到这边大约过了五十年。一到这里,我就隐隐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沈秋终于将头转了个方向,看向王品茗,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感觉?”
  “我一到这里,就感觉到了一种弦绷紧的感觉。”
  刘岳九一脸疑惑,“那是什么感觉?”
  “哦?”沈秋意味不明地所了一句。
  “我来到这隐隐觉得那棵树在那边也用着一根线在拉着我,不过,已经到了尽头了,它似乎想告诉我,前面就是尽头了……所以,我一直在这附近徘徊,慢慢地才知道,这里是极东之地,我突然就在想,那边既然是死人的归宿,那么在极端的这边,死人的尽头又是什么样的,住着谁呢?”
  沈秋的手在案桌上有规律地敲打着,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内回想,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又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状态有点不好,抱歉。

  ☆、王复(一)

  留人堂六百四十二年。
  刘岳九已经数不清在留人堂待了几个年头,自从做鬼以后,他似乎对很多事情印象都不深。没有了生老病死,时间也变得不重要。这几百年间以来,留人堂外朝代更替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他们前往离人树那年正逢战乱,但出人意料的,待他们回来时,战乱已经结束便短暂地进入了和平。似乎舒坦的日子总不会太长久,大概是一百多年吧,或者是两百年?刘岳九记不清了,他偶尔会出去走走,他快要忘了是人的那段日子,短短的几十年对于匆匆而过的岁月太过短暂,随后又丢失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长河里。刘岳九似乎也变得沉稳了起来,战争,流血,死亡,痛苦,哭泣,绝望,迷惘,怅然,遗失……见的多了便不会再惊讶,愤恨,只剩下了淡漠,原来这就是神仙的日子。与刘岳九的想象相比,神仙似乎变得更加生动却又更加陌生。孤寂,冷漠,不闻不问,即使再怎么痛苦地哀求也不会被拯救。
  刘岳九曾经问沈秋,“神仙真的会听到凡人的请求吗?”那个时候沈秋怎么回答他来着?“你以为什么是仙?”是了,这就是无情的仙,这就是人人都头破血流祈求的仙,这就是世间人都艳羡的长生不老的仙。刘岳九慢慢也学会了不闻不问,就像沈秋跟他说的,何必哀伤,世人日复一日,循环往生,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又有什么替他们哀伤的呢。刘岳九并不很认同他的话却又从中品出几分意味来。
  再说留人堂,去过离人树后,王品茗也住进了留人堂,刘岳九觉得留人堂似乎也慢慢多了些烟火气息,像是被外面的世界同化了般,他也说不上有哪里不一样,不过他和王品茗倒是常常会忘记自己只是留人堂的客人。大约是王品茗是女子,总是心细些,因而他也总能跟着王品茗的目光看到沈秋的寂寥。
  “你在想谁吗?”王品茗曾问沈秋。沈秋就站在后院那个花圃前,那里的花草都随着寒风微微摆动,倒没有因为寒冬显出凋零的颜色却也不知为何并不能令人感到生机。王品茗就站在沈秋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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