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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闻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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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回答,“很多。”
街上笼罩的黑气一点点散去,全部转移到了王复身上,他对这个情况很是满意,对着沈秋也没有之前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们准备好了吗?”
沈秋站起来,“对付你这种没脑子的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王复听了气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死吗?”他死死看着沈秋,”你想激怒我?保护你身后那个小情人?”沈秋不置可否,王复以为沈秋被他猜中了心事,“好啊,i这样逞英雄,我就看看你这个傻神仙有几斤几两。”
“我只怕你会死的很惨。”
“那就试试看。”说完,王复便挥手,一只比先前大很多倍也长很多倍的大手直直伸过来就要掏向沈秋的心窝。沈秋躲也不躲,“你可以试试,神仙的精元,到底,有多好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太会写打仗,用计谋这方面,真是为难,好像没有什么拿手的。。。
☆、王复(五)
王复觉得很愤怒,自从他死后成了鬼开始拿捏别人之后,他就极少有这么愤怒的时刻。然而,现在的他不仅愤怒而且感到一丝焦虑。那个被他看上的神仙看上去是一直在躲避没错,可以看出来他之前一直在观望局势,他隐隐觉得之前他们三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让他将那条街上的怨鬼都吞进肚子里,可是为什么?王复在空余时间不经意瞥了一眼那条此时显得破败不堪的街道,因为他将一切厉鬼都吞了进去,因而那里空无一物。不过,这似乎更令他在意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王复一边找寻机会攻击,一边紧紧地皱起了眉。相比之下,沈秋看上去倒并不是很吃力,这让王复深深地怀疑起来。即使身处王复的地界,沈秋似乎依然在这个空间来去自如,王复能感觉到他出现的痕迹,可是变化太快使他来不及反应,他甚至都觉得沈秋出现在了无数个地方。
王复没有再细想,在对敌时,如果随时会丧命的时候三思而后行显然不是罪好的选择。王复沉默一会,终于决定用大部分的力量对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来一个轰炸。因为这里实际上只是他用力量所创造的一个空间,那些厉鬼的力量他也得到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渣滓,因而将这里夷为平地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之后,解决掉这些烦人的家伙后他将会选择一个更加适合他的地方,在那里,他又将继续发光发热。
思及此,王复决定彻底终止这场猫抓老鼠的无聊游戏。他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灿烂的笑容,这笑却让人不寒而栗,“行了,这场游戏就进行到这吧,我们也该说再见了。事实上,你们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带着对我的恨上路吧,一堆贱种。”
听到这话的沈秋出现在了王品茗他们身边,看上去似乎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品茗则死死地盯着王复,刘岳九看上去有些惊恐,除此之外,他还带着些许迷茫,王复要做什么?他们真的会死在这里吗?他们就将这么草草结束一切?所有的问题都盘旋在他的脑子里,他反倒没工夫去惊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件好事……
王品茗心有不甘,她相信邪不压正,只是在这之前她是不是会成为牺牲品这件事她没有遇到过,因此也没有考虑过。之前王复对她造成的伤害和痛楚还令她无法站立,但即使坐在地上,她的目光仍然死死盯着王复的下一步动作。同时,她也在劝说自己,不过是再死一次,没有什么的。转而,她又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会被战胜,被打败,这才令她心里稍稍感到舒服了一些。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沈秋并不知道王品茗此时的想法,也不知道当她站到王品茗生前时王品茗内心那种冲动。其实,他给王复设了一个局,照眼前的情形看来,计划已经在最后一步了,而且可能比他预计的还要好。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越是在这最后的时候,沈秋越是绷紧了脑子里那根弦。
王品茗看着站在身前的沈秋,很难说内心是什么感受,但她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一种冲动。她从小体弱多病,说的难听点,她活了十几年,却大约可以用“认命”两个字总结一生,听起来实在太过凄惨。好在死后她又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事,而此刻,她第一次尝试到被保护的滋味,感觉很特别,但也更让王品茗感觉到什么是仙。沈秋身上那种不染尘埃的气息太重,王品茗一度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望着他的背影,王品茗觉得她从沈秋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她别无他想,只是觉得被保护的感觉,有人依靠,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不用再漂泊的感觉让她不禁放下防备。王品茗知道沈秋的温度不是她给的,也不是她能给,能享受的,但这不妨碍沈秋在此之后她最敬重的人,类似精神上的寄托、崇拜和依赖。
王复在不远处的笑容令人惊悚,他的身边开始聚集大团大团的黑雾,迷蒙中,那黑雾笼罩了沈秋三人,不过却在他们周围一丈处形成了一个半圆将他们圈在了里面。王品茗知道这是沈秋在保护他们,她看着沈秋,突然想起之前她看到的那缕青烟,渐渐的,她越来越确定,那绝对不是错觉。沈秋肯定早有准备。她的身子慢慢软下来,看来,他们暂时不会死在这里了。
如王品茗所想,这场对决很快就结束了。就在雾气越来越浓时,谁也没看到沈秋在袖子里的手也正使劲,食指和中指用力做出上升的样子。突然间,沈秋看着茫茫的雾气朝某个方向笑了一下,升起的手指猛然下降,雾气一瞬间好似凝固了,从雾气中传来一声闷响。之后,雾气渐渐散开,不远处的王复眼珠瞪大,像快要掉出来一般使人生畏。看到这样的王复,王品茗冷冷地算是赏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刘岳九倒是从始至终就没有搞清楚状况,一直呆头呆脑的,除了心情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好像也没什么事。
不过,事情并没有在这里结束,沈秋见到这样的王复反而更加紧张,他一边要努力保护自己这边的三人,一边也要保护这个自己创造出来的幻境。王品茗并没有看错,那缕青烟就是沈秋施法的证明。由于王复对法术这种东西并不敏感,因而一切都很顺利。王复要使用力量毁掉这个幻境时是沈秋暗中帮了他一把使他误以为自己有如此大的力量,再将这股力量瞬间抽走引起反噬。听起来一切都圆满,只有一点,反噬的能量比沈秋想象得要大些,因为这相当于一个魂魄的自爆,还是怨魂,如果任由这力量引爆在现世,这块地方,方圆百里的元气只怕都很难恢复过来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沈秋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阎王这个老头实在太会折腾人了,他没想到王复的这股能量还挺强,看来在此前的十多年间他不是一个厉鬼没吃过,他有些受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血还是要吐的,没有个白来年是样不回来的。不过相比这个,拿到了王复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更让沈秋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复篇也结束了,感觉的确写的很潦草,还有就是不知道标题取什么好,战争结束与没有简称啊……
☆、黎历(一)
欲出人界,离轮回,其法有二。忆前尘往事者,出人界,可为仙;有大功绩者,离轮回,可为差役。
—— 轶闻录
现在已是隆冬时节,从窗外望去,大雪纷飞,徐徐落在留人堂的后院里,那个小花圃的花草似乎在这个冬日不得不用那微小的身躯抵御这寒冬,仿佛下一刻便将化作肥料更护花。只是,即使在这风中不停地摇晃着,近处看,你却会发现那翩翩的雪花一片也未曾在这花圃中留下自己的身影。冥冥之中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将这一方天地与这寒冬分隔开。
从沈秋的窗外看,一眼便能瞧见那方天地。他好像就这样望着那里望了千百年,从古至今,无论外面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他的身影却巍然不动。
沈秋慢慢地叹了口气,窗外不时吹来雪花飘落进他的屋内,沈秋周围的一小块地已经铺上薄薄的一层,也不知他这样多久了。沈秋突然想起当年他还十三四岁时,每每一到冬季,他总要赖床,直到他的娘亲到他房里唤他,他依旧撒娇让娘亲给他多睡会。娘亲也每每取笑他都多大了还撒娇。那个时候哪能想到现在呢?人总是在当时的不经意间窥见了幸福的影踪,却又偷偷叫它溜走。又要多久之后的回忆才会叫我们回忆起来感叹唏嘘呢?
沈秋背了身,那个时候他还没碰到蔺久,而碰到蔺久却是在丰州最好的时节。他们曾携手共游,踏遍长生街每寸土地,将街上每个摊铺倒背如流。他们也曾经历过春季小雨,撑伞同游,伴着雨滴屋檐的声音赏丰州美景。只是沈秋不免可惜到,他们相遇在那个春季,看着满树的桃花开放,最美的花未曾凋零,蔺久似乎就已经离开了。
沈秋觉得那些事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有些记不清蔺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他只依稀地记得他还未带他泛过舟,游过湖,他还未带他赏四时花开花落,他还未曾与他一起赏十五月圆,他还未与他说,自己喜欢他。就像是绽开一时的花火,倏忽间便消散不见。人生啊,有的时候,真的过得太快了。
沈秋想起刚刚拿到轶闻录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心脏也似乎停止了跳动。他甚至觉得时间一瞬间被冻结般,这种感觉太过奇怪也太过莫名。
王复最后留下的也就是这薄薄的一张纸,这看似是一本名为《轶闻录》的书中的一页,而上面的文字很是令人费解。“欲出人界,离轮回,其法有二。忆前尘往事者,出人界,可为仙;有大功绩者,离轮回,可为差役。”末了,才写上了“轶闻录”几个字。
刘岳九伸了个头过来,他也实在是很好奇在他、王品茗和王复三人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早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张纸,不过这反而更令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纸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呢?随后,映入刘岳九眼帘的好似也就是一张普通的纸,不过沈秋拿着他时,刘岳九觉得自己好像看见这张纸微微发着金光。那光淡淡的,令刘岳九十分怀疑它到底存不存在。他又细致地读了读那纸上的内容,完后,他忍不住想去看看沈秋。他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几个鬼差,那些那不成就是这上面所说的有大功绩者?为差役应该是成为鬼差的意思吧,那沈秋与他们不同,应该是为仙了?不过这个忆前尘往事是什么意思,他思来想去却不敢问出声,最后觉得这大概也就是他人所说的顿悟的意思吧。
不同于刘岳九,王品茗看上去好像对这个轶闻录兴趣不大,不过在刘岳九东想西想的时候,王品茗已经问出声了,“忆前尘往事?”
沈秋没有看她,将手里的纸折好放进了自己怀中,“是啊,想起过往的一切,便可……成仙。”刘岳九在一旁有些疑惑,“想起过往的一切?什么过往?这么一说,我也有可能成仙?”
沈秋往前走着,“可惜,你已经是个鬼了。”
刘岳九耸耸肩,“那还真是可惜。”说完,他小声和王品茗讨论着这个想起过往要怎么个想起法,难不成那些道士一天天地就是坐在道馆里想以前的事?有成功的没呢?
而此时背对着窗户的沈秋看着怀中的纸,略有些落寞地说道,“哪有那么简单呢?”
想起过往,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最难的大概就是准备好去接受拥有过往的自己了吧。如若你的过往是个无恶不作的贼人,这世想要为善的你要如何面对呢?又或者此世的爱人是上一世与你有着血海深仇之人,那你的心中又有没有疙瘩呢?再或许,这一世的你与上一次的你爱上了同一个人,只是,上一世你们无法厮守,这一世,你也注定要负他,那那你的心内又会想些什么呢……
沈秋关上窗,推开门,门外还站着两个赏雪景的人。不过就如那花圃一样,他们似乎也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隔开了。
沈秋看在门框上,“想看真正的雪吗?”他说着,大手一挥,雪落在了刘岳九和王品茗的肩头。
王品茗看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伸出手来,“可惜就算化出了一副身躯,我也感觉不到这雪花的温度。”
沈秋嗤笑一声,“一个死人罢了,能有什么温度。”
刘岳九听了很是气愤,王品茗怎么说只是一介弱女子,沈秋的话在他看来有些过分了。但王品茗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愤恨的表情,“公子今天貌似心情不佳。”
“我一向没什么心情。”
“那今天又怎么会不佳呢?”
沈秋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是啊,要是没心情,怎么会不佳呢。”他又看着手中的那张纸,“轶闻录……”随后,他看向王品茗,“你知道怎么忆起前尘往事吗?”
王品茗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迷惑,他看到那个靠在门框的人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告诉她,“只不过是一滴血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冷啊……天一冷,脑子转的慢,打字也慢……
☆、黎历(二)
沈秋坐在凳子上喝茶,他拿着的是一个青花瓷的茶杯,看上去倒是很有格调。这样想着的刘岳九忍不住看向窗外,与很有古色古香气息,坐着沈秋的那方笑天地不同,屋外的景色有些陌生,也许人真真正正地审视屋外的风景,开始去发现它的美时才会发现很多从前忽略的完全不一样的景观。
刘岳九不禁将这景色与他第一次来到留人堂的风景作了个对比。他摇摇头,其实他也算是留人堂的老人了,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进入留人堂的时候,沈秋告诉过他,他也不过是在留人堂二十年的时候入住在这的,算算二十年实在是太短了,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想想看,他见过阎王,见过鬼差,见过离人树——死人的归属,打过怨鬼——王复,身体还有个叫“轶闻录”的东西,他完全有资本随便找一个鬼吹上好久了。越是这么想着,刘岳九越是觉得他是个很有资历的鬼了,不过,他更想说比起那些听上去玄妙,不可捉摸的事情,最让人感慨的是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变迁,新旧的交替,万物的更迭。好像在留人堂里的他们和外面的世界似乎也有着无形的隔阂。
沈秋还在木桌旁品茗,他的脸上似乎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身上是一身蓝衫,就像刘岳九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还是有种富家公子的模样。刘岳九发现大概是过的时间太久,他也开始喜欢回忆过去,总是想起无数的第一次,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就像他看过的那些坐在村口,白发苍苍的老人般说起当年。
而屋外,又是一年好风景,桃花飘散在空中,风里弥散着似有若无的香气好像透过窗户也能传递到屋内的人一般。街上的人似乎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街边小店三五成群,高谈嬉笑。天上的日光暖洋洋地晒在人们的身上,这些人们的此刻应该充满着幸福,希望,以后吧。刘岳九前几天在街上听到有人在谈论政事。不同于他所处的那个朝代,如今人们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刘岳九早就不记得现在是什么时代,从他进留人堂过了多久。他偶尔会听人们讲讲他们的事,一个个朝代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过了很多,然而最后坐在朝堂上的那个人被一次次推翻后,位置突然空了出来。带领他们推翻先前那个残暴帝王的是一个叫做李新的年轻人,但是他不愿再做皇帝,他告诉他的属性,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不愿成为下一个暴君,因而他愿意将这个位置交出来让给适合的人。就是这么一番话让所有人面面相觑,大概也没人想到还有人不愿做皇帝,后来还是一直跟在李新身边的兄弟,算是二把手的叶戎马向李新提了个建议。江山是李新打出来的,人心所向是他,如今最头上坐的却是别人说不过去,而且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也会对他心存芥蒂。李新不想做皇帝可以,他们这堆打江山的人可以临时组成一个机构管理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由李新做那个领头带队的人,等过个几年,这堆兄弟之间有谁表现出了卓越的才能,有了声望再将其推选为王位上那个人也不迟。
叶戎马的建议被李新采纳了,李新一帮人开始确实组成了一个临时机构,不过这一临时就临时十几年。这堆人慢慢分成了好几个派别,每次商议国家大事为了积攒声望,几个派别激烈竞争,最后的结果倒是都为百姓造了不少福,不过有些眼色的都能看出,如今之所以还没有将那个“王”推选出来不过是因为几个派别谁都无法压倒谁罢了,但有人也从中看到了空隙……
刘岳九最近总是喜欢出去转转,春日总是代表着新生,就算刘岳九是个鬼,他也总是想要融化在这和煦的春风里,化成春雨,化成春燕,飞去任意一个角落,也许是青石板的小巷里,也许是醉生梦死的酒馆里,也许是温馨和睦,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里……他偶尔听见那些路人讨论时事,总要感慨自己跟不上如今的时代变化。没有了皇帝?那是怎么样的,就像现在这样?好像有些新鲜,又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他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想法,如果这个国家,在这片国土上没有了皇帝会是什么样呢?这个想法如同决堤的江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而不可收拾,他赶紧收起这个念头,大约是活久了,大约是他身体的轶闻录有些什么神奇的功效,他总觉得马上要发生什么大事,他很相信他的这个直觉。
其实没有皇帝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皇帝总是离老百姓的生活太远了,令刘岳九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脱轨的是人们生活中用的物品。留人堂的都不是人,因而他从没注意外面人们用的东西发生的变化。人们用上了一种叫电的东西,照明不一定是用火种了,而是一种叫灯的东西,让人感觉很神奇,即使摸上去也不会烫伤皮肤。人们出门也不像以前那样除了步行和骑马便没什么选择了,而是开始有了一种叫火车的东西使人们的出行速度大了很多……还有很多,很多的小玩意儿,刘岳九以前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不敢想了,他的人生从进入留人堂那时就开始改变了。
刘岳九看上去的表情实在是很杞人忧天,王品茗耸耸肩,也开始和沈秋一样喝起茶来。她从小便被养在深闺里,大家闺秀的涵养使她看到什么都要保持镇定。也因为她自幼体弱,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王品茗对活着时的印象不深,由于不太了解,对于新奇的事物反而不如刘岳九惊讶,也没刘岳九那么多感慨。刘岳九有时也觉得王品茗太过淡定了,不像他印象中的女子。王品茗只轻描淡写地说:“我都是像沈公子学的,难不成还学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叹什么气?公子什么都没说,你不过就一个鬼,还想济世安邦不成?”几句话将刘岳九噎的哑口无言。
茶杯放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沈秋看着大厅上“留人堂”三个字,手指婆娑着杯壁。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还在过渡章,令人头秃。
☆、黎历(三)
刘岳九的预感没有错,没过多久,之前还在街上高谈阔论的人们没过多久便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又变成了人们低垂,痛苦,麻木的脸。
一个国家不可能永远有着临时机构,那些暗流涌动慢慢地积攒,终将爆发。事实上,十几年过去后,主要的派别分成了两派,一边支持李新上位,虽说李新曾说过并不想掌握国家大权,然而也许是身边人的劝说,也许是年纪大了反而开始计较了起来,李新渐渐地对国家最高掌权者的位置动了心思,这其中必不可少的是旁人的暗中注意,但由于当年的开创者是李新,他的作为也可以说无功无过,因而还是一个有力的代表人。另一边与李新对抗的是叶戎马,那个当初给李新提建议的兄弟。不得不说,这对兄弟还真是只可共苦,不可同甘,二人当初打江山的情谊在权势的腐蚀下渐渐变质,转换为对权财的追求。叶戎马相比起李新,在政权上才能是更加突出的,不过当初建立临时机构的主意是他提出的,若是独自揽下大权也难免落人口舌,再者,李新是他大哥,在仁义道德方面他有些吃亏。
李新和叶戎马二人僵持不下,其他人就有了空隙可钻。要说可笑的是,当年李新他们一伙人打下了江山,李新虽说对当皇帝没有兴趣,希望有对政权拿手,可以一心为民的人管理国家,但是后来他们建立了临时机构却暗暗对纯政治出生的人有所排斥,大概也是文武相轻,那些政治出生的人成为了当初打下江山那批人的智囊团,但却无法融进去,像是上层贵族制造的隔阂般,因而这么些年,并没有什么其他政治家特别突出,造成了李新叶戎马两兄弟内斗的局面。
李新叶戎马组成临时机构的十六年来,前十年基本还是在为国家建设做努力,两人的斗争还不是很明显。后六年百姓的生活算是安定了下来,两人的矛盾居越发突出。在新齐内乱爆发前的这十六年是百姓比较平和的十六年,不过后人反而称其为新国前的混沌时期,而真正混沌的是在这十六年过后。
留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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